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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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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皮小儿!”金炎想了想,写道。
“先生骂我道也算了,你怎的也这样说我!”
“不服来战!”
“好!”
其实沈翯早就想和金炎打一仗了,于是他兴致冲冲地回道。
。。。。。。
“作为臣子,服从命令就是你的职务。我不管你为何这样想,但我明确的告诉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逾矩、失了本分。”
看了是不行了。。。。。。
金炎谈不上是什么心情,说是物伤其类,也不确切。
他想到自己二十年来,好不容易遇上个同好,却要被人所陷害。而自己呢,不知怎么就成了别人的棋子,被人牵制。
由此见得,人还是要藏拙一些的。太过锋芒毕露,也只会招来不幸。
就像树大招风,为同类所嫉妒,为人们所砍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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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告别了首领后,金炎来到了沈府。
“来打一场?”
金炎写了字,找到沈翯后递了过去。
沈翯微微挑眉,道:
“自然是可以了!”
。。。
一场战后。
“金小将军,不错嘛!”
翯在一座小亭里歇下,擦拭着沾了些血的刀。
“嘶,还挺疼的。”
翯喃喃道。
他擦了会儿刀,过了会儿才注意到还在空地上待着的金炎。
“金炎?你待在哪里做甚?”
金炎愣愣站在原地,擦掉了身上的血。
“再来?”
炎拿起边上散落的树枝在地上匆匆写着。
翯闻言打量一番金炎,而后笑道:
“行!”
。。。
随后,两人认认真真、痛痛快快的打了几场。
昏黄之际,两人总算是停了下来。
“也不知你是为何事而如此。。。。。。不过,我好像是第一次见你生气,倒是稀奇,用打架来解气。”
沈翯眼睛眯了眯,笑道:
“要是打输了,你不会更气吗?”
金炎闻声摇摇头,写道:
“打不过是我的事,只得怨我自己没本事。”
沈翯看到金炎泄气的样子,心中有些不知所措,想安慰却不知说些什么,想了想,道:
“金炎,你比我小几岁,能和我打个平手已经不错了。方才我看你握刀姿势有些不对劲。。。。。。要不下回你换成剑试试!”
金炎闻声一怔,眼睛犀利地向沈翯顶过去。他看到那人是真心实意地在建议自己,便静默许久才回道:
“剑,倒是未曾试过。待得空,我练练罢。”
“其实,我的剑术还不错的。”
沈翯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金炎却听得清楚。
炎低低笑了几声,写道:
“不必了,你的剑术太高超,我还是自己琢磨吧。”
“那好吧。”
翯撇撇嘴、叹口气,看了会远处,悠悠道:
“都黄昏了啊。。。。。。”
“我先回去了。”
翯看后起身想再说些什么,看着那人稳步快速走出府外,又是叹了口气。
“到时候再说。”
沈翯目送金炎离开,直到瞅不到人影后,坐在了他刚坐过的石凳上。
沈翯回忆着这一天来自己与他的对话。想到刚才建议的时候,自己被金炎隐晦地“骂”了,也不气,反而笑了起来。
沈翯换只手撑起头,另一只手一下下地扣在石桌上。
待时候差不多了,就起身,收好金炎写过字的绢纸。沈翯慢步回到房中,把它与以前的纸收拾好,提笔写道:
“廿六,晴。吾与他打了几场,还说了话。心悦,望每日如此。”
仔细的收整好后,沈翯又拿来一张绢纸,开始作画。
沈翯仔细地回忆着那一天的虹与虹下的那人,他认真地描摹出他朦胧的五官、渡光的周身,与身后之胜景。
以前沈翯作画,那都是一挥而就;到了金炎这里,却小心翼翼地,用心描摹出每一笔。
画毕,一长发高扎,眉眼模糊,身着月白色衣裳的男子悄然印在画中。
披着一层薄金纱,是被身后温暖的夕日罩上的。
奇怪的是,画作中唯有男子是用彩色渲染的,其余之景均是墨色。
沈翯心满意足地把它与往日的画作放在一起,然后去屋外欣赏朝霞。
苍穹褪去了金黄,已是趋于墨色。
薄薄几片稀云在上面挂着,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
朝霞已是有些散了,热情的红已经消散,唯有残余的斑驳金点还能看出不久前这一带朝霞是多么耀眼。
天空的另一角,那里黄月盘显身已经许久了。它候着场,要抢着在天黑的那一刻散出光,照亮身边猫着的乌云,再顺带的把这座小城也点上亮。
翯觉得过一会儿要下雨,没敢多呆就回到房里。
。。。
半夜,雨仍在下,且雨势愈演愈烈。
沈翯被吵的不得安睡,随即穿衣起身,在房中走着。
一道闪雷横空闪过,惊艳亮相后又隐去身形,恶作剧般制造出惊人的声响。
沈翯猛地向金炎住处方向看去,想到那里的房屋年久失修,只是被匆忙的整理了一番,芯还是原先快朽坏的木头,怕是承受不了这雨。。。。。。
沈翯吩咐人收拾好一间客房,便忙得去找金炎。
还好到的早,屋内还没积那么多雨。屋里金炎正想着办法呢,看来有人来,便开了门。
“金炎!”
