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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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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当如此,届时还请诸位族老在场。”
两边到现在,也算是知道了彼此的根底,所以鲁氏族长才敢提出来意见,果然,冯铮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龙王庙很小,其实就是一座草屋,从大门进来,地面上两个蒲团,然后是香案,香案后头那就是泥塑的龙王。龙王手持玉笏,怒目圆睁,他的左边站着一个白胖胖的仙童,右边是个抱着玉瓶的布衣女子。
布衣女手里的玉瓶怎么看怎么像某些雕塑上观音的玉净瓶,连那里头的柳条都一模一样的。说世人对神佛敬畏吧,但这明摆着移花接木的拿来主义,就按在个平民女子身上了。说不敬畏吧,这里的贡品一碟碟的点心、一盘盘的瓜果,显然是花了心思的,这村子里的人大多数人一年到头这样的东西怕是也只能吃上一口,却大大方方的供给了泥塑。
众人看了一眼,心里滋味各异,却都没多说话。他们就在那空出来的地方上,挨挨挤挤的放下了几个马扎,坐下了。
片刻后,族老们进来了,还带着纪有水一家子。他的寡母李氏,抱着孩子的龙娘娘徐氏。
“小妇人/民妇/草民,见过大人。”三个常年人都很是惶恐,一开始是跟在族老的后头,可是被族老一推,只能战战兢兢的出来跪拜,不过他们刚动作就被边上的无常拉住了。
“并非大堂,无需跪拜。我等今天只是来问一问话而已。”冯铮放缓了声音,柔和道。
鲁氏族长让他的长子去当翻译,和鲁氏族长这个老狐狸不一样,他长子是个圆胖脸,可笑起来一点也不像弥勒佛,相反,他一脸苦相,不笑的时候只是有点苦,笑起来就是非常苦了。可是这人在村人间的威望应该也是不错的,纪有水一家先看冯铮,再听他说,顿时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可是这口松出去的气还没散开,冯铮的问题就又让他们的紧绷了喉咙。
“纪三曾经与徐氏定亲?”
“……是。”纪有水脸上发红,夺人妻子这事,不管怎么样说出来都不好听,可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唯唯诺诺的怕是会被人当成是心虚,于是立刻大声道,“但徐氏已经是草民的妻子!草民对纪三并无怨恨啊!”
冯铮点点头,这纪有水有些胆子。
“大人们可莫要听旁人乱说!”纪母李氏也跟着高呼,“当年纪三跟徐家定了一两五钱银子的聘礼,民妇也就是请了没人前去一试而已,不过加了五钱银子与一刀肉,其实……民妇还是想着给儿子娶个头婚的姑娘的。可谁知道徐家就应下了?那纪三家里并非没钱,若是他再加点,这事我们家也就不掺和了,谁知道纪三就成了个缩头的王八!”
“娘……娘……”纪有水一个劲的拉着李氏的衣角,毕竟这话也太难听了,可李氏挥手拍开纪有水的手,还白了自己儿子一眼,还是大着嗓门把这些话都说完了。
李氏这话,说明了纪三家贫、孬种,说定了的媳妇都不敢争取。但何尝不是在侮辱徐氏,说明她廉价,丁点儿的银子就让家里人给卖了。
因为李氏声音太大,徐氏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李氏专心哄着孩子,她低着头,仿佛听不见旁人的话。
冯铮沉吟了片刻,问:“徐氏,你怀中的便是掉进了井中的那个孩子吗?”
“是……”徐氏抱着孩子,福了一福,她回答的声音有些小,但还算清晰。
“这孩子在井水中泡了一遭,可倒是福大命大。”
“大人吉言。”还是一样的行福礼的动作,一样大小的声音。
“鲁族长,这孩子掉进水里之后,纪三发出呼喊,那之后最先赶到的都有谁?”
鲁氏族长道:“大人稍等,小人这就找他们来。”鲁氏族长有点明白,这可不只是要向纪家问话,而是无常司的几位已经有怀疑了。
不只是鲁氏族长出去了,另外两族的族老也跟着出去了。龙娘娘、龙子,这半年之中,给他们甜水村已经带来了一些好处。有人用钱来买他们那甜水井里的井水,虽然灾年的时候也有这样的事情,可那是灾年啊。
“鲁兄,咱们要不要……”黑氏族长暗示。
鲁氏族长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让族人都照实说。”
“可照实说了,龙娘娘真有个万一……”
“已经死了一个纪三了,况且,你们以为这无常司到底是为什么来到咱们村了?如今人家好商好量的,就是要个真相,你们还想怎么样?”
