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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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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人、人、是!”安从业说话都打着磕巴。
  卢斯仔细盯着这人:“捅破天的事情你都干了,你就真的胆子这么小?”
  安从业呜一声就哭了出来:“小人、小人真、真不知、知道!”因为哆嗦得太厉害他好像还咬着了舌头,说完了话,他就匍匐在地,大哭起来。
  “说说,你们家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你爹是干什么的?家里都和什么人有来往,你说得好了,还能有条活命在。”
  有那么一阵,安从业哭得更大声了,哭过之后,他就趴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了起来。
  首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安从业。他娘是他爹的外宅,可是从他记事的时候开始,他就没见过他爹了。所幸,他爹临离开之前,给他娘留下了个铺面,十几亩田地,他们母子俩还算能够不愁吃穿。
  可就在他十七岁的时候,突然一个他爹就出现了,也就是安盛安老爷。他就开始跟着他爹到处跑。不过他不懂做生意,都是他爹说什么,他做什么。原本在他爹什么还有七八个“兄弟”,可是这些人渐渐的都消失了,偶尔也会新加进人来,比如这次就多了老二安从苒,还有老四安从新。
  不过,一直跟着安老爷的,除了他自己外,就只剩下一个叫安从林的大哥。
  卢斯“嗯”了一声:“那么……安盛都让你干些什么,又让安从新干些什么?”
  “小人就是给各个老爷送些东西……”
  “徐大公公可是说了,是你把逍遥散送给他的。公公们的戒心都重,更别提是伺候着太子的。尤其这种能粘上味的东西,你一句话都不说,把东西塞给徐公公,然后徐公公就也二话不说巴巴的捧着逍遥散给杨公公送去了?是你傻,还是你觉得我傻?”
  “徐公公!您可不能害小人啊!小人就是送个东西!”
  徐泽安其实一直就像说话,可是卢斯那眼睛看似一直盯着安从业,可每次他想说话就瞟过来,冷得跟冰渣子似的。
  这回,终于卢斯没看过来了,徐泽安赶紧为自己辩解:“胡说八道!你这小子别看老实,从来都是最油嘴滑舌的一个!要不是你把逍遥散拿来给爷爷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爷爷能留下?!大人!这小子还让奴婢用身边的小太监试药!要不是那样,奴婢也不会信他啊!”
  “徐公公!小人,小人可是个老实人,小人就是把逍遥散送到,您就收了,其他的,小人不知道啊。”
  两人一个声色俱厉,一个战战兢兢,就在那打起了嘴仗。
  卢斯听了半天,脸上露出了不耐“行了!”
  两人同时一个激灵,闭上了嘴巴。
  “试药的太监呢?”
  “……”徐泽安缩了一下脑袋,“没多久那小子就喝多了酒,在湖里溺死了。”
  “呵呵。徐公公,你自己用过逍遥散吗?”
  “没有,那药太好,奴婢舍不得……更怕用过之后,就起了贪心,不拿出去用了。可是,逍遥散虽好,怎么比得过……”
  卢斯一抬手,确定了,这俩都是满嘴的瞎话。用正常手段问话,是问不出来什么了:“拖一边去,就在这上刑吧。把安从新带来。”
  立刻有无常上来,就把两个人拿铁链子一锁,直接就在边上挂了起来。这两人至少表现的都不是铁汉,被挂上去就开始吱哇乱叫。
  不过卢斯没看他们,他看着的是安从苒,从徐泽安进来,他就一直皱眉低着头,不言不语,但明显是在思考着什么。
  大概是终于想明白了,他抬头;“大人……我想活。”
  卢斯做出莫名的表情:“你若罪不至死,自然可以活。”
  徐泽安摇了摇头:“我过去,没遇到过大人这样的人。我遇到的那些人,都是那样的。”他看了一眼已经开始被上刑了的徐泽安跟安从业,“大人,您想要什么呢?我怎么做,能让您高抬贵手呢?”
  “我被养着,学的东西比一个大户人家的子弟不差什么,我也在书上看到朝为田舍郎夕登天子堂的故事,也想过跨马游街。但那些教我功课的师父们,教导我们这些不是让我们用来实现抱负的,而是怎么用它们来讨好男人和女人的。这能怪我么?”
