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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草师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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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丝笑道:“两位公子久等了。”挽袖替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酒,道:“女儿红可是咱们这儿出了名的,公子一定要尝尝。”
寇落苼抬手拦下了傅云书去接杯子的手,笑道:“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却只给喝杯酒?”顿了顿,缓缓勾起嘴角,哑声道:“你就是这么伺候客人的?”
柳丝眼珠子转了转,纤细腰肢一转,坐上了寇落苼的大腿,抬起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捏着酒杯往他嘴边送,“那奴家伺候您喝,如何?”
寇落苼勾唇笑着,却并不把人推开,只轻轻挡住她送上嘴来的酒杯,道:“你先自罚三杯。”
柳丝并不犹疑,嫣然一笑,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然后冲寇落苼抛了个媚眼,“一杯。”
“莫急。”寇落苼抬手将酒壶拎起,又给她满上,“还有两杯呢。”
傅云书便杵在一旁冷眼看着她坐在寇落苼大腿上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最后小脸晕红,醉醺醺地靠着寇落苼的胸膛,道:“奴家已自罚三杯,该……该轮到公子您了。”说着,又把杯子朝寇落苼嘴边凑去。傅云书看着看着,终于按捺不住,劈手将柳丝手里的酒杯夺过,冷冷地道:“怎么只有他喝得,我却喝不得了?”
柳丝这才记起身边还坐着另外一位,立即赔笑,“公子莫气,奴家这就来伺候您。”
寇落苼却警惕地察觉小县令话里有话,不敢随意应答,只睁圆了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傅云书。傅云书却不吃他这一套,轻哼一声扭过头不看他,仰头一口将酒吞进肚子里。柳丝道:“公子真是好气魄。”举起酒壶又要为他满上,“人生得意须尽欢,不如再来一杯?”
傅云书尚未回答,寇落苼却抬手将他的酒杯口掩了,道:“今晚不宜多喝。”见小县令似是想说些什么话来反驳,又道:“阿弟,莫要忘了你明日要去哪里。”
满腔酸气与妒意嗤嗤泄了个干净,只不过一杯酒而已,傅云书却忽觉头痛无比,立即怂了,将酒杯推得远远的,道:“是,我今晚不能多喝。”
柳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试探着问:“两位公子明日是要谈生意么?江北府生意人可多,也有不少上咱们鸳鸯馆来谈的,还有特制的房间,两位公子若是需要,柳丝可为您两位留一间。”
“倒也不是生意。”寇落苼道:“这桩倒霉事,可比谈生意要麻烦得多。”说罢沉痛地叹了口气,紧皱眉头。
柳丝善解人意,立即绕到寇落苼椅背处,替他轻揉太阳穴,柔声道:“公子可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不如讲出来与奴家听听,兴许心里能好受些。”
寇落苼道:“家父身染重病,久治不愈,我们兄弟俩一路替父寻医问药至此,听闻不少人说州府云间寺的菩萨灵验,便想着明儿个去拜一拜。既然是拜佛,总不好一身酒气地去,喝个一杯意思意思便是了。”说这话时,他又看向傅云书,拧着眉头,缓缓摇了摇头。
傅云书自知理亏,闷声不响地垂下脑袋。
柳丝宽慰道:“公子有如此孝心,菩萨一定保佑,令尊大人必定会好起来的。”
寇落苼道:“我们兄弟眼下也只好把希望寄托于神佛之上了……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道:“柳丝姑娘可曾听过狐仙赐药的事?”
“狐仙赐药?”柳丝迷惑地皱起眉,摇摇头,“这奴家倒是未曾听说过。”
寇落苼道:“我倒是听人说,有几个求药的少年人,偶遇狐仙,得蒙狐仙青睐,赐下灵药。”无不遗憾地叹了口气,“若是我也有幸能遇上这样好心的狐仙便好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许不必去求那狐仙,待公子回到家中,令尊的病便已不药而愈了。”柳丝随意安慰了几句,又问:“公子,这狐仙赐药的事,是从哪儿听来的?”
寇落苼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柳丝连忙笑道:“只是随口一问,随口一问罢了,公子若是不愿答,尽可当做奴家没问。”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寇落苼紧紧地盯着她的脸,道:“我们来前来州府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捕快,他跟我们闲聊时提过。”
傅云书也抬起头,悄然看向柳丝。
“这捕快倒是有趣,”柳丝笑容依旧,道:“做捕快这一行的,一般不都不信这些么,他怎么倒还跟您两位说上了?”
