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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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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您也是堂堂皇后啊。”前太子依旧在哭,使劲哭,努力哭,大哭特哭,因为他现在也就剩下这一个法子留下皇后来了。
  “你!”过去怎么会觉得老大跟老二一点都不像呢?这哥俩明摆着就是……哥俩啊。都能把她气的胸闷气短。
  “梓潼……”
  儿子还没料理完,老子又出来了。皇后一惊,扭头看见皇帝站在门口,眼泪汪汪的,跟地上他儿子一模一样。
  皇后气更短了,站起来就回屋了,父子俩匆忙赶上,皇帝后发而先至,一脚卡在门上了:“梓潼,是朕……我的不对,我该早明白你的心得,可你说,你要是就这么去了,那要不了多久,我也只能跟着你一起去了。”
  “……”皇帝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皇后抓着门板,想关门但关不了的手上,皇后看了一眼皇帝,只觉得眼瞎,没脸眼了。与此同时,她那想死的心忽然也淡了许多,有什么事过不去呢?“去叫锦荣,我爹派来的人都是她负责的,所有内情她都清楚。”
  “你去叫。”皇帝戳了一把在旁边站着碍事的儿子。
  前太子擦擦脸,哎了一声,跑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皇后也不抓着门板了,放手,让皇帝进来,可是皇帝一进屋,她就悔了,她屋子很乱啊。
  梳妆台前,一个一个首饰匣子都敞开着,胭脂水粉的盖子都没盖,衣柜也大敞四开,一件件各式衣裳挂在屏风上,能看出来有的穿过,可大多数都没上过身。
  她猜测到皇帝这几天怕就是要来,每天都将自己打扮整齐,却又懒得收拾整理,就成这个样子了。
  问半天,皇帝都不答应,反而走到了皇后的梳妆台跟前,坐下,拿了根海棠花的金簪,然后……别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哎哟!”皇后再次受到了瞎眼打击,过去两巴掌拍在皇帝的手上,赶紧把金簪拿下来,跟烫手似的扔进了首饰匣子里——皇帝一走,她就把这簪子扔了,“你这是做什么啊?!”
  “你不是说……我做女,你做男吗?”皇帝眼巴巴的看着皇后,脸上眼泪还没干。
  皇后……皇后觉得不用她自己找死,现在就已经要死了。这做派,要是个细皮嫩肉的俊俏少年,那绝对是让人爱不够。皇帝……已经是块老腊肉了,还留着美髯,这个样子,可真是难以言表。
  “早来了都不说?等着看我的笑话?”
  “还敢说我?你竟然就想那么死了,你想过没有,你要是真那么做了,留我一个,到时候我要怎么办?”
  “不是还有两个妹妹陪你吗?”
  “我……我……”这可真没法说了。
  皇帝也尴尬,他当初是喜欢皇后,可太懵懂,朝臣说该娶妻了,他稀里糊涂就娶了。两个皇后跟妃子是一搭二,一块娶的。
  皇后笑了笑,嘴唇印在了皇帝的下巴上:“陛下,别想那么多了,做您该做的事情去吧。”
  皇帝一怔,抱紧了皇后,多亲了两下:“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通的吗?”
  皇后示意他放开自己,拉着皇帝走回了院子里,指着院子外头的一棵大杨树,问:“陛下可看到了两个鸟窝吗?”
  皇帝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怎么乌鸦窝还留着?”