金炎有些惊愕,想不到开门的竟然是沈翯。
“你这房子还是别待了,沈府还有处空地,已经收拾好了。你跟我回去吧。”
金炎稀里糊涂的就被沈翯领回家了。
“你先歇着,我给你备些汤。”
沈翯匆匆出了客房,随便找了个人,急忙道:
“下完雨之后,叫人去街末的那座小院,带的人越多越好!把那里砸了!砸的越光越好!”
都吩咐好过后,沈翯笑眯眯地看着空中雨。
“多亏了你,要不然不知道何时才能把他接过来。”
沈翯心道,哼着歌就去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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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尾巴狼·沈翯
第十二章
次日天亮,沈翯估摸着金炎应该醒了,便去找他。
“昨日,多谢了。”
金炎见人来了,一早拿出写好的纸。
“这有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金炎瞅着他,正等着下话。
沈翯被他看得不自在,小声说道:
“我想着,你那住处又小又旧,也就搬来前修了修,下了大雨肯定撑不住。。。。。。”
金炎见他一副撇嘴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就笑出了声。
“哎,我今早去你原来那个院子看了,果不其然被雨都打趴下了。不如你搬来这里西院住吧!”
沈翯赶忙又道:
“这西院虽没人住着,可每日都是有人打扫的。这里不及你住的那处是独院,但胜在大而方便。以后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去做就行了,还离演武场近。。。。。。”离我这儿也近。
后面那句沈翯没敢说出来,默默看着他等待着回应。
“我来的这些日子,你都对我颇有照顾,如今又这样麻烦,真是受宠若惊。”
“你是我第一眼就看上的人,我长这么大,好不容易遇上个与我交心的人,自然要好好招待!”
“可是,这招待的有些过了。。。。。。”
两人都静下来,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想同你聊聊,可好?”
沈翯斟酌再三,开口道。
“好。”
“我从小唯有先生对我好,你也知道。先生走后,我便孑然一身了。”
金炎闭上眼听着,默不作声。他手指微微攥起来,心下正做着一番良知的斗争。
“其实,你被赐到这里住,还是我同天子说的。”
金炎睁开眼,目光晦涩,欲言又止。
“我想我大概能懂你的处境,与我那时差不多一样。古人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能与我志同道合的人了,可偏偏你出现了。”
沈翯喘口气儿,又道:
“咱们虽然相处时间短,但我对你一见如故,便不时会做出些逾矩的举动。既然你觉得不自在,我便不好再干些什么。。。。。。不过,我帮你把那住处修好吧。”
沈翯说完,欠身以示歉意,不做停留便走出了房。
房中唯留金炎一人。
他细细的推敲着刚才的那一番话,心想他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却与我交心做甚。
他又想到,昨晚见到沈翯,一瞬的惊愕过后竟是喜悦,心中便摇摆不定。
“要做什么就大胆去做,不要优柔寡断的,成何体统!”
