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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攻略计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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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上下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硝烟,就连街上的小贩都躲在家里,东大街上冷清的让人心凉。
谢明庭坐在家里,桌子上放着的是顾老送来的酒,说是贺小爷走之前交代过,若是他不幸死了就将那梅树下埋的酒送到谢府,亲手交到谢明庭手里。
那壶酒他没敢打开,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谢明庭根本不用尝便知道这是贺小爷最喜爱的酒酿。
谢明庭自那日梦到过贺昂驹之后便一直都很冷静,整个人仿佛一座冰雕,什么也不能使他动容,谢幼枝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但谢明庭心里很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一直相信贺昂驹没死,即便他亲手看着他尸体下葬,但他就是觉得贺小爷没死,像他那种人死在战场上或许是最好的归宿,但贺昂驹那种人怎么会允许自己那么轻易便死了。
一切都太过于奇怪了,就像有人事先处心积虑计划好的一样。
骤然出现的黑袍骷髅,漠北王奇异的上京求和,贺昂驹远去漠北结果战死沙场,这一切都发生的似乎有些太过于顺利了,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条无形的线悄悄将这些穿在一起。
“谢相,谢相!”杜殊面色焦急地看着正在沉思的谢明庭,不由不顾礼仪的大喊了一句。
被唤回神来的谢明庭看着脸上满是汗的杜殊淡声问:“出了什么事!怎能急急忙忙的!”
“谢相,父皇他病了!”
谢明庭点点头,虽说他借故在家养病已经很久未上朝了,但朝堂上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大哥他……大哥他今早进了父皇的宫殿至今还未出来,他派人守在那不让任何人进去,我和二哥都被拦在了外面!”杜殊脸色难看的望着谢明庭,他没想到大哥这么按捺不住性子,竟然趁父皇生病的时候干出这种事。
想文宣帝还没死,他便敢这般,若是他登基,杜殊和杜言的下场可想而知。
谢明庭静静地看着杜殊,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三皇子可知道,我谢家为何能在前朝之变中存活下来!”
杜殊一直紧紧盯着谢明庭,他一直将谢明庭当作老师来看待,现在能帮助他的人只有谢相一人而已,无论如何他也一定要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来。
谢家当初就是因为谢明庭的祖父为先帝出谋划策才使得一芥草夫的先帝毫无阻拦的登上皇位,更是因为谢家是第一个臣服于先帝之人,所以京城各大世家才肯低头。
于情于理,先帝都无法动惮谢家,更是因为谢明庭出色的才能将他提为丞相,使得如今的谢家远远赶超贺家。
杜殊眼神微变,但他还听说过另一个说法。
谢家从来都是为天下人,从不会真正臣服于任何一个帝王,先帝之所以能拥有谢家老祖的拥戴,无非是应了当时谢家想除掉前朝毒瘤的目的。
“谢相………”
“我谢家从未掺和过皇位之争,这是我祖父定下的规矩,作为谢家子孙自然不能违背,三皇子今日怕是找错人了!”谢明庭说的冷清,很显然一副不愿帮助他的模样。
“谢相难道要亲眼看着大哥他谋逆弑君吗?”杜殊心里虽然急迫但脸上还是努力的保持着淡定。
“三皇子怎么知道太子会谋逆!不过区区一个上午,三皇子莫不是太没有定性了!况且三皇子身后还有魏皇后在,横竖你现如今不用着急,你可知我这府外有多少人盯着,三皇子现在若是出去了,外面的人定会以为我站在三皇子你身后,怕是那些人根本就不会让你回到皇宫!”谢明庭说的破为责备,淡漠的眸子盯着他教训道。
杜殊捏着袖子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幼枝,进来把三皇子安全送回去!”
杜殊深吸了口气朝谢明庭行礼:“多谢谢相!”
待谢幼枝回来已经看到谢明庭拆了那罐酒正一个人自饮自酌,不知为何,谢幼枝忽然觉得公子对面应该还有个人,那个人是……是…是贺昂驹!对,只有贺昂驹坐在那公子才会开心笑起来!
急忙遏制住自己想法的谢幼枝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呸呸呸,怎么会是那个混账。
“公子!三皇子已经平安送回去了!”谢幼枝轻声道。
谢明庭摆摆手:“大皇子那便可有动静?”
谢幼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蠢货,我不想站在三皇子身后并不代表我能容忍这件事发生,还不去查查大皇子那便可有动静!”谢明庭说话有些不清,但好歹脑子清清楚楚。
那酒的后劲极大!