  “可臣妾能想明白,就靠这些乌鸦啊。”皇后一叹,将往事娓娓道来。
  刚到的时候,皇后嘶吼咆哮,打伤了忠心耿耿的婢女,还次次都将前太子骂的狗血淋头。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可没办法,她控制不住自己。后来更是入一个疯妇一般,日日在院子里摇来晃去。
  后来有一日她就看见一对乌鸦在树上搭窝,她那时候刚升起来的是愤怒,觉得下人都在苛待她。可还没等她叫骂出来,下人们就匆匆忙忙的去驱赶乌鸦了。


第159章 
  有人去赶乌鸦; 皇后一看; 心思又逆反过来了; 反而去将下人大骂了一通,让他们不许赶。
  “……那时候; 臣妾真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皇后又羞又愧; 低下了头。皇帝抱着她; 轻轻拍抚她的背脊。
  总之; 乌鸦是阴差阳错的保下来了; 皇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就看着那对乌鸦。看它们筑巢,看它们生了两个蛋; 看它们养育两只雏鸟。看着看着,皇后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平复下来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一只乌鸦没回来; 皇后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转过天来; 她一直看到天黑; 也确实是只见一只乌鸦; 不见第二只。这也是很正常的情况。乌鸦在外密室; 可能被山猫; 老鹰之类的捉了吃掉。而且它们又不是喜鹊,人们厌恶,看见了自然也多是要打杀的。
  心情好了的皇后,顿时心情又不好了。
  她以为; 剩下的那只乌鸦,要丢下两只小鸟跑了。或者,它要再去寻另外一只乌鸦回来了。可是没有,那乌鸦没跑,它独自一个,把两只小鸟拉拔大了,看着它们离巢。
  “……小鸟离巢的那一天,臣妾觉得,这下那只独鸦是要走了吧?谁知道它没走,它就站在鸟巢前头的枝条上叫,一声一声又一声,就是不停。”皇后哭了起来,“都说杜鹃啼血,但臣妾没见过。乌鸦啼血,臣妾却是见着了。三天两夜,它就那么叫,最后一声叫完,它就一头从树上栽倒了下来……”
  皇后扑在皇帝身上,整个人哭得不能自己。至于为什么多出来了一个窝,怕是之前离巢的小鸟,回来筑巢了。
  皇帝越发温柔的安慰,没多久,皇后就在他怀里没动静了,皇帝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皇后是在他怀里睡着了……
  “哇!”一只乌鸦这时候正好飞过,落在院墙外的枝条上,歪着脑袋朝他们的方向看。
  要是过去,皇帝也是要觉得这鸟儿晦气的,如今却多了几分感谢。可是皇后在他怀里一动,大概是让乌鸦的叫声惊醒了,那点感谢立刻就烟消云散了。察觉到自己的心里变化,皇帝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陛下……”皇后虽然醒了,却也没起来,依然靠在皇帝的胸膛上,“臣妾也不知道,承恩公是什么时候起了别样心思的……但臣妾刚从宫里出来,承恩公那边就知道了,只是臣妾那时候疯疯癫癫的,也没多想……”
  “嗯,你以后也不要多想,这样挺好的。”皇帝搂着皇后的肩膀,即便事情还什么都没解决,可他现在胸口已经松快了许多。
  “不……臣妾想让陛下问一问承恩公,长安染上药瘾的事情,跟他有没有关系?”皇后先是咬牙切齿,而后突然将声音低了下来,极其心虚的道,“再者……陛下能让璧儿来……见一见臣妾吗?”
  “你放心,璧儿那孩子心胸敞亮,只记得你这亲娘的好,并没有任何坏的。”
  “……”皇后嘴唇动了动,然后发觉自己这话是真不好接。
  说她相信自己的二儿子?那万一二儿子还怨着她呢?就变成孩子不懂事了。可她该怨不该怨?那自然是该!
  可要是她说自己不相信,就是该让孩子怨,那也不对啊。
  总之,无论正说,反说,都跟给儿子上眼药似的。那这是皇帝还在试探?皇后不信,脑子清楚了,才明白她跟皇帝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之前的自己实在是太能作了。那皇帝这么说话堵她的嘴是为了……
  “璧儿怎么了?!”
  “……”皇帝是真没想到皇后反应这么快,其实原来傻白甜的皇后挺好的,“他就是出去办点事。”
  “普通的事情陛下何至于如此?”
