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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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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直说。”
安戈暗想这猴子是不是学了什么读心术,为何他稍有点小心思就会被看穿。
“那个。。。。。。边吃边说成不?我。。。。。。饿了。”
其实只是没酝酿好怎么开口而已。
方羿也不逼迫他,反正扭转了这人“霍先锋武功天下第一”的错误思想,他心里已经舒服许多。
两人在偌大的风火台显得很是渺小,仿佛战鼓上的芝麻粒。依偎在一处,竟也成了冬季里的一抹暖色。
安戈想着待会儿要说的事,决定临时讨好方羿一番。
“猴哥,这个狮子头好吃,我的也给你!”
“青椒都是配菜,没什么味道,都给我吧!”
“猴哥你的饭够不够?不够的话我拨你一些。。。。。。”
“猴哥。”
某人咽下嘴里的饭,紧张兮兮地攥紧了筷子,终于在百转千回的弯弯绕中走到了正题。
“。。。。。。你教我武功呗?我想学。”
。。。。。。。。。学武的分割线。。。。。。。。。。。。。。
晨曦洒满乾坤,暖洋洋的,随着练兵的号角声将军营唤醒。
今日,口号声震天的风火台没有方羿的身影,由于前一日那叹为观止的一场武艺切磋,霍邦在风火台上的每一个招式都十分认真,下头的兵将也跟着比平日多用了十二分的气力。
至于方羿么,没有偷懒晚起,也没有轻看霍邦不来探视,只是某人想跟他学武。某个大公无私的方侯爷便将人拉到靶场,给人家开了小灶。
“猴哥,你看我这个姿势对不对?”
安戈稳稳扎了一个马步,手里拿了一根暂时代替刀剑的擀面杖,维持手臂侧横举剑的动作。
方羿站在他身后,抬平他没有放平的手臂,往下压了压他的肩膀,将身体往前轻轻一推,把马步改成弓步。
“这招叫‘平环套月’,是敌人在你身侧时用的,重心应该往他的方向倾斜,加重刺剑的力度。”
“哦。。。。。。”
安戈把这些一一记到心里,收回手脚又重新出了一次剑,比上一次到位许多。
“那万一,敌人从我前面冲过来呢?”他很会举一反三。
“有另外的招式教给你,先学好这一式。”方羿站在他身后,将人半圈着,让凛冽寒风都隔挡在身后。
安戈又哦了一声,后背贴着胸膛,觉得这人暖暖的,跟加了炭火的炉子一样,烘得他整个人都很舒服。
“握剑的姿势不对。”
方羿附住他握着擀面杖的右手,肌肤接触的刹那,仿佛火山入了冰川一般,冰寒交错,让安戈不自然地颤了颤。
“这么冷么?”
方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啊,没有了,不冷。”安戈的耳朵陡然发烧,“我平时就这样的,体温比较低。嗯,比较低,正常的。”
咚!
咚!
安戈捶了一下胸口,该死,跳这么快干什么!
他兀自小鹿乱撞着,身后的方羿倒没什么感触,只将他的手松了松,调整了一下姿势,温热的指尖在他手上停留了片刻,弄得他痒痒的。
“你方才是双手握剑的姿势,用于单手握的话,会加大手腕的负担,导致出剑的力道降低一倍。”
咚!
咚!
安戈耳中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压根没在意方羿在说什么,只觉得嗡嗡了两下,最后剩的,还是自己快要蹦出来的心跳。
“收回去,再出一次。”
方羿调好之后,示意他再做一遍。一句话丢出去,活蹦乱跳的人却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夜叉?”
“啊,啊?”
安戈猛一眨眼,回神。
“收回去,再出一次。”
方羿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哦哦。。。。。。”安戈心不在焉地又出了一遍招式,却与之前的一样,没有听方羿的修整。
“还是不对。”
方羿滚热的身子贴上去,两个人的距离几乎紧密无间,又附上那只紧张地发白的手,调整手指的角度。
安戈一直觉得方羿的体温和他的气质很不符,明明说话那么冷,眼神那么冷,体温却这么烫。他爹娘是怎么生的?生出这么个奇怪的人?
宽大的手掌附上来,将他手指的角度又调了调,抽出擀面杖,挪动了一下方向,又放回安戈手中。
呼——呼——
安戈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他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不仅心跳快,呼吸还疾上了,顺带着脑袋里也白茫茫的一片。
天呐,谁来救救他?快把这个可恶的猴子弄走!