“可、可是……”
“别盯着那鼻子尖前头的一点好处,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你也得有命才能花啊。”
一直不吭声的纪氏族长突然道:“你们也看见这无常司的做派了,人家是找真相来的,若是没找着真相,那也怪不了我们……”
“呵呵,这可还真是欺软怕硬啊。”好处得的最多的自然就是纪家了,如今纪氏族长的声望在甜水村也越来越大,“看见那位闵师爷了吗?咱们县里头数一数二的人物,你看他现在呢?缩在那,吭都不敢吭一声,你觉得无常司的好糊弄。是!人家是要做清官,不草菅人命!可人家那依旧是官啊!”
黑氏族长哆嗦了一下:“鲁兄说得对。好官不多了,咱们做老百姓的,总不能一边哭着喊着说求好官,一边好官真来了,却仗着人家‘好’给人家惹麻烦吧。得有良心。”
纪氏族长明摆着依旧不愿意,可是如今二比一,他就算是一会吩咐了族人什么,其他那两家的人也不会多管他的,如今也只能硬咬着牙点着头。
“那三个出去不是叫人,是商量去了吧?”太子戳了戳卢斯的肩膀,小声问他,“你说万一他们决定保人,骗你们呢?”
“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要把一个谎言编得尽善尽美,那是不可能的。况且,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问什么呢?即便多少猜到了一点,可是即便答案是唯一的,寻找到答案的道路却不一定是唯一的。我们可以通过不同的角度,问出不同的问题,只要一个问题出现破绽,那就跟打破了蛋壳一样,接下来就能把蛋清和蛋黄倒出来了。”
“这话对。”
“然后……有了这个露出破绽的人身上,我们就能杀鸡儆猴了……”卢斯竟然还有一句话,而且,他是笑对着鲁氏族长的圆脸儿子说的。
其实刚才他也没压低音量,能听见的人自然是都听见了。圆脸儿子一开始还有点好奇,侧着脸伸直了耳朵偷听,结果他以为卢斯说完了,刚装作无意的把脸转过来,就对上了卢斯的眼睛,还有他眯着眼睛露着白闪闪牙齿的笑脸。
圆脸儿子:爹……你快回来!儿子我害怕!
过了大概一刻多钟,这间小庙里头就进来了七八个人,这一下子是真的就把这个小庙挤满了。
冯铮看这样子,先让徐氏和李氏婆媳两个站到庙门外头去,不是让她们走了,毕竟进来的都是男子,太挤了实在是不方便。庙门大敞四开着,她们站的地方能清清楚楚等看到听到里头的人干什么说什么,里头的人想要知道她们怎么样,也就是斜个眼睛的事情。
第227章
“本官今日特地去看了你们那个甜水井。”冯铮对着拘谨的众人道,“差不多要放下去两丈多长的井绳才能碰着水吧?”
同样站在外头的鲁氏族长插话道:“启禀大人; 是一丈八尺; 不到两丈。”
“哦; 一丈八尺……”冯铮点头,“这井也不浅了; 诸位知道一个成年男子从一丈八尺的地方掉下来,会是什么下场吗?”
众人彼此看看,都不敢说话。虽然族长叮嘱了他们有什么话照实说,但这真不是照实不照实的问题,对着官儿; 还是大官儿,他们害怕。
“若是会保护自己的练家子,能够分毫无伤。若是不怎么会的; 那应该也只是断腿断脚; 而不会有性命之忧。如果下头有水; 除非是不会水的,否则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但是,这说的都是成人,一个婴儿; 毫无保护能力; 要是掉进去了会有什么结果呢?”