谢幼枝被骂的连忙称是,一秒也不敢在那多待的立马出门。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龙床之上,文宣帝喘着气看着跪在床边的太子厉声道:“你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太子温顺地笑了笑:“父皇病重,儿臣自是要来近一番孝心,亲自照顾父皇!”
文宣帝眉目一挑:“哼!朕不需要,你还不给朕退下!”
太子脸上丝毫不恼带着温顺的笑意,好像脸上披了张永远乖顺的皮,除了懦弱的笑容没有其他可以展现在世人面前。
“父皇总是如此,对待儿臣如此,对待儿臣母亲也是如此!”
“哼!你和你娘那张诺诺弱弱的脸一模一样,荣康还不快把人请出去!”文宣帝脸色的不善的朝外喊道。
半晌都不见有人过来,太子依旧温顺的笑着。
文宣帝这才看着太子的脸:“你做了什么!”
太子见文宣帝注意到他笑吟吟道:“儿臣不过是让无关人都走开以免打扰了父皇养病!”
“你这逆子还不快把人给我唤回来出去!”
“父皇现如今怕也是老了,怎么越活越糊涂了!无关的人只会打扰父皇休息,儿臣可是为了尽孝费了不少功夫!”
文宣帝深吸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太子:“你想谋反吗!”
“父皇说笑了,儿臣生性愚懦怎么敢做这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更何况父皇怕不是忘了,我身为太子,等父皇一死皇位便是我的,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太子阴测测的看着床上的中年人大笑。
“孽障,朕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文宣帝气的浑身发抖看着太子。
“你何时给朕下的毒!”
太子微微一笑:“父皇为何笃定这毒是儿臣下的!难道就不能是二弟三弟下的,或者是已经死了贺昂驹抑或者是那个不知动向的贺恭!”
“父皇自我小时便看不起儿臣,无非是我母妃只是个普通的婢女,没有魏皇后的家世,没有李家女的美貌,一生唯唯诺诺,即便被封了妃子也活得小心翼翼。儿臣从小就没有在父皇膝下承欢过,也不懂怎么才能讨父皇欢心,所以宫里的婢子就暗地里欺负我母妃。”
太子笑着看着文宣帝嘲讽道:“对于我母妃不过是你一时兴起的玩物,一夜风流自然扔到一边,可是父皇却没想过这样会怎样害死我母妃!”
“宫里那些狗东西见母妃不受宠便暗地里多番刁难她,饭是馊的,汤是冷的,米是发霉的,夏日不给冰冬日不给碳,父皇可知母妃的眼睛是怎么坏的,是每夜在灯下刺绣好托人卖出去换钱,听起来是不是可笑,后宫里的妃嫔竟然要每日刺绣赚钱养活她的儿子!”
“母妃死的时候天正降着大雪,宫里连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母妃就在那张破床上冻得瑟瑟发抖,闭眼的时候父皇正在魏皇后的宫里拥着暖炉喝酒,时不时和三弟聊上几句,考察他的功课!好一个阖家欢乐,可我的母妃死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发觉,等父皇知道后,母妃的尸体已经腐烂了好几天!”
太子脸上依旧在笑,眼神颇为凄凉像是想起来他母妃死时的场景:“母妃临死的时候曾嘱托过儿臣要好好活下去!儿臣也是这般想的,本来就是不受宠的皇子,即便是被侥幸封的太子,只要父皇寻个名头废了儿臣给块封地让我远离京城就好!”
“可父皇却是怎么做的!利用儿臣牵扯住魏家,迟迟不肯废除儿臣的太子之位,让底下众大臣们每不敢轻举妄动,让儿臣每天都活的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留神便被突入房间的刺客灭口!”太子轻轻瞥了眼文宣帝忽然转了话头。
“儿臣脾气就算在懦弱也有挣扎的时候,父皇可记得前些年的冬猎?将士们猎到一只小鹿,母鹿着急寻来,父皇当时是怎么做的?”
文宣帝睁大眼睛瞪着太子。
“父皇当时大笑着命人在小鹿面前宰了母鹿,又将小鹿宰了赏给底下的将士!”
太子脸色发僵:“当时儿臣就在想不过是冬日饿的发慌出来寻食的母子,谁也没招惹过,怎么会说杀死就杀死!后来儿臣明白了,这就是权力,身居高位的人自然有权力斩杀一切弱小!就如儿臣,父皇哪日若是看的不高兴,也会派人如斩杀小鹿一般斩杀掉我!”
