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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惑佛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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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岳卿涟一生只想牡丹花下风流,却不想被江湖上人人称赞的佛公子云逸尘给缠上了。被男子纠缠也就罢了,却不料自己的一颗心竟就在斗嘴拌架中给丢了,而那夺了他的心的人却是翻脸无情。
他不管什么前尘恩怨,血海深仇。
他却势要血债血偿,一念入魔。
佛前的青莲,惹了凡尘,断了筋骨,也要拿拈花的笑只属于自己。
CP:云逸尘(天然撩攻)X岳卿涟(懒骨头受)
第一章
一
烟雨朦胧,最是春色旖旎,女子一曲婉歌,只教人骨头都听得酥了几分。凭栏而坐的青衣男子早就软作水蛇,整个人慵懒地压着那沾着湿漉漉潮气的木杆子,睡眼惺忪地看着外头匆匆而过的行人。
“卿涟。。。”
“嗯。。。”女子轻柔的嗓音在耳畔婉转流连,男子侧着头,顺势就往一旁倒去,妥帖地将自己披散着长发的脑袋搁在姑娘的大腿上。“软玉温香,人间极乐啊。”他喉头发出低沉的笑声,一双勾人的丹凤眼愣是把这弹琵琶的女子给羞红了脸。“挽月啊,我且问你,若是我和那佛公子一同掉进了那牡丹江之中,你当是先救谁?”
这莫名其妙的发问,话语间满满的酸味让挽月不由得笑出了声,“卿涟你还在意那日小翠说的胡话啊,这世间哪能有男子与你相提并论呢。”她放下手中的琵琶,轻轻地拂过自己怀里这名唤卿涟的昳丽男子柔顺的长发,一下一下又一下,眉目间满是藏不住的爱恋与缠绵。
“哼!岳公子举止轻佻,勾三搭四,一双桃花眼处处勾魂处处留情,简直是女子的大敌,哪比得上清风明月般的佛公子云逸尘啊。”学着那日小翠愤愤不平的腔调,岳卿涟坐起了身子,对着挽月翘起了兰花指,连神态动作也一并学了个九成像。
“小丫头不懂事,你倒还真怨上她了。”
“谁不知我最看不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那佛公子便是伪君子中的伪君子,烦恼三千丝都不舍得断,凭什么让人喊他一声佛公子。”饮尽杯中最后一口酒,百无聊赖的将玉杯放在指尖旋转,他瞥了眼外头几个佩剑的男子行色匆匆结队朝一个地方赶去,眸中不由闪过寒光,慵懒之意尽褪,“我又怎会当真怨那小丫头,毕竟这世间最是惹人厌的女子还当着她的仙子,遗祸千年呢。”胡乱捋了捋自己那一头的长发,敛去眼中的森寒,一回头又是那个醉生梦死的岳卿涟,“挽月,帮我束发吧,今晚的招亲大会我可不能错过。”
武林之中永远不乏热闹之时,匡扶正义也好,锄强扶弱也好,门派之争也好,刀剑上过活的人哪能安稳度日,甘于平静呢。但最近武林上的热闹事却少了那些血腥味,多了点旖旎的味道。只因万剑阁的千金许秋池到了该出嫁的年纪,老阁主要为她招婿了。万剑阁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凡武林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试问谁不想要一把万剑阁的神兵利器呢。若是做了那许秋池的丈夫,岂不是天下神兵,皆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更不用提那许秋池又是天仙般的容貌,婀娜多姿,灵眸皓齿。
天下群英何其多,这越是诱惑大,竞争自然也大,才几日的功夫,各地赶来的武林人士就将镇上的客栈酒馆给塞得满满当当,倒是花街不受什么影响,毕竟都是来求娶之人,样子总也得装一下的。要说这万剑阁女婿的最大热门,还是那誉满江湖的佛公子,品行端正,刚正不阿,一颗慈悲度人的心更是人人称赞,如玉的性子和俊逸的外貌更是让他成了万千闺中少女的梦中情人。
只可惜佛公子虽是带发修行,却是一心向佛,多年以来,只听闻一片片芳心付诸无情流水,不曾听闻他为谁动过凡心。甚至有女子不惜尾随偷窥夜袭,衣衫半解,两颊绯红,却被佛公子念了一宿的经文,最后落寞离去。总之关于云逸尘的传闻,不论有着怎样香艳的开头,结局都必然冷冷清清,令人不胜唏嘘。但心系佛公子的女子依旧前仆后继,就连万剑阁的许秋池也不例外,早有传言此次的招亲与阁主大寿同时举办就是为了邀云逸尘前来。
混在酒席上的岳卿涟听着那些人语带揶揄地说着佛公子近些年的艳遇,忍不住偷偷用酒杯掩住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笑。唉唉唉,怎么就这么巧呢,自己最不待见的一对男女居然还有这等隐情。他可不管郎是否有情,妾是否有意,总之谁也别想舒坦。吃了几口还算符合自己胃口的菜色,随意和身旁几人寒暄了几句,他便借着酒意离席,半路截了个小丫鬟的路,几句小妹妹长小妹妹短的喊得姑娘一张脸又粉又红的,也不知自己本来要做些什么了,举着个灯笼,便给岳卿涟带起路来。
