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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为官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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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烨回过神来,他看着黎画,淡淡地笑了。他从韩凌怀中接过黎画,而后强打起精神,说道:“走!本王带你去放烟花了!”他抱着黎画走了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扭过头看了看仍杵着不动的大臣们,道:“除夕表演结束了,你们都先回去吧,回家陪陪家人,多说说话,别有了代沟,那可不好了。”
众臣看着黎烨,而后拱手道:“臣等遵旨。”说罢,他们便三三两两结伴往宫外走去。
黎烨和韩凌则抱着黎画回到了寝宫,黎画贼精精地从床底下取出前几日买的烟火,而后分给黎烨和韩凌各一只烟花棒,自己则怀抱一把,警惕地看着黎烨,“你们可不准抢我的,我已经分给你们了!”
黎烨不禁哭笑不得,他喊来侍卫,命他们带路,就在后花园的山岗上,还摆放着特意订制的超级巨大豪华绚丽的烟火,相比起来,黎画现在当宝贝一样的烟花棒,实在是入不了眼。
黎画当然不知道还有惊喜,傻乎乎地一路防着黎烨会抢她的东西,就连黎烨想抱她,都被她残忍地拒绝了。黎烨悲从中来,他欲哭无泪道:“画儿,你为何就防父王,不防你韩叔呢?”
黎画瞥了一眼韩凌,扬着下巴骄傲地说道:“韩叔乃正直之人,不会抢我的东西。你不一样,你是王八蛋,最会做坏事!”
韩凌瞪了一眼黎画,指责道:“画儿!休得无礼!他是你的父王,你怎可这样说话?”
黎画一愣,撇撇嘴,“哦,我下次不这样说了。”
黎烨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无比凄凉,为何每次都是他为别人做好嫁裳呢?黎清和黎莹明明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但他们都亲近龙臻,而唯一一个与自己稍微亲近的女儿,却似乎更加喜欢韩凌,只要有韩凌在,黎画就将自己视为王八蛋,完全得不到半点重视。
黎烨无情,所以即便黎清如此伤他,他感觉到一阵心痛后,便能将此事看开,毕竟和那个儿子没有多少情分。但黎画如此说,倒让他更是难受,他可是将黎画捧在手心,当宝贝一样疼爱啊!
黎烨多少有些不悦,他道:“画儿,原来你这般讨厌本王。”
黎画郑重地点点头,“很是讨厌。如果你肯多花点时间陪我,或许有一天我就不讨厌你了。”
黎烨一愣,品出了黎画的意思,旋即,心花怒放,他笑道:“既然你讨厌本王,若本王还天天缠着你,你岂不是会更加厌恶?怎会变得不讨厌了呢?”
黎画鼓起腮帮,恨恨地瞪着黎烨,说道:“烨儿你这王八蛋!我不跟你玩了。”
黎烨笑着逗黎画,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笑声不断,韩凌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心里甚是安稳舒坦,他从未想到,他与黎烨竟然有一天可以像家人一样走在一起,虽然他并未与黎烨有和关系,但如此相处模式,实在像极了家。
到了山岗,侍卫将所有烟花摆放整齐,燃了一柱香,而后问道:“陛下,您是要自己放还是由我们代劳?”
黎烨看了一眼黎画,黎画扔了怀中的烟花棒,一把抢过侍卫手里的香,大声道:“当然是由我放啊!你们全都走开,走开。”
韩凌知趣地退开,黎烨紧随韩凌的脚步,那侍卫更是退到了十米开外。韩凌小声对黎烨道:“臣以为,不可再纵容画儿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变成霸道的母老虎。”
黎烨不禁嘴角一抽,他说:“你管得住他吗?”
韩凌道:“臣终日训兵,要驯服区区一个画儿,并非难事。”
黎烨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烈日下,众将士光着膀子,肩上挑一担水扎马步的画面,他登时心下一寒,连忙拒绝道:“画儿现在挺好,不需要了,她不应该去受那般折磨。”
韩凌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本就不是他的女儿,既然黎烨不愿意,他自然也不会勉强。只是出于对黎画的关爱,他还是蛮担忧她的未来的。
此时,黎画已经蹲在了烟花筒前,她正傻乎乎地用香去点燃引线。黎烨不禁吓了一跳,连忙一步上前,跑到黎画面前,迅速夺过香,而后大声道:“不要这样放烟花,容易受伤!”
黎画一愣,低头看看了空空如也的双手,不高兴道:“烨儿,你又抢我东西!”
