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月侍-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图画得有些糙,但还是能看出是两片相连的弯月叶,叶梢左明月,右炎日,中心一条波纹线,两侧点缀着几个墨点。
  这哪里是画,分明是点缀着明月炎日的一株两叶草的印记,草心却仿佛吞吐的火焰,却用了一个圆圈圈住。
  “记住了没?如果记住了,那你就沿着扶荌城的街,在隐蔽一些的墙角上,多作几幅这种画,可明白?”木流凨吩咐着,慢慢起身,又将手拢回袖子里。
  “不明白。”三喜坦率的摇摇头。
  “好,不明白。”木流凨抬头看着灰沉的天空,不过因为几缕薄雨罢了,可天空仍被乌云掩去了日光,半分光亮都瞧不见,他叹了口气,缓缓向前去:“三喜,你希望公子死,还是希望公子活?”
  “当然是希望公子活了!”三喜激动得直嚷。
  “好,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木流凨突然敛步,又吩咐了一遍:“你去吧,我只随处走走。”


第15章 第015章  浣墨斋狭路相逢
  三喜心里尽管还有十万个不解,但是不好再追问下去,只把伞往木流凨手里一塞,施了一礼道:“小的这就去办。”也不待木流凨应声,拔腿就跑了。
  三喜一走,木流凨越加轻松,撑着伞,沿着街一条一条的走,时刻也没忘了身后那几条尾巴。
  “木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木流凨敛步回头,见司马弗琢朝他挥了挥手,朝他走来:“我还以为认错了人,果然是你。”
  “肃王。”木流凨微微一笑:“你也出来散步?”
  “听闻浣墨斋今日要请扶荌城中书画大家一起品鉴一副传来已久的佳作,我闲来无事,去瞧瞧。”司马弗琢不怎么上心的随口回他,又瞥了木流凨一眼:“木兄,虽然我身居朝堂,但终究是江湖人,这肃王一称,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都别扭,以后你就别喊我肃王了,我行走江湖时,叫祁钰,你就叫我祁钰吧。”
  “祁钰?江湖人称一剑封雪的祁钰?”木流凨面露讶然,又瞬间一副了然的模样:“难怪江湖再无一剑封雪的小道传闻,原来早早入了朝堂。”
  “江湖人刀尖上行走,如履薄冰,我躲懒罢了。”司马弗琢冷漠的叹了口气。
  “却没想到朝堂更是个虎狼之地,凶险万分,且暗箭难防。”木流凨一笑:“权倾朝野又如何,怎比得上江湖快意?”
  “可惜你如今身陷西昭……”司马弗琢一顿:“要不要我帮你脱身?”
  木流凨只双眼看了前方,不紧不慢拒绝了:“多谢了,这些事,我还能应付,况且,会有人来接我回去的。”
  二人说话间,已到了浣墨斋的门口,往来之人甚多,华服素衣皆一派清雅书风。
  木流凨看着好奇,问了一句:“这浣墨斋看来很受欢迎啊。”
  “受欢迎的并非这浣墨斋,而是浣墨斋的字画,尤其今日这一幅,更是引来大家无数。”司马弗琢喜爱文墨,话中也带起敬佩之意。
  由仆人引上浣墨斋二楼,二楼早已人满为患。司马弗琢低调的领着木流凨躲在角落里闲谈。
  “今日要品鉴哪幅画?有什么来头吗?”木流凨瞥了眼窗外,雨丝渐弱,日光隐在云后,隐隐有破云而出的迹象。
  “木兄可曾听说过一个叫断魇之才的人?”
  “断魇之才?”木流凨愣了一下:“今日品鉴他的画?”
  “对,断魇之才不愧是断魇之才,所作之画精妙绝伦,皆贵在一个精字上,据说连画上石头的纹理都清晰可见,还听说,断魇之才只画巨幅山水,从不作其他,至今作画共八幅,之后再无画作传世。”司马弗琢摇头叹了口气,惋惜道:“只可惜,这断魇之才老了,以往作那般细致的画伤了眼,因此作完八幅画,封了笔,今日所品鉴的,便是断魇之才的封笔之作《寒江十里山逢雪》。”
  “原来如此。”木流凨顿悟的点点头。
  “木兄,今日人多,这《寒江十里山逢雪》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掌上一眼,不如咱们先走吧。”
  “人多才好玩,一幅画,都抢着看,多有意思。”木流凨玩性大发,笑了笑道:“我也想凑凑热闹,看看这传得神乎其神的《寒江十里山逢雪》到底长什么模样。”
  “是这样的,司马敬华他尤其喜欢断魇之才的画作,因此,你若在此多留……”司马弗琢尚未说完,原本一脸喜悦的木流凨,眼底蓦然冰冷:“那就走吧。”
  难怪司马敬华今日竟推托他的邀请,他只当司马敬华厌恶他不愿陪同,原来是来浣墨斋品鉴画作来了。
  然而却是迟了,木流凨与司马弗琢刚下了几阶,迎面撞上上楼的司马敬华。
  “你们……”司马敬华一面吃惊,一面来回打量司马弗琢与木流凨,末了冷笑:“弗琢,这等风雅之地,你居然敢带正王来?”
