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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惑佛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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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面之缘,不过一日的交情,怎么就能舍身相救,怎么就能一心只顾他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呢?

人皆有私心,即使人人称他一声佛公子,也改变不了他是个人,是个凡人。

瓶中仅有一颗药丸,打开瓶塞就能闻到淡淡药香,沁人心脾,闻之即知不是凡品,怕也是云家人怕他在外遭遇不测留给他保命用的,而今却这么躺着自己的掌中,原主人则殷切地等他服用。

“你待人都如此好吗?”眼看着岳卿涟一口吞下药丸,云逸尘整个人都显得放松下来,卿涟却不解,他蹲下身子,看着云逸尘,蹙着眉问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发早已乱了,白净的长衫也已经破破烂烂满是污泥,明明一身狼狈,但云逸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依旧带着出尘之感。

“你这么好心,总有一日是要后悔的。”岳卿涟摇摇头,依旧还是不能理解这种舍己为人,还是为的陌生人的想法,“今日便算我欠了你一次,他日必当还你。你好好休息吧,今晚是别想上去了,我去生个火。”

“劳烦卿涟了。”

“你闭嘴我就不烦了。”转过头不再看那含笑的眼和温柔的神情,岳卿涟拍了拍自己衣衫上站的泥土灰尘,开始四处寻找生活可以用的树枝,年幼时调皮的经历让他对于眼前的现状丝毫不会困窘,没多少功夫就生起了个小火堆,那一阵阵的热意一下子温暖了两个狼狈的大男人。

“我一直以为卿涟该是娇生惯养,不擅长这些的。”

“我一直以为佛公子该是惜字如金,不爱说话的人。”

娇生惯养形容一个男人显然并不合适,但要岳卿涟自己来说,他的确是被众人宠大的,虽然父母早亡,但姐姐疼他,平天教教主偏爱他,就连墨言也一直自诩是他的兄长,处处护着他,所以才养着他现在这般性子,怕苦怕累又怕麻烦,若不是当初初入江湖一身凛然正气爱管闲事,现在多半也是不会有收徒弟这样麻烦的事。

“卿涟的身上没有江湖气,倒是这青山绿水更适合卿涟。”

“不是让你闭嘴了吗?怎么还这么多话!”

“这么晚未归,怕是你的两个小徒弟该着急了。”

“。。。。。。”如果只是岳平岳安倒还好,就怕此刻已经惊动了不得了的人了。岳卿涟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火堆里的树枝,时不时又侧过头看一下身旁的云逸尘,心里不由得思量起来。“我家人一直都不赞同我独自闯江湖,他们都看不上我的三脚猫功夫,不知道佛公子愿不愿意带上我一起江湖游历一番呢?”一改方才牙尖嘴利的姿态,岳卿涟忽然有些讨好地朝云逸尘那凑近了一些。

“卿涟轻功卓绝,闯江湖应该不是难事。”但云逸尘却没听出他的话中话一般。

“你是带还是不带?”失了耐心的脸,笑容立马消失,岳卿涟拿着手里的树枝,不客气地指着云逸尘。

“带!人生难得一知己,能一起纵情江湖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你那两徒弟。。。”

“若是明早你我不能及时离开旗山,就不是你担心我的徒弟,而是该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了。”

  第七章 
  
和岳卿涟猜想的分毫不差,他彻夜未归,平天教直接炸了锅。岳平岳安在小屋苦守了一天也没能把自己的师傅等回来,当晚便兵分两路,岳安看家,岳平动身去了平天教。

岳平自是知道岳青萍和云家不对付,因而一字不敢提到那云逸尘,只说岳卿涟白日去林中散心散了一整日都未归家,一开始大家只当是他花花肠子犯了,又偷偷去私会佳人,但岳青萍看到悬挂于家中的长鞭时,心下就慌了,连防身的武器都没带,自己这个调皮的弟弟怕是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于是平天教一下子出动了数十人,在墨言和岳青萍的带领下开始了搜山。

火把的火光在山头来来去去,即使是跌落在半山腰的岳卿涟也看的清清楚楚。

“这都是来找你的?”

“你都说我娇生惯养了,那必须是大户人家啊!”岳卿涟此刻也只能嘴皮子硬了,心里其实早就慌得一塌糊涂,这架势,岂止是墨言啊,想必是他姐姐也出动了,才会喊上这么多的平天教教众。这要是发现他和云逸尘两人这般模样,不说他姐姐的怒气,光是此刻的狼狈也得被人背后笑话好久,墨言更是要追在他屁股后面逼迫他练功了。

“他们现在一定十分担心你,当真要躲他们吗?”

