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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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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定安见对方来势汹汹,不敢硬接,连忙几个腾挪起越,躲过了这堪称惊天动地的一击,只听得砰的一声,这间残破的屋子经不起他二人这般的折腾,在秤先生如风似雷的掌力之中,轰然倒塌。
  只见两条矫健的身影在房屋倒塌那瞬间一前一后从中掠出,倒飞在不远处立定。
  茂密的林中,随时响着雨打翠叶的声音,然而在白定安心中,这不是乐曲,而是催命曲。
  两人在大风大雨中屹立不动,全神贯注的紧盯着对方,身体绷的紧紧的,不敢有一丝疏忽。
  雨湿了两人的长发,湿了两人的衣衫,但是他们仿佛无所觉,他们的注意力只在一个地方,……对方的身体。
  突然,凭空落下的雨点在空中打着旋涡形成一个圆圈,将他二人包围在圈内。
  秤先生的目光依然深邃的如一潭清水,但是白定安的脸色却有一些发白。
  表面上看起来,两人没事做,站在雨中无聊的瞪着对方,实际上他们二人已经借着这漫天的雨点开始了一轮攻击。
  他们熟练的运用自己的真气通过雨点操纵着雨点向对方喷射过去,两人刚开始相持不下,于是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漩涡。
  现在,白定安渐渐感到自己体力有所不支,他不由得喘息起来,脸色也渐渐变得如霜雪一般。
  两人处于胶着状态,内力在空间推挤着彼此,秤先生的目光开始变得四散,虽然现在他已占了上风,但是,他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白定安毕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不堪一击,白衣公子的内力其实远远高于自己的猜想,是故逼得他尽了九分之力才将对方的气势慢慢压下。
  一想到此,他心里不知是喜是忧。
  汗水,从两人的额头上慢慢淌下,一颗一颗的,犹如断了线的珠子。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林间传出来。
  一个脸上带着黄铜面具的黑衣人不知何时从林间走了出来,他笑道,“秤先生啊,你也真好意思,欺负晚生后辈,传到尊主的耳朵里,你岂不吃了亏。”
  说着,他就这么施施然的走进秤先生与白定安的漩涡里,双手轻轻一拂。
  顿时,同时压在白定安与秤先生身上的那股无形压力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终。
  二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后退一步各自运气调息。
  黑衣人将手搭在白定安的肩膀上,笑道,“小白啊,你功力较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话音未落,他一掌印在白定安的背心之上,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绝的输入到白定安体内。
  白定安顿觉得浑身舒畅不已,一股温暖的气流在体内缓缓流走,不由道,“多谢前辈。”
  “前辈,”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即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白定安莞尔一笑,抬起头来,才发现秤先生的目光一直直直的盯着自己,心中的一点快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秤先生冷哼一声,“账先生,别来无恙。”
  黑衣人缓缓收回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才道,“我算账算累了,到处来走走。”
  “你是来跟踪我的吧,否则不会来的这么巧。” 秤先生道。
  账先生笑道,“秤兄,你别多心,我主要是想看看尊主眼里的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表现,所以不小心就来到了这里。”
  称先生冷冷道,“他私下救走木西生,我本来是要教训他的,却被你这个突如其来的第三者破坏了,你自己去向尊主解释吧,我不奉陪了。”
  说罢,他身形一飘,已经消失在茫茫丛林之中。
  白定安怔怔的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不由一震。
  “小兄弟,你在想什么?”一旁的账先生打断了他的思绪。
  白定安回过神来,试探道,“请问前辈大名?”
  黑衣人道,“我和他,一个姓秤,一个姓账,你说呢?”
  白定安如梦初醒,慌忙施礼道,“属下见过账先生。”
  原来乔玉莲曾告诉过他,组织里地位最高功力最高的的便是除尊主之外的两位先生,一位唤秤先生,言外之意,便是他是一杆秤,能决断人生死,而另一位便唤为账先生,言外之意便是组织里的一切经济账,生死账都由他掌控,只有他二人能与尊主直接接触,其他人都只有听从这两位先生的命令。
  白定安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同时遇上组织里的两大高人秤先生和账先生。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一股草木的芳香远远的传来。
  账先生笑盈盈的扶起白定安,道,“白公子折煞在下了,谁不知道你是尊主的心肝宝,要是伤了你一根毫毛,尊主不杀了我才怪。”
  白定安剑眉一颦,道,“恕我多嘴,先生,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尊主,不知你这些话从何处而来?”