这是金炎母亲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金母知道自己儿子做事总是举棋不定,从小就亲自教育。
应该说其母教导有方吧,金炎难得大胆一次,去见了天子。
直至皇宫,金炎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当时想着是去见首领的,但是又想到首领已归顺天子,就一鼓气走到了这里。
金炎后悔不已,可又想到刚刚已是有人给天子报了消息,便硬着头皮站在宫外等候。
“宣金炎觐见。”
“除了那次归顺,朕这是第二次见你了。”
金炎进殿拜了礼后,听到天子这么说,便拿出事先已准备好的纸递了上去。
“你胆子倒是大。”
天子皮笑肉不笑,哼哼了几声。
“既然你有意与他,又和朕说这些作甚。金将军,你看朕是会做出那棒打鸳鸯之事的人吗?至于那事,你已不用再顾虑了,只要他够忠诚,朕也不舍得杀贤呀!”
。。。。。。
“什么?你确定要搬过来!”
沈翯闻声遽尔回头,手上来不及藏好绢纸,竟掉地上了一张。
金炎上前几步拾起,看了看又归还给沈翯。
“收这些作甚,不如我给你写几幅字画来。”
沈翯这边还没回神,金炎便自觉的坐下来执笔画了起来,画的是那日两人初见时,一身红披风、威风凛凛的沈将军。
。。。。。。
“这处如何?”
沈翯方才爱不释手的把画裱起来,挂到房上后,领着人到了西院。
金炎四处逛了逛,回道:
“甚好,你可是有心了。”
“那可不是,我早就。。。。。。”
沈翯差点说漏了嘴,急忙又道。
“你曾与我讲过你在那边的住处,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样,便如此装修了。”
炎点点头,微一欠身以示感谢,随后竟是莞尔一笑。
莞尔一笑,嫣然无方。。。。。。
翯怔住,呐呐道:
“那就好,那就好。”
。。。
“我今日去见天子了,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沈翯正高兴呢,听金炎这样说道,心中又打起鼓来:
“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我不介意的!”
“不是,你继续听着。我找天子说了说,我想着,他们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了。”
“你是说。。。。。。”
金炎点点头,腼腆的咧嘴一笑,竟添了几分顽皮。
“啊呀!你怎么与他说了!要知这事说不好,天子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沈翯急火攻心,在院中不安的踱步。
“可我这不也回来了吗?”
“那人心思深沉,你可真是的!”
金炎在石凳上坐着,见沈翯气着,忙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为他顺顺气。
沈翯被这动作惊住,金炎亦是。
“罢了罢了,以后有合适再议吧。”
沈翯红了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金炎写道:
“我也不是个蠢的,放心吧。你要是气,不如一会儿打一场?”
沈翯抿抿嘴,有些赌气地点点头。
“那一会儿再去吧,我的画还没完呢。”
这样说着,金炎在纸的一隅用墨勾勒个小人儿出来。
那小人嘟着嘴、气哄哄的,唯有两个脸蛋儿红红的。
画好后,金炎拿着画递到沈翯面前,不料被一阵强风抢了去。
两人的视线随着那画飘去,又不由得转头看向对方。
视线正好对视在一起,回头的频率竟是一致。
“飘走了就让它飘吧,我再画一张也无妨。”
金炎这样说道,又拿了张。
这一回,不光有个赌气的小儿,身边还站了一个。另一个倒是温润的很,伸出手给那个赌气的小孩儿递了一枝花。
“这是蒲公英,我听母亲说的。”
金炎写道:
“这花有趣的很,风一吹,这些白毛便飘向远处,然后入地生芽。我很喜欢这花。。。。。。不管风吹雨打,外头是怎样的,它总是能落地生根,然后长大,不管飘到哪里都是。”
“顽强不息,不为外物所移。”
沈翯评价道,心想回头去找人弄来这花,西院还有处空地,种它正好。
————————————————
小记 上
小记——金炎之过往。
记金炎上:
“你父亲姓金,而我又姓严,不如叫你金严罢。。。。。。”
金夫人托着下巴喃喃道,回头看了眼丈夫。
金将军双手负在身后,边踱步边道:
“金严?嗯,夫人觉得好就行。”
金夫人点点头,转回视线看向儿子。
“金严。。。。。。”
金夫人在手心描着这二字,斟酌后道:
“写出来不怎么好看,换成金炎,如金日炽炎!”
