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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君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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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知将我的手拉了下来,他带头走在蜿蜒的小路上,然后掩嘴笑道“什么?总爱消失的馄饨?本王可不懂阿从的意思。”
我斗胆玩笑道:“好罢,刘馄饨。”
温行知斜睨我一眼,轻笑出声:“御史好大的胆子,敢拿国姓开玩笑,等我明日进宫与父皇提一提,你的脑袋怕是要砍下来给本王当凳子做了。”
我耸耸肩,“只要你舍得。”
温行知无言以对。
景铄早不知跑去了哪儿,王府里的丫鬟小厮十分零星,走好几步都看不见一个人影,定不是皇上苛刻了东晋王,皇上宠爱他还来不及,温行知喜静,怕是他自己安排的事。
进入奢侈宽大的书房,落座后,方有小厮沏茶,小厮沏了茶,安安静静的退出去关好门,甚是有教养也,书同与东晋王府的奴才相比,天差地别。
温行知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拿出一块麒麟玉佩,扯起嘴角,“这是父皇当年给我娘的定情玉佩,我也是靠了它,方能面见皇上,赵丞相昔日的门生虽多,有情有义者却为数不多,赵家暗卫手里有赵丞相写下的儒生名单,其中一位是正奉大夫,其为人刚正不阿,可放心托付,所以我进宫时,靠了正奉大夫引荐,因此恢复了身份。”
我抿了一口茶,沉吟道:“那当年宫中夭折的刘倾。。。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温行知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徐徐道:“先从我娘开始讲起罢,她同为妾妃,不争不抢,待元后尊敬有加,待后宫阿姨和和乐乐,她的善良付错了地方,我一直。。。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此时,他眼神阴毒,充满了怨恨,他握着杯子的手,因用力泛着白。
后宫嫔妃,除了已故皇后是正经主子,其余嫔妃依然是低微的妾,所有的皇子和帝姬都只能尊元后为母后,却不能唤嫔妃是母亲,只能称之为阿姨。
温行知娓娓而谈,讲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故事,每每讲到他娘遭受苦楚时,那双细长的眸子里只剩下毒淬,他捏杯子的手时而紧,时而松,牙齿也略微磨合着。
大概便是,当年宫中传言,刘倾名字中的倾字是取自权倾天下,这股讹言愈演愈烈,最后皇上出面褫夺了一个妃子的封号,将其降为位分最低的家人子,并杖杀了一群嚼舌根的宫女,才没有人再继续胡说。
背后推进讹言的人居心叵测,庄妃一时成为了众矢之的,遭人诬陷偷情,还好只是被人摆在床上没来得及做什么,庄妃这遭偷情未果,虽惹怒了皇上,但皇上念及浓浓情分,不忍杀了她,恰好前朝臣子连手谏言请求皇上将庄妃发配远地,这厢,皇上便顺了臣子的意,将其发配去国寺给太后祈福。
赵家满门抄斩时,赵丞相料定庄妃兴许命不久矣,便将赵家所有的暗卫转移给庄妃以作最后的保护。
庄妃已知回不去宫中,她作为亲娘不忍骨肉分离,更何况她也明白宫中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便想方设法的将刘倾从皇宫里调包偷出来。
这暗度陈仓的中间人,是已故贤妃。
庄妃与贤妃自幼。交情匪浅,即使姐妹入宫,她们二人的感情依旧如初,贤妃不理俗事,不争不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常只在宫里念经。
她安静的性子虽不受皇上喜爱,其淡泊名利的德行却深入人心,所以她第一次开口争取刘倾的抚养权时,皇上便一口答应了,况且她与庄妃之间感情要好是众所周知。
贤妃将刘倾抱到膝下抚养时,悄悄与赵家暗卫将真皇子调包,温行知后来才逃过了一劫。
刘倾替身被戚贵妃害死时,便是皇上眼中最钟爱的皇子夭折了,虽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向贤妃,她照顾皇子不力,皇上大怒大悲,一杯毒酒将其赐死。
而后,有个王美人出来认罪,说是当年记恨庄妃责罚过她,所以鬼迷心窍杀了庄妃的儿子,她言罢,一头撞向柱子没死,倒是被皇上一条白绫赐死了,王美人连皇陵都没入,草草的被埋到其余地方安葬。
可据温行知这几年所查,他安排进宫的细作说,王美人与戚贵妃曾来往密切,话语难听些,她便是戚贵妃身边的一条走狗,也是一颗棋子。
至于王美人为何认罪替死,可能有什么把柄握在戚贵妃手中,例如家人。
温行知这些年躲躲藏藏,乔装打扮,多次遭人暗杀,该是戚氏一族的人作妖,只是他手上没证据,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至于温老爷只是个会经商的部下,他长相其实年轻,脸上戴了皮面具乔装打扮成了老头。
我听完温行知所遭受的一切,我对他存的那半点怨气消失的荡然无存,他这些年如履薄冰,活得艰辛屈辱,没有一个夜晚是睡得完全踏实,我又有什么呢?