  账先生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江湖这么大,也许在不经意间,你们已经重逢,只是,当时的你没有记住罢了。”
  白定安在脑海里将所有与自己相熟悉的人都回想了一遍,仍然想不出自己在江湖之中结交过什么神秘的朋友。
  账先生道,“尊主知道秤先生对你多有误解,也明白你对木西生的感情,所以这次特的派我前来,主要是阻止秤先生对你的误会。”
  白定安讶异道,“尊主居然看的这么远。”
  账先生得意道,“所以他是尊主。”
  白定安目光一敛,道,“承蒙尊主的好意,定安心领了,只是 ,”他笑了一下,“不知白定安能否有幸见尊主一面呢?”
  账先生的目光在他身上慢慢扫着,片刻后,才不慌不忙道,“只要时机恰当,尊主自然会与你见面。”
  白定安忙微微一笑,已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道,“账先生此番前来,想必不仅仅是为了我和秤先生之间的误会吧。”
  “不错,”账先生轻咳一声,停直身子,双手反剪于背后,笑道,“尊主让我告诉你,白惊羽并没有死,目前他在风家做客,而且,”他顿了顿,然后无比惆怅道,“很不幸的是,秤先生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白定安的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但是,也仅仅是在一瞬间而已。
  他迅速恢复平静的脸色,淡淡道,“账先生,我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账先生走上前来,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是聪明人,切记这次要做的干净利索些,切莫让秤先生在抓住你的半个闪失。”
  他的手虽然很轻很轻,白定安却感觉到肩上一阵阵刺痛,他咬紧牙关,强自忍着。
  账先生打量着他的表情,不由收回自己的手,大笑道,“尊主果然有眼光,你小子还是有几分骨气嘛,可惜了,不过即便如此,你栽在乔玉莲手中,也不枉少年风流一场,玉莲可是尊主旗下七姐妹之首。”
  边笑边大步迈远,渐渐从白定安的视线之中消失。
  白定安茫然的立在那里,一只黄莺从林间飞出,清脆的声音荡漾在他的耳边 ,他怵然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雨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停了,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清新,让人心怡。
  白定安挥起自己的佩剑,暗中将自己的内力凝聚其中,一剑向刚刚被大雨侵软的泥土掘去。
  土块翻飞,不消片刻,一个一人深的土穴在他剑下已然成形。
  他丢下佩剑,一转身,便向那片废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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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定安身影蹒跚的回到白府,一脸倦色,乔玉莲急忙拿出丝绢心疼的擦拭着他的脸庞,嗔道,“定安,此次你外出一趟,竟然累成这样,真让玉莲心痛呀。”
  白定安笑笑,握住她的纤手,柔声道,“一切在定安心中都明白,定安一定不会辜负玉莲的心意。”
  “你呀,总是这样温柔多情,”乔玉莲秋水一般的眸子泛着艳艳异彩,挥起雪白的小拳头轻轻为他身上捶打着,纤柔有力,拿捏恰到好处,让人心笙动荡。
  “不过,过不了几天,我又得出一趟远门。”
  乔玉莲一怔,“远门,你不是才刚回来吗,这么快又要离开?”
  白定安叹了一口气,道,“没有办法,秤先生发现小弟尚在人间,要我不遗余力,斩草除根 。”
  乔玉莲那霜雪般的小拳头一顿,随即道,“如果白惊羽还在人间,定安,你怎么打算?”
  白定安闭上眼睛,思索良久,终于缓缓道,“玉莲,白家的一切只能是我和你的。”
  乔玉莲闻言,娇容上绽放出一朵如莲花般无暇的笑容,“定安,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说罢,转身轻移莲步,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杯清茶,道,“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白定安疲倦的闭上双目,并不回答。
  乔玉莲漫步到他身旁,才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不由心中好笑,同时心底亦暗暗升起一种忧心,白惊羽如果未死,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我呢。
  况且,秤先生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呢?