  木流凨垂着眉眼亦冷笑:“可不是嘛,这等风雅之地,岂是我这种人该来的。”
  “王兄。”司马弗琢转瞬变得冷漠难猜,面无情绪道:“您这话里什么意思?你能来,正王就来不得?”
  “今日赏鉴的可是断魇之才的封笔之作,正王什么人,不是自诩床第间的风流才子吗?既然如此,不去风流之所,却来此风雅之地,岂不是名不副实?”司马敬华厌恶道:“一个骨子里便带着低贱的人,即使懂得书画品鉴,也只是平白污了画而已。”
  “敬王说的是。”木流凨情绪倒不大,伸手拦了要发作的司马弗琢,笑得极为谦逊:“如我这般低贱的人,在这扶荌城都找不出半个,如此我岂不是西昭第一贱,不论这名头如何,位属第一,也算是一种才能。”


第16章 第016章  心事未解计绸缪
  司马敬华最恨这种油盐不进的人,心里分明愤懟难舒,偏偏要作一副宽宏大量的嘴脸。他怔忡间,木流凨已经拉着司马弗琢下楼离开,司马敬华恨恨的一拍扶手,大骂道:“贱人!果然是个贱人!”
  “木兄为何这般自轻自贱?”司马弗琢为之叹息。
  “我也不想这样自轻自贱,但是,祁兄,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家这位王兄,与旁人格外不同,他喜欢的,就是我这副自轻自贱的模样。”木流凨不在意的一笑:“我只是顺着他的意让他开心开心罢了。”
  顺着他的意让他开心开心?司马弗琢暗自摇头,这木流凨竟也是个睁眼说瞎话都不眨眼的主。
  “我本意是想带你到浣墨斋走走,完全没料到会这么巧,让你和他碰个正着,早知道应早走片刻的。”司马弗琢稍微觉得愧对木流凨,怕他多疑,似是无意的解释了两句。
  “相见便是缘分,尤其是我和司马敬华,那更是天赐的缘分。”木流凨微微勾起一痕笑,眼眸中嘲讽之意甚浓。
  “缘分?我看是天赐的孽缘不假。”
  木流凨对此只是轻轻一笑,不置一词。
  不知不觉逛到了扶荌城内最为繁华的棠晟街,街道上店铺林立,来往马车如流,茶肆酒楼皆客满为患,生意真谓蒸蒸日上。
  木流凨仰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家楼牌,上有金漆勾勒了三个闪闪大字“萃仙楼”,他眼睛连眨都未眨,似有沉思,又仿佛有所犹疑。
  司马弗琢见他望着萃仙楼出神,出声解释了一下:“这是扶荌城最大的妓楼,男倌女侍,不论歌舞还是服侍手段皆是这萃仙楼一绝。”
  “我知道。”木流凨轻轻应着,半晌似乎终于回了神,缓缓添了一句:“咱们走吧。”
  司马弗琢深深望了萃仙楼一眼,微微一笑,快走两步,追上了木流凨。
  司马弗琢陪同木流凨又闲逛了一会儿,半路遇上了三喜,三喜急了满头大汗,连连埋怨道:“主子,你乱跑什么?害小的好担心。”
  “担心什么。”木流凨好笑道:“让你办的事,办完了?”
  “办完了。”
  “好,你再顺着你来的路上,挨处查看,看看你画的东西还在不在。看完之后,直接回敬王府。”木流凨不等三喜喘匀气息,接着吩咐下来。
  三喜啊得一声,有些惫赖:“小的腿都跑折了,不想去。”
  “你若不去,本公子现在就折了你的腿。”木流凨皮笑肉不笑的露了一口白牙,眉目带笑,却回转着一股森森寒意。
  “小的这就去。”三喜拔腿就跑了。
  “你对他倒是一点儿都不心疼,我看那孩子是真的累了。”司马弗琢朝三喜离开的方向一望,觉得木流凨对三喜不仅仅是不心疼,更多的却是事不关己的薄凉。
  “一个下人,即使死了,也与本公子无关。”木流凨这话说的清淡,却也刻毒。半晌又道:“我该回去了。”
  天色还有几分阴沉,木流凨将伞竖在柴房门上,负手立在檐下,仰头看着天色出神。
  现在雨已经停了下来,只是空气湿润的很,带着潮湿,和着微凉的风吹过来,身上仍觉一股寒冷,虽已是春末,却仿佛冬日还未曾过去般。
  “主子!”
