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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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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鲜血从柳渊口里喷了出来,“任三公子审时度势,让人好生佩服。”
  一杖接着一杖,柳渊的笑骂毫不停歇,却渐渐失了力气。
  直到一杖下去,迎接它的,只是一片死寂的沉默。
  任青俯下‘身子,去探柳渊的鼻息。“父亲,人已经没气了。”
  任父看了一眼身旁的沈宋,示意他做二次检查。
  沈宋依言走到柳渊身边,刚要伸手探去,手腕便被任青握住,冰凉黏腻的触感,他抬眼去看,任青垂着眼睛低声道,“有劳沈兄。”便轻轻地松开了手。
  沈宋不明所以,手刚探到鼻息,心便一阵狂跳,冷汗倏忽冒了出来:柳渊的鼻息虽弱,但规律有致,人没死!
  他立刻抬眼去看任青,可偏偏任青低着头,不去看他,不发一言。再去看任父,威严审视的目光正紧随着他。
  妈的,为什么要扯到这父子相争的关系中来!沈宋暗骂,不敢多做思忖,心里一横,跪地伏身,“禀大人,此人确实死了。”
  任父面露欣慰之色,吩咐沈宋将人拖下去埋了,便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任青身边语重心长道,“这次你做得很好。”
  毕竟是父子连心,他看着平日向来沉稳的孩子一时脸色煞白魂不守舍,温声劝导,“为父知道你不忍心。可你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儿子知道。”
  “罢了,”任父一时也是心疼,“你心里不好受,回去歇两天,这柳渊不过是个下人,过段时日`你便慢慢把他忘了。”


第五十二章 
  “任公子。”
  任青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眼前一个门客打扮的男人正向他行礼。
  “沈宋?”任青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沈宋上前两步,笑道,“竟然真的是公子?”他顿了顿,面上忽然露出尴尬的神色来,“我自然是做了柳大人的幕僚。”
  任青心下了然,门客不同于家奴亲随,他们没有主人,他们只为最有权势的人服务。他曾与沈宋交好,但自沈宋被迫为柳渊杖毙之事扯谎之后,二人的关系便不复如前,如今他为柳渊做事,也称不得上是背叛。
  任青点点头,“这乱世里,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沈宋笑道,“柳大人入主碧海鸢城的时候,我还在担心公子会不会来不及解释,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早前还听李管事嘱咐大家见到公子要以礼相待。”
  任青抬头,他没想到柳渊吩咐得如此细致,不光寻常奴仆,竟连门人幕僚,也要给足他面子。
  “任公子有没有将后来的事告诉柳大人,若是大人知道您后来被任,”沈宋忽然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前任的主子,只好略过,“被囚禁在这里,还差点一病不起,只怕会更感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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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能是柳渊的亲妈,我虐不了他,一虐他我就卡(虽然我平时也卡)
  最近有点忙,而且感觉每次更八百是不是有点太少了,我考虑一下攒到三千更一次。
  回忆这边还没写完,虐柳渊我有点下不了手。
  “原来公子之前住过这里。”小婢子在一旁插话,连旁边的李力也一脸好奇。
  任青点头,却不说话。
  当年,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柳渊魂断杖下,赌着沈宋不会揭穿自己去谎称柳渊已死。等到应付完任父再便找人趁夜送走重伤垂危的柳渊。
  更深露重,冷风戚戚。
  路宇走近水榭边上的人影,低声禀道,“曲涯已经赶过去了,估计今夜就能将人送走。”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公子为什么不亲自过去?”
  为什么过去?过去还能干什么?不如永生不见。
  隔了好一会儿,路宇终于又忍不住问道,“柳哥到底犯了什么事?”
