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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惑佛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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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劈晕了冲到自己面前动手动脚满嘴污言秽语的男人,岳卿涟连忙用自己干净的帕子擦手。
“你把他劈晕了就这么扔在这?”
“叫武夫们把他抬出去扔后门外。”
“这春香阁可不是你开的。”
“可这春香阁不就是挽月说了算吗?”看着气呼呼的小翠指挥花楼的武夫将这不长眼的男人抬出去,岳卿涟喝了口自己杯中的女儿红,嘴边泛起笑。“小翠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这片刻功夫就四五个姑娘来打听你消息,两三个醉汉要轻薄公子,你让小翠如何能不跟着你?”
“我还当真能被轻薄了去吗?”
“你被轻薄事小,我就怕你把这春香阁给砸了。”
小翠依旧牙尖嘴利,岳卿涟也只是与她调笑,并不放在心上,这春香阁,当初可也是他暗中助了挽月一臂之力的,不然好好的花楼,怎么还有烧鸡这样的拿手好菜。
歌舞已就绪,宾客们的注意力也纷纷集中到了正中的舞台之上,岳卿涟软若无骨地倚在靠垫上,身侧紧贴着四五个姐姐妹妹热情地替他斟酒夹菜,小翠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如刀子一般射向岳卿涟。
“公子的艳福真是不浅。”
“这烧鸡可是一绝,小翠你不吃吗?”
“你多吃些吧,饿坏了小姐又该心疼了。”
“小翠何必这般呢?姐妹们也没本事和挽月相争呀。”
“只是既然今日挽月姐不在,也不能叫公子一人冷清呀。”红粉嫩黄的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算是能言善道的小翠也只能抿着嘴生闷气。
“你个花心大萝卜,也就长相比得上佛公子了!”
“你都没见过佛公子,怎知道佛公子样貌不输岳公子。”
“要我说,那佛公子肯定是个丑八怪,若当真玉树临风,气宇不凡,又怎么愿意过着苦行僧的生活!”
眼看着她们又要吵起来,岳卿涟忙给她们一一斟上酒,姐姐长妹妹短地哄。
“谁说我没见过佛公子!我前日还在街市上见着了呢?他还说要来春香阁吃烧鸡呢!”
“哈哈哈哈,公子你可瞧见她说什么了,佛公子要来春香阁!”
“哈哈哈哈哈哈哈,佛公子还要来吃烧鸡呢!”两姑娘笑的弯了腰,丝毫不在意小翠又黑又红的脸,更没人注意岳卿涟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落到了桌上。
“小翠你说谁要吃烧鸡?”
然而小翠已经完全顾不上他了,她那双本就小鹿般的大眼像是发现了水源与嫩草一般,忽然放射出了光芒,原本还气鼓鼓的脸蛋一下子就像盛放的花朵一般裂开了藏不住的笑容,她慌忙站起了身,不由分说便要往大门的方向跑,嘴里则乐呵呵地喊着让岳卿涟头皮发麻的名字。
“云大哥!你来啦!”
第十六章
这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岳卿涟也不是没想过将来有一日会与云逸尘再相见,不过他是当真不曾想过他日两人再见会是怎样的场景,更没想过这个他日来的会如此之快,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在这满是女子脂粉香气的花楼之中,哪个男人不是左拥右抱,哪个不是沉醉温柔乡之中,轻言浪语调笑,再不见素日人前人模狗样儿,真正坐怀不乱,心比金坚者又怎么会来这红尘最是俗世,偏这云逸尘就一副清高出尘的样子缓步走了进来,一路避开姑娘家的绣帕和薄纱,真正目不斜视,跟落入了狐狸洞的和尚一般。起初还有些茫然的样子,当听到小翠那稚嫩的呼唤声,像是有了目标一般,直直走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在那两三娇媚女子中央坐没坐相的岳卿涟。
“卿涟?”五分疑惑,五分惊喜,但在看清了围绕着他的莺莺燕燕以及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和披散着的长发时,又统统转变为十分的不满。
这不满的情绪来的十分突兀,突兀得云逸尘自己都措手不及,但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伸手去拉岳卿涟了。
“你怎么跑花楼里来了!”比他更吃惊的岳卿涟一下子像是火烧屁股一般跳了起来。“你这假和尚是准备来开荤了吗?”
“我来给你寻烧鸡的,你怎么在这!”
