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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叛-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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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扶随手拿起那副黄色的布卷,一展开,顿时,白惊羽二人面色大变。
  这竟然是一封陈旧的诏书。
  上面大意是,听雨楼若能寻出暗害晋王之凶手,便可重建,赦免此前的一切罪行。
  “希望就在这封诏书上,”明扶神色肃穆,“少主,听雨楼重建并不是没有希望,先帝给了林副楼主一封密诏,只要听雨楼之人能找出暗害晋王凶手并绳之于法,便会赦免听雨楼的谋逆大罪,允许其重建。”
  谷天月的心砰砰的跳动着,眼前浮现出林青碧那饱含希翼的眼神,浮现出望江村那浓浓的大火,顿时,一股潮动不已的热血漫上心头,他一字一句道,“好,师傅,我一定会为听雨楼报仇。”
  “好孩子,”明扶颤抖道,“等了多少年,就只为这一天。”
  谷天月咬紧牙关,“只要紧盯着白定安,他幕后的凶手一定会悄悄现身。”
  “不错,”明扶道,“但是,这匣子里的两封信函,少主,你也可以打开一看,有些事,也许会想明白。”
  谷天月心中也暗道这两封信函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值得林叔叔将他郑重托付给师傅呢
  边想边禁不住将手伸了过去,随意的拿起一封,将其慢慢拆开,一看那熟悉的笔迹,就知道是林青碧亲手所写。
  他大略的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将纸笺揣入信封之中,苦笑道,“这两封信不是现在公布的时刻,等时间到了,再说吧。”
  明扶闻言,皱了皱眉,忍不住道,“少主,信里面究竟写了什么?”
  谷天月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笑道,“师傅,林叔叔说,等我们灭了天杀之后再来开拆,方可以将信中的话公开。”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其实,我又何必拒人于千里呢,既然萧叔叔对我有意,我何不好好的利用他一下,说不定能助我达到目的。
  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突然从脑海中浮现,白定安也不禁吓了一跳。
  他不由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确定自己是不是突然发了神经。
  脸被自己扇得一阵火辣辣的,白定安才意识道自己仍在马车之上,并不是心血来潮随便想了一个主意,自己现在这个时候确实很需要外人的力量。
  只是利用萧红月,若白惊羽知道后会怎么想?
  萧红月几乎每年都会来白府一趟,因此与白惊羽也算是常见面的朋友了,幼时,一见萧红月,白惊羽便会露出甜甜的笑容,不怀好意的缠着萧红月,然后萧红月便会爽朗的令人送上一些可爱的小礼品给白惊羽,于是白惊羽便得逞的拿着礼品跑远了。
  虽然那时白惊羽还是个小小的孩童,但是在他的心里已经留下了一个印象,萧叔叔真好,每次来都会给我带礼物。
  所以,白定安不愿破了他的这个印象。
  白定安摇摇头,将刚才那个主意弃之九天云霄之外。
  现在是初春时节,冰雪初溶,空气中带着阴冷的味道,白定安不由的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在一股淡淡的清香之中昏昏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之中,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笑声,隐约还夹着两个女子的声音,“你看,他长得好俊啊?”
  白定安费力的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锦缎铺就的褥子上,旁边站着两个宫装少女,他不由一惊,慌忙起身,道,“两位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两个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其中一个圆脸的少女道,“这里是尊主的别院,我和灵儿是尊主派来伺候你的。”
  尊主,一听到这个字,白定安心神一震,连忙双腿盘膝静坐,他没听错吧,自己在马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到了尊主的别院。
  心情渐渐平静,白定安抬首望着圆脸少女,道,“在下白定安,请问,我明明是在马车之上,怎么突然就来到了这里,我的车夫,他还好吧?”
