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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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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敬华看着木流凨只一瞬间仿佛认命般的平静,心里出了好大一口恶气:“你今日就别回萃仙楼了,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司马敬华吩咐完,着人抬着他去了后院安歇。
  木流凨毫无情绪,不悲不喜,却丢了以往傲气,不知是悲极还是真的认命,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
  三喜早被司马敬华的气势吓得破了胆,半天不敢靠上来,一见木流凨的神色,心头便仿佛点起一簇火般,烧得心神全无。
  “主子!”三喜几乎吓哭了。
  “三喜啊。”木流凨轻声道:“以后不许叫我主子,要叫公子,否则我就亲自动手拔了你舌头。”如此威胁的话,全没有半分威胁的气势,木流凨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灵魂一般,木讷且悲哀。
  三喜一下哭了出来,抱着木流凨的腰用力的晃他:“主子,主子,你别吓小的,小的害怕。”
  “三喜啊。”木流凨安慰似的摸摸三喜的头,自言自语似的问:“你知道公子以前都做过什么吗?”三喜摇了摇头,木流凨淡淡道:“我曾为了采一株草药从悬崖上掉了下来,结果挂在了树枝上,大难未死,只折断了一条腿,养个一阵子就又活蹦乱跳的了。还有一次掉进了蛇窝,数十条蛇围着我,却不敢上来咬我,只因为那日公桃花把他买的一包雄黄塞在了我身上。我出入凶险之地,次次都是惊险逃生,那时瞎子说我运气好,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可如今我却觉得,那时并非我好运,而是……”
  木流凨怔忡不已,悲凉由心而来,他喃喃自语:“我想,我是已经把八十年的好运早已悉数用尽,以后我再无好运可用了。”
  窗上皆遮了窗缦,整间房昏暗不已,仿佛仍沉在黑夜中,只在房子的角落点了一支昏暗的烛火。木流凨在这萃仙楼身份特殊,便是连房间也别出一格,他坐在床上,怔怔的瞧着桌上燃烧的香炉发了一会儿神。
  “主子,滌霜公子来了。”三喜唯唯诺诺的小声回禀。
  “过来。”木流凨抬眼一扫,目光冷冽,比之前还冷漠三分。
  三喜不敢违抗,蹑手蹑脚的朝木流凨跟前蹭,还未到跟前,木流凨身子向前一倾,伸手揪住他的领子拽到了眼前:“我说过多少遍?以后不许叫我主子,听见了吗?”
  滌霜今日仍旧一身素衣,头上只束了个白巾,整个人清减了几分,可身上那股倔劲越发显眼了。
  滌霜见惯了木流凨整治三喜的场景,因此并未放在心上,搬了张木凳坐在桌前,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三喜吓得哇哇乱叫:“小的知道了,知道了,主子饶……”三喜一下捂住嘴,瞪圆了双眼惊恐的望着木流凨逐渐阴柔的笑脸。
  “公子,你还是放过喜子吧,他叫您主子叫习惯了,你让他一时改口,怕是不容易呢。”滌霜见三喜可怜巴巴的模样,一时不忍,开口替三喜求情。
  木流凨一把推开三喜,呵斥道:“还不快去谢谢滌霜公子!”
  三喜连忙给滌霜磕了三个响头,一直战战兢兢的缩在床尾,连个声都不敢出。
  滌霜心疼的看了三喜一眼,转头向木流凨道:“公子吓到他了,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便提声唤了自己的奴婢,领着一抽一抽的三喜出去吃点心压惊去了。
  木流凨眼珠在滌霜身上转了一圈:“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清减了许多。”
  滌霜无所谓的笑了笑:“能有什么事,公子想想便应该知道的。”他略低了低头,仍旧照实说了:“不过是一些恩客纠缠过狠的原因罢了。”
  木流凨了然的点点头,没有接话说下去,沉吟片刻,淡淡道:“今日不做生意,你就在这里陪我喝杯茶吧。”
  滌霜默默的瞧了一眼桌上吞吐烟雾的香炉:“焚的不是萦魂香吧?”
