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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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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散三个字竟然让两个肉虫子一样蠕动的人振奋了起来,不过,这种振奋一点都不让人愉快,他们跪在狭窄的竹笼里,不断的对皇帝叩拜。
叩拜皇帝是应该的,天地君亲师吗。可是此刻这些人的叩拜却不是因为皇帝是皇帝,而是因为逍遥散。
气节可贵吗?但逍遥散这个东西,完全击垮了气节。
“陛下,这逍遥散……是何物?!”
逍遥散,和之前的熏香,其实也早就在大臣中间流传了,但不过是作为趣闻。
“刘威,你宣旨。”皇帝叹,他回到太监们搬过来的龙椅上,疲累的坐下。
刘威宣旨,首先说的,是这个逍遥散的由来,提取自罂粟,熬制而成,其次是它的危害。之后就是立法,贩卖逍遥散,或类似逍遥散的成瘾药品者,除非是医用,否则斩。所有逍遥散成瘾者,无论身份贵贱,一概罚为苦役。若有为官时成瘾者,去职之后抹去一切功名,本人永不叙用,三代之内不可为官!若皇室,勋贵子弟有成瘾者,无论嫡庶,皆先贬为庶人,后罚为苦役!
这代表着,从皇家开始,敢嗑药的,就没继承权。这是皇帝加的,也只能是皇帝加的。
“诸卿就在宫里休息几天吧,休息好了,再回去。”
皇帝说话的同时,就见有御林军过来,在奉天殿前头的广场上直接搭帐篷,众臣顿时苦逼不已。不过,虽然有几个脑子硬成石头的,觉得这实在是有辱斯文,但也让同僚给拉住了。
皇帝这是铁了心了,又怕他们当中还有成瘾者。而若真是还有成瘾者,那岂不就是被手握逍遥散之人彻底控制住了,到时候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了安全,在宫里住上几天也是无妨。
等到帐篷搭好了,众臣自己分配好了房间,吃上饭了。那两个被示众的家伙,也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回,但两人还是记得刚才自己是什么反应的,都抱着脑袋,缩在竹笼里。
有人或者是出于好奇,或者是出于同情,走了过去询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染上毒瘾的。这两人,一个依旧默不吭声,一个大概是破罐破摔了,哇哇大哭着嚎叫道:“王崧!我艹你十八代祖宗!”
而此时,进了大理寺监的王崧,正跟周安在他的囚室里面对面坐着。王崧的囚室附近比较空旷,周围没外人。
周安道:“陛下对你,还是很有些念想的。否则,不会特意让你进宫一趟。”
毕竟是十几年的老臣子了。皇帝刚登基没几年,王崧就入士了,这些年多少也有些感情了。可没想到,王崧并不知道悔改,反而是一番巧言为自己狡辩。
王崧冷哼一声:“十几年的君臣之义,我也只是个御史大夫。”
周安觉得,此时王崧眼睛里的怨恨应该是真的。真没想到,原来他并不满足御史大夫这个官位,也是,这个官位在是清流之首的同时,其实也是个限制,因为他只能是个清流,能弹劾百官,可又没有实权,想做别的都做不了,满足不了王崧的野心。
没等周安再说什么,王崧继续道:“可是你呢?从你中了状元之后到现在身为刑部侍郎,你用了多长时间?四年?呵呵,十几年的君臣之义,终究是比不了一个能讨太子喜欢的好屁股。”
这地方的四周无人其实不是绝对的,太子,还有个记录口供的书吏就在他们墙那边呢,正好能听见这边两人的说话声。见王崧口出如此污秽之言,太子噌一声就站了起来,可他竟然听见那边周安笑了起来,抬起来的腿就没迈出去。
“对呢,太子很喜欢呢。”周安的声音还带着笑意。
太子……太子觉得脸都热炸了。那边记笔录的书吏有点手抖,太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背过身,不看着他。那书吏才算好过了一点。
“你!下贱!无耻!”
周安对他摆摆手:“我和太子怎么样,那是我们俩之前私下里的乐事,干卿底事?既然你不愿意念君臣之义,那么咱们就明白说吧,你是想吃火烙,还是想吃梳洗?又或者,那逍遥散也给你自己试一试?”
