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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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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以往不同,此刻的他眼神虽然凌厉,却不似以往傲慢无礼,更多的是隐忍,带着情/色的隐忍。司马敬华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思,在此刻升温,心中那根禁/欲的弦突然绷断。
  “你……”司马敬华口干舌燥,握着木流凨的肩膀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气。
  “少痴心妄想!”木流凨眼中携恨,狠狠甩了司马敬华一个耳光,他挑开司马敬华的手,冷冷道:“你若敢动我一下,我定让你后悔终生!”
  “为什么?”司马敬华抓狂道:“他们都行,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李独遥,你告诉我为什么?”
  “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行!”木流凨猛得推了司马敬华一把。
  “你这是逼我。”司马敬华紧了紧手心,伸手拽住木流凨的手,将人从角落扯了出来,这才发现,木流凨早忍到了极限,整个身体都颤抖的犹如筛糠。
  “你居然能忍到这个地步。”司马敬华大吃一惊,语气缓了缓问:“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木流凨闭了闭眼,半晌才道:“松手!”
  “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放手的。”司马敬华邪气一笑,强制的抬起木流凨的下巴,看着他颤抖的睫毛,笑道:“如此良机,就此收手岂不可惜?”


第43章 第043章  敬王偿愿且惊心
  沁骨的凉意从身下传来,冰冷的气息都让他怀疑自己失去了下半身,冰冷中带着麻木的疼痛,喉咙中干涩带着腥甜,木流凨张了张眼,瞳孔中的光线依旧晦暗,他蜷了蜷手心,却虚弱难握,只茫然的叫了一声:“三喜……”
  空荡荡的牢房中,半掩的牢门微微晃动,四周寂静,只有似有似无的呼吸声如叹息般传开。
  木流凨头脑昏涨,又叫了声:“三喜……”
  眼中所看到的都带着虚幻感,木流凨觉得自己的思绪像缠在一起的乱麻一样毫无头绪,他既不知自己应该用什么心情去接受这一切,也不知该用什么方法回避自己现在的不堪。
  费尽心机与司马敬华拉开距离,只在一念之间捻化成灰,连他的尊严和希望,一起化为乌有。
  他突然觉得可笑,想笑却在身体一动间变得僵硬,身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的不堪,他不敢动,似乎只要不动,就不会痛,只要不痛,他就依旧完整如初。
  他比任何时候都迷茫,张着双眼,却不知思绪在哪处,只在张嘴闭嘴间,唤了“三喜”数次。
  一只苍老的手停在牢门上,微一迟疑,推开了门,一身狱卒打扮的老人再看到木流凨不着寸缕的身上满是斑驳痕迹时,无奈的叹了口气:“唉,富贵人家都好这口,可怜你清白之体,却受此侮辱。”
  狱卒走到木流凨身边,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盖在他身上,心疼的用手碰了碰木流凨的脸:“孩子,老伯给你擦擦身子,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将要燃尽的白蜡还在拼命的释放光芒,微弱的光映照在木流凨眼中,仿佛幽幽簇火。他却依旧不动,半晌转了一下眸子,与一双浑浊无力的眼睛相触,木流凨扯着嘴角笑了一声,声音嘶哑凄凉:“老伯,天快亮了吗?”
  老人摇摇头:“还要再过一个时辰呢。”老人话中带着叹息与无奈,他伸出干枯年老的手,再碰到木流凨的身体时顿住,心疼的询问:“老伯帮你擦擦身子吧?”
  木流凨未动,双眼空空的望着虚空处,对老人的问话不理不睬。老人只当他是应允了,小心翼翼的去门外打了水回来为木流凨收拾妥帖。
  白烛将燃尽,老人认真谨慎的换了一支白烛,特意将火光挑得极暗,尽管如此,当老人不经意瞟到木流凨时,仍被他淬玉般的面容惊得心头一颤。
  他整个人仿佛失去灵气的木偶,软弱无力的靠在墙角,似乎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老人被木流凨可怜无依的模样惹得顿时心生怜悯,几次想上前安慰几句,却始终没有勇气打扰此时伤心欲绝却一副隐忍的可怜人。
  木流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内心备受焦躁,可却无能为力,他痛恨这种无力感,更恨司马敬华强与的一切,自己辛辛苦苦所维系的一切,只在一瞬间分崩离析不复存在,他此刻不禁迷茫,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老人安静驻足在一旁,静静地望着神色平静的木流凨,默默地退出牢门。在手搭上牢门的锁时,他听到木流凨一声似笑似哭的低语:“公桃花,我疼……”长长一声凄然低笑,末了,却化成一声叹息。
  天边依旧黑沉寂寥,夜虫尽灭,风中带着别样的清冷吹袭着整个夜空。
  一道仓皇的人影,在夜色中跌跌撞撞的奔向一处灯火通明的楼门前,莺莺燕燕的婉转调笑声声传来,那人在楼门前一驻,深深吸了口气,直直进了楼,毫无停顿,直奔二楼去了。
  鸨娘正抽出怀里的手巾,按下因困倦洇出来的眼泪,一瞟眼,顿时惊得瞌睡全无,她提了裙摆,摇曳生姿的迎上将上楼的人,热情洋溢道:“哟,这不是敬王嘛?怎么这个时辰才来?”