  圆脸少女微微一笑,“奴婢玉儿,回答公子,车夫大哥好好的,请你不必担心。”
  白定安心中松了口气,起身下床,道,“我想面见尊主,两位姑娘可否带我出去。”
  “不,”玉儿道,“尊主有令,你这几日只能留在这里调养,时间一到,他会亲自来见你,公子,奴婢也无能为力。”
  “罢了,”白定安叹气道,“既然尊主有令,我也不好为难你们,你们出去吧。”
  两位少女对着他敛衽一礼,鱼贯而出。
  白定安目光四扫,见这房间兽香缕缕,桌子上笔墨纸砚俱全,墙上挂着一副仕女图,显得朴素简雅。
  他来到桌前,推开雕花木窗向外望去,顿时,缕缕幽香从空气之中浅浅传来,原来外面是一个安静的庭院,当中一个莲池,只是这般时节,池中的莲叶早已败落,里面堆着千奇百怪的太湖石,池边小径两旁则栽种着株株梅树,此时,梅艳如雪,清雅动人。
  这倒是个清雅的处所,白定安心道,“只是这个神秘的尊主究竟是什么人呢,以如此的手段将我劫掠到这里,到底有什么意图,莫非还要再考验我一次。”
  白定安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
  自己不得不防?
  他记起了自己曾对着秤先生所说的话,曾对着莫天行所说的话,如果这些话有一句被他二人从中泄露出去,那么,尊主暗中派人以这种手段将自己请到这里来,绝不是让自己来当座上宾的。
  白定安心弦一紧,此时此刻,他只有把信任两字压在秤先生与莫天行身上,来打一个赌。
  于是,他便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水杯,不紧不慢的饮了几口,才缓缓步出房间。
  逼人的寒意刹那间便向他全身侵袭而来,白定安略一运气,纯阳内家真气漫布全身,那些寒意便渐渐退去。
  他漫步园中,四处打量。
  庭院中显得极为安静,偶尔会有一两只雀鸟噗嗤着从空中飞过,转瞬又归于宁静。
  旁边还有几间客房但都是房门紧闭,让人心中倍感萧索,零落。
  白定安就在这安静的小院里清修了几天,这日,一轮红日冉冉从东方升起,给久已阴霾的天气带来了一丝清朗。
  白定安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因为玉儿此刻正带着他前往尊主的房间。
  一路不知穿行了几个院落和拱形花门,绕着曲曲折折的长廊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个青松迎客,茂竹掩映,梅桃错落有主的院落里。
  当中便是一幢朱门碧瓦的楼阁,玉儿推开房门,领着他走进一楼大堂,便对他微微欠身,悄悄离开,临出屋时,还好意的顺手将房门闭上。
  正中摆着一桌酒席,热气腾腾。
  桌上摆着两双白玉筷子,煞是夺人双眼。
  白定安静静的立在桌前,淡然的望着屏风后面的那个玉立的背影,突然屈身施礼,道,“白定安见过尊主。”
  屏风后面的人终于出声了,“很好,你进来吧。”
  白定安绕过屏风,一个月白色的人影负手于窗前,背对他而立。
  听得他的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竟赫然戴着一个黄金面具。
  因为秤先生帐先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都是面具遮容,是故白定安并不奇怪,他恭敬道,“尊主。”
  尊主随手一指,道,“你且坐到那里去。”
  白定安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望去,不由心中狂跳,原来这屏风后面还立着一张紫檀木的绣床,被褥齐全,罗账高悬,尊主所指之处,正是它。
  白定安定定心,淡然一笑,缓缓坐了上去,抬眼望着尊主。
  尊主见状,不由笑道,“果然胆大,怪不得连卫昭容都被你设计了,你不怕吗?”
  “怕,有什么好怕,”白定安笑道,“在下有自知之明,只能老老实实执行尊主的命令。”
  “好个乖巧的白定安,”尊主缓缓上前,柔声道,“怪不得秤先生似乎也为你动了心呢,即便我命令不许他派人暗中助你对付卫昭容,他仍是自己偷偷潜去,在你落下山崖之后,为了寻找你的下落,他又出动了璎珞山的暗线,你说,你是不是很幸运呢?”