众人都看向了徐氏,或者说是看向了徐氏怀里的孩子,徐氏吓了一跳,双手抱着孩子转过了身; 让众人只能看着她的背脊。
“自然,你们也是因为如此,才觉得那孩子神奇吧?坠入了井中分毫无伤不说,井水寒凉,也不见他有丝毫的异样。”
“是。”有人下意识的点头,农家的孩子皮实,但再怎么皮实,也没说朝冷水里泡的,这那样,多皮实的孩子,也得大病一场,可徐氏的孩子他就没事。就因为这事儿太神奇了,所以那什么龙王爷喜欢这孩子,所以不收的传闻传播开来之后,他们才会立刻信了七分。
“诸位都是当时在场之人,本官有些好奇,就想问问,诸位到时,看见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景?诸位别着急,一个一个说,就从这边的老哥说起吧。”
被点名的“老哥”吓得一怔:“我?!”
“就是老哥啊。”冯铮笑了笑。
“老哥”搓手,抖肩,看跟他一块被族老们叫进来的同伴,还看外头的族老们,耽搁了半天,族老们脸都黑了,他才总算开口:“我……我当时……也没怎么着……”
这位老哥,叫纪有田,他跟纪有水还是挺近的堂兄弟。别看他这吭哧吭哧不会说话的样子,从衣着上看,家财应该也是在场的人中间,比较丰厚的。
他家住得距离甜水井比较近,所以,事发当天,他是听到动静后,赶到得比较早的,一到他就看见纪三抱着个孩子哇哇大哭的孩子,嚷嚷着:“这谁家的孩子?!这谁家的孩子?!真是丧了天良的!”
他就问:“三叔,这、这哪里来的孩子啊?”
“井里刚拉上来的!我就是去小解……”之后就是那翻现在众所周知的说辞。
众人听罢,自然也都跟着焦急,可当时他们都没想到是孩子的娘把孩子扔了,只以为是招了贼什么的。
“……就这样,喊着喊着,纪有水家里就是一阵闹腾,然后,就知道有水媳妇……上吊了……”
冯铮点点头,又看其他人:“诸位应该也是差不多的说法吧?”
其他人点点头,纪有田确实是到的比较早的,其他人要么跟他知道的一样多,要么还没他看到的多呢。况且,农人怕官,更怕事,这些事能早点结束,谁都高兴。除了纪有田,说好的大家轮流说的,结果就只轮到他。
“多谢有田大哥了。”冯铮示意,有无常端着托盘,走过去,上面是串好了的十枚铜钱。
——冯铮也不是什么时候都那么大方的,之前的两个老妇是主动来说,这两位是被族长们压着来的,稍微给点就算了。
纪有田眼睛顿时亮了,抓过铜钱,立刻揣进怀里:“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现在却是没有丝毫不乐意了,只笑得见牙不见眼。其他人同样也不见方才仿若劫后余生一般的表情了,反而直愣愣的盯着冯铮,只希望他“履行承诺”轮流问。
“你们夜里被惊起来的时候,是听到婴儿的哭声被惊起来的,还是听到纪三的吼叫声被惊起来的?”果然,冯铮不负众望的再次开口了。
刚才是谁都不想答,现在就是谁都想说了,但这些村民还是挺知道纪律的,让挨在纪有田边上的人抢到了回答的权力:“我是让三叔的喊声惊起来的!”
“你们别着急,仔细想想当日的情景,黑夜里头,吵醒你们的到底是什么声音?毕竟这也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原来这还是个所有人都回答的问题?这下那就不着急了。
除了抢答到的人有些懊恼之外,其他人都低头苦思。冯铮和卢斯这时候状似无意的瞟了一眼庙外头的徐氏,可徐氏低着头,看着孩子,并没什么特别的表现。
“是三叔的喊声。”短暂的安静后,有人说话了,“小人印象挺深的,就记得三叔一嗓子‘救命啊——’吓得差点从炕上掉下来,还以为是闹狼了。”
这说话的人年纪不大,鼻子下头刚长了一层小绒毛,他这么一说,其余人都跟着善意的笑了起来。
也因为有他开头,其余人顿时也跟着一阵点头,都说:“让三叔吵起来的。”
“可你们到的时候,孩子在哭?”冯铮又问。
这下,众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卢斯抬抬手,无常端着托盘过去,他们都拿了十枚铜钱,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回答问题:“是,到的时候孩子在哭。”
“不只是到的时候,冲出去的时候,就听见孩子的哭闹声了。”
“对!对!跟三叔的声音比着大嗓门!”