  就在这时,有人在外面轻声道,“玉莲姐姐。”
  乔玉莲疾步出门,外面恭恭敬敬的立着一个十六七岁,身着黑衣的男孩。
  乔玉莲淡然道,“小刀,你发现了什么?”
  男孩小刀道,“我按照姐姐的指示,一路跟在那哑巴身后,发现他最后进了杭州风家,此后一直没有出门。”
  “风家,”乔玉莲冷声道,“想不到风中云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很好,”她一挥手,让男孩退下,心道,小刀打听到的事,只怕秤先生早已知晓,如果我冒然行动只怕会引起先生不悦,再者,白定安告诉我,秤先生已经知道这件事,只怕也是先生在暗中借他之口警告我吧。
  可是,我如果一切装作不知,又不放心。
  乔玉莲默默的想着,回头望望睡得正沉的白定安,贝齿一咬,猛然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心。
  她快步出门,飞快的上了一辆马车,瞬间,马车驶向城外,绝尘而去。
  不消一刻,城外的一处普通民宅内,秤先生反剪双手,伫立在庭院当中,目光幽深,注视着对面的佳人道,“你有什么事急着要找我?”
  乔玉莲踌躇片刻,才讪讪道,“先生,玉莲是觉得关于白惊羽的这件事上有点可疑,特地赶过来的。”
  “你是不是想说,白惊羽没有死,是因为白定安并不想杀他,所以故意手下留情。”
  乔玉莲诧异的望着对面的男人,吃惊道,“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你的心思,不是很明显吗,想要借着白定安的手直接控制白府的一切。”秤先生冷冷道。
  “不,不是这样的,”乔玉莲慌忙解释,不知为何,她的心扑通直跳,“我只是担心先生的安危。”
  “你还是先为自己担心吧,”秤先生傲然道,“我秤先生怕过什么人?”
  “可是,若是白定安一事的处理上出了什么纰漏,尊主一定会很生气,到时可能就会把气发泄到你这里。”乔玉莲幽幽道。
  秤先生听到这句话,不由感到一阵意外,乔玉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自己的生死着急,他不由感到一阵好笑,走上前去,一把搂住她的纤腰,笑道,“你这番话好像让我有了一丝误会,你是在为我着想吗?”
  “这,这,”一向能言善辨的乔玉莲突然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不敢注视着他那双带笑的眸子。
  “真不敢相信,七姐妹之首的玉莲姑娘也有如此害羞的时候。”
  秤先生缓缓说着,眼里闪着一片温柔的光芒。
  乔玉莲的心几乎要从胸中跳出来,只因为,秤先生的手已经缓缓抚摸着她那美丽的面庞,一路沿着白玉般的脖颈而下,那滚烫的掌心传来的热气,已经直直透到她的心底。
  乔玉莲闭上一双迷惑了不知多少世人的美目,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突然,她觉得喉咙一紧,不由大吃一惊,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水汪汪的望向秤先生,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秤先生的手再一用力,乔玉莲只觉得自己心口难受之极,似乎所有的气都无法进入自己身中,不由喘息着望向秤先生。
  秤先生冷哼一声,目中带着一股冷笑,一股杀气,“听着,你虽然是七姐妹之首,可是,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好好伺候白定安,如果以后你再出现这种背后对他插刀的行为,我见到一次惩罚你一次。”
  话音一落,他松了手,乔玉莲趁机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成串下落。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秤先生眼里带着一阵阵的杀气,“我猜想,你一定在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白定安是尊主暗中考察的人,既然他是尊主的人,那么你就只能乖乖的当他的女人。”
  乔玉莲心潮涌动,沉默良久,才道,“好,玉莲知道,玉莲以后不会再来单独见先生。”
  “你明白这点就好。”秤先生沉声道。
  乔玉莲神情黯然的离去,秤先生怡然自得的坐在庭院里吹起箫来。
  “下来吧。”随后,他放下玉箫,淡然道。
  一道黑影鬼魅般的出现在他面前,恭敬道,“”先生。
  “告诉我,白定安回白家之前去洞庭山做了什么事?”