  “不是。是清神香。”
  “清神香?”滌霜也是聪明绝顶的人,心中觉得木流凨许是有什么烦心事,木流凨既然不肯多说,他自然不会追问,微微一静,识趣的转了话锋:“公子果然是调香高手,这清神香一入鼻,便觉精神一震,头脑清醒宁静不少。”


第25章 第025章  无面拒客险失身
  “你若喜欢,我送你一些。”木流凨眉梢淌着一丝潇洒,他轻轻笑了一声,微斜了身子腻在床上:“快晌午了,一会儿让人送点菜进来,有个朋友介绍给你认识,倘若有一日我没有完成你我之约,你若求他救你,他定然不会视而不见。”
  滌霜端着茶杯到了嘴边,闻言一顿,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将茶杯放在了桌上:“公子这话说的让人担忧,莫非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要紧事。”木流凨绝口不言,疲惫般闭了闭眼。
  “哎哟,王爷,您可不能乱闯啊,无面公子今日不见客,哎哟,王爷哟……”鸨娘扯着嗓子一路阻拦的声音伴着呵斥杂乱的传进来。
  “我去看看。”滌霜倏然立起身,刚走到门边伸出手,门便被人一脚踹开。滌霜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当下也没有乱,手一伸,便拦住来人,不紧不慢道:“这位公子来势汹汹所为何事?”
  司马敬华怒目而视,冷哼道:“不管你的事!让开!”他抓住滌霜的袖子,一攘一推,连想插脚进门的鸨娘也一并推了出去,反手将门关死。
  木流凨听到关门声,这才不急不缓的睁开眼,冷幽幽道:“客官这是要干什么?”
  司马敬华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渗出一层细腻的薄汗,指着木流凨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还敢上萃仙楼!随本王回去!”
  “我要是说不呢?”木流凨盯着眼睛定定的望着司马敬华。
  司马敬华额头青筋都快跳了出来,掏出一把银子拍在桌上:“本王买下你了。”
  “奴家还不想从良。”木流凨一手撑着额头,侧卧在床上,一手拨弄着帐勾上装点的流苏,声色毫无温度:“即便从良,你也不是奴家的良人。”
  “不想从良,那更好。”
  木流凨心中突得一跳,顿觉不妙,刚刚起身,便被司马敬华直接扑在床上,司马敬华低头吻着他的脖子,伸手便撕他的衣服。
  木流凨心口一滞,连忙推拒:“奴家今日不接客!你放开我!”
  司马敬华压住他,对上他略有惊慌的眼睛,字字刻薄道:“不接客?你早已经被人玩烂了,装什么圣贤!本王今日都不嫌弃你肮脏,你倒嫌弃起本王来了!”他说着,又去强迫木流凨。
  木流凨一着急,强行运气,心口突然一滞,内力倏然溃散,一阵血涌,几乎要翻上喉咙,手脚顿时一阵无力,连起先的挣扎都弱了几分,木流凨恨道:“司马敬华!你今日若敢动我,我来日定让你生不如死!”
  “今日本王要先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司马敬华一口咬住木流凨的肩头。木流凨心神恍惚,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连司马敬华咬在肩头的疼痛都变得飘忽不定。
  门嘭得一声被砸开,司马弗琢一个箭步到了床前,拎住司马敬华顺手扔了出去,滌霜忙奔进来扶木流凨,见他衣服被撕扯得褪了半个身,滌霜忙将衣服拾过来,裹在木流凨身上,眼看他的脸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眼神呆滞毫无焦距。滌霜急得将木流凨揽在怀里,抬头看着闭门而来的司马弗琢急切道:“你看他这模样,怎么办才好?”
  滌霜话音刚落,木流凨哇得一声吐了口血,浑身颤抖不已,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司马弗琢沉稳道:“不用担心,他身上带着药。”说着已经到了床跟前,伸手在散落的衣物间找到了一只白瓷瓶,取了一粒,亲自喂他服下。
  滌霜扶着木流凨躺下,仍担心不已:“公子这是,怎么了?”