众人这做派,看得冯铮无奈得很,幸亏他一时小气了一些,否则也是一个问题一块碎银,那今天即便是有万贯家财,也得亏死。不过,这些大男人,真是比昨天的老妇人还要贪啊。就是不知道,他准备的通钱串子够不够用啊。
这回不用卢斯帮手了,冯铮自己下命令,又是一托盘送出去。沉甸甸的铜钱在怀里,众人此刻都是心满意足。
“那么,你们到的时候,可见那孩子身上是湿的,还是干的?”
有人立刻说:“湿的,从井里救上来的自然是湿的。”
却也有人慢了一步,说:“干的啊,三叔用自己的衣裳把孩子包起来了,所以孩子身上已经被擦干了,倒是三叔的衣裳还滴着水呢。”
于是两边人自己吵起来了,说干说湿的都有。
可他们吵归吵,有几件事还是可以确定的:孩子是什么都没穿的,孩子是让纪三用衣服包着的,纪三的衣服是湿的,纪三不只是脱了外衣包孩子,把里衣也脱了下来,是光着脊梁的。
他们没人去抱孩子这点并没什么奇怪的,有人是真的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找人上了,顾不上,可大多数的人都是怕。一个孩子,掉进了深井里,纪三自己说他就离开了小解的工夫,如果不是呢?这孩子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那时候还是冬天,井水没结冰却比冰水更冻骨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孩子就没了性命,到时候说是井水冻死的,还是你给抱死的?
即便不怕碰瓷,可想到一个好好的孩子,随时都可能在自己的怀里没了命,那也不是谁都有那个勇气去伸手的。
“这是不是说,那晚上,孩子一直都是纪三抱着的?在确定孩子是纪有水家的之前,你们有谁从纪三手里接过孩子来吗?”冯铮打断了这些人的争吵。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这事显然都没啥印象。还是外头的鲁氏族长突然说话了:“禀大人,小人记得,那天夜里,倒是有人给了纪三干衣裳,让他把他自己的湿衣裳给孩子换下来,不过也就是如此了。除了纪三,那天夜里第二个亲手接过去孩子的,就是纪有水了。”
冯铮、卢斯、太子和周安,同一时间看向鲁氏族长。一直以为这位族长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现在看来,这位族长知道的,可是比他们认为的要多得多。他听见了,看见了,明白了,却闭口不言,只是因为他认为这些事对甜水村有好处。
如今,他也看明白他们这些大人们想要知道什么了,所以他才站出来,开口了,虽然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也是将他们引向了事实。
看一眼鲁氏族长,卢斯他们又将视线转向纪有水。且这时候不知他们,包括那些被叫来问话的村人在内,所有人都看着纪有水。徐氏和李氏这对婆媳出去了,可是纪有水还在庙里呢,就是被阻隔在了众人背后。前面众人发钱没轮上他,他也是默不吭声的。
纪有水被看得人贴着墙,且低头低得都快把头埋进胸口里去了。
“纪有水,你那天接过孩子的时候,孩子身上,是干的,还是湿的?”
“是干的。”被问到头上,纪有水知道躲不过去,突然光棍的站直了身子,“孩子是干的,可是三叔外头的衣裳湿得透透的,里头裹着孩子的他的里衣也是略潮的。”
“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官也大体上清楚了。诸位别忙走,且在外头稍等片刻,等着去了县里的无常回来,那就能真相大白了。”冯铮点点头,示意无常们将所有人都带到外头去。
等他们一离开,无常们就在庙门口站成一排,把庙门堵得死死的。村人本就畏惧他们,不敢靠近,如今这一下,即便是最好奇的人,也只敢远远避开了。
“闵师爷,你也听见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应该是有个底吧?既然如此,是你自己说,还是去给我们添一个名额啊?”卢斯看着闵师爷,笑着问。
这位县衙的师爷,如今比的纪有水好不了多少,同是缩在角落里,缩着肩,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又是让人“记挂”在心里的,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呢?
