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徒儿要犯上-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司徒凛月手指尖不知何时已夹了一块石子,探出石洞外,飞石而过点了那人的穴道,然后脚步匆匆地出了石洞。
徒留左玄歌一人在石洞内,又是屈辱又是悲愤又是赧颜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悸动。
司徒凛月这算撩他吧?而且还是撩完就跑!左玄歌掩面羞愤难当,脸涨得通红,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过这么耻辱的时候!
“玄歌,这儿有封信。”司徒凛月镇定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如晓风拂面波澜不惊,仿佛丝毫也不为方才的那一个小插曲感到难为情。
左玄歌走出石洞,司徒凛月正蹲在那个寻疆人的身前,他头也没抬地将一个白色信封递过来。
左玄歌蛮横地将信封接过,捏着封口就要撕下去。
“慢着。”却被司徒凛月拦住,他终于抬起了头,强自镇定地走至左玄歌身前,将信封轻轻抽出来,沿着封口小心翼翼地将胶合处撕开,再递给左玄歌,“看过要完好放回去。”
左玄歌被搅得一池凌乱的心在信笺上的一字一句里渐渐冷静下来。
“如何?”见左玄歌的目光长久停留在信纸的最后,司徒凛月出声问道。
“……凤舞山庄跟人起了冲突。”
司徒凛月从他手里拿过信,略过寒暄部分:“……左承胄与凤舞山庄矛盾已激化,对铁戟门掳去左玄歌一事深信不疑,大将军勒令铁卫甲七日之内将左玄歌交出来,否则踏平铁戟门,凤舞山庄与水云帮连坐……”
“左承胄,左将军?”司徒凛月抬起头来,“你与他……”
左玄歌劈手将信笺抢回来,将信的内容重新扫了一遍,他没有回答司徒凛月的问题,反而问道:“师父,寻疆族有多恨凤舞山庄?”
“弑主之仇,不可不报。”
不错,从每一个寻疆族的嘴里都可以清楚听出他们对凤舞山庄的深恶痛绝,难道仅仅是因为当年凤舞山庄作为武林之首,在驱赶寻疆族一事上的领头作用?问题在于以寻疆族能卧薪藏胆潜伏二十多年休生养息的耐心与隐忍,当年的事真的会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他总觉得这其中似乎还有更多的秘密。
左玄歌将手中的信沿着折痕重新叠好:“寻疆族视凤舞山庄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得到此信定然欢欣鼓舞,并且会想尽一切办法进一步激化凤舞山庄和大将军的矛盾……直至不可收拾……”
司徒凛月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明白他的意思,无论左玄歌跟将军府有什么关系,左大将军要的人既是他,那么要激化两者之间的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
“他们会对你下杀手。”
左玄歌将信装入信封,在封口处抹了点唾沫合上:“不错,杀了我再嫁祸给凤舞山庄。”
“左大将军会相信吗?”
整件事情可谓跟凤舞山庄毫无关系,想要抓左玄歌的是水云帮,而跟水云帮达成协议真正动手的是铁戟门,仅仅因为事关寻疆族将凤舞山庄牵扯了进来,就能诬赖这样一个武林大家杀了一个与之毫不相干的人?
左玄歌凝视着山间浮云,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若他死了,真正是谁杀的他已经不重要了,以自家老爹的脾气,在看见他的尸体那一刻,指不定就要疯了。
水云帮和铁戟门本来就不算冤枉肯定是左承胄首先要下杀手的,凤舞山庄助纣为虐自然也不会被放过。
而凤舞山庄那群傻蛋,肯定早已将左玄歌视作寻疆族一流,一定也对左将军嗤之以鼻,搞不好以为整个大将军府跟寻疆族沆瀣一气,而不愿多做解释呢巴不得直接开打呢。
左玄歌将信抛给司徒凛月,仿佛那是一块烫手山芋:“这封信送到寻疆长老那儿就是我的死期了,还要送回去吗?”
司徒凛月举着信封:“这封信不送到寻疆长老那儿,也是纸包不住火的,若是对方未收到回信一定还会再送信来的。”
他深深看了左玄歌一眼:“所以,你现在就随我下山。”
“师父一个人带不走我和野狼两个。”
“我可以先将你带下去,再设法救他。”
“下山之后你要如何再上来?”左玄歌同样认真地回望着他,“师父费尽心机也不过闯到第四峰而已,更何况我们一走必定会打草惊蛇。”
“我此刻既能站在这儿,就一定还能再回来。”
左玄歌摇了摇头:“借苻将军的人手送离忧一行人上山掩人耳目混上望归宫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司徒凛月眸中流露一丝讶异:“你知道我是混在苻将军的人马里上来的?”