“我姐姐最讨厌像你这样的男人,你要是不怕被一刀劈了就只管等着他们来吧。”

想必第一次听闻自己会被女子讨厌,云逸尘的表情显然十分吃惊。“我与你姐姐无冤无仇,应该不至于不问青红皂白就上手吧。”

“就凭你姓云!”而且还是个大名鼎鼎的姓云的,走到哪都有人认识。“你们云家有个不长眼的男人曾经玩弄了我姐姐的情意,别说是我姐姐,是我也得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但岳青萍对于自己的事总是讳莫如深,就连那男子姓云也是墨言喝醉酒不小心说漏了嘴。“当初我就不该多管闲事,要是真被我姐姐瞧见了,连我也得挨罚。”

“。。。。。。”

“瞧你那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怎么你们云家人就不会有败类了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云逸尘并不恼他这忽晴忽雨的脾气,依旧是那副好性子,“倒是你几次相助有些让我意外,卿涟想必也是十分讨厌我们云家人的吧。”

“错的就那一个人,我何必要怪罪这天下姓云的。”虽他和姐姐亲厚,但他也做不到一棒子打死一群人,就如同那万剑阁,与他有怨的也只有许秋池,他不可能把整个万剑阁都踏平了。

“若世人皆如你这般,也不至于每天都斗个你死我活家破人亡了。”

岳卿涟懒得和他探讨什么大道理,他只愁自己怎么躲过今天这一劫,他是真的不想再抄书也不想再被人耳边念叨了。“你恢复的怎么样了,咱们得赶紧走了,不然肯定要被逮个正着了。”

云逸尘还欲说些什么,但看岳卿涟神色焦急,显然比自己还担心被家人寻到,便运转了一下自己的功力,毒素的伤害基本都已经恢复,再想到卿涟自午间随意吃了点杂粮饭便再没有进食,便点了点头,不由分说将他一把背在了背上。

“?”分神想心事的岳卿涟哪能想到他会由此一举,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整个人贴着云逸尘的后背了。“你做什么呢?中毒的是你不是我吧!”

“卿涟轻功虽好但是耐力不足,这样我们脚程快一些。”

“。。。。。。”云逸尘只顾自己足下生风,不知此刻在他背上的岳卿涟早就气得涨红了一张俊脸,素来只有他温柔体贴疼惜女子,如今却也落得了一个像弱女子般被人照料的地步。

以后还是得勤加练功,不能让人小看了去啊。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发誓,他日一定也要狠狠羞辱一番云逸尘。

于是云逸尘出力,岳卿涟出脑,一路教他如何破阵出阵,之前走了大半天没能走出的深林,这次一眨眼的功夫就走出去了,但人是走出来了,路却还是要赶的,于是饥肠辘辘的两人又是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花了一个通宵赶到了附近一个小镇上。解决完衣食住行的问题,原本想要即刻分道扬镳的岳卿涟却是被云逸尘彻底缠住了,他似乎打从心底相信他想闯江湖的决心,也是当真不放心他的三脚猫功夫,怎么着都不肯放他独自离去,于是就这么不甘不愿的,两人当真结伴而行,仗剑走天下了。

这要是一男一女的话,就是私奔了吧。

岳卿涟摊在客栈的床铺上自嘲得想着。风餐露宿就算了,好不容易找到家客栈还只剩一间房了,两个大老爷们还得挤一张床睡,但也算那云逸尘识趣,要了床被子就在地上打坐了。

假和尚!

岳卿涟冲着紧闭双眼打坐沉思的云逸尘翻了个白眼。

当时只顾着要多墨言和青萍,脑子一热就带着云逸尘急匆匆逃亡,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自己简直是撞邪。不说可能已经闹得天翻地覆的平天教,就是和这云逸尘携手闯江湖就是个失智的决定。之后的事实也再次证明了岳卿涟的这个想法,不过几日的光景,云逸尘不仅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盘缠,还连带着把他为数不多的家底给掏了个空,统统奉献给了沿路的可怜人。

就连现在住的客栈还是拿他腰间的玉坠典当了换了钱才住下的。

果真是灾星,我还傻子一样往上凑。

吃穿用度从不曾委屈过的岳卿涟这几日也算彻底体验了一把清贫的生活,日日素食都快让他忘了肉的滋味。

“姓云的!明日再不吃肉我就要和你分道扬镳了!”抄起手边的枕头砸过去,原本该闭目养神的人果然一抬手就分毫不差地将枕头接个正着。

“卿涟。。。。。。”他满是无奈地抬头望来,喊个名字都带着长辈似的纵容。

“与其跟你一起过和尚生活,我还不如回去抄书。”

