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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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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忍住,卢斯又拍了拍小梅捕头的肩膀:“小子以后就跟着我吧。”
  “是!”小梅捕头眼睛一亮,险些就真跳起来了。
  卢斯又吩咐他们带人去找那什么快活楼:“咱们去快活楼。”
  “大人,这里县令……”屈家确实是有卖身契的,这表示县衙里有人跟着造假,他家还弄这什么快活楼,那就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大量的,那说县令不知道,就不可能了。
  “没事,出不了事。”这要是个知府、知州,卢斯还真担心自己的安危,但他是钦差,对方就一个县令,而且卢斯是在当地知府知道自己去处的情况下来到行睢县的,县令想干什么?他能干什么?
  卢斯真有个好歹,那他就不是丢官去职,而是家里老小都要跟着遭殃了。
  所以,卢斯根本不愿意理会当地的县令,当他不存在。把屈家的一干主子奴婢全都捆绑好,留下两个人看着。两个人去驿馆把剩下的人都叫来,其余人就跟着素素一路到了快活楼。路上没碰到任何阻碍,只是后边跟着两个捕快。
  当他们把快活楼的守门打手,两拳头打晕,其中一个尾随的捕快飞一般的跑了。
  快活楼的鸨母也是很知眼色的,她虽然不知道屈家发生的事情,可显然是认识素素的,如今看他衣衫不整的跟这些人在一起,就知道情况不对,这样一群带刀的,各个都如狼似虎的,又都眼生得很,顿时就知道主家大概是不小心得罪了过江龙。
  “几位军爷,这是谁伺候不周,让爷们恼了?”鸨母陪着笑,“来来来,有话好商量,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妈妈,这几位大人,要找柳哥哥。”素素开口,“妈妈是明白人,又对素素多有照拂,素素也不想妈妈遭罪,您还是快点把柳哥哥带出来吧。”
  鸨母怔了一下,小声嘀咕道:“竟然真的……”又看了一眼素素,眼神闪烁,到现在这时候,县衙还没人来,鸨母已经确定人家这条龙可是比自家的地头蛇腰粗多了,鸨母也没干脆,“去,将弄柳带来。”
  卢斯眉头又是一皱,弄柳当初用的可是赵狗蛋这本名,旁的人也都叫他赵老板。“弄柳”这个一听就是个花名的名字,本该是再也不会用的,可却弄得这名儿像是人尽皆知一般,也不知道他是遇到了什么。
  不多时,两个打手缠着个瘦成麻杆的男人从后头走了出来。鸨母看卢斯神色不对,赶紧道:“这位大人可别误会,我们对弄柳可一直都是以礼相待的,并没用什么手段。他自己不愿吃东西,我们强喂了参汤养着,才让他活到了现在。”
  弄柳神智还算清楚,看见是卢斯,眼泪立刻就下来了,不做嘴唇哆嗦着嗫嚅了两下,没出声,也不知道是对自己现在的状况羞于启齿,还是身体状况太差,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了。
  “有马车吗?”卢斯问鸨母。
  “没有马车,但是有骡车,这就给几位大人备上!”大活人都送出去了,一辆骡车算得了什么?赶紧把这群煞神都送走才好。
  弄柳和素素就都上了马车,期间虽然也有其他人哭闹,卢斯全当了没看见。现在还是少生事端的好,再说,他又不是再不回来了。
  等回到了屈家,就看他们宅院大门外头,也停着几辆骡车,车里是捆绑结实的屈家男人,除了屈老爷和他两个儿子,还有五个年过十五的孙辈。因为都塞了嘴巴,所以到是安静。
  这一大群人,就这么连夜出了城,本来这个时候,早就该关城门了,偏偏今天城门依旧大敞四开的,等到他们出去了,守门们才匆忙关闭大门。
  出城没多久,众人就在外头停下来扎营了。无常们经常在外头跑,该有什么都齐备得很,让人熬了一锅加了补气药的米汤——为防受伤,卢斯在开阳找名医配了成药,止血、补血、补气、救命的药每个人都随身带着一小袋——卢斯给弄柳端了过去。素素跟弄柳在一块,见卢斯撩开了车帘子,赶紧把粥碗接了过去。
  卢斯也没拒绝:“把人小心叫醒了,喂他喝下去,”
  “是。”
  不多时,素素端着碗下来了,里头还剩下三分之一;“柳哥哥说喝不下了。”
  “那你喝吧,这还有些肉,你可就着吃。”
  “谢过大人。”素素规规矩矩的端着碗,双腿并拢的歪在一边,小口小口的吃喝。
  卢斯看着他这动作有点牙疼,一个男孩子,跟个大家闺秀似的“以后别叫他柳哥哥,叫他赵老板。”
  素素像是吓着了一样,不吃了,低着头,小声道:“是。”
  “你跟赵老板是怎么认识的?”