左玄歌笑了笑:“只要将师父您第一次在望归宫出现前后的事情稍作联想便知道了,苻将军扣下离忧之前,你消失了一阵,还让寻疆族稍有松懈以为你放弃了,不过徒儿却知道师父你的坚……你的脸皮厚远不止此,你知道要硬攻上望归宫绝无可能,自寻疆高手轮流把守峰底之后想乔装混入也极困难,自然要另辟新法……”
恰巧当时,苻将军为确定自己在寻疆族的情况,一定也有派人前来查看,司徒凛月定是发现了这一层,他一方面觉得奇怪,一个守卫边疆的将士跟左玄歌有什么瓜葛?一方面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机会。
消失的那一阵,他便是去将军府打探情况了,后来苻将军派亲信送离忧回宫,司徒凛月便抓住了这个机会,混在随行人中上了山,只要过了那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的第一峰大门,到了望归宫内,以司徒凛月的功夫自然来去自如,若是待在第四、五峰上,估计住个一年半载也难被发现。
在第七峰上只要足够小心,除却轻功超群的轻鬼,也不易被其他人发现。
“……望归宫终究不是一个想上就能上的地方。”
左玄歌一言既毕,司徒凛月浅弯嘴角,心情似乎格外晴朗:“没想到徒儿已将师父看得如此透彻。”
“依我看事到如今,师父倒不如先将野狼带下山,徒儿我一人在望归宫上了无牵挂也好施展拳脚。”左玄歌凭栏远望,目光散得极远,却还是看不清来路。
司徒凛月突然伸手覆上他放在横栏上的手背,他掌心微凉,一时无话。
“师父。”左玄歌侧过头看着司徒凛月,“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司徒凛月似乎没听明白,左玄歌撇了撇嘴露出无奈又有些轻佻的笑:“这是您今天第二次调戏徒儿了……”
不等左玄歌说完,司徒凛月突然抽手,他回到了那个寻疆族人的身前,拽住他的衣领将其拉进了石洞之中。
左玄歌的笑僵在脸上,这个家伙……占完便宜就跑……还是两次!
眼角余光处,一道深蓝色的影子顺着铁索飘上,左玄歌眯了眯眼睛,眸光突然如同水面一般光亮。
轻鬼看见他眼神也是一亮:“呀,左玄歌,我正要去找你呢。”
他突然又神色古怪地望了望左玄歌身后,左玄歌心下一惊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可是旋即他又嘻嘻一笑:“你是怎么走过那铁索的呀。”
第一次带他上第七峰时,他可是腿都软了。
“呃,我……”左玄歌尴尬地摸了摸脸,不知该作何解释。
“算啦,这个不重要啦。”轻鬼笑得眼睛眯成缝,他伸手拽过左玄歌的手,“山下送了很多有意思的玩意儿,我带你去看,都是中原的好玩意儿哦。”
左玄歌被轻鬼拉着走,他扭头看了看司徒凛月藏身的石洞,轻鬼早就知悉司徒凛月潜伏在山上,这虽是师徒二人的共识,可当真确认这一点的时候,左玄歌还是禁不住有些惶惑。
轻鬼究竟为何帮他隐瞒此事?
☆、运筹帷幄
轻鬼将他安置在第六峰的一间空屋里:“山下人多,你想要什么好玩意儿,我给你搬到这儿来。”
左玄歌明白此刻斜阳、离忧大概都在下面,他这是怕挨骂。
“随便。”他对中原来的东西并不稀罕,现在只想快点去跟司徒凛月汇合,商量下一步对策。
“好,那我下去把好玩的都搬上来。”
轻鬼飘忽而去,透过大开的门左玄歌看见外面有不少寻疆弟子都扛着厚重的木箱在往内搬,原本只是随意的一眼,却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走出去跟一个寻疆弟子打了个招呼,那名弟子只略略点了点头,便低着头扛着箱子只顾往前走,显然对他这个远来之客并不欢迎。
不过刚才那一点功夫,已经足够左玄歌看清楚那木箱子上刻着的是雎北的通行符节。
雎北。
左玄歌摸了摸下巴,从祁云镇一路到乌山城一带的通关符节啊,那封信是随着这批物资一齐送来的,寻疆族在做什么图谋什么,最重要的一块拼图终于被他找到,他眸光炬亮,连轻鬼突然进屋都没有察觉。
轻鬼拿着一把玉骨折扇在他面前开开合合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这便是你说的好东西?”
