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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啼花落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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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邺转过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手里的毛巾掉到了地上,还让不让人活了,这男人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脸皮厚吃个够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的军官,坐在书房门口抽烟,因为某人不喜欢烟味。
有人敲门,他连忙过去开院门,便看到鲁三扶着小邺子进了门。
江湖人士向他点头示意,却不讲话。
“喲,你这是怎么了?”周旅长问,冯邺的脸色也不好看,好像生病了似的。
“没事,我喝多了!”受迫害的人强忍疼痛,在罪犯的搀扶下回了屋,他下次再也不敢和此人喝酒了,酒醉之后自己唯恐又得成为小羊羔被吃干抹净,事后还要受苦。
“你今天还能去做事吗,要不我让贝勒爷帮你请假?”君誉说完就掐了烟,推门回了屋。
载劼还在床上赖着,听到小君回了房,闭着眼就小声问:“谁来了?”
“小邺子回来了,你今天帮他请假吧,我看他不舒服,脸色特别难看,那个鲁三送他回来的。”他说完话,就打开了封着的炉子,往里面加煤球,打算在这里再住一天。
“要不要带他去看大夫?”贝勒爷爬起来问,自从小邺子来家里做事就从没生过病,无亲无故的孩子,他得多加观照。
“鲁三照看他,你就别瞎操心了……小邺子有两下子么。”周君誉笑着说,他往炉子上坐上一壶凉水,来到了贵公子身边,亲自帮对方拿过衣服。
“什么意思?”载劼换了睡衣,穿起了长衫。
“他和鲁三是那个。”周君誉用两只手下流的比划,露出狡黠的神情。
贝勒爷瞪了他一眼:“以为人人都和你似的,少胡说,再说小邺子他是太监啊。”
“太监怎么了,做女人正合适,那鲁三可是什么都见过的人,能对小邺子这么上心,证明这孩子挺有手腕,你们这一主一仆都很厉害!”他其实是在称赞,但载劼可不爱听。
“你没事做就赶紧滚回家,老在我这儿呆着干嘛,我还得去做事呢,没工夫陪你玩儿。”他想尽量忘了昨天的事,可是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味道,想起来就让他不好意思!
“我等你回来啊!”军官美滋滋的说,但他可不会老老实实呆着的,他得去找梁宇宬把话说明白了。
贝勒爷没搭理他,下了床洗漱,但心里却又琢磨起受孕的事来了。
下午吃了饭,梁总经理才来到票行,因为他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心情面对贝勒爷,昨天的事闹得他整宿睡不好,一直在后悔中度过,可是刚到铺子门口就碰到一个讨厌的人。
“咱俩对面茶楼聊聊?”周君誉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而且还是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宇宬本想拒绝,可又觉得这等于是示弱了,于是便点头:“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对面的二楼,在茶楼的雅间坐下,点了壶茶。
“你想说什么?”梁公子不再对军官客气,明显充满了敌意,完全丢掉了商人应有的事故圆滑。
周君誉干笑着,随后才回答:“你对他还真是上心了,但是你打错算盘了,一开始他就不可能是你的,现在更不可能了,昨晚他归我了……是我的人了。”
宇宬气得咬牙切齿,他质问道:“既然他那么在意你,为何不早跟了你?”