  素素道:“我跟柳……赵老板,是在屈老爷家认识的。两个月前,屈老爷说在街上见着了个绝色,过了一个月,人就给抢到家里来了。赵老板自然是不愿意的,屈老爷好好跟他说了六七天,他也是没点头。后来屈老爷就找来了快活楼的打手,说要么是让那些打手……要么跟他好。赵老板假装答应,却险些一头碰死。”
  卢斯脸色越来越阴沉,古早的小说里什么男主因爱生恨找了侍卫XX女主或者小受,其实这就是最女支院的调教手段之一。对一些倔强强硬,不低头,又不是那么漂亮的,即便有清倌人这个噱头也卖不出去高价的女孩子,或者处不处没什么区别的男孩,就让打手们用强,用最粗暴和直接的手段打破他们的自尊和人格。
  素素不敢看卢斯的脸,把自己缩得越来越小:“人给救下来了,屈老爷就……就让打手按着他,把他给……因为赵老板当时挣扎得太烈,差点让屈老爷给勒死……可就是这样,赵老板也依旧脾气不改,后来屈老爷腻歪了,就把人送去快活楼了。”
  “老畜生!”卢斯一声吼,吓得素素一哆嗦,他颤颤巍巍的侧头看着,就看卢斯站起来可又坐下了,拳头捏得紧紧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虽然如此,但这人依旧俊美得很,素素多看了两眼,脸上一红,匆忙把头低下。
  卢斯根本没注意那少年人的变化,他现在脑海里闪动无数手段,能让那屈老鬼生不如死,但这人……尼玛年纪真是太大了,别看他保养得好,可真说不准稍微用得力气大点,就把他捏死了。那与其让他早早的嗝屁,还真不如让他继续惶恐的做个阶下囚。
  可气过之后,卢斯感觉,这素素的话还是不尽不实的:“赵老板就没跟屈老鬼说过我?说过他还有五个兄弟?”
  “他说过,他那五个兄弟,屈老爷也是知道的,还查过。他那五个兄弟每年也就来一趟行睢县,屈老爷说……要是那五人来了,正好让他们兄弟团聚。至于大人……屈老爷却是不信的,他说要是赵老板跟开阳的大人有联系,如何能在这个小地方卖馄饨?”
  卢斯听着,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刚才说屈老鬼差点把人勒死,他在……的时候,喜欢勒人脖子?”
  “是。”素素把自己头发撩起来,从见面开始他就一直披头散发,卢斯也没发现异常,如今一看,素素的脖子上都是深深浅浅的青紫手印,“屈老爷确实有这个癖好,他要是不掐着,就不能……不过屈老爷很有分寸,不会出事的。”
  已经脑补出不知道多少故事情节的卢斯就卧槽了,现在还是赶紧去庞玉县,从那位林冉那里,或许还能得到点消息。
  可卢斯没先到,半路上他就跟冯铮那边传讯的无常碰上了,冯铮那边也出了变故,已经回了岑宇了。
  从这位无常那里细说了他们在那城隍庙和村子里经历的事情,卢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了出来,他只觉得前胸后背都是凉飕飕的:“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恶鬼也是跟平王并列的一害了。但凡有谁跟人有了私怨,或是想要谋财谋色,只要将人勒死扔到城隍庙里,那就将人勒杀,扔到城隍庙里……”
  卢斯之前还怀疑,这恶鬼就是屈家几代人都杀人,现在看来,这屈老鬼即便是恶鬼,但也只是之一!恶鬼只是这一家一人,而是成百人,乃至上千人!而真正恐怖的,却那由恶鬼而生的恐怖风气!稍有不快,便杀人却托为恶鬼所为!


第127章 
  当年曲家二公子的命案固然要紧,这四十年来的案子; 更是要紧!