“兴许是看我们求药辛苦,说出来宽慰宽慰我们。”顿了顿,寇落苼道:“哦,他还对我们提到了鸳鸯馆。”看向傅云书,“是吧,阿弟?”
傅云书一愣,随即应和道:“是啊,他跟我们说,鸳鸯馆里好似也有个谁谁谁因为求药而失踪了,他想来查一查。我们兄弟也正是因他才晓得了有鸳鸯馆这么个地方。”
寇落苼似乎很好奇地问:“姑娘,最近你们这儿可有捕快来过?我们还想同他再见上一面,问问狐仙的事儿呢。”
柳丝勉强撑着笑靥,道:“这……这奴家倒是未曾听说呢。”
寇落苼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可惜了。”
傅云书在一旁道:“哥哥,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起个大早去云间寺呢。”
看了眼身边神情淡漠的傅云书,寇落苼晓得小县令已经忍到极限了,站起身,抬手揉揉他的脑袋,道:“我们尚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多谢姑娘款待。”从袖中掏出一个元宝,放到柳丝手上,轻笑道:“愿你我有缘能再见。”
柳丝望着他,眸光闪烁,嘴巴张了张,似是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冲两人一福,笑道:“柳丝恭送二位公子。”
转身出门,鸳鸯馆依旧热闹,在一片嘈杂中,寇落苼淡淡地道:“县主,杨叶怕是不妙。”
第59章 狐娘子(二十一)
傅云书在一旁道:“哥哥; 时候不早了; 明日还要起个大早去云间寺呢。”
看了眼身边神情淡漠的傅云书,寇落苼晓得小县令已经忍到极限了; 站起身; 抬手揉揉他的脑袋; 道:“我们尚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多谢姑娘款待。”从袖中掏出一个元宝; 放到柳丝手上,轻笑道:“愿你我有缘能再见。”
柳丝望着他; 眸光闪烁; 嘴巴张了张; 似是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冲两人一福,笑道:“柳丝恭送二位公子。”
转身出门; 鸳鸯馆依旧热闹; 在一片嘈杂中,寇落苼淡淡地道:“县主; 杨叶怕是不妙。”
傅云书心里“咯噔”一声,道:“寇兄何出此言?”
寇落苼道:“她说归说; 眼神却闪烁不定; 神情亦是古怪,多半是在撒谎。杨叶前来查案; 必然不会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在听我们提到捕快时有如此反应,应当是杨叶不慎泄露,被他们发觉了。”
傅云书急道:“他们若是发现杨叶是去查他们家的,会不会将他……将他扣下?”
“这还说不准,”寇落苼淡淡地道:“只是我们都到州府了,算算时日,杨叶也该回到九合了。”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他还能回去的话。”
傅云书道:“我立即飞鸽传书回去问问有没有杨叶的消息。”
寇落苼颔首,道:“鸳鸯馆的人在我们眼里处处透着古怪,我们在他们眼里又何尝不是如此?此地不宜久留。”
两人脚下生风,出了鸳鸯馆回头一望,依旧是一派高楼辉煌红灯璀璨,此刻落在眼里却犹如一座吃人的魔窟。
傅云书抬脚正要返回驿站,却被寇落苼揽了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轻声问:“怎么了?”
寇落苼道:“有人在跟踪我们,别回头。”
傅云书一时紧张,结结巴巴地道:“是……是谁?会……会不会是……鸳鸯馆的人?”
“多半是。”寇落苼道:“若是咱们回驿站,便会被他们晓得是朝廷的人,加上前头又来过一个杨叶,立即就会猜到是我们派杨叶过来调查,若真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此后也定会严加防范,再想查探就难了。”
傅云书问:“那咱们现在这是去哪儿?”
寇落苼道:“随意找家客栈先歇息一晚。”
“唔。”傅云书乖巧地点点头,由着寇落苼揽着腰一路走。离开驿站前他给自己灌了一锅邵大夫开的药,此刻也许是药效过去了,他贴在寇落苼身侧,又开始晕晕乎乎,呼吸急促,额前滴下汗来,连走路的脚都有些发软,忍不住朝寇落苼身上又贴了贴。
察觉他不对劲,寇落苼问:“你怎么了?”
小县令立时朝外挪了挪,道:“没什么。”
寇落苼笑道:“不会是醉了吧?”