  始终都没有人回答他。
  面前的人玉雕一般地一动不动。
  就这样整整站了一夜,隔着水榭,隔着围墙,隔着十里长亭,似乎远远地看见那个人躺在马车里,渐渐安全。
  第二天终于病倒在榻上,起初只是脸上白得吓人,下人随从问了任青只说是没事,可偏就是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面子上有多平静,骨子里便是多炙热,心肺喉眼,都是火一般的烧,生煎哑痛,都是自己应得的报应。
  偏他还不让人叫大夫,幸亏曲涯见势不妙,忙去禀报任父,才遣了人来看,可还是于事无补,汤药不断仍是挡不住整个人摧枯拉朽地垮了下去,高烧,胡话,淋淋漓漓的鲜血一口接一口,最后竟是连神志也是一日清醒一日糊涂。
  整个院子都慌慌乱乱,连着任父也放下公事来看过几次,每来一次便是老泪纵横,医官也被遣来了一波又一波,任青却逐渐呈现出药石罔效的疲态来。
  任立忙遣人做了一套寿衣出来,第一次呈给任父的时候还被一巴掌打了出来,等到第二次,寿衣却是被任父让人妥善收着了。
  豪门世家,储位变换,一举一动,哪一个不是被人看在眼里小心计算。再优秀,一个将死之人也注定不能掌管整个任家家业。
  任立,恐怕是任大人唯一的儿子了。
  一时间,多少人投石问路,多少人改弦更张,多少人变换队伍,多少人落井下石。更何况,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柳渊没死的消息终究传到了任父的耳朵里,直接挑战了他一直以来专断独行的底线。一个柳渊固然不重要,重要的是,原来自己看重的儿子其实一直都对自己阴奉阳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能如此面不改色地做戏,那他私底下究竟瞒着自己在打什么算盘。
  盛怒之下的任父哪里还管得上任青的身子,两根法杖架着便把人带到了主殿面前受审。
  那日杖行有没有作假,究竟是不是偷偷放走了柳渊,是不是还对这人余情未了,心中到底有没有怨恨为父,有没有蓄养死士,收买了多少门人下臣,外务的城县里有没有私设的军队……问题一个接一个,环环相扣,意在赶尽杀绝。
  任青抬头望向愈问愈恨的父亲,和他旁边一脸无辜痛心而又志得意满的任立。
  权力是最甜美的毒药,父子兄弟,不过是一场笑话。
  任青跪在地上强打着精神替自己一一辩驳,可莫须有的罪名尚且不能让任父尽信,又何况是证据确凿的柳渊未死一事。
  任父愈问愈气,一番寂静中逼视着自己的儿子。任青几番开口,终是一言不得发。
  气得老父亲起身离座,一巴掌狠掴下去。
  任青低着头跪在地上,嘴角的血一滴一滴地落下去,这一场审讯对他来说是一场身心的折磨,体力逐渐流失,眼前一阵发白,耳边是大哥任立忠厚地劝慰,“三弟不要再执拗了,父亲仁厚,你不如实话实说。”
  任青强自咽下喉头漫上的腥甜,跪伏在地,“是我一时不忍,放走了柳渊,请父亲责罚。”话音刚落,却再也抑制不住汹涌的痛意,大口大口地鲜血便从口中呕了出来,仿佛要将心肝脾肺统统卸个干净。
  任立瞧着父亲愤怒的表情逐渐被心痛所取代,又怎么肯善罢甘休功亏一篑,痛心劝道,“三弟不要这么苛责自己,父亲不过是一时气极,你快些养好身子才是正事,这江山美人,又怎么会少了你的。”
  男色与夺权,正是任父的心病,刚有的心软便被这一番话打得烟消云散,但终究是不忍心将病入膏肓的嫡子送入监房。只是又放心不下,便对先马监的门客大清洗了一番,再连夜将任青迁出自己的宅院转而软禁先马监,就连任青名下外城县的人马也被一一审讯。
  削弱兵马,减除羽翼,才能让这个年迈的老人彻底放心。
  本以为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好在任立乐极生悲,又犯了新的过错,惹了任父的烦,才给他在养病期间留出喘息保命的时间来。


第五十三章 
  “任公子当年病了一场,”沈宋见任青久不答话,替他开口道,“就是在这里养病的。”
  “公子的身子老是不好,”没有经历过当年惨事的小婢子捂嘴轻笑,“我回头要禀报柳大人,让他给您好好补补。”
  沈宋闻言看了任青一眼,对方柔和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波澜,不由迟疑,欲言又止。
  管事李力伺候久了,也是眼神伶俐的人,知道要给这两位旧识叙旧的空来,便拉了小婢子到一旁奉茶。
