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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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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皇帝这些日子睡眠越发少了,近日好不容易睡着; 被吵起来就有些起床气; 可是一听太子所言; 顿时就精神了; 只觉得手脚冰凉。
  其实; 他虽然点头答应了; 可完全是怀着以防万一; 防患于未然,外加给自己安心的心情答应的,他真没想到,宫里这么不安全啊。
  就连一个普普通通的; 犄角旮旯里的绣房都有了上瘾的人,那要是……要是这绣娘为了药,把特意在瘟疫病人身边放过的丝线加进给他缝制的衣裳里,那会发生什么呢?
  除了绣房呢?浣衣局?造办处?御膳房?他是个皇帝,他坐拥天下,同时也代表着,他的吃穿做卧都不需要自己动手,而是有专人伺候。但这是伺候,还是谋害,那就两说了。
  “查!继续查!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大着胆子干,朕先去行宫住上一段时间!”
  “父皇……”
  “放心,朕只会带着信任的人过去。”
  皇帝第二天一早晨就走了,对外当然不能说是怕被人谋害了,只说是突然起了游性,带着人打猎去了。
  皇帝一走,宫里就动起来了,一共折腾了一个多月,有瘾者抓出来了三十七个人。抓到后来,卢斯都吓得够呛了。
  别看几千人里“只”出来三十七个,所有人里,太监局多数,宫女只有六个,还不到零头。这个人数相对于生活封闭的皇宫来说,其实已经是非常可怕的数量了。几十个人里边也就有一个。
  万幸的是,御膳房里的太监和杂役没有成瘾者,可是采买司里出了两个人。
  所有人关起来,查他们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沾染到的逍遥散。结果,六个宫女全都是让自家的对食引诱着染上的,毕竟宫女是很难出宫的。二十一个人太监里,有九个人是当初熏香那件事之后,没被挖出来的。四个人也是让人引诱着染上的。剩下的八个人都是从宫外染上的。
  这八个人,大多数都跟徐泽安一样,是接受了外头人送上来的孝敬。别看他们的品级都没有徐泽安高,可太监在开阳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阶层,尤其是能出宫的太监,大臣们都会避着,寻常百姓是又避着又敬着。还有些商人,专门喜欢把店铺挂在太监名下。
  这边查出来,那边无常加禁军就被派了出去,又是一轮抓捕。
  而这八个人中比较特别的是,一个在采买司干活的,叫于忠厚的太监,他染上的原因比较特别。据他自己说,他是被人做局构陷进去的。
  于忠厚采买司的小头目,专管每月四号、九号、十四号、十九号、二十四号和二十九号的生鲜蔬果采买——太监都是很迷信的,于忠厚能被分派到四这个号,能看出来他在采买司里也不是太得志。
  不过,这人很老实,木讷,所以他的位置还算稳。毕竟他那位置没人想去,又不作妖,上头也不会没事动他。
  他没回出宫,都喜欢去同一家小酒铺子里喝两口。于忠厚是本地人,那酒铺子的老板娘和他还是旧识。后来有一回,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两口酒他就晕了,再醒过来就在老板娘的房里了,他临走的时候,有个陌生人出来给了他一袋子药丸和一根造型有点怪的烟斗,告诉他不舒服了,就点了药丸吸。
  他当时已经知道不对劲了,可是回宫之后不敢跟别人说,过了两天,他就真觉得不舒服了,整个人别扭,难受起来,没忍住按照那人说了用了药丸子,不只是舒泰,简直是整个人都飘了。
  那以后,于忠厚就染上隐了。几天前他的药用完了,去了那家酒铺一次,老板娘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袋新的药。
  卢斯就看见了从于忠厚房里搜出来的烟枪,他看见这东西之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因为这个东西,和卢斯在现代从影视作品中看到的鸦片烟枪一模一样!
  烟枪和烟斗是两个大不相同的东西,烟枪貌似是英国人发明的,而后跟着鸦片一起流入华夏。虽然现在鸦片出现在了昱朝,在昱朝发明出这种东西也并非不可能,但这才多长时间?
  卢斯脑袋里有个极其荒诞的,但却有不可否认的可能——这尼玛不是有毒品贩子也穿过来了吧?