  司马弗琢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道:“没什么大事,养一养就好了。”
  “我又欠你一个人情。”木流凨缓了一会儿,清醒过来,只是身体孱弱,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
  “司马弗琢!你这个杂种!给本王开门!连你都护着那贱人!你和他果然交情不纯!”司马敬华在外又砸又踹,一口一个“司马弗琢”一口一句“杂种”的骂了开。
  “能折腾的人,都是些离死不远的人。”司马弗琢语气漠然,仿佛司马敬华此时在他眼里早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木流凨对司马弗琢的为人有所耳闻,听说司马弗琢此人看起来不问世事,但心思却是透水的清明,从不掺和朝堂上的事,反倒是吃酒斗诗舞剑弄墨很是在行,然而司马弗琢最厉害的其实是那张嘴,十分刻毒。今日看来,木流凨却觉得司马弗琢恐怕也是属狐狸的,老谋深算,不是什么善主。


第26章 第026章  情丝绕指多烦忧
  “我从昨日起,就不是十分明白,司马敬华这火气,打哪里来的?”木流凨疑惑不已,说时又咳了几声。滌霜忙道:“身子要紧,其余的日后再问吧。”
  司马弗琢反而并未劝慰木流凨,坦然道:“虽然有你的原因,但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错。这事说起来也活该司马敬华倒霉,主上因为自家竹马的缘故,迁怒于人,而你此时盛名扶荌城,主上自然而然要拿司马敬华开刀了,他挨了一顿打,估计再回来的路上,才悟出你入萃仙楼这招,其实也将他算计在内。”
  木流凨捂着胸口,勉强一笑:“我说他怎么会这么怒气冲天,原来是因为这个,本以为依着西昭国主的心思,就算真的对我所作所为不满,对他不过斥责几句罢了,然而事事难料,主上因私事迁怒于他,他就把这笔帐以数倍之难算在我的头上,他也算没有找错人。”
  说话间,外头却没了司马敬华的动静。司马弗琢侧耳认真听了一会儿,莞尔一笑:“算他们识相。有人把司马敬华带走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司马弗琢顿了一下,沉吟道:“我也帮你散播了一些消息,希望你的门人能早些赶来,结果却无一人前来营救。”他询问的看着木流凨,希望他能给一个满意的说法。
  “说来惭愧,我已经有两年不曾回过逍遥门了。而且,知道我皇室身份的,也就随我出行的几个贴心的人而已,你为我传递消息,用得应该是我李独遥的身份吧,即使门人听说了这个消息,也不会想到是我。”木流凨苦笑:“因此,我只能用门派暗号来散播消息,只是门派人才凋零,怕是很难对上暗号罢了,还需要再等等。”
  “原来如此。”司马弗琢了然的点了点头,起身道:“那你安心修养吧,我先回去了。滌霜公子,有劳你照顾了。”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滌霜点头应下了。
  “祁兄,有一事想请教一下。”木流凨突然提声叫住走到门边的司马弗琢,细喘了一口气,缓缓道:“主上那位竹马,叫什么名字?”
  “北寒衣。当朝一品丞相。”司马弗琢眼珠子在木流凨身上转了一圈,好心提醒了几句:“你可别打他的主意,他可是主上心尖尖上的肉,你若动他半根头发丝,估计主上能把你剁上十天半个月,直接把你剁成渣。”
  “哦?”木流凨顿时有了精神,连眼底的黯淡都一扫而光,嘴上卖乖道:“那样的人,我怎么敢打他的主意。我只是好奇,能入得了当今主上眼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他眼底算计的光芒一目了然,任谁都不能信他的胡言乱语。
  司马弗琢不信的摆摆手,径自闭门而去。
  “和他认识了?”木流凨收回目光,往滌霜脸上略一定,恹恹的阖了阖眼皮。
  “认识了。”滌霜体贴的将薄被拉到木流凨身上,欲言又止的瞧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关心道:“你休息吧,有什么事过后再说。”
  木流凨精力显然不济,轻轻嗯了一声,昏昏然睡了过去。
  司马敬华被当今主上的影杀直接扔回了敬王府,手段粗暴,把司马敬华的伤又加重了几分。
  司马敬华趴在床上眼里满是怔忡,都传萃仙楼的无面公子最会撩拨人心,可他心中阵阵发笑,所谓撩拨人心,也只是从萃仙楼的评侍榜上看出了那么几分,到底是真是假都是两说,只是,唯一让司马敬华无法否认的是木流凨那双天生幽远如迷的笑眼,像狐狸般魅惑,却又如同夜色般幽冷。
  司马敬华叹了口气,恍然若失的瞧着虚空,整个人仿佛迷失在无尽的雾霭中。他似乎一厢情愿的对木流凨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态度。这种态度让他变得焦躁难安,连脾气都压制不下。
  “王爷。”一位灰衣年轻人端着一方漆木托盘步履轻轻的推门走进来,将到床边,脚下略一住,抬眸掠了眼司马敬华,又无比恭敬的低了低头:“王爷,您该换药了。”
  并不等司马敬华回应,年轻人上前两步,伸手轻解司马敬华的衣服。
  “百眏。”司马敬华叫了一声:“你去看他了吗?”