  眼看皇后就要哭,皇帝赶紧劝:“你放心,放心,他会没事的。”
  皇后盯着皇帝,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还是让她给憋回去了:“陛下,你要是有事就忙去吧。注意身体。”
  皇后其实知道得不算多,她就知道承恩公,她爹那边的情况,不正常,怕是有谋反的意思。皇帝要是还不来,她就装不下去,要想法子主动联络,通知他了。可是现在看来,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皇帝摸了摸皇后的脸颊,折腾了这么一会,她发髻都散了,那只金凤凰耷拉在一边,脸上的妆更是都花了,一条白一条红的。且皇后本身其实早已经不年轻了,这两年折腾得厉害,疏于保养,皱纹更是一条接着一条的。可他就是觉得这女人美,无论是刚才盛装时,还是如今狼狈时,世上再无第二人能做他的皇后。
  “不许再想傻事了。”
  “嗯……臣妾不想了。”
  “不要说臣妾,说为妻。”
  皇后笑了:“好,为妻……夫君。”
  他们俩都知道,这是一个承诺,皇帝承诺给皇后,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做一对平凡的夫妻,而不是一个庞大帝国的皇帝和皇后。
  “你这地方不安全了,跟我住到宫里去。”
  “陛下,夫君,你可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明摆着现在有事,她这已经死了的皇后再住到宫里去,一旦让人揭开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本来我这次过来,也是为的这个,这地方显然是不太安全了。这时候让你跟长安住在外边呢?太危险。”
  当然,皇帝原来是没想把皇后接近宫里去的,只是要接前太子,而是要把皇后转移到更偏僻的,无人知道的地方去。因为确实这地方已经暴露,可是,现在皇后是这个样子,他怎么还能把她放在外头?
  “好,我跟夫君回去。”
  于是,皇帝这次出来再回去,身边就多了个宫女,还多了个干瘦干瘦的侍卫——其实让前太子扮成太监比扮成侍卫可信度大,但皇帝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扮太监啊。
  转过天来,胡大人、邓大人和周安被秘密的宣进宫,这一来,三人发现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几位大臣也都在。都是朝廷肱骨。众人坐下,就看皇帝遣散了旁人,再叫进来了一个宫女与一位侍卫。
  那年纪不小的宫女众人看着只是有些眼熟,可那侍卫,就诸位大臣惊叫一声,站了起来。
  再想起来昨日前往边塞的太子,有些脑洞大的大臣,顿时就有了些不好的联想。
  “长安,说吧。”皇帝一叹,把解释的机会交给了前太子。
  此时此刻,前太子站在这里,看着久违的殿堂,更久违的大臣们,心情也是有些难平。他站出来,对着众臣一拱手:“假死蒙骗各位,是长安的不是。”
  众臣都站了起来,前太子直到“死”的时候还是太子,以太子之礼下葬,朝廷的记录上也是太子。所以,他还是太子。
  这个礼大臣是不敢接的。
  “长安有愧……”前太子叹了一声,把当初中了熏香,染了毒瘾的事情一一道来,“……如今,在下人虽仍在,却不过是孤魂游鬼,再无法担负一国储君之任。父皇怜惜,不愿看我因此被黜,许我假死,保存颜面。”
  “殿下……您刚才不是说自己如今已经戒掉了毒瘾吗?”下头有个老大臣问。
  在朝臣看来,前太子跟如今的太子都是嫡子,如今的太子虽然也干得不错,但毕竟前太子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且并无差错,反而宽仁有节,又行事果敢,乃是明君之相。现太子虽然也不错,但毕竟才当了两三年太子,之前名声也不好,还喜欢跟狱吏之辈在一起厮混,行事也总有些跳脱。那要是前太子能回来,他们还是喜欢前太子。
  “诸位大人,在下虽然戒掉了毒瘾,但身体亏损严重,怕是于寿数有碍。况且……”前太子深吸一口气,“若是再有人拿了熏香或是逍遥散来给在下,在下怕是很难忍住。”
  要说这些话,需要的是很大的勇气,尤其对于前太子这个人中龙凤来说。他这话很直白的告诉众人:我废了。
  说完了之后,前太子那焦黄的脸上,又多了一片灰色。皇后不忍,过来拉着大儿子的手,带着他下去了。
  这下,不用解释,众臣也明白为什么皇后也跟着假死了,这是担心儿子太过。
  “逍遥散!乱国之祸根!”皇帝在上头,咬牙切齿。
  众臣拱手:“陛下所言甚是!”
