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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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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喜去也是白去。
  “就算他真的给,本公子也不用。”木流凨抱着膝盖,目光空空的盯着地面,把心里未说出口的话低声续上。
  后背依旧火辣辣的疼,他虽然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可这等闲气,还是第一次受。木流凨不甘心的咬了咬牙,他木流凨从不是吃了亏不吭声的主,且是个睚眦必报的阴冷性子的人,别人捅他一刀,他定十刀奉还,可如今却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只待他日时机成熟,他定让司马敬华生不如死。
  不过片刻,三喜红着眼睛回来了,低声啜泣着,满目不解:“小的不明白,为什么府上的人都不肯拿药给小的,非要小的去问敬王要,主子,小的不明白。”他可怜兮兮的望着木流凨,委屈不已。
  “本公子得罪他了,他肯给你药才稀奇。”木流凨懒洋洋的解释了一句,宽慰了三喜几句:“本公子不用你担心,这点儿小伤,扛一扛就过去了。”
  “可是……”三喜还是担忧不已。
  木流凨截断他的话,再三强调:“本公子不用你担心,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明白?”
  “明白。”三喜乖乖的应了。
  一张随时都会散架的木床,一件青灰的床单,几个破洞零星在上,连枕头都没有,薄被团成一团扔在床角,床沿三步外就是堆积如山的木柴。
  木流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团薄被,伸了两指将那一团抖了开,扑鼻一阵尿骚味,木流凨冷笑一声,松了手。他转身望着打开的房门外,月光一片清冷,毫无暖意。
  虽早早入了春,可到了夜间,仍旧寒意浓重,司马敬华拿了一团脏兮兮的薄被给他,分明就是侮辱他。
  “还是要找到公桃花他们才行。”木流凨低声轻叹。
  “主子!”三喜兴冲冲的闯进来,怀里抱着褥子锦被,一见木流凨立即兴奋道:“主子,这被子摸着舒服,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呢,主子闻闻看。”不由分说的把一团锦被凑到木流凨怀里。
  木流凨无奈,闻了闻,笑道:“的确有股香味。你来做什么?回去。”
  “三喜不回去,三喜来给主子送被子,主子是王爷,这么好的被褥,只有主子才配,三喜只是主子的奴仆,小的配不上。”三喜憨憨的一笑:“小的给主子铺床。”
  木流凨一把拽住三喜,定定的看着他,眼尾虽挑着几分笑,话说的却格外冷漠:“主子的话,你敢不听?”
  “主子。”三喜一时惶恐,跪地道:“主子,您身上有伤,受不得凉,敬王对主子不好,可小的不能看着不管。”
  “你想管?可你管不了。”木流凨负手道:“你站起来,赶紧回去。”
  “小的不回去。”三喜倔强的抬头看他。
  “哟,主仆二人,这是怎么了?”司马敬华装模作样的关心问,话里掩不住幸灾乐祸的笑意。
  “敬王大驾,真令小王惶恐。”木流凨挑着眉峰,冷冷着瞧司马敬华,他人未笑,偏一双眼满含笑意,果然一双会笑的眉眼,淡淡道:“没什么,这小子非要与本王同榻而眠,可本王什么身份?岂是他想,本王就能准许的。”
  司马敬华瞧着木流凨的眼睛失了神,见他嘴唇一翕一动,但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木流凨察觉了司马敬华的异样,轻蔑的回视着司马敬华,无耻又直白道:“敬王这是干什么?如此盯着本王,莫不是真的看上本王了?”
  “呸!贱胚子!”司马敬华恼怒不已,抬脚踹了三喜一脚,骂道:“你个死奴婢,多少人想要本王赏赐,偏偏你不懂得享受,到这里干什么?来看你这个不要脸的主子是吗?”他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木流凨,朝木流凨啐了口吐沫:“贱人!本王早晚毁了你!”


第11章 第011章  三喜救主遇贵人
  “主子才不是贱人。”三喜畏惧的缩着脖子,不住的小声争辩。
  司马敬华火气不知怎么的噌噌上涨,暴跳如雷的提着三喜的领子往外走:“你给本王滚回引凤院,若你再敢来这里,本王敲断你的腿!”
