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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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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周总旗住在这里?!”金晓奇声音都尖了,还因为说话嘴巴张太大,好像那味道也被他吞下去了,让他又一阵作呕,可是作呕中,呼吸也不受控制的变得激烈,更多的恶臭味道钻进了鼻腔,金晓奇难受得流泪不止。
  无常都有点同情了,不过也可以说是幸灾乐祸吧……
  “对,周总旗就是住在这里。你在帐篷中等他吧,若是再到处乱跑,让我们抓住,那可就没有这回这么好说话了。”撂下威胁,无常转身走了。
  金晓奇哭得不能自己,心说:我在外头都臭成这样了,要是进屋去,还能活吗?这周总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爱吃臭豆腐吗?!
  金晓奇这边正要死要活的,后背就让人拍了一下:“你就是金晓奇吧?两位将军说,本官周二,日后你就跟我同屋了。”正是周二得到了消息回来了。
  “你、你是周总旗?周总旗,小人求求您,给小人换个地方住吧。”
  周二一挑眉:“你说你这人,不过是一个小卒而已。冯将军看你可怜让你去做火头,又看你有了危险,火头也不让你做,只让你有个安生地方吃吃睡睡就好了,这都把你当老太爷养着了,你还想怎么样?”
  “小人不是不知足的,小人也感怀两位将军的恩情,可是……可是这地方……太、太臭了!”
  “臭?你那是什么鼻子啊?这里哪里有什么味道?”周二是典型的久闻鲍鱼之肆而不知其臭,不过他也是自己脚臭得厉害,但他对自己兄弟不好意思,对这个汉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宁愿自己的脚更臭上十倍八倍的!熏死这群狗日的!
  周二一撩开自己帐篷,扑面而来的味道让金晓奇翻了个白眼,面如金纸,看着就跟要飞升了的似的:“进不进来?!”
  “我……”
  金晓奇有心不进去,周二根本不等他回答,已经先一步进去了。帘子放下,金晓奇立刻大喘了一口——有比较才有更深的伤害,刚才觉得臭的空气,现在金晓奇都觉得是龙涎香了。
  可是周二进去不久,就有几队无常,来回巡逻着从不远处走过。这些人看着他,手都按在了朴刀上,这是随时都要一刀砍上来的意思。金晓奇也知道,无顾在外,那是要被杀的。
  刚才是卢斯说让他到周二这来,不用问就知道,这人怕是跟卢斯亲近。金晓奇觉得,他要是再在外头呆着,怕是就真的要被砍死了。一咬牙一跺脚,金晓奇进帐……
  周二正脱了鞋子,在那抠脚呢。
  “呕!”这回金晓奇事真吐了,他都闻不到自己呕吐物的味道,扑鼻而来的只有浓郁的脚臭,可想而知周二的脚是如何的威力巨大了。
  金晓奇在水深火热的地狱中挣扎的时候,卢斯已经惩罚完了卢斯,两人回了自己的帐篷,就看见有个老头坐在下首喝茶。
  这个老头,正是之前一路带着金晓奇到主帐里的孔老。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两人还不知道这回拨给他们的军丁里,有孔老这么个挺神奇的人物。
  在开阳某个小县城做门丁的孔老,他的身份,就跟当年在食谷县大牢里做牢头的老钱头一样。他们都是没官没职,可都是辈分极高,威望隆重的祖师爷一样的人物。当官的说话,还总能遇到下头阳奉阴违,这样的老人说话,干活的人绝对下死力气。
  所以,这要是换个人,卢斯和冯铮二话不说就能把人砍了,但是这个老头,他们只能把人恭恭敬敬的请来,之后还等再恭恭敬敬的送回去。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刚才晾一晾老头而已,就这还得好茶、点心齐备。
  “孔老。”卢斯和冯铮都是在外头整理了之后进来的,而且他们本来也没做全套,没什么太多不对劲的。
  孔老也不是恃宠而骄的,两个年轻人给他客气,他也站起来,要行单膝的跪礼,让冯铮一把给拦住了:“老人家,坐着便好。”
  孔老也没推脱,让座,他就又坐下了:“老头子也知道为什么二位将军让老头子今天来,只是老头子三十年前,年轻气盛的时候,欠了人家一条命,那如今必须要还啊。”
  “你欠了人家的命,你就要几十万百姓用他们的性命,替自己还?”