  话说……当年他穿过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着?卢斯用手按着额头,这都穿过来十多年了,虽然大致的事情还记得,可让他详细的思考细节,却已经都模糊不清了。尤其是临穿过来之前那段时间,在那个世界他到底做了什么,简直就是一片空白了。
  “……将军?卢将军?”
  “啊?殿下?”
  “这东西怎么了?我看你拿到他就一脸的沉思。”
  “臣在想,这东西怕是个很好的线索。”
  “哦?”
  “它的主材是竹子,竹子这种东西,怕是都要就近取材,咱们可以寻精通花木的园丁来,让他看这是什么竹子。也可请精通竹质器物的匠人来,让他看这竹子做成这件器物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还有这上面,有金箔有雕花,也可寻匠人来,问出是何种工艺。”
  “正是!”
  “另外,其余那些人都是用大烟袋吸鸦片,只有于忠厚不是。他和别人的不同,只在时间上,于忠厚是最新一个染上瘾的。若真是如此,这个烟枪很可能也是最新制出的。这些都弄明白了,至少这个作坊在什么地方,咱们能大致画出一个范围了。”
  又是一群人抓进内宫监,抓着有瘾的这群人,卢斯和太子却没把他们都关押起来审问,而是单独找了两个人关在竹笼里,让宫女太监去看。这两个犯了瘾的人,鼻涕眼泪齐流,又哭又笑,不断在身上抓挠,或是用头去撞笼子。得亏是竹笼,否则人就要别撞死了。可过了一会,他们又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如一条肉虫搬翻滚蠕动。
  这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是看多了刑罚的,总有犯错的人被打得血肉模糊,可是之前看过的再多的酷刑,也比不上如今这场景让他们不寒而栗。虽然他们是奴婢,不能算作是人,但那也就是一说,只有这个笼子里的人,才真不能算作是个人了。
  那位被皇帝派来帮忙的大太监刘威,看到这些人的样子,也是汗湿背脊。特意把那些有身份的大太监,大嬷嬷都叫在了一起:“咱们都是在宫里熬了一辈子的人了,到了现在,都不容易。以后,不是要死在这里,就是有了恩典,出宫去做个爷爷奶奶。”
  众人或是感同身受的一脸向往,或是无限唏嘘一拍感慨,总之都表示一定听从刘公公的领导。
  刘威一笑,他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了,一个个做戏的本事比外头的戏子强得不是一清半点。
  他只是一笑:“旁的咋加也不多说了,只一点,刚才外头的那些个人,你们说,要是他胯下还有那二两肉,让他自己割了换一口药,他是割,还是不割?”
  众人的脸色终于是变了一变,即便大嬷嬷们没缺零件,但在宫里看得多了,也是感同身受的。太监们因为没了那东西才能进宫,而宫里是每隔三五年都要查一轮的,真有那天赋异禀长出来,也还得再挨一刀。可这挡不了大多数太监们,对长出来那东西,恢复完整男人的渴望绝对是恐怖的。
  但外边的那两个陷入药瘾的人,连这种渴望都没有了,他们的满心满眼,都是药。他们不只是身体废了,精神也彻底玩完了。
  刘威叹了一声,掏出手帕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管你们是怎么样,咱家反正是被吓得够呛啊。真成了那样,那一辈子受苦受累积攒的家业,也都成了旁人的了,死了之后,怕是想要囫囵个的入土都成了奢望。下辈子连人都做不成,怕是只能做个猪狗畜生了。”
  “刘公公说得是。”
  “都记着,日后有谁敢传这等害人的东西,那就是要害咱家的命!咱家好受不了!那他也别想好受!”