  司马敬华黑着脸,冷冷瞧了鸨娘一眼:“滌霜人呢,我要找他!”
  鸨娘拿手巾掩了掩唇角,欲吐出的笑语生生咽了回去,讪讪道:“滌霜公子现在应该在无面公子的房里,听说无面他……”
  司马敬华得到答案,理也不理,直接朝无面的房间走去。他只在门前一顿,心情复杂的推开了门。
  黑重的帷幔,将房间遮掩的没有丝毫光亮,唯有空荡荡的桌上,孤零零的燃着一盏红烛,桌面上趴着恹恹欲睡的少年,脑袋一晃一晃的,似乎随时都能睡死过去。
  床上坐着位年轻男子,素面红衣,黑发拢在身后,容颜安静温和,竟别样清新雅致。
  滌霜正神情专注看手中书卷,听得推门声,抬头一看,稍稍有些吃惊,轻声叫了一声:“王爷……”


第44章 第044章  不如与酒共真心
  司马敬华推门推的小心翼翼,滌霜并没有被他惊吓到,反倒因为他的顾前顾后的谨慎模样吃了一惊,不禁又问了一句:“王爷来此,有事?”
  司马敬华神色犹疑,却又突然冲到滌霜面前,一把握住滌霜的手,急切道:“你告诉我,李独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司马敬华一时不知如何表达,顿时语无伦次,焦躁起来:“他不是萃仙楼的倌儿吗?他不是西昭第一贱?他不是恩客无数?他不是评侍榜上人人称赞的无面公子吗?”司马敬华一瞬间变得极其痛苦:“为什么他,他……”满目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
  “啊!”三喜被惊醒过来,蹭得从椅上跳了起来,迷茫的揉着眼睛,在看清是司马敬华时,结结巴巴的叫了声王爷。
  “三喜,你先出去,我与王爷有要事要谈。”
  三喜有些不情愿,一接触滌霜严肃的目光,立刻蔫了,嘟嘟囔囔的出了房门。
  滌霜收回目送三喜的目光,抿着唇一阵沉默,他是何等精明的人,只在司马敬华只言片语间,便捕捉到其他讯息,半晌失笑道:“王爷不会真对公子动手了吧?”
  司马敬华沉默着,让滌霜心头一凉,只觉得脸上后背阵阵发凉。虽他与木流凨半途相识,相交匪深,可木流凨什么脾性,明眼人谁瞧不出?他在司马敬华手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心里又何样凄凉。
  滌霜怔了一会儿,冷声道:“王爷既然已经如愿以偿,又来萃仙楼做什么?”
