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民国啼花落夜-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嗯,怎么?”老太太记得周小君,但并不知道那孩子全名,他总跟在老二屁股后头跑,话多,挺烦人的。
“现在他出息了,当了奉军的旅长,我们票行开业,他还特意来撑场面呢,周旅长总往二哥那儿跑。”载鸿倒是不反感周君誉,相反还和此人聊得很投机。
“是嘛!”老太太不以为然,在深宅大院中的她压根没有生存危机感,也不知道有枪的军人多威风,反正她是瞧不上周小君。
“我听说他在西面买了个三进大宅子,家具好多都是洋货,他那妹妹还没出嫁呢,想给说个好人家。”载鸿都后悔了,要是早些年遇到周旅长,或许就不用娶这两个婆娘了。
“哦?你堂弟不是还没娶媳妇么,要不你帮着撮合一下?”她想的是自家的亲戚,如果弟弟的孩子攀上这门亲肯定是不错的。
载劼愣住了,他都没听某人提过此事,但却记得周筱这姑娘,每次看到自己总是害羞的躲起来,她都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您别开玩笑了,就我堂弟那结巴,人家能乐意才怪呢,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一个,您能不能说点儿靠谱的人。”他可不想被小君骂死。
罗氏板着脸道:“再怎么说,罗家也是书香门第,有什么不般配的。”
“现在不讲这个,讲的是兜里的银元,要么就是腰里的枪,两样儿不占就是这个!”他伸出小拇指比划,不过他们也就是这个了,唉!
载琦听不下去了,连忙发表意见:“此言差矣!”
载鸿吊郎当的反问:“大哥有何高见?”
“那些莽夫不懂治国之道,常把民主,自由挂嘴边,最后不还是要为自己谋得福利,这中华就必须大一统,必须有皇帝才能坐得住江山!”他就不喜欢老三讲话的调调,和市井地痞有何分别,难怪和周家那小子一个鼻孔出气,全都是一路货色。
“咱别聊这么沉闷的事儿了,说说高兴的哈!”惠玲马上接下话题,老大就是缺根筋,总说些有的没得,没一个人爱听,还在梦里没醒过来呢。
“是啊,过几天我请客听戏,可都得去。”华容说完,就清清嗓子,想让丈夫也表个态,从头到尾他都没讲一句完整话,光听老三一家子唱独角戏了。
但载劼就和没看到似的,低头喝茶。
罗氏坐不住了,她起身说道:“你们聊吧,我先回屋歇着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老大这个笨蛋,也让她看着不顺眼,还是回自己房里呆着图个清静的好。
载鸿看到母亲面色不悦,就亲自搀扶她回了房,但门一关上,老太太就憋不住说道:“你自己去洋行就好了,为什么还带着他,你不知道华容讨厌你和我这把老骨头吗?”
他让母亲坐下,才和颜悦色的说:“您别生气了,我二哥其实人特别好,他和我二嫂不一样,在洋行做事又勤快仔细,梁总经理很赏识他,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老太太白了他一眼,觉得这话特别刺耳。
“对,一家人,阿玛去世后您辛苦支持这个家,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我不怪您,毕竟大哥和二哥不是您生的,但是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兄弟啊,所以必须互相帮衬。”他明白母亲的苦衷,也知道她是偏心自己,可是有时候母亲对二哥的歧视,就连他也看不下去了。
“你知道什么……他,他根本不是你们阿玛的种,而且他。”罗氏情急之下竟然道出了真相,这是丈夫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不能泄漏半个字,还让她对天发誓,可人都死了,尸体也早化为白骨,她还需要谨守诺言吗?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为何一个野种还能分得一份家产,被尊为贝勒爷,而且还是那种见不得人的身子!
载鸿大惊失色,连忙劝道:“您说什么呢,这话可不能乱讲!”