“……”王崧颤了一下,阴沉沉的看着周安,突然他发出一声长叹,“博远,什么时候,你竟然变得心思如此歹毒了?罢罢……若是能让你好过些……我必然知无不言。”
周安嘴角抽了了抽:“逍遥散怎么来的?”
“两年前,我家中的管家给我带来了一个人,就是这个人送来的。”
“这个人是谁?”
“我不想死。”王崧说。
早知道这个人无耻,但现在周安还是给气得笑了:“是不是还不想活得贫穷?”
“我这一辈子,对这个国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为了一次失误,就让我一无所有的度过余生,更有甚者,让我人头落地,你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另外一边的太子摸了摸自己的良心,他是觉得良心有点发疼,因为他竟然还让这个人活到现在。
“你得罪的人太多,你真的能安安稳稳做一个富家翁?”
“……”王崧想了一会,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即便我活下来,还能保有家财,但也逍遥不了多久。那我换个条件,你们让我好吃好喝的过上半个月,我就把真相告诉给你们。”
周安站了起来,跟这种人说话,真是浪费时间。可是王崧拉住了他的手:“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人,一定是熬不过酷刑的?你说的也没错,我熬不了多久的。但你们确定,在没让我据实招供的这些天里,不会出什么大事吗?”
“你什么意思?”
“最后,我再退一步,我陪我一晚上,任我处置,我就……”
“砰——!”
这是重叠在一起的两个声音,王崧被掀翻在地,太子在另外那头砸墙。
王崧坐在地上,刚才那下子太突然,他咬伤了自己的舌头,有一丝鲜血流了下来:“看来你是不愿意了,那你可要知道,若是发生了什么,都怪你现在的这一番假清高!”
周安察觉了什么不好,匆忙冲上去,可终归是迟了一步,王崧竟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看周安扑过来,他一张口把自己的半截舌头吐了出去,那快舌头正好吐在周安的脸上,带着唾液和血,滑落了下去。
王崧看着,却觉得兴奋不已,满口鲜血的大笑了起来。
片刻后,王崧被止了血,拉去刑房了。周安皱眉思考着到底是什么事,突然有东西朝他眼睛来了,他下意识的一躲,才看清是抬起举着手帕要给他擦脸。看太子整张脸都气鼓了,周安抬手拉着他的手,给自己擦脸。
太子的手碰到周安脸的时候,就不需要周安拉着他了,他很认真仔细的给周安擦干净脸,大概是觉得光擦不够,太子还凑过去在刚才的那个位置舔了两下,这才作罢:“委屈你了。”
“有什么委屈的?是我自己没应对好。”
“不,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说什么。”太子这么说的时候,自己在心里其实是否定的。王崧最后那句话,他觉得是真的。尤其是当他跑过来,看见王崧表情的时候。那是癫狂的谷欠望,可不是爱谷欠或者肉谷欠,而是复仇的谷欠望。
他想让他们不好过,让他们所有人都不好过。
到底要发生什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卢斯和冯铮的脸上戴着口罩,正走在一处被烧毁的山谷中。这山谷也在云庆县里,谁都没想到,这制毒的地方,竟然就在距离开阳一天多路程的一座山谷里头。
也怪这年头真的是地广人稀,走上百里路不见人烟不是什么稀奇事。而这个山谷的地形也比较隐蔽,本身这个山谷就不大,又正好有两座山头歪在山谷的出口处,进山谷的路很是曲折,而大多数人即便是进来了,也只会为这里大片的花海而惊叹,现代很多人面对面的还不一定认识罂粟长什么样呢,更何况是古代。
但也正因为这样的地形,所以并没有造成大面积的山火,山谷里的东西烧干净了,也就没什么了。
安从新招供了,他不但供出了王崧,还供出了这个地方。不过,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因为安从新是个没有身份的死士。
并非说他视死如归,依旧不说出主人的身份,而是他真的并不知道主人的身份。他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被特殊培养的,他不知道主人是谁,只知道有一个主人。然后有一天,他接到任务,就是每个月,从这个庄子取出逍遥散给安盛送去。他甚至曾经以为安盛就是他的主人,可是后来发现,安盛无能怯懦,又好色贪财,根本就是个废物,绝对不是办大事的人。
“大人,属下发现了三十六具尸首,具是死了至少有三天了。”同样戴着口罩的周二和薛武贵回来交令。
“我们去看看尸首。”
无常们找到的三十六具尸首,没在山谷里头,而是在山谷之后,一处山头上。
距离那山头还有些远,山风吹来,即便口罩现在已经多次改进了,卢斯和冯铮也忍不住喉头一阵作呕——那是极其浓烈的腐臭味道。
等到近了,更是见到了黑乎乎的黑乎乎的一片,那是干涸的人血,三十六个人,一个压一个,堆成一个死人堆,每个人的脖子都被割开了,而且是脸朝下,上面人的鲜血,就浇在上头的人身上。
卢斯看见有几个无常正扶着不远处的小树呕吐,绝对是新来的那批人里的。
“开始整理尸体吧。”
“是!”