“我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他从小是被当成男子教养的,如果不顺他的心硬来,只会让他讨厌,他这个人很爱面子,你要是不给他留面子,那是绝不可能碰到他一根手指头的。”他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昨晚,虽然被骂到半夜,但最后载劼的气还是消了,他们照样睡在一张床上,似乎没什么改变,不过他也担心自己不能故技重施,无法顺利的再次一亲芳泽。
梁宇宬觉得自己好失败,捂着额头叹息,好一会儿才嘴硬的狡辩:“你只是比我早认识他,占了先机,他很在意你们之间的友情,你就是赖上这点才得逞的。”
“呵呵,即便如此,那又怎样?”反正他得到了对方初次,就更有把握完全得到载劼这个人,他当然要炫耀一番。
“你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整天黏着载劼,这便是你得到他的手腕了,你觉着这么玩儿很有意思?”总经理挖苦道,让他自贬身价只为了追求一个对象,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周旅长给自己倒了杯茶,很淡定的说:“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喜欢他,如果你特别喜欢,就不会在乎脸皮薄厚,为了他做什么都乐意,无法放下自尊是你失败的关键……其实他开始更倾向于你的。”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却是事实,贝勒爷喜欢教养好,学识渊博,且英俊不凡的梁宇宬,想让未来的孩子融合最优秀的血脉,换做是他可能也会选对面的人,而不是条件稍差的自己,他对此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梁某也倒了茶,一口气喝了整杯,他冷冷的说道:“感谢你的恭维,我做人有自己的原则,不会为了寻鱼水之欢就放下自己的尊严。”
“所以你这个人活着才没意思,做事瞻前顾后,等你想明白了,人家都已经得手了,机遇就是这么从指尖溜走的,长个教训吧,梁公子,虽然你样样比我强,可最后还是我得到了载劼。”他径自说着,完全不在意对方恶狠狠瞪自己的眼神。
“他只不过和你睡了一次而已,你以为我会在意这点小事么,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我要的是和他稳定的交往,又不是一夜之欢,你能保证他和你睡过一次就不再和其他人相好,你以为他是三贞九烈的小脚女人吗?”宇宬心中颇为不快,可他还是不服输,他觉得现在还不能放弃。
周君誉垂着眸子,小声说道:“你还就想错了,他和女人一样会落红,作为第一个男人,我永远比你有优势!”
“你可真下流!”梁宇宬方才觉得,自己比起对面的家伙真是差之千里了,他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学到此人的半分无耻。
“多谢夸奖,要是你觉得挖墙脚比较有趣味,尽管来挖,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周旅长下定了决心,虽然他不能每天看着载劼,但也会想尽办法不让喜欢的人被呛走,所以过年的这些日子他就得努力了,如果能让贝勒爷怀孕就万事大吉了,更何况他也想有孩子啊,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你不用废话,我当然自有分寸,载劼是我穷尽一生也想要得到的人,因为他太特别了!”梁公子说完又喝了一杯茶,还好贝勒爷不是女子,否则他就要扣上道德的枷锁了,如果是女子的话,对面的家伙立马会娶回家,别人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即便能搭上也是“奸夫淫妇”,实在是很难听,他可做不来偷香窃玉的事儿。
听到这句话,军官的脸色就变得不好看了……
票行关门后,载劼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明天是年前营业的最后一天,只要坚持一天,他就能暂时不和总经理见面了,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他最后一个离开,锁好了店铺的大门,刚一转头就看到周君誉坐在对面的洋车上向自己招手。
“你怎么来了?”贝勒爷走过去上了车,知道此人是来接自己回去的。
“我当然得来,不能给其他人可乘之机。”他说的是梁总经理,对方因为天津马场的事突然赶回洋行了,真是天助他也!
载劼白了他一眼,习惯的把手揣到了此人的怀里,寻找温暖。
周旅长放下车篷,使劲搂住他,柔声道:“过年了,想要我买什么东西给你?”
“什么也不要,只要你别来骚扰我,我就阿弥陀佛了!”他有些怕今晚又落入魔爪,因为他的意志不坚定,已经失了身,如果再因此而怀孕,他不是要后悔死?
“就这事儿不能答应,我要当孩子的父亲。”他说的义正言辞,似乎自己是名正言顺的亲夫一般。
载劼则抱怨:“你这么做是犯规,我根本没同意你。”
“哪儿有那么多规矩可言,这世道讲的是实惠,我要是晚一步,姓梁的不就得手了。”他毫不在乎,就算被骂成禽兽又如何,他还不是能搂着这位佳人睡觉。
“今晚不能碰我,你得答应!”想到昨天痛的要死,贝勒爷就生起气来了,这混蛋还趁机搞了他两次,尽管后来他又打又骂,但还是不能解气。
“不答应,绝不……你对这事儿也该有经验啊,哪儿可能开始就舒服的,得有几次摸索,才能渐入佳境,你不能绷太紧了,那样我容易泄,你得……。”他刚想继续说却让载劼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哦,车夫可能会听到,他居然忘了!