“我来吃烧鸡的!”说着指了指自己盘子里的鸡骨头。“你给我寻什么烧鸡!这孔镇有什么好吃的我会不清楚吗?”这孔镇如同他家后院一般,有什么是他不了解不知道的。
“吃烧鸡需要这么多姑娘陪着吗?”
“我来花楼,当然得有姑娘陪着啊!”岳卿涟看身旁姑娘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起来。
“花楼?醇香阁不是酒楼吗?”云逸尘看向小翠,原本冷冽的嗓音又回温了些许。
“……对不起云大哥,你问我孔镇哪的烧鸡最好吃,春香阁的确是烧鸡最好吃的地方,不过也的确是花楼。”当初不是不可以解释,只是在街头偶遇自己心心念念的崇拜对象,谁能没点小心思呢?小翠也的确是希望云逸尘能来春香阁见自己一面。
“谁家酒楼前这么多姑娘冲你挥手绢的啊。”瞥了眼小翠一副被捉包的窘迫表情,岳卿涟看着面前莫名其妙蹦出来的云逸尘就来火,“你不在云家庄好好呆着,怎么又跑这来了!”
“你突然消失不见,我怎么可能不来寻你?”
“……”岳卿涟感觉此刻犹如鸡骨头卡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对云逸尘这出口就万分暧昧的说法,他是真的难以习以为常,自打他和他相识碰面之后,断袖的谣言就始终挥之不去,就连在这花楼之中,哪怕他左拥右抱,旁人那好奇促狭的表情也让他很不自在。“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姑娘,还能被人拐了不成?小翠,还不赶紧给你的佛公子准备烧鸡,赶紧打包连同他一同送出去。”
“卿涟!”然而他不耐烦的挥手,却是被云逸尘一把捉住。
“做什么呢!”那带着寒夜凉意的手,却让岳卿涟觉得万分烫手,也不知自己心里慌什么,想也不想的一把甩开了对方。
“天色不早了,你该早些回家。”
“公子可真会说笑,回什么家呀,这不就是家吗?”被冷落许久的姑娘们忍不住在一旁笑闹起来。
“我就住这,倒是你赶紧带着烧鸡走的好,不然叫那些武林人士瞧见了,又得闹得沸沸扬扬。小翠,还不赶紧带他去后院,真想闹的那许家大小姐杀过来拆了花楼吗?”许秋池心仪云逸尘,天下皆知,如今云逸尘又送上门来,剑阁若是知道了,怎么可能轻松放他离去。
被岳卿涟这么一提醒,小翠不由得张望了一下四周,索性陷在温柔乡里的男人们酒酣身热脑子糊涂,显然都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于是赶忙拉了拉云逸尘的衣袖,“岳公子说得对,云大哥还是跟我去后院避避的好。”
“那我在后院等你。”云逸尘也不说什么,只是死死盯着岳卿涟,盯得他不自在地撇过脸去才罢休,然后在随小翠离去前,附在岳卿涟的耳畔轻声说道。
“公子,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岳卿涟急忙用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耳根,哼哼地瞪了一眼那离去的白影。
男子逛花楼,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然而过去墨言不准,三天两头来这逮他,好不容易他偷摸下山,却又被云逸尘逮个正着。这些不知女子之好的木头,连他的逍遥快活都要插一脚。
不同于前厅的热闹,后院里冷冷清清,只有上了年纪的老妈子在干活。凉风这么一吹,岳卿涟那淡淡的酒意也被吹散了,小翠似乎去了厨房,就留下云逸尘站在一颗老桂树下,衣带飘飘,发丝飞舞,如玉的面容在月光的映衬下,高洁出尘。
此刻的他,与其说是慈悲的佛,更像是个谪仙,跌落九霄云外,被凡尘俗世所扰。
“卿涟。”他抬起头,看向向自己走来的岳卿涟,嘴角下意识就弯起笑容。
“土匪头子的事都处理好了?”
“我大哥让他开了个镖局,以后就都是正经营生了。”
“土匪改行镖师,也挺有意思的。就可惜了那个山寨子,还挺有模有样的。”严鹏人生的重大难题,到了云家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难怪墨言一直告诫他少去招惹云家人。可这明摆着是云逸尘死缠烂打地招惹他,甚至还不惜又跑来了孔镇。
“卿涟你和我一同回云家吧。”
“你都不问我为何不告而辞吗?就这么让我和你走?”