  “他其实只是去云璨坟头转了转,喝了喝酒,跟那个坟里的死人聊了几句话而已,而且据我推测,他可能要把云璨的遗物送回给云家。”
  秤先生听到这里,持着玉箫的手不由一颤,低声道,“然后呢?”
  “然后,他自然回白府了。”楚宣诧异道。
  “哦,想不到他到是挺讲情义的嘛,”秤先生高昂起头,“其实我最在意的是为什么尊主在千千万万的江湖人物之中,唯对他青睐有加。”
  “这,属下不敢妄自猜测,”楚宣可怜兮兮道。
  秤先生目光闪动,“不错,现在你我都不敢多加猜想,所以现在我们都只有老老实实的袖手旁观。”
  一阵风从院墙外的田野拂来,将庭院吹得一地落花。
  楚宣恍然道,“先生,我越来越不明白了,为什么尊主在这件事情上让人感觉是绊手绊脚,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因为他是尊主,所以我们只有无条件服从,”秤先生道,“除非你自己有能力坐到他的那个位置。”
  “这,这,”楚宣闻言浑身发冷,忙解释道,“属下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只是好奇。”
  “有时候,好奇会害死人,”秤先生道,“在这里只有听令行事,好奇,多言多语,都只会让你一不小心掉入死亡的深渊。”
  “属下不敢,”楚宣连忙下拜,心中惶恐不已。


第30章 第三十章
  前面是浓浓翠翠的柳树,长长的翠丝重重叠叠,遮天蔽日,在湖面顽皮的划下一道又一道的涟漪,清清淡淡,倏而无影。
  沿着这湖边而建的青石小路上,飘飘然的走来三人。
  左侧一人是个俊秀的白衣青年,手中轻摇着一把折扇,正对着旁边的两位少年喃喃低语,指点附近的风景。
  右侧一人是个健壮的美少年,剑眉星目,脸上却是一副好奇的样子,时不时的转动着脑袋,东张西望。
  就是这样两个秀美的人物当中,却夹着一个看起来极不和谐的少年。
  只因为这少年容貌丑陋,脸上尽是大大小小的刀痕,让人一见,不由恐惧顿生。
  这三人正是风中云和白惊羽谷天月。
  白惊羽与谷天月当日在风中云的帮助下出了临河城,一时之间,不知该往何处,只得接受了风中云的好意,暂时落脚在风家。
  风家是个有着百年历史的武林世家,能人辈出,家大业大,风中云见白惊羽终日郁郁不乐,便带着白惊羽与谷天月来到城外的风家别院,希望能让别院里的优美风光散去白惊羽心中的乌云。
  突然,一旁的小树林里传来孩童嬉闹的声音,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两个锦衣小童在假山绿树之间奔跑,嬉笑不已。
  跑在前面的小童边回头边向追他的小童扮鬼脸,“来呀来呀,小林,你快来追我。”
  小林大叫着,“云云,你小心了。”
  话音一落,他脚步加快,迅速向云云追去,云云大惊,连忙左转右拐,躲得大汗淋淋,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最终被小林一把抓住。
  小林得意洋洋的拉着他的手,炫耀似得向站在一旁的风中云道,“三叔,瞧,我这么快就把云云抓住了,你该奖赏我了吧。”
  这两个孩子长得粉妆玉琢,让人一见,心中顿起怜爱之心。
  风中云揉揉小林的头发,柔声道,“你的云中漫步用得还不够快,居然这么久才抓住云云。”
  云云一头雾水,望望小林,又望望小林,然后大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问,“公子,什么是云中漫步?”