  百眏动作略一滞,又不紧不慢替司马敬华换药,垂顺着眉眼轻声答着:“看了,挺好的,就是吐了点血。”
  “他的毒没有解?”司马敬华吃了一惊。


第27章 第027章  夜黑风高偷云雨
  “没有。”百眏答得简洁,也不多嘴解释,手脚麻利的换完药,端着漆木托盘躬身立在床边:“王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司马敬华想了想,见百眏抿着嘴唇一脸严肃刻板,笑着拍了拍床边:“你过来坐下,陪我叙叙话。”
  百眏回了声是,放下漆木托盘,双手交握在身前,老老实实坐在床沿上,百眏眉目生硬,表情始终如一的无情绪,习惯性的抿紧嘴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今天还要去练功?”
  “是。”
  司马敬华早已经习惯了百眏的沉默寡言,不在意的笑了笑:“今天就别去了,在这里陪陪我。”
  百眏也只淡淡的应了声是。
  “百眏,你查出李独遥中的是什么毒了吗?”司马敬华阖着双眼趴在床上,轻飘飘的吩咐了一句:“你给我捏捏肩。”
  “没有查到。”百眏顺手搭上他的肩头,不轻不重的为他捏肩,眸里闪过一丝犹豫,小声解释了一下:“他的毒,很奇特。”
  “哦?”司马敬华斜眼看着百眏。
  百眏又道:“如果是肃王,应该能够帮他解毒,他们毕竟都是江湖人,毕竟……”话音一顿,百眏低下头,认真的给司马敬华捏肩。
  司马敬华极享受百眏捏肩的手法,心神都有些轻飘飘的,也没有追究百眏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叹息般舒了口气:“你说的也对。”
  看着司马敬华倦怠的睡了,百眏英俊僵硬的脸上稍稍有了松动,仍紧抿着唇角,眸中映起一片轻柔如羽的暖意。
  他睁着明如黑曜的眼睛,蹲在床下,面对面的认真瞧司马敬华模样。百眏跟了司马敬华三年,如今三年已去,司马敬华脸上仍旧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的痕迹,只是在岁月长河的洗濯下,司马敬华如今越来越成熟英武,浑身喷薄着华丽不可轻犯的尊者之息。
  百眏紧抿的唇角略略上扬,伸手想摸司马敬华的脸,手到半途,司马敬华突然倏然睁开眼,满目邪气,目不转睛的盯着百眏的眼睛调笑道:“百眏,你如今可越来越胆大了。”
  百眏满面惊讶的一愣,手僵在半途中,眸底闪过一丝愤恨,起身跳窗逃了。
  司马敬华痛快的笑了几声,眼光扫过窗边,见窗下落了一物,司马敬华慢慢爬起来,忍着背上的疼痛,好奇的走过去捡起那一物,打眼一瞧,司马敬华倒先吃了一惊,低低笑道:“没想到他还留着呢。”
  那是一个琉璃平安扣。三年前司马敬华外出遇到因为受伤而奄奄一息的百眏,那时百眏就像一头沉默内敛满目警惕的灰狼,尽管受了伤,可眼神依旧锐利如勾,司马敬华对上他的眼,先吃了一惊,觉得这个孩子极特别。
  本不乐于助人的司马敬华,头一次发善心,救下的就是时刻炸着刺的百眏,他像刺猬一样蜷起自己的软弱,将尖锐的刺时刻对准想接近他的人。
  然而,百眏越是警惕,司马敬华越是想拔尽他一身刺,看尽他所有软弱的一面。
  琉璃平安扣也就是那时司马敬华送给百眏的见面礼。只是没有想到,三年了,百眏还带在身上,琉璃平安扣上的流苏有几处脱了线,但被人笨拙的用同色线修补了一番,这样一个普通的琉璃平安扣,便是掉了街上,也无人肯费功夫弯腰去捡。
  司马敬华突然觉得百眏比三年前还要有意思了。他将琉璃平安扣握在掌心,极目瞧着窗外渐湮的夜色,微微一笑。
  夜深如墨,寂静中风声渐疏。
  熟睡的百眏突然睁开了眼,杀手特有的警觉让他察觉到有人在一步一步接近,百眏瞪着上方未动,半晌又闭眼假寐。
  不多时,门被悄悄推开,一道人影静悄悄的靠近,欺身压在百眏身上。
  “王爷。”百眏叫了一声。
  “你有东西落在我那里了,我来还你东西,顺便……”司马敬华压低了声音色眯眯的笑了一声:“顺便讨点跑腿费。”
  “王爷。”百眏又叫了一声。
  “我的伤不碍事。”司马敬华似乎能读懂百眏话里的担心,附在他耳边低声蛊惑:“百眏,你不在的这段时日,王爷我可时时刻刻想着你呐。”
  百眏轻轻嗯了一声,便再无言语。
  萃仙楼那一闹,无面公子生病卧榻的事便在扶荌城纷纷扬扬传开,一时间上门探病的恩客几乎将萃仙楼的门槛踏破,安慰的金银,补身的补品在房里堆成了一座山。
  司马弗琢上门时,恰好见滌霜打发了最后一个来探望木流凨的恩客,一见司马弗琢,滌霜见了礼亲自引他去了无面的房里。


第28章 第028章  肃王施援遭婉拒
  “跑得太勤了,王爷,不怕流言蜚语坏了你的名声。”木流凨懒洋洋的瞟了一脚踏进房门的司马弗琢一眼,神色自若起身坐在桌边,倒了两杯茶,端起其中一杯小嘬了两口,便一手拎着茶杯来回晃动:“是有什么事吗?”