“才一杯酒!”傅云书辩驳:“哪有喝一杯酒就醉的?”
寇落苼笑盈盈的,也并不与他争论,只道:“再忍一忍,马上就到客栈了。”
说“马上”到,还真就马上到了,不过几步路,两人眼前便显出另一座灯火辉煌、雕梁画栋的高楼,高楼大门敞开,门前人来人往,看起来热闹不输鸳鸯馆,只是牌匾上写的是——悦来客栈。
傅云书奇道:“州府也有一家叫悦来的客栈?”
寇落苼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江北处处皆有悦来客栈。”没说的是,而所有江北的悦来客栈,都归群鹰寨所有。他们最近绑票勒索、打家劫舍得不太勤快,总要搞些副业赚口粮,一开始大家都觉得开些青楼赌坊什么的比较实在,又贴合自家土匪窝的身份,没奈何海东青寨主内里是个斯文温和的有志青年,对于青楼赌坊这种勾当十分嫌弃,商议来商议去,决定开客栈,自家兄弟出远门时还能白吃白喝白住,算来也相当实用。
看着这样气派的摘星高楼,傅云书却有些退缩,他扯了扯寇落苼的衣袖,小声道:“真住这家?价格应该不便宜吧?”说着,小县令迟疑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袖,里面空空荡荡的,被风一吹直哗啦作响。
寇落苼道:“不贵,用不了一晚三两银子。”
傅云书一时糊涂在花明泉花了三两银子睡破草席这事儿在寇落苼这儿怕是一辈子都过不去了,他干笑两声,道:“寇兄还记着这事儿呢?”
寇落苼道:“当然得记着啊,你花了三两银子吃了一肚子的蒙汗药,这种事儿可难得一闻。”
傅云书道:“我求你别说了。”
两人一踏进客栈,立时有小二迎上前来招呼,“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寇落苼道:“这么晚就不吃夜宵了,给我们来一间上房吧。”
小二歉疚地道:“真对不住客官,上房没了,您二位要不委屈委屈,住个普通的间?”
寇落苼立时蹙起眉,将这小二上下打量一番,确认是个生面孔,想来不是自家寨子里的人,顿时不想和他废话,直接道:“把你家掌柜的叫来。”
小二一听他要叫掌柜,还当自己哪里惹着了这位爷儿,登时急了眼,巴巴地道:“客官,不是我不想给您上房,是今儿个店里客人太多,房间没有了,还请您多担待担待,咱们这也是小本生意……”
小不小本的没人比寇落苼更清楚,群鹰寨旗下的悦来客栈无论生意有多繁忙,每天一定会留下一间上房给自己人备着以防万一,但他此刻也懒得多说,只道:“有没有空房间你家掌柜的清楚,叫他出来见我便是。”
傅云书瞧这小二哆哆嗦嗦的也有些可怜,咳嗽了声,哑着嗓子道:“寇兄,咱们又不是什么身娇肉贵的人,并非一定要住上房的。”
寇落苼心想上不上房的不重要但是不见到他们掌柜的就要买单了啊!正想着该如何蒙混小县令,一扭头,登时变了脸色,寇落苼道:“傅兄,你怎么了?”
“我?”傅云书一愣,“我没怎么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微喘道:“就是觉得有些热。”
小县令面皮薄,惯常闹得面红耳赤,眼下一张小白脸便潮红发热,额前挂了几滴汗珠子,红润的嘴张着,轻轻喘气,看得寇落苼心里如猫挠般地痒,喉结上下滚动,却只是抬手在他手腕上捏了捏,道:“你脉搏快得不正常。”
“是吗……”傅云书下意识地去把自己的脉,道:“可能是方才喝了点酒的关系吧……”
酒?!寇落苼心里“咯噔”一声,他特意让柳丝先喝了酒,才放心,却未曾想到,有些加了料的酒,鸳鸯馆中人是不介意喝的,却能试出他们的来意,喝了自然而然地成事,就是一桩和平的交易,喝了却强撑着熬住,那便值得深思了。
也不省这几个钱了,寇落苼直接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小二,道:“不要上房了,随便给我们安排个清静点的的地方,越快越好!”
