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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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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多,反而更容易逃脱,也更安全。
是什么,让他们只能选择逃进深山老林呢?六个人可都是传统的捕快出身,顶多猎个兔子之类的; 深山老林,对六人来说都是凶煞之地。
不过从马来看,很可能其中两个人已经遭了毒手……
卢斯把包括冯铮在内第六个人当成了一个整体; 他努力将感情摒弃在外; 让自己尽量冷静的思考。
“小三子; 跑慢点!”两个衣衫脏污的孩子,一前一后跑到一处浅滩边上,大点的孩子一边嚷嚷着,一边拉住了更小的孩子,“小心跌了进去!”
他们眼前的这条溪水叫做银龙沟; 看着不深; 水面也不宽; 可从上游开始,就处处都是旋涡; 就因为如此,这条溪水的封冻期很短暂,到现在其他地方的水面都结冰了,这里的水还流的畅快。
这两个孩子也才想着是否能到这里来捞点小鱼小虾,打打牙祭。
“铁蛋哥,我没事。”小三子虽然这么说,但也老实了许多,“哎?铁蛋哥,你看……那!那是不是个人?!”
“又要蒙我,等我看过去,你就立刻跑了是不是?”
“不是!铁蛋哥你看!那真是个人!”
铁蛋有些不耐烦的看向小三子所指的方向,这一看就是一愣,那真有个人趴在河滩边上,因为他是在一块大石的后头,所以两个人过来的时候没看见。
铁蛋拉住小三子,本来是要逃,可是他又转身走了回去;“来,帮我把人拉上来。”
“铁蛋哥,他、他还活着吗?”
铁蛋将人拉上后,把他翻了过来:“喘气,还活着。”
“那、那咱们要救他吗?”
“救个屁!”铁蛋将这人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咬了一口,高兴道,“银的!快跟我一块摸摸他身上!找找有没有钱袋!”
不多时,钱袋摸出来了,铁蛋打开一看,里头都是小银珠子。
铁蛋眼睛顿时就亮得跟狼一样,小小年纪却满是贪婪:“快!继续找!肯定还有好东西!”
小三子让铁蛋的眼神吓了一跳,可还是乖乖的跟着他一起,在人身上寻找,就在他腰上找出来了个玉牌牌。他哆哆嗦嗦的举着玉牌牌,看上面的花纹,那应该是字吧?可惜,他跟铁蛋都不识字。
“给我!”铁蛋一把将玉牌牌抓了过来。
小三子哆嗦了一下,缩着脑袋低头,一看这人的衣服,却发现他那衣裳的花纹有趣得很,像是龙,可又是一群小……鬼?小三子又哆嗦一下:“铁蛋哥,这人……这人穿的衣裳好吓人。而且、而且这不会是龙袍吧?难不成就像戏里唱的,这人是微什么……的皇帝?”
“什么龙袍?!我看这人……八成就是个唱戏的。”铁蛋将玉牌牌跟钱袋都塞进了自己怀里,“把他衣服脱下来。”
“啊?”
“这可是好料子,还有这么多绣纹,怕是也能卖个一两银子呢。”
“可是、可是这人这么冷的天理,已经泡了水,再脱了他的衣裳,不是要死人了?”
“他从那河上掉下来,说不定还是个拐带了小姐私奔,让员外老爷赶到河边的戏子呢。”铁蛋也是脑洞大开,说完了他自己又点点头,认定了便是如此,“反正也是要死的,他这身衣裳也是都没用了。”
“铁蛋哥……”
“磨磨唧唧的真是废物!”铁蛋自己上手,去脱男人的衣裳,脱完了外袍,又摸出来他里衣也是滑溜溜的,铁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料子,但也认为是好材料,继续朝下脱。
这里是河边,本来就浑身湿透昏迷的男人,让河风吹得阵阵发抖,嘴唇青白。小三子看着害怕,可却又不敢多言。
不多时就把人扒得就剩下一条底裤,这人皮肤是蜜色的,四肢修长匀称,肌肉矫健却不臃肿。铁蛋看着他,忍不住在他胸口上摸了一把,别误会,不是这他起了带色的心思,只是这少年人有些羡慕嫉妒恨而已。
他跟小三子是孤儿出身,在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村中贫穷,男子无论老幼多有光着膀子,甚至赤裸的。可村中就算是最精装的汉子,也没有这男人的身体好看。他自己跟小三子,更是瘦得只见排骨。
“戏子都这么好看?怪不得能拐带了大小姐私奔。”铁蛋突然眼珠子一转,“小三子,李寡妇前些日子说是要找个汉子入赘,不是?”