他愿意用未来三天的早饭交换!
晚饭一起也行!
“——将军?”
终于,在安戈窒息的前一瞬,靶场入口传来某个熟悉的温和的声音。
方羿放开安戈,回头望去,“若书?”
安戈如获大赦,赶紧从他身上抽出来,“军师!你来啦!”
封若书见证了方才二人亲密无间的情景,脚步僵硬地错愕着走近,“没想到将军和小安。。。。。。这么有情趣。”
安戈赶紧从方羿怀里跳出来,果然,离那家伙远一点,心跳就不那么剧烈了。
“军师你起这么早啊?我在跟猴哥学武功呢!”他赶紧跟封若书说话,转移注意力。
“嗯。”封若书抬了抬手中的箭筒,“我来。。。。。。练练箭法。”
安戈十分懂事地把自己的水壶和外套挪开,给封若书腾出一大片地方,“那军师你在这儿练,我到旁边去一点。”
封若书看了眼不作声的方羿,又看了眼安戈,“好。”
他取出被冻了一整晚的弓,擦去弓弦上的碎冰,面朝二十步外的红靶,眼神不自然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安戈,问:“小安在学什么武?”
安戈有模有样地挥舞着手中的擀面杖,“哦,我在学剑术。嘿嘿,猴哥特别厉害,什么都教我。”
封若书另有所指道:“小安想学射箭么?我颇通一二,兴许可以教你。”
安戈心想我长剑都没学会,怎可能有工夫再学一样,于是婉拒道:“那就不用了,我先跟猴哥学这个剑吧!”
封若书的问话其实有选择的意思,他问的不单单是武功,还是人。他想知道,同样的条件之下,安戈会选方羿,还是选他。
果然。。。。。。如今这二人心意相通,他这外来人,终是自作多情了。
“也好。。。。。。将军在剑术方面的造诣很高,你好好学,定然有一番成就。”
安戈摆摆手,“哎我要求不那么高的,只要被揍的时候能还手就行。”
封若书的动作顿了顿,“你,从前受人欺凌过?”
安戈心中一凛,暗道自己话多说漏了嘴,他现在还假扮着安如意呢,人家是堂堂未国的长公主,怎会被人欺负?
于是心虚地摆了摆手,道:“呵呵我说笑的!也不是,我是说假设,嘿嘿,假设。”
封若书微蹙的眉头加深了几分,定定看了安戈半晌,心中疑窦丛生。他觉着,“安如意”现在说话的方式,跟从前相距甚远。本想一问究竟,但方羿在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低头继续对付手中的长弓,来回拉了几下弓弦,对它的张力勉强满意,才将箭羽搭上去。
嗖!
箭尾离弦,急急朝红靶飞去,划出一道银白的弧线。
嚓!
与红靶擦身而过,径直落到了地上。
封若书的气息很是不稳,心境也不平。在原地默了片刻,终究觉着他杵在人家小夫妻面前很不合适,于是将箭羽收回竹筒,跟二人匆匆告别。
“我忽而想起来,还有一些军务要处理,就不搅扰你们了。”
语罢,拱手行礼,匆匆离去。
安戈瞧着那抹水蓝色的伤感背影,一头雾水地回头问方羿:“军师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方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别转移话题,方才的招式又错了。”
安戈撇嘴——这人真是,太可恶了!
当容王下令拜封若书为军师时,方羿是有过担忧的。他曾把这人放进心房多年,若要一下子忘干净似是不可能。何况当时他不知这小夜叉跟来了,只以为要跟封若书并肩作战许久,这容易把他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感情打乱。
是另辟蹊径,还是沿着老路,一条道走到黑?