黎烨瞪了一眼黎画,道:“若本王再来晚一步,你就要毁容了!”
黎画鼓着气,顶嘴道:“毁容就毁容,我不怕!”
闻言,韩凌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话来,“若是毁容了,可就用不了色诱术了。
黎画一愣,不说话了,她怄气地蹲在烟花筒前,扒拉着指头。黎烨蹲下身子,耐心地对黎画说:“画儿,本王不是不让你放,是教会你该如何燃放。你不要离它太近,且要做好逃跑的姿势,否则烟花炸开的威力可是很大的,你看,要像父王这样。”说着,黎烨比了一个标准的烟花燃放姿势,而后又说道:“画儿,你明白了吗?”
黎画不情愿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黎烨笑着摸了摸黎画的脑袋,把手里的香拿给了黎画,而后道:“来,你自己试一试。”
黎画接过香,模仿着黎烨的模样小心地靠近烟花筒,又伸长了手臂,将香火正好对准了引线,霎时,引线燃起火花,黎画不禁吓了一跳,下一秒,一声巨响,烟花冲上云霄,炸开一片绚烂烟火,照亮一方山岗。黎烨心神一荡,他指着烟花,问黎画,“好看吗?”
然当他扭过头时,竟未看见黎画的身影,他左右找了找,也未寻得其踪迹。最后还是韩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老树,他方才看见黎画竟在抱着树干发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黎烨不禁捧腹大笑,他道:“画儿,你怎么跑到树上去了?”
韩凌站在一旁,淡淡道:“方才烟花炸开,声音轰响,画儿害怕,便不自觉使了轻功,故就跑到了树上。”
黎画登时笑得更欢了,“画儿,你不是不怕吗?怎么现在会怕成这样!”
黎画死鸭子嘴硬,她支支吾吾一半天,最终说道:“烨儿你这个白痴!树上风景好,我来树上看烟花,更美。”
“哦?”黎烨挑挑眉,“那本王也要到树上去看看这烟火。”说罢,他朝韩凌使了个眼色,韩凌会意,立刻抱起黎烨,飞身一跃,上了枝头。
黎画厌恶地拍打黎烨的手臂,道:“你下去,你那么重,会把树枝压断的!”
黎烨死皮赖脸,“不怕,反正画儿会武功,就算树枝断了,你也能安然落地。”
黎画抓狂,“啊!烨儿你这个王八蛋!”
“嘘。”黎烨将食指放在唇边,“别说话,安静看烟花。”
又一响烟火在天际炸开,炫丽夺目,恰时云烟缭绕,笼着这层彩光,似有神仙下凡,普度众生。黎烨三人一小排坐在树梢上,望着天边烟火,如痴如醉。黎烨不自觉地抓住韩凌的手,韩凌明显一僵,犹豫片刻,紧紧回握住了黎烨的手,黎烨眉上一喜,另只手搂起黎画,忽然心中有种感觉,若一家三口,就是这样,该有多好。
☆、73。在一起了
除夕一夜可以说过得滑稽又愉快,当然,其中还夹杂了许多无法言语的悲伤和喜悦。黎烨和黎清的关系算是彻底走向了决裂,就连年初一时,宗亲相互拜年,黎清也未去找过黎烨,倒是黎莹,在祁青青的带领下,还在黎烨面前露了个面,但她的表情明显不善,就连说出的话语,也是硬帮帮的。
黎烨尴尬地笑笑,并没有计较,他借机询问了龙臻和黎清的伤势,方才知道黎清并无大碍,但要完全康复,恐怕至少得需两月之久,至于龙臻,本就年事已高,身体不佳,突然气血攻心,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往后他必须平心静气,注重调理,方才能保命之安康,简单说来,便是他以后不可再动怒,否则有生命之危。
听闻此事,黎烨多少有些愧疚,龙臻之所以会这样,归根结底是因太看重国事,他对大黎情深义重,心心念念都是能振兴国运,让大黎一直繁荣昌盛。再看那些活得滋润的老家伙,个个拿着俸禄,但不为国办事,不为国操心,活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依黎烨看,他们活到百岁也不是问题。
黎烨想了想,自觉当给龙臻赔礼道歉,遂命人准备了点礼物,而后去了龙府,亲自登门造访。龙臻彼时正躺在床榻上半死不活,忽听天子上门,硬是爬起身,穿戴好衣物,准备迎驾。其实,他并不想见黎烨,他对黎烨也无任何好感,然他还是遵循一切礼数,安排接驾,因为身为臣子,岂有不见天子之礼?传统观点一直是束缚他的枷锁,让他几乎没了自我。
黎烨看着面色苍白的龙臻,不觉好笑,都这样了,还不忘弄这些虚的,他现在即便在床榻上接驾,黎烨也不会怪他半句。黎烨象征性地点点头,自觉坐在了上座,有意无意环顾四周,发现龙臻的府邸实在简朴至极,没有奢华的装璜与摆设,全都是寻常百姓家的物品,就连桌上的茶壶,竟也只是个陶壶,且做工粗糙,一看就是个便宜货。
黎烨不自在地拍拍膝盖,说道:“龙丞相,听闻你重病不起,本王特意来看看你,不知现在你可好些了?”