  司马敬华也不知自己来萃仙楼做什么,他在内心期望着有一个人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木流凨依旧是那个闻名西昭不知廉耻的木流凨,然而,种种蜚言下,木流凨居然那般清白。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他沉默着,不知说些什么,也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木流凨一直口口声声所说的“谁都可以,唯独你不可以”这句话,并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他本是清白之身。
  “那日公子上萃仙楼,是找我做他的替身的,等他要等的人来接他的时候,公子就会帮我脱离萃仙楼。”滌霜默了默,深深吸了口气:“公子能找上我,其实很让我意外,那时我不过是个谁都瞧不起的无名小倌,公子为什么会看上我?我始终不明白,那日他提出要与我做一笔交易,他在萃仙楼做倌所有的恩客,皆由他出面,我收尾。”
  “这房子你也看到了,不论白天黑夜,皆是挂着帷幔,不知道的都道公子体贴恩客,也只有我知道,他是为了混淆视听,让恩客看不清到底是谁与他共榻缠绵,更何况还有公子亲手调的萦魂香,以假乱真更得心应手。”滌霜轻笑道:“评侍榜评的是我,不是公子,我损身,公子损名,我们两个,只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司马敬华茫然若失的跌坐在床上,他对木流凨的了解浅薄至此,他像世人一样拿着鄙俗的目光看待木流凨,却不知那张扑着□□,勾着浓妆的脸面,在其丑陋的名声下,保持的是这般洁白无瑕的真身。
  他也本该想到,木流凨那样骄傲的人,连堂堂凤澜国的面子都不看,又怎么会为了一时愤怒,毁了自身清白。
  “我早该想到的。”司马敬华喃喃自语:“我早该想到,他那样一个特别的人,怎么会成为自甘堕落的人。”
  “可你已经亲手毁了他。”滌霜爬到司马敬华身边,伸手摸着他的脸,眼中含着残忍的笑,轻轻道:“公子本与我还有些区别,如今同我却毫无二致,王爷亲手将他毁得一干二净,王爷该知道,公子他骨子中天生带着傲气,你这般强求他,日后,他定然也要以牙还牙,亲手毁了王爷。”
  “是我鲁莽了。”司马敬华半天憋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滌霜闻言,伏在司马敬华腿上笑得眼泪直流:“公子本是逍遥命,一朝被手足陷于危境,行动受限,消息也难传到门派,且又……”滌霜微一顿,黯然道:“如今却又失节于王爷,真是节节厄运,处处凄凉。”
  烛火微微一漾,在滌霜面无表情的脸上投下一片暖光,室内寂静无声,门外沸沸扬扬的欢声笑语也难打破房内的沉默。
  空旷的牢内,蜡泪低落在桌上,墙角蜷缩着一道落魄的人影,紧闭着双眼,唇色泛白,嘴唇轻颤间,始终重复着一句话:“寄浮萍于情,不如与酒共真心。”
  “流凨……”


第45章 第045章  傲公子心境无常
  木流凨微垂着头,眼神空洞,稍显凌乱的发丝半掩了雪白的脸面,他恍恍惚惚的抬头,眼前模糊着一个人影,木流凨愣愣一望,低声阴沉的笑着。
  “流凨……”司马敬华伸手在木流凨眼前晃了晃了,手在半途中伸向木流凨的肩头,手将触碰到时,木流凨突然伸手竭力捏住司马敬华的手腕,一翻,借力将司马敬华甩在一旁,力竭声嘶道:“滚!”
  被甩在一旁的司马敬华哪想到木流凨还有这么一下,当场吃了一惊,他试图靠近木流凨,皆被他突然刻毒的眼神吓得动不得身。
  “寄浮萍于情,不如与酒共真心。”木流凨越发蜷缩了身子,咯咯冷笑。
  他娘亲时常提点他,与酒相共,至少能成知己,与浮萍之命的人相知,定然漂泊无依,他木流凨,便是漂泊之命,他不知不觉便总是记起他娘亲常在他耳边念叨的话,那时总觉得的好笑,如今却觉得可悲。
  “是我错了。”司马敬华远远的站着:“我知你是顶顶骄傲自负的人,心里定然恨我恨得想将我千刀万剐,但是,流凨,你难道就看不出我对你也有真心?”
  “什么是真心?”木流凨苦涩道:“你对我有真心,可曾问我对你是否有真心?你现在来干什么,看我落魄的样子是不是很痛快,我倒忘了,你一向很喜欢看我轻贱的样子,现在你终于如愿以偿了,又站出来充当善心菩萨吗?”
  “你为什么不能信我一分?我真不知你原来是清白的……”司马敬华急切道。
  “你若真对我有心,又怎会不知我是清白的。”木流凨一语打断他,风轻云淡的说着另一番话:“司马敬华,我从出生到现在所受的煎熬,都及不上在你手上吃的苦头多,拜你所赐,我所引以为傲的一切,悉数毁在了你手上。”木流凨觉得好笑,又觉得自己可悲,忍不住怆然而笑。
  司马敬华此时此刻却没了往日威武,一语不发的看着软弱的木流凨笑得癫狂。
  木流凨身体早已因为剧毒细水长流而一而再的受着煎熬,此刻更因心中悲愤不能释怀而抑郁难舒,身心双重的打击,令木流凨变得喜怒无常,精神更难以承受如此起伏过大的打击,一口血吐了出来,心神一荡,顿时神思涣散。
  司马敬华上前一把扶住木流凨,察觉他眼神早有些游离,便轻轻将木流凨拥在怀里,温和的给他理了鬓发:“是我错了。”
  他始终不肯多说一句其他的话,那般温柔体贴的抱着木流凨,只在木流凨耳边固执的重复着:“是我错了。”
  夜将尽去时,烛火燃尽,灯花尽落。
  木流凨蜷在角落,已有些回神,空荡荡的牢房中还充斥着特别的味道,对于敏锐的司马弗琢来说,不需要太多猜测,便已心中明了。
  他欲言又止,终化了一声轻叹:“流凨,我要走了,还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
  木流凨摇了摇头:“已经不需要了,什么都不需要了。”他一顿:“什么时候走?”