他想不清楚,故而一直与封若书保持距离。凡是要商讨什么谋略,都叫上霍邦一起,以免二人独处时,他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来。
直到这小夜叉始料未及地出现在他面前,乐呵呵掰着手指跟他算日子,说猴哥说好三个月你可不能赖账。他会失控地将人抱住,失控地偷偷吻他,失控地摒弃所有理智。
失控得,不像是从前的方羿。
他才明白,会让他六神无主的,从来不是封若书,而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夜叉。
大军刚刚打了胜仗,三军上下一片欢腾,却不想却在当日下午,生了一起事端。
并没有多么石破天惊,只是原本两日前要抵达的粮草官,竟在没有天气恶劣的条件下姗姗来迟。询问其由,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粮草是行军之要,一支再勇猛无敌的队伍,若没了粮草供应,也只得做败北之师。
故而,罚是肯定要罚的,只是力度么,倒是在商榷途中生了分歧。
“八十杖,一杖也不得少。”
封若书听到这消息很是愤怒,即刻便去将军帐商讨,打断正在推演沙盘的方羿。
尽管愤然的情绪那张山水明净的脸上显不出分毫。
“八十杖?”
霍邦粗手撑腰站着,听后舌头都要蹦出来,“军师当军杖是小孩子过家家么?四十杖便能让人皮开肉绽半个月不能下床的东西,你居然开口就要八十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入V啦!奉上诚意满满的三章,为了感谢小可爱们一直以来的支持,除了万更之外,此章评论区的前三还有小红包掉落唷~~~
谢谢“阿莫”、“吃糖”、“鬼知道”、“小曦儿”、“黄小鸡呀”小可爱的地雷~~~
第66章 练字
“不错, 八十。”封若书冷冷抬眸, 眸内一片看破苍穹的冷静, “粮草是行军之要,若无粮草,千军万马寸步难行。除非天灾地祸, 否则军粮不得迟送。这道理,霍先锋应当明白。”
“我霍邦行军打仗多年,自然比没上过战场的军师明白。”
霍邦说这话时, 胸中闷了一股火。
一者,封若书在军营无所建树,却独独靠着纸上谈兵空降到军师一职,他不服。
二者, 封若书说话行事有儒家那套作风, 落在旁人眼中是之乎者也,在他霍邦眼中,这反而是拿腔作调。他不喜。
三者,前几日他与兵将斗武,并用一对一单挑的形式促进军队练习,但有些士兵下手颇重, 打断了肋骨, 封若书知晓后,当着众人的面数落他一通。落在旁人眼中这是恪尽职守, 在他眼里,这反而是摆官架子, 耀武扬威。他不屑。
这些本是琐碎小事,但积少成多累聚在一处,便也增了几分成见,今日运粮官迟送一事,便也成了导火索。
“军规上明明白白写着,若无不可控原因,运粮迟一日者,杖三十,两日者,杖四十。军师有空朝令夕改,不如多去读读军规。”
封若书知道霍邦瞧不起他,所以处处针对。然则此事非同小可,他既然官至军师,便也不能放任自流。
于是道:“霍先锋怕是漏了一段。运粮迟一日者,杖三十,两日者,杖四十。后面还跟了一句——若情况恶劣,可据实适当改动。”
霍邦眉毛一拧,“前两日下了雨,路上本就不好走,迟到两日而已,如何恶劣了?”
封若书也不退让,徐缓道出缘由:
“前两日的雨落在漠阳,而非运粮官走的伏溪小径,路上并无难走一说,这是一。我方才带人去审问运粮官,他支吾半天却说不出缘由,谈吐说话之间却尽是酒气。可见,他是酗酒误事,而非客观原因。这是二。这几日蛮疆刚吃了败仗,我军士气正盛,本可大举攻之,却因粮草匮乏,不得已而休战,延误战机,已犯大忌。这是三。”
封若书笔挺地站着,宛如皓白细雪里的青竹,任凭东西南北风,他仍扎根深处,不动不摇。
“霍先锋,这三点加在一处,足够么?”
霍邦的脸色沉了一茬,想着方羿在场,没有粗着脖子争吵,只略拔高了音调,道:
“这运粮官上任多年,从未耽误过一次,军师口中的‘酗酒误事’必有隐情,若不查明真相便下重罚,势必寒尽军心,若兵将人人自危,军心动摇,彼时军师如何承担?”
“酗酒本是事实,再查也不会更改。再者,有罪不罚,有过不问,致使恪尽职守之人懈怠,进而藐视军规,如此才会寒尽军心。”
“四十军杖可让他半月不能下榻,如何是不罚?如何是不问?非要将人打死才是惩戒么?军师莫要拿在朝堂那一套诡辩说辞到军营来,军营说话靠的是拳头和刀枪,不是嘴皮子!”
