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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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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使上前一步,“真的么?”
  “我都这样了,还有闲工夫骗你?”
  安戈呆滞的眼皮动了动,“再说了,封若书说其他的不用在意,有跟你说不用在意我的伤么?我好歹是教主,对他唯一的作用,便是我会平阴大法。但神功即便是神功,也要有身子才能施展不是么?我这身子废了,平阴大法便也废了。彼时。。。。。。你有命赔么?”
  最后一句话如毒蛇出洞,一下子击中左使。
  他周身一僵,用一根针在安戈左手手背一刺,果然毫无反应,遂防心骤降,全然听信了安戈的话。随即唤了一个手下,命他火速去购置伤药。
  安戈瞧着那教徒远去的白色背影,嘴角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扬起——方才他在左臂点了穴道,封锁了血脉,当然不会有知觉。左使就算试一百次,也不会有结果。
  少顷,那教徒带着一盒子的伤药回来,左使命人将囚牢从马车上卸下来,放置在地上。接着,他点亮了火把,唤醒“昏睡”的安戈,让他往囚牢的边缘靠坐一点,方便上药。
  “拿刀。”
  安戈的声音很是虚弱,配着他被焦虑刷白的脸,仿佛下一刻便要昏厥。
  左使开药箱的动作一顿,“刀?”
  安戈皱眉,“伤口的细肉都烂了,要先把这些烂肉拼了,清洗干净才能上药。”
  左使听出了话中的鄙夷,心中很是不悦,但囿于安戈的身份,他没敢表露,只在心里暗暗咒骂。
  然则下一刻,眼前局势骤变,他的咒骂已压抑不住,一下子冲出喉咙,脱口而出:
  “你做什么!”


第140章 证人(一)
  “你做什么!”
  左使破口大骂, 浑厚的声音穿破黑暗, 将夜空划破了一个洞。
  只见方才还虚弱无力, 伤口溃烂要人上药的安戈,在左使抽出匕首帮他清理伤口的那一刻,陡然力量爆发, 在左使的手腕一劈,趁他失力夺刀而过,紧接着, 贴上他的咽喉。
  “唰!”
  周遭的教众见此变故,纷纷拔剑而出,一百柄明晃晃的剑尖直逼囚笼,剑拔弩张之下, 反射的月光亦变得刺眼。
  “别过来!”
  安戈高声一喝, 声音之大,如平地惊雷。
  他从里面扼住左使的脖子,刀尖贴在那一段脆弱单薄的皮肤,已经割破了一道血口。
  左使头颅微扬,避免匕首越割越深,“教主, 这些人的武功在平教都是佼佼能者, 属下劝你放下匕首,不要做无畏的反抗。”
  安戈冷笑, “反抗?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主导权亦在我手上,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么?”
  语罢,他冲外面的一圈人怒吼:“把牢门打开!慢一刻,我便让他身首异处!”
  尽管身处牢笼,他也如发怒的狮子,一声长啸,百兽皆来臣拜。
  众人没敢动弹,利剑明晃晃的,如城门上密密麻麻的金钉。
  安戈手下发力,匕首又进去几分,“快点,立刻!我的耐心很有限,普煦城外我杀了几百个人,也不多左使这一个,劝你们不要期盼我心软!”
  左使后背毛骨悚然,冷汗顺着背部流下,方才脆弱无害的兔子陡然变成猛兽,让他脑中陡然空白,只能听从命令。
  对拿着钥匙的教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锁。
  “啪嗒!”
  铁锁打开的那一瞬,安戈便火速在他后颈狠狠一击,左使回手反击,手抬到一半便气力全无,应声倒去。
  周遭的教众见左使脱离禁锢,哄然进攻,如洪水般涌来。
  安戈冲出牢门的那一刻,一柄利剑便径直劈来,他侧身躲过,拉过对方的手臂往前一拉,再用匕首在他手腕一划,夺过剑柄。
  “活捉教主,不能让他跑了!”
  “教主个屁教主!”安戈听到这个词就来气,脖颈通红,“你们见过老子这么点背的教主么!”