轻鬼拿着折扇翻来覆去地看:“这扇子不好么?”
“一般一般,勉强可用。”
轻鬼托着腮:“左玄歌,你好像懂很多的样子嘛,若是你能活着下望归宫,而我又一直没有机会与你决斗,那你带我去中原玩耍玩耍如何?”
“当然可以。”左玄歌俊眉一扬,而后神情又一滞,“不过,你得再帮我一个小忙。”
“你说。”
“帮我把给澍婆婆干活那个大狼给赶下山去。”
“人家好端端干着活,你干么要把人家赶走?澍婆婆还跟我夸他了呢。”
左玄歌眉头微微一拧,看似苦恼得很:“就是因着他太能干了,把我在澍婆婆那儿的风头全抢光了,所以我才要赶他走。”
“好生奇怪啊,不是你说要让他给澍婆婆干活的么?”轻鬼依旧疑惑不解,不过他很快就不介意地笑笑,“不过你既说要赶他走,那便赶他走吧。”
轻鬼嘴角的笑容未消,人却有些失神地站了起来,高涨的情绪消散下去,他木讷讷地朝门外走,走出几步之后又回转过身,将脑袋探进来,故意拖长了声音道:“我会在子时把他送走哦。”
他缩回了脑袋,隔了一会儿又探了进来:“你……你若是要与他话别,记得……在这之前。”
此话说完,轻鬼轻轻叹一口气,消失在门口,没再回来。
左玄歌心里没来由地有些愧意,就冲着轻鬼待他的真心,日后他必不会与寻疆族为敌叫他两难。
左玄歌在第六峰待到天色暗了下来,他走在第六峰嶙峋的峰腰上,清风拂过,身侧突然多了一人。
“师父是如何处理那名寻疆弟子的?”
“我点了他的睡穴,待他醒转,就会发现盒子已滚落山崖。”
左玄歌摇了摇头:“师父的方法很拙劣啊……”
“难道徒儿还有更好的方法?”
“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左玄歌整理了思绪,他看着司徒凛月慎重开口,“师徒若带着徒儿一人有几成把握可以不惊扰寻疆族下山?”
寻疆族上峰守卫虽然稀疏,可是下峰的守卫却严谨,司徒凛月想了想:“不及三成。”
“若是轻鬼改变主意,则是零。”
“不错。”
“那若是与寻疆族交战,师父有几成把握可以突围?”
这个问题却将司徒凛月问住了。
他虽然与寻疆族高手有过数次交锋,可是对方并没有哪一次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留有余地势必就不能倾尽全力,所以他才能次次安然无恙,可是这一次若再度交锋势必就是你死我活。
“还是零。”左玄歌代他做了回答,“所以,师父,你万不可再留在山上。”
“虽然那封书信会让他们动杀念,却还不是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可是若他们发现你在山上,则完全没有余地了,更何况信匣已丢失,他们短时间内都不会对我动杀心,却很有可能由此事查出你的踪迹。”
司徒凛月没有说话,寻疆族引以为傲的布防,在他闯上第四峰的时候就已让寻疆族人大为不满,若是现下知道他已经到了第七峰,岂非是自刮耳光?若是传出去还如何在炎北立足,哪怕不传出去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对他们而言也很可怕,到时候他们势必不能留他。
“我不会走的。”无论左玄歌如何劝服,司徒凛月丝毫不为所动。
“师父,就算你在寻疆族丢了性命,我也不会去珩羽山继任珩羽掌门的。”
“那若我们都活着回到了珩羽山,你会跟着我好好修习珩羽武功吗?”
“不会。”左玄歌硬起心肠,绝然地看着他,“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左玄歌这一辈子自由洒脱,绝不会被一个名门正派束缚住手脚。”
“徒儿不想成为一个坦荡的人?”
“我左玄歌,就做我自己,一个坦坦荡荡的自己,这便足够。”
“好。”司徒凛月望着夜色笑了起来,“很好。”
“师父还想带我回珩羽派吗?”
