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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郎[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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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栾昇的声音并没有因着情绪的变化而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冰冰冷冷的。
小孩听到后，费力的想要起来，却因着腿上的伤而使不上力气，只能先弯着要把手在支在地上 ，栾昇看到后顺势弯腰把他捞了起来。小孩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那么僵住了身子，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稳稳站好了。
少年觉着似乎有些不真实，只是这一天的时间，他似乎就有了可以得以生存的地方。他要的真的好少，只想能活下去。
突然感觉着身子一轻，就发现自己被穆天齐抱了起来。穆天齐见他有呆住，就把他抱回了椅子上。
“还是不想说自己叫什么吗，那也重新取一个吧。”穆天齐不知道那个名字给了他多少不好的回忆，让他不愿再提及。
少年心中难免激动，瞪大眼睛看他。
“叫什么呢，弟弟叫了盈渺，那你叫盈浩吧。穆盈浩”
穆天齐只是思索了片刻，就给了他答案。
少年还有些回不来神，呆滞的看了他良久，道了句。
“好。”
穆天齐还是笑，抬手在他眼角擦了擦。
“不哭了，乖。”
小孩这才意识到，赶忙低着头自己拿手背把泪水擦了下去。
罗可看着那边演着煽情戏码，有点动容。无奈的笑了笑，但又不想这么一群人沉浸在这个略带悲伤的气氛里。
“栾昇，人家的拜师礼呢。”罗可调侃了句。
栾昇这才也觉着，人家孩子拜了师，自己还没什么表示。
“拜师礼啊，你师父可没什么给你的。”穆天齐对着孩子说着，边说着边把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这个算我替他给你的。”
小盈浩摇了摇头，不愿意去收。穆天齐强行把玉佩塞到他手里。
“拿着吧，就个小挂件罢了，以后要给你的还多着呢。”穆天齐轻声安抚着他。
小孩这才哆哆嗦嗦的收下了。
“我儿子的礼物呢。”穆天齐一个回头朝着罗可问道。
“什么就你儿子，人家答应了吗。”罗可这话还没落，就看着穆天齐身后的少年用力点头。
答应了啊，行吧，一块玉佩就收买了。
罗可走过来，想了想身上也没个什么可以拿来送人呢。不过想了想这还是自己挖的坑。
“他都送了，我这不送也不合适啊，这个给你，拿着玩去吧。”罗可把手中的物什交给他。
盈浩看着手中的东西，是一把匕首，放在手里沉甸甸的，胆怯的看着穆天齐。
“拿着吧，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再和他要。”穆天齐道。
罗可没理会穆天齐说的，身上在小孩头上揉了揉。
“以后好好跟师父学。”罗可道。
小孩听到后，再次点头。
满怀感激。
第54章 章·伍肆
罗可和穆天齐又有一搭没一搭得聊了些，眼瞅着就到了深夜，穆天齐赶紧着把他们打发走了。
“睡觉吧？”穆天齐也是乏得不行，这几日为了等栾昇，自己也是一个好觉没睡过了。晚上又和罗可不少酒，现在安静下来，困劲一下就上来了。
穆天齐说完就准备往里屋走。
“庄主。”栾昇却在他背后唤了他一声。
穆天齐回头看他，“有事？”
“抱歉。”
栾昇这句话说得诚恳。
穆天齐笑了下，开口道“还知道跟我道个歉啊，我这等了一天也没白等。”
栾昇听着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行了，若是真要怪你，你以为一句抱歉就能解决了？”穆天齐打他一回来，就发现自己根本生不起来气了。
栾昇却不死心，觉着他确实是生气了。但站在原地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即使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也不知道怎么能让穆天齐开心。
