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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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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斯抬手就把皮褥子扔了过去,薛金拿着破刀直接横劈一刀,皮褥子不再遮挡视线,就看见卢斯抄着帐篷里的小马扎,跟他对视。
“标下看轻了将军,还以为您是在威远镖局看出的不妥。”
卢斯摇摇头:“你带着人赶到两家村,加入搜查的第二天,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你为何……包括去挂马村的,你都是在拖延时间?!”
“是拖延时间,也是真心想要找到更多的线索,结果进一步证明了,你不是不对劲,你就是凶手。”
“诏安令……可当时标下也在场,并未曾发现那东西上有什么异样。”薛金的语气还算平静,但手上可一直都没停,一刀接着一刀朝卢斯身上招呼。
卢斯用马扎扛刀,幸好这马扎的材料不错,勉强接住了两刀:“明令自然是让薛校尉看见了,可那两位无常身上带的,又不只这一封信。”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薛金跟个神经病一样,对着卢斯变小边砍,把卢斯手里的那个马扎彻底砍成了碎木头块,帐篷里地方太狭小,卢斯只能左躲右闪的避他,一个不小心也不知道踩着了啥,把自己绊了个大马趴,却恰好躲过了当头一刀。
卢斯原地几个翻滚,滚到了行军床边上,刀光闪过,鲜血飞溅,一颗大好头颅落在了地上,轱辘两下,滚到了一边——薛金的头……
无头尸体的手中的刀,随即坠下,被喷了一身血的卢斯好悬没反应过来,要是人死了他还被砍了,那可就笑话大了。等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看见的正是气喘吁吁的冯铮,卢斯的眼圈,瞬间就红了:“铮哥!”下一刻他就冲上去把冯铮拦腰抱住了。
“没事了,没事了。”冯铮以为卢斯吓坏了,因为刚才那情景,他自己本身也吓坏了。只要迟来一步,那他就要悔恨终生……他抱着卢斯,轻轻的拍着卢斯的背脊,他自己剧烈的心跳,也因为卢斯的体温而渐渐平复下来。
可是两人抱了一会就要分开,毕竟外头还杀着呢。卢斯满肚子的话想要问冯铮,最终也只是咬咬牙,转身把薛金的朴刀拿起来,人头拎起来:“走!”
不方!就是干!
天边一抹桔色的光亮起,朝霞顷刻间刺破了黑沉沉的天,黎明就此到来。
薛金扎下的那简陋的小营地里,却有许多人没能看见初升的太阳,且这辈子也再看不到了。
“见过卢将军。”来人是隔壁直逸州的余总兵,卢斯和冯铮在直逸州呆了不短的时间,又做了几件大事,跟这位余总兵也算是熟悉。
“多谢余总兵这次前来援手。”
昱朝除了几个边塞州郡,其余每州都设置一名总兵,总兵的品级比较乱,高的是超一品,低的五六品都有。直逸州之前情况特殊,总兵是不上不下的四品官,如今情况更特殊,为了安定民心,重整因为平王而一团混乱的当地军务,现在坐镇的直逸州余总兵就是从边关调过来的一员骁将,总兵就提成三品了,他们俩算是平级。
但骁将归骁将,余总兵身材高大修长,头发花白,胡子也是花白,若非穿着武人的官服,看起来到是儒生的文气更重些。
而起从卢斯派出人求救,到大队人马到来,这种速度,必然是星夜兼程,人家这样卖力的救了自己的性命,卢斯自然是能有多谦恭,就有多谦恭。
“卢大人客气了,我军中出了此等败类,不但自己居心不良,带累了一群好儿郎,更是险些害了两位大人的性命,余某能帮上忙,除此败类,自然义不容辞。”
余总兵也尽量说好话。剿灭薛金是一场送上门来的功劳,这两位是天子近臣,且之前双方合作,也是愉快,能看得出来他们是真有能耐的,他自然是愿意借此机会与两人交好。
一番客气,下头兵丁来报之前一战中的损失与收获。
薛金一共带出来了五百人,其中三百还在两家村搜寻——当然,现在都知道了,那群人就是做样子的,可总之,现在这里只有两百人。余总兵带过来的却有八百人,对方突遭夜袭,而且这些人发现袭击自己的也是官军,那该是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事情败露了。
可就是在无论心理还是人数上都绝对劣势的情况下,这两百士兵,给余总兵造成了死十七,伤残者八十四的结果。他自己那两百人,除了十几个人伤重被俘,其余全都力竭战死。