无常们戴着手套,先在一边铺下两米长两米宽的土黄色帆布,然后从最上头开始,把尸体一具一具的朝帆布上抬,一具尸体放好了,观察一下尸体的大概情况下,就将帆布两边一盖,立刻有人拿着缝麻袋的粗针,把几个口缝上,再挂好吊牌。
“这些人……”冯铮看着尸体一具一具的放好,“伤口不太对,最上面的是自杀,下头的人都是他杀。”
卢斯点头:“看来这是知道咱们要来了,消灭证据。真是够干脆,连跑都不跑。”
虽说这年代就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这些人不但轻忽别人的命,也不把自己的命但一回事。
死在最下头的,是两个小姑娘,绝对不超过十六,她们的眼睛还睁开着,但早已经失去了光彩,笼罩着一层黯淡的白膜,年轻白皙的脖颈被一刀劈开,腔子里的鲜血早就已经流干,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断口,随着搬动,这些蛆虫掉下来,落在地上。
“铮哥,你说这些人……就只是随便摆成了这么一个死人堆的?”
冯铮听卢斯一说,扭头去看在一边摆放整齐的一具具尸体,其实大多数尸体已经被帆布包裹上,看不见究竟,他只是借此回忆:“最上头的八人是自杀的,其余人……年轻的在下面,年老的在上面。”
“嗯,这些人不像是有反抗的,但也说不准他们到底是自愿被杀,还是被下了药。”卢斯点头,突然,他发现了什么,“等等!”
抬着两个少女的尸体,正要走开的两个人就是一顿,卢斯走过去,在其中一人的脚前,之前少女尸体的位置下面,有一个很浅的马蹄印。
这个马蹄印上头,能看见被扫帚之类的东西扫过的痕迹,还能看见少女衣衫的皱褶,但它就是被保存下来了。
“马蹄印?不是所有人都在这了,还有逃走,所以担心我们靠马蹄印发现他们的去除?”冯铮看了看,话说完他自己就摇了摇头,不可能。再好的猎手也不可能凭着马蹄印就能知道一个人确切的动向,毕竟,人走远了又不是不会拐弯?那是这马蹄印有什么不对?可也没见上头有特殊的徽记啊。
卢斯也在皱眉思索,他摆了摆手,让抬尸体的无常把女尸搬走。
不逃走,自杀以彻底隐藏踪迹也就罢了,他们到底为什么把人当成牲畜……
牲畜?牺牲……祭品!?
卢斯眼睛猛地一亮,他先去了那最先收拾起来的几具尸体,拆开裹尸布,挨个翻看了尸体的双手,面色顿时愈发激动。
无常司过来,各式工具齐备,卢斯转身弄了一把锄头,开始在两个少女尸体的下头挖掘了起来。
冯铮一看,也跟着挖,两个总旗自然不能落后。这一挖,一直挖到五尺多深,快六尺的时候,周二一锄头下去,就听“砰!”的一声,终于,挖着东西了。
第157章
让他们挖到的; 是一口棺材; 棺材比普通棺材要小; 也更薄,但木材很好; 是楠木; 还是老楠木。周二那一锄头力气可不小; 但棺材上一点伤痕都没有。打开棺材之后; 里边的尸首让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因为这个人头戴皮帽; 身着貂袍,皮裤,皮靴子; 腰间挎一口弯曲的金刀,身后还放着一长一短两张弓。这不是猎人,这是蒙元贵族的丧葬打扮!