  “这确实不怪你。”卢斯点点头。
  “大人,您要的消息我都会告诉您,我也不求进宫了,只要能让我活就好了。”
  他如果一开始就想明白了,说不定卢斯真会放他一条生路,可是现在,迟了。而且,徐泽安两人被叫来后他就改变了主意,卢斯不由得怀疑,这三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暗号?暗示他别做他想,尽量先保住自己?
  “你若真能想明白,那就好了。给他纸笔,让他把名单写下来。”有纸笔,但是没有桌椅,安从苒依旧要跪在地上写。
  他正写着呢,安家的老四来了。安从新只有十五岁,脸还带着点婴儿肥,小眼睛,笑起来也是个老实孩子的样子。
  他也是一脸害怕,眼眶里头还带着眼泪。
  不过,从徐泽安到安家的几位,卢斯是一个都不敢大意,这可都是演技派。别看安从新年纪小,怕也不是好相与的。
  “你……”卢斯刚开了口,安从新就“哇!”的嚎啕了起来,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哭什么哭!”带着他来的无常过来拽他,“好好说话!”
  安从新吸了吸鼻子,可还是哭得不停,抽噎着甚至开始打哭嗝了。
  卢斯看他这样,笑了:“来人,把他左脚的脚趾甲,都给我拔了。”
  “是!”
  安从新吓得脸色煞白:“不!不要!”可已经让无常按在地上了,脱了鞋袜,就有人拿着专门的钳子过来,一根一根的指甲给他拔掉了。可他刚才哭得那么凶,这真给他拔指甲了,这人反而是一声不吭的,跟他相对的,就是在边上惨叫不停的另外两位了。
  拔完了,无常退下,安从新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爬起来了。他刚才的眼泪还没干,可现在已经彻底没有了那胆怯和懦弱的劲儿,嘴唇咬着,小眼睛死盯着卢斯,看起来到是有了那么一股子狼性。
  卢斯问:“你从哪来?”
  “呸!”安从新朝旁边吐了一口血唾沫,大概是刚才忍疼的时候他把自己嘴唇咬破了,“爷爷刚从你娘炕上来!”
  卢斯笑了,低头一直写名单的安从苒手上依旧沉稳,那边被拷打的安从业和徐泽安却凶狠的瞪视着安从新。
  发现卢斯看过去,安从业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大人,他小孩子,不懂事!啊!”
  安从苒放下笔:“大人,我跟他们不是一路的。他们都是老爷的亲信,我呢,只要我一天没能真正的靠上个大人物,我就只是个物件。”
  “呸!你个贱货!”安从新窜起来就要扑倒了安从苒身上,给了安从苒一个巴掌,才被反应慢了一步的无常拉了下来。
  安从新被制住后,安从苒写好的名单,也被送上来了。
  卢斯只看了一眼名单,倒是没什么大官,只是些闲散小官,就把它叠了起来,然后一指安从新:“这个也拉过去跟他三哥作伴,至于他,先关进牢里去。”
  带着名单,卢斯面圣去了。
  把到现在为止查出的东西跟皇帝一说,再把名单一交,卢斯就不说话了。皇帝之前说了宫里随他折腾,但这明摆着已经蔓延到宫外去了——就算都是小官,但一口气二三十人都牵涉在内,也是很可怕的。
  “依爱卿看,这份名单是真是假?”
  “名单八成是真的,但这些人是否都跟案情有所牵涉,那就不知道了。毕竟,开阳居大不易,尤其是这些底层官员,跟商人私底下有所往来,是常有的事情。尤其,臣怀疑,真的大人物根本没写在这上头,上面的人确实有人有问题,但更多的人没问题,不查不行,可一旦查起来……”
  “嗯……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一旦查起来,就有人煽风点火了。”皇帝闭上眼睛,揉了揉鼻梁。
  在他闭眼之前的一瞬间,卢斯发现皇帝瞥了一眼他龙书案左边的奏折,看奏折封皮的颜色……言官上的?
  皇帝下意识的这一眼,很可能表示其中有奏折跟卢斯有关。
  看来已经有人煽风点火了,只是这火苗现在还不大。却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不对了,他查的案子现在就抓了一个太监和一户商人,动静不大。反而是大理寺跟刑部联合起来追查的捕快、仵作作假一案,那才是翻天覆地的动静,结果现在有人不盯着那边,却盯着他?