余总兵和他手下的将官都脸色一沉,余总兵更是忍不住叹了一声:“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余总兵这话却不对了。”冯铮道,“这种人,幸亏现在还没发达,就对着在下发了疯,若他真的发达了,那就是国之大患了。他今日能杀一村百姓以换军功,明日就能杀一成,乃至于一国。”
第138章
余总兵以为,这是冯铮身为被害之人; 心里怨恨薛金才这么说; 更何况两方是友非敌; 他虽然依旧不以为然,可还是随意点点头笑一笑; 算是应了。
卢斯看不过他如此敷衍,便接着道:“余总兵,历朝历代恶人奸人不知凡几,但为何只有中行悦、石敬瑭、秦桧、严嵩之流遗臭万年?无外乎这些人有能,才能身居高位; 却又实在无德,得高位只为谋私利,这才害苦了百姓。”
余总兵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他手下将官有脾气暴躁的已经变了脸色; 他抬起手来; 阻止自己手下人发飙,反而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两位将军说的是,是在下眼界过狭了。”
“是我俩言辞过激了,还请余总兵不要见怪。”卢斯和冯铮二人立即还礼。
两边客气过了,这事也就放下了; 继续听下头。威远镖局的一百多人; 竟然都没事。不过众人一想都明白了; 他们被关在囚车里,本来就动弹不得。薛金的人马不会没事找事的去砍了他们; 官军的人看他们老老实实的,也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只有便是无常的损失了,跟在卢斯身边的无常原本只剩下了八个,不过回去搬救兵的两个都回来了,十个人,四个伤的,不过也不至于残疾,其余都没什么大事,也算是邀天之幸了。
但跟着冯铮一起去的五个无常,却是都殒命无疑了,要不是他们舍命相助,冯铮也没机会跳进河里了。
众人沉默片刻,卢斯虽然有些犹豫,还是问了:“不知,可曾在这营地里发现了女子?”
“女子?”余总兵看了看来禀报的下属,那人也是一脸茫然,“难不成这队伍里之前有女子在?”
卢斯看了一眼冯铮:“薛金曾与我说,有个女子无意中救下了冯将军。我原来以为,他既然知道了这事,那怕是也已经将那女子捉来,谁知道竟然并非如此……”
“哦,这事冯将军之前也说了,余某已经分兵前去救援了,两位将军都无需担心。”余总兵说完,突然半天没人说话,营帐里陷入一种诡异的静默中,看卢斯和冯铮都不打算说话,余总兵硬着头皮问,“两位将军,这一夜辛苦,可要休息片刻?”
虽然没商量过,但卢斯和冯铮两人一起摇起头来:“我俩……还是尽快赶到惠峻,静候佳音吧。”
他们是查案子的,不是带兵打仗的,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办,他们就呆在安全的后方吧。
余总兵一听,自然是只有高兴的,分出两百人送卢斯和冯铮、威远镖局的众人,还有一群伤病去惠峻,他高高兴兴的剿灭剩下那三百人去了。
总是骑马的卢斯这回要了一辆马车,冯铮知道他是有话要问,他自己也有很多话要跟卢斯说,另外也想跟他独处,自然是没等卢斯主动说,他已经先一步上车了。
两人挨坐在一起,冯铮扭头看着卢斯笑,卢斯看着他,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他一把抓住冯铮的手:“你……你要是不想笑,就不用笑。”
冯铮:“?”他活着回来了,卢斯也平安无事,他怎么就不想笑了?
“我、我知道……我知道你受苦了……”
“没啊。”冯铮反手将卢斯的手握得更紧,“你也听到了,我就是掉在河里,受了点凉,我答应你,回去好好吃药,泡泡药澡,很快就没事了,一点病根都不会留。”
“不是,我知道……”卢斯声音都带着哽咽了,“知道你、你让个女子给轻薄了……这事不用瞒着,我知道,不管男女遇到这种情况,都不会好受,都是伤痛,我……”
“等等!等等等等!”卢斯说个没完,冯铮好半天才让他闭上嘴巴,“谁给你……薛金?我是让他女子救了,还让她误会了,可我没跟她如何啊,你也知道的,她自己想没办法,我对女子从来就想不起来啊。”
“我知道你没办法,所以才心疼得很啊。”卢斯说着说着,眼泪就真的下来了。
别人家的男人在外边有女子,家里那个还不得炸了,卢斯这个倒好,一秒变哭包了。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我真没有。”
卢斯跟冯铮日夜相伴已经有九年多了,彼此了解日深,他看冯铮的表情眼神,真不是说好话懵他:“你既然跟那女子没什么,为何薛金那般笃定?难道是要坏你的名声?”