万剑阁作为一方霸主,一个后花园就修葺的极尽奢华,四季花卉星罗棋布,假山嶙峋,亭台楼阁一个不少,特别是那专为许秋池而建的八百莲池,更是美不胜收,就连卿涟也不由得有些艳羡。以后得逼着墨言给我也弄个十里莲池才行,心中一边这般想着,一边又将那莲池细细看了一遍,正在他有些出神地想着自己究竟该选些什么样颜色的莲花品种时,原本走在前头的侍女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要不是他回神快,两人怕是都得跌个狗吃屎。
“公子啊,我家小姐在前头。”小丫鬟急急忙忙将自己手中的灯笼藏在身后,将身子窝进一片假山石之后,压低声音说道,“佛公子也在,公子你不如还是过些时候再来找小姐吧。”想起之前身旁这位俊俏非常的公子说的那段关于自己和许小姐的私情,小丫鬟不由得又红了脸。再看自家小姐眉目含情地望着佛公子的样子,不由得又替岳卿涟暗自不平起来。“这两年从未听小姐提起过公子,怕是小姐早把公子的救命之恩和当初的以身相许都忘光了。”
“我不信秋池是这样的女子,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这次招亲可是在等我。”本是英朗的剑眉,只是微微一蹙,却是让人也倍觉心痛,那好似微微发红的眼角带着说不出的苦楚酸涩,让小丫鬟的心又软了又软。“你先回前厅吧,莫教人发现了,不论秋池的答案如何,我都不会死缠烂打的,小月姑娘还请放心。”
“公子。。。”本来还想说些宽慰的话,但看到岳卿涟那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只得点了点头,临走前再三叮嘱一番,“佛公子武功高强,公子切勿冲动啊。”
待那桃红的身影一步三回头不生愿意地离去,岳卿涟不由得抹了把自己的脸,什么发红的眼角,悲伤的神情,统统不过是一场戏。
平天教的右护法,平生最擅长的不过就是轻功和演技了。只可惜当初他犯懒,没将那易容学个透,不然这闯江湖的事还不是轻轻松松一件小事。整了整衣冠,藏起自己眼角眉梢的散懒,岳卿涟一甩衣摆正准备给私会的狗男女一点惊喜,却见那佛公子忽然一脸痛苦地将许秋池推倒在地。
空气之中只闻得男子变粗的喘息和女子嘤嘤哭泣的声音,所有本该藏掖起来的东西一下子在夜色之中被无限放大。
事情似乎变得有些有趣了啊。躲在一旁的岳卿涟不由得笑弯了眼。
第二章
晚间的宴席本就主在庆祝阁主高寿,众宾客正直酒酣之际,竟也没人发现宴席之中少了那么几人,在厅中随其他下人一同侍候着宾客的小月却是十分的不安,她频频望向屋外,隔着浓稠的夜色,想象着那一抹俊逸的身影。
而小月心中所思的人正兴奋地躲在暗处,津津有味地看戏。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一贯风神俊茂的云逸尘此刻面带潮红,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粗重的喘息一声一声不断传入卿涟的耳中。
不就是春药呗,让你春心萌动,色戒大开。仙子不愧是仙子,和尚都敢硬来。假山背后的岳卿涟冷着眸,噙着讽刺的笑。
“逸尘,我只是想让你多看我一眼,我也不知丫鬟她们给你下了什么药。”跌倒在地的许秋池依旧垂首落泪,似是受了无尽的委屈一般,细瘦的身子在夜风中轻颤,她用丝帕轻轻擦拭着自己滚落的泪珠,一双美目风情无限。这若是寻常的男子怕是早已按奈不住,将她搂入怀中细细安慰了。
可惜这院子里,一个假和尚,一个真流氓,偏巧就是看不上她这个落入凡尘的仙子。
“许小姐还请自重,莫再靠近了。”这夜风虽凉,但终究吹不散云逸尘身上的燥热,他清修多年,也不是没遇上过这些女子的小心思小手段,但终究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从不追究什么,但今日是他不察,宴席之上竟疏忽大意了,当他看到紧追而来的许秋池时,基本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心悦你,为何你却一避再避!”说着,原本垂泪的柔弱女子褪去了自己绛紫色外衫,穿着单薄的内衫就要往云逸尘怀里靠。“逸尘,我愿意成为你的药,解你的毒,与你欢好。”
“许阁主一生光明磊落,还往许小姐莫污了自己爹的好名声。”云逸尘步步退让,许秋池便步步紧逼,到底是中了春情之毒,软玉温香又能拒绝的了几回呢。
“若我爹爹当真瞧见了,想必也是成全女儿的一番痴心。”
一番痴心,怕不是一片色心吧。这世间既有见色起意的男人,自然也有见色起意的女人。原本还想再看会热闹的岳卿涟,忽的听到了逐渐走近的脚步声,原来后路埋伏在这呢。
中了春药的佛公子不幸玷污了剑阁千金,为了许秋池的名声,剑阁与云家联姻,强强联手,怕是江湖之中在无人可出其右,这势必是要给平天教带来威胁。
怎么能轻易如你们所愿呢?