  卢斯赶到岑宇的时候; 知府张大人与冯铮一起; 正在无数的卷宗中忙碌。原先知府衙门的捕快都已经被赶回了家去,无常和张大人自己带来的人们正在忙里忙外。大牢里; 更是挤得快溢出来了。
  所有这些案子,他们从近期的开始,慢慢查。之前都以为是一个,或者一伙人,随机寻找被害人行凶; 这要找就很麻烦了。现在转换角度,仇杀,谋财; 谋色; 嫉妒; 结果真是一找一个准。
  抓进来的很多人都在喊:“不是我干的!冤枉啊!是恶鬼杀人!”
  另有些人则在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被恶鬼附身了!我也不想的!”
  来往的兵丁跟无常,从牢里出来,到了光天化日之下,都忍不住打个哆嗦。有些兵丁还跟无常开个玩笑:“你们这些人,可真是抓鬼的本事了得。”
  无常们只是笑笑; 他们原本就只是开阳的捕快; 世代都干这个; 养活家小。后来成了无常,当时也只以为是换个衙门口; 换个称呼,换个扮相,但不过是新瓶装旧酒而已。索性新东家为人不错,饷银给得也足,还有个儿子能脱贱籍,这些东西让他们卖命,已经足够了。
  可是这一桩一桩的案子下来,许多人的心境竟然都有了些变化。过去看话本上的大恶人,也没有他们亲手抓出来的这些恶人一成的可恶、可憎,偏偏只要两位将军出手,抓出来的恶人那是一个赛一个的让人齿冷,莫不是这两位将军真的是地府的无常来了人间,将漏网的恶鬼打入地狱的吗?
  那他们跟随将军,岂不也是在造大功德,还人世一份太平吗?
  直逸州知府张大人,这些日子是夜不能寐,他原来在开阳也是刑部的侍郎,这回是平级外放。同时,这也是张大人要更进一步必不可少的一环——按照大昱的规矩,没经历过一方主官,外任过的官员,是不能做到尚书位子的。
  早知道直逸州不好管,毕竟平王一倒,百废再兴。可没想到真的这么不好管。眼看着那位冯将军的怀疑成真,一个接一个的人犯被送进了大牢,他心都是颤的。
  这么干,到底是能够让地方风气为之一净?还是要激起民乱?
  恶鬼这事虽然骇人听闻,但更多的人其实还是不知道的,他们真的以为是恶鬼杀人。如今爆出来恶鬼非鬼,乃是人……
  大半夜的,张大人又从床上蹦起来了,不行,他不安心,还得要更多的兵来。陛下应该是已经收到他与无常司的两位一起上的急报了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给他们一个章程。
  开阳,皇宫。
  皇帝陛下在人前的时候,依然如过去那般英明果决,精力旺盛,但实际上,他已经并非如此了。等到没有外人在了,他的肩膀立刻塌了下来,炯炯有神的双眼也变得暗淡,整个人都被疲乏和困顿所包围。
  “陛下,您躺下歇一会吧。”这话如果别人说,是大忌。但现在说这话的,是先帝亲自给皇帝挑选,从他小时候就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大太监刘威。刘威干干瘦瘦的,两只手伸出来就跟鸡爪子一样,看起来挺严肃可怕的,其实为人很厚道。
  “就这几封折子了,朕尽早看完也就完事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
  刘威替这位陛下叹了一声,其实皇帝还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他又不是那种死抓着权力,半点都不会下放的人,这些还都是做惯了的事情,他哪里至于这么疲累?他累的不是身体,而是心。让他累的,也不是国事,而是家事。
  皇帝批阅完了手上的这封奏折,顿了一下,问:“大伴,听说今天皇后又把太子叫去了?”
  “是……”刘威顿了一下,看皇帝没说话,就知道他是等着他朝下说呢,“太子被叫去后,先是在大太阳底下站了半个时辰,进屋之后,站的地方还给点了火盆子,没多久就厥过去让人给抬回东宫了。皇后,先是说太子……装腔作势,是为不孝。又说太子身体孱弱,不堪大任……”
  皇帝“砰!”一声就把手上的奏折扔在地上了:“她是一国之母!不是善妒蠢妇!她这都是哪里学来的污遭手段!!!”
  “陛下息怒……”其余太监宫女匆忙跪在地上,只刘威赶紧去倒了一杯温茶,回来轻轻顺着皇帝的胸口,让他喝了下去。
  喝完了茶,稳了稳心神,皇帝站了起来,又坐了回去。皇后的事情,不能再放着不管了,但得在国事之后!