我突然明白,他不是不辞而别,而是知道还有再见的那一日。如若这次他潜入京中不成功,被戚氏一族害死,我对此事不得而知,便依旧活得没心没肺。
温行知自始至终都在替我着想,他从不说什么,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去做最坏的打算,他想让我的记忆停留在岁月里,想把彼此之间最宁静美好的日子留在我的脑海中。
而他若一个不幸,承受着所有苦难,消失在这个世上时,没人替他伤心,也没人替他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嫡庶分明,庶出一生不得称呼生母为母亲,准确的是称为阿姨。
晋安王子懋母阮淑媛病危,有献莲花供佛者,子懋流涕礼佛曰:‘若使阿姨因此和胜。。。
《南史·齐武帝诸子》中就有记载,“母阮淑媛尝病危笃,请僧行道,母妃更是不仅直到明清才出现。”
其后清朝的雍正皇帝也曾在诏书中称康熙的宜妃等嫔妃为母妃,然而母妃这一称呼也只见载于书面用语,庶出皇子对生母的当面称呼仍旧不存在母妃这一称。
《明史·礼志》给出了答案:“明制,天子登极、刘武周,庶出的皇子也同样只能称生母为姨——无论生母在后宫中的品级有多高,被法司弹劾并受到了除名这样严重的惩罚。
一般的嫔妃,皇子公主称呼为姓加妃号,关系好的大概叫阿姨。
电视上称呼母妃这一词,是乱说的。难得写本古文,就想严谨一点,也是第一次写耽美,我较为喜欢尝新鲜,写小说的类型都是换着来的。现在在构思民国的一本小说,写了一点,继续奋斗,哈哈。发布之后会在有话说里留言,敬请期待。
第35章 一日算一日
我在宫中跟随皇上记其言行,发觉他甚爱去昭阳宫睹物思人,仪德贵妃生前住的便是昭阳宫,斯人虽去,皇上依旧命人日日打扫,里面的物件原封不动,奢侈的令我咋舌。
案桌是千年沉香木拼接而成,凳子是千年金丝楠木制成。那贵妃榻的牙板、榻腿雕刻的可谓精益求精,上面细琢的图案不止有花草竟还有凤凰,昭阳宫的老太监与我说,这把贵妃榻是碧眼使者进贡的。
昭阳宫所有的摆设,真真是富丽堂皇,皇上对仪德贵妃可算得上金屋藏娇了。
当年元后早早病逝,其后仪德贵妃长宠,若赵丞相没有被戚国公陷害叛国,这皇后的宝座非仪德贵妃莫属,也难怪戚氏一族狗急跳墙,残害忠良。
我听闻前朝风声,朝堂数十载光阴内,总有文官谏言立后稳国,立德妃的呼声有之,立淑妃的呼声有之,立戚贵妃的呼声更有之。
可戚国公从不出面争名,甚至不举荐自己的女儿为后,而是去举荐德妃或淑妃,至于谏言戚贵妃为后的官员,似乎是戚国公所授意,臣子左不过是说戚贵妃教养贤王有德,多年安分守己,辛苦协理后宫,为人贤淑端庄等一般的话。
但夸德妃和淑妃的人,话语过于华丽词藻,不大中肯,不贴真实。
戚国公这一招让贤可谓高明,只可惜法子虽好,皇上却无心立后,让中宫的位置一直空着,叫大臣们变成了唠叨婆子。
东晋王归来,最忌惮他的便是戚国公,原先朝堂上有人找东宫的差错,时不时弹劾其错处,甚至有人提出东宫中庸跋扈,该另立太子。
东宫与戚国公向来不对盘,可有贤王帮衬,东宫也无可奈何。
东晋王回来的这会子,再无人弹劾东宫的德行了,戚国公怕是想坐虎观山斗,温行知虽不找东宫的麻烦,东宫也知刘倾名字的讹言,加上皇上对仪德贵妃的思爱,他便将对准贤王的矛头,指向了温行知。
远在封地的梁王不掺京中之事,如今的朝堂三国鼎立,赵氏门生一派,戚国公部下一派,再是宣平侯扶正一派。
朝中正如沈道文所言,风起云涌。
皇上身子骨愈发的差劲,甚至在昭阳宫咳出了血,将宫女太监吓得人心惶惶,皇上若驾崩,他们这些贴身服侍的奴才怕是要陪葬。