霍邦是个粗人,而且是与江仲远不一样的粗人。江仲远整日舞刀弄枪,偶然碰到满腹经纶的云舒君,心中欣羡,生出敬畏。
而霍邦舞刀弄枪,碰到“一无是处还要指点江山”的封若书,心中鄙夷,生出不屑。
封若书出身书香世家,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大道伦常,心中有一股子文人傲气。即便曾糟陷害锒铛入狱的那一回,也终日挺直脊背,正襟端坐在囹圄之间。三日不吃不眠,硬撑到出狱那刻,脸色惨白如纸,也不让人搀扶,自己一步一步走回封府。
“我封若书既然接了军师一职,自然秉公值守,不娇不枉,脱口的每一个字皆据实考量,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霍先锋,你方才的话,已上升到朝堂百官。虽说山高路远,但也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封若书白皙的脸胀了红血,若不是想着共事时日不多,说话要留三分情面,他必定拿论语庄子说得霍邦体无完肤。
“我霍邦身为先锋将,冲阵杀敌从不眨眼,注意的是刀枪剑戟,从不是什么谈吐言辞!”
霍邦出生在土匪山寨,当年父辈被朝廷剿灭,他未满十四被赦无罪,一时百感交集,才蓦然决定从军。十七岁又得贵人举荐参加武试,中了武状元。在军中向来以武著称,由此,身上也有股蛮人的血性。
他这血性的一大特征,便是在气头上时说话不过脑子,稍不注意,祖宗十八代都要搬出来。
这话一落,帐中仿佛爆发了火山。灼热岩浆轰然喷出山口,直击苍穹。
“啪!”
一旁静观情势的方羿终于表态,将竹简在桌案上拍的一声巨响,四处陡然寂静下来,落针可闻。
“霍邦,你越矩了。”
军队是个规矩严明的地方,正常的谋略商讨是可以的,但霍邦再大只是个先锋,像这样对军师无端的指控,无异于破尺断绳,视军规于无物。
何况,还是在主帅面前。
霍邦的怒火陡然熄了一大半,连忙道:“末将唐突,请将军降罪。军杖或者皮鞭都行,无论什么刑罚末将无话可辩。但运粮官一案,望将军三思。”
方羿不是第一次带兵,处理这样的军务向来有自己的判断,于是道:“运粮官的事,依照军师的意思办。若有异议者,连坐同罪。”
“将军——”
“至于你,下去誊抄《孙子兵法》十遍,明日交给我。”
“抄书?!”霍邦瞬间如丧考妣,“将军,您还不如抽末将几十鞭子!”
方羿冷冷抬眼,“不想十遍加二十,便现在去写。”
霍邦吃了憋,一番话活活堵在胸口说不出来,万分不服气地看了眼封若书,发现对方只看着沙盘里的旌旗模型,压根不瞧他,心中怒火更盛,气冲冲夺帐而去。
少顷,帐中宁静,方羿将沙盘里的阵法换了一个方位,思索阵型的对策。
封若书打破沉寂,道:“我以为将军为了避嫌,会对八十军杖有所调整。”
方羿抬了抬手,“孰公孰私,我拎得清。”
封若书微微勾唇,道:“难得,那运粮官是个老兵,干了十余年,将军也忍心下手。”
“军营不是讲人情的地方。”
方羿的眼眸锐利了一瞬,道:“我军前些日子打了胜仗,三军上下骄声一片,长此以往,必要吃骄兵败北的大亏。正好运粮官是懈怠得最严重的一个,拿他杀鸡儆猴,恰好给三军敲一记警钟。”
封若书的眼神温和下来,发觉之前还真是小看了眼前的男人,怪不得,“如意”甘愿为他跋涉千山万水。
“小安交给将军,我很放心。”
“嗯。”
方羿应了一声,继续对付沙盘的军阵去了。
许久许久,从不多话的方羿又无比郑重地补充:
“我会待他好。”
封若书愕然抬首,少顷,惊讶被无奈的温和取代,深深一笑:
“好。”
安戈最近有个大计划——他要学写字。
是的,言谈举止跟儒雅半点边沾不上,还对文房四宝恨之入骨的小夜叉要学写字,这话传出去,估计能把死人笑醒。
不过这不能怪他,都得怪方羿那猴子。
若不是那晚上烛光熹微,方羿在桌案前写东西,橙黄的烛光晕染在他脸上,好看得宛如画中仙人,他才不会被美/色勾引,去捡笔杆子呢。
将军帐的东西不能乱动,这点他是知道的。方羿的东西不能乱碰,这点他更是知道。
于是这天他趁方羿出去找霍邦赛马,便火急火燎从将军案下的信纸中抽出几张,偷了一方墨块,美滋滋地大展身手。
“这字又是点又是横的,长这么复杂做什么?”