  现太子,前瑞王,泡在药汤子里,神志虽然是清醒了,但依旧依旧一股子接着一股子的恶心难受。
  “殿下还请仰一仰,奴婢给你洗洗头发。”刘长喜低声道。虽然在几年前,太子还是瑞王的时候,唬了他一跳。后来太子又跟着卢斯他们到处跑,把刘长喜扔在宫里。但太监,尤其是刘长喜这种,从小伺候一个主子长大的太监,跟寻常是不同的。
  就跟皇帝身边的刘威似的,为什么现在宫里所有太监都管他叫爷爷?因为他是皇帝的大伴。刘长喜虽然有点贪,但他也很明白,自己的地位和权力,靠得全都是自家这位爷。
  真正的太监是喜主子所喜,恶主子所恶,毕竟,有其主必有其奴吗。
  “嗯……”
  现在给太子洗着头,刘长喜就哭起来了:“哎哟,我的殿下啊,您这头皮里头都是痱子,这可真是遭了老罪了。”
  “……”太子闭着眼,懒得理他。
  “殿下……”外头传来声音,正是刘长喜的干儿子徐泽安,“刑部侍郎周大人求见。”
  “请!”太子哗啦啦的带着一身的水就从浴桶里坐起来了,结果顿时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幸亏后头刘长喜服了一把,才没倒出浴桶去。
  匆匆忙忙给自己整理好了,就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脚底发软,太子还是坚持在花厅见到了周安。
  周安一见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训斥:“你这面青唇紫的,跑出来作甚!快点,把太子搀进房里去,太医的药呢?熬好了赶紧递上来!”
  说是叫人搀扶,其实周安自己也上手了。太子就高兴了,也不硬撑着了,一只胳膊搂着周安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刘长喜肚子里叫一声冤,在周安的背后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麻溜的叫人端药上来了。
  避暑去热的药汤子被端上来,那药的味道苦且酸,太子嘴巴里木木的没味道,但对着周安关心的神色,他就觉得喝进嘴里的东西都是甜的了。连灌了三大碗,太子的额头上冒出浅浅的一层细汗,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周安扶着太子躺下,太子脑袋刚挨着枕头,他突然抬手抓住了周安的手臂,双眼死死盯着他:“你……”太子忍住了话,视线稍微偏移,看着刘长喜,“你下去!”
  刘长喜:“……”老太监抹一把心酸累,“是。”
  一出门,刘长喜还把门关上了,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外头,行了,他现在知道,自家二主子是谁了。
  “你是不是……”太子想问,又觉得自己太想当然,他几次三番主动表白都给人家拒绝得干脆利索,把他的信心打击的不要不要的,怎么可能这回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于是话到一半就变了,抓住周安的手也松了下来,“……有事?”
  周安看着太子,只觉得面上有些热,倒像是自己也中了暑气似的。他应了一声:“嗯。”一咬牙,周安道,“在外头听了您的消息,只觉得心慌意乱,不来看您一眼不成,我就跑来了。却忘了这时候,殿下正该好好吃药休息。”
  “……”太子眼珠子转了转,爪子又伸了了出来,中途虽然停顿了一下,可最后还是放在了周安的肩膀上,“担心我?来陪我?”
  “嗯。”周安点了头,他已经做好了这位至情至性的太子殿下有什么“冲动”表现的准备了——主要是劝慰他的准备,毕竟这刚中暑呢,可别再闹腾得弄出什么毛病来。
  谁知道太子定定的看了周安一眼,下一刻就把爪子伸了回来,然后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竟然是要睡觉的节奏。
  周安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还有一种自己自作多情了的羞耻感,可他既然决定了再来拿自己剩下的人生来赌一把,就不会遇到点波折就放弃,至少,他得问清楚了:“殿下,你这是……”
  “别……睡醒了又让我难受……”
  周安那股难受的羞耻感顿时就消散了,太子原来并非是放下了,而是以为自己在白日做梦啊。周安便想干脆离开,有什么事,等到他睡醒了再说吧。
  可他刚要走,那个闭眼睡觉的太子又跟活大虾一样蹦了个翻身,把他拽住了:“算了,有好梦总比连梦都没有强啊。博远,你这是……答应了?”