“说到这个,卿涟你也该给家人去封信了,好叫他们放心。”

“我早就留信息给他们了,无需你操心。”早在他们第一个落脚的客栈,岳卿涟就已经飞鸽传书会旗山了,而这段时间他身上典当的东西多半也都成了墨言他们寻找他的线索。被他们找到抓回旗山挨训不过是早晚的事,想到这卿涟便忍不住连连叹气,好不容易再次偷下山,却什么都没享受到,美酒佳人,统统没有,只有一个假和尚。

被打断了清修的云逸尘没有再多说什么,收拾好自己的被褥和枕头,和岳卿涟交代了几句便出了房门。

又去行善事了。

挠了挠自己披散的长发,岳卿涟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便身子一歪又睡起了自己的春秋大梦,至少梦里想要的都能有。

  第八章 
  
岳卿涟做了一个美梦,确切的说是一场过去美好的回忆。梦里的他还是幼年的模样,和平平安安差不多的年纪,甚至因为先天病弱还要比寻常孩子再矮上几分,他守在灶台前,看着一盘盘好吃的被端出来,糖醋桂鱼,叫花鸡,八珍甲鱼汤。。。。。。姐姐就在他身边,防着他偷吃,而记忆力模糊的母亲则和奶妈还在不断忙碌着,他是被娇惯长大的,只要是爹说能吃的,娘总是不遗余力地给他张罗。他的舌尖自小就是被美味养刁的,寻常的食物除了填饱肚子,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作用,更别提是享受了。

睡梦中不觉眼角溢出了泪水,他恍恍惚惚地轻喊了一声娘。

但脆弱也不过是转瞬,当空气里当真传来货真价实的香味,岳卿涟不由得一下子睁大了双眼,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叫花鸡!”

“口水都流出来了。”眼里满满都是桌上那盘叫花鸡,若不是云逸尘出声,他都要发现不了他的存在了。岳卿涟慌乱擦了擦嘴角,竟然真有点湿,不由得故意轻咳几声,假装无事发生。

“你买的?你哪来的钱?”一屁股坐到桌前,岳卿涟忍不住又深深嗅了一口叫花鸡的香气,几日不曾闻肉香,此刻竟觉得是绝世美味,叫人恨不得放下所有的架子先大吃一番。但手刚要掰下个翅膀,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来。“你之前可是哭穷说自己没钱我才把我的玉佩给典当了啊!”那可是挽月送他的定情信物,要不是笃定寻他而来的墨言必定会替他赎回,不然他是决计不可能拿去典当的。

“是厨子送我的。快吃吧,趁热才好吃。”云逸尘含笑着在一旁替他张罗碗筷,甚至热情主动地撕下一大块鸡腿和鸡翅放入他的碗里。

“送?”吃着鲜嫩的鸡肉,香气在嘴里四溢,虽然心里有疑惑,但终究难以抵挡肚子里的馋虫,几口就解决了碗里的鸡翅鸡腿的岳卿涟擦了擦嘴边的油准备再去撕下另一半。

“我替他解决了个烦恼,他便送我这鸡算是报答。”一点也不在意这叫花鸡上的好肉全被岳卿涟挑了去,云逸尘甚至还很主动地替对方扒鸡拆解。

“不得了啊,你居然开窍了,不仅不散财还能收点好处回来了。”这一路不是没见识过云逸尘那泛滥成灾的善心,哪怕明知对方是在骗他,他也能坚信他人是有难处而慷慨解囊,只不过到后来就有些慷他人之慨了,把手伸进了他的钱袋子。“你这次又路见不平什么了啊?”

“有土匪要强娶那厨子的女儿。”

“你把那土匪打跑了啊。”

“还没,擒贼先擒王,这土匪终日打家劫舍,还是早早一窝端了好。”

细细听着云逸尘的前言后语,岳卿涟嚼着嘴里的鸡肉忽然嚼出了点不对劲的味道来。“等一下,这事你还没去办是吗?”就算是云逸尘,也不能单枪匹马一个上午就把人整个土匪窝都给端平了吧。

“这事还需卿涟相助,所以厨子什么谢礼我都没要,独独就收了这只叫花鸡。”

“等一下!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刚把鸡的四肢下肚的岳卿涟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过一只鸡而已,自己居然就被卖了。