不说还好,一被说穿,傅云书愈发觉得头晕脑胀浑身燥热,被寇落苼牵着手走没两步,就险些脚下一软跌倒在地,寇落苼干脆一把将人横抱起,在店小二震惊的目光中一脚踹开门,然后冷眼睨着他,“你可以走了。”
小二立即体贴地为他们关紧房门,刚走没几步,房门又被“砰”地拉开,寇落苼探出脑袋,道:“再替我们准备一浴桶的冷水。”
小二还当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地问:“客官,您是要冷水还是热水?”
寇落苼道:“冷水。”
小二心想着这喜好还挺别致的,但眼前这位客人长得清俊温和却莫名一脸煞气,他不敢多言以免触了他的霉头,应下后一溜烟地跑了。
寇落苼关上房门,又仔细将门拴好,那头小县令已蜷成一团,紧紧地抱着自己,满脸通红,嘴里喃喃嘀咕着“好热”。寇落苼道:“热了就不要团那么紧,脱几件衣服散一散先。”见傅云书无动于衷,只好伸手帮他去剥衣服,谁知指尖刚触到傅云书的腰带,他整个人便如一只弹虾般跳了起来,滚到床头,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惊慌失措地看着寇落苼。
这场景委实尴尬,一个是货真价实的土匪,另一个仿佛被强撸进寨的黄花大闺女,此时正演着一出忠贞烈女宁死不屈的老套戏码。
两两相对,即便是老手如寇落苼,一时也僵住了,无奈地道:“好好好,傅兄,你既然不愿我碰你,就自己先脱件外衫好吗?”他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你摸摸你自己脸上的汗。”
傅云书怔怔地抬手一抹,果然抹下了满手的汗,他使劲儿晃了晃脑袋,略微清醒了一些,有些歉疚地对寇落苼道:“寇兄,我……我不是怀疑你意图不轨……”
“没事,别说这个。”寇落苼轻轻地道:“你喝得不多,应该没有大碍,先脱几件衣服散一散热气,等冷水送来了再进去泡上一会儿,便该无事了。”
傅云书点点头,哆哆嗦嗦地伸手去解自己的系带,手指却软得一塌糊涂,连一丝力气都无,扯了半天还是徒劳,衣服依旧严严实实地套在自己身上。寇落苼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倾身上前,道:“还是我帮你脱吧。”
轻轻一拉,系带松开,撤下玉带,一身藏青的圆领袍便跌落在地,露出内里雪白的中衣。
傅云书面红耳赤,也不知是害羞还是药力所致,他急促地喘着气,两只手无力地抓着寇落苼的胳膊,极轻声地唤道:“朝雨……”
作者有话要说:
对啦我就是X药梗的忠实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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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狐娘子(二十二)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小二手脚麻利; 已同另一人一起抬来了一大桶水,道:“客官; 您的冷水给您送到了。”
寇落苼道:“你们放在门口便可自行离去。”轻轻扯下傅云书揪着自己的两只爪子; 道:“我即刻回来。”从门缝往外一望; 确认外头没人了,寇落苼才打开门; 将盛着冷水水桶提进屋内; 倒入浴桶里,道:“可以了; 浥尘; 你过来泡一会儿。”
床那头却没动静; 寇落苼抬眼望去,看见傅云书两手扯着衣摆,已将衣领都拉到肩膀,露出清瘦的锁骨与肩头; 他似是十分难耐地蹙着眉; 嘴里无意识地呢喃:“好热……真的好热,寇兄……”
寇落苼怔忪片刻; 立即扭过头,先将自己的脸浸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 才喘着粗气起身; 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他屏住呼吸; 走到床边,一把将傅云书抱了起来。触到寇落苼身上的凉意,傅云书如一条脱水的鱼得遇甘露一般,立即剧烈地挣扎扭动起来,两条胳膊缠上他的脖子,将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急促呼出的热气拂过寇落苼的耳畔,他抓紧了他,像落水的人抓着手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意识尚且清醒,却已控制不住身体的渴望,话到嘴边,又化为深深浅浅的喘息。
傅云书下腹某处的变化让人无法忽视,短短几步路,寇落苼走得却如赴西天取经那般艰难,终于来到浴桶边,他想也不想,抱着人一起跳了进去,溅出的冷水落到地上,也将他们的衣衫打湿。
两人静默无言地在浴桶里泡了很久,终于傅云书炽热的身体里隐约泛起一丝凉气,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脑袋无力地靠上寇落苼的肩膀。
“你好些了吗?”寇落苼哑声道。
傅云书弱弱地道:“好了。”
“撒谎,”寇落苼说着,沉在水底的手触到傅云书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傅云书立时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地挣扎想要逃跑,可是浴桶就这么大,挤了两个人,还能逃到哪儿去?他被寇落苼一只手死死地按住,慌不择言地道:“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和我一样!”