“想。”司徒凛月凛然看着他,“只要我活着一日,便不会放弃这件事情。”
“就算我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恶事做尽你也不放弃?”
“我会阻止你,若阻止不了,便带你去赎罪。”
左玄歌冷笑:“师父您还真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啊。”
两个人突然谁都没有说话,良久,司徒凛月才轻轻地道:“你还在叫我师父不是吗。”
就拿这命陪你赌一把,赌你也同我一样,在心底已经认了我这个师父。
左玄歌拂袖而去:“随你的便,任由你被寻疆族杀掉我反而自由了。”
他潇洒地留了一个背影给司徒凛月,可是行至铁索前却又不得不停住了脚步,不会轻功,果然帅不过一瞬间啊。
司徒凛月在背后低声偷笑,左玄歌没好气地回过头:“笑什么笑,当一个被徒弟利用的傻瓜师父很得意吗?”
“至少我还有被利用的价值。”
左玄歌别过头没有说话,司徒凛月变本加厉地凑上前来:“徒儿被师父说中了?徒儿可是从小就没有什么被利用的价值?既是如此,不如乖乖地跟着为师回去。”
左玄歌恨得咬牙切齿:“师父说笑了,用兵刃的人,和成为别人兵刃的人,孰优孰劣不是一目了然吗?玄歌自认没有成为一把好兵刃的能力,所以从小就立志要当一个最会用兵刃的人。”
司徒凛月伸手揽过他的腰,左玄歌的脸色顿时剧变,嚣张的气焰一下子熄了下去,飞在半空还不忘声讨:“师父,你非得用这样的方式吗?”
司徒凛月淡定望着前方,一双深黑眼眸如珠如玉,丝毫也没有不自在:“顺手。”
…………………………………………………………………………………………………………………………………………………………………………………………………………………
子时一过,左玄歌便偷偷溜进了后厨,没想到厨房里还亮着灯。
“澍婆婆?”左玄歌掀开门帘进去,看见澍婆婆正揭开一个木桶,端了一个白瓷碗出来。
澍婆婆眉开眼笑地瞧着他,声音慈爱温柔:“是玄歌啊,快来尝尝婆婆做的蒸酥酪。”
“嗯。”澍婆婆盛情难却,左玄歌伸手接了一碗。
“澍婆婆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厨房?”左玄歌咧嘴笑道,“该不是哪个小混蛋这么晚还要加餐吧?”
“不是不是。”澍婆婆摆了摆手,她佝偻着腰背颤巍巍地扶着墙坐下,“他们哪会让我老太婆那么劳累啊,只是澍婆婆已经习惯这个时辰来做蒸酥酪啦。”
左玄歌听出了一点玄机:“既然他们不会,那婆婆这习惯肯定是因另外的人养成的了?”
“是啊。”澍婆婆笑起来的皱纹里添了一丝淡淡的哀伤,“天沧那孩子以前最喜欢吃婆婆做的蒸酥酪了,他每每处理完事务都到了这个时辰,我若是早早地把酥酪做好了,那不都不新鲜了么,所以便习惯了这个时辰做蒸酥酪。”
天沧。云天沧。是寻疆族的前宗主。
左玄歌歪了歪脑袋,看来这寻疆族的宗主确实不易当,单是处理族内教务就得忙到这个时辰,也真是劳碌命。
“好吃么?再来一碗吧。”澍婆婆笑眯眯地又递了一碗过来。
左玄歌看着手里已经空了的碗,也觉得奇怪,他对吃食素来挑剔,就算是京城顶上等的蒸酪,奶香四溢,鲜美顺滑,他也甚少一次吃完一整碗,可是这澍婆婆做的蒸酥酪他却吃的停不下嘴了。
再吃一碗,又安顿澍婆婆睡下,左玄歌才转脚去了野狼住的屋,推开门进去,野狼竟毫无察觉,仰面躺在床上呼声大作。
左玄歌上前提起他的衣襟,被惊醒的野狼迷糊着嗓音大叫:“五爷危险!五爷……”
左玄歌哭笑不得地掩上他的嘴,好家伙,做梦还想着五爷危险呢,这是咒他呢还是咒他呢?