  “陛下,臣请陛下由太子殿下主理本案。”
  “太子?他不是……不行!”皇帝开始只想的是太子还在那边查案,可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卢斯这不是要太子查案,这是让太子当饵啊!果断拒绝了卢斯还不够,皇帝一拍书案,站了起来,“你大胆!”
  虽然还有个三儿子,但无论是作为一个父亲还是作为一个君主,皇帝都不希望这个国家太子的位置再发生什么变化了。他不能允许,有任何危险出现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卢斯跪倒在地:“陛下,如今敌在暗我在明,臣能力有限,有些事情,有些人不开口,臣就很难再查下去。可等案子了结了,看似劈断了阴谋,实则诡计的根脉还在地下,要不了多久,就会重新抽枝发芽,那时候,是否如现在这般提早发现,那就不知道了。”
  “……”皇帝的手还指着卢斯,但是卢斯的话,他确实听进去了,慢慢的,他的手放了下去,“非得太子吗?朕……朕不行吗?”
  “陛下,您不喜欢男人啊。”
  “荒唐!”皇帝放下去的手,又指着卢斯了。
  卢斯看着皇帝,从地上站起来,坐回他刚才的位子上去,皇帝瞪了他两眼,可也没怎么样:“陛下稍安勿躁,您要是见过这位。您看这件事上牵涉的人。徐泽安,三十多了,虽然是刘长春的干儿子,但也因为这个被刘长春压了一辈子,刘长春只要是好好的,他就别想出头。可要是刘长春有个好歹,他怕是也活不久。他想用逍遥散,结果还失败了。”
  皇帝摆摆手,他不太想听这些太监的这些污糟东西。
  “安盛和安家老大能逃得毫无踪迹,老三和老四也能,可是他们没走。看似是被扔下了,但从两人的表现看,他们并非是一无所知的小人物。反而一举一动无不表现出自己怀揣着秘密,对比之下,老老实实的安从苒可就变成无辜之人了。”
  这就是卢斯觉得怪的地方。
  安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安从业和安从新,刚见着他的时候一个老实巴交,一个胆小怯懦。还都表现出都不知道。他们这么表现反而才更可以吧?否则安盛把他们当儿子,让他们享福是为了干什么?那是等同于在脑门上写了“我有秘密”的红色大字了!
  有这两个人在,立刻就把一见面就表示“只要知道的我都说”安从苒给掩盖在后头了。
  “就为了护住一个安从苒?爱卿,你也把美色的能耐,想的太大了。”
  “陛下,您说若是有人拿冯将军威胁臣,臣会做出什么事来?”
  皇帝一怔:“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谢陛下夸奖。幕后人不一定就真认为安从苒能做到褒姒、妲己的那个地步,但他如果只需要有个能连接上下的通路呢?那就不只是一条通路,还是一条捷径。”
  “……”皇帝的手放在龙书案上敲着。
  他没见过安从苒,但根据卢斯说的,可以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俊美温柔,体贴多情,善解人意……要与一个人相爱,除了外在因素外,很多时候还需要时机和背景。但想要喜欢上一个人却容易的多,只要一个人值得喜欢,安从苒的外在表现,绝对是一个值得的人。


第152章 
  皇帝想想自家太子,安排这么一个人的人显然是不了解太子的; 他儿子看着跳脱; 其实是个死脑筋; 这点像他皇爷爷。可如果换一个人,被这样一个人刻意讨好和接近; 如何能够不动心呢?
  这种人就不能让他活着,可要是现在干脆利落的把人料理了,那他幕后的人呢?还有那些逍遥散呢?早晚有一天,这些祸害还得再露出来!
  卢斯说的没错,得把这事情解决了。
  “让太子来……”
  也是巧了; 太子就在外头侯见呢。他是来跟皇帝说一说案情进展的。
  “啊?让我假装被勾引了?!”太子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问,看皇帝和卢斯一块点头; 他干脆无比的说; “不干!”