“有人瞧见你同那日客栈大闹的人一同离开了。”他直视着岳卿涟,一双无波的眼,微微泛着涟漪。“那日你总躲避着他,就是因为是相熟之人是吗?”
那日仗着无人相识,他和墨言两人大摇大摆地就走了,压根没想过要避人耳目,没想到还当真被人给盯上了。“那你也知道我是平天教的人了吧。”他撩开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嬉皮笑脸,但声音却是云逸尘熟悉的两人最初打照面时的清冷,带着距离。“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卿涟,在我心里你只是岳卿涟,别的都不重要。”他忽然有些焦急,拉起岳卿涟的手,紧紧握住,那双本该清明的眼,有着什么危险的情绪波动。
“你是不是喝酒了?”猛地被人一把拉过去,那本就让他十分不满的个头劣势让他一下在撞在了云逸尘的衣襟口,一股淡淡的青梅酒的味道飘进了他的鼻尖,没去注意对方喉头不自然地滚动,他就着这亲密的姿势扬起了头,皱眉发问。
“小翠了给我一小杯让我暖暖身子。”眼看岳卿涟没有任何抵触的表现,云逸尘的手又悄悄揽上了他的腰,往自己身边又拉进了一分。
“一杯倒啊。”鲜少见到酒量如此差的人,岳卿涟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那许秋池当日就不该给你下药而该直接给你灌酒。”
听他又提当日之事,云逸尘蹙起了眉头,有些不满,捏了捏对方的掌心。
“我说你啊!”被他这么一捏,岳卿涟才察觉此刻两人几乎是抱作了一团,相当不妙的姿势,刚要推开对方,耳边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卿涟?”
第十七章
坐着软轿一路匆匆从剑阁赶回来,挽月刚掀了帘子从侧门进去,就看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不由得吓了她一跳,定睛一看,居然还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卿涟?”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便见那被抱住的藏青袍男子慌慌张张推开了白衫男子。一看当真是岳卿涟,她便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又细细吩咐了一声,让她们都不要多嘴。
“挽月你回来了啊。”不自在地整了整衣衫,岳卿涟迅速拉开了和云逸尘之间的距离。
“那边晚宴结束了就让我回来了。这位是?”挽月毕竟见惯大风大浪,不见丝毫惊讶之色,脸上还是那招牌的笑容,不卑不吭。
“在下云逸尘。”另一位当事人显然也没什么觉得窘迫的地方,坦坦荡荡地自我介绍。
“原来是佛公子,小翠想必会很高兴。”挽月对于云逸尘的身份似乎并不怎么吃惊,依旧是平淡应答。
“可不就是小翠招来的。”倒是让岳卿涟想起了小翠这个罪魁祸首,把人领来了自己去跑开了。
“小翠?那小翠去了哪?怎么把佛公子一人留在后院。”
挽月的出现让岳卿涟一下子觉得自在了许多,他悄悄往挽月身边走近了几步,一回头就看到云逸尘那张树影下晦暗不明的脸似乎带着点不高兴。
“小翠去给他准备烧鸡了。”
“烧鸡?”显然是有些难以想象清风明月般的佛公子逛青楼只是为了盘烧鸡,即使是挽月都不由得有些吃惊,但她很快又恢复了温柔得体的笑容,“那真是巧了,卿涟也最爱我们这的烧鸡了,百吃不厌。一开始他吃不惯我们这的小菜,我特意为他找师傅研制的。”
“你常来这地方?”云逸尘看向岳卿涟的目光不由得又沉了几分。
“我来这与你何干?”眼看气氛有些不对,小翠明亮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
“云大哥,刚出锅的烧鸡!”烧鸡的香味阵阵飘来,小翠显然不知他们的剑拔弩张,兴冲冲地端着盘子小跑过来。“小姐你回来了吗?”然后看到站在两个男人之间的自家小姐。
“佛公子大驾光临本该好好招待的,但我今日实在是疲乏,就先行休息了。卿涟你今日还是在我屋里休息吗?”大早上就被万剑阁的人招了过去,忙忙碌碌一天又是抚琴又是唱小曲,挽月的神色是有些憔悴,她纤细的手撑着有些胀痛的额头,习惯地向岳卿涟低声询问。“若是。。。”想着若是还是要打地铺不如给他另找个独间。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那本该和煦的佛公子忽然不悦地开了口。
当真是不悦,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不满,口气更是从未有过的烦躁。
“你和她同宿!你夜宿花楼!”说着又要将岳卿涟拉到自己面前。
“你当这是客栈吗?这是花楼!花楼不和姑娘睡,难道还和男人睡吗?”岳卿涟自是一把甩开。
“……”被堵得哑口无言的云逸尘似乎还是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也不知是不是酒意冲上了脑子,他忽然一把抢过了小翠手里的那盘烧鸡,往岳卿涟怀里一塞,闷声闷气一句“给你吃的!”便转身离去。
完全还没明白他们在吵些什么的小翠看着自己依旧保持着端盘子姿势的双手,肚子里藏了一箩筐没能说出口的仰慕一下子就成了对岳卿涟满满的不待见。“岳公子!”