  下头众人也跟着刘公公一起,咬牙切齿。
  可能他们有些人还跟刘威不对付,但这件事上,刘威说得确实没错。这种东西,谁染上了,就等同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掌握着毒品的人了,这些大太监大嬷嬷可能背后也有主子,但主子和这种人不一样,他们是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可都惊醒着些,尤其那几个老烟枪,别谁给你们加了料,还没发觉出来。那可就是把自己坑进去了。”
  刘威说完,走了。不过宫里不少是老烟枪的太监和宫女,真还都戒了烟,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这回这些太监和宫女带来的线索,让他们顺连着揪出来了不少小商人,可这些小商人或有跑的,或有几日前就“暴病”而亡的,侥幸抓回来的几个,也都是所知有限——他们都是下线,而他们的上线要么死了,要么跑了。
  不过,还是有所得的,有两个人招出来的,竟然是安家。
  卢斯和太子一边放出海捕文书,追捕逃亡之人。一边继续在开阳,深挖这些商人,家人、邻居、朋友、伙计。
  两个人都恨不得忙成八爪鱼,在这个过程中,安从新招供了。
  不过亲自送来口供的高勇在见到卢斯后说:“大人,小人怀疑,安从新招供的这些,真与假都在五五之间。”
  卢斯看着安从新的口供,发现他的招供内容很杂,比如什么他四岁的时候尿过床,十二的时候嫌一只猫碍眼把它吊起来剥了皮,他跟干爹其实也上过床,三哥安从业有隐疾等等等等,乱七八糟又无所不包。
  “明白你的意思了。继续去办吧。”
  “是!”高勇顿时越发兴奋,转身要走却又让卢斯给叫住了。
  “等等!安勇,不知你可有意来我无常司做个总旗?”
  “愿意!小人自然愿意!”高勇立刻便跪下了,两个头磕下去,这回再走,不但兴奋不已,脸上那笑容更是乐开花了。
  “怎么要他?”太子奇怪的问。
  “这一位可是个人才,其实臣不只是想让他做个总旗,还想让他做个教头。”
  “人才?”
  “第一,他对人身体各处构造的掌控,怕是比积年的老仵作还要高明。”
  太子一想,点了点头:“没错,否则不可能长时间刑讯,使人疼痛难忍,却又不致死。”
  “第二,他察言观色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因为这份口供吗?”这口供太子是跟卢斯分着看的,两人如今是都看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谁都看得出来真话不多吧?”
  “不是这份口供,是到现在为止高勇的表现。他不只是个单纯沉迷于刑囚的废物,而是有自己的见地,头脑冷静。他带来的这份口供,则是他自己的一份荐书。”
  “荐书?”
  “一个人,面对刑囚最困难的是一字不言。因为惨叫、咒骂和哭泣,都是一种对疼痛的发泄和转移。等到胡言乱语,就是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因为他知道,必须得说,可是他不能说出真实的情报,只能用这些无用的东西给自己争取到恢复的时间。”
  “林从新现在就是在这个阶段……只要继续推一步,就能从他那里挖到真正有用的线索了?”
  “对,可是这个分寸很难把握,高勇过了分,林从新就要没命,可高勇稍微放缓手,却可能就能让林从新缓过劲来。第一次崩溃容易,可第二次崩溃……如今被刑囚的时间也不短了,林从新的身体怕是坚持不住了。”
  “明白了,他要是拿到了真实口供才来,那你我虽然也欣喜,可也就罢了。如今中途过来,就是说明了自己的能耐。”太子忍不住一笑,“这人还真是有能耐,看来……这各行都有奇人。”
  这各行说的也包括那些个因为烟枪而被邀请来的匠人们,他们很多人大字不识,但那份祖宗传下来的手艺,真是让人叹服不已。
  如今,艺人们围绕着烟枪的各个部分,正在分析它到底从哪来的,又在哪做的。
  转过天来,案情终于有了突破的进展,但却不是来自卢斯和太子这边,而是冯铮和周安他们那边——有一个涉案的兵部员外郎,在牢里犯了瘾,狂躁疯狂,差点把同囚室的两个官给打死。
  又从这个员外郎口中得知,他的逍遥散,是在一次官员聚会上,被几个同年怂恿着吸食的。这就一口气又抓出来七个人,两个礼部的,三个户部的,一个吏部的,一个工部的。七个人都死咬着不认,可是抓进去之后,有一个没两个时辰就犯瘾了。
  一个犯瘾的人,还是人吗?还能隐藏住什么吗?
  这一位招出来的,是他们的座师——王崧!
  “臣王崧,见过陛下。”御书房里,王崧见过礼,微微抬头,见太子坐在一边,另外一边不但有胡大人和邓艾,他们的下首竟然坐着周安。
  “爱卿且坐。”
  “谢陛下。”王崧面色不变,眼神在胡大人和周安之间转动了两下,按理说,他应该坐在胡大人的下首,周安应该坐在他后边的。可是周安现在坐在那不动……王崧吸一口气,最终没说话,在周安后边坐下了。
  “李基年、王淼、于喜元、赵亩……”皇帝连说了起个名字,“他们可是你的学生?”