  “殿下; 不会让您跟对方有什么比较深入的交流的……”皇帝咳嗽了两声,卢斯当没听见,“就做个样子。这不但是为了您,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
  “……”太子张了张嘴; 要拒绝的话在听到“为了陛下的安全”后; 让他给咽了回去,“父皇,儿臣说不干,不是不愿意; 而是这事……儿臣做不好啊。”
  “殿下,您只要做好您自己,然后让对方来勾引您就足够了。”
  “……”太子斜了一眼卢斯,这话说的,就好像他不是去做戏,而是一定会假戏真做一样。
  “别把他看成一个勾引你的人,只想着这人是个朋友。”
  “我、我尽力……”太子答应的时候,嘴角抽搐不已。
  皇帝看太子这样,也忍不住一笑。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他儿子锻炼一下自己的机会。
  既然计议已定,太子就不在那边压阵了,皇帝直接把刑部和大理寺的案子接过来了。这边,所有名单上的官员,则都被宣进了宫来,太子出面的接见他们。
  这些都是六七品的官儿,在外头就是一方父母,在开阳这种地方,属于跟老百姓也没啥区别的。一年到头,别说进宫见皇帝见太子,就是见他们的上级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如今听说宫里宣召,一个个的惴惴不安的就进宫来了——官小,消息也不通达,很多人都不知道安家出事了。
  太子一开始也是和颜悦色的,可小官们坐在那刚安稳了心,突然安家就被抛出来了。
  这里有的人差点都忘了自己跟个什么安家有过牵连了,有的人想起来,就是神色一变。下面那就是各种各样的请罪。
  太子一个个安慰,只是表示:“这件事是奸商跟内宦勾结,父皇与本宫,知道诸位都是一心为公的大臣,那安家的人所谓招供不过是发了疯的攀咬而已,今日叫各位来只是给大家提个醒,以防万一……”
  一番安抚,这些小官都松了口气,离开了。
  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前脚走,后脚太子就跟那位无常司的卢将军道:“这个!在礼部当了快二十年的员外郎!这个!三十年的翰林院编修!这都是什么破落户!都该让滚回家吃自己去!”
  同在开阳,就算都是六七品的官,其实也是不同的。太子拿出来说的这些人,都是“死官”,即干到死也就是这个官。要能力没能力,要人脉没有人脉,要交际也不会交际,甚至连谄媚都不会干的官员。
  “不过也奇怪啊,这个安盛找这么一群人做什么?”怒完了之后,太子自己就把怒气收敛起来了。他一边看着名单,一边对比着这些人自己招认的,从安盛那里所得的财物,一头雾水。
  “这点臣也在奇怪,寻常商人即便初来乍到,找不到上层的官员,但即便是个尚书的门房,也比这些人有用啊。尤其这位安盛还是别有所图的。”
  “那个安从苒……给的是假名单?”
  “假名单不至于,他一定有所隐瞒,但是这里边也必定有一二人确实是有问题的,否则,他这投名状也就太没用了。”
  “也是试探吧?看咱们有没有能耐发现出不对来。这安从苒到时候再改变应对的态度。”太子龇牙,“这种人要貌有貌,要才能也不少,心思也挺多了,怎么就不把这些精力都用在正道上?”
  “聪明人喜欢走捷径啊。”
  “说谎,博远就不喜欢走捷径。”
  卢斯看太子说到周安的时候,一脸“我家白菜最好吃!”的表情,很明智的摆出一张赞叹佩服脸,除此之外不说废话。
  名单研究半天研究不出来啥,两人又商量了一番,这才去了内宫监。
  徐泽安与安从业、安从新刚结束了一轮拷打,血葫芦一样的三个人被从墙上放下来,安从苒虽然没被上刑,可也坐在一边“陪刑”。
  狱卒一边喝水休息,一边“语重心长”的劝他们:“三位爷爷,你们能撑到现在,也都算是英雄好汉了。不过,别看你们现在这样,其实都只是皮肉伤,吃点好的,喝点好的,养一养,那就屁事都没有了。可你们要是还要撑着,再过几轮,那可是就要伤了元气了,再折寿的。还要忍,到时候伤的就不只是元气了,缺脚短手的,那可就怪不得我们了。”
  另一个狱卒道:“缺了手脚,总归还是个人,可再朝下,几位那就要是疯癫了,可疯癫了也一样要说的。进了这里,就没有不说的。其实何必呢?最后好好的人弄成了个鬼。三位为了自己,也为了让我们积极阴德,有什么就干脆说了吧。”
  三人都不言,只闭着眼睛,努力吞咽唾沫。
  休息好了的狱卒,把人重新吊了起来。这时候外头过来个无常,把打头的狱卒叫走了。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卢将军。”此刻的狱卒丝毫也没有刚才的那股子霸气,对着面前的两人恨不得缩成个耗子,躲进耗子洞里去。
  卢斯问:“高勇,那里头的四人如何?”