其实他只要在这儿站着，穆天齐就欢喜的不行。
穆天齐觉着他这副认打认罚的样子，着实讨人喜欢。
“你这意思是准备听凭处置了？”穆天齐挑眉问道。
“嗯。”栾昇点头。
“困吗”穆天齐问。
“没。”栾昇答。
“过来坐吧。”穆天齐先一步坐回椅子上，指了指旁边，让栾昇坐下。
栾昇听话的坐下，期间穆天齐的目光一直未离开他。
穆天齐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面，并未言语，栾昇却感觉着压抑。所以最后，还是栾昇先开了口。
“韵辰曾经住在卫家……”
穆天齐很安静的看着他，想让他慢慢说，不去给他压力。
“卫宇道暗地里培养着一支暗杀队伍，人数不多，但确实称得上是精英。”
穆天齐并不知道这些事，心下惊叹卫宇道也是有本事。你说有本事的人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然后呢。”
“他一直用韵辰养着那些人，保证那些人不会因为重伤不治身亡。”
穆天齐蹙眉不语，用血肉养着吗，灵菡确实有这种能力。
“你去救了韵辰？”
栾昇听他问自己，先是点头，后又摇头。
“韵辰…是自愿的。”栾昇见他有疑惑，自己也摇了摇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栾昇最初见韵辰大约是在两年前，那时韵辰还是个弱冠之年的少年，说话轻轻柔柔的，模样也讨人喜欢。
有时候看见栾昇又磕了碰了，就念个诀给他治了，嘴里还念叨着不痛不痛。
有时候韵辰也会悄悄给那些治不起或者治不好的病人施个法术。
那时栾昇知他心性善良，总是怕他被谁欺负了。可韵辰很少说自己的事情，对于栾昇表示的担心，他也总是笑着说没事没事。
那个时候，韵辰真的没什么事。
可直到两年后，韵辰与栾昇相见的次数并不多，可栾昇知道韵辰的习惯，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他。可是那半年，他却始终不曾见过他。栾昇后知后觉的发现会不会是出事了，这才开始打听的行踪。
可知道韵辰身份的太少，栾昇又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摸索到卫宇道家。
他再见到韵辰时候，险些没认出他来，韵辰已经只有十四五岁的身量。
“你来啦。”韵辰依旧轻轻柔柔的笑着，丝毫不说自己的事情，被栾昇问到后，也还是说着自己没事。
栾昇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可他却不认为他没事，所以只能自己调查，这才一点一点挖掘出卫家暗地里做的事。
这期间，韵辰还在消耗着自己的灵力，栾昇没次见他都回和上次不同。
“然后呢。”穆天齐轻声问他，似是怕打扰道他的思绪。
“然后…我就带着他跑了。”栾昇想到这里时，眼神中似有不甘。
“韵辰会让你带他走？”
“那时候，他已经开始意识不到东西了。只知道去救受伤的事物，人也好，动物也好。我带他走的时候，他也没再反对过，毕竟那时，他连我是谁也开始记得不那么清楚。”
穆天齐听着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那一路，卫家就一直在追着韵辰，无论逃到那儿，都逃不开他的人。”
栾昇说到此，才抬头看他。
“后面的，就像你看到那样。”
穆天齐沉思了半晌，道“我们见到你时，你正好是被他们……”
“杀了。”栾昇接道。当时应当确实会死，可韵辰却把他拽了回来。
穆天齐想到栾昇当时的伤势，心里揪了一下。当时他没觉着有什么，只觉伤口触目惊心。可此时再想，自己也跟着疼得难受。
“所以这次去…是为了给韵辰报仇？”
栾昇摇头“不是，他们还在找韵辰。”
“现在没人不知道，韵辰在这里吧。”穆天齐道。
“所以，他势必会来找山庄的麻烦的。”栾昇回道。
穆天齐瞧着他，思绪百转千回。
“他来了，我自然会有办法让他回去，我总不会把你和韵辰交出去。”
栾昇也去看他，但好正对上他眼睛，就又把眸子移开了。
“抱歉。”
栾昇又一次道歉。
“可——”
栾昇耿直得让穆天齐都不知道能拿他怎么办，就宁可想着穆天齐怎么罚他，也不知道说句讨饶的话。
“下不为例吧，再有下次可就拿鞭子抽你了。”穆天齐故意恶狠狠的说着，心里倒都是些逗弄的意味。“至于这次，这次…一直到年前禁足吧，顺便把身子调理下。”穆天齐把声音沉了下来，其实想想知道栾昇惹事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是狠的不行。