结果这一路,贝勒爷都没理会周旅长,直到进了书房,某人才故技重施的黏了过来。
“刚才是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咱俩是先睡,还是先吃?”猴急的男人自然是想先睡,巴不得马上就脱衣上炕。
“你自己睡吧,我要吃饭去。”载劼脱了棉袄,就推门出了屋。
来到客厅,小邺子已经准备好饭了,妻子也坐在饭桌旁等自己开饭。
“你身体没事了吧?”他问冯邺,这孩子看起来很疲劳。
“不碍事,就是喝多了,鲁大哥帮我抓了药,喝了之后好多了。”他其实只是用了痔疮膏而已,躺了大半天他才起来,菜还是王妈去买的。
“那就好……华容,后天去妈那里的年货准备好了么?”他坐下,顺便问了一下到载鸿家拜年的事,这也是每年的惯例了。
华容帮他盛了碗汤,才惺惺的回道:“都预备好了,就是不大乐意和老大他们家见面。”别说是大哥载琦,她就连老三一家子都讨厌。
“反正一年也见不了几次,你就忍了吧,做晚辈该有的礼数不能免了,你也置办几件新衣服。”他打量着妻子,依然是去年的那套素花棉袄,女人家过年就该打扮得漂亮点。
她听到丈夫关心的话,自然很高兴:“嗯,我不是想多存些家用么,兵荒马乱的,咱们得多预备点黄货。”她说的是金条,就算世道再乱,黄金也是不会贬值的。
“你拿主意吧,我不管这些。”载劼不想把精力放在管家上,有妻子就好了。
“周旅长不来吃饭了?”她知道那人还没走,就问了一句。
“不用管他,咱们先吃。”贝勒爷有点儿心烦,就拿起筷子夹菜,若是真的有了那家伙的孩子,他该怎么向妻子解释,这件事他却没有考虑得很周全呢。
☆、团圆饭?
吃过晚饭,载劼回了书房,某人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了,晚饭是从厨房拿来的两肉包子。
“干嘛不过去吃饭?”他问到,插好了房门。
“我不喜欢看你媳妇脸色,好像我能吃掉你家一月口粮似的,明天我去买点年货过来吧。”周旅长说着,他并不是抠门,而是贝勒爷啥也不要。
“她是不是对你说过什么怪话?”妻子性格孤僻,有时候会语出惊人,他也是被骂了好几年才增长的经验,不过就他这身子能有个女人乐意跟着自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没有,不过她对我没啥好脸色,也难怪了,自己爷们竟陪我睡觉了,是我也得不乐意。”周君誉爬下床,抱住了载劼,在漂亮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贝勒爷推开他,坐在椅子上低声问:“要是我真的有了,你能有地方安置我吗?”他说的是落脚之地,等生完孩子还是要回北平的。
“有啊,天津我有宅子,你忘了吗?”军官乐呵呵的问,要是真的有了,他就事半功倍了,估计那姓梁的也就再没有机会了。
“不行,北平离天津太近了,如果华容硬要过去,我是不能拦着的。”他摇头,这不是个好办法。
周旅长坐在床头,想了好半天,才说道:“要不你去上海得了,那里医疗好,住上半年,我也有办法安置,让小邺子跟你过去,照应着,我也能放心。”
“也是个办法,只是票行这边的差事,恐怕就做不下去了。”载劼觉得他很对不起梁总经理,如果因为生孩子辞掉差事,他也没办法和妻子解释,真是两难啊!
“差事有的是,我难道不能帮你找么,还是你对他没死心?”他不想逼载劼辞掉票行的差事,可又不放心梁某。
贝勒爷没理会他,打了热水洗脸,洗脚,一般男人得手后都会认为女人归了自己,应该志得意满才对,怎么这家伙还是如此没自信呢?对了,他没有给予此人任何承诺,只是目前的状况来看,他可能真得要和对方繁衍子孙了。
可若是梁宇宬还不放弃,他又能重新做出选择么?大可不必遵循女子的那套礼数,因为他只是和男人借种而已,又不是要嫁某个人。但今天和这个睡,明天又换成其他人,根本就是放浪形骸,即便是男子也会被称为放荡不羁,他最不耻那种人了!
他抬起头,望着坐在床头朝自己憨笑的男子,不禁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妻?”