  一声大叫传来,便见三喜惊慌失措的急奔进来,还未稳住身形,先狠狠一跺脚道:“主子,你让小的画的那些画,全让人给抹了。”
  “果然如此。”木流凨眯了眯眼。
  “主子,您知道是谁与咱们作对?”
  “还能有谁。”木流凨喃喃念了一句,吐出口浊气,平静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缓缓道:“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为这些有没有的事动怒,不值当。你收拾收拾,晚上可有人还要上门问罪呢。”
  三喜还想问一句“谁啊”,抬头一瞧木流凨细眉轻挑,笑眼生寒的模样,顿时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本以为夜间司马敬华会上门来找事挑衅,没想到直到深夜,也未等到司马敬华的影子,三喜已经困得不行,蜷坐在床边,就差把额头在地上磕一磕了。
  木流凨过去踢了三喜一脚:“要睡回你引凤院睡去。”
  三喜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敬王来了?”
  “没来,看来他是不会来了,你别在这里了,回引凤院去吧。”木流凨又踢了三喜一脚,不耐烦的催促着:“再不滚,小心本公子踢死你。”
  三喜一下清醒过来,猴子似的跳起来,胡乱扑了扑屁股上的尘土,忙忙向木流凨作了个礼,一溜烟似的奔回了引凤院。


第17章 第017章  公子委身萃仙楼
  第二日天还未明,木流凨便被门外的敲门声惊了起来,开门一看,三喜傻呵呵的瞧着他笑,左脸肿得老高。
  木流凨眉毛微一蹙,语含不悦:“怎么搞的?”
  三喜撇撇嘴:“敬王让小的滚出了引凤院。”
  “为何?住的好好的,你惹着他了?”木流凨让三喜进了门,示意他蹲在一旁回话。
  三喜乐呵呵的盘腿坐在地上,无奈的挠了挠头,十分郁闷道:“谁知敬王抽什么风,小的昨日睡得好好的,敬王不知干什么,突然上引凤院去了,小的正睡着呢,就被敬王一脚踹了起来,到现在小的腰还疼呢。”
  “他踹你作什么?”
  “小的当时也好生郁闷,后来敬王就骂小的,不会享福,有床不睡,睡地上,天生一条贱命,合着没有富贵命。”三喜挠了挠头,越发郁闷:“那么好的床,小的怎敢睡,只怕躺上头,才真是睡不着了,那分明该是主子应该消受的。”
  “你一直睡的地上?”木流凨吃了一惊,打量三喜一眼,从骨子里都迸着股寒酸味,木流凨叹了口气:“敬王说的一点没错,他生气也情有可原。”
  “主子也认为敬王说的对?”三喜愤愤的从地上爬起来:“敬王打了小的一顿,指着小的的鼻子骂:滚,滚去和你那贱主子睡肮脏的柴房去……”尾声中的吧字还未拖出,木流凨铁青的脸色已让三喜察觉有些不妙,立即捂住嘴,却也是捂迟了。
  木流凨额头青筋都跳了出来,只把双手握紧,却在蓦然松手间,将那些不满一并隐忍下来,半晌闭目道:“算了,这终归不是你的错了。这里也没有消肿的药,你忍着吧。”
  三喜嗯了一声,一时不敢去看木流凨的眼睛。
  天还未亮,木流凨带着三喜便出了府门。
  萃仙楼灯火通明,娇声燕语不绝于耳,管弦声乐直荡四周,脂粉香气四溢,□□之风甚浓。
  华窗之上,映了一痕俊拔身影,他微垂了目光,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右手指,缓缓道:“本公子来此地,不是来消遣的。”木流凨抬眼一瞧眼前这位浓妆艳抹的女子,高深莫测的一笑:“你去请你家主事的来,本公子有要事相谈。”
  那女子娇滴滴的还想扑到木流凨身上扮扮柔弱,被木流凨一眼瞪了回去,只欠身出门,自请主事的去了。
  “主子,咱们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三喜战战兢兢的打量周遭。
  “卖身。”
  木流凨徐徐吐出这两个字,将三喜吓得登时白了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主子,您不要小的了,要把小的卖到这里,还不如让小的去死!”