栾昇应了，觉着只是禁足的话，确实也不算什么。却听着穆天齐话锋一转“不过——”栾昇又跟着紧张起来。
“罚你的话，那今天让我搂着睡呀？”
栾昇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玩笑，但看着穆天齐那不怀好意的笑，就不想答应他。
穆天齐看出他的犹豫，像是逗弄成功了一般大笑了两声，随即又变得温柔了下来。“没事了，回来了就好。”
当然，栾昇最后还是答应了。
在穆天齐的软磨硬泡下。
第55章 章·伍伍
穆天齐胳膊搭在栾昇身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他腹部的绒毛。这么些天下来，两人的都是疲惫的不行。穆天齐感受着手中的温软，格外安心。栾昇也有一种莫名的情绪，迟迟散不去。
睡吧。
穆天齐往他身边挪了挪，身子也跟着贴上去。脑袋埋在他被毛里，轻轻蹭了蹭。
栾昇那意为不明的情绪又浓烈了几分，穆天齐倒是不知道他想什么，手上还是没轻没重的玩那几缕毛。到最后还是穆天齐先睡着了，就着这个搂着栾昇的姿势。
穆天齐也在想，什么时候才能骗栾昇变回来陪着他睡。
虽然也不着急，但每天这个时候，他还是会想若是搂着的是栾昇本人那又该是什么滋味。
栾昇听着身后平稳的呼吸，就知道他已经睡了，自己也跟着闭了眼睛。
“我突然觉着好恶心。”年轻的男子突然开口道。
“怎么，怀了？”旁边稍显稳重的男人嬉笑问道。
“走开，怀了也不是你的。”他一把推开眼前的人，无视了那句调笑，不安得在胸口揉了两下“这种感觉…栾昇不会是思春了吧。”说完赶紧打了个寒噤，觉着这种设想着实可怕。
要说栾昇睡觉着实不老实，且不说他翻不翻身，有时候会突然梦到什么，猛的划拉四只爪子，若是背对着穆天齐那还好，穆天齐感觉着他乱动，就轻轻拍拍他，安抚着他接着睡。
若是面对着穆天齐，那往往可是直接踹在穆天齐肚子上。
猝不及防得。
穆天齐睁开眼，看着他，委屈得自己揉了揉肚子，再看栾昇还是有一阵没一阵的用力舞动着四肢，被子早就不知道被踢到哪去。
“追兔子呐。”穆天齐看着他心里道了句。
无奈穆天齐只能给他把被子再搭上，自己往床里挪了挪，避开了栾昇的攻击范围。
栾昇对这个倒是不知道，毕竟穆天齐也没说过。
不过要说，穆天齐估计也没多老实。毕竟栾昇前一天晚上再折腾，穆天齐醒来的时候总是怀里搂着他的。他自己也没意识，他还想过一阵，也没想出来自己怎么做到的。
次日醒来，栾昇果不其然的是在穆天齐怀里的。他刚一动，穆天齐就跟着醒来。
穆天齐松开手，让栾昇跳下地去。
“几时了。”穆天齐问他。
那栾昇哪知道，自己还睡着昏昏沉沉的，甩了甩脑袋就往外走。穆天齐跟着坐起来，身子靠在床头上。等着栾昇回来。
“辰时三刻。”栾昇再回来时已经化回了人。
“这么晚了。”穆天齐揉了揉眼，却觉着自己还是困。
“再睡会儿？”栾昇问他。
“不了。”穆天齐笑着摇了摇头，跟着下了地。
他今天确实还有事，还要去见一个人。只不过与这里无关，也就暂且不表。
穆天齐最近生活的舒适度和栾昇有着直接关系，栾昇在身边，他就能愉悦不少。所以，此时的穆天齐对于栾昇再次一直走哪跟哪的做法特别满意。只不过是担心他的腿会不会走太久难受。
不过既然商辰说了没事，也建议栾昇适当的活动活动，穆天齐就每天带着栾昇在山庄里绕绕。
穆天齐怕冷，放在以往，那是绝对不想做的。但这几日下来，穆天齐天天陪着栾昇到处闲逛，这可把山庄其他人吓的够呛，毕竟穆天齐不在的时候，大家也都随意惯了，安排下来的任务做完了后，就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有时候山庄连个人影都找不到。穆天齐最初的那两天，那可真是找不到人，随便逮着个人问他们阁主呢，那答案可就五花八门了。
然而第三天的时候，山庄则一片秩序竟然的模样，所有人都尽忠职守的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毕竟穆天齐连着来了两天了，保不齐第三天还要来，是个人也得多长个心眼。
但就是如此，穆天齐还是和这群人促膝长谈的一次。总结起来大概意思就是，这位置能坐就坐，不能就赶紧着换人。
其实如果不是穆天齐成天每个正形，手底下的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那老庄主还在的时候，什么时候会有这种事。