“怎么突然问这事儿,怕我移情别恋?”周君誉饶有兴趣的反问,他还没有正式的考虑过这个问题。
“要是你有了家事,就不会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了。”他其实只是想知道个大概的时间,小君若是有了妻子就不能再和自己厮混了,虽说两个人不需要相互负责,可也是要照顾家人感受的,现在他就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华容。
“我暂时还没这个打算,我爹也没催我,现在我就想着让你给我生个孩子。”军官伸了个懒腰,就脱光了衣服躺进被窝里,等着和亲爱的贝勒爷同床共枕。
“孩子不能跟你姓,这点没商量。”载劼擦干净脚,便换了睡衣躺到了某人身边。
“我知道,但是咱能不能这么着,你要是生两个孩子,有一个跟我姓,这总可以吧,我是当兵的,要是哪天打起仗来丢了性命,都没有个孩子继承香火,岂不让周家绝户了?”谈到这儿,周旅长有些伤感,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他们周家靠着自己的权势做生意占尽了便宜,而他却要冒着性命之忧博取未来。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早日成家,干嘛非耗着?”载劼侧过身柔声问,眼前的男人似乎变成了一个孩子,讲话的方式特别直白,不过,他就是喜欢这人直爽的性子。
周君誉抚摸着他的面颊答道:“你说为什么呢,你是装糊涂吧?”
“少来那套!”他能猜到,对方肯定会说因为迷上了自己才不想娶妻生子,他可不信这鬼话。
“有你我也不要娶媳妇了,咱们别谈这些没用的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赶紧忙活着造小人儿吧。”着急做龌龊之事的家伙马上就把贝勒爷压在了身下,深情的吻起了漂亮白净的脖子。
载劼有些反感的锁着眉,拍拍对方的后背质问道:“我今天和你说什么来着,不是不让你碰我吗,你左耳进右耳出了?”
“我没答应!”就这点他不能让步,现在妥协,就给了对手机会,于是他依然紧搂着亲爱的人轻轻的吻耳后最敏感的地带。
载劼微微的哼了一声,然后立马清醒过来,厉声说:“你昨天搞我两次疼得要命,快滚下去!”男人说话都和放屁似的,只会花言巧语哄骗,他一点都不相信做这种事能舒服!
“我可不想又来硬的啊,别逼我……汪~汪!”周君誉呲牙咧嘴的学狗叫,只为博得心上人一笑,从而达到最终目的。
贵公子生气的掐了他的大腿里联一下,怒吼:“不滚,我就让你永远立不起来!”
旅长疼得“哎呦”叫了一声,赶忙松开手,滚到了一旁,委屈的说:“昨儿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给我老实睡觉。”载劼翻了个身,总算是松了口气,他也知道光靠昨晚受孕的可能性是不大的,但如果成了惯例,那他就再也跑不出此人魔掌了,他也知道这么犹犹豫豫的很无趣,可谁让他就是这种性子呢?他不想下半辈子和后悔过日子。
过了好久,在黑暗中他忽然听到君誉悠悠的说道:“我今天和梁宇宬喝茶去了,跟他讲了你的事,谁成想他还挺执着,明明你都是我的人了,他还是不肯放弃你!”
“谁让你去找他的,根本多余!”载劼轻声抱怨,但他却明白身边的人是认真的。
“我好不容易得到你了,还能不向他炫耀一番么,你是不知道他当时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还看不起我为了追你整天装孙子,还觉得谈情说爱应该吟诗作对不成?任何的花招最重目的只有一个,颠鸾倒凤,一夜春宵,我直奔结果有何不可?”周旅长抱怨,他是不懂风花雪月,可风花雪月能当饭吃吗?