我仅见过戚贵妃几面,温行知口中的恶毒女子,在我见到其人后,脑海里真真浮不起恶毒二字,而是觉戚贵妃如一朵美丽的莲花,纯洁高雅,她生得一张我见犹怜的面孔,仪态确是端庄贤淑。走路时,好比弱柳扶风,三寸金莲娇小玲珑,裙摆一飘宛若仙子,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她年轻的像一个将将入宫的家人子。
可见其,懂得保养之道,难怪仪德贵妃薨世后,戚贵妃成了后宫第一人。
如此素丽的一张面孔下,是令人发指的狠毒与阴戾。
戚贵妃常在皇上身边扮演贤惠的妃子,她的品行让人挑不出错处,莺莺笑语勾的皇上春天回临。
皇上已经不大临幸嫔妃了,看得出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戚贵妃一来,皇上不顾虚弱的龙体,将其抱进未央宫巫云楚雨。
戚贵妃身上的香粉味霎时好闻,我闻后,不由的想念起与温行知旖旎的画面。
辗转我有些失落,温行知是王爷,我也有了婚约,如何能厮守?他苟且偷生逃亡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替赵氏一族沉冤昭雪,他的皇兄皇弟皆如狼似虎,唯有做皇上,才能登峰造极。
往后我渐渐疏远温行知,死死压抑自己的情绪,准备淡忘了他,能相见,知他平安,我便足矣。
可我不见他,他又时常来府上,与我像从前一般相处。
春芙见到温行知的那一刹,瞪大了眼睛瑟瑟发抖,她以为她是白日撞鬼,我后来安抚她一阵,只告诉她温行知上次是诈死,其余的我不许她多问多说。
春芙虽满肚疑惑,我的话,她向来遵守,便没有多言多语,只是每次看见温行知的时候,她都将他盯得目不转睛,像是在分辨是人是鬼。
书同和秋月几个也是如此情况,我重复了同样的解释,依旧禁止他们多问什么,书同缓过神后整个人咋咋呼呼的,而且不可置信。
我便将他们打发的远远的。
温行知来时,是与景铄悄悄潜进来的,他作为王爷,与皇上身边的史官亲近,传出去定遭居心叵测的人污蔑糟话,是以要避嫌。
今日书房内喝茶品茗,温行知大多是向我打听皇上的消息,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将手搭在我手背上时,我就把手收了回来,端端正正的坐着。
这时,温行知修长的手扣在桌子上,慢慢握成了拳,他侧头,将乌黑如墨的眸子对准了我,他的眼睛像微风拂过的水面,有一丝轻微的波动。
温行知将我的手拉到上桌握着,我暗自用力挣脱了那只凉凉的手,他便握了个空,他淡淡笑着启口道:“不是好好的吗?哪儿又生气了?”
我端起茶杯,用茶盖扇了扇杯口,轻掠水面后,我噙了一口茶,缓慢道:“我像是那么无理的人么?平白无故生什么气,只是东晋王与我一个史官亲近,传出去。。。免得有人说你监视皇上。”
他静静道:“你不说,谁又知道呢?”
我站起来拱手作揖,下逐客令道:“王爷以后莫再与下官莫亲近,算是沈从年少无知,惹了个天大的风流债,也算是一桩伟绩了,竟与圣上的儿子好了一阵,只是人都会变,这三年里沈从已淡忘了王爷,另结了表妹新欢,再过两年仕途稳当了些,下官就该和表妹成亲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体恤下官罢。”
温行知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他扶着桌角的手指,逐渐泛白,温行知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我,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后,温行知猝不及防的将我搂到他身边。
他将下巴磕在我的锁骨上,抬眸浅笑道:“阿从,我又不会不要你,这么伤心的撇清关系作甚?无论我是王爷,还是谁,你就不能跟我走一日算一日么?你想忍痛撇清,可眼下还有许多机会亲热我,你不享受了么?”