“啊?好、好像是。”
“去,回村找李寡妇去,就说咱哥俩给她找着男人了,让她自己过来弄回家里去。”
“好!我这就去!”小三子听他哥这么说,顿时转身就跑——他知道这人不会被放在这冻死了。
有人在林子里发现了一片应该是发生过打斗,但又被清理过的地方。
地上枯败的叶子被搅乱,矮小的树木和灌木直接被推倒,有的地方撒上了被从其它地方移过来的枯叶,伪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一开始巡视线索的军卒都没发现,可后来本地一个当过猎人的捕快查看出了不对。
枯叶和残树被移走,露出的痕迹虽然已经被打乱,但依然能找到血迹和散碎的衣物,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打斗。
只是,当时到底有多少个人参与,是否有人死亡或者逃离,却就让人无法得知了。
继续安排人在这里搜寻,卢斯则暂时离开这里,带着人前往挂马村。
“将军是更怀疑挂马村,还是那威远镖局?”薛金落后了卢斯一个马身,好奇的问着。
“威远镖局。”卢斯也不隐瞒,“挂马村毕竟是寻常百姓村落,旁的不说,单兵刃就不是他们能弄来的。镖局虽然也不许持有兵刃,但哪家镖局这么老实?私藏兵刃也是常有的事情。”
薛金点点头:“将军所言甚是,若真如此,那威远镖局也是太傻,好好的正经买卖不做,却干这等抄家灭族之事。”
卢斯看他一眼:“薛校尉还记着穿山豹子呢?”
“不瞒将军,那穿山豹子害了标下十几个兄弟,标下这回自请前来,原本以为是发现了那豹子的踪迹,可谁知道……”他大概也觉得自己说话太不中听,隐约间有些瞧不起,怨怼的意思,赶紧改口道,“不过,无论是谁,做下此事之人都太过丧心病狂,能与大人一起,早日缉拿到这群凶煞之人,也是标下之幸!”
卢斯沉默了片刻,道:“薛校尉所言其实也有些道理,本官并未曾与那穿山豹子打过交道,所思所想都不过是按照过去的经验一概而论,或许那穿山豹子就是有些怪癖也未曾可知。这嫌疑人里,倒是可以加上他们一群人。”卢斯扭头,叫过一名无常,那人催马上前,卢斯歪过身去,在他耳边略作叮嘱,这人领命,转身便去了。
“将军这是……”
“让他去开阳一趟,求一封诏安令。”
薛金一惊:“将军也怀疑如此惨剧乃是穿山豹子所为,为何反而……”
卢斯略轻佻的一笑;“薛校尉难道不曾听过一句俗语?‘要当官,杀人发火受招安’。”
“这、这这……”
“哈哈哈!”卢斯大笑几声,忽然面色冷了下来,“薛校尉莫慌,若真要诏安令,那就需要本官自己回去了。这回不过是让他去开阳弄一份假令,同时与上官报备一番。本官即便不顾百姓死活,也得顾自家兄弟性命。”
薛金松了一口气,醒悟了什么,道:“将军是想以假令,钓那穿山豹子出山?”
卢斯点头:“这些做贼的,断然是没有一辈子都做贼的道理。”顿了一下又道,“只要能将他们钓出来,那也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将军好计策!”薛金比着大拇指,大拍了一通马屁。
用了一日的路程,卢斯才带着人到了挂马村。这时候,两家村被屠村的消息也已经传了过来,一开始挂马村的人是高兴的,毕竟是老冤家了,私仇。而且明明是他们这边的人身手比较好,偏偏是他们村的人死人比较多,那边满打满算就死了个买过去的媳妇,他们这边陆陆续续都多少人命了?还搭进去一个族长。
刚收到消息的那一天,好多人家都提前放了鞭炮,吃了挂面。可是再过一天,情况就没那么好了——两家村的人死了,会不会把罪过安在他们挂马村身上?其实旁的村已经有怀疑的了,甚至这没过两天,就已经有似模似样的传言传出来,就是他们村的人干的,还有人说看见他们村的男丁,大半夜的举着兵刃朝两家村那方向去。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就有胆小的村人,跑到亲戚家里躲灾避难去了。
今日看见官兵直接到了他们村跟前,村长和村中几个大姓的族老,简直都要吓晕了啊。
“官爷!小民冤枉啊!”