  “谁说要卖你了?”
  “……”三喜一愣。
  “被卖的,是本公子。”木流凨眯眼轻笑,清闲的一指点着桌面。
  三喜仿佛被雷劈了般,半晌回不过神,愣愣坐在地上,良久啊得一声叫起来,一把抱住木流凨的腿,急切问:“主子,你开玩笑的吧?啊?主子,这种肮脏地方,主子怎能多呆?”
  “这种地方怎么了?本公子觉得挺好的。”
  三喜都快急哭了,咬牙狠心道:“主子,要不你把小的卖了吧,主子万请自重。”
  “本公子刚开始想卖的的确是你。”木流凨瞄见三喜狠狠抖了一下,细声慢语道:“只可惜,你要才无才,要貌无貌,连本公子万分之一的风华都及不上,你觉得你能值几个银两?”
  三喜顿时哑口无言,半晌,结巴了一句:“主子当自重。”
  “自重?”木流凨嗤之以鼻:“如何自重?本公子做事自有我的道理,你若敢随意插嘴,本公子撕了你的嘴!”
  三喜缩了缩身子,正待回答,房门被缓缓推开,一道年老持重的女声淡淡传来:“哪位公子找我?有何要事?”
  木流凨悠悠撑起下巴,目光斜了门口一眼,但见一位华服女子一手携着丝帕,一摇三晃,步步莲花而来,那女子粉面浓妆,也瞧不出本来模样,一身脂粉味薰得人头晕眼花。
  木流凨厌恶的以手半掩了鼻子,抬着目光瞧眼前女子:“你是萃仙楼的主事?”
  “正是。”女子自顾自的坐在木流凨对面木登上,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我是这家萃仙楼的主人,姑娘倌儿们都唤我一声鸨娘。不知公子找我何事?”目光却早被木流凨不凡容姿引去,心下却暗暗惊叹,这等风华绝代惊艳四方的标致人物真是世间少见。
  木流凨见鸨娘看他如此入神,眼角含笑,笑语轻柔道:“鸨娘,你看公子我这身姿,可入得了您的法眼?”


第18章 第018章  卖身不卖艺之契
  “入得,入得。”
  “那本公子卖身萃仙楼如何?”
  “好啊。”鸨娘直勾勾的盯着木流凨,越看心里越欢喜,这心里话一时间也未管住,全溜了出来,听闻木流凨的话,顿时又一惊:“公子要卖身萃仙楼?”
  鸨娘脸色顿时沉重下来,将木流凨上下好一番打量,半晌冷笑道:“公子开什么玩笑,瞧您这身打扮,不是王侯将相,也定然富贵无双,卖身萃仙楼?呵呵,您敢卖,鸨娘我都未必敢收呢。”
  “哦?”木流凨俊眉一挑:“鸨娘原来是这么相人的,衣服,再华丽也不过是层皮罢了,公子我既然愿意屈身萃仙楼,必然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萃仙楼的倌儿,哪个入楼前不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难道他们也全是自愿的不成?”
  鸨娘犹疑不定的瞟了木流凨一眼,这一等一的样貌,可遇不可求,她一咬牙,拍板道:“行,既然公子愿意入楼,那鸨娘我便允了。不知公子要做个清倌人还是……”
  “公子我卖身不卖艺。”木流凨邪气一笑,垂下眼帘似有所思,半晌道:“不过,虽我入楼为倌,身份低贱,但有几句话需说在前头,我这人,最是自私自利,睚眦必报,他人若敢断我一根发,我必削了那人脑袋!”他抬眼认真盯住鸨娘的眼睛,强调的问了一句:“鸨娘,你可明白?”
  鸨娘满心欢喜的应下了,起草卖身契,签了契约,木流凨从此便是萃仙楼里的一名低贱倌儿。
  从萃仙楼出来,三喜一直苦着脸万分沮丧的跟在木流凨身后,一句话也不说,单作了一副忧郁样子给木流凨瞧。
  “三喜。主子做倌儿,丢你脸了?”木流凨没好气道:“公子我还没怎么着呢,你倒抑郁上了。”
  “小的不明白。”三喜有些生气,又不敢说得太冲,气呼呼的拧着眉头道:“小的不明白主子这样作践自己,到底能得到什么。”
  “谁知道呢,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去做。”
  “敬王知道了怎么办?”