“这算什么坏我的名声?”冯铮摇摇头,“怕是他误会了什么吧?毕竟……当时那妇人,说是她买下了我,要让我入赘她家。”
“买下你?花了多少银子?”
“……五十斤粮食。”冯铮窘迫道。
卢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他家正气小哥哥竟然被人花了五十斤大米买下来了?他家正气小哥哥竟然被人“只”花了五十斤大米就买下来了!
不过他还是很理智的,没揪着那个笑和怒的问题不放:“若只是如此,薛金的表现不会那样。那寡妇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会不会说错了话?”
“当时薛金的人是在找我,当着凶神恶煞的官兵,她为何故意表现与我亲密?”
卢斯却道:“凶神恶煞可说不定……以当时的情况看,薛金已经明白杀你是给自己找事,只想活捉,或者把你骗出来,洗刷他自己的嫌疑,反而让自己成为你的救命恩人。那听他命令行事之人就不会用太恶劣的手段,怕是会以礼相待。于是,让他寡妇理解错了,为了好处胡说八道,那也是可能的。”
冯铮皱眉,他总共跟惠娘相处,也就是每天吃饭,与他出门方便的时候,惠娘胆子大得很,什么都敢说,至于她到底会不会意识到自己身份不凡,因而想要讹诈好处,冯铮真不能打包票。
一般这种男女之事,女子要是说了,人们八成是要相信女子所言的,毕竟事关名节。但名节这东西,不同的人,不同的对象,那轻重也是不同的……
“这事情我自己来处理,你无需担心。”
卢斯捏着冯铮的下巴尖,让他转过头来,卢斯凑过去,在他唇边印下一吻:“不过一个女人,若是麻烦,大不了就给她一个妾的名分,养在家里。”
对于卢斯的“贤惠大度”,冯铮一点都不感动,他拍开卢斯的手:“瞎说什么?”
“什么叫瞎说?”卢斯摸摸手,又凑过去,这回整个人都扑在了冯铮身上,“敢占你的便宜,就算只是口头上的,不管男的女的,都别想活。”
冯铮抬手捏了捏卢斯的脸颊:“毕竟她也算是救我一命,如果不是太过分的要求,答应她也无妨。”
卢斯歪头,咬住冯铮的手指,用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他的指尖。冯铮脸上发热,并没把手指头抽回来:“原来答应你的……怕是又得过一阵了。”
卢斯不放冯铮的手指头,说话声音都是从嗓子里逼出来的,可竟然还挺清楚:“没事……我知……你……会连本带利……一起给我的……”
两个人在车里腻歪着,不知不觉,抱着一块睡着了,半梦半醒间被人叫醒,已经到了惠峻了。
知府顾大人见着卢斯和冯铮后,安稳他们俩的声音,听着是发着颤音的——虽然出事的是武将,但他一样有连带责任,得亏卢斯和冯铮都好好的回来了,他们俩要是有个好歹的,那就不是丢官,而是丢脑袋的问题而来。
两人反过来安慰了顾大人一会,之后便以休息为名,告辞了。不过,顾大人死活不让两人住驿馆,两人死活不住顾大人家里,最后顾大人表示他在城里有一处私宅,两人看顾大人盛情难却,就答应了。
到了顾大人私宅的头一件事,当然不是上炕睡觉!而是卢斯让下人把惠峻最善于调养身体的几个大夫都叫来了,给冯铮看身体。
于是冯铮吃完饭之后,迎接着他的就是一大碗黑漆漆的药汤子。冯铮喝了药,两个人就盖上棉被纯聊天了。
第二天起来,两个人去审问威远镖局的众人。
魏博伟等人都是亲眼看着薛金的营地里发生什么事的,他们也多少明白了一点。等他们兄弟四人外加一个林振山被带到的时候,一个个都心惊肉跳的。
“几位,你们也是知道,自己差点成了替罪羊的吧、”
卢斯开口这句话,让魏博伟摇晃了一下:差点成了替罪羊,那就是没成啊,还好,还有活路。
反应更快的是书生四,他当场就跪下了:“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其余四个人赶紧呼啦啦的跪下:“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你们三个,本官确实是救下来了的,不过,有两位是不是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林振山一哆嗦,整个人缩了起来。光头三直起了腰,看起来竟然还是一脸正气。魏博伟三人的视线在这两人身上左右摇摆,虽然知道两个人都有问题,但看这样子,实在是忍不住把视线都对准了林振山。
卢斯走到林振山背后,抬脚踢了他两下:“说吧,说明白点,那财宝啊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明白,你可就没命了。”
林振山又一哆嗦,根本不敢抬头,挺大个人了,趴地上就哭了起来:“小人……小人冤枉啊……是真有财宝那么一件事,小人还写信回家去问过。”
“哦?”