  木流凨近日都是闭门谢客养了房里,穿着随意潇洒,脸上也未勾一些艳丽的花图。司马弗琢瞧了他一眼,却觉得他的脸比之前略显苍白了一点,司马弗琢坐在他对面,垂着眸子若有所思般理了理袖口的褶皱,漫不惊心道:“嗯,算是有事吧,我只是想来给你提个醒。”
  木流凨静静的左手托起下巴,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却也不急着问,望着虚空一会儿,又略垂了眸子,看自己葱白的右手指悠悠叹了口气:“是不是又该我倒霉了?”
  “前几日我与司马敬华同行,他说的一些话让人很在意,木兄,他恐怕已经对你产生非分之想,如果你还不能尽快脱身,恐怕会惹上一些无妄之灾。”司马弗琢别开目光盯着脚下,想了想,放柔了声音真心劝他:“那天的事,你觉得是司马敬华一时兴起才对你有所胁迫?以你的聪明,你应该早就明白的,司马敬华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这一点,我明白。只是……”木流凨手指磨过杯沿,淡然而笑:“祁兄,你忘了司马敬华背后有西昭国的主上给他撑腰,就算我想脱身,主上那里,你得罪得起?即便你得罪得起,这样天大的恩情,我该怎么还你?”
  “你我既然以兄弟相称,我又怎么会向你讨这份恩情?”司马弗琢闷声叹了口气:“你这样固执己见,早晚要出事的。”
  “能出什么事?我又不是布偶,还由不得他人随心摆布我。”木流凨心里明白司马弗琢是真心为他着想,暖着嗓子劝慰了几句:“行了行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是谁?好歹也是逍遥门的门主,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人算计的。”
  木流凨此人,我行我素惯了,有些事如果不是切身威胁,他还是存着三分侥幸的心理,司马弗琢早看透了他这一点,今日登门劝说也是存着试试看的心态,结果倒是在意料之中。
  “好吧,这件事,我日后也不会再提,不过还有一件事,你要注意一下,注意司马敬华身边的一个人。”司马弗琢提起这个人,面色顿时变得凝重。
  木流凨疑惑的哦了一声:“是怎样一个人?”
  “是个杀手。叫百眏。”司马弗琢端着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三年前,司马敬华救的一个少年叫百眏,百眏是不知哪个组织培养的杀手,第一次做任务便失手受了重伤,逃到了林子里,那时司马敬华恰巧在那片林子里狩猎,所以才救下了他,不过,这个百眏并没有丢了本行,在司马敬华身边做的仍是杀手,年纪虽轻,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百眏,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木流凨不在意的笑了笑,发觉室内烛光又暗了几分,先吩咐了三喜去挑亮灯芯,才慢悠悠道:“杀手嘛,历来只有九生阁的杀手才最为神秘残忍,除了九生阁的人,旁的人我还真没看在眼里,更遑论一个百眏。”
  “你还真对得起你瞎眼狐狸的称号。”
  木流凨抬头望着司马弗琢轻轻一笑:“怎么,我说错了?”
  “你没错。”司马弗琢摆了摆手:“百眏的确不足为惧,但是你现在功力几乎散尽,连常人都不如,如何在一个杀手面前自保?”
  “你的意思是,百眏要杀我?”木流凨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我和他可无冤无仇的。”
  “你和司马敬华有冤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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