  “哈哈,你就是笨吧,”小林得意的摇着头道,“云中漫步是一种功夫,三叔说了,学会了它,跑得可快呢,喏,刚才我不就是用这个才把你抓住的吗?”小林边说边对云云挤眉弄眼。
  云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总是被你逮住。”
  小林插着腰,道,“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白惊羽瞧着面前两个孩童脸上流露出的天真幼稚之情,不知怎么的,竟然心中一痛,一时烦躁,径直走到一旁。
  可爱的孩童并不知道这位大哥哥的心事,他们欢呼一声,又继续跑到一边玩他们的逮猫猫游戏。
  “你怎么了,”风中云剑眉一颦,担心道。白惊羽对着他摇了摇头,刚才那两个孩童追玩的情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与白定安童年时的情景。
  他记得很清楚,大约是在自己五岁那年的一个晚上,他正在堂屋里跑来跑去,到处捉弄着木管家时,父亲回来了,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个比自己稍大的男孩。
  他盯着那个男孩,猛然间意识到了无形之中的一股威胁。
  这个男孩有着黑亮的眸子,大大的眼睛,最让他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骄傲而又不屑。
  父亲告诉他,这是自己从路上捡来的一个小乞丐时,白惊羽彻底愤怒了,不就是一个小乞丐吗,父亲竟然让自己喊他为哥哥,还要自己像亲哥哥一样待他。
  白惊羽不服气,他故意让下人欺负这个男孩,让他们不给他吃饭,找理由训斥他,自己则趾高气扬的在他面前呵斥他,责骂他,告诉他不要想着拥有与自己一样的身份和地位。
  那时的白定安,总是默默无语的承受着,从不吭一声。
  终于有一天,就在白惊羽伙同一群下人对着白定安拳打脚踢时,木西生及时赶来,当着一干下人的面呵斥了白惊羽的无礼行为,随后父亲闻讯而来,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毫不留情的扇了自己几个大大的耳光,并且把那帮下人全部赶出白府,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近墨者黑,惊羽跟着这帮人,会学到什么?
  白惊羽也被父亲关到白府祖房里面壁思过。
  父亲那时下了狠心,白惊羽若不好好忏悔,就不给他吃饭。
  白惊羽又气又急,想不到父亲为了那个小乞丐,竟要如此对待自己,把自己发配到祭奠祖先的灵屋里来,看着面前一排排的灵位,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不由大声哭泣起来。
  然而,任他哭得天昏地暗,父亲仍不为所动,摄于父亲的威严,没有人敢前来为他送饭。
  夕阳最后的余晖已经落去,白惊羽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作响,他望着屋里此时燃起的烛火,向前来点烛的下人请求,然而下人恐惧的表示自己不敢拂逆老爷的意思,然后风一般的逃出去了。
  白惊羽心里感到绝望,就在他心里一遍遍的诅咒着那个白定安不得好死时,却意外的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他一转身,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白定安。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白定安从怀里拿出几个冒着热气的白白嫩嫩的馒头,递到他的手里,转身就走。
  白惊羽在祖屋跪了三天,白定安就偷偷给他送了三天的饭食。
  从此之后,白惊羽与白定安的关系渐渐缓解,最后甚至变得亲密无间。
  随着时间的渐长,随着年龄的渐长,白定安也如同他父亲一般对他变得越发宠溺起来。
  这也是世事难料吧。
  当时一眼看到那两个纯洁的稚童时,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与白定安的往事。
  曾经的两人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安详,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难道权利和财富的诱惑真的那么大,能让人不顾一切向前,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哑哥哥,”谷天月见白惊羽像个痴人一般傻傻的立在那里,心中大急,连忙伸出手掌,在他面前用力晃动,声声唤道。
  白惊羽遽然一醒,一见是谷天月,忙对着他露出一丝微笑,比划着说,不用担心我。
  孩童嬉闹的声音已经远去,白惊羽心中感到一阵怅然。
  风中云道,“风家在城外的别院是家里人平时避暑的好去处,你们若喜欢,就在这里长住可好?”
  谷天月闻言心中欢喜,他一直在江边长大,如今远离故乡,见到与故乡不一般的奇丽景致,心中越看越爱,便不由自主的拉了拉白惊羽的衣袖。
  白惊羽瞧出他眸子里的依依不舍,不由心底一笑,暗想,算了,毕竟是个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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