  “这是我的事,与他无关。”
  虽然木流凨这么说,但他相信,他入萃仙楼这件事此刻肯定已经传进司马敬华的耳朵里,此时回去,说不准能正好看到司马敬华铁青的脸色。
  果不其然,木流凨刚一进府,府上一个与三喜极要好的下人便小心翼翼的拉着三喜躲在墙边,一再强调道:“你快带你家主子出去躲躲,敬王正在发火呢。”
  “主子的事,小的怎么做得了主?”三喜无奈的摊摊手,一指木流凨,更加无奈了。
  推开柴房的门,敬王一身镶金织祥云锦袍的坐在柴房中那张破旧的床上,静心以待。
  “这什么风,居然把堂堂敬王吹进了这小小柴房里。”木流凨明知故问的呵呵一笑,但见司马敬华额头跳起的青筋,心底越发觉得痛快无比。
  “听说,你要卖身萃仙楼?”
  “敬王消息可真灵通。”
  “本王问你是不是?”
  “是又如何?敬王这么关心本公子的所作所为,难不成真看上了公子我不成?本公子脑力再如何不济,可依旧记得,敬王心里念着的是李宜迟,而非本公子。”木流凨静静的立在门槛外,这段话说下来,连半个停顿都没有,平平静静,说得不过是个再真实不过的实话。
  司马敬华怔忡了,突然觉得自己做事越来越不知分寸,他本心是要看木流凨笑话的,又何苦为木流凨自甘堕落而气愤不已。他起身,一时也不知该怎么面对木流凨,冷冷哼了一声,与木流凨擦肩而过。
  “如果敬王真的喜欢在下,尽管告诉在下,在下会认真听的。”木流凨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慢慢回身,望着止住脚步背对于他的司马敬华,缓缓道:“三日后,我便入身萃仙楼,敬王若无他事,还请去萃仙楼捧个场。”
  司马敬华闻言,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哎哟,吓死小的了。”三喜坐在柴房檐下的地上,抹了把额头心惊肉跳道:“敬王行事,小的都看不懂了。”他抬眼一触木流凨,目光旋即落在他处,小声呢喃:“主子行事,更难懂。”
  木流凨再如何落魄,也是凤澜国正统的王爷,如今却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也非木流凨所愿。
  同天夜里,木流凨独自一人又去了萃仙楼,却也没做什么,只在二楼视线开阔的地方要了一壶茶,一碟点心,一直吃到晚上。
  “主子。”三喜不放心,悄悄跟了过来,楼内人来人往,浓郁的胭脂味呛出三喜好几个喷嚏。


第19章 第019章  一舞名冠萃仙楼
  “你来做什么?”木流凨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角落里,有位白衣公子低眉顺眼来回给人倒酒,那公子身形极为单薄,却透着股倔强,木流凨颇感兴趣的笑了笑:“三喜,去,把那位公子引上来,让他沏杯茶来。”
  “小的给您沏,主子想喝什么茶……”
  木流凨瞬也不瞬的盯着三喜,缓缓吐了一个字:“滚!”
  三喜也不敢再多话,连忙下楼去寻那位公子去了。
  木流凨目光垂落在那白衣公子身上,只见三喜上前与他说了几句,那公子便顺着三喜的目光朝他瞧来,木流凨懒洋洋的向他抬了抬手里的茶杯,礼貌的回了一微笑。
  片刻,那公子便手捧一杯新茶款款而来,还未走近,便听那公子悦耳的声音沉稳有礼的传来:“不知这位公子,找在下何事?”
  木流凨靠在栏杆上,眯着双眼上下打量他:“你叫什么?”
  “在下滌霜。”若说木流凨只是为了一杯茶而寻他,滌霜是万万不信的,却也不知木流凨心里计较了什么,只得静观其变。
  “滌霜公子。”木流凨念了一遍,目光越发深邃,温和一笑道:“有劳公子沏的茶,多谢。”木流凨伸出手,示意滌霜将茶奉上。
  木流凨接过茶,揭开茶盖,悠悠喝了一口,沉醉般闭目仰头,良久,叹出一口气:“好茶。”语气一顿,接着道:“想与你做笔交易,不知滌霜公子肯不肯?”
  “什么交易?”
  “风月之所虽能销尽万金,但也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多少清白公子,一朝陷入风月局,挣扎一生也只得破席一卷,便是这当红的头魁,最后也躲不开凄惨的下场。”木流凨深深一叹,故作可惜。
  “公子有话不妨明说。”
  木流凨却道:“滌霜公子沏的茶,真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