  周安是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就一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你看,不是在梦里你能愿意坐在我床边上吗?你能愿意让我这样?这样?还有这样吗?”太子用极快的速度,在周安的唇角上亲了一下,摸了摸他的肩膀,又干脆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周安:“……”这小子是真的当自己在做梦,还是装假吃他的豆腐?!
  周安虽然练武并不太频繁,毕竟是个文人,但他属于那种天生很容易练出好体格的人。尤其不再被困于一地之后,又能够真的实现自己的抱负后,营养和精神都跟得上。他身材练得很是漂亮,肩宽腰窄,本来就腿长,穿着一样的官服,同僚都不想跟他站一块——明明身高一样,但系腰带的位置都不一样啊!
  衣服包裹下的胸膛,虽然不夸张,但也是很有料的→_→用现代等级划分,怎么说也有个D吧。
  “真好……”太子脑袋也埋在了周安胸口上,用额头蹭啊蹭的,正当周安额头青筋暴起,想要把太子从自己身上揭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小小的鼾声,低头一看,太子就这么搂着他,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周安无奈的想把人放进床里,可是太子搂他搂得太紧,他又怕太用劲了把人弄醒。只能跟着躺在一起,想等一会,太子手上松开了,在抽身走人。可谁知道,就这么一躺,他竟然不知不觉……跟着睡着了。
  安睡的两人不知道,只是一刻钟后,就有人进到了房中来,刘长喜站在这人身后,吓得裤子都要尿了。可是主人只是看了他们两眼,吩咐了一声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皇帝没坐步辇,他就这么一个人溜达着,从东宫一路走到了皇后寝宫仁明殿。
  皇后早知道皇帝来了,可只是让宫里的嬷嬷在外迎接,自己依旧端坐在妆台前,并未戴上凤冠,正在拿着一把玳瑁梳子,一点一点的梳着发尾。等到皇帝进来,让宫人退下,皇后才道:“陛下从东宫那里过来,该是看过太子了吧?”
  “……”皇帝没说话。
  “反正太子怎么说,陛下就怎么责罚吧,臣妾都领着。”
  “梓潼……”皇帝低叹了一声,“你再这样下去,朕就只能杀了你了,别逼朕,好吗?”
  皇后猛地站了起来,温婉和善的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好!好!你可是真好啊!”连道了几声好,眼泪从皇后双目中流了出来,狰狞变成了凄楚,“什么时候,你竟然成了这种样子。不,你、你到底有没有心?”
  “问朕有没有心,还是先想想你做的事情吧。”皇帝叹了一声坐下,“有些事,朕作为一个丈夫,可以担待,容让。但有些事,朕作为一个皇帝,却不能看着你一犯再犯,梓潼,你在动摇国祚。”
  “呵呵,我的好陛下,你‘杀’了自己的太子,让那么一个不尊生母,纨绔无谋的小儿做了太子,就是稳定国祚吗?”
  “他今天让你险些烤死,之前也让你祸害得够呛,他有说一句你的不是吗?”皇帝却意外的充满了耐心,语气平平和和地,“至于纨绔……纨绔怎么了?身为皇家子弟,不纨绔才怪了。但他是害了人的性命,还是耽搁国家大计了?都没有。至于无谋……二郎现在太子的位子可是越做越稳,前些日子参政,说出来的话虽然稚嫩,却也极有见地……”
  “别说了!他再怎么好,也比不过我的大郎!等三郎长大了,必然也比他强得多!好!今日你既然说要杀我!那就杀!不然就让三郎当太子!”
  “梓潼啊……”虽然皇帝先说了那么狠心的话,可他原本以为,一切还是能够有转机的,“他真是你我的儿子啊……”
  皇后一把抓起放于妆台上的凤冠,朝着皇帝扔了过去:“他不是!他是余绛!”
  皇帝没躲,九重凤冠砸在他的脸上,带出了几道细小的血痕。皇后扔完之后其实就后悔了,如今看皇帝脸上流血,更是大惊,他哆嗦着手过去,皇帝“啪”的一声,打开了她的手:“皇后,你去跟太子作伴吧。”
  “陛、陛下?”皇后慌了,抓住了要离开的皇帝的袖子。
  皇帝停下了脚步,看了一下皇后抓在他袖子上的手,突然笑了一下:“梓潼啊,你其实……不是不知道朕心之所在,否则,为什么你刚才都不怕,现在却怕了呢?”
  皇后赶紧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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