但岳卿涟比她更为迷惘,烧鸡的香味不停往他鼻尖钻,可却勾动不了他任何食欲,他不明白云逸尘这闹的是哪一出,他以为他会为了他平天教的身份和他决裂,虽然两人的交情也谈不上决裂这样的词。但围绕的却是他夜宿花楼的事,实在是有些让人啼笑皆非。
还有这烧鸡,当真是烫手。
云逸尘走了,闹剧也算散了。挽月替他另外准备了间房,烧鸡吃了一半,女儿红也没喝成,只能躺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月光,辗转反侧,心烦不已。
姐姐不喜他上花楼,说他会平白给姑娘带去希望又伤了她们的芳心。
墨言也不爱他上花楼,觉得他不务正业,耽误了练功炼药,和山下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
唯独云逸尘那吃惊的样子,指责的神情,让他看不懂,想不通。
我上花楼,与他何干,他那一脸遭背叛的表情算怎么回事。
我又不是他……
惊觉自己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岳卿涟一把拉起被子闷住头,决定一睡解千愁。
翌日,一大早就醒来的岳卿涟顶着两黑眼圈,在众人吃惊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吃着早点。挽月尚未起身,花楼里的其她姑娘也大多还歇着,岳卿涟和小翠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在后院喝粥,闷不吭声,只用眼神交流。就在岳卿涟觉得小翠要与他冷战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开口了。
“岳公子你断袖就断袖,为什么要祸害云大哥。”平时俏皮的小姑娘,如今一脸的凝重,说出的话更是要气死人。
“你那小眼睛,从哪看出我是断袖了啊!”
“云大哥把你当兄弟,千里迢迢来这找你不说,还想着给你找好吃的烧鸡,你呢!却把他往歪路上带。”
“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白眼狼,当年你卖身葬父的钱可是我的。”
“那是你给小姐的赏钱,就是小姐的钱了!”
“……”岳卿涟觉得自己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但继续和小翠在这拌嘴也没什么意思,左右都被她一口咬定是自己掰弯了她心中完美无瑕的云大哥,现在说什么错什么。于是站起身,擦了擦嘴,甩着自己一头如瀑的长发回房睡他的回笼觉。
说是回笼觉,但其实也不过是倚在窗边看枝头的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他虽面上至多是气急败坏,并未受到什么什么大影响,但心里烦得很,乱得很。
咚咚咚。
是挽月一贯轻柔的敲门声,不会太吵也不会让你忽视,如同她这个人,每一分都是刚刚好,贴心舒服。
“和小翠置气?”掩上门,挽月在桌旁坐下,含笑地望向他。
“我和个小姑娘置什么气。”给自己倒了杯茶,岳卿涟从窗边挪到了挽月身旁。
“那是在生云公子的气吗?”
挽月这随意一句让他差点被刚喝下的茶呛住。
“咳咳……连你也误会了吗?我断不断袖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少年沉溺温柔乡,虽红颜知己许多,但伴他最久的还是挽月,最懂他最贴心的的也是挽月。
“我原本清楚,现在却也有些糊涂了。毕竟云公子这般神仙人物,是我我也忍不住动心呀。”
“你打趣我。”挽月这前一句让他心惊肉跳,后一句玩笑话又让他高悬的心归了原处。
“我看你整日没什么精神,特意逗逗你。”
“这玩笑可让人开心不起来。”
“那下次我换个有趣的。对了,有个小童在外头给你带了封信。”将手里的信递给岳卿涟,挽月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又替他续上了茶。
“信?”认识他又知道他在此处的人可不多,想着多半是墨言催他回山上,他随意将信撕开,结果并不是熟悉的墨言的字迹。
“今日鹏飞客栈申时见。”挽月念着那信上简单几个字,蹙起了眉头。“不会是仇家吧?”