  没有半点权力不说,还得受人控制。安戈算是明白了,平教历代下来,“教主”只是虚名,只是大护法用来屠杀敌人的工具。
  他之所以重要,只是因为平阴大法太过厉害,说穿了,教主本质就是平阴大法这门功夫,何时需要了,何时把他放出来。
  安戈借助囚牢的栏杆腾身跳起,飞脚将冲过来的三五人踢了出去。他现在武功大增,平阴大法加持在身,即便是方羿也不能大意。
  他现在只想见方羿,什么家国大业,什么平教乱贼,在他心里都不重要了。他只想见方羿,跑到他面前,说“分开的这些天,我想你想得都要疯了,你有没有也想我”,说“那天伤你不是我本意,我真的真的很努力不去杀你”,说“猴哥,我的西施咒解开了,我以后自由了”。
  然后环着他的腰,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撒着娇说:“猴哥,你说天下皆平之后,要带我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这话还作数么?”
  他的心情如此迫切,乃至后脑勺的头皮都是麻的,仿佛蚂蚁爬过。
  他的猴哥,他捧在心尖上百般呵护的人,居然被他伤得那样重。
  伤口的血越淌越凶,手里的剑却丝毫不敢松懈。若再种一次蛊王,受人指使,伤最爱之人,那情景,他不敢想。
  后来的教徒又接连往前冲,他用利剑解决了大半,捉住其中一个,连连退了十几步,剑柄扼在他咽喉,对前方乌泱泱准备冲来的人吼道:
  “不想活命的,统统都上来!”
  众人顿了顿,并没有后退,反而统统将长剑举过头顶,直指明月。随后手腕一转,剑刃“噌”地斩破空气,如裂帛一般尖锐。
  平教的服饰是惨白的颜色,加上斗篷一起,罩得人身一片虚无的白,近百人挥剑涌来,恍若索命的白无常,似要将人活活吞噬。
  这方容国西部的角落,在群山环绕之间很不显眼,层峦怪石,针锋相对,尽管在白天太阳也不能径直照射,勉强仿佛老天的手都伸不过来,只能从别处借到些微的光线,才能在这阴暗无光的角落窥见几分天色。
  而今晚,山间明月被剜去了一片,只留了窄窄的一柄镰刀,似苍穹坠下的剧毒獠牙。
  上有弯刀之月,下有举刀之兵,未见血光,已闻血腥。这方不起眼的山麓,注定要涌一场血流漂杵的杀戮。
  马蹄急促,灰白的鬃毛染了血污,一片红,一片白,似白日生了云霞,悲壮中透着几丝凄凉的美。
  安戈杀出重围,跑到最近的一处容国的城池,已然是第三日。
  他望着城楼飘扬的“容”字大旗,看着倾城而出的士兵,听着那守城的将领对他唤:
  “侯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
  干裂的嘴唇轻轻勾起一笑,似在大海漂流之人终于找到岛屿般,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了。周身一软,昏厥了过去。
  那城池只是个一万人驻守的小城,不是方羿所在的普煦,却也不远,昼夜兼程的话,只有五日路程。
  不过安戈醒来时,身边并没有方羿。
  “猴哥呢?猴哥在哪儿?”
  他不顾周身的伤,翻身从床上坐起。现在封若书彻底失了理智,随时都可能用更变态的方法加害方羿,一刻看不到那人,他始终不能放心。
  守将作揖禀报,“回侯夫人,侯爷还在普煦,现在平教的攻势很猛,侯爷兴许走不开。”
  “那你确定他身子无恙吗?他是好的吗?”
  “听说侯爷前几日受了伤,伤势虽重,却也挺过来了。现在应该是无恙的。”
  安戈的心这才放下一些,“也是,他这么厉害,才不会有事的。”
  守将宽慰他道:“侯夫人放心,侯爷的福泽深厚,如今是容国的中流砥柱,任何困难都会化险为夷。普煦虽离这里有些距离,但这些天过去,并没有坏消息传出,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不是么?”
  安戈会心一笑,“你这守城将当的,还挺实在。”
  “侯夫人谬赞了,末将只是实话实说。”他说到这里,心中似乎想到什么事,粗犷的眉毛渐渐皱到一起,“但有一事,末将还没有头绪,可能还是得请教一下侯夫人。”
  “将军但说无妨,能帮上忙的,我肯定不会有二话。”
  “前些日子,侯爷命末将将犯人管瑶,也就是罪后管氏的胞妹,从华泱押解到此处,说此人事关重大,是平教与容国战争的关键人物,让末将好生看管,之后会有下一步命令。”
  “管瑶?”