“说吧!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这一切!”文宣帝显然不想多听太子说话。
“你看父皇又在冤枉儿臣了!”太子慢条斯理静静道,“儿臣可只是为了尽尽孝心,二弟三弟可没儿臣这般好心,他们怕是担心父皇没交代清楚事情便一命呜呼!父皇你说是吧!”
太子缓缓从衣袖中掏出一明黄之物送至文宣帝眼前。
“你这逆子从哪拿来这物!”文宣帝看到那不应该出现在这的圣旨大惊/。
“父皇难道不知道这东西儿臣是怎么弄到手的吗?”
文宣帝脸色涨的通红,他将这圣旨藏于书房暗格之中,唯一知道的人便是当日跟在他身边的荣康!
想清楚了的文宣帝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你……你收买了荣康!”
太子看着地上的血迹笑的颇为开心:“父皇有些话还是不要想太多才好,荣公公是跟随你几十年的老人了怎么会出卖你!”
“父皇要封三弟为太子,要将这皇位传给三弟,那儿臣就偏偏不让你如愿!”
“对了,忘告诉父皇一件事,父皇现如今能依仗的人怕只有周寺卿了吧?”
文宣帝双目圆睁:“你要干什么!”
太子冷冷一笑站起来整整衣袖:“哼!若是父皇求儿臣,儿臣便好心告诉你一句!不过儿臣劝父皇还是不要有什么希望才是!毕竟儿臣既然做得出这一步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文宣帝躺在床上看着那走出宫门的身影!
逆子!倒是小瞧他了!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望香看着满园的花神情颇为愉悦的提着水壶挨个花圃浇水,她已经混进这山庄几个月了,庄里的主管看她机灵懂事,也尽量给她安排了些轻松的活,比如现如今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浇花。
“留神,这花可要被你浇死了!”
望香被吓的朝后退了一步转头发现穿着青衫的的男子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表情说不出来的怪异。
在低头看自己脚边的花圃,娇嫩纤细的花瓣都要被她给浇死了。
“啊啊啊!花,我的花!”望香连忙半跪在地上,用手挖了条沟让多余的水流出来。
那青衫男子好笑的看着她,望香扒拉了半天手上弄的满是泥,那株花最终还是恹恹的垂着花枝。
“擦擦吧!”那男子递过来一方手帕看着望香。
望香瞄着自己满手泥又瞄着那雪白的帕子半天没接下来笑笑道:“公子这手帕看起来挺好的,奴婢这满手泥怕是会弄脏这帕子!”
那人也不多勉强,只是收回帕子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诚心给帕子,怕是骨子里的教养作祟,眼里看不得姑娘满身污垢。
“你有心事?”
“哈?”望香有些惋惜的看着那株花,好歹也是她亲手浇了好多天。
“看你一直浇着那朵花恐怕是在神游,所以就问问你可有心事?”那人眉目间有些温润,眯着眼睛笑着看向望香竟然让望香看的有几分愣神。
“没…没有,奴婢不过是个浇花的,能有什么心事,瞧公子这模样是迷路了吗?”望香眼睛轻轻瞟着那男人笑嘻嘻道,“这花园大的很,奴婢被接进这庄子以前可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花园,公子是第一次来吗?迷路也是正常!”
那男人轻轻一笑:“是啊!这庄子确实有些大,在下误打误撞才来到了这,请问姑娘大堂怎么走呢!”
望香想了想半天才犹犹豫豫道:“应该是在那个方向吧!”说着手指着一个方向不好意思笑道,“公子不要见怪,奴婢来到这庄子几乎就没出过这后花园,一直在这浇花,对这庄子的路也不是很熟悉!”
那人点点头道谢:“既然如此就多些姑娘了!”
望香哈哈一笑:“不必不必,小事小事!不过………”
那人见望香脸上有些为难问道:“不过什么?”
“哈哈,也没什么大事,听说这种月季是我家庄主最喜爱的花,还请公子能替我保密!要不然我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那人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那当然,本公子从不做告状的事情,姑娘尽管放心!”