岳卿涟从怀里掏出挽月赠给自己的丝帕,随意扯了几下,勉强将自己的脸遮住。他摸了摸自己腰间系着的长鞭,虽然很想给那恬不知耻的仙子脸上狠狠来几下,但寡不敌众,今日还是作罢了吧。
云逸尘这短短二十载的人生,似乎注定桃花债不断,媒婆整日上门上的他连家都没法呆,只能四处云游,济世救人。他自小就向佛心切,原本早就想断了自己那烦恼丝,了却尘缘,可师傅和爹娘却是怎么都不肯答应。无奈之下他只能处处避让,次次回绝,看着那一个个含泪离去的女子或伤心或愤怒或不甘,他也只能一句阿弥陀佛,只求众人皆好。
但江湖女子的热情着实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上梁揭瓦偷窥他沐浴有之,假扮卖身葬父以身相许有之,眼下连酒水里下药也有了,即使他脾气再好耐心再足此刻也忍不住黑了脸,甩开了对方紧攀而上的手,推开对方不断凑上来的身体,名满江湖的剑阁千金竟是彻底不要了脸面,也是让云逸尘大吃了一惊。
他不过是受家父所托过来道一声贺,可不是来着莫名失了名节娶妻的。
就在他思索究竟该如何苦劝面前这比自己还想吃了药散的名门千金许秋池之时,忽的从一侧假山背后甩出了一条长鞭,宛如灵蛇出洞,在草地上轻盈划过,却又暗含内劲,空气为之一震,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卷着许秋池将她抛到了一旁。
“何人?”
“好心人。”
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笑的味道,云逸尘皱着眉,看向从暗处走出的人影,不知是否是因为对方的嗓音干净清透,质地如冰,脆生生地敲击着他火烧火燎的四肢百骸,竟意外有些降热的作用。
“佛公子还是快快同我离开的好,这剑阁的当家待会可是要杀过来捉奸了啊。”蒙着脸的岳卿涟虽还想再调笑几句假和尚,但脚步声不断逼近,也不管云逸尘是否愿意了,拉起对方,脚步几个虚点,长鞭一甩,借着力便硬拖着云逸尘要翻墙而去。
“果然男人又臭又重。”
承受着药力的煎熬,此刻才察觉到那匆匆而来的脚步声的云逸尘不由得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好心祝寿在别人这却是一场瓮中捉鳖的戏码,他不由得想向这意外救了自己的小兄弟道一声谢,却只听到了这么一句十分嫌弃的埋怨。
两人一同施展轻功,不出片刻功夫就离开了剑阁这是非之地。不同于府里的热闹,此刻的街头清冷寂寥,小贩们也都收摊回去。被个大男人一路在脖颈处喷热气,岳卿涟此刻只想赶紧地回挽月那洗个澡,驱一驱身上的臭男人味,但当云逸尘那炽热的身子无力地贴上自己时,他知道这事还没法抛下不管。
“佛公子!佛公子!你再坚持一下,我知道有个好地方能帮你解毒。”
“不!我。。。我不去!”意识都快烧成一团浆糊的云逸尘虽是使不上什么大力,但还是固执地站在原地不愿动弹。
想这佛公子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武学造诣精深,这许秋池是下了多猛多大剂量的药才把人都给弄傻了。
“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虽然我样貌不俗,但喜欢的可是软软白白的姑娘。”
“胡!胡说八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带你上花街?这你还真想多了,我还怕你糟蹋了姑娘呢!”