卢斯也曾胡思乱想过这事会不会跟外敌有关系; 却没想到; 竟然是真的。
“赶紧派人回开阳通知陛下!”卢斯和冯铮异口同声道。
蒙元人参与其中; 开阳出现了逍遥散; 那就不得不让人想到边关的情况了……这些日子; 他们确实也听说过; 有武将觉得; 蒙元人这两天太安逸了,不对劲。
有见识的文人也同意武将的观点,毕竟,狗改不了吃屎; 突然改了,那就绝对不是改,而是酝酿着什么了。
无奈,大多数人脑子并不清醒,甚至有些酸腐之人,自鸣得意,认为是昱朝如今教化大兴,无需兵事,就能威震蛮夷。
现在,蒙元人背后干的事情已经被揭出来了,可还来得及吗?
皇帝这两天烦闷不已,兵部有个侍郎先犯了药瘾,被揪出来了,紧接着勋贵武将里又出了三个人,户部和吏部也都各有落水的。
五品以上的,还都是实权的官爵,虽然他们被拉下去的时候,都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背叛昱朝,没有背叛他这个皇帝,可是……看看那些人犯了药瘾时的德性,谁信?
这些人,到底染上药瘾有多长时间了?他们出卖了什么用来换取逍遥散?
无常司的两个案子顺藤摸瓜,谁想摸出来的不是瓜,而是一头猛虎啊。
“父皇!”太子匆匆忙忙的来了。
“怎么了?”皇帝按着额头看太子,只见他的儿子少有的露出了为难和慌张。
“父皇……您、您自己看吧。”
那几位勋贵终于忍不住招供了,太子送来的就是他们的供状,皇帝以为,他无论看什么,都不会惊讶了,可没想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虽然染上的具体过程略有不同,但这几位勋贵都很明确的表示,他们的“入门者”乃是承恩公……
皇帝眼前阵阵发黑,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才换过了劲来。
这个案子,很明确的表现出,案件的背后,必然站立着一个极其庞大和历史悠久的大家族,只有大家族,才能培育出安家这样的人手,百年以上怕是都不行,没有这样的积累。
至于什么话本里说的隐士家族?那不可能,培养这么多人手是需要大量钱财的,可只有钱没有权,那就作为一块肥肉被人分食了。这样一来,被皇帝划入嫌疑圈的家族,就没剩几个了。
在这些证词放在他面前之前,皇帝从来没把承恩公计算在内,高居榜首的,是平王。
皇帝并非怀疑平王扔在人间,只是平王一脉与国同寿,皇帝当初铲除他,为了避免发生过大的余波,是尽量快速和凶猛。平王一家是死绝了,可除了主干,还有旁支,有余孽在外,是必然的。若是这些余孽意图为主子复仇,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排第二的,就是太平佛,毕竟逍遥散跟熏香里加的是一样的东西,当初太平佛高层被一扫而空,可那些人真老老实实的把同党全部招供出来,用大脚趾想也是不可能的。
其余还有各方势力,毕竟房子太大,年岁又长,各种各样的家具摆设太多,边边角角住进来了蛇虫鼠蚁没有打扫干净,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可皇后的娘家……他们有什么必要犯上作乱?就算是皇后已薨,太子跟外家不是太亲近,皇帝一直没有苛待他们,太子也对外家有着必要的恭敬。
“皇后……”皇帝站了起来,“朕出去……”
“陛下!无常司急奏!”外头太监匆忙通禀。
“宣近来。”
进来无常满身风尘,头发都是黄的,脸上白一道黑一道,嘴唇干裂出了一道道口子,进殿之后噗通一声,是跪,也是倒,一头磕下去,干脆就不起来磕着头说了:“陛下,那、那云庆县,大人们挖出了个蒙元人。”
他嗓音嘶哑粗粝,就跟石头摩擦着说话一样,若非大殿中安静,怕是都要听不见了。
“什么?!”
无常依旧头朝下,从腰上解下一个细长带着封条的纸筒,双手哆嗦着呈上,太子直接自己过去拿了过来。
“快搀扶下去歇息,叫御医好生照看!”皇帝吩咐,两个大力太监赶紧过来,把无常扶起来,无常刚站起来,就整个人软倒在了两个太监怀里。
皇帝一目十行看完了无常司的急奏:“宣平武侯、威国侯、忠康伯……进典!”