卢斯刚到了村口,就看一群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爷子,跪在了村子门口,涕泪齐流的高声喊冤。
卢斯从马上下来,把当先的族长搀扶起来:“李老,大概还能记得在下吧?”卢斯笑着道,没自称本官,“快请起来,我一路行来,早已知晓挂马村并未作出杀人毁村之事,只是有几件事情不明,特来一问,没想到吓着了老人家,真是罪过。”
李村长站了起来,用袖子擦干净了自己的鼻涕眼泪,一看卢斯,还真是眼熟:“大人是……卢捕头?不不不!大人!卢大人!”
他们这地方偏远,只知道当年隔壁劳兴州的胡大人高升去开阳了,还把之前跟在他身边的几个能人也都带去了。后来那两位年纪轻轻的小捕头,现在还成了大人物。说书的也曾经说过什么《胡公案》、《无常集》。
两家村还说那里头的黑无常冯铮,祖籍就是他们村,这些年来,他们挂马村不敢真跟那边动手,也有这层原因在里头。
如今看卢斯竟然真的成了大人物,带着人到挂马村来了,即便他态度温和,村长也吓得腿软。即便他说的好听,可谁知道他会不会翻脸不认呢?
“李老,两家村的村人死于刀兵,那兵刃不是咱们这村子里的村人能有的。”村中间有棵大树,树下头是个简陋的演武场,还有石凳石桌,卢斯就搀扶着李村长在这里坐下,“咱们也是旧事,李村长说,我可有偏袒过两家村?”
确实没偏袒过,别说当年他跟另外那个冯捕快还在的时候,两个小年轻都是秉公办理的,就算他们走了,老班头还在,也依然是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可是两个村子的仇怨,不是当事人得到了惩罚就够了的——虽然这仇怨追根究底起来,还得是他们挂马村不对。
李村长稍微安下心来:“大人有什么能问得,就尽管问吧。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
“麻烦李老了。”卢斯先站起来行了个礼,李村长慌忙还礼,连道不敢,“咱们挂马村说起来在这也是有年头的村子了?”
“是。”
“不知道李老听没听说过,两家村藏着什么前人的宝藏?”
“这事情,到是听过传闻。”李村长奇怪道,“大人怎么想起来问我们村了?问问劳兴州的人,不是知道得更清楚吗?”
“说句不好听的,李老万勿见怪。挂马村跟李家村乃是仇敌,有了关于两家村的消息,旁人听来就是当个乐子,挂马村的人听了,却会时时记得,想着如何利用。”
李村长一听苦笑一声:“大人这么一说,确实不错。那传闻的事情,小老儿也确实听过,甚至还暗地里想着,会不会有人为了这财宝找他们村里人的麻烦……”李村长耸然一惊,“这、不会真的是……”
见着卢斯对他点头,李村长不由得一叹:“我们两村是有世仇,可是小老儿真没想到会让他们全村死绝啊,那可是三百多条人命啊……”
别管他这么说是真是假,总归是个态度,卢斯劝了劝,李村长总算是把话题转回到传闻上去了:“大人也知道,大人还在的时候,是没有这个传闻的。可就是两年前吧,突然之间,就有消息出来了。说两家村之所以现在都不与外人通婚,顶多从外头买个老婆,都是因为他们是前朝的什么大官的家仆,被移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那个大官守着家财的。”
“先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这就不知了,两年前有村人赶集去,回来就得了这消息。”
“到长丰县县城赶集?”
“是。”
“你们村里是谁先传这件事的?”
“是李麻子家的,大人稍等,这就让人把那婆娘叫来。”
这李麻子家的,乃是个又肥又壮的妇人,偏偏两只眼睛小如绿豆,鼻子大如蒜头,嘴巴却又丰润俏丽,让人一见,说不清的难受。
被人叫来,这李麻子家的噗通跪在地上,浑身哆嗦不已。
卢斯也不说话,李村长就足够了:“李麻子家的,你且说说,两年前你听说的那什么两家村藏着宝的事情,是从何处听来的?”