  白定安怔了一怔,虽然他想过秤先生璎珞山会令人相助自己,但是完全没有想到他是在违背尊主的命令之下这么做的,一时百感交集,不知不觉生出一丝异样之感。
  尊主落座于他身旁,命令道,“坐到我大腿上来。”
  白定安一惊,心有不甘,忍不住道,“尊主,属下只是前来面见尊主的,并不是。。。。。”
  “并不是什么,”尊主眼里闪着几分戏谑的光芒,拉起他的左手,道,“我近来深感寂寞,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陪我消遣。”
  白定安垂下头,平静道,“尊主身边美人如云,自会有可心人出现。”
  尊主叹了口气,道,“可是都不如你知心。”
  白定安一震,慌忙道,“属下虽然听令于尊主,但是并不习惯为尊主消遣。”
  尊主并不为他的话所动,伸出手来,抬起他的下巴,柔声道,“看来,我并没有看错你,这么多年,只有你成功狙杀了卫昭容。”
  “不,那只是侥幸得手,”白定安道,“卫前辈很久没有动武了。”
  尊主呵呵一笑,“还有个关键,你在璎珞山意外得到蛇诞果,功力大涨。”
  白定安叹了口气,低眉顺眼,“原来属下的一举一动,尊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然,”尊主道,“你是我的爱将,看在你杀了卫昭容的份子上,我就饶了你放过白惊羽的大罪,反正,现在白家也在你的掌控之中。”
  白定安闻言,心里嘘了一口气,连忙称谢。
  尊主静静的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的心思看穿。
  白定安尴尬道,“尊主,可不可以先放开你的手?”
  尊主愣了一愣,突地一笑,道,“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
  白定安咬着唇不回答,他心里在冷笑,他们怎么会拒绝你呢?
  他淡然一笑,柔声道,“尊主高高在上,属下怎会拒绝尊主的要求?”
  “是吗,”尊主用力一捏白定安的下巴,语气森然,“也许,偶尔我可以拿你来开心开心。”
  白定安被他捏得面容变形,痛不堪言,却始终不发一言,勉力强撑着。
  良久,尊主才松了自己的手,随后在白定安面颊上轻轻一拍,笑道,“好个倔强的白定安,其实,在江湖上,我们早就相识。”
  白定安深深吸了一口气,浊气出体,心中方才舒畅,闻到他这句话,不由一惊,道,“尊主此话,从何谈起,我可以肯定,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尊主哈哈一笑,道,“从你一入江湖,我就注意到你了。”
  “什么?”白定安一震,听他的口气,想必很久就一直在暗处关注自己,想起自己一直被这人暗中所监视,他的背心不由冷汗涔涔,寒气顿生。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尊主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江湖俊杰何其之多,为何我却一直暗中对你倍加关注,对不对?”
  白定安心中一窘,但是,心想自己确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如就索性承认了,于是便答道,“属下确实很疑惑。”
  尊主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片刻,才暧昧说道,“当然,要论相貌,白大公子自然在江湖上数一数二,只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原因,什么原因?”白定安虽然心中恶寒他刚才那句话,此时却对他后半句留心起来。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尊主缓缓起身,从怀里摸出一物,呈现于手心,摆在他眼前,道,“是因为这块玉玦。”
  那是一块上好的碧玉制成的玦,玦身上雕着龙凤图形,精美绝伦。
  白定安的身子微微晃了起来,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往事。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冬天,对于他和母亲来说,这一天,却是非常痛苦。
  彤云密布,朔风凛冽,一阵一阵的沿着破旧的木门缝隙钻了进来,吹灭了瓦盆里那微微的火焰。
  躺在床上的母亲,身上盖着破烂的被子,两颊通红。
  她看着坐在床前的孩童,眼神黯淡了下来,随后,从枕下拿出一物,放在小定安的手心上,喘着气道,安儿呀,母亲要离开你了,你以后就拿着娘给你的这块碧玉玦去找一个叫林曌的人,他,他就是你的父亲。
  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免不得又耗费了她的力气,她不由得又咳嗽起来。
  什么,我的父亲?小定安悲伤的看着母亲,原来自己的父亲还在世上,可是为什么母亲以前告诉他,自己的父亲早死了。
  咳咳,母亲握着他的手,慢慢道,他抛下我母子俩,我恨他,但是,我现在不行了,你只有找到他,才不会继续过这样的苦日子。
  那,那他在哪里?小定安紧紧握住母亲那纤瘦的手,猛地跪在床前,苦苦哀求道,娘,不要离开我,我不想去找他。
  娘也不想离开你,母亲喃喃的说着,娘喜欢安儿,可是,娘得了重病,没有人能治好,安儿,你一定要找到他,拿出玉玦与他相认,他身上也有一块这样一模一样的玉玦,他叫林曌,在曌月山庄做事,你一定要找到他。
  嗯,小定安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娘,我会的。
  好孩子,母亲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他温热的面颊,忽然低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还不来。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细,渐渐的,那只手从小定安脸上软软的滑落下去。
  娘,屋里顿时想起了小定安撕心裂肺的哭声。
  在村民的帮助下,白定安埋葬了母亲,怀揣着那块碧玉玦踏上了前往曌月山庄的路程,那时他只是在想,我一定要找到爹,要问他为什么?