皇帝一口气叫了二十几个人,主要是武将,除此以外,兵部的、户部的、工部的大臣,一个不少。
众臣这时候都还在奉天殿前头的广场里头办公呢,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口出怨言,现在也都老实了。尤其是被发现了那么多人有药瘾之后,有自己的下属和同僚。公心多的想着,这些人的存在对国家造成了多大的危害。私心的则想,这些被控制的人,要是得到了那幕后人的命令,给他们下个毒什么的,那可是大大的不好了。
等到被宣召的都到了,皇帝也是第一次把这个案子到底前前后后怎么回事,说给他们听。
虽然只是大略,但也足够骇人听闻了,再看见无常司传来的急奏,当即就有武将站出来,要赶赴边关。
皇帝也是这意思,虽然他们的隔离时间还没到,但若是边关出了什么事,真的是来不及了。他点点头,正要安排,突然犹豫了一下:“薛璧。”
“!”太子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叫的是他,毕竟,有太久没人叫过他的名字了,他出班站在前头,“儿臣在。”
“如今兹事体大,以防万一,你也去吧。”
“陛下三思!”有大臣出列,“边疆事态不明,若让太子前往,恐有万一。”
“请陛下三思!”
皇帝摇头:“若没事,那就没事。要他去,正是因为恐怕有事,去吧。”
众臣还要再劝,太子已经出声应和了:“儿臣遵旨。”
大理寺,周安实在困乏得厉害,出来一边散步,一边想着太子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就听背后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没等他回身,就让太子拦腰把他抱住了。
这小子……刚认识的时候还比他矮一些,如今数年已经过来,两个人身高已经仿佛。
刚想着,就觉得颈子后头一凉,周安拍了一下腰间的手:“胡闹!”
太子被拍了,不过周安的力气不大,没让他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我看了,没人。”
“看见也无妨,可我这两日都没净身!”他不说还好,一说,脖子竟然又被舔了两下,还能听见太子砸吧了向下嘴:“嗯,咸咸的,挺好吃的。”
周安哭笑不得,原本这小子还是有贼心没贼胆,可谁知道不过才多久,就变成这种无赖样子了,他一叹气,也只能由着他了:“怎么了?”
“父皇让我去边关一趟,这一走……大概一年半载就回不来了。”
这下周安顿时就没那么轻松了,他前后一想,就明白了,怕是逍遥散跟边关联系上了:“殿下……珍重自己……”他摸着搂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虽不舍,却也只能放……
“你也是,等我回来。”
正事要紧,太子匆忙来跟周安作别,前后也不过一刻钟,就只能放手作别。周安能做的,也只是把他送到大理寺门口,看着那个大男孩骑上马,跟着一群御林军一起,就那么匆匆忙忙的走了。
若不是知道内里究竟的,路上瞧见了,怕也只以为这群御林军是外出归营的,谁能想到,这怕不就是他们跟家人的一场生离死别。
周安在大理寺门口站了很久,别说看见身影,听见马蹄了,就是群马过路扬起的烟尘也早就都消散得丁点不见了。
他突然就有点后悔,小时候怎么就一心从文呢?若是从武,现在也就能随他一起驰骋沙场了,即便做不成名将,在他身边做一小卒,护他安全,也心满意足了。
捏捏鼻梁,周安把胡思乱想压了下去,太子走了,也并非他就不能上战场了,只是他的战场,在这太平之下——还有那么多案子没审完,后方早一刻安宁,前方也多一点胜算。
云庆县
这地方风景确实好,有不少大户人家的庄院,之前让无常司拿下的两处山庄,竟然还有冰窖,此时正好用来储存尸体。
先验尸的自然是那具蒙元贵族的尸体,他衣裳和武器上的花纹全都不是中原的风格,不过两人还是让无常拿了他的靴子和腰带,回开阳去找那些刺绣大家,让他们验看验看。
等到解开里衣,卢斯发现,这尸首的胸口上,纹着奇怪的图案。
冯铮就看见卢斯睁大了眼睛,瞳孔都因为震惊缩得小小的,他低声问:“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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