  “您与柳大人现在,”沈宋停了停,在脑海中寻找合适的措辞,“已经这么好了?”任青和柳渊的关系在府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扑朔迷离,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只是不能想象当年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如今竟是在人下侍奉的娈宠。
  “你说话倒是不像以前那样坦率了。”任青有些苦涩地笑了笑,继续道,“我和柳渊他……我只是想补偿他。”
  “公子,你这人,”沈宋道,“这本不是你的错。”
  “如果不是我,柳渊不会被任立那样欺凌羞辱。”
  沈宋走到湖边,随任青一同看着湖里的锦鲤,停了好一阵,才犹豫开口道,“听说前阵子公子将六小姐送了出去。”
  任青看向沈宋。
  沈宋笑笑,“公子不必这么吃惊的看着我,府中上下对此事都有耳闻,不过,公子这样拂柳大人的面子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确实让我佩服。”
  “我不过是想让乐菲远离是非。”
  “公子和我也算是故人。往先也曾是好友。此处也无外人,我就不妨直言。”
  沈宋左右他顾,沉吟半晌道,“既然公子知道连乐菲待在此处都不安全,那为何你……据我所知,柳大人已经不再禁足公子,以公子的本事,大可以和六小姐一样,”沈宋顿了顿,低声道,“悄无声息地离开柳府。”
  任青抬头看向沈宋,颇为感动,哑声道,“沈宋,当年我因为柳渊的事牵连到你,却没想到今日还能听到你的肺腑之言。”
  “我也知你是走投无路当年才出此下策,”沈宋顿了顿,又转言劝道,“你我都知成王是什么样的人,他身为庶子,光是身具天才明辨时局,又怎么能除掉毫无过错的新皇幼弟呢,坊间早有传言他刻薄寡恩,猜忌狠辣,追随先皇出兵的世家门阀都已经被灭门,公子,不是所有的人像柳大人一样,愿意尽弃前嫌。”
  “我知道。”
  “你知道继续留在这里会有性命之忧吗?”
  任青看向沈宋,“所以我更不能走。”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不久成王便称帝昭告天下,鹅毛大雪也纷纷杨杨地来凑热闹,街上张灯结彩,一时普天同庆。
  “公子不来看落雪吗?”小婢子兴奋地直叫。
  屋里沈宋正在和任青一同下棋,自那日二人相遇之后,沈宋便常来找任青打发时间。
  任青朝小婢子摆摆手,转头对沈宋道,“这是吉兆啊。”
  沈宋皱着眉头,“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该你了。”任青打断他,指指棋盘。
  沈宋正要开口再说,只听院落的大门突然打开,一行人匆匆地走了进来。
  领头的却是李迅。
  “李大人!”小婢子上前迎道,却被李迅一把抓住,问道,“任公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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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段回忆没写……再等等……
  P。S。为啥三千字看上去也这么少啊……太心塞了……


第五十四章 
  他话音未落,便瞥见房里雅正的白衣公子,立刻撇了那婢子疾步进来。
  “任公子,我奉柳大人的命令,带你离开。”李迅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何况此次事态紧急,他象征性地一拱手,便要带任青走。
  不料却被任青轻轻挣开。
  李迅微微皱眉,他心里本就对任青颇为不屑,此刻更觉得对方婆妈,但碍于柳渊,也只得耐着性子道,“任公子放心,我此番的确是奉柳大人之命来的。”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缄的信来递了过去。
  任青却不接,低下头坐回椅子上道,“我不会走的,李大人请回吧。”
  李迅眉头皱成一团。
  他来时多少知道一点朝中的形势。