“你!”
“有空和我斗嘴,不如脚上多用点力,你可不轻啊!”
原本种了这苦不堪言的淫毒就已经心如火烧,身如咬,这萍水相逢仗义相救的朋友偏是一张嘴不饶人,两人这么一路跌跌撞撞走来,云逸尘只觉得自己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了,明明有着玉石锒铛般清脆透亮的嗓音,怎么就满口尽是调笑的话语。
然而这还没完,当他到了岳卿涟所说的可以解毒的地方之时,云逸尘才发现,这人的性子十分的孩子气。
哗啦一下,水花四溅,都说春寒料峭,这入夜之后,寒气依旧能让人冻个哆嗦,可别提还是整个人大半夜被扔进了牡丹江之中。
“佛公子如何啊?是不是有种醍醐灌顶,即刻羽化成仙的感觉。”满满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岳卿涟在夜色寒风之中立于江畔,看着浑身湿透,狼狈之极的云逸尘不厚道地大笑了起来。
“比起花街。。。。。。少侠也是十分有急智了。”
“既是如此,在药性彻底没了之前,还得劳烦佛公子在江里再泡一会了。”虽今日的本意并不在此,但能看到自己素来看不惯的云逸尘能有这么一遭,也算是值得了,岳卿涟顺了顺自己被揉皱了的衣角,挥挥手便准备离去。
“少侠停步!”毕竟内力雄厚,这寒江之水除了让他有些狼狈外,倒不至于真冻坏了云逸尘,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看着江边的人影,不知怎么的竟忍不住开口挽留。“少侠到底帮了我一个大忙,还不曾问少侠的名讳。”
“岳卿涟。”拉扯间早已经不知丢到哪去的丝帕早已无法遮住他的相貌,但即使是在朦胧的夜色之中,依然不减分毫风姿,甚至因为朦胧更显出一分妖冶。岳卿涟也不怕这佛公子认出自己的身份,毕竟江湖上盛传的平天教右护法可是个绝世大美人,谁能想到大美人其实是个男儿身呢。
“青莲。。。。。。在下云逸尘,今日之恩,他日必报。”看不清对方脸上疑惑的神色,对于云逸尘的报恩也无甚兴趣,岳卿涟背过身子摆摆手便不再多言什么,脚下生风,使着他最得意的轻功,潇洒而去。
佛前青莲,在江中垂着寒风逐渐清醒的云逸尘却是露出了难得的笑。
许是自己遇上了一个有趣的有缘人。
第三章
江湖最近不太平。
万剑阁的招亲不了了之,听闻是有魔教教徒趁夜偷袭了剑阁千金,这事一传出,立刻震怒了整个武林。原本相安无事几十年的正邪之争一下子又被端上了台面上,本就觉得生活过于平静武林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甚至还有人提出要各大门派携手,围剿魔教,不过这个提议虽振奋人心,但却有着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那就是根本没人知道平天教在哪。
平天教教主当年就靠着一手无人能出其右的阵法名闻江湖的,只要是他摆下的阵法,除了他自己和他那几个爱徒,根本没人能破得了。别说不知道平天教在哪座山头那片林子,即使知道就在眼前也未必能安然无恙地走进去。于是这提议没过多久也就不了了之,大家还是守株待兔,等着平天教主动送上门来。
而这一切或多或少还是影响到了岳卿涟一贯的清闲日子。
就如同此刻在他面前和他大眼瞪小眼的三人。
“师傅你又私自行动了!”
“师傅你不乖哦!”
“卿涟,你又偷偷下山喝花酒了!”