“不过!不过小人……小人原本也想着对方不认,那就算了,可都是三爷……三爷几次三番派人来说……”
“老子说了个屁!”光头三扭头伸长了胳膊就要拽林振山过来暴打一顿,谁知道他这姿势刚摆好,就让人一脚踢在了肚皮上,把他踢得倒在地上滚了三滚,却还半天没能爬起来。
踢人的正是跟卢斯一起的冯铮。
看着躺在地上口申口今的光头三,卢斯扭过头来,对着冯铮露出一个极其阳光灿烂的笑容。
看着光头三“飞”出去,都吓了一跳的众人,眼神都不忍不住停驻在了卢斯的脸上。别误会,他们自然不是被卢斯的美色所迷,卢斯虽然小白脸可还不至于人人都爱。只是他这笑,让人觉得,或许他挺好说话的呢?
可等到卢斯一低头,脸上那笑比清晨的露水消失得还快,阳光灿烂不见了,只剩下一张阴云密布的冷脸,尤其林振山刚好跟卢斯来了一个眼对眼,顿时又把自己蜷得缩小了一号,也真是难为他一个骨头都死硬了的糙汉子了。
“接着说啊,派人来说什么了?”
“说……两家村欠了小人先祖的银子,那就是欠了小人的银子,小人即便是要不来金山银山,但要些好处,还是应当的。”
卢斯又看魏博伟:“那位,那也是跟你们这么说的?”
“跟小人等倒不是这么说的。”魏博伟跟紫脸二就只会点头称是了,书生四就把话接过来了,“陆威道,那两家村的村人胆小,世世代代空守宝山,虽然没有寻找当年翔王的后人,他们自己却也不敢取用,到现在宝藏还在,而振山已经发现了藏宝的地点。”
“呸!”光头三总算爬起来了,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阴狠的看着众人——脸上之前就被卢斯用刀鞘拍了一下子,这才多长时间,根本还没好,刚才在地上滚的时候又撞到了伤口,现在满嘴都是血。
“总而言之,就是贪吧?”卢斯将视线转到其他三人身上,“你们带着人过来,也是被说服了吧?”
三人低头,再如何为自己寻找借口,也无法变事实,确实就如卢斯说的,贪啊。即便他们已经有了一份产业,但依旧只是吃辛苦饭的,而钱财,谁都不嫌多的。
“是老三……”紫脸二还要辩解。
“二弟!别说了。”确实是光头三说得他动了心,可他自己要是不贪,把脚站的稳稳的,那又哪里有现在这一遭呢?魏博伟一个头拜了下去,他这把年纪,说得上是一辈子小心谨慎,爱惜羽毛,结果这也算是晚节不保了,“小人知罪。”
卢斯和冯铮对视一眼:这人不错,可以保一下。
“你们虽然贪财,却既不知情,又没参与,并无大罪。”冯铮安慰一声。
“哼哼——!”这声猪叫是林振山发出来的,因为太高兴,又因为他哭得太厉害,鼻涕眼泪都是,所以出来的次啊是这样的声音。
冯铮瞅他一眼:“不包括你。”
“哼——!”高兴的笑容刚咧开,就又变成了悲哀的哭。
魏博伟三人眼观鼻,鼻观心,都当没听见,没看见。
“行了,你弟兄们都说完了,就轮到你了。”不管哼哼的林振山,卢斯走到光头三身边,“行了,你有什么可说的?”