望香顿时喜笑颜开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那奴婢就谢谢公子了!”说这便蹲下身子又去拯救那株月季去了。
那人见她这般也顺着刚才望香指的方向慢慢走去。
见那人渐渐走远,望香才满脸嫌弃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泥。
“伸手!”清梦提着水壶看着地上的望香冷清道。
“哦哦,你怎么来了!”望香连忙伸出手借着清梦水壶倒下的水将手洗干净。
“听前头的丫鬟说庄主来后面了,所以过来看看你创没闯货!”清梦递出去一方帕子给望香擦手。
这时望香倒不像刚才的乡下丫头,自然而然的接过手帕擦干净嬉笑道:“我能闯出什么祸事!”
“我可只是个在后院浇花从未见过庄主的乡下丫头,不过是家里贫穷被父母卖掉又被这里的主管带回来干活罢了!”望香扬眉拍了拍清梦的肩膀:“你不要这么担心,他肯定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可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迷路的客人来对待的!”
清梦见望香一脸得意的模样摇摇头:“京城发生大事了!”
“嗯?什么事?”望香看着那株月季心不在焉地问。
“贺昂驹死了!太子囚禁了文宣帝!”
“啧!我就知道那太子是个狠角色,就是要干脆狠辣的逼宫吗!要不然哪里有他的地位!”望香拍拍手叫好。
“你似乎没明白重点!贺昂驹死了!”清梦皱着眉显然对山下传来的这个消息很是困扰。
“你皱眉干什么!”望香伸手抚平清梦的眉头。
“你………”清梦没好意的瞪了望香一眼。
“别担心,贺昂驹那祸害哪有那么容易死!况且这很可能是他设的局罢了!你怕是不了解他,那种根本赌不起的人很少会孤注一掷,狡兔三窟听过没有?贺昂驹就是这种兔子,在漠北辛辛苦苦谋划那么多年怎么会突然死掉!”望香轻轻地贴在清梦耳边嬉笑着。
清梦感受耳朵上不断传来的热气吹的颇为不好意思忙躲开轻哼道:“你倒是懂他!”
“那是当然,我跟他可是在一起谋算合计着多少年了!若是他这点小手段我都看不出,怎么当你的楼主!”
清梦冷冷看了望香一眼,也不知道望香踩到她那根神经,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舒木青难得神色不耐的看着面前这座山,他已经派人搜了不少天了,可就跟遇上了鬼打墙一样,就是寻不到上山的路。
搜了这么多天不傻得也知道这山上被人布了卦阵,要是不知道怎么破阵怕是一辈子都要在这山上打转。
“大人,刚才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根本找不到那个什么山啊!”
舒木青看着那队累的气喘吁吁的队伍摆摆手:“宣布下去,让其他队伍回来休息,别再上山了!这山上布鲁阵,若是破不了怕是一辈子都上不去!”说到最后,舒木青神色有些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山。
那小兵连忙点头跑出去,一秒也不想在舒木青身边多待!
啧!真是难得看到舒大人发火!
第89章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漠北的第三年,贺昂驹披着大氅提着壶酒,借着月色往大营之外奔去。
烤火的蔡雍瞄了一眼便让后面的亲兵退下,看着擦剑的陆野晃晃悠悠的朝他身边踱去。
“陆野,你爷爷又来信问你什么时候回去?”蔡雍将新到的信件递给陆野,上面还带着些路上未化的风雪。
“还有,你爷爷寄来了京城山海居今年做的月饼!我给你放你帐子里去了!”蔡雍嘻嘻哈哈的笑着,言语之间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了?”陆野放下刀,放在一旁,薄薄的刀片反射出凌厉的光泽。
每年陆大人都送信来问,而陆野只会寄上一封信回去,嘱咐陆大人保重身体,至于其他则一概不谈。
“唔…就喝了一点,好歹今天也是中秋!虽然我家里没人了,但也要好好看看这月亮不是!”蔡雍清秀的脸上浮上一些醉意,两颊被烈酒烧得有些通红。
“你喝醉了?”陆野看着笑得有些苍凉的蔡雍起身提着剑往门口哨台出走,“那月饼太甜,你都拿去吃吧!”
“真的?”都给我?”蔡雍早就垂涎山海居的月饼,早在中秋节来临之前就念叨了许多次。
“嗯,都拿去吧!”陆野的声音轻轻的落到蔡雍的心上,直至回神来,陆野已经如往常一般站立在哨台之上,挺拔如松。
赫连荼看着月色下迸来的人影,伸手拢了拢大氅,掸去上面的风雪。
“怎么来的这么慢?”