  “皇后和长安之事,朕本来不欲告知诸位,但却是太子一力坚持。”皇帝叹了一声,“如今国家怕是要遭逢大难,万望诸位也一切以国事为重。”
  要是没有后来这些事,前太子也就平平安安做个富家翁,平淡一世了,再不会有谁知道,他还活着。
  他这次站出来坦承自身,因为承恩公已经知道而来,他和皇后还活着,这样一来他们活着本身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可能承恩公会利用到他们身上,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断了这条路。
  他是一个没办法重担大任的太子,皇后则是一个一心照顾儿子,甚至抛弃了皇帝和宫中另外两个儿子的皇后,他们今天明确表示了自己再不会参与朝政,谁再敢把他们拉出来做筏子,那今天的这些大臣就都知道里头有问题了。
  众臣有人留下继续跟皇帝商议国事,有人回去自己的衙门继续干该干的事情,只有周安,被私下叫了出来。
  “娘娘。”发现要见他的是皇后,周安很是有几分无措。
  皇后看着周安,作为一个母亲,还是一个希望重新担任起母亲职责的母亲,她的第一反应是不大满意周安的——他年纪太大了,也就比皇帝年轻上几岁,但若是喜欢女子,孩子怕是都跟太子一样年岁了。
  可是,她做错过一些事,不想再错了。周安千不好万不好,太子喜欢,而且皇帝说过,这人确实不错。
  “璧儿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人,愿你二人长长久久的。”皇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璧,拉着周安的手,塞在了他的掌心中。这是两条首尾相连的九尾金鱼,材料用的是羊脂白玉,周安接在手里,只觉得一片温润柔软。
  旁的东西,周安不会要,但这个,周安红着脸,跪下谢了恩。
  “若有委屈,尽可以对我们说。那孩子有时候不太会体谅人。”
  “不、殿下……很好。”周安脸更红了。
  皇后脸上也发热,她这儿媳妇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真是什么话都不好说。
  还好,除了这些私房话之外,还能说些正事:“我有个婢女,名叫锦荣,许多事都是她在办的,不过她是忠心于我……”皇后脸又红了,不过刚才是尴尬,现在是羞愧,“我那时候混混沌沌的,很多事……都办错了,结果拖累了她。”
  之前那些年还没什么,就是她心里拧着,可最近两年,尤其是前太子出事之后,那办的事情……她自己站在现在朝后看,都想一头碰死去,做人哪里有那么办事的?更不用说他还是一国的皇后,家事,国事,都让她弄得一团乱。
  周安安静的听着:“这位大姑姑一直在娘娘身边,想来也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娘囊无需担心。”
  皇后点了点头:“你去忙吧,我也不在这里耽搁你的正事了。”
  周安走了,皇后又叹了一声。前太子从后头绕出来了,叫了一声“母后”,过来搀扶着皇后。
  “你二弟现在都有了心上人,你还不找一个吗?”太子到现在还没娶太子妃,因为多年前,他说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昱朝皇室,在伴侣上头还是很开通的,皇帝当年要不是那么傻呆呆的懵懂着,也不至于让皇后有两个妹妹了。
  “儿臣的意中人……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了。”太子低头看着地,“其实……很多事情,儿臣都比不上二弟,他有了心思就敢去追,儿臣……却优柔寡断,等到想明白了,却早就已经迟了。”
  “……”不,你不是比不上你二弟,是像你爹,“你喜欢的,是个男子?”
  “嗯……”
  “那他是娶妻生子了,还是有了契兄弟?”
  “母后……”
  “看来是有了契兄弟,那其实你也可以试一试。”皇后就算是想开了,那本性在那呢,现在看她儿子依然什么都好,“要是对方不喜欢男色那就罢了,既然也喜欢,你把人抢过来又算得了什么?”
  太子左右看了看,四周围确定没人,他才凑到皇后耳边,小声道:“是冯将军。”
  “冯?无常司的?”
  “嗯……”
  “不是拿这个人搪塞我?”那是真的感情甚笃的一对儿,别看他们是两个男的,但贵妇人们私下里谈论,多少人都羡慕他们,甚至还有人拿先帝跟大将军的事情与他们相比较。
  “不是,当年在食谷县避难,曾经跟他们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但儿臣那时候年岁太小,没想明白,后来又分开,只以为是记挂救命之恩,所以,也就是在朝中帮胡大人周旋一二。也算是护住他了。直到他们来了开阳,儿臣……”
  这是前太子谁都没说的恋情,皇后和皇帝不知道,他身边伺候的下人也都不知道,就只有他自己默默的,深深的,掩埋在心里。
  “长安,你还年轻得很的,总能再找到喜欢的。”皇后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额头。
  “母后,儿臣知道。”前太子笑了笑,却已经下了孤单一世的决心,他这样的一个废人,何必再拖累旁人呢?