“启禀大人,小妇人……小妇人两年前是从一处茶棚处听来的,小妇人走累了喝茶,就听几个人在边上大声嚷嚷,因说的是两家村,小妇人就多听了一耳朵。”李麻子家的絮絮说起了当年的事情,她年纪也不小了,却自称是“小妇人”,边上的军卒都忍不住咧嘴。
其实事情她第一句话就说明白了,后来颠三倒地各种叙述,也不过都是废话。
卢斯却耐着性子把事情听完,等她实在说不出什么来了,才赏了他个银豆子,让他下去了。
“这事情,传了两年,风声就一直没停吗?”
“这……”李村长细想了想,“大人不提,小老儿还没觉着,这事还真是邪乎,两年前就开始传,可就一直没停下来过。一开始说是什么金银财宝,后来说是藏宝图,最近竟然说是前朝皇帝的陪葬品了,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李村长也是人老成精的,这事邪乎并非是拍卢斯马屁,而是真心的。乡间的传言,稀奇古怪,脏的臭的,什么样的没有?昨天传皇帝的婆娘有六指儿,明天传王员外不爱男不爱女却爱老母猪的大屁股,但再怎么样的传闻,顶天了,一个月也就散了,谁还天天传,日日传?多没劲啊。
这是背后有人,故意让这件事一直保持着热度。
卢斯站了起来:“李老,最近这段时间,管束好村人吧。”
“是!是!大人说的是!”李村长立马点头,这是要出大事啊,已经有个村子让人呢屠了,千万别让他们村成了第二个。
“今日天色晚了,我等怕是来不及赶到县城了,不知道李老可否为我等安排个住宿的地方?”
“大人放心,小老儿自然是要给大人安排好的!”
“将军,咱们要住在这小村里?”李村长跑去安排了,薛金凑过来问。
“长丰县虽然不远,可也不算近了,怕是半路上就要天色就要彻底暗下来,即便顺着大路走,不怕迷路,但赶到那城门也都关了。”
“将军说得是。”
“薛校尉,还请管束军士,不得扰民。”
“将军把咱们兄弟当成什么了?自然是不会做那禽兽之事!”薛金拍着胸脯保证。
卢斯赶紧打着哈哈把错认了,连道自己不该。
“滚!滚!都给老娘滚出去!”一位黑衣妇人,举着一把大扫把,将几个汉子赶出了院子。
“惠娘!你可不能看那野汉子相貌好,就真的要招他入赘啊!”一个汉子一边喊,一边拍打着门板。
“呸!要招什么人,那是我嫂子的事!李歪嘴你少打我嫂子的主意!”
“呸!你们这些个狼心狗肺的!只想着让惠娘给你们做牛做……啊!”
门外头的人没说两句,看来是已经动上了手。
这妇人看起来有些年岁了,且面色黝黑皮肤粗糙,但依旧有几分颜色,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算是顶出挑的了。她便是之前铁蛋与小三子口中的李寡妇。她十六岁嫁给了林山村的李家大郎,李大郎爹娘早逝,还有两个弟弟需要供养,惠娘为人虽然泼辣,但也不是那斤斤计较之人,对于供养两个小叔子并无怨言,反而勤恳用心。
成亲八年间,两人有了一子一女,大郎的两个弟弟也先后成家,三兄弟依旧彼此和睦,日子过得也算是蒸蒸日上。谁知道,李大郎进山砍柴,让毒蛇咬了一口,就此一命呜呼。
惠娘本来想着守寡养育两个孩子长大,谁知道同村里的无赖李歪嘴却突然蹦出来找她得麻烦。
寡妇门前是非多,两个小叔子虽然尽己所能帮着寡嫂,可李歪嘴几次三番的纠缠,依然让村里人看过来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怀疑。
有的说,村里又不是只有惠娘一个寡妇,为何这李歪嘴别人不缠,只缠着惠娘呢?惠娘虽然颜色不错,但她带着了两个拖油瓶,年岁还大。还有的说,前些日子李歪嘴吃了一顿好打,一瘸一拐的还要朝惠娘家门口凑,真只是李歪嘴剃头挑子一头热?要是惠娘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更龌龊的,还有质疑两个小叔子的,家里的农活不干,绕着寡妇嫂子屁股后头转,谁知道是要做什么?