  “毁了我?”木流凨盯着门口,盯着司马敬华离开的方向古怪的笑了一声,这一笑,仿佛止不住般,笑得癫狂起来:“他说毁了我?司马敬华要毁了我!”眼泪都笑了出来,却在以为他会笑抽过去时,笑声戛然而止,他慢条斯理的理了理乱了的发丝,阴绝之色浮于眉间,轻声吐息道:“本公子倒想看看,你是怎么毁了我的。”
  翌日,天才蒙蒙亮,三喜便早早起身,偷偷摸摸的去了柴房。
  柴房的门未关,三喜悄悄的走进去,见木流凨侧卧在木床上,身上也没有盖件御寒的衣服,他心里有点难受,解了外衣,蹑手蹑脚的盖在木流凨身上。
  木流凨还没醒,三喜便蹲在床角,嘻滋滋的等着。却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却睡着了,瞌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起身看木流凨,却依旧纹丝不动,睡得死沉。
  “主子。”三喜晃了木流凨一下,木流凨整个人软趴趴的伏在了床上,唇角泛白,双颊带着可疑的红晕,三喜心里一惊,估摸着大抵是受了凉,发了热。
  三喜心急如焚,转身跑了出去。
  司马敬华心情不好,脸上郁积着不快,胃口也跟着变得糟糕,一顿早饭下来,索然无味,他放下手中的粥碗,郁郁的叹了口气。
  抬眼撇见一道人影兔子般朝他跑来。
  “王爷!”三喜跑了进来,脚下连个停顿都没有,嘭得一声跪在地上,低声下气道:“王爷,不管我家主子怎么得罪你,但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求王爷大发慈悲,救救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身上有伤,又发了大热,若不及时救治,怕是要有危险了,王爷,王爷,求您大慈大悲,请个大夫给我家主子瞧瞧吧。”三喜心如火焚,语无伦次的连他自己都不知说的什么,只一个劲的求司马敬华能发一回慈悲。
  司马敬华一扫方才的阴郁,心情顿时大好,饶有兴趣的问三喜:“李独遥怎么着?发大热了?”
  三喜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
  “还没死吧?”司马敬华又问。
  三喜用力摇了摇头。
  司马敬华事不关己的叹了口气,薄凉道:“既然没断气,你找本王干什么?不就是发大热了吗?扛一扛就过去了,不用担心。”
  三喜一听,眼珠子都气得通红,半晌憋出一句话:“你见死不救!混蛋!”
  嘭得一声,司马敬华一掌震翻了桌上的碗盏,恨声恨气道:“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居然敢顶撞本王!来人,掌嘴二十!”
  三喜还不及反应,不知从哪儿来的大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干净利落,赏了他不多不少二十耳光。
  那汉子用劲极大,打得三喜嘴鼻冒血,头脑昏昏涨涨的,视线模模糊糊,带着重影。可嘴里挂念的依旧还是他家主子:“求王爷,大慈大,悲,求王爷……”
  三喜被这二十耳光,彻底打懵了,那汉子一松手,身子便软在地上,他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求饶道:“是小的,错了,求,王爷原谅,求王爷慈悲,救,救我家主子,王爷慈悲……”
  “慈悲?本王的慈悲,李独遥他无福消受。”司马敬华冷笑,对三喜的求饶视而不见:“行了,做好一个奴婢的本分,这才是你该做的。”
  “不,不是……”三喜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脑子里仿佛被掏空了一样,空洞洞的,只下意识的求饶:“王爷慈悲,王爷仁善,王爷救救我家主子,王爷慈悲,王爷仁善……”
  三喜翻来覆去的念着这几句话,念得司马敬华不耐烦起来,直接把快要爬到他脚边的三喜一脚踢了出去。
  “大清早的就这么大火气,是给我看的吗?”一道满带疏离的声音缓缓响起。
  三喜模模糊糊的瞧见眼底闯进一双白鞋,鞋是白绸,鞋面绣着祥云,是富贵人家才穿的起的好鞋。三喜愣愣的怔了一下。
  只听见司马敬华满含笑意的声音,缓缓应答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本王府上,有事?”
  “没事,我就不能来,好歹我也是你弟弟不是吗?怎么着,难道你还认为我是杂种?”那人本来温吞的话语瞬间充满寒意。
  三喜觉得,拜托此人,他家主子有救。他艰难的抬手,扯住他半点袍边,还不及求救,便听到头顶传来嫌弃的声音:“喂,小子,你弄脏我衣服了。”


第12章 第012章  司马弗琢救正王
  三喜愣愣的,顿时又觉得自己似乎求错了人,但还是下意识的不肯放过任何求救的机会:“求你,救救我家主子……”
  司马敬华望着已经昏厥过去的三喜,气愤道:“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
  “混账东西?”白衣人嗤之以鼻,凉凉道:“如此忠心护主的混账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
  “弗琢……”
  司马敬华一开口,就被司马弗琢轻声慢气的打断:“我不想与兄长玩那些弯弯绕绕。”他抬眼轻飘飘盯了司马敬华一眼,开门见山道:“来此,我只有一个目的,李独遥在哪里?”