  周安让个太监带着,朝内宫监走去,半路上,他没忍住低头看着那个刚才皇后给他的玉佩,其实这玉佩是可以分开的,一半是一条九尾的金鱼。他把玉佩拆开又合上,脸上忍不住带了笑意。
  锦荣是个打扮得干净利落的女子,她是当年一起跟着皇后进宫的陪嫁丫鬟,如她这般的丫鬟原本还有三人,可是其她人都陆续的让皇后嫁了出去,只有锦荣,终生未婚,陪伴皇后一直到现在。
  “锦荣姑姑。”周安行礼,锦荣到底如何还未知,且不说皇后对她有愧,就说皇后与她的关系,怕是比姐妹都要亲近,自然是不能用对付其他官员的冷脸来对待她。
  锦荣起身行礼;“周大人。”声音平稳,动作不卑不亢。
  “皇后娘娘说,您负责与承恩公家里联系?”
  “是。”锦荣点点头,不等周安再问,已经说了起来,“早些年也没什么,娘娘的身份不能轻易出宫,奴婢也就是帮娘娘给家里带点东西,再从家里给娘娘带回些东西。家里的东西自然是没有宫里的好,可自然是老太爷、老爷,各房公子的一点心意。”
  周安脸上表情依旧温和,实际却有些犯嘀咕。锦荣称承恩公府为家里,皇宫为宫里,这亲疏远近,顿时分明,那她做的事情,真的只是出于对皇后的忠心?
  “可后来……先是太子出去了,后来娘娘也出去了……”
  周安心里一突:“娘娘还在世……是承恩公府主动联系你的?还是你去报给承恩公府的?”
  “是奴婢找了承恩公说的,受了委屈,娘娘自己不说,但奴婢不能不告诉家里一声。”
  “……”皇后还特意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周安自己才是真不知道——不知道这人是真出于对皇后的忠心才这么干的,又或者是她忠心的是承恩公府。
  周安正烦躁,就听外头就有人敲门:“进来!”为了给这位锦荣姑姑颜面,周安没叫外人进来,只有他来,突然有人来敲门,必然是有要紧。
  进来的是这内宫监原本的一个太监,太监一进门,就低着头,小碎步快步到了周安身边一阵耳语:“承恩公府的一应老少大小都已经被抓了,如今都押在大理寺里。”
  说完这些话,太监转身就走了,
  抓人,把人押进大理寺,怕是他们被召进宫来的时候,外头就动手了。
  周安转过头看着锦荣:“锦荣姑姑,承恩公府如今已经都被押入大理寺了。”
  锦荣还是那平平淡淡的模样,她点了点头:“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就没什么好说得了。”
  周安头疼了,他是真不会审问犯人,这可怎么办?难道回去求见皇后,跟她说,要对这位姑姑动刑吗?不只是她,承恩公府的那一大家子,皇帝看来也交给他们了。可即便是罪不可赦,他们毕竟是皇后的娘家,皇帝的岳家,得给他门留必要的体面,这可怎么审?
  周安愁得都想把自己的头发薅掉时,卢斯和冯铮也不轻松。冯铮已经带着人进山了,风餐露丝是必定要吃苦了。卢斯在那庄子那等着,刚要吃饭,就听无常来报,有人愿意招了。
  ——之前卢斯让人把他们各家各户都看得极严格,每个人都出不了自家的院子,这样一来,有愿意说话的,旁人也看不见。
  来人跟着无常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小人不要赏赐,只要大人做主,将春桃嫁给小人就好了。”说完了跪在地上直起上身,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
  “……”卢斯打量这人,这人很瘦,但又不是农人的那种精干的瘦,而是吃不饱肚子的瘦,已经近五月快六月的天气里,他穿着一件破棉袄,棉袄到处都是露着里头黑色棉絮的破口,两个袖子锃光瓦亮的,看着都不像布料了,不用说,是擦鼻涕擦太多了。


第160章 
  这位头一个要说话的人,只衣服破烂也就罢了; 他还胡子拉碴; 头发……密密麻麻的或黑或白的小虫子在他的头发中间飞来飞去; 看得卢斯浑身发麻。
  这年代穷人卫生习惯不好的也有不少,可脏成这样的; 竟然还不是乞丐,卢斯也是头一个见着。
  “春桃是谁?”
  “春桃是族长的小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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