  “正是。末将本来是要押她去往普煦的,但前几日侯爷身受重伤,普煦又在打仗,侯爷并没有下一步指示,故而末将仍只将犯人关在牢中,没有作为。”
  安戈将他的话权衡了一下,“将军的意思是,问问我的想法?”
  守将颔首,“侯夫人英明。您与侯爷心有灵犀,兴许能知晓侯爷的用意。否则,末将就算想破脑袋,也着实想不明白,这迎风便倒的弱女子,如何就是战争的关键人物了?”
  安戈的眼睛逐渐澈明,思绪尽皆沉稳下来,幽幽道:“她自然关键了。”
  她做过什么,管珮做过什么,除了她,没有人更清楚。
  譬如,当初是谁假冒方羿的名义,害死了霍邦。
  这层纠葛,被重重误会蒙尘,被层层乌云湮没,被受害者误当成利刃,刺向另一个受害者。
  这样的误会,理当拨开云雾,真相大白。
  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只顶部巴掌大的天窗落下白光,将昏暗的囹圄添了几分明亮。但由于地牢太过阴暗,故而光亮与黑暗之间,界线很是明显。
  在半明半暗中,身着囚服的女子孤傲着抬着头,坐姿端庄。
  “何人来拜?见到本夫人,为何不跪?”
  在牢中的几个月,她一直以“永定侯夫人”自居,看似痴癫,实则却很清醒。
  “管瑶,好久不见。”
  安戈驻步在牢门之前,从锈迹满满的铁栏杆望进去,见到那端庄的女子闭目养神,却因为他的一句话,浑身一震。
  她唰得抬眼,眼刀恨不得将安戈刺穿几个洞,“如果可以,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要见你。一看到你这张脸,我就犯恶心!”
  “我又何尝不是?”
  放在往日,有人敢这么骂他,安戈断然是要将她骂得爹娘不认的。但今日不行,他是来谈判的。
  “管瑶,我只问你,你对猴哥,是真心,还是假意?”
  管瑶冷笑了一声,骂道:“无聊至极!”
  安戈重复了一遍问题:“是真心,还是假意?”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们姐妹被你害得还不够么?”
  安戈接着之前的话,道:“现在有人想取猴哥性命,他很危险,只有你能救他。若你对他真心,请你摒弃前嫌,出以援手。若你是假意,请你开出条件,我必竭力满足。”
  管瑶终于将他的话听进去几个字,脸色陡然一沉,问:
  “羿哥哥怎么了?”


第141章 证人(二)
  管瑶终于将他的话听进去几个字, 脸色陡然一沉, 问:
  “羿哥哥怎么了?”
  提及这里, 安戈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有人想要杀他,他现在很危险。”
  管瑶将信将疑, “羿哥哥自打平步青云的那一日起,想杀他的人岂能少了?他武功高强,素来能够应付, 不将这些宵小放在眼里。”
  安戈抬眼,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说,想害他之人,是封若书呢?”
  管瑶一震, 问:“国师?他不是死了么?”
  安戈的嘴角动了动, “他没死,他毕生挚爱却因此毙命,他现在,生不如死。”
  管瑶陡然想起管珮临死前,嘴里一直暗暗咒骂“总有人会替本宫报仇”,难道这个人。。。。。。就是封若书么?
  她想了想, 又问:“这与羿哥哥又有什么关系?”
  安戈眼中有恨, 眼刀仿佛要将她剜几个窟窿,“因为你们派去的杀手, 用了他的名义,国师信以为真, 来复仇了。”
  管瑶当即否决他:“不可能,长姐只说了派人杀害封若书,从未说过要嫁祸到羿哥哥头上!”
  安戈冷冷看着她,“管瑶,你知道我多不想见你么?我只要一想到你这张脸,恨不得将眼睛都挖了。但是我今天却来见你了,你以为,我会编造一个谎言,就为了来见你?”
  曾很多人认为安戈是个不着三四,不知轻重的人,其实不然。这一点,管瑶真切体会过。安戈欢脱不羁的那一面,只在跟方羿在一起时才有。单枪匹马面临困境时,他其实很冷静,那双好看的眸子一虚,便能洞悉个中利害。
  这是他为何无依无靠,却在永安县生存了十几年的最重要的原因。
  管瑶脸色煞白,终于信了他的话,端坐的脊背陡然散了架,两手撑在身体两侧强坐着,“怎么会。。。。。。”
  她竟然,被自己的长姐欺骗了?