“你这样和种地的农夫有何分别,说种地的农夫都算夸奖你,你就和那街边的公狗似的,看上合心意的母狗就追过去要骑,谁乐意和你这般粗人一起?”载劼怨愤的说着,二十来年保守的节操就这么着被人撕破了,不甘心总会有的。
“我可不是任谁都行的,在东北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小姐,姑娘追着我跑,我都没答应,光说媒的都让我赶走好几次了。”他倒是没吹牛,这两年给自己说媒的也有不少,多是官宦家的小姐,也有不少品貌端正的,可他就是看不上,宁可偶尔去窑子也不愿意随便娶个女人回家,婚姻嫁娶并非儿戏,男人也需慎重,否则以后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吹牛吧!”贝勒爷挖苦他,从小只有自己被姑娘追的份儿,只要他一出门,保准就有女孩子驻足观望。
“不信拉倒,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就别再指望能逃出我手心!”周君誉气呼呼的说,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
过了小年的第二天,载劼和华容一同坐着洋车去往载鸿府上给侧福晋拜年,载琦一家也来了,院子里很热闹,三个孩子在花园里玩闹,大人们则坐在客厅闲聊。
载琦最年长,今年刚好三十,虽然年纪不大,却留着两撇胡子,戴眼镜,身材微胖,在三兄弟中,长得最像去逝的老亲王,本人不怎么爱读书,他的阅历都是通过读报纸来的,每天看报纸是他的爱好之一。
“今年是乙丑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年景,该找人算一卦了。”载琦悠悠的说道,右手端着茶杯,他心里算计的都是小朝廷的事儿,他几乎隔天就去报道,生怕万岁爷忘了自己这张脸,因为以后东山再起,他是还有用武之地的,听说日本人要帮着大清东山再起,他这些日子都为此而开心呢!
“肯定是好年景!”载琦的福晋是叶赫那拉氏玉坤,少言寡语,旁人说话,一般只会应和,很少发表见解。
话最多的是载鸿的原配马佳氏惠玲,瓜子脸,薄嘴皮,虽然生养过了,但依然身无四两肉,讲起话来就和放小鞭炮似的,闭不上嘴:“你们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呢,华容姐,你和二哥太客气了,这全家上下分了之后,还能赋予好多,恐怕到明年开春也用不完。”二哥带了很多粮米过来,还有点心和南方的腊肉,比起前几年出手阔绰多了,她别提多开心了!
“妹妹别客气,这还给孩子们包了红包了,来,每个人都收着。”华容把实现准备好的红包,给了小叔和大哥的三个孩子,但还有一个是给载鸿二房预备的,那孩子才半岁,还不能亲自收。
“谢谢二婶!”
“谢过二娘!”
两个小子,一个闺女高兴的收了红包,又垫着椅子去够桌上的关东糖吃,让坐在上座的老侧福晋罗氏一眼瞪得吓跑了。
“淘气!”载鸿笑着说道,他转头望向二哥,却觉着二哥似乎有心事,总是发呆!
罗氏看到人都到齐了,就吩咐媳妇:“惠玲,传饭吧,别让大家饿坏了。”
“是!”她扭着水蛇腰出了客厅,去厨房招呼伙夫了,今天的饭要是做不好了,婆婆会骂人的,她得万分小心才是。
这时,载鸿的二房才敢抱着儿子从后院过来,礼貌的向大哥和二哥问好,又拜见了婆婆。
“见过二婶,大婶!”二房小兰要行跪拜大礼,身为汉人的她在这群满清贵族中间一点身份也没有,可谓是受尽了歧视,她也唯有把怨气发泄在丈夫身上。
“妹子快起来,不行这个了。”华容连忙把她扶起来,还递上了红包。
玉坤也送上红包,笑着说:“就是,不用太讲礼数了。”
“你也坐吧!”罗氏让小兰坐下也全是看着小孙儿的面儿,谁让惠玲一直没生出男孩来呢。
“是!”她拘束的坐在了最后面的位置,哄着昏昏欲睡的儿子,心里可气了,今晚要是载鸿不来和自己睡,她就要好好的闹一闹。
罗氏瞥了一眼坐在左边的载劼,心中身为不悦,为什么和亲王府毫无瓜葛的人每年都要凑热闹的来拜年,最可气的是儿子还向着外人,把载劼带去洋行做事,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希望老二一家捞着好!
☆、失魂落魄
全家难得一起吃顿团圆饭,吃饭的时候按照规矩大家都不怎么说话,饭后,一大家子坐在桌前喝茶聊天,为了活跃气氛,载鸿说的最多。
“您还记得周家少爷么,就是常来找二哥玩的那个?”他对罗氏说道。
“嗯,怎么?”老太太记得周小君,但并不知道那孩子全名,他总跟在老二屁股后头跑,话多,挺烦人的。
“现在他出息了,当了奉军的旅长,我们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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