“好!”
金将军不由开口道,走到摇床边上饱含期待的与夫人一同看向儿子:
“愿吾儿如冉起之烈阳,为国照出一片光亮!”
“好好的扯什么‘为国’效力?炎儿,不听你爹的。你自己高高兴兴就成,娘可没什么鸿鹄大志要吾儿去做的!”
金夫人说着,随手轻轻拧了丈夫一把。
金将军小吸口气,瞅见夫人蹙眉,便马上搂住自家的夫人,改口道:
“听你娘的,我什么都没说。”
金夫人噗嗤一声轻笑起来,看似不怎么情愿地回抱住丈夫,头靠着他道:
“我只求简简单单便可,平平淡淡才是真嘛。”
。。。
记忆之初,便是一道温柔的女声传入耳中。
金炎看到眼前一位眼神含笑、满面春风,又不失威严的年轻妇人与她身旁站着的青年将领。
记忆中的母亲眉不怎么皱,而是时常笑着,依偎在父亲身边。
那时,多少人称赞他们郎才女貌、神仙眷属。
不过美好总是有限的。
老天嫉妒幸福的人,给了他们一个考验,而他们成功的在考验面前败下阵来。
。。。。。。
“夫人,最近又有战事了,应该会许久。”
金将军叫人把金炎带走后,传来了自己的夫人。
金夫人沉默不语,行礼后抬起头来等待着下一句。
“摛掞,你先听我说。如今本朝打过来了,身为将军,定是要反击的。”
金将军缓口气,放慢声音道:
“要知道,如果将军夫人是本朝人的话,于你于我于我们的炎儿都没有好处。我怕我走后,会有那边的人找你们的事。”
。。。
“那你是要和离吗?”
金夫人冷声问道,等待着丈夫的回答。
“掞儿,我刚刚已经解释过了,只是形式上的和离。你和炎儿继续住在府里,咱们先等战事稳定再说。”
金将军本以为自家夫人很难说服,照她的性子怕是要闹上一闹,谁料金夫人竟然点头同意了。
“好,听夫君的。”
金夫人轻轻点头,温柔地笑了笑。
不着痕迹地行好礼,告别完夫君后,金夫人独自一人回了房。
另一旁,金炎正在房中等着母亲。正好,玩腻的时候母亲来了。
小金炎跑了过去,瞄到母亲衣上一片灰尘,像是刚刚摔的,马上用手小心翼翼地拍掉。
“炎儿,这是不小心蹭上的灰,不妨事。”
金夫人看到儿子后马上调整了表情,脸上的愁容被压了下去,一把抱起儿子。
“我们炎儿以后定要当一个有担当的人,须得言出必行才好。”
金炎不懂母亲为何要如此说,但他本能地点点头,比划着自己已经知道了。
看到儿子这样,金夫人也欣慰了许多。把儿子哄睡后,她自己也回了房。
“夫君,既然决定和离,那你先不用来我这儿了吧。”
“哎,摛掞你这又是何话?那都是做给旁人看的。”
言出,一阵静默。
良久后,一道铿锵有力的女声传出。
“不过,我可是当真了。”
金夫人红着眼,但语气听不到有半分异常。
微弱的月光下,晻晻看得出金夫人傲慢地抬起下巴,不屈地盯着金将军。
观此景,金将军一激动便要直接跑去她身边。
“我!哎。。。。。。夫君让我一人静静可好,明天再议旁的。”
她还是忍不住地将扬起的脖子往回收了收,目光与那人错开。
金夫人不想承认自己对丈夫蛮狠不起来,少年时的飞扬跋扈早不知跑到哪去了,弄得现如今只得自讨苦吃。
将军听罢也不敢再留下来,只得点点头,为夫人抹去仅有的一滴薄泪后退了出去。
他就知道,金夫人定是要倔上一倔的。
。。。。。。
翌日
“你还记得咱们当初大婚之时,你是怎样跟我说的吗?”