贺昂驹利落的下嘛,呼了口白气看着周围,身处环山,前方有一面湖泊,山上建了一处亭子。
“哼!还不是你选了这什么鬼地方,找都找了大半天!”贺昂驹将酒重重的放下,抬眼打量着四周,月色如银泻在山间,白雪融化的溪水从山间飞落溅入湖泊,亭子的位置建的恰好,朝前望去便能看到挂在天上的圆月。
十五的月亮有些模糊,泛着有些淡黄色的光,孤零零地挂在天上。
“不过景色倒是别致,这酒是我从京城带来的,尝尝?”贺昂驹望着早就摆好的酒杯,倒了一杯递给赫连荼。
赫连荼接过来小口抿着,不同于漠北的辛辣,嘴里清香弥漫,还有股淡淡的甜香,不禁又喝了一口。
“后劲大,慢点喝!”贺昂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中秋怎么不回去?”
赫连荼拿过酒壶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又倒了杯酒斜眼反问道:“那你怎么不回去?”
“………………”
他家都快没了,回去干什么,有爹跟没爹又有什么区别,他亲的人,爱的人都死了,埋在了土里,他回去和谁团圆?
至于赫连荼,母亲是生他难产死的,至于父亲则是他亲手杀了的,要是让他去看望他父亲,还不如让他去挖坟鞭尸来得实在。
赫连荼和贺昂驹互望了一眼都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此时月色洒在山上的皑皑白雪之间,贺昂驹和赫连荼看着月色,无声的一杯一杯酒喝着。
酒喝到一半,赫连荼才低声开口:“你不是还有那个…那个谢明庭吗?我可是打听到你以前是如何不要脸皮的缠着他的!”
“哼!那我也是有人缠,你想要还没有呢!”贺昂驹冷哼一声嘲讽道。
他现如今黑铁骑正慢慢壮大,不知谁传的风声,说黑铁骑乃是朝廷虎狼之师,可这只虎狼之师却把握在一个外家姓手中,若是贺家生出什么谋反之心,怕是朝廷之内无人可挡。
文宣帝听到之后,对他已经生出了忌惮之心,前些时间更是借机派了些世家子弟过来,名义上是是参军,可实际上却是对他多加监视。
照他那多疑的性子,若是他这时候和一国之相的谢明庭多加来往只会让文宣帝怀疑到他身上去。
“啧,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吧!按理说,他也算你半个哥哥!”
“我喜欢谁与你何干?今日不过是找你喝酒,怎么这么多嘴?”
赫连荼扯出一抹淡笑:“呵!怕是给我说对了,你果真喜欢他!”
贺昂驹望着月亮一副不想搭理赫连荼的模样。
他在漠北三年,和赫连荼大小的仗都打过,不过他们都明白,无论是漠北还是贺家都没有从那次漠北河之战中恢复过来,小打小闹可以,若是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双方都得不偿失。
况且他和赫连荼是一样的人,这几年下来,多多少少也生出几分相惜的情谊,中秋之前便约定上了要一起喝一杯。
“你说谢明庭此时也在看着这个月亮吗?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
“他一向没有赏月的习惯!”贺昂驹闷头喝了口酒低声道。
“那你来漠北这几年都没想回去看看他,哪怕一面也好吧?”
贺昂驹歪头想了想继而嘴角上扬冲赫连荼道:“我看不看关你什么事!”
赫连荼嗤笑一声:“啧!也不知道谢明庭怎么忍受你这脾气的!”
山下传来一阵马蹄疾跑的声音,贺昂驹和赫连荼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亭外,贺昂驹已经将一旁的长/枪握在手里。
两军主帅夜里私会若是传出去,贺昂驹明日便能被京城里的人打上私通叛国的罪名。
赫连瞳从马上翻越下来,拍拍身上的雪看向赫连荼:“王上怎么一个人跑来,要是出来时怎么办?”
贺昂驹看着赫连瞳将手里的长/枪放下来看着赫连荼讽笑道:“他是你的老妈子吗?到哪里都要跟着?”
赫连瞳冷哼一声:“哼!本来我去你营中找王上时,你营里的军师叫我给你传句话,看现在你也不用听了!”
“蔡雍?他能传什么话来,你莫要诓我!”
“莫不是谢相来信了?”赫连荼披着阿瞳送来的貂皮猜测道。
赫连瞳脸色微变继而抻着脖子道:“不是!”
贺昂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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