“我想了个策略。。。。。。”云逸尘依旧不紧不慢,他一只手搭在岳卿涟的肩上,安抚地拉他重新坐下,一边继续替岳卿涟掰鸡肉,一边将自己的计划缓缓道来,但才说到一半,岳卿涟已经气得要踢翻桌子了。

“好你个云逸尘,居然想让我扮女装嫁过去!你胆子不小嘛!”吃什么吃,把碗里的鸡肉远远推开,岳卿涟把甩开了云逸尘的手,一脚踩在长凳上,指着他的鼻子就骂起来,“你怎么不自己扮女装替他女儿嫁过去呢!一只鸡就想收买我,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我当然也不想卿涟去涉险,实在是我扮不了女装。”说着云逸尘也站起了身,虽然之前一再无视,但事实上常年练武的云逸尘身形上是远比岳卿涟要来的魁梧些,两人站一起,自然是岳卿涟显得更娇弱纤细,更像是个女子。“这不仅仅是为了一只鸡,更是为了一个女子,千千万万女子的幸福,卿涟也是怜香惜玉的人,想必不会坐视不管的。”

最终岳卿涟还是答应了下来,不是因为厨子的一只鸡,更不是为了云逸尘那没完没了的说教,只因那厨子的女儿在他面前哭哭啼啼闹了一宿。他是真怕女子的眼泪,幼时只见过姐姐一次垂泪就叫他心痛的无法呼吸,自那以后,但凡姑娘哭着和他求些什么,他总是不曾拒绝的。

于是两人略略商量了一番,便开始了准备。毕竟是有着好手艺的厨子,待遇不错,家里底子也好,二话不说全力赞助他们的一切需求,于是两个七尺男儿,犹如新婚的夫妻一般逛街采购着新衣,毕竟岳卿涟身量再怎么纤细也是个男儿,根本不可能穿得下女子的衣服,只得去裁缝那量身定做了一件,还得谎称是家里的妹妹身材魁梧羞于出面才让他来丈量尺寸。待衣服火急火燎地赶制出来后,离土匪来抢亲的日子也近了,原本怕羞的厨子的女儿小玉也和两人熟悉了不少,不仅主动担当起了给岳卿涟化妆的活,还精益求精地势要把他打扮成世间第一美娇娘。

显然,岳卿涟对此毫无兴趣,甚至嗤之以鼻。

这些日子他是越发能理解平天教教规第一条,不多管闲事,不好奇心重的重要性了,想必教主早年闯江湖的时候一定也吃了不少好人的亏,不然也不会立志于钻研阵法把自己重重包裹起来,远离世俗的纷扰。

而当真到了那天,后悔了的却是云逸尘。

岳卿涟长得好,云逸尘再了解不过,当初蒙面初遇尚能让人为之惊艳,如今精雕细琢的妆容更是倾城倾国,雌雄莫辨,只怕没有龙阳之癖的人都忍不住为之断袖。

倒是岳卿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在那嗑瓜子,一点也不担心即将被山匪撸去。

“要不还是算了吧。”云逸尘越看越不放心,岳卿涟除了轻功好,甩了一手好鞭法,但耐力不足,内力也不深厚,一旦遇险脱身并不容易。再想到那些山野莽夫到时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岳卿涟瞧,甚至是动手动脚,他就觉得不可原谅,恨不得立下直捣匪窝,将他们统统绳之以法。

“都把我扮成这样了,你说算了就算了啊。”戳着自己的红盖头在手里飞转,岳卿涟对云逸尘的临时反悔毫无兴趣。“我跟你说赶紧的,速战速决,我晚上可不通宵闹事。”他只想赶紧了事,然后和云逸尘分道扬镳,抄书也好,罚跪也好,他此刻万般怀念自己在旗山的生活。

“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来啦!他们来啦!”厨子破了音的嗓子在楼下喊了起来,纵使云逸尘此刻有千言万语,也统统都只能憋在了心里,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岳卿涟那勾魂摄魄的脸,只能在心里默默发誓,定要保他周全。

  第九章 
  
若是让岳卿涟知道云逸尘心中所想怕是要气的吐血,被打扮成姑娘也就算了,还被人当真当做姑娘一般对待就实在是有些恶心人了。但即使他不知道云逸尘的小心思,此刻被个臭气熏天的莽汉扛在肩上也足够让他恶心的想吐了。

外貌再怎么像女子,但声音总是改不了的,无论他如何细声细气,听着都让人觉得不舒服,虽然他的本音常被人夸赞干净清透,有玉石锒铛质感,但还是和女子轻柔的嗓音有着本质的差别,过往在平天教扮女装和墨言一同出任务的时候他也是紧闭嘴巴,一言不发,因而江湖也有传言右护法是个哑巴。

此刻明明心里气得恨不得大骂一通的岳卿涟,只能一声不吭,恨恨磨着牙,准备到了他们的老巢好好教训一番。

“小娘子真是身娇肉贵,呼气都带着香味啊。”

“几日不见,感觉新娘子身形比几日更俊了啊。”

“小娘子今日看着特别的高,是踩了什么高跟的鞋子吗?”