看清了此刻出现在自己简陋屋子里的人是左玄歌之后,野狼瞪着一双大眼,眼泪“唰”地飙出来,双手紧紧抱住左玄歌嚎,碍于被左玄歌捂住了嘴,因此只能漏出几个咿咿呀呀的单音节,鼻涕眼泪全往左玄歌身上招呼。
左玄歌嫌弃地推开了他,压低声音道:“住嘴,想把寻疆人引来害死我啊。”
闻言,野狼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是眼泪还是流个不止。
见他动了真情,左玄歌真是骂也不是安慰也不是,只能板起面孔严肃道:“野狼,我现在交代你的事情,可是关系我性命的大事,你可给我听好了。”
“嗯嗯嗯!”野狼狠狠点头,终于不哭了,擦干了眼泪,还是忍不住一表再次见到左玄歌的欢心,“五爷,我想死你了!”
左玄歌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一个糙老爷们怎么这么肉麻。
“我接下来的话,你可给我听好了。”
“嗯!”野狼慎重地点头。
屋外朗月星稀,屋内形势紧张。
左玄歌在赶在子时到来之前,将所有要交待野狼的话说清楚,趁夜而来,又踏着月色离开……
☆、山雨欲来
“你在想什么。”
身后女子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斜阳没有转身,他双手支在栏杆上,眼底已经看见一双玄色绣金纹的长靴。
离忧站在他身侧,对他的一言不发不以为意:“那封信丢失得很可疑。”
斜阳的散漫的目光渐渐凝聚。
“而且,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讲。”他终于侧过脸看了她一眼。
“斜阳哥,你真的要跟我这么客气么。”离忧脸上露出与她往常气势不相符的小女儿羞怯。
“离忧主事,有何话请讲。”
离忧轻轻叹一口气:“从我回来之后就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寻疆族内似乎藏匿了一个高手,或许是我多心,也没有十足把握,所以一直没有对长老们提起。”第一次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是在她去后厨找轻鬼的时候,可是那种感觉只是稍纵即逝,事后巡视她也没有看见任何人,况且当时若真有人在,轻鬼不可能一点都没发现,所以也就只当是自己多心。
可是出了送信弟子中途睡着并将信匣跌落山崖的事之后,却坐实了她的感觉,望归宫应该有一名高手潜藏,寻疆弟子从来没有犯过送信途中睡着这样的过错。
三位长老和斜阳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事发之后,他们并未对那名弟子多做苛责,毕竟望归宫上若真潜藏着一名瞒过了所有寻疆高手的高人,那名弟子还能活着便已是万幸了。
斜阳没有说话,十指交叉相扣,两位长老已经勒令全族上下搜寻查看是否有可疑的人,他一直将此事按住不发,只在下峰搜索了一番。
若是真的搜起来,只怕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离忧只道他还在为这事烦恼:“我感觉……那人应该同左玄歌有关。”
斜阳看了她一眼,神色未变:“离忧主事何出此言?”
“寻疆族上下都已加大了巡防,我也对各峰都搜寻了一遍却无果,最该发现那个人的轻鬼却一言不发,也只有轻鬼附近我从未想过要探查。”
只是没想到包庇外人的那个家伙竟然就是自己的亲弟弟。
“我……”
“此事我会让离欢离心去查一查。”斜阳突然打断她的话,说完之后颔首为礼,转身离去。
离忧愣在原地,瞪着眼睛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好久好久才叹了一句:“我只是想帮你啊……”
可是他的一句话却已将她拒之千里,她的心一点一点刺痛,如被凌迟一般难以言喻。
如同三年前,她对他表白爱慕之心,被他一口回绝,她赌气向长老请示出宫做外主管,只是希望他能说一句挽留之言。
她的车马绵延走出三百里,一步一回头,却始终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罢了,离忧转身离去,掠上第八峰,向三位长老请辞。
“轻鬼,离忧姐姐要走你知道吗?”辰光跳跃地走进后院。
轻鬼正在帮左玄歌把砍好木柴集合在一处,头也没回地答道:“走就走嘛,她本来就是外主事,赖在望归宫上干嘛?”
“你不去送她?离忧姐姐三年才回来一次呢,谁知道她下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我才不去。”轻鬼话音一落,怀里的木头掉落,人影一闪而逝待辰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院已只剩了她和左玄歌。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他说他不去送离忧姐,那他跑那么快干嘛呀?”
为了给轻鬼挽回一点面子,左玄歌淡淡地答道:“大概是内急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