穆天齐本人对这种说辞不予置评。
罗可进来的时候，愣了下。
“这么多人啊。”罗可对着众人随意打了个招呼。
众人没说话，却都向着罗可发来求救的眼神。
“你来做什么。”穆天齐道。
“哦，”罗可看了看手里抱着的檀木盒子，把它放在穆天齐旁边的桌子上，推了过去，“我顺道送过来。你们干嘛呢这是。”罗可答着，边看向这群人。
罗可觉着应当也不会是什么大事，不然自己早就知道了。可这所有人都不说话，他还真不知道去问谁。最后他问是问了，但是——
“栾昇呢。”
穆天齐听他问及栾昇，也是诧异了下，毕竟他还等着问他发生了什么。
“去看盈浩了。”
“是吗，铃铛也过去了来着。”铃铛哄小孩子特别拿手，盈浩现在还处在不安之中，铃铛无事时就去找他聊聊天，也带着他去看过韵辰。韵辰有能让人平静下来的作用，同时铃铛也在努力让他适应这里的环境。
屋里的人不少，就听着这两人开始唠起家常了，而且也没有半分要停的意思。
果然不多时，栾昇就回来了，一进屋的时候，看见怎么这么多人。倒也没说话，就站回了穆天齐身后。
“看了盈浩了？”穆天齐问。
“嗯，铃铛在那儿。”栾昇道。
穆天齐方才一出声，在座的一群人就发现不对劲，赶紧看向罗可。
罗可细不可查的点了下头，同时那眼神示意他们什么也别说。
众人看懂后一同猛点着头，反正穆天齐此时正扭头和栾昇聊着，根本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
穆天齐是看不到，可栾昇能看到啊，栾昇稍稍抬起头，不再去看穆天齐，带着疑惑的看着屋里这群人。穆天齐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幽幽把头转了回来，来回打量着这群人。
大家皆是一个寒噤，把头撇过去，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罗可也侧了个身子，没去看他。
穆天齐扫过这些人，神情冷淡，还带着几分危险意味。觉着栾昇回来了，他也不想让这群人碍事了，就想这赶紧把这群人打发走了，所以下一刻，“没事了，都回吧。”
众人仿佛没听清一般，面面相觑，却没人去看穆天齐，反而最后都看向了罗可。
罗可不明所以，他说让你们走你们就走啊，看我做什么。
“那就回吧…”罗可也跟着说了一句。
这伙人跑的也是快，罗可看着他们都走了，自己就也抬脚准备走。穆天齐还真就当真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
等人都走了，穆天齐还是不说话。手里打开方才罗可送过来的小木盒，里面用黑色锦缎铺着，上面放了两块玉佩。
“看。”
穆天齐笑着把栾昇拉过来，抬手把玉佩提到他眼前。
栾昇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穆天齐见他点头，笑的更甚，就着现在自己坐着栾昇站着的姿势，想把玉佩系在他腰间。栾昇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穆天齐的动作。
“怎么了吗。”
“给我的？”栾昇问他。
“是啊…”穆天齐还是笑，“上次不是把你的那块玉石给了罗可嘛，让他们去雕些东西回来。”解释到。
“这个？”
“嗯…不是，刻了别的。说是如果做成玉佩的话，太废料子了，我就让他们刻了别的东西。但毕竟是你的东西，觉着不太合适，就又让他们重新刻了块玉佩过来。”
穆天齐像是想到什么，“诶你等下，”说完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跑了出去。
栾昇待在原地，看他风风火火的出去，不免好奇。穆天齐走前把玉佩放在了桌子上，栾昇现在看过去，发现盒子里还有一块玉佩，想来是一并刻了两块。
他拿起玉佩仔细端详着，他虽不识玉的好坏，可知手中这块细腻温润，纹路繁复精细，正中的地方又刻了山庄的标记上去，断也不会是什么凡品。盒中那块玉与手上这块是一样的，除了流苏颜色不一外。穆天齐给他的那块是黑色的，留下的是青绿色的。
栾昇边想着，穆天齐不多时就回来。
手心紧紧攥着，走到栾昇面前，把拳头伸出来，掌心突然打开。
“看。”
穆天齐咧着嘴笑的特别开心，像是要栾昇夸奖他一般。
掌心中是只小小的狼，很小，但确实精雕细琢过的，眼睛，牙齿，哪怕是背上的毛，都清晰可见。