他觉得发明字体的人肯定是闲得慌,多出这么多笔画,为何不简单一点?比如一个点就是“我”,一条横就是“你”,这样写起来容易,学起来也容易,那街上那些目不识丁的文盲断然就少了一大半了?
“要是我来,那么猴哥就是一个圈,我小夜叉就是一个圈里面加两个点,嘿嘿这多容易。。。。。。然后,军师就是一条横线,霍先锋就是两条。云舒君是一条竖线,江仲远给他两条,哎呀呀。。。。。。这可比写名字快多啦!”
话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给练字的鼓噪时光添点儿乐趣。嘴上埋怨来埋怨去,手里的笔还是没有停。
上次方羿罚他抄写家规,他虽一个字都没有认识,却将握笔的姿势记得一清二楚。
只是不知是巧合,还是冥冥中的牵引。他此刻练习的两个字,正是方羿的名字——虽然他不认识。
他全神贯注地写,半个身子都趴砸案上,一遍接一遍地描。额前垂落两缕青丝,他胡乱拨了拨,没过一会儿又垂了下来,反复两三次之后,他没了耐性,索性随它去了。
许久之后,手指传来陌生的酸痛,安戈停了少顷,活动两下便又接着去写。
他何其认真,认真得,连身后何时站了个人都未发觉。直到那人强压着欣喜,开口问:
“小夜叉,你爱慕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夹子了,好紧张!
关于更新时间,明晚23:55
过后统一在23:00更,没有特殊情况均是日更唷~
谢谢“大鹅”、“我是咩阿”、“吃糖”、“╭宁缺☆勿滥ゞ”、“阿莫”小可爱的地雷~~~
第67章 军令状(一)
“小夜叉, 你爱慕我?”
方羿弯腰立在他身后, 前倾瞧着满页的“方羿”, 心里仿佛春水融了冰。
“哎哟老爹诶!”
安戈本一心一意练字,身后突然传来这个阴恻恻的声音,瞬间吓飞了魂儿, 周身一抽,墨水顺理成章地飞到他眼皮上。
惊慌之余,他一面拿手揩左眼的眼皮, 一面勉强用右眼去瞄人。
“大白天的你吓什么人!走路不带声的啊!”
方羿的唇角忍不住上扬,弯腰,抬手帮他擦墨迹,关切问道:“吓着你了么?”
“废话, 我背后吓你一个试试?”
方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揉眼的动作, 唇边漾开的笑意越发温柔,“抱歉。”
安戈猛然顿住,心中大惊——这猴子何时会跟他道歉了?
于是错愕着摆了摆手,佯装大度道:“还好了。。。。。。没什么。”
方羿很是执着,这份执着从他看到安戈写字那一刻便有了,“你,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安戈琢磨着墨水肯定不好擦, 于是放弃了揉眼,待会儿打了水再说, 便抬头问:
“什么啊?”
“从一开始便问你的。”方羿盯着他的眼睛,企图读懂一点儿情绪, 不放过一丝一毫。
“你,是否爱慕我?”
“啊?!”安戈惊得险些掉了下巴,“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方羿颇为失落,随后指了指桌上铺满的字迹,“你写我的名字,不下三十遍。”
安戈茫然掂起那几张纸,纯洁无瑕道:“这是你的名字么?我不知道啊。”
方羿的眉毛突的一跳,随即勾了个我没生气的表情,“是么,不用教,便知道我的名字如何写,几笔几画?”
安戈亮出字迹的模板——那是一卷刻在竹简上的兵法,左边的角落,板板正正写着方大侯爷的尊名。
“我看这两个字儿简单,就写了。”说完又压着声音嘟囔,“谁知道这是你名字啊。。。。。。。”
轰隆一声,方羿之前建立的磅礴自信陡然坍塌,他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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