龙臻先行了个礼,然后颤巍着身体就近坐下,他道:“承蒙陛下厚爱,托陛下的福,老臣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
黎烨一时找不到话说,他竟有些拘谨道:“恩……龙丞相家居简朴,本王实在意想不到,本王坐在这,一身华服,与这情境甚是不搭,倒有些不自在。”
龙臻面无表情,他靠在椅背上,呼吸微弱,他深吸数口气,才勉强道:“为官者,当自清,不追求华而不实,生活本就简单,何必搞得那么复杂?有饭吃,有床睡,有衣穿,就足矣,与其有功夫折腾府邸装璜,不如潜心修学古书,其收益,远高于此。”
黎烨一时无话可说,他与龙臻的思想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在他看来,龙臻实在是顽固不化,他估计,龙臻要带着他这套旧观念入棺材的。所以,黎烨也不想再同他争辩,只草草地又问候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黎烨和龙臻就是最好的例子。
黎烨踩着初春的草地,迎着朝阳,感受大地复苏的生气,他觉得,世间如此美妙,不是书本所能描绘的,很多地方,不亲自走走,永远不知其中奥妙,很多东西,不拿在手中把玩些许,永远不知这世上竟会有如此好物。所以,龙臻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是黎烨最无法理解的,这人啊,还是该多出来走走看看。
黎烨想着想着,就不自觉逛去了黎画那里,春暖花开,惠风和畅,一切都如此妙不可言。黎烨与黎画自然又共度了一个早上,愉快而又幸福。
因为过年,许多宫女太监都申请告假回乡,所以往日热闹的宫围,倒显得有些冷清,黎烨本想捉个宫女调笑一番,然在宫里转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无法,黎烨只能召见韩凌,命韩带他到宫外逛逛。韩凌倒也痛快,依往常那样帮黎烨找了套太监服,便混出了宫。
黎烨原想宫外热闹,然因不久前经济受到冲击,百姓消费能力极低,年前还有人愿意摆摊叫卖,这一过年,街上硬是没了人,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唯有客栈尚且还开门营业,门口的锦旗随风飘摇,显得尤为破败萧条。黎烨随便逛了逛,便觉无趣,吵嚷着要回宫,韩凌说:“难得出宫一趟,就这么回去,岂不无趣?”
黎烨百无聊赖道:“那在这街上瞎逛就有趣了?”
韩凌想了想,道:“陛下,不如臣带你去处地方?”
闻言,黎烨来了精神,他立马问道:“什么地方?”
韩凌答:“那地臣在无聊时经常会去,陛下且跟我来,去了你便知是何地了。”
黎烨不疑他,一脸期待地跟在韩凌身后,韩凌找了家客栈,借了匹马,又问黎烨,“陛下,你可会骑马?”
黎烨本想说骑马这事本王早在六岁时便已学会,但他眼珠一转,把这话咽了回去,他故作沮丧地摇摇头,道:“本王马术不精,若要本王骑马,恐有难度。”
韩凌点头,只牵了一匹马出来,他扶着黎烨上马,而后纵身一跃,坐到马背上,他手持缰绳,正好将黎烨环在怀里。他说了一句,“陛下请坐稳了。”便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颠簸的马背,宽厚的臂弯,还有颈后温热的呼吸,几乎让黎烨抓狂,他真切地感受到那人的气息,他就在自己近旁,呼吸着相同的空气,那一瞬,黎烨觉得他们已融为一体,一起驰骋原野,共度春夏秋冬。黎烨心中纷杂,体内一股燥热涌起,他不禁扭过脑袋,眼睛正好看见韩凌布有细密胡渣的下颚,他一时愣神,不由自责地侧身抓住韩凌的腰侧,而后微一起身,吻在了韩凌的胡渣上。
韩凌猛地一惊,他连忙勒马,突如其来的振动让黎烨重心不稳,一头栽进了韩凌的怀抱中。韩凌忙稳住黎烨,而后勃然大怒,“你疯了吗?!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黎烨丝毫不惧韩凌,他没正形道:“韩将军实在英武帅气,本王不过是情不自禁,你别介意。再者,本王相信你的马技,定不会有问题。”
韩凌板着脸,没半点情趣,“陛下,以后请你别再这样了。”
黎烨瘪瘪嘴,“不哪样?不准再亲你,还是不准再行危险之事?”