  “你找他?”司马敬华疑心重重道:“有事?”
  司马弗琢不屑一笑,语气越发有些随意:“王兄为何对第一次才见面的正王如此仇恨?莫非,王兄心中所属真是凤澜国的李宜迟?”他狡黠一笑,自摇了摇头,笑不露齿道:“我可不信这个说辞,不过,那可就奇了,王兄既然看不上正王,为何又染指于他,既然染指了,又为何如此苛待他,总该有个缘由吧?”
  “缘由?什么缘由?”司马敬华幽幽道:“一个连凤澜国王室都抛弃的弃子,他有什么资格得到本王的赏识,更何况,他本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礼仪之辈,如此,本王更无需顾念什么。”
  “王兄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想必我要带走李独遥,王兄也没有什么意见。”司马弗琢理所当然的望着司马敬华,眼中虽带着询问之意,更多的却是肯定。
  “你要带走他?理由呢?”司马敬华毫不相让:“主上把李独遥安排在本王这里,那么李独遥一切行踪都需要经过本王的同意,否则……”
  一柄刀突然架到脖子上,司马弗琢瞬也不瞬的瞟着司马敬华,似笑非笑的问:“否则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司马敬华怒道:“你居然为了一个不要脸的人威胁我!”
  “弗琢不敢。”司马弗琢气定神闲的笑了笑,从容自若道:“你看这把匕首,王兄不觉得它与其他匕首有所不同?”
  鼻尖萦着一股幽香,司马敬华低头瞧了瞧,也只瞧见一小节匕首柄,微恼道:“有何不同?”
  “这是我问王兄的话,王兄怎么反过来问我?”司马弗琢笑着反问。
  “行了,别闹了,你既然想带他走,你带走就是。”司马敬华恼怒的一把推开司马弗琢,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司马弗琢笑道:“放心,这把匕首伤不了你,你看。”他摊开手里的匕首,匕首的柄是沉香木所制,上嵌着一颗绿翡翠,刀身是白玉,通体莹白。司马弗琢在手里掂了掂:“这是小若送我的,怎么样?”
  “一把破匕首,也值得你宝贝的贴身带着,关键时刻,也派不上用场。”司马敬华心中愤愤不平,对司马弗琢半句好话都说不出,语气恶劣道:“你不是要带走李独遥?赶紧带人离开,别在这里恶心本王!”
  “我也恶心够了,是该回去了。”司马弗琢宝贝的一指划过匕首,珍惜的收进怀里,淡然一笑:“咱们改日再叙。”
  “门主天□□玩,但不管门主去了哪里,离开逍遥门多久,我们也会为门主守好逍遥门,别忘了,逍遥门才是门主真正的家。”木流凨倏然睁开眼,怔忡的望着前方,没想到这个时候,梦到公桃花那段极煽情的话,他心中确实挂念逍遥门,他期望公桃花他们能够找到他,能够迎接他回逍遥门。
  “哟,醒了?感觉怎么样?”司马弗琢站在床边,微倾了身子,仔细打量木流凨,见他无碍,自顾自的搬了个锦凳坐在床边,漫不经心道:“逍遥门的门主,木流凨,好歹也是江湖一派之主,却没想到弱到这个地步,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呢。”司马弗琢高深莫测的盯着木流凨一笑:“你中毒了,木流凨。”
  “是又怎样?”
  “你中的毒,异常古怪,能说说你是怎么中毒的吗?”司马弗琢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右手食指轻轻击着膝头:“作为解答疑问的谢礼,我会给你准备解毒的药,意下如何?”