  这老头跟钱老头当年一样,都很有大隐隐于市的意思,卢斯没见着人的时候,还怀着点敬意,可是老头说这头一句话,就让卢斯只剩下膈应了。
  ——当只有你一个人是出来混的啊?!别以为爷爷不懂行,咱们道上的人也知道汉奸跟黑白道完全就是另外一码事。当痞子也看不起汉奸的!
  这完全比不了老钱头,人老钱头可是一身大义的!
  “那小后生身无三两肉,脚下无根,风一吹就打晃,一看就知道奈何不了二位将军。”对卢斯一听就气不顺的指责,孔老也不反驳,反而挺高兴的对卢斯笑了笑,“老头子当年我也跟那人说话了,得是不违反道义的三件事。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的脑子倒是比老子我还不好使,怕是都已经忘了,老子我当年话里的前缀了。”
  这下子倒是让卢斯有点不好意思了,老头要是这么说,那倒是他误会了,他挺干脆的站了起来,给老头作揖:“小子刚才是鲁莽了,怪罪了老人家,还请老人家见谅。”
  孔老笑呵呵的,站了起来:“将军快请起,老头子受不得将军这一拜。将军这样子挺好的,老头子我也是开阳人,老妻儿孙曾孙都在那住着,早就听说过二位的名声。”孔老对着两人比了个大拇指,“实不相瞒,自从无常司在了,老头子我夜里睡觉都比往常踏实了许多,毕竟,不怕夜半恶鬼敲门啊。”
  这话有所夸张,他们虽然跟捕快不是一个路数,但毕竟也是干公的,孔老身份又高,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细节,徒子徒孙都能给他打听清楚了。
  “况且,那人只是救了我一人性命,当年咱们开阳当年闹瘟疫的时候,不知多少人都承了二位的恩情。”老头的县城距离开阳不算近,但也不算远,当年老头都准备好带着一大家子逃难了。
  他们一家子都是做门丁、巡防的,这要是跑了,等同于逃兵,可要是不跑,等着大疫来了,一家人全都死绝了吗?孔老见多识广,自然知道瘟疫有多可怕。
  后来开阳城里传出了种种办法,虽然他认识的人力还是有死亡的,可相比较之下,那结果已经好了太多。什么是小恩什么是大恩,什么是私谊什么是大义,老头看得很清楚。
  “如今咱们圣天子在朝,天下虽然不是啥地方都太平,但咱们老百姓也能过安稳的日子,真把蛮子放进来,咱们自己都成了猪羊,那可就是造了大孽了。”老头说得很诚恳,“实不相瞒,两位将军就算是不找老头子,老头子也得来一趟呢。”
  卢斯和冯铮也是一番感慨,有这位老祖师爷在,兵丁那边就能放了七成的心了——过去只有三成。
  之后,自然就是说正事了,两人又问孔老是否察觉了对方到底是怎么跟外头联络的。孔老摇摇头:“这事,老头子也一直在盯着,倒是发现了两位将军都把那些人盯上了,却没发现其他。”
  “那看来是那群家丁有问题。”卢斯一叹。
  “不止,那群役夫两位将军也要小心盯着。”
  “孔老所言甚是。”
  等到把孔老送走,卢斯突然道:“皇帝可是够大胆的。”
  “嗯?”
  “怕是开阳不见得没粮了,咱们这队伍杂七杂八的也不是没人手,咱们也不是最后一支送粮的队伍。”
  “你的意思……咱们是诱饵?”冯铮明白了,卢斯的意思,皇帝就知道开阳内部还不安稳,干脆借这个机会,把钉子都拔出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这支运粮的队伍上。这样,开阳才能更加的安稳,而另外一支可能存在的运粮队,也才更安全。
  “是我瞎想的,不过……”
  冯铮笑了笑:“没事,我不慌。相反,我觉得这样才对,也觉得肩膀上松快多了。”
  卢斯过去咬了一下冯铮的鼻尖:“傻子。”
  冯铮要是慌,要是害怕,要是对皇帝感觉愤怒,卢斯会选择带着冯铮逃跑的。都让人当成鱼饵了,还不兴反抗一下的吗?