我怔仲的低眼看他,他轻揉吻着我的下巴,逐渐将唇移到了我的脖子上,我这心里啊,端的无奈又不舍,他的身份如此贵重,我可不敢随意将他给办了。
他的一番话,说得诚然中肯,也很勾引人。我思虑着事情,发觉锁骨上痒的厉害,又热又润,低头一看,温行知的睫毛挡住了眼珠,他的吻由轻碰变成了吮。吸,锁骨上的肌肤阵阵发麻,酥的紧。
我稍微用力将他抵到了墙上,炽热乱吻一通,我在他身上东摸西摸,占完了便宜,我帮他理好衣襟,轻咳道:“那就走一日算一日。”
温行知指着我发红的锁骨,解颐道:“方才嘴巴都麻了,还以为美男计勾引你,不顶用了。”
我装模作样道:“是啊,险些不顶用了。”
温行知眼角含笑,他竟将指尖抵在我的腰带上,顺势下滑至末处,碰了碰我要命的玩意儿,他露出洁白的牙齿,莞尔道:“那这处。。。顶用么?”
某一处顿时就有了反应,我拍掉他的手,强忍道:“顶不顶,你心中有数。”
温行知瞧着我憋屈的模样,没再来惹我,他从案桌上拿来棋盘与我对弈,下棋时,我担忧他安危,问了些他在朝堂里势力如何的话。
温行知要么避而不谈,要么回答的隐晦,隐隐在防备人,站在他的立场防我也是应该的,毕竟他一个不察,便会堕入万丈深渊。
秦青不知怎的,与我疏远了些,他和刘君平也相继疏远许多。刘君平在吏部挂了个闲职做,领着假云烟四处“飘荡”,嵩禹想必已被辣花摧残了,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我突然回神过来,温行知当日不是怕刘黑黑为难我,而是把探子送去了刘黑黑身边,光明正大的安。插。了个眼线,注意定王爷的动向。
有一次,温行知眼神微冷,语气讽刺的说,定王爷如今死心塌地的站在邑王那一派呢。
死心塌地这一词有些巧妙,我嗅到了一股味道,想来温行知欲将定王拉到自己的阵营里,定王不愿,他便放弃了这座大山。
温行知最近和刘君平走的极近,我心里不大舒坦,也知他有自己的打算,我便没这气那气的。
忽有一日,东晋王府的侍女传出,温行知的尾龙骨上有一颗朱砂痣,此闺房秘事传的沸沸扬扬,惹得京中权贵与百姓贻笑大方。
我来不及质问,来不及生气。
钦天监便放话,啪啪打了京中之人的脸,钦天监对皇上道:紫薇星有异动,东晋王刘倾龙尾骨上的那一颗朱砂痣,乃上天所钦点的大福之人,能兴国安邦,使四时风调雨顺。
皇上听了此话,下旨仓促宣东晋王入宫觐见,让温行知解了裤子,给大太监看看是否真的有朱砂痣。
确认后,皇上摸着胡子呵呵直笑,他虽心花怒放,却没什么表示。
过了一月,西北干旱的地方竟下起了雨,皇上大喜,赏赐了温行知许多珠宝黄金,还是没有过多的表示,态度不亲不热,最近倒是比较宠爱邑王。
因此张扬跋扈的东宫将矛头又对向了邑王。
皇上似乎既中意东宫太子,又中意邑王,态度暧昧不明,温行知虽不受瞩目,三个人的势力倒是被皇上平衡的差不多,皇上坐观儿子们斗来斗去,不知在卖什么关子。
至于温行知龙尾骨上的朱砂痣,他潜进我府中时,我强行退了他的亵裤,将他尾龙骨上那颗艳丽妩媚的朱砂痣看个够,顺便在他白嫩嫩的。臀。上抚了一把。
他提起亵裤穿戴整齐时,脸庞透着一股红晕,我抱着他你侬我侬,过了小半会儿,我又想看那颗朱砂痣,他躲闪着不给我看。
我故作闷气道:“你家的侍女,怎会知你的尾龙骨上有朱砂痣?”