  安戈胸口起伏剧烈,大了声音怒斥:“若不是你姐妹心肠歹毒当初痛下杀手,霍先锋早就跟国师隐居山林,他根本不会死!国师也根本不会来复仇!现在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管瑶哆嗦道:“杀手都是长姐指派的,我自始至终不过听命行事,我怎知会发生这些?我怎知利害纠葛这么严重?”
  安戈气得手抖,“你不知?不知就无罪么?你不知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会牵扯出多少仇恨,却能忍心对无辜之人痛下杀手。你不知伤人害命的后果有多严重,却还毫无悔意地去下了手。管瑶,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仅仅一句‘无知’,便是你开脱的理由?”
  管瑶腾然起身,尖叫:“管珮是我的长姐,我有的选吗!我难道要去告发她,让她获罪囹圄,死无全尸?她是我的长姐,更是容国王后,除了听她命令行事我有什么办法?安戈,你从不体会我的境遇,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安戈上前一步,沉声道:“凭什么?就凭你杀了霍邦而我没有,你死不悔改而我没有,你害猴哥现在深陷不利生死不明而我没有!”
  “你没有?”
  管瑶上前逼近他,两人隔着铁栏杆怒目相瞠,“若不是你嫁给羿哥哥,我何尝如此恨你?这一切,又何尝会发生?你自始至终不过是个冒牌充数的狸猫,竟然登堂入室前来骗婚,羿哥哥心肠好,不与计较。我管瑶,却死都不会放过你!”
  安戈额头暴了青筋,“你恨我,尽管冲我来啊!为何要害国师!”
  管瑶的语气蓦然缓了一下,“你让我心情不好,我也看他不顺眼,要杀,就杀咯。别忘了,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你,让我的爱情,化成了一滩泡影!”
  安戈看着几近疯魔的人,道:“管瑶,心若存善,则万物皆善,心若存恶,则万物皆恶。能把你变成这样的,只有你自己。”
  管瑶阴邪地发笑,如藏在深山老林熬制毒/药的巫婆。
  “瞧瞧,谬论一套接着一套,你便是用这些蛊惑人心的话术,才骗了羿哥哥的心吧?我是自愧不如,这样恬不知耻的骗术,也只有羿哥哥他毫无防备,才上了你的当。”
  安戈怒火中烧,抬手在栏杆上一拍,牢中轰然大响。
  他咬牙道:“管瑶,我最后跟你说一次,猴哥如今深陷不利,危在旦夕,唯一的办法便是你去找封若书坦白,将个中原委解释清楚,这样才能澄清他跟猴哥之间的误会,猴哥才能化险为夷。”
  管瑶这次没有立即说话,沉默了许久,将安戈的话在心里权衡了一下。
  低眼一凝,计上心头,“哦——我明白了,我终于是明白了。。。。。。你今天来,是来求我的吧?”
  她上下打量了安戈一眼,洋洋得意道:“不过,这是你求人该有的态度么?”
  安戈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两分怒火,“你想怎么样?”
  管瑶的神色一沉,陡然严肃,“我要你向我三跪九叩,磕头认错。”
  安戈胸口微微起伏,道:“我安戈从小到大,只跪死人,你受得起么?”
  管瑶两手在胸上一环,慢悠悠道:“不磕头也行,我便不去了。反正我眼睛看得开,羿哥哥如果不属于我,是死是活,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死了还更好,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安戈死死瞪着她,他与管瑶的恩怨数也数不清,如果可以,他宁可老死不相往来,见都不想再见到她,但如今,却又真真切切,只有她才能解除误会。
  “如果我跪下磕头,你便去么?”
  管瑶打了个呵欠,削细了嗓子道:“你搞清楚,现在不是你来我往的谈判,而是你求我。条件,是我开的。”
  安戈咬紧后槽牙,牙齿咯咯作响。他的确打心眼里不喜欢管瑶,之前在王宫设计让他下跪受辱,这些他可以不做理会,但杀害霍邦,进而引起封若书误会,这染了千万无辜之人的血的仇恨,让他如何心复平静?
  然则,想起方羿被他一剑刺中,那伤痛欲绝的表情,再滔天的怒火也压下来了。
  双膝一屈,缓缓跪了下去。地面很是潮湿,无端端沁了一层水汽,透过膝盖上的布料浸了进去,带着九寒天的冷,刺得膝盖针扎似的疼。
  他不肯低下头颅,从磕头到起身,他的脖颈始终直挺,下巴高扬。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是不及无奈时。
  若管瑶去了,封若书与方羿重归于好,那么,不再有误会,不再有战争,那温文尔雅的国师,便顺理成章地回来了。
  叩!