那日他前脚刚偷摸进了挽月的房中,掀开被子想要偷个香,就被躲在被下埋伏他的墨言给逮个正着。
“师兄诶!你怎么能躲进女子的睡榻之上啊!”他想恶人先告状,但素来不苟言笑的左护法丝毫不为所动,押解犯人一般把他给带走了。原本最多得一个私自下山的罪名,结果第二天就传出了剑阁千金被魔教偷袭的传闻。
这下不止是墨言,就连他那两个萝卜丁大的小徒弟也来教训他了。
“岳安安是不是你偷偷告诉墨言的。”岳卿涟指着还在啃糖葫芦的小徒弟,不满地说到。
“安安是担心你,师傅你老大不小了还总让人操心。”一旁和岳安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哥哥岳平少年老成地回击。
“你皮痒了是吧!不仅下山喝花酒还敢独闯万剑阁,真以为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能独步天下了是吗?”真正发威的老虎则扔下一大卷的竹简,不留一丝情面,“把门规抄一百遍!明日师傅亲自检查。”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我还好心救了那佛公子一命。”
“云逸尘?你本事大了,连云家的小子都敢招惹了,让青萍知道不念你个三天三夜。”
“师兄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我姐啊!”一提到岳青萍,原本嬉皮笑脸的岳卿涟立刻垮下了脸。他和姐姐自小相依为命,在这平天教中长大,早已将姐姐当父当母当做自己毕生信仰的神明,因而他自小就对姐姐最讨厌的武林名门嗤之以鼻,而云家无疑是她姐姐最厌恶的,每每提及都会大发雷霆,小时候他可没少因为这个挨过鞭子抄过家规。“你总不能让我又抄门规又抄家规的吧,那我的手还怎么练鞭法啊,肯定得废了!”
“知道怕就收敛点,功夫不好好学,就爱去凑热闹。”
“轻功好不就够了,关键时刻走为上计啊。”
“你就贫嘴吧,岳平岳安好好看着你们的师傅!”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墨言摇了摇头就走了,剩下两个小娃娃守着坐在凳上叹气的岳卿涟。
“唉,平平啊你想说啥就说吧。”翘起个二郎腿,他看了眼打小就一副心事重重样的岳平就知道又得挨自己的小徒弟的训。
“师傅说过仇是要自己报的。”八岁的孩子,半大不大的,该懂得道理基本都懂,但太通透了就显得更让人心疼。“师傅不该一个人冒险去剑阁。”
“唉,我这不是去凑热闹吗,看看天仙到底有多仙呗。”
“天仙?是比青萍姐姐还美吗?”嘴里还含着蜜饯的岳安一听天仙又来了劲,明明和岳平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十分的憨,憨的无忧无虑,憨的除了吃啥也不在意。
“岳安!”但他这稚气的问题却惹恼了一旁的岳平,扯着他的腮帮子就开骂了,“天天就知道吃吃吃,脑子都吃成猪脑了!”
“师傅!平平欺负我!”吐了嘴里的杏核,岳安揉着自己肥肥的脸颊就抱住了岳卿涟的腰开始告状。
“唉,行了行了别闹了,都是师傅的错,师傅该好好抄门规了,你们赶紧练武的去练武,偷点心的去偷点心,让师傅清净清净吧!”把两个徒弟一把推搡到门外,他揉着自己酸胀的额头,倍感疲惫,但还是关门送客之前附在岳平的耳边留下一句悄悄话。
“师傅等你长大,等你亲自去报仇。”
日子不太平的还有云逸尘。
那日几乎在江里泡了一夜的他,药性除了,人也差点冻出病来,也得亏自己的身体自小时候一场大病之后就日益健康,再也没有病痛纠缠。但当剑阁的消息传到他耳中时,他却心下难安,虽然将黑锅扔个平天教,也能替当日解围的少侠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但平天教虽是行事作风乖张,却也没当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下子喊打喊杀实在是有些过了。
作为所有事情的源头,慈悲为怀的佛公子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平天教的教众受这无妄之灾。但凡听闻江湖上围剿平天教徒的消息,他都会前往相助,渐渐地便也有人开始不满他这样的烂好人了,若不是云家在江湖的地位无人敢挑衅,怕是早就连他也上了通缉令。
只可惜无论他相助平天教的人多少次,只要认出了他是云逸尘,前一刻的笑脸也一下子会沉下去,不说道谢,有的甚至还要骂上他几句和他过上几招。
里外不是人,说的大概就是他云逸尘了。
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高耸入云的旗山,白雾皑皑,好似仙境一般,云逸尘不由得又仔细看了一遍手中的信,本以为又是父亲送来的话家常,没想到却是让他来这旗山替他给故人上香。
孤山坟冢,林茂山深,找起来本就不易,偏偏他父亲在信中除了旗山便再给不出只言片语的信息,一切随缘,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行了大半天的路了,却是一个人影都没瞧见,倒是个真正的清幽地方。
云逸尘寻了棵大树,在底下盘腿而坐,瞧着四周山清水秀,草木丰茂,空气清新,倒是一下子就把赶路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他咬着自己包袱里的干粮,伴着这秀丽风景而食,丝毫不输山珍海味。
只可惜他这份闲情雅致,被没能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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