  “况且,就是因为这事情难办,才让咱们无常司来办的吧?”冯铮伸出双臂,拍了拍卢斯的肩膀,“咱们能撑过去,并非必死无疑,所以咱们不是弃子,只是被安排了一份比较困难的任务而已。你也说了这是你瞎想的,万一真是你瞎想的,前头还等着咱们的粮草呢?更何况,前线的军队,永远都不嫌弃粮草多吧?你再想想太子,他不是没机会回来的,但是皇帝让他回来了吗?”
  没,不但没让他回来,还下了圣旨,说;太子立誓与石城共存亡,朕嚎啕忧思,夜不能寐……
  大意是想儿子,非常想儿子,但我的儿子发誓要跟石城共存亡,我怎么劝都劝不回来,甚至大骂他都不回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你们都来跟我一起骂骂这个不孝的儿子吧。
  这一份还写好了送到了前线去了。看起来这圣旨是把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可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行了,别管之前太子不回来,是不是他自己甘愿的,这回他也都得甘愿了。他要是真敢偷偷摸摸的回来,石城守住了,那他太子爷别当了。石城没守住,那他也就跟石城“共存亡”了。
  对儿子都这样,对臣子可想而知是什么样了。
  可还不能说他这么做是错的,只能说,皇帝,尤其是一个好皇帝的差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得能取能舍。
  “其实如果我的怀疑是真的,那还是好事,那咱们就能在原地多呆一阵。”卢斯这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金晓奇总算是适应帐篷中的气味了,不但如此,他还跟周二愉快的说上话了。虽然周二也是有意表现得大嘴巴,但如果金晓奇不上道,两个人也不会聊得这么高兴了。两人一个有心吹捧,一个有心说泄露,说着说着就说到外头新来的那五百多兵马是怎么回事了。
  “……你是不知道!我们两位将军在江湖里又如何的声望!你看外头的人了没?那一个是山大王带着自家兄弟,一个是有名的镖局领头人带着好汉!”
  “周总旗,那这可是好了,若是今日来五百,明日来五百,要不了几日,大人麾下弄出个万把人马来,那还怕得谁去?”
  “哈哈哈哈!”周二大笑,“果然是小孩子家家,什么都不懂。能随随便便就招来万把人马的,那不是人,是神仙。两位将军在江湖上知道的人,也就是这两位了。”
  “哦……那也是极其了不得了。”
  “是啊,这要是换成咱们,别说遇到危难跑来五百兵马助拳,就是五个人怕也是难啊。”
  金晓奇又是一阵吹捧,周二道:“不说了,都这个时候了,明儿还得起来忙。睡啦!睡啦!”
  周二边说,边把他的靴子脱下来了。瞬间,自以为已经百毒不侵的金晓奇,只觉得胸口仿佛被撞了一下似的,胸闷难忍,额头也是突突的一阵猛跳,此时此刻,他并没觉得自己味道什么味道,因为那种臭已经超出了他鼻子的能力范围……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两声口申口今,头一歪,直接就晕死过去了。
  金晓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周二并不在帐篷里。等他一出去,就看见外头有个戴着大口罩的小兵等着他:“金晓奇?跟着我走。”
  金晓奇其实现在都是懵逼的,这人叫他,他就跟着人走,然后人家把他带到了一处无常们吃饭的帐篷里,给他打了一份吃食,金晓奇一口饼子下去,呕的一声就吐了起来。他突然间就感觉到臭味了,不只是鼻子里臭,就是嘴巴里吃进去的东西也臭,整个人吐到胆汁都吐出去了,再次昏厥。
  再醒过来,外头已经是黄昏了,而且他没在周二的帐篷,而是在伤兵营里。盖着干净的被子,还能闻到熬药的味道,金晓奇哇的一声就痛哭了出来。
  没多久,首领就来了:“你也是本事,吃饭吃吐自己,让人送来伤兵营的你也是头一个了。”
  周二看着他,都没法遮掩眼睛里的仇恨;“你懂什么!”
  “呵呵。”首领冷哼,“我那是夸你呢,不识好歹。算了,让你查的事情,你查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金晓奇低头,“就那五百人,再没有旁的了。”
  “你确定?”
  “你觉得我说话不算,你找别人去啊。”
  “那大军为什么停在这里不动?”