“……”岳卿涟没有搭腔,他专注地看着信上的字,神情有些古怪。
“熟人?”
“不是什么大事,到时我去看下便好。”说着便将那信揉成一团,往腰带里一塞。
“没什么事就好。”挽月没有多过问,她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也是她唯一能在岳卿涟心中扮演的角色。
第十八章
岳卿涟前去赴约的时候,小翠看他的神情,好似他是出去偷腥的,鄙夷地冷哼了一声后又心不甘情不愿地加了一句公子路上小心。那恶狠狠的眼神,显然巴不得他遇上点危险,不小心的好。
小丫头的性子就是这样,听风是雨,又执拗的很。
岳卿涟冲着挽月露出一张哭笑不得的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向两人挥了挥手,便从后门离开了。
挽月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融入热闹的街市之中,眼中不由得带上了落寞。
“小姐就这么让他去私会小情人吗?”
“你指哪个小情人呀?”点了小翠的额头一下,挽月也有些无奈。“你这小脑袋瓜里整日装些什么?”
“公子明明都有小姐了,还招蜂引蝶。现在还把魔掌伸向了云大哥。”
“你啊,真是一叶障目。看什么都是你那云大哥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那云大哥看卿涟的眼神可不一般。”
“云大哥那么好。”小翠嘟起了嘴,撇过脸嘟囔。“怎么可能是断袖。”
“断袖有什么不好。与其看着他哪日和门当户对身世清白的姑娘成亲生子,还不如让他断袖呢。”
“小姐……”小翠知道自己戳到了挽月的伤心处,拉起她的水袖,水汪汪的眼里滚出大颗的泪珠来。“小姐这么好,只有别人配不上小姐。”
“傻丫头……”
这世间男人的怜爱,终究只能是一时的。怜不是爱,她一开始就已看透。这些年,也不过是仗着他那孩子心性,多占有他几日罢了。但总有那么一天,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会让他体悟,什么是爱。
爱啊,苦煞人的东西,又怎么可能甘于这细水长流般的平庸岁月呢。
叹了一口气,将门关上,连同那热闹嘈杂也一同关在了外面。
鹏飞客栈,别看这名字霸气,大鹏高飞,寓意不俗,但只要是孔镇本地人或是在孔镇呆过一段时日的人,都知道,这鹏飞客栈虽是百年老店,但是却一直经营不善,门庭冷落,至今没关门也算是孔镇的一大谜团了。岳卿涟虽有耳闻但从没想过去见识,如今也算是被逼着来一探究竟了。
不得不说,这鹏飞客栈选地就偏僻,之前还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行人,一路走到这客栈门前,已经寥寥无几。作为门面的匾额,鹏飞客栈四个大字都已经剥落,也无人搭理,木门虚掩着,推开时还发出烦人的吱呀声,十分的刺耳。里头别说招呼人的小厮了,连掌柜都瞧不见人影。
唯独那扑鼻而来的酒香有些勾动岳卿涟肚里的馋虫。四下张望了一番,并没有看到酒缸或是酒壶。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么醇香的酒都招揽不到客人,这得藏多深,深到人找不到啊。
“掌柜在吗?”到处看不到人,岳卿涟只得朝店里喊了一声,就在他以为没人回答的时候,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岳卿涟抬头望去,果然是那熟悉的墨竹白衫,还有那走路都特别正经规矩的步子。
云逸尘依旧是他那端庄的样子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你可真会挑地方。”
“这家的酒很好,我想你一定喜欢。”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听声音只剩下半壶的样子。
“你喝酒了?”明明昨日就一杯倒了,岳卿涟不明白这人此刻哪来的勇气给自己灌酒。“一杯倒喝酒这不是糟蹋吗?”但心里却是默默记下了这不显山不露水的鹏飞客栈有好酒的事。
“你喜欢的那些,我都记得,本就想这次寻到你都给你带去。”云逸尘这人醉酒似乎也是不同寻常,他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说话依旧有条有理不含糊,除了眼角带点红,行为略有些偏差,谁能察觉他有了醉意呢。
“我也记得你的好,但咱们身份有别,做不成兄弟的。”岳卿涟想他云逸尘怕是和自己一样,生平头一次与人结交,交情虽不过命,但也算是第一个朋友。就跟第一次有了心仪的姑娘,百般讨好还是不得其法。
“平天教又怎样?你是你,我是我,咱们结交就是咱们俩。”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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