  “臣乃是他们的座师,他们是臣的学生。”
  座师和考生之间确实有着师生关系,但终究不是传道受业解惑的恩师,差这一点。
  “你和这几位学生私下里可亲近?”
  “陛下也知道臣的性子,最喜爱开个诗会、画会之类的,多邀请志同道合的同僚与后进参加,这些学生算是其中来的比较多的。不过,蒙陛下信任,臣做过两任阅卷官,一任主考,这学生……多了一些。”
  皇帝的手指在书案上敲击着,他其实已经烦躁得想要直接把王崧拖下去砍了。可是不行,他不是昏君,不能不明不白的就砍了大臣。
  “爱卿可知道……逍遥散?”
  王崧点了点头:“臣知道。”
  “哦?”
  “听说也是道士炼丹制出来的,但与五石散不同,乃是取自花木之精华,可让人脱去凡蜕,飘飘欲仙。”
  “你可用过?”
  “臣没有,臣乃是儒门弟子,不信这丹药之物。”
  “但你那些学生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他们说,你这个老实在香炉中点燃逍遥散,让他们不知不觉可就是着了道。”
  “啊?”王崧茫然,“臣为何要做这种……什么叫着了道?”
  皇帝不说话了,对下首坐着的两位大臣使了个眼色。邓艾老头早就忍不住了,歪头笑着对王崧拱了拱手:“老朽佩服啊,王大人,您这是真能装啊。”
  “邓老大人,您这是何意?”王崧皱眉,“即便您年老德高,构陷同僚,也太过分了些。”
  “我构陷?您那些学生们说得明明白白,这是人证。从你家的别院里搜出来成箱成箱的逍遥散那是物证,您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的别院?下官家中虽然算不上清贫,但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在开阳哪里置办得起别院,邓大人这是在说笑吧?”
  “云庆县伏兔山作阳村的别院,难道不是王大人的?”
  安盛躲藏的地方在云庆县,王崧的别院也在云庆县,虽然两个地方不在一个村子里,但这个县也有着诸多疑点,现在卢斯和冯铮都在那地方进一步排查呢。
  “伏兔山?那地方确实有个庄子,但却并非是臣的,只是臣从商贾手中借来的。”王崧伏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臣有罪,臣不该贪图便宜,竟不知道那里是如此藏污纳垢之处!害了臣的学生啊!”
  王崧脑袋砰砰的在地上磕着,如今在场的人,竟然都有点呆滞——让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得这人是无辜被错怪的了……
  “你既然说是借自商贾,那是哪家的商贾?”周安问。
  王崧抬起头来,额头上已经青紫一片:“此事我却是不清楚了,都是安排给管家办的……因头一次去得好了,说了两句,管家记住了,后头就都是……顺理成章了。治下不严,臣有罪。”
  “王大人不过是一时疏忽,还请陛下赎罪。”说这话的,竟然是周安。
  王崧一怔,看一眼正对着皇帝行礼的周安,一直冷静自持的他,这时候有人站出来给他求情了,他的眼睛里反而闪过一丝不确定的慌乱。
  “治下不严,酿成大祸,何罪可赎。”
  “臣是觉得,王大人身上的罪过太多,若是连之下不严这种都要记上,那圣旨怕是写不下了。”


第156章 
  “周大人; 您这些话; 说得未免也太过难听了点。”王崧看着周安; 神色阴霾。
  “王大人,您那负责此事的管家; 现在已经没命了吧?”
  “你这是无端揣测!”
  “那王大人敢跟我保证; 你那管家还好好的吗?”
  “他自然是还好好的!”
  “行; 那咱们就等着吧。”
  根本就是周安的话音刚落; 就有太监进来禀报:“陛下; 外头无常司总旗孙昊前来交旨。”
  “宣!”
  跪在那的王崧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了一下,这个时候无常司的人找来,必然是对他不利的。
  孙昊果然不负众望; 进来干脆利索的行了个礼,单膝跪在地上道:“臣无常司总旗孙昊,交旨。王崧王大人家中一干家人、仆役皆已收押; 王大人家财物尽已封存。另; 在王大人家中花园发现一人; 乃是活埋致死; 此人生前乃是王大人府内的一名管家。”
  “活埋?”