  一个身穿补丁粗布衣裳的孩童单独出门,很容易就被心怀歹意之人瞅上。
  很不巧,他就被一帮贼人虏去,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为他们不分昼夜的烧制土砖,过度劳累,终于病倒了,在忽梦忽醒的时候,他仍紧紧护着胸中的那块玉玦。
  贼人头子见他高烧不退,索性便令人把他扔在雪地里,让他自生自灭。
  至今,白定安还记得那冰冷入骨的滋味,本来他发着高烧,一碰冰雪,便觉有几分凉意,略有清醒,但是渐渐地,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浑身打颤,想要离开这个冰窖,可是手脚已经渐渐麻木,恍惚之中,眼前好像出现了母亲的面容,于是他迷迷糊糊的想着,娘,我终于可以跟你在一起了,他甚至想伸出手去拉住娘的影子,但是,却动不了,就在这样半梦半醒的时候,耳边传来人的说话声,是一个男孩昏在了雪地里。
  随后,他便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然后迷糊糊的他感觉自己被抱进一个温暖的地方。
  等他再次苏醒时,发现自己被温暖的锦裘包裹着,躺在棉花铺就的厚厚的床上,两个陌生男子正坐在床前瞧着他,一个是白惊天,另一个正是萧红月。
  原来这两人发现了雪地里的白定安,白惊天便用自己的身体热化白定安,一直这么静静抱着他,温暖着他,使他逐渐复温,而在白定安昏迷之中,不停地喊娘,这样子让富有同情心的白惊天心一软,便决定等这孩子病好之后,自己收他为义子,将他抚养长大。
  而萧红月略懂歧黄之术,在这两人的精心照料之下,白定安很快康复,他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两位叔叔,那时他还不知道白惊天的打算,因此心中隐隐的升起一股惶恐的感觉,他已经失去了母亲,他,他想找一个能停脚的地方,然后有机会再去曌月山庄找父亲。
  瞧着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惶惑不安,白惊天不由感叹,便将白定安带回了白府,渐渐的,孩子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聪明可爱,更为重要的是,他一心扑在白家的白云剑谱上,由于根骨绝佳,天资聪慧,不到几年就已经将白老爷和木管家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白定安初出江湖时,便循着儿时的记忆找到了黑砖窖的所在,愕然的发现那里还在经营,一怒之下,便独闯进去,杀了贼人头子,救出一干被囚禁拐卖来的人们,于是名头在江湖上便慢慢响了起来。
  他念念不忘母亲的遗嘱,前去拜访曌月山庄,可惜得到的答案是山庄里并没有叫林曌的人。
  白定安死心了,便在江湖之上恣意起来,行侠仗义,结交三山五岳的朋友,而那个叫林曌的人,在他的脑海之中已经被悄悄抹去。
  然而尊主手里的那块玉玦现在却那么深刻的映痛了他的双眼。
  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推开男子的手,冷声道,“我连你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怎么会相信你。”
  男子哈哈一笑,将玉玦收入怀中,声音变得温柔,“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可知道,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你母子俩。”
  白定安咬着唇,心中掀起了翻天大浪,“胡说,你势力这么大,竟找不到我和娘。你以为我会相信。”
  说着,说着,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这是委屈的泪水,这是为娘心痛的泪水。
  娘临终前的心愿就是希望自己脱离那种贫困的生活,因为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成为孩子头上的大伞,为他遮风避雨。