“对,”寇落苼哑着嗓子道:“我和你一样。”说着,他抓起傅云书的手放在自己那里,“我和你一样热。”
水有时候可以叫人清醒,有时候却能把人拖入更深的深渊。
两人沉在水中,感受着水从四面八方的侵入,也感受着原本的清凉也如同他们的身躯一般逐渐火热。
傅云书的中裤被水打得湿透,黏在身上,又被寇落苼几下扯开,他的手同他的人一起紧紧贴上去,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凉与火热。傅云书却似是被冷水麻木了一般,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该挣扎。只是即便挣扎也是徒劳,寇落苼单手便轻易将他制住,另一只手依然是握着,用他所知晓的,最能让人愉悦的手法。
傅云书于是又迅速地沉沦,就仿佛他从未清醒过,只是到底仍旧残存一丝倔强,握着寇落苼的手也不甘示弱,以模仿与摸索,试图将寇落苼也一并拉入这深渊当中。
身躯交叠,耳畔能听见的,只有错落的喘息,与激烈的心跳。
两人无声地亲热。
风停雨歇时已是深更半夜,小县令闭着眼睛沉沉睡去,寇落苼在他耳边叫了几声,毫无回应。
装睡的人自然是叫不醒的。
寇落苼也不戳穿,抱着湿淋淋的人出了浴桶,将身上仍旧黏着的湿透的衣服全扒了下来,明天定然是不能穿了,于是随手一丢,原先扔在地上的圆领袍倒还可以凑合着穿,又捡起来挂上衣架。把人用毛巾几下擦干了塞进被窝里,寇落苼仔仔细细地帮傅云书将被角掖好,起身出门去了,身上仍旧穿着那件被水打得湿透的衣服,滴滴答答地淋了一路的水,走下楼。
一楼静静悄悄,原先戳着的人睡的睡走的走,只立着一个人。原先不知所踪的掌柜此时已然出现,正站在柜台前拨着算盘,寇落苼走过去,伸手在他面前的柜台上敲了敲,掌柜的抬起头来,待看见了寇落苼一张脸,原本咪咪细的两道缝立即瞪大,诧异地道:“寨……寨主?”又惊喜地笑起来,“您怎么有空上咱们这儿来视察了?”
“不是视察,只是出了点小意外。”寇落苼道,说着抹了把从发梢滴到脸上的水。
掌柜的这才注意到他浑身湿透,惊讶地问:“寨主,您这是怎么了?跌河里了?”
“别问这么多,”寇落苼淡淡地道:“去给我找两套干净的新衣服送到我房里来,再给我弄一只信鸽,飞去九合县衙门,就问……杨叶有没有回到县中。”
掌柜的道:“是。”
朝着自个儿房间走了两步,寇落苼又忽地回头,问:“对了,你知不知道鸳鸯馆?”
掌柜的笑道:“寨主这是什么话,但凡住在江北州府的人,哪个不知道鸳鸯馆的大名?”
寇落苼道:“你在这儿也待了许多年,可曾察觉那鸳鸯馆有什么怪异之处?”
“怪异之处?”掌柜的皱起眉,“寨主想问的是怎样的怪异之处?”
寇落苼挑眉看他,“难道你还知道很多关于鸳鸯馆的怪异之处?”
掌柜的“嘿嘿”笑了两声,道:“咱哪有闲钱去那儿玩?只是同在州府,店又都做得大,难免有碰头的时候,所以就听说了那么几件事儿。”
“哦?”寇落苼又抹了把脸上的水,“说来我听听。”
掌柜的担忧地看着他,道:“寨主,您要不还是先去擦擦干净换身衣裳吧,这湿淋淋的穿在身上,保不齐明儿个就着凉了。”
寇落苼笑了一笑,道:“若真着凉了反倒好了。”
掌柜的没听懂,但也不敢多问,只道:“鸳鸯馆做的是不太正经的生意,皮囊光鲜亮丽,谁晓得里头是副什么模样?但人家向来遮掩得好,井水不犯河水,咱们也没去特意打探过,就知道几件事。”朝四周张望几眼,手拢在嘴边,凑到寇落苼耳畔,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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