  “出了牢门就走。我只是想在临走前来看看你。”司马弗琢微微叹息:“北寒衣已无大碍,相信不久你就能离开这里了。”
  司马弗琢看着木流凨,觉得木流凨与以往所认识的木流凨有了天壤之别,以往的木流凨,即便阴沉,眼眸中也折射着生的精光,而此刻,他眼中压抑的却只有恨。
  他知道,木流凨此刻已经不会再有任何需要帮助了。司马弗琢从腰间摸出一瓶药放在木流凨手里:“我会多备一些先放在滌霜那里,记得去他那里取。”
  “帮我救一个人。”木流凨突然道:“把滌霜从萃仙楼赎出来。”木流凨默了半晌,缓缓添了一句:“他不应该属于那里。”
  “好,我记下了。”
  “一路平安。”
  司马弗琢并未动身离开,犹疑片刻问:“细水长流的毒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味觉没了。”木流凨苦笑:“现在连嗅觉都不灵敏了。听说细水长流是个极具特别的□□,等毒游走全身时,对死亡的恐惧都会变得迟钝,不知道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
  “还能等到他们来吗?”司马弗琢道:“我会亲自去逍遥门一趟,让他们来接你。”
  “好。”木流凨瞬间冰冷下来,冷漠的笑了一声:“让他们来给我收尸。”
  过了几日,司马敬华便悄悄安排将木流凨接出了牢门,木流凨对牢房有从心而生的厌恶,当下并未拒绝,沉默的回了敬王府。
  木流凨已经无处可去,暗中牵制于他的西昭势力与隐在暗处切断他所有联系的凤澜势力,已经悄悄将他困得滴水不漏,他无处可逃,似乎已经只有认命的份。
  “公子。公子。”


第46章 第046章  滌霜拜访收牡丹
  三喜兴冲冲的从门外闯进引凤院,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下,木流凨负手而立,仰头瞧着穿梭在枝叶间的阳光碎碎的摇落进瞳孔中。
  他轻轻扯出个微笑,声音轻柔若羽:“何事?”人却仍旧兴趣盎然望着叶间的阳光。
  三喜猛得煞住脚,顿了顿,兴奋的脸上一片红晕:“公子,滌霜公子来了,说是来给公子送东西的。”三喜悄悄打量木流凨的脸色,总觉得自家主子自从牢里出来,整个人变得更加高深莫测,话少了,只要一开口便带着阴冷劲,让三喜畏惧的很。
  木流凨冷嘲得笑了一声:“还是他有心,让他进来吧。”
  三喜点点头,拔腿去门外接滌霜去了。
  与往日不同,今日滌霜穿了一身黑衣,毫无装饰的一袭黑衣衬得滌霜身材极为挺拔英气,他手里提着一个藤柳编的竹篮,随三喜走来。
  还未到木流凨跟前,滌霜伸手拉住三喜,把竹篮递给三喜,谨慎道:“这是公子救命的药,你可收好了,去吧,好好藏起来,别让小猫小狗的给翻了出来,毁了药。”滌霜拍了拍三喜的肩膀,略一犹豫,向木流凨走去。
  三喜得了嘱咐,立马抱着竹篮一溜烟的钻进屋里。
  木流凨仍望着梧桐叶间,右手食指不疾不徐的轻磨拇指盖:“我以为你会离开。”
  滌霜道:“公子未走,滌霜能去哪里。”
  木流凨回过头,笑盈盈问:“近日可好?”他见滌霜脸色稍见苍白,伸手轻轻抚过滌霜的脸,叹了口气:“看来过得不怎么好。”
  滌霜忍不住一笑:“萃仙楼那种地方,过得好不好的都一样。”
  木流凨沉默了一下:“你随我来,我送你一样东西。”说着,向房里走去。
  滌霜困惑的嗯了一声,随木流凨去了书房。木流凨站在书案前,铺了宣纸,提笔蘸了浓墨,思索片刻,便下笔一挥,大开大合作了一幅简易牡丹图,下笔处行云流水,毫无停顿。
  木流凨收笔时,潇洒的挽了挽袖子,画得正在兴头上,那脸上顿时神采飞扬起来,滌霜起先在看画,而后却被木流凨突然焕发的精神而吸引。
  看着木流凨忘我的勾勒牡丹,滌霜淡然而笑,心想公子平日定然是极喜欢作画的,下笔之绝,比他脸上勾勒的花妆还要精妙几分。
  “成了。”木流凨搁了笔,提了细笔仔细端详了一阵,在画侧提了一句:红尘俗富贵,愿与君共享。