韩凌被黎烨问得一愣,他怎会不准黎烨亲自己?他巴不得黎烨天天亲自己!只是先前自己的执念给黎烨带来极大的困扰,韩凌有些怯弱,不知是否该再进一步,亦或自己再有唐突,黎烨就又会把自己发配到边疆。可现在看来,黎烨似乎对自己也有好感?思及此,韩凌猛地一怔,若当真这样,那自己多年来的夙愿岂不能得以实现了?韩凌稍作犹豫,最终决定再鼓起一次勇气,既然天赐良机,怎可错过?于是,韩凌支支吾吾半晌,说道:“不可再做危险之事。”
黎烨眉眼一弯,登时笑得扑向韩凌,他如同恶狼一般,一口咬在韩凌的鼻梁上,大声笑道:“既然如此,本王现在就要把你吃了!”
韩凌吃痛地皱紧眉梢,他双手扶住黎烨的脑袋,将他推开,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不敢相信,他定定地看着黎烨,表情异常认真道:“陛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臣并非只是玩笑,臣想要什么,你应该知道。”
黎烨双手抱臂,神色骄傲,他道:“本王坐拥天下,将本王赏赐于你,于本王而言,不过是区区小事,失了身心,本王还有一片河山。既然你有如此夙愿,又多次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且本王确实喜欢你,何不就此成全了你?”
心下一股莫名的悸动涌过,韩凌惊喜地看着黎烨,他捏紧拳头,身子微微颤动,似在忍耐,又似因激动而起。良久,他扑向黎烨,将黎烨推到在地,整个身子迅速压了上去,粗暴地封住了黎烨的唇。
此处青山绿水,风景如画,又有鸟儿成双,当真人间仙境。一匹骏马信步于草原,悠然自在,它垂首啃食青草,耳朵忽闻声响,只微微动了动耳廓,而后长吁一声,眼神慵懒。春天来了。
天色渐晚,暮色四合,黎烨和韩凌心满意足地并排躺在草地上。黎烨踢了踢韩凌的屁股,懒洋洋道:“为本王更衣。”
韩凌很是听话地准备起身去寻找那些不知被扔去何处的衣物,谁知刚一坐起来,黎烨又猛地把他扑在地上,埋怨道:“你怎么还是那么木?让你做你就做,你蠢啊?让本王再抱一会儿。”
“哦。”韩凌默不作声,就这样任由黎烨抱着。梦想成真时,他竟有些恍惚,觉得这一切如同做梦一般,甚至有时在梦中,他都不能如愿以偿,他不禁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忽感一阵疼痛,他才放了心,这是真的,他真的和黎烨在一起了。
良久,韩凌拿开了黎烨的手臂,认真道:“陛下,现在正值早春,寒意还未散尽,夜晚天气阴冷,我俩这般赤身躺在地上,恐会受凉。且臣将带你去的地方尚有一段路程,若再耽误下去,在宫禁前怕是难赶回去。所以,陛下,我们该出发了。”
黎烨虽然意犹未尽,但韩凌言之有理,只不过这番话也实在扫兴,韩凌不愧为不解风情之人,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陪伴,他竟是理智占了上风,没半点放纵。黎烨表示理解的同时,心里也微微有些失落。
两人稍作打整,便又踏上路途,所幸那马儿极乖,就算韩凌之前忘了栓住它,它也好好地待在一旁,闭目养神。韩凌不禁舒了口气,若这马儿跑了,他和黎烨可就有的折腾了。
如来时那样,依旧是韩凌驾马,而黎烨则坐在前面,比起方才,黎烨现可以心安理得地靠在韩凌怀中,尽情感受那人的心跳与气息……
☆、74。深山老道
韩凌一路疾驰,四周树影一闪而过。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黎烨望着眼前崇山峻岭,无半点人烟,心中莫名其妙,“走那么远的路,是为带本王来看风景的?”