光头三朝着卢斯脚跟前吐了一口血唾沫:“要说的也简单,就是老子要钱,薛大人给老子钱,老子就跟着他干!”
“你……老三!兄弟们可从来都没亏待过你!”
“呵呵,这话也就你自己信,每次走镖回来,施舍了仨瓜俩枣就当是把老子打发了,兄弟?呸!他倒好,现在要地有地,要房子有房子,妻妾儿女一大屋子,可老子呢?!光头光腚,啥都没有!”
“那哪里能怪大哥?你自己有了钱财就去吃喝嫖赌,便是有万贯家财又哪里禁得住?”书生四忍不住替魏博伟喊冤,“且你哪次上了兄弟们的家门,不都是连吃带拿,我们又说什么了?”
“老子性子直,口舌呆笨,说不过你们!不过老子从来有一是一,有二是二,老子不信!要是从开头大家得都一样,偏偏就老子一个吃糠咽菜,你们吃香喝辣!”
所以这就是个混蛋,自己不会打理产业,看着其他兄弟过上了好日子,他就被害妄想狂了。
薛金已死,他的亲信也没活下来几个,卢斯本想着,他一个校尉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却一个察觉的人都没有,这有些不对。想要深挖一下,如今看来……
“周三是装的还是真傻?”等人都被带下去,冯铮问。
“周……”卢斯刚想问啥时候咱们大昱也有星期了?然后才反应过来冯铮说的是哪光头三姓周,“不清楚,不过,如果他是装的,看这个样子,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又过了几日,薛金的手下人被彻底清剿干净,余总兵把人交给卢斯和冯铮。卢斯和冯铮把人与审讯过后的卷宗一块押到开阳,直接交给大理寺,他们无常司到现在依然是没有审判权的。不过这些事情解决的时候,也已经是宏正二十三年的正月初初十了。
不过,跟着一起带回来的,还有那么意料之外的两个人——铁蛋跟小三子。
时间稍微回溯一下,就是余总兵把捉拿到的人刚交给卢斯和冯铮的时候。惠娘三口、铁蛋和小三子也都在,几个人力,只有铁蛋受了些皮肉之苦,其他人都完好无损,甚至惠娘和两个儿女还都换了绸缎衣裳,就是不太合身,惠娘头上还扎着四五根银发簪。
当时他们在许多人的后头,惠娘右胳膊抱着黑蛋,左手抓着大丫,远远的看着带他们来到此地的大官朝着另外两个大官行礼。其中一个人,让她看着有几分面熟,却又不敢去认。后来,就个婆子带她离开了。
他们到了一个极其漂亮宽敞的地方,惠娘以为这几天来她的日子已经是好得过去想都不敢想了,在这地方,用来做幔帐的布料过去她连摸一摸的资格都没有,屋里的家具摆设更是做梦都没见过的,丫鬟们一个个都跟天仙一样,最好的医馆里高高在上的的大夫,背着药箱子,早就候在那里,就为了给铁蛋治病。
黑蛋吸着拇指,他还太小,对于富贵与否并没有太大的概念,只是这些日子来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的换,有点吓着他。
“娘……爹住在这地方吗?”用尽了法子给惠娘跟冯铮找麻烦的大丫,这时候却改口改得干脆极了。
惠娘笑得容光焕发:“对!就是这!就是这!大丫,你爹爹可是做大官的,咱们以后要享福啦!”她现在也不觉得大丫不顺眼了,只觉得这丫头说的话都甚是合她的心意。
“可是……爹要是不认咱们,怎么办?”
“他敢!他要是不认,我就跟人说他坏了我的名节,还让你那些叔叔伯伯都到他那衙门口去闹去!”
小三子就守着床上的铁蛋,铁蛋被抓着后,就知道坏了,一开始不敢招人,毕竟他把人给卖了,后来被一通好打,这才吐了口,没想到大难不死。
“铁蛋哥,咱们以后是不是……”
“别想了,人家不杀了咱们,就是咱们好运道了。”铁蛋听着外边那娘俩叽叽喳喳的什么嫁给大官,什么你弟弟以后也能当官,铁蛋冷哼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人家现在这么招待咱们,是人家好心,记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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