  前朝三城九郡,任家占据最大的碧海鸢城,是抵抗成王的主要力量。当年成王为了避免过多树敌,曾与穆岱的城主暗通款曲,许诺只要他们中立便永葆他们富贵。不料登基没有几天,成王便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任由自己的心腹将领王贤将穆岱何家全族押往京城,公开行刑。
  世人皆知成王赏罚分明,却不知他睚眦必报嗜杀成性。连曾经暧昧示好的何家都落得如此下场,又何况是公开敌对的任家余孽呢。
  这个道理,他知道,柳大人更知道。
  当下唯一的办法,只有赶在成王的人之前带走这个自己主子心尖上的人。
  李迅站在那里想了想,却没有犹豫多久,片刻就将手上的信封撕开取出信来,展开在棋盘上,“公子肯定认得柳大人的笔迹,还请公子信我,这确实是大人手书。”他抬眼看看门外,“公子我们时间紧迫,有什么疑问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任青低头看信,熟悉的字迹让人有见字如晤的感觉,他心头一软,又强自镇定,温声道,“李大人可知道,倘若我跟你走了,成王找不到人,等着你们的会是什么下场。”
  李迅一愣,抬眼盯着眼前的儒雅公子。
  “我只能留在这里,等着成王的发落。”
  斩首示众,才是他最应该也是最体面的结局。
  ————————————————明天,明天再来点的分割线——————————————————
  对不起……高估了自己的行动力……明天再更点……我错了,哭唧唧
  P。S。我可能即将迎来阔别两年之久的感冒,小兴奋……呵呵
  成王登基,论功行赏,柳渊功勋显赫,被封开国彻侯。白九沈啸作为军师和将军,嘉奖封爵自然也是少不了。
  而碧海鸢城则作为奖赏成为他们的封地,昔日市井,一朝事成,便成为了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
  觐见之后三人却不能即可回去,还要留宿在城中驿站,等待参加半月之后的祭天大典。待得新皇将自己的政绩上达天听,才算得上是真正变为真龙天子。
  这京城的半个月多少也合了白九的性子,他本就是个好交际的,更是长于在寥寥数语中便将别人的老底套出来,此番和他打交道的都是人中翘楚,这大大增添了他套话的难度和趣味性,使得他对于拓展人际圈子充满了热情。
  和他正相反的是柳渊。
  作为和王贤一起仅有的两个开国彻侯,这两个英俊的年轻人是整个帝国最炙手可热前途光明的权贵。可柳渊是沉默的,低调的,新皇在斩杀了何氏满门之后对他的种种暗示让他心惊,他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当年成王的意思,他尽力去弥补,却无力承担预估错误的代价。
  数九寒冬,即便坐在烧着火龙的房间里也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柳渊坐在大堂饮茶赏雪,心里默默计算李迅的脚程。一抬眼,便看到白九走了进来,步履之间几分虚浮,一副喝了不少的样子,不由皱眉道,“一天都没看见你,听沈啸说你去见王贤了?”
  白九笑道,“以前也不见你对我的来去这么上心。”
  他坐下来,拿过柳渊面前的茶壶,给自己自斟自酌了一杯才道,“柳哥,王贤是个聪明人。”
  柳渊抬头看他。
  “你看,明明我们才是击垮了碧海鸢城的人,王贤不过是由成王带着才占领了穆岱,可到头来,爵位最高的是谁,是王贤。”白九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柳渊,“柳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柳渊看着白九不说话。
  白九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一个字,忠。”他顿了顿,眼神变得狡黠起来,“还有一点,王贤知道圣上在想什么。”
  “我看你应该离王贤远一点才是。”柳渊站起来,无意与白九多说。可还没起身,衣袖便被白九拽住,白九笑嘻嘻道,“柳哥又怕我说你不爱听的话了。你不用怕,我说了也奈何不了你。要不然你也不会在我和你谈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还是让李迅出城。”
  柳渊顿了顿,放缓了口气道,“白九,我们现在也算是功成名就了,还不够吗?非要搭上条人命你才开心?”