韩凌先跳下马,又搀着黎烨下马,他说:“七尺男儿岂有闲情雅致游山玩水?此处有其价值,臣方才带陛下前来。”
黎烨面无表情,“你在嘲笑本王不是七尺男儿。”
韩凌不解,“为何?”
黎烨道:“因为本王经常游山玩水。”
韩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且陛下也确实没有七尺高。”
黎烨怒,“你不说实话会死吗?!”
韩凌将马拴在树下,而后便领着黎烨往树林深处走去。黎烨难得出来一次,且今日又有喜事,不禁心情大好,走路时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一路走走看看,倒也逍遥快活。韩凌似乎并没有黎烨的闲心,他始终不苟言笑,神色警惕地环顾四周,直至到了一个山洞前,他方才舒了一小口气。他站定身子,回过头来看向黎烨,道:“陛下,就是此地。”
黎烨伸着脑袋往洞中张望,“莫非这洞里另有乾坤?”
韩凌点头,而后自然地牵起黎烨的手,道:“陛下请跟好我,莫要走丢了。”
洞里一片漆黑,唯有岩缝间透出些许光亮,勉强能作为照明。黎烨跟在韩凌身后,这点光亮于他而言,就像没有,他几乎是两眼一抹黑,一路跌跌撞撞,磕碰数次,但所幸都是轻微碰撞。洞内随处可见盘根错节的数根,缠绕洞壁,紧密生长,有处数根更是长了挡住去路,还是韩凌拔刀砍去一些,方才顺利通过。
如此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甬道越发宽阔,一缕明亮地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让黎烨不禁闭上眼,他抓紧韩凌的手,说道:“怎么回事?为何突然会有光?”
韩凌微眯着眼,似乎也在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他道:“陛下,快到了,穿过洞穴,便是目的地。”
黎烨忽然想起书中所说桃花源记,也是曲径通幽,而后豁然开朗,莫非韩凌要带自己看的,便是这世外桃源?他心里期待,遂问道:“外面可是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韩凌毫无情趣地答道:“不是,那里只有一个瀑布和一片树林,就是一个普通的丛林罢了。”
黎烨一愣,心中的那点幻想瞬间化为泡影,“那你千里迢迢带本王来此地到底是为何?”
说话间,他们已走出洞穴,抬眼就能看见韩凌口中所说的瀑布,那瀑布规模甚小,落差不足十丈,也无水流冲击石壁时荡气回肠的声响。瀑布四周是成千上万的枯树,因是初春,所以这些树尚未长得枝繁叶茂,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和枝丫间偶有萌发的新芽。黎烨不禁眨巴眨巴眼睛,眼前的景色,根本毫无美感可言,亦或说,根本就是一片苍凉颓败,不值观赏。
韩凌对此番景色早习以为常,他带着黎烨,径自朝瀑布边走去。黎烨兴致蔫蔫,走路慢悠悠的,行至瀑布处,他隐约看见一人影在水潭正中,他蓦地愣住,瞪大双眼仔细看了看,确定那就是一个人,他忙抓住韩凌的衣服拉扯,“韩凌你看!那里有个人!快看!”
韩凌不为所动,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话来,“臣就是要带你来见此人。”
“啊?”黎烨一头雾水,“这人有何好见的?”
韩凌道:“此人道法极高,知晓天地万物,能预测人之生死,判别纲常命数。臣带你来此,是想请这人帮陛下算算。”
黎烨:“他是算命先生?”
韩凌否决道:“他是修仙之人。”
黎烨不禁好笑,“韩凌,什么时候开始,你竟会信这个了?当年修仙热潮,可真正有谁成了仙?谁不死于因果轮回?说到底,他与集市里摆摊算命的先生有何区别?他不过是所在之处稍微隐蔽些罢了。”
韩凌明显不同意黎烨的说法,他辩解道:“摆摊算命之人是为赚钱,然他算命从不收取分文,他之所以选在此地,是为避世潜心修炼,而正因他修成功德,故可观宇宙万千。”
黎烨无奈地看着韩凌,他不喜与韩凌争执,因为韩凌太过固执,且许多争论的话题都无关紧要。于是,黎烨只能道:“那他坐在瀑布之中,是为何?难道是为修行?”
韩凌道:“正是。”
黎烨笑,“方才你说你曾经常来此处,是来找他的吗?你找他算命?得到天机了吗?”
韩凌也不避讳,直言道:“臣曾也不信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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