  “是; 我无常司有一人善于训犬; 那些犬儿尤其善于发现密道与尸体。这才从花园桂树下头发下了一具尸体; 这人神态狰狞,肢体扭曲,口鼻、咽喉内全是泥土,身上绳索的勒痕也是生前所致; 该是活生生的埋进去的。我们发现时,他身亡该是还不到一个时辰。”
  “……”皇帝都觉得背后有点发冷,“王爱卿啊,朕也见过不少为了斩草除根,杀掉自己下属的狂徒了,但怎么说下属无辜,做上峰的也该给个痛快,你这可真是……”
  “陛下!臣不知啊!臣不知!”
  皇帝一巴掌拍在书案上:“你觉得朕是傻子吗?!剥去他的官服,抹去他的功名!交与大理寺严查!”
  王崧直接就被值守的大汉将军抓了起来,扒得就剩下里衣。王崧一边挣扎,一边叫嚷:“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周安因爱生恨!胡大人是他的老师,太子……”
  “给朕塞住他的嘴!”
  大汉将军赶忙动手,因为动作太粗暴,王崧嘴角都被撕裂了,脸也不知道怎么被打青了一块,狼狈不已的被押了出去。
  不过,这事情还没完。
  这一天,开阳城里,只要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勋贵,就都被禁军手持圣旨,召进了宫中。马车和马匹一时竟然将开阳的几条大道都堵了个严实。
  众臣进攻,却没能进奉天殿,而是在殿前的广场上站着,看竹笼子里的两个人。那两人都穿着官服呢,虽然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但也知道是官。
  看见里头的两个年轻官员哭嚎惨叫,其实到底是在怎么回事,众位大臣多少还是清楚的——之前宫里闹腾了那么大,再不清楚,那别在开阳当官了,赶紧外放活得时间才能长一点。
  可那是宫里,皇帝再怎么清心寡欲,宫女也都算是皇帝的女人,外人没资格多做。而太监,他们倒霉,大臣们是看得开心的,都觉得皇帝这事干得好。
  可是一转眼,没两天太监身上发生的事情,也发生在他们身上了,那可就不那么愉快了。武将和勋贵还好点,尤其是文臣,反应那就大了。
  有人用袖子遮着脸,表示不忍直视。还有人一脸义愤大嚷着:“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更有人直接开始联络其他文臣,准备一块去奉天殿门口,直谏一番了。
  正闹腾呢,前头有太监抽着净街鞭,后头黄罗伞盖,各式仪仗打起,皇帝来了。大太监刘威一声喊:“陛下到!”
  众臣立刻都闭嘴,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到众臣平身,皇帝一指两个竹笼,问:“诸卿都看见了吧?有什么想法没有?”
  众臣早就等着呢,皇帝一问,一个一个的就跳出来了。
  “陛下此举,辱人太过。”
  “陛下,这两人便是有罪过,也有国法可惩,何必如此呢?”
  “陛下……”
  士大夫的观念,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说的不是女子的贞洁,是他们自己的气节。
  皇帝就叹气,太监宫女都明白,他摆几个人做样子,让他们看的是逍遥散上瘾之后,发作起来的恐怖。可文人不是,他们没看到药瘾的恐怖,只觉得他让他们看到这两个人丑态毕现,是对他们气节的侮辱。
  不过,皇帝也看得出来,不是所有人都只盯着这个什么侮辱不侮辱的。也有表情凝重,一脸沉重的,不过,这时候他们也不好发言。毕竟“大势所趋”的是气节问题,若与众不同,对自己的名声有影响还算轻的,日后被排挤,被针对,那就麻烦了。
  “侮辱?!”皇帝面色一沉,袖子一挥,毕竟他为帝二十多年,威严颇重,闹腾不休的朝臣立刻闭了嘴,“诸情还知道这两个字,但是这两位……你们要逍遥散,还是要气节?”
  “药!给我药!”“药!药!药!”
  逍遥散三个字竟然让两个肉虫子一样蠕动的人振奋了起来,不过,这种振奋一点都不让人愉快,他们跪在狭窄的竹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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