金夫人缓了一夜,自己也加了些底气。她异常冷静的开口,面带笑容地看着夫君。
金将军以前常听下人说自家夫人很不好惹,现在可是见识到了,和笑里藏刀差不多。
“。。。。。。夫人可否还记否?”
“当然,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婚前我与你坦白了我是本朝人,你说无论我是哪里人都没关系,你自会护我安全。”
金夫人平淡的说着先前她认为无比柔情蜜意的话语。
“而你现在却要与我和离。”
“现在形势不同。。。。。。作战方面的事你不懂,跟你多说无益。”
金夫人冷哼一声,道:
“我那会儿考虑到了以后会对打的事,所以我也这样问你了。你估计都忘了当时怎么说的吧。”
“好了,你不必说了。是我当初瞎了眼,才要跑到这边来与你结婚的。”
。。。。。。
金炎自那天以后就鲜少见到母亲的笑容,有时父亲和母亲站在一起,就觉得很怪异,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父亲,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金炎的字歪歪扭扭的,写好后眨巴眨巴眼,哒哒哒跑到父亲面前递了过去。
“我们能有什么事呢?小小孩儿瞎想什么,快去读书吧。”
。。。。。。
“母亲,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孩都是先生教书,而我是您教的呢?”
“炎儿觉得母亲教的没他们好?”
金夫人摸摸儿子的头顶,忽然发觉儿子长高了不少。
“不是,是您教得太好,我都不敢置信罢了。”
“哈哈哈哈!不要贫嘴。”
金夫人笑了笑,俯下身轻声在儿子耳边说道:
“炎儿,母亲偷偷告诉你,你祖父从前先是教太子诗书的。”
“太子是什么?”
“唔,就是你们这边的首领之子吧。”
在起身的那一刻,金炎久违的看到了那个从前的母亲,那种独特的、独属于大家闺秀的志骄意满。
金夫人严摛掞微微仰起了头,扬起的嘴角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金炎看呆了,连母亲的话都没听着。
“炎儿,知道我为何要教你了吧。”
小金炎晃晃脑袋回过神来,疑惑的向母亲望去。
“来,我们今天来学这个。”
金夫人挑了本书,顺手翻到了一页。
金炎看到了一晃过去的书签,又好奇地翻回去,给母亲看看。
“这个啊。。。。。。”
金夫人接过书签,仔细的瞅瞅,像是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忆毕,夫人轻轻笑了笑,但是眼神随即又被担忧所充斥。
“这是位比我大几岁的姐姐送的。”
金夫人又道:
“有次,她夫君与我父亲谈论要事时,她也跟了过来。那时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带了件亲手制的书签赠与我。自此之后,她不时就来我这做客。我俩也聊得来,这就成了闺中密友。”
金夫人缓口气,又道:
“她是本朝沈大将军的夫人,也是位值得敬佩的巾帼英雄。但自从我来到这边,联系便断了,也不知她现在如何。”
“对了,我来这儿前还特意瞅了瞅了她那小儿子,眉眼瞧着就知以后模样不会差。现在想想他也就比你大几岁罢了。说来实在是令人惋惜,沈姐姐家曾有三子,全葬身于沙场。但愿这位小儿子平平安安,想来他们也会保护好的。”
金炎听后低下了头,接过书签把它重新卡在书页中。
“愿那个哥哥能免除一切灾祸,也保佑他们幸福健康。”
他合掌放于面前,心中默默祈祷着。金夫人见了,也消去了几分担忧,道:
“好了炎儿,咱们来看书吧。”
那时的小金炎不知道,自己亲口许下的心愿,却成了让他们天人永隔的诅咒。
。。。。。。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
最近战势稳定了,父母的关系也缓和些。准确来说,应是父亲单方面缓和,母亲还是爱搭不理的。
父亲东一个吃食,西一套古书送着。母亲也不说什么,只是收下来用着,没什么表示的。
“父亲,你这样做可顶用?”
“小小孩儿懂什么,当初我就是这样把你母亲给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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