  娘一直无法原谅这个男人,所以带着自己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她不会递给自己这块玉玦。
  是这个男人抛弃了她们,性烈的娘便暗暗发誓,永不见他。
  只可惜,苍天无眼,过早的夺走了娘的性命。
  白定安猛然一惊,不由怒道,“林曌,你好狠,你明明知道我是你亲生子,却从不相认,反而暗地里使出重重卑劣手段来试探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爹爹。”
  林曌闻言,目光垂下,沉默的望着地面,良久才道,“我是迫不得已,定安,你不能怨我。”
  “迫不得已,”白定安突然笑了起来,笑中带泪,“你权势傾天,手中掌控着多少武林高手,你想让他们生,他们就不会死,现在,你居然对我说,你迫不得以,难道不可笑。”
  林曌沉声道,“我这么做,只是为你着想。”
  “不需要,”白定安抹干眼泪,昂起头道,“我连你的真面目都看不到,你真是我的父亲?”是啊,一个父亲,却只给他的孩子看一张面具。
  林曌沉默着,缓缓抬起头,目光静静的盯着白定安,缓缓举起手来,轻轻揭起脸上的面具,边揭边说,“如今也的确到了你我父子相见的时候。”
  白定安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从面具后面漏出来的容颜。
  剑眉星目,丰姿俊雅,稳重深沉。
  那是一张英俊的面庞,也是一张自己见过的面庞。
  那人,曾哼也不哼一声的死在匕首之下。
  如今,尚可在曌月山庄的后山之上见到他的坟冢,接受着曌月山庄的香烛鲜品供奉。
  不错,他就是曌月山庄庄主楚怀玉。
  白定安错愕的望着他,讶然道,“你,你不是已经?”
  楚怀玉挥起手来,微笑道,“定安,这只是为父当初给你的一个小试验而已。”
  白定安猛然一顿足,转身就要向门外奔去。
  楚怀玉厉声呵斥住他,“站住,你坐下来听我说。”
  白定安身子一滞,无奈只得重新返回,坐在桌前,自顾自的拿起上面的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
  楚怀玉面露笑意,坐于对面,轻声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我只有这么做。”
  白定安闷闷的啜饮了一口,道,“不知尊主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楚怀玉冷冷一笑,“我是你父亲,请你来,只是为了告诉你真相。”
  “真相,”白定安夹肉的筷子在空中一顿,皱眉道,“尊主什么意思?”
  “意思?”楚怀玉道,“当年我离开你母子实在是迫不得已,因为我其实是西部烟国的庶出大皇子,我只有回到曌月山庄,才有机会重回烟国朝堂。”
  此话一出,宛如晴天响起了一个霹雳,白定安用手指轻轻不停的敲打着自己的头,仿佛想要证明自己是不是听人在说故事。
  的确,神秘莫测的天杀尊主怎么会与烟国大皇子联系起来?
  “你静静,”楚怀玉道,“你肯定也非常惊奇,但是,这就是事实。”
  顿了顿,楚怀玉为自己倒满一杯酒,淡然道,“我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奶奶,只是宫里的一个普通宫女,当年被父皇酒醉后宠幸,从而有了我,只可惜我一出生之后,皇后大为不悦,将我母子囚在冷宫,整天在父皇耳边扇枕头风,想方设法预将我母子置之死地而后快。”
  “后来天杀尊主入宫,父皇便将我交给他,临行前假惺惺的告诉我,如果我能跟着师傅好好潜伏在华国内,建立大功,他才有机会立我为太子,否则必遭全体百官反对。”
  “我那时五岁,便随着师傅进入华国,来到了曌月山庄。”
  “那曌月山庄本是天杀在华国内的一个据点,所以我来之后,自然而然的成了曌月山庄庄主遗落在外又被找回的小公子。”
  楚怀玉笑了笑,“我本是父皇的长子,却因为不是皇后所出而不能成为太子,更可恨的是,我离开之后,母亲也被皇后设计暗害,含冤而去。我唯有壮大天杀,才有机会回朝□□为你奶奶报仇。”
  白定安哼了一声,道,“难道这也与你抛弃我和娘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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