“两位将军,学生……学生愚钝,真不知道纪三到底是何人所杀,那孩子身上是干是湿,有和案子有何关系。”
“纪三的死,或许确实和你无关,但是纪三这个人,却并非与你无关。闵师爷,去县衙的无常们就快回来了,到时候你说还是不说就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了。”冯铮道。
“师兄,别跟他废话了。这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真好,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什么大事,骨头都闲了,也让他给我松松筋骨。”卢斯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握握拳头,扭扭手腕,看着闵师爷,咧嘴笑着的同时,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卢斯从刚才就是一路各种暗示过来的,如今闵师爷一看他这样子,脑子就有点发懵混乱,他想撑着,可是卢斯已经过来了。这小庙一共就茶碗大,卢斯那大长腿,两步就到了他跟前。闵师爷想躲,但他一个四体不勤的师爷,哪里能跟卢斯比,那小肩膀当时就让卢斯一巴掌抓住了。
闵师爷的身量其实也不算矮小了,可被卢斯一抓接着一捏,他肩膀立刻又酸又疼,右边的膀子就抬不起来了,左边的手臂下意识的伸出来攻击卢斯,但他的挣扎反抗,被卢斯看似轻飘飘的几个巴掌便给制服了。
闵师爷一个挺大的人,就跟个小鸡仔一样,让卢斯提溜着到了现在没人了的,庙里空出来的半场,接着卢斯脚底下一动,闵师爷一个狗吃屎就扑在地上了。
闵师爷还没起身,就看见眼前多了一双靴子,继而头顶上呛啷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他的脸颊就紧贴着一处冰冷的刀锋了。刀刃锋利,即使持刀的人手很稳,只是贴着动都不动,可闵师爷还是感觉到了皮肉被分割开来的疼痛,想爬起来的他立刻也不爬了,保持着一个古怪的动作,趴在地上不动——类似于俯卧撑撑不起来了的动作。
卢斯站他身后,双手抱肩,对冯铮挑挑眉:怎么了?
持刀的冯铮,给卢斯一笑:只许你动手,不许我动?
卢斯拱拱手:小的错了,还请大人见谅。
冯铮把头朝后一歪:那还不回去坐着?
卢斯立刻两步窜回去了,乖巧坐等,看着冯铮。
太子看他们俩审着案子还眉目传情,表面上是嫌弃的撇嘴,实际上,心里却是羡慕的。
这个案子,卢斯一直保持沉默,怎么只有在对待闵师爷的事情上,他两次跳出来了呢?因为到了该做坏人的时候了。确实,去了县城的无常们,能带回更多的线索来,但到底那些线索有用没用,现在还未可知。
所以对闵师爷,就得骗,就得吓,甚至,就得打了。
即便这不是个好人,可是严刑逼供,总归不好听。虽然都是无常司干的事情,但卢斯宁愿这些事顶在自己白无常的脑袋上。可冯铮难道能这么看着?对他来说,他们俩本来就是一体的。可能,这事还让冯铮生气了吧?
两个人,一个家,谁都想护着谁,谁都想把好的让给对方,谁都想让对方更加的光鲜……
太子没忍住握住了周安的手,看着人家,就忍不住想着自己,他是太子,他身后还有一个国家,所以他和周安不能像卢斯和冯铮这样纯粹,他们的家不是两个人的,从他成为太子的那一天起,这就是一个三人的家。
他很幸运,周安跟他一样爱那多出来的一个人,但他也因此委屈了周安许多。
他……
“又胡思乱想了?”周安将太子的手紧握了一下。
“不是胡思乱想,是越想,越觉得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周安无奈了,这是什么地方,还说这些话,可是……得承认自己还是高兴的。
这边两个不知不觉谈情说爱,那边冯铮已经坐回到了他的位子上。
——闵师爷还是挺能咬牙的,吓得是真的尿裤子了,可还是哭唧唧的说不知道,说冤枉。
卢斯想上手,可是冯铮一瞪,他只能老实的坐回去。
冯铮大马金刀的坐着,问:“闵师爷,甜水村的事情你说不知道,但你还记得那根金簪吗?县里那根簪子是什么价钱,你该知道吧?”
金簪让方捕快拿走,还出示给珠宝店看,可见不着金簪,却还是能想到的,闵师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学生只能大概其的猜上一下,毕竟,女子的物件,学生是不太清楚的,只记得那金簪的大小,该是……四十两吧?”
那根金簪,在开阳那样的大城市里,标价三十两也是没人会要的,大家宁愿去买那可能更贵,但是做工更精巧的银簪。可是,在这种穷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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