第135章
惠娘一气之下,干脆直接就要招赘一个寡妇。寡妇招赘跟姑娘招赘还有些不同; “嫁”进寡妇家的男人; 与给寡妇的前夫做牛做马无异; 生下来的孩子,都要姓前夫的姓。而且惠娘的前夫还有两个弟弟; 这以后是真的连翻身都难了。
寡妇再嫁不难,寡妇招赘难得很。
但他们这村子穷,惠娘这风声放出去,真有过不下去的过来打听了,李歪嘴自然更是着急这事; 谁知道光天化日的从河里冒出来一个男人,惠娘过去看了,立刻就把人给拉回来了。这才有李歪嘴过来闹; 两个小叔跟他吵起来; 惠娘把三个男人都给赶出去的事情。
“娘。”等人都走了; 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从灶间里跑了过来。
“可是饿了,娘给你们做饭去。大丫把你弟弟带进屋去。”
“哎。”大丫应了一声,把弟弟带进房里去了。
惠娘将灶里的火烧旺,正朝热水里倒着粗粮; 大丫过来了:“大丫; 弄颗白菜来。”
“娘……那人以后就是我爹了?”
惠娘手上一顿; 脸上有些红,只是她肤色黑; 看不太出来:“嗯,那人以后就是你爹了。”
“那、那娘以后还会有其他弟弟妹妹吗?”大丫才六岁,但别以为小孩子就真不懂事了,尤其农家里,六七岁的女孩家,有很多都能踩着砖头给家里人做饭了,更有心狠的爹娘,八九岁的孩子直接就嫁出去了。
惠娘和李大郎虽然不是那心狠的,但大丫看得多,自然也就明白得多。
惠娘捏了大丫脸颊一把:“你跟黑蛋是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再有后来的,也都是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你那新爹……就是咱家买来的!”
是真的买来的,他给了铁蛋和小三子五十斤好粮食呢。
大丫迷糊了片刻,才恍然点头:“就跟九叔家的婆娘似的。”
“对。”惠娘点点头,却又道,“但咱家是厚道人,可不兴那么糟践人的。”
“嗯!”大丫笑着应了,反正她知道,她家里是娘第一,她和弟弟第二,那新来的爹不算什么就成了。
让两个孩子吃饱了饭,惠娘端着碗,进了里屋。她买来的那汉子,已经昏睡了一天多了,其实惠娘有些后悔的,后悔不该只看这人一张好脸,又精壮得很,就点头买了下来,万一是个绣花枕头呢?这要是死在她家里……
坎上,那男人却恰好睁开了眼睛,黑黝黝的眸子,因为发热有些湿润,此时正定定的看着惠娘。
惠娘顿时就愣在了原地,脸上渐渐发热,竟然又有了种新嫁娘的羞涩之感。
结果那人睁开眼没一会儿,却就又闭上了。惠娘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复又朝前走去,却不知不觉放轻了脚步。她小心坐到炕边上:“夫……夫君……”惠娘的嗓音本来略粗,她努力憋了嗓子,将声音弄得尖细,“夫君,睁开眼,吃些东西吧。”
冯铮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身上也真真的发冷,但至少,这地方……是安全了吧?可等听到那陌生女子的一声夫君,顿时把他吓得撩开被子,坐了起来。
卢斯自从跟他表明自己乃是个借尸还魂的真千年老鬼之后,总给他讲些古古怪怪,却还挺好听的故事。其中借尸还魂的故事,当然是必不可少的。
——莫不是我其实已经死了,这是占了他人的身子?
借尸还魂不怕,却怕两人这一下子就隔了千年年万年。
结果这一坐,冯铮发现自己还赤裸呢,不过这一看,他也放了心,这身体是他的。
练武之人,身上总有些细小的疤痕,自己的身材体型,尤其是那活儿,他可是总看见的,如何忍不住出来?
松一口气的同时,冯铮头又晕了,且一看旁边坐着个陌生的女子,羞耻感大盛,他赶紧把被子拉过来盖上自己。
惠娘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冯铮,刚才的羞涩,变成了一股热辣辣的喜欢:“夫君,快些吃些东西吧。”
“这位大嫂,在下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冯铮嗓音嘶哑,强忍着喉咙的疼痛道,“但在下并非是你夫君。”
“如何不是?我可是花了五十斤稻谷买下的你呢!你啊,这都让人投了河了,可别再想着原来的小媳妇了。”惠娘端起碗来,喂冯铮喝粥。
“小媳妇?”谁管卢斯叫小媳妇?冯铮还要解释,但把话咽回去了,现在情况复杂,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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