  白九直勾勾地看着柳渊,“不是我要搭上人命,是圣上。穆岱的何家处刑那天你也去了,你有没有看到那天圣上的心情有多好。王贤太了解圣上了,何家要死,任家要死,所有见过他庶子窘态的人,统统都活不过明天。柳哥,你懂不懂,你执意留着的任三公子,是他妈的祸害。”


第五十五章 
  一股猛烈的寒风呼啸地推开门冲了进来,掀起两人的衣袂,眼前的白九神色冷酷眼神炙热,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柳哥,当年他可以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将你赶出任家,现在你为什么不可以为了我们的前途把他献给圣上。”
  “不行。”
  “大丈夫成大事不拘小节,柳渊,难道你真的为了儿女情长牺牲自己的前途?”白九背过身去,“柳渊,我认识的柳哥可不是这样的。”他顿了顿,让自己恢复平静,“我今天听说成王曾经应许过你,让你处置任青。”
  “不错。”
  “你有没有想过成王为什么肯这么做?”白九背着他冷冷道,“那是因为当初成王以为你已经恨任青入骨,一定会杀了他,才会卖你这个人情。”
  柳渊不语,他在看到何家满门抄斩的时候,也顿悟了这个道理。他当初应该由着任青离开,而不是自负地把他锁在自己的身边。
  “你知不知道圣上前日便派了人去碧海鸢城捉拿任青。”白九不去看柳渊的反应,“你猜他找不到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听谁说的?”
  “不管是谁说的,这都是一定会发生的,不是吗,”白九嘲讽地笑笑,“不然的话,你又何苦让李迅白走一趟。”白九转过身来,“柳渊,你好好想想接下来你该怎么办,是继续儿女情长还是以大局为重,为了一个必死无疑的人,真的有必要违抗上意吗?”
  柳渊看着白九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出了神。
  任青,是他心心念念,不忍舍弃的执念。
  金边的白衣在熠熠的日光下泛着圣洁的光芒,身形端正修长,五官眉目如画。
  是他将自己从任立那里解救出来,是他教会自己诗词歌赋兵法谋略,也是他向自己展示要如何规划城池,要如何礼贤下士,连他自己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眼里,看见的都是这个清雅公子,甘心为他驱使,渴望一亲芳泽。
  可也是他,亲自给自己上了审时度势,冷酷决绝的一课。
  五年前,任青成功地夺得了对丹凤城的掌控,与同胞兄长任立的争夺之中占了上风。
  本以为可以一同返回主城的柳渊却被任青告知要留在这里。
  “好。”柳渊垂下眼睛点点头,想了想低声道,“公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如果哪里惹了公子不痛快,我改便是。”柳渊不自然地说。
  “你不必多想,”任青温声道,“丹凤地处边陲,我看西南山岭正适宜造建一处城防,已经吩咐了秦鹭,但他初来乍到,要忙的事还有很多,就特地留你在这里负责此事。你在我身边已久,也该试着独当一面,往后才能更好地帮我,是不是?何况这工程约莫一年就可以完工,完工之后你回来便是了。”
  秦鹭是任青派系的老人,四十岁的年纪已经历任诸城知事,这次来照管丹凤本就是大材小用,又哪里需要柳渊帮他什么。
  柳渊什么都知道,可还是抿着薄唇,点漆的眼睛牢牢锁着任青,“好,我知道了。”
  余下的时间里,柳渊劝自己不要多想,日以继夜,半年刚过,丹凤的城防就已然完工,驻城守军也被重新整编收归,甚至还击退了两次不小的入侵。
  “公子我回来了。”语气里是说不出的亲昵。
  任青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喜悦,只笑着问道,“这一路可顺利?可曾拜见父亲?”
  “还未曾拜见任大人。”
  “胡闹!”任青收起笑来,“我陪你去拜见父亲。”
  任青活在众人的眼睛里,他永远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他是宽容的,是温和的,却也是循规蹈矩,一意孤行的。
  所以在任立怀疑他们二人暧昧不清,任青便可以将他再派往他地以证清白。
  “公子,你为什么要在乎大公子的无稽之谈?”柳渊看着任青,冷冷问道。
  任青沉默良久,“你若是不愿意,你便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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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都在想,究竟还要写多久这俩人才能再见上一面啊……


第五十六章 
  可终归是晚了一步,柳渊还没来得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被任立找到机会,寻了个错处,几句责罚还没说完,鞭子便着急地甩了出去。
  “你以为傍上了三弟,你便可以不将我放在眼里了?”任立蹲下‘身子靠近半跪在地上的柳渊,“我看你也是个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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