  木流凨平静的盯着司马弗琢,目光空空,不疑不怒,静了半晌,突然道:“这事,是我倒霉,本想一览青崆派七玹琴谱的真容,却不想中了细水长流。”
  “细水长流?”司马弗琢吃了一惊:“你中的居然是细水长流。”司马弗琢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同情道:“难怪脉相那般诡异,居然是青崆派的细水长流,那就不奇怪了,不过,想解毒,不太容易,我只能给你配些药暂时压制一下你体内的毒性。”


第13章 第013章  三月多雨逢微凉
  “多谢。”木流凨闭上双眼,似乎是倦了。
  司马弗琢朝他看了一眼,默默起身理了一番衣袖:“正王休息吧,我晚些时候来看你。”话罢,也未等木流凨那套客气话,直接离去。
  木流凨听得司马弗琢离开,又缓缓睁开了眼,也不言语,只木木的盯着虚空,不知想些什么。
  “主子。”
  三喜悄悄的走进来,还没走到床边,便被木流凨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拦下了:“站住。滚出去。”
  “主子。”三喜怯懦的又叫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油纸包,小心翼翼道:“主子,小的给您带了几个点心,您尝尝。”蹑手蹑脚的到了床边,跪在地上,将纸包小心打开,里面不过两块绿豆糕,两块云片糕,三喜却高兴的跟娶了媳妇似的。
  三喜看那几块糕点的眼神闪闪发光,明明稀罕的要命,但还是捻了一块递到木流凨嘴边:“主子,你尝尝。”
  木流凨只看着他的手默不出声,三喜急忙解释:“小的洗手了,洗了三遍,手上还带着皂角的味道。”
  木流凨嗯了一声,稍稍起了身,接过三喜手里的云片糕咬了一小口,木流凨不爱吃甜食,只一小口,就觉得嘴里腻得厉害,便把剩下的放进纸包里。
  “主子,你怎么不吃了?”
  “我不爱吃甜食,你吃吧。”木流凨把纸包推到三喜面前,垂着眼帘,分外出神。
  三喜察觉木流凨不似之前言辞狠辣,面色阴沉,心里一时竟有些不痛快:“主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哦?你觉得本公子有心事?”木流凨挑了眉峰轻飘飘的瞪了三喜一眼:“管好你自己,少管主子的事。”
  三喜应了声是,偷眼去瞧木流凨,分明就是有心事,偏要嘴硬,三喜撇撇嘴,不敢冒然顶撞,想了想道:“这次主子能脱险,多亏肃王出手。”话语一顿,有些不解:“主子与肃王相识?”
  “素未谋面。”木流凨垂眼看着自己的右手,听三喜惊讶叫了一声:“既然不认识,肃王他为何救主子?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要不主子,小的去收拾收拾,咱们趁夜逃了吧?”
  木流凨闻声冷笑,仍仔细的翻看自己的右手,温吞吞道:“逃去哪里?如今肃王府才是安全之地,出了肃王府,只有被抓的份。”
  木流凨即便地位不及一介白丁,但他还是带着个凤澜国正王的名头,即便西昭国主不将他看在眼里,单因他这身份,西昭国主也不可能将他放任自流,更何况还有个对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敬王在,出肃王府容易,回肃王府可就难了。
  三喜生性纯善,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挠头有些不解,瞧着木流凨无悲无喜的平静容颜,又怕自己多舌惹木流凨不痛快,只小声自语道:“小的生性愚蠢,不懂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偷偷去看木流凨,顺口又小声连念了几句“为什么”。
  “哪里那么多为什么,几块点心都堵不上你的嘴,看来本公子得挑个日子,把你这张喜欢问为什么的嘴给缝上才行。”木流凨话说的轻巧,偏带着股子薄凉味。唬得三喜狠狠抖了个激灵,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埋头对付那几块点心了。
  肃王府上养了几日,木流凨身上的伤也好得八九不离十,因司马弗琢对木流凨的事格外上心,府上的下人也不敢有分毫怠慢,拿木流凨当座上宾好生伺候着。
  三月下旬,逢着谷雨,连天下了几场毛毛细雨。虽雨丝微微,仍勾出春末一丝寒意。
  木流凨披着披风坐在回廊下,伸手接着雨丝,看着外面良久,叹了口气。
  廊下栏杆上摆着一杯半掩的茶盏,茶气清淡的拂开,散在冷素的空气中。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极稳健的脚步声,待脚步声临近,木流凨轻声问:“是不是敬王亲自来接我了?”