  这事可是真没来得及问,但金晓奇被这么折腾,恨卢斯是恨到了骨子里:“因为那卢斯胆小怕事,说是再朝前走,就要碰到蒙元人了,不如等大军来接。”
  “若是如此……那可是麻烦了。”首领点点头,站了起来,可临走他还是稍有的发了点善心,“你不是还要勾搭冯铮?那有空赶紧去清洗一番吧。太臭了。”


第167章 
  首领说完就走,金晓奇愤怒得差点把被子撕裂了; 却又惊恐不已——那臭味真的已经渗进他的身体里了?
  其实金晓奇这些抹黑卢斯的话; 还真是歪打正着了。唯一的区别; 就是卢斯并非因为胆小怕事,而是真的知道前头有埋伏; 这才不走的。
  首领会去也挠头,他没办法催促卢斯和冯铮继续上路。他们俩室主官,兵丁里虽然也有小官,但品级差太大,不当事; 首领认识的也不多,他没法煽动小官们逼迫两位主官更改决定。放出流言?说两位官老爷怕死,所以不去前线?首领以己度人; 觉得那么做; 可能反而让更多的人死心塌地给那两人干活了——都知道前头危险; 都不想去送死。
  那怎么办?想来想去,山不去就我,那就只能我去就山了。
  只剩下把消息传出去,趁着他们这运粮队还没把营地周围的陷阱挖得太丧心病狂; 让伏击的队伍赶紧过来强攻!
  当监视的人报上了信; 说截住了首领送出的消息时,卢斯和冯铮也是惊喜不已。他们还发愁呢,结果对方就动了,真是再惊喜不过了。
  把对方这最后的线路握在手里; 虽然嘉家丁那边的人还不能确定是全部已经都在掌握中,但两人也不愿意再等了。一声令下,该抓的全都抓了。
  一番严刑拷打,终于有人憋不住,招供了。众人这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他们确实是要配合蒙元的埋伏袭击运粮队,但却并非是要剿灭粮队,烧毁或者抢夺走粮食,而是要里应外合,把粮队控制在自己手中。
  这也并非异想天开,他们这粮队各路人员混杂,到时候只要讲卢斯、冯铮还有几个大头抓住,杀光他们的亲信之人,逼迫他们降服,蒙元人和汉奸再混杂进去。这时候蒙元的大队人马可以撤退离开,就说是被打退了,大多数人真不会知道事情的究竟。
  等到粮队进入石城,都知道卢斯和冯铮与太子相熟,那他们能够借助这两人到太子身边,将太子击杀。这时候,靖王的处境可就有些微妙了。就算他依旧战胜,可太子死在石城里,那皇帝能给他好吗?
  即便靖王对大昱忠心,不计较战后的事情,但他的手下人也全都不计较吗?再经油奸细散播谣言,军心必乱。
  甚至如果机会好,可以将靖王一起击杀,那蒙元人就更轻松了。
  “这计策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卢斯呲牙,他听着背后有那么点发冷,“不是都说蒙元人直肠子吗?”
  “蒙元人是直肠子,但他们要都是直肠子,也没这么多年跟咱们打来打去的事了。况且,这么多年过去,昱朝总得有一二不肖之徒跑到那边去,愿做奴才给蒙元人出谋划策。”顿了一下,冯铮又说,“也是咱们运气好,遇到的金晓奇是个眼界窄的。”
  金晓奇这个人,也不能说他傻,就是他这个人自小的生活环境,大概就没见过什么好人,也没见过有真情的人。他以己度人,拿过去对付人的经验放在卢斯和冯铮身上,不倒霉才怪了。
  又在原地停留了三日,这一日,突然有游骑回来禀报。
  “蒙元人?一千五百上下?”
  蒙元人都是一人带两马、三马,看他们的骑兵数量,往往不像步兵看起来那么准确,只能大概估计。
  “是。”来报讯的游骑点头,“距离大营只有不到三日的路程了。”
  有了这人的报讯,自然是赶紧将总旗们叫来。
  卢斯皱眉:“比咱们预计的时间短了三五日,是咱们营地里依旧有没有拔除干净的奸细吗?”
  “应该不是……如果是咱们这边的营地出事,那这个时间反而是短了,会不会……是石城那边?”