  “小人无能,还没问出来什么。”
  “你这拷问还没多久,本官也不是要斥责你。只是知道你经验丰富,想让你从你你自己的角度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高勇也是讶异,他虽然是内宫监的掌刑狱卒,可经常被其他衙门私下里请去帮忙,可那些官员看重的都是他的“手艺”。且往往嫌弃他的很,不但是见都不见他,等他忙活完了,给他几两银子就把他打发走了。大官们要的是他拷问出来的口供,而不是他看出来的什么,这还是头一回,有官员这么问他。
  “小人……”高勇偷偷打量了一下卢斯和太子,发现这两人真的是很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而不是随意一问,可有可无,“小人觉得这几人,怕是对刑囚破有经验。”
  “哦?”
  “他们初看起来都是些普通人,小人初时使用对付普通人的法子拷问,却发现对这几人看似不看忍耐,实则应付自如。小人只好加刑,但到了如今依旧摸不到他们的底。”
  “他们身上可有刑伤?”
  “没有,但小人知道不下百种能让人疼痛难忍,却不留伤痕的法子。”
  “可要是真熬过刑,那身上总会留下些痕迹吧?尤其那个安从新,年岁还小。”
  高勇点了点头:“以他们的情况,怕是都会大病一场,尤其那年纪小的。他的年纪要是学过熬刑,应该也就是在这两年。”
  卢斯和太子对视一眼,这两年,那安家已经到了开阳了。
  “去找两位太医来,要精善调养身体的太医。”太子吩咐着,“多亏了你,稍后本宫必有重赏!”
  “谢殿下!”此刻的高勇,比往常用酷刑掰开人的嘴巴,更有成就感。
  “除了那三个人之外,那观刑的人你可又看出什么了吗?”
  “观刑的那人……他虽然表现得害怕,还装的挺像,但他实际上,一点都不怕。”高勇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还有!那高从新惨叫的时候,有几回,小人看见他笑了一下。”
  原本叫来高勇也只是随意的一问,谁想到,还真有收获。太子吩咐高勇回去,在太医过来看过之前,先停止对那三人动刑。
  熬刑训练,从古至今一直都有,不过现代是特种兵、间谍的训练内容,古代则是死士和间谍的训练内容,总而言之都是特殊人群的。这种训练,对于被训者的身体素质有着严格的要求,可对于训练者的要求更严格,不然稍有差错,被训者轻则留下永久的创伤,总则丢掉性命。
  “……能有这种能人的,都是大家族,或者……”
  “殿下怀疑蒙元?”大概是前世的潜意识在那,卢斯一想起来了蒙元,脑海里浮现的就是烤全羊、草原、马群,豪爽歌舞的男女,跟阴谋诡计搭不上边。如今太子一提,他在心里顿时暗叫惭愧——不考虑确切历史背景的民族观都是错误的,此时此刻,他们不是一个国家的兄弟姊妹,而是彻彻底底的敌国。
  “蒙元也安静了这么多年了,让我皇爷爷打怕了那一代的老人怕是早就都死干净了,差不多,该来了。希望是我多想了,若不是……那逍遥散若是给放到了军队里,或者即便只有少量让将领们有了瘾,也都委实太过可怕。不行,我去回去找父皇去!”
  太子站了起来,匆匆朝回跑。卢斯也不拦着,他自然是知道太子要去说什么,这种可能并不是没有,只是在此之前,他们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一点,因为那确实是太过可怕的一件事情,没人愿意去猜测。
  太子匆匆而去,也匆匆而归,卢斯没问结果怎么样,那已经不是他的权责范围了,问了,也只是徒增烦忧,只要看后来的发展就好了。
  而太子对于勾引安从苒这件事,是彻底的心甘情愿了,因为现在,他愿意用尽一切手段,找出真相,发掘出深埋的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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