  额头贴到地面,安戈缓缓抬头,挺直脊背,欲起身时,却被管瑶制止。
  “我要你磕头认罪,你却不情不愿,一个字都不说的,这是要甩脸色给谁看?”
  安戈攥紧了拳头,又弯腰低头,贴上地面,喉咙滚了又滚,终于才道:
  “我安戈,对管三小姐管瑶多有冒犯,恳请三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于我。”
  随后徐缓直起脊背,“现在可以了吧?”
  管瑶的脸颊痉挛,盯着伏在地上的人,仿佛将苍生都踩在脚下,洋洋得意地邪笑,“安戈,你也有今天!”
  安戈不与理会,冷冷平视她,又道了一遍:“现在,可以了吧?”
  管瑶却是嗤了一声,道:“我说让你给我磕头谢罪,可没说要答应你呀。”
  嚓!
  安戈隐忍的弦终于断了,怒火哄然涌出心口,他腾地往前,手臂伸进铁栏一把攥住管瑶的脖子。
  速度之快,就算管瑶一直盯着他,也看不清他的动作。
  “管瑶,你别逼人太甚!”
  管瑶早知道他要发怒,她等的便是让这个人失常,让他崩溃,让这个面对一切都泰然欢乐的人,万般不愿却无可奈何地向自己屈服。
  这样碾压和踩踏的快感,将她扭曲的心态填补得满满当当。
  “想杀我了?呵呵。。。。。。这种力道可掐不死我,怎么不再用点力?像这样。。。。。。”
  管瑶抬起两手,在安戈手掌的空隙掐住自己的脖子,随着她的力度加重,面部逐渐充血,片刻后,额头也暴起一根红筋。
  “我。。。。。。死了,你休想让封若书,知道。。。。。。真相!”
  她胸内已无甚空气,嗓子低哑得可怕,只在狭窄的缝隙之间,挤出几个音节。
  她不怕安戈,更不怕死。
  安戈无疑是被捉了七寸的蛇,眼睛被怒火烧得通红,血丝宛如沙漠径流般刺眼。
  但,他没有办法。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在管瑶的瞳孔放大,濒临窒息之际,安戈松了手。管瑶一下子摔在地上,抓着几根稻草咳得撕心裂肺。
  少顷,她逐渐缓了过来,手贴在胸口喘息。
  安戈挺立站着,垂眸看她,“你的条件,说。”
  管瑶勾了一抹得逞的笑,眼中一狠,道:“我要你死!”
  安戈一顿,下巴扬了扬,问:“只有这个?”
  “还有。。。。。。”管瑶扶着墙壁起身,又道,“死之前,与羿哥哥恩断义绝,将侯夫人之位,拱手让我。”
  安戈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追问:“若我做了这些,你却反悔呢?”
  管瑶魔怔地又笑了,“我平生最恨是你,最爱是羿哥哥,你以为,除了这些,我其他的还放眼里么?”
  笑了一会儿,她似是笑累了,软盈盈回身,在墙角的稻草堆躺下。
  “一切都在你,看你是想让羿哥哥活,还是死。”
  身后牢外之人并未做声,也没有答允,只是沉默着攥着拳头。
  管瑶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顿时笑意嘲讽——她就知道,安戈嘴上说着最爱羿哥哥,实际最爱的,还是他自己。一到生死攸关的抉择,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
  许久之后,久到管瑶闭目养神,以为安戈已经走了。
  背后却陡然传来那人笃定的声音,划破沉寂的空气,如利箭般,刺进管瑶的身体。
  “——你的条件,我统统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安别理这女疯子,快到麻麻这里来!麻麻爱你!


第142章 证人(三)
  “——你的条件, 我统统答应。”
  管瑶唰地睁眼, 凌厉如刀。
  安戈没有停顿, 接着道:“不过我要你先与国师澄清,他们冰释前嫌后,我再离开。”
  管瑶的眼珠不住颤抖,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身后的人说话没有起伏,似乎已经决定并且永不反悔, “我说,你将真相公之于众后,我自请休书,自刎无人江畔, 让你, 做万人瞩目的侯夫人。”
  管瑶仍是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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