  “牡丹虽俗,可却是富贵之物,我爱的便是它这令人追羡的俗意,这画你收着,等哪一日出了萃仙楼,说不准就用上了。”木流凨俯身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又提笔在画上添了两笔。
  滌霜笑道:“原来公子是这般性情。”
  木流凨一愕,笑了笑道:“一时忘乎所以了,让你见笑了。”
  滌霜摇了摇头,并未接话,他心中惦记的其实还是那日牢里所发生的事,他来此本意为那件事而来,可见到木流凨,滌霜却问不出来,原以为那般心高气傲的人该如何如何的伤心欲绝,可见了当事人,却觉自己多心了,木流凨除了有些阴郁外,竟意外的平静。
  “没有我在萃仙楼,那些心高气傲的倌儿若欺负你,你也不要忍着,着人来禀我一声,我会亲自处理了他们。”木流凨说着说着,话中不知不觉带了几分毒辣。
  滌霜点了点头:“他们能把我怎么着,公子放心就是,只要他们不惹我,我便躲着走,我还要等公子来救我呐。”
  “肃王可找过你?”木流凨卷起牡丹图,递到滌霜手里。
  滌霜接过手,垂头笑道:“找过,说是受公子所托,要帮我赎身呢。”
  “那你为什么不走?留在萃仙楼只会毁了你。”
  “我不是不想走,答应救我离开萃仙楼的是公子,可肃王不是公子,滌霜怎可离去?”滌霜道:“我只记得与公子有此约定,并不记得还与旁人有那般交易。”
  “何必和自己的未来置气,你是在气我没本事救不了?”
  “正因为相信公子,我才愿意等待公子,我哪里和你置气了。”滌霜靠在书房门前,抬头望着天空。
  他心里仍有千般疑问,他想问木流凨难不难过,伤不伤心?他想问他对司马敬华是怨是恨?可是,想说的话一而再的咽了回去,滌霜有些小懊恼的叹了口气:“公子,我该回去了。”
  木流凨点了点头:“回去吧,我会让三喜时常去看你的。”
  滌霜应了一声,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木流凨转头瞄见往柱子后面缩了缩的三喜,厉声道:“四喜!滚出来!”
  三喜一懵,未反应出这一声四喜叫得是他,半晌才慌忙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跑到木流凨面前,手里却献宝似的捧了一盅茶。


第47章 第047章  三喜寻物遇老道
  “公子,小的泡了一杯茶,尝尝?”三喜乐滋滋的将茶递到木流凨面前,期待的看着他。
  木流凨垂眼盯着茶看了一会儿:“是按我的要求泡的?”木流凨伸手接过了茶。
  “嗯嗯嗯。”三喜乐得猛点头:“全是按公子要求泡的,公子快尝尝,小的泡得茶怎么样?”
  木流凨揭盖喝了一口,塞回三喜手里:“难喝死了。”转身走了。
  三喜郁郁的揭盖喝了一口,嚷道:“挺好喝的啊。”他怏怏不乐的跺了一回脚,忍不住埋怨了一句:“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四喜!”木流凨叫了一声,站在门内朝三喜招了招手,三喜见状颠颠的跑过来,乖乖的应了一声:“公子有事?”
  “这时节,有一物最招人稀罕,名曰水浮子,三喜,你现在去买一些回来,正好解解馋。”木流凨笑眯眯道:“今日若买不回水浮子,你也别回来了。”
  木流凨说完,转身嘭得摔上了门,留了三喜木木的抱着茶杯一脸迷茫状。
  三喜从心中亲近着木流凨,对木流凨的吩咐不疑有他,屁颠屁颠的出了府门,自去找水浮子去了。
  炎炎夏日,阳光浓烈的照耀着大地,地面上因干枯而腾起一片尘土。
  三喜一条街一条街的找木流凨想要的水浮子,奈何却寻不见半个影子,三喜心眼实,不知木流凨从中与他耍了心眼,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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