栾昇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觉着手中这只狼和自己长得好像。但下一瞬间，他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第56章 章·伍陆
穆天齐把他手拉过来，把这物什放进他手里。
栾昇皱着眉，轻轻摩挲着。然而就再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穆天齐半跪在自己面前，把先前的玉佩再一次系在他腰间。栾昇这次没有跑，直接僵在了原地。
“这个可别送人了。”穆天齐打趣道，并未察觉到他的异状。
“嗯。”栾昇僵硬的点了下头。
“好了。”穆天齐站起来，看了看他腰间的玉佩，心下觉着满意，笑意也更浓了几分。但抬头看见他那不自然的神色，也有几分了然。“那块玉本就是你的，被我拿去雕了别的东西，自然对不住你，就算是个补偿。不喜欢吗？”
“不是。”栾昇道。
“那喜欢就好好收着，我在上面刻了山庄特有的标识，若是将来在外面出了事，也可以救个急。”穆天齐道。
“好。”栾昇本是还想道个谢的，但却说不出口。
穆天齐自然不会在意什么谢不谢的，只觉着他开心就好。虽然栾昇面上看不出开不开心，可从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来看，至少还是在意的，而且穆天齐也没发现他有哪里不满。
若说栾昇，确实是开心的。只是他还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愉悦，也不知道怎样去对待穆天齐的好意。他既不知怎样接受，也不知怎样推脱，到最后都变成了顺着穆天齐的意思来。可他是知道自己当下的情绪的，对于穆天齐如此的举动，他初时确实没反应过来，但随即却觉着有几分暖意，就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般，有些温柔的东西溢了出来。
可栾昇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表示，即使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面上却始终无波无澜。
好在穆天齐已经做好了这种打算，当初想着只要他能收下就好了。
栾昇当时疑惑，盒中的那枚玉佩是给谁的。但也没问出口，但总觉着心下是有答案的。
所以当他见着第二日那块玉佩出现在穆天齐腰间的时候，并未觉着多么惊讶，反而想着这东西就应该出现在穆天齐身上。
至于那只小狼，穆天齐就把他摆在桌上，看书的间隙会把他那在手中把玩两下，没个一会儿就再把他放回去，每日如此反反复复。穆天齐总想把那只小狼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而无奈它着实太小了，最后巴不得把它就放在眼前盯着。
穆天齐没有告诉栾昇，那只小狼就是照着他的模样刻的。当时还雕坏了好几个，并不是不好看，但穆天齐就说不满意，总觉着不像他，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块璞玉，到最后打样成功了，才敢换成栾昇带回来的那块石头。
雕刻的师傅也是不懂，要说带过去的玉质地最多算个中上等。但打样的那几块玉石放别处却都是拿得出手的。不过师傅最后也落了个高兴，毕竟最后穆天齐不喜欢的那几个，全都甩给他了。这要是往出卖，也都能卖个好价钱。
栾昇那日突然起了个念头，想要把栾昇各种姿势都刻一遍。故而那几日，他总是让栾昇变回去，栾昇也不知道他又再想什么，但每次都经不住穆天齐的央求。
再后来，栾昇还真就懒得维持着人形。没什么事的时候就趴在桌边，或者在门口晒太阳。
穆天齐也还真得做到了，第二年栾昇生辰的时候，穆天齐给了他一套玉雕，整整齐齐，十二个全是他自己。栾昇当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没收，穆天齐把那十二个小狼玉雕摆在了各个地方，感觉自己无论去哪都能看见它。
第57章 章·伍柒
这一年的冬天比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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