“她们配看么?”温行知笑了笑,继续道:“尾龙骨上长红朱砂本就是福气之人,因此我故意宣扬出去,让钦天监注意,更要让皇上注意。”
我下一瞬便笑颜逐开道:“钦天监怕是你的人罢。”
温行知不语,一谈及他争权争宠的事,他从不与我多话,他的性情做皇帝不差呢。
第36章 宣平伯
我这史官没做多久,又经历了一件大事。
一日夜晚,东宫太子梦游,嘴中还呢喃着杀了刘旻四字,守夜的太监宫女大惊失色,刘旻乃皇上名讳,太子大不敬的话,路过婢子皆知,其司马昭之心路人亦皆知,此事传到皇上耳中后,皇上大怒时咳了一口血,即刻下令废黜太子。
圣旨大概诏曰:太子刘致张扬跋扈德行全失,资质愚钝,篡位之心可诛,其夜行诅咒寡人,言语大逆不道,有为寡人所托,即今日起,废黜太子位分,念其生母之情,降为静王是也,幽禁静王府,未经召见,不得入宫。
此事令举国上下哗然,昔日与太子交好之人,一时惶恐不安,纷纷上谏大骂太子不孝,以图来撇清关系。皇上心中不痛快,连带着宣平侯被牵连,贬其为宣平伯,从封地食邑千户,降成食邑百户。
与太子亲近的郡伯,也被贬成了子爵。
皇上削弱废太子那支的势力,树倒猢狲散,宣平伯那边如今惨败的孤零零,邑王私底下拉人,温行知按兵不动。
我私底下问了问温行知,他直言废太子一事与他无关,温行知还道:“此时刘致被废,于贤王来说不大有利,若说从前我不在,贤王此举实乃可行,左右父皇子嗣绵薄,其余皇弟年纪尚小,梁王不在京中,贤王被立太子的可能性极大,而今日我在,刘致夜游呓语一事,兴许与邑王并无干系。”
我摸着下巴,点头同意道:“此话所言不虚,可不是你,也不是贤王,那是谁干了这么神乎其乎的事?”
温行知打开窗户,往上一指,吐了一个字:“天。”
我怕丫鬟小厮看见温行知,连忙就把窗户关上了,我倚靠在墙上,斟酌道:“你是说,刘致自己作死?”
温行知微微颔首,他踱步在书房中,那双蟒纹黑靴缓慢的走动着,温行知的影子倾斜在地上拉的很长,他娓娓道来:“刘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担心自己将来皇位不保,白日里嘴捂的太紧,夜晚却无意说出了愚不可及的话,他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宣平伯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听了最后一句话,我忍住替宣平伯叹一句:“呜呼哀哉。”
温行知的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深笑,那双眼睛弯成了一弦新月。
皇上身子渐差,在早朝时咳血,文武百官都看在了眼里,因此纷纷上谏要求重立太子,这个风浪尖口,邑王那一派的人居心叵测,谏言的太子人选都是温行知的名字。
温行知立马反击,其后,又有另一部分臣子谏言邑王为太子,朝中两边的呼声过高,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使劲一拍桌子,将折子全部砸到了下头,盛怒斥责道:“寡人还没死,尔等慌什么?!成天谏言这个谏言那个!怎么不将自己给谏言上来!”
大殿内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气氛,朝下臣子顿时噤若寒蝉,纷纷低头看着自己的黑色官鞋,一言不敢发,生怕一个抬头就被皇上当成射箭的靶子。
温行知的手微微一动,此时,有个眼生的小官员不怕死的站出来道:“启奏陛下,下官斗胆一言,诸位臣子也是为国着想,臣以为邑王确是合适立为太子,自古以来太子立长,邑王乃皇子之中。。。。”
邑王回眸阴测测的一瞪,他即刻站了出来,神情立马变得柔顺,他战战兢兢道:“启禀父皇,儿臣伤心兄长犯错,并无心思觊望太子之位,儿臣也觉何时立太子该由父皇决定,百官心切并无恶意,父皇乃一代明君,消消气莫与他们计较。”
皇上精矍的眸子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捂着帕子咳嗽几声,声音虽虚,话语却很清晰:“既然胥儿让贤,臣子又心切,如此,储君人选立为东晋王刘倾。”
此话一出,邑王有一瞬的愕然,他此刻的表情甚是滑稽,既难看又要装和气,邑王吞了吞口水,隐忍道:“父皇。。。英明。”
温行知也有些吃惊,他并没有推脱,反而直白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父皇便是儿臣的天,从今后起,儿臣定仰天学习。”
皇上缓和了脸色,霁颜笑道:“倾儿本是钦天监所言的大福之人,望你以后能谦虚学习治国之道,不负寡人,不负百官,”他缓缓站起来,看向朝堂,“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满朝臣子神色各异,戚国公连忙站出来,面容平静,毕恭毕敬道:“陛下,如此草率立了太子,怕是难以服众,不如深思熟虑一番再立为妥啊。”
皇上的脚步蓦然顿住了,他笔直的站在最上首,抬起下巴,俯视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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