“行了行了,一个个都少说几句,让大王知道了不赏你们几顿棍子不可。”

岳卿涟撇过脸对于这种骚扰调戏不予理会,新娘盖头依旧稳稳地遮着她的面孔,这帮土匪也只当她是羞红了脸,面皮子薄,心里恼,全然不曾想过稍后被教训的如何之惨。

毕竟是小喽啰,全靠一身蛮力和狰狞的表情唬人,这一路扛着岳卿涟居然走了许久也没到那山头,一群人啰里啰嗦地还讨论起这夜间抢亲的传统来,从婚字的由来讲到嫁娶习俗,还是群有点文化的流氓,但岳卿涟只觉得无聊又难受,越发觉得自己为了一只鸡这般受罪实在是太亏了。

“小娘子别急啊,马上就到了!我们大王可是玉树临风,俊俏的很,保准小娘子你喜欢。”

“。。。。。。”山匪头子也敢自称玉树临风,那他岂不是天上的仙人之姿了。

“小娘子你别不信啊,求亲的不是我们大王,当时我们大王正巧有事赶不回来,手下的小弟自作主张给办了这事,我们大王可没那么丑啊!”

呵。。。岳卿涟在心里冷笑,脸都不敢露还敢说俊,这些人张嘴胡说的本事倒是大得很。

就这么一路颠啊颠,颠得岳卿涟耐性都要耗尽了,总算是到了他们嘴里的山头。说是山头,但和旗山比起来,根本就是个小土堆,也不知跟在身后的云逸尘藏身在何处,岳卿涟准备等见到了那传说中的山大王再出手。

就这么一群莽汉围着个穿着红嫁衣的新娘子,一路簇拥着往一处山寨里走去,原本他们还想搭个人力轿子让岳卿涟坐着,被他故作娇羞的拒绝了。

他恨不得离这群臭烘烘的男人越远越好,怎么可能还愿意贴着他们的肉,于是娇滴滴又特别清冷高傲的新嫁娘就这么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缓缓前行。

虽说是山寨,这搭建的却是花了心思的,若非是有这么一群粗鲁的土匪混在其中,倒是有番山中楼阁的味道。

“这可是我们大王亲自画图设计,让镇上最好工匠搭建的,一点不比那京城达官贵人住的差。”

“我们大王能文能武,若不是为人低调,江湖上的玉面公子怎么轮得到那云逸尘!”

熟悉的名字被提起,饶是岳卿涟百般无聊也打起了些精神,甚至捏着嗓子也要插上那么一句。“那云逸尘是何人?”

“咦,小娘子嗓子怎么了?”

“呆子!这一路都不曾喝水,肯定是口渴了。”

“小娘子再委屈一会,大王就在前头屋子里等咱们了。那云逸尘就是一绣花枕头,被江湖上的人给吹捧起来的,就一小白脸。”

听到小白脸的评价,岳卿涟忍不住在红盖头下偷笑,果然除了那些所谓的名门大家,谁也瞧不上这佛公子啊。

也就这闲聊的片刻功夫,一群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岳卿涟正欲掀开点盖头看下周围,已经被人先行一把抱住了。明明是个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男子,手上的力却出奇的大,这般抱着岳卿涟竟教他一时难以动弹。

“小玉!你终于来了!”

“。。。。。。”这般熟稔的称呼,让岳卿涟隐隐觉得不对,这痴情缠绵的语气,不像是强抢民女,倒像是相思成疾,他还想再观察一下,结果一直躲在暗处的云逸尘按奈不住跑了出来。

“结党为匪,强抢民女,简直可恶!”

“你是什么人!”一把将怀里的人藏到自己身后,被唤作匪的却是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小玉别怕,有严哥在没人能欺负你!”

。。。。。。这口气越发让岳卿涟觉得不对劲,似乎有什么误会在其中,他想扯开自己头上那碍手碍脚的红盖头,结果之前绑走他的那群五大三粗急急忙忙地拉着他就要往屋里走,“到了寨子那就是我们的嫂子了!嫂子咱们先进屋避避!”而那个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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