  “石城得到消息,要有动静了了?”卢斯一怔,明白了。确实,算算时间,他们派出去的传讯兵,要是没出什么差错的话,现在也该到了。
  那蒙元埋伏有动静,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好事了——前提是他们能扛住对方的进攻,等到自己人到来。
  总旗们得了命令离开,周开和冯五就被叫进来了。
  “周大王,还请您带着您的人,扎进林子里去吧。”卢斯说。
  这些日子下来,周开跟冯五的两队人马,他们也看明白了。冯五的人比较不错,不惹事,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忙,还经常组织人打猎,给队伍里添几分肉食。周开的人就比较一言难尽了,也就是刚开始的两天比较老实,后来就乱了,在军营里到处偷鸡摸狗,裹乱捣蛋。
  原来两队人马都是靠着军营的外营搭的自家营地,现在周开的人已经被赶得开开的。
  周开一听,脸色就不好了:“将军,我那兄弟是有些不成器的,但绝对没有一个是孬种,这鞑子一来,您这就让我们滚蛋了,实在是……”
  “周大王,还请稍安勿躁,听我们说完。”冯铮温言劝着,“说起来,您也是我们的长辈,见多识广,那您该知道,行伍里的事情和江湖上的拼斗,不是一码子事。”
  周开反应那么大,其实也因为他心虚,有些收下人干的事情,确实经不住说嘴。况且那诏安的事情,他一开始提了一嘴,后来怕当炮灰就不说了,他自己都觉得没脸。如今听两人好生劝慰,他也耐住了性子,跟着点了点头:“这也确实。”
  “您看,要是把您山寨的兄弟都拉到咱们营地里来,到开打的时候,面对着人家的马刀铁骑,这兄弟们能干脆头皮上吗?”
  “当然没问题!”虽然这五个字他自己说得都不够干脆。
  “若是如此,那就是我们让兄弟们送命了。”冯铮笑了笑,“您也说了,两边就不是一码事。兄弟们都是没经历过操练的,怎么打?相反,你带着人,隐在林子里,隐在山上,那元人擅长的是马战,哪里能找得到兄弟们?这到时候就是我们藏起来的一柄尖刀!”
  “哦!原来是分兵,让我们出去打埋伏?”周开听明白了,虽然干的是一样的事情,他心里也送快多了,“没问题,就交给我了!”可是拍胸脯保证后,他又斜眼看着冯家五兄弟,“那他们这些走镖护院的,也是江湖人吧?也要把他们放出去?”
  “您也知道他们是走镖护院的,干的是守的差事,等着人打的,跟我们现在的情况类似,所以,冯家的队伍,就要留在大营里了。”
  周开这才彻底舒坦了,拱了拱手,接了军令,还被安排了一份军粮,回去带着人领了,拆了自家的营地,就进到林子里去了——他们也是真善于这份活计,就跟藏进了树林里的树木一样,寻不着踪迹了。
  周开一走,冯铮和卢斯这才照顾冯家五人坐下,虽然两边的人真见面没几次,但交情却比一般的好友好得多。况且,卢斯上次提出来的诏安的事情,他们也都答应了。这次若是能成功拦阻住蒙元人,那就是带着军功接受诏安了,更是与寻常不同。
  闲聊了片刻,冯家五人走了,卢斯和冯铮也步出了主帐。就在营门前头的空场,这时候三十人多被按在那里,正是这段时间抓起来的奸细,金晓奇和首领赫然在列。他们身上大多带着被拷问过后的痕迹,许多人萎靡不振。
  金晓奇的下巴直接被卸了,这是卢斯吩咐的,以防万一他嚷嚷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卢斯现在已经被自己人怀疑头顶大草原了,但是……之前那叫为了事业而暂时忽略名声,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今天从早些时候,也就巡哨回来通报了消息后,这些人就被押到了这里,有无常的小旗在这里大声宣讲,说明白了他们乃是私通蒙元的奸细,今天要被处斩。
  卢斯和冯铮出现之后,也没多废话,一声喝令,抬手挥下,三十多颗人头就滚落在地!
  这些人必然还有没吐露的东西,他们营地里也必然还有没发现的钉子,但留他们在,营地里得分出人手盯着,还要他们浪费粮草,更何况他们这人数也不少了,万一前头打起来,他们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现在,跟蒙元人打仗,打胜仗才是关键,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这些人,还是死了干净利索。
  这些人头拿杆子一戳,立在大营的各处,作为警示。
  而蒙元人的到来,并没用三日,只是不到两日后,卢斯和冯铮就看见了从远处而来的风烟,听到了轰隆隆如地动雷鸣一般的马蹄声。
  卢斯也是看过国庆阅兵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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