  “是。他奉主上口谕,来接木兄回府。”司马弗琢瞧了廊外一眼:“这般雨,且下个六七天也停不下来。”
  “的确是。”
  “我恐怕不能多留你,虽然我并不惧怕主上,但我总归还是他的臣子,不好与主上太硬碰硬,唉,司马家的人,都是这等促狭心思,倒难为木兄,需费不少心思从中周旋。”司马弗琢似是不屑,又似是无奈,淡然道:“木兄且去敬王府住着,隔上几日,等主上心思淡了,我再去把你接过来。”
  “多谢。”木流凨收回手,虽雨丝微薄,但手心仍盈满带着凉意的潮湿,他突然叹了口气:“雨丝虽弱,奈何繁多。”


第14章 第014章  正王借手施暗语
  再回到敬王府,住的仍旧是柴房,相较之前,更加破旧,木床正上方,一处破洞破得恰到好处,雨丝缕缕的飘洒而来。
  木流凨抬眼一瞧,轻笑了一声:“幼稚!”
  想都不必想,这手笔定然是司马敬华让人做下的,然而,木流凨又是什么人?江湖里什么凶险之事没碰上过,又怎么将司马敬华这区区不痛不痒的手段放在眼里。
  三喜瞅着屋顶大洞,分外不淡定:“故意的!他们肯定是故意的!”被司马敬华毒打一次后,三喜稍微懂得收敛几分,心里明知是司马敬华所为,也不敢直呼大名,只用他们代替。
  “你气什么。”木流凨笑了一下:“这样就挺好。”
  “好什么好!哪里好了!”三喜气愤,一时口无遮拦,语气略有逾越。
  木流凨目不转睛的盯着三喜,慢慢一笑,语气温吞:“我说好,那就是好!”
  三喜见他明明是笑着的,偏偏眼中全是薄凉冷意,一时也不敢多话。
  “这主仆二人说的什么体己话?竟也不避嫌?”司马敬华负手踱步而来,手里折着半枝新柳,他轻轻笑着,唇角便带着丝若有似无的促狭,眼色里阴测测带了算计的情绪,又一瞧木流凨,见他从容不迫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些不痛快,仍旧一番掩饰,体贴的笑道:“这房子许久未修缮,前几日不知怎么坏掉了,当时本王还庆幸,庆幸正王不曾住在这里,若不然,正王怕是会被这些碎瓦砸得头破血流不可。”
  “敬王说的是。”木流凨淡淡的回了一句,脸上仍旧没有多余的情绪。
  司马敬华心中更加郁闷,仍攒着一副笑脸,歉意道:“本想为正王换一间房,可惜本王府上人多房少,只能委屈正王了。”
  “不妨事。”木流凨只回了三个字。
  三喜愣愣叫道:“怎么没房了?引凤院里东西偏间可都空着呢……”他一触到司马敬华要杀人般的阴戾目光,剩余的话全梗在喉咙里,畏惧的低下头,一时神思全无。
  木流凨对三喜的状态只作不闻,向司马敬华道:“来到西昭已有些日子,还未曾在扶荌城好好逛逛,今日无事,本王想邀敬王同行,不知敬王可否赏光?”
  “今日微雨,街上定然冷清不少,正是闲步散心的好时候,只可惜,本王还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陪同左右。”司马敬华敷衍之意溢于言表。
  木流凨本就不指望司马敬华什么,闻此还礼道:“无妨,敬王正事要紧,本王一人出去走走,少时便回。”
  司马敬华道:“好,正王请随意。”
  街上的确清冷不少,行人也是匆匆忙忙,木流凨披着披风,双手拢在袖里,目视前方,不知所去的漫步而行。
  三喜借了府上一把油纸伞,为木流凨遮挡雨丝,小声问:“主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木流凨侧了目光,便在余光中瞥见鬼鬼祟祟尾随在身后的几个家丁,唇边漫上冷笑,只把手又往袖里拢了拢。
  “三喜,公子教你作画如何?”木流凨伸出右手看着自己泛白的修长手指,喃喃道:“公子一手丹青也曾是一绝呢。”
  三喜啊了一声,猛点了下头:“好啊,主子愿意教,三喜就肯学。”
  “好。”木流凨蹲下身去,随手捡了块石子,在地上画了几笔,画毕,顺手将石子一扔,笑盈盈道:“三喜,过来看看,记住这第一幅画。”
  三喜正目瞧去,顿时一脸苦相:“主子,这是什么画?小的看不明白?”
  那图画得有些糙,但还是能看出是两片相连的弯月叶,叶梢左明月,右炎日,中心一条波纹线,两侧点缀着几个墨点。
  这哪里是画,分明是点缀着明月炎日的一株两叶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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