她捏着自己的膝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娘说的当然是实情,这也是我看不上他的原因,凭什么他一个外姓的野种也来和你们分家产!”她无法忤逆丈夫的遗嘱,那是在家族长辈见证下写出来的,当时,看着那份遗嘱她的心就和刀割一样。
福晋淑雯的脸又和鬼影似的冒了出来,那个女人就连死后都会出来作祟,还在影响着丈夫的精神,甚至让他立了一份不公平的遗嘱。
载鸿呆坐到对面的椅子上,老半天讲不出话来,许久才问道:“难道阿玛不知道?”他觉得父亲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肯定不能容得这种事,所以这才让他无法信服,或许母亲就是在说谎。
“你阿玛最宠爱那个女人,或许是爱屋及乌,所以不忍心把载劼抛弃,就当成亲生儿子养大了!”她一直觉得丈夫心里只有福晋一人,对于自己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如果不是怀了载鸿,她恐怕一辈子都只能做老福晋的婢女。
“怎么可能呢,我听说大娘是个娴熟美丽的女子,怎么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他从未见过大娘,只是看过画像而已,常常听下人们谈起大娘,说她是个和善可亲的人,除了母亲,其他人都讲的是好话。
“你有多了解女人,你还太年轻了,你阿玛的性子和你颇为相似,总喜欢眠花宿柳,就是不爱做正经事,独守空房的女人心里充满的只能是怨恨。”她也如此,在生了载鸿后,丈夫就又照常在外面厮混,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二哥他不知道吗?”虽然可能二哥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他还是放心不下,毕竟那么多年兄弟情谊了,怎能说没就没?
“他那个书呆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除了我再也没人知道了,其他人都死了。”她叹了口气,亲王府里的这辈人,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了。
“那二哥他的父亲是?”他有些好奇,从二哥的长相上来判断,生父绝非池中之物。
罗氏摇摇头:“这件事就连你阿玛都不清楚,那女人也是为了维护她的野男人才跳河自尽的,什么暴病而亡,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她还记得那是个秋天的傍晚,她怀着身孕坐在房里绣花,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喊叫,等出屋一看才知道福晋失踪了,数日后找回来的只有飘在护城河里冰冷的尸体。
这对母子在屋内的谈话刚好被经过要去厕所的载劼偷听到了,对他而言这无疑是晴天霹雳,原来二娘的鄙视全是因为他并非阿玛亲生所致,他站在原地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晕倒,赶忙扶住了墙根,他咬着牙,慢慢的离开了后院,失魂落魄的径自坐上洋车返回家,这一路上他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
洋车经过东安市场牌楼的时候,梁宇宬刚好从票行出来,看到载劼木讷的坐在车上就喊道:“贝勒爷,等一下。”他小跑着过去,想和对方说几句话。
载劼让车夫停下,双眼发红的扭过头,就这么默默的望着自己的老板,啥也没说。
这可让宇宬拿捏不住了,他立马奔过去把喜欢的人拽下车,关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走,咱俩回票行聊。”他不容分说,给车夫付了钱,带着贝勒爷进了票行二楼的会议室。
他关好门,脱了外套,又亲自帮载劼泡了茶,这才柔声问:“出什么事了?”
贵公子坐在沙发椅上,沉默了良久,才低声道:“只是觉得我这些年活得不明不白的。”
“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今天的贝勒爷很奇怪,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似的。
载劼惨淡的笑了:“以后再也别叫我贝勒爷了,我担当不起。”
“习惯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叫你载劼吧。”梁宇宬将他搂入怀中,抚摸着他瘦弱的身体,不管这个人遇到怎样的事,他都会尽力安慰与帮助。
“为什么你还对我这么好,明明我上次拒绝了你!”他叹了口气,一般人早就对自己嗤之以鼻了吧,周君誉说的对,抱着他的男人仍旧不死心,还在展开追求的攻势,可他现在却没这个心情。
“上次是我太鲁莽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也知道你和他……已经有过,但我不在乎,我会等着你回心转意。”或许他会在不久的将来结婚,但也并不妨碍他们在一起,因为他不能把载劼当成女人对待,更不能包养,得给人家自由,这也是周君誉的提示。
“为什么对我这种人这么好,我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你青睐的,我这种身子……还有!”他摇头说道,骄傲和自尊被彻底摧毁了,能想到的只是负面的东西,可是他并非阿玛亲生这件事他却不能随便乱讲,这事关亲王一脉的颜面,并不仅仅是他名誉受损,虽然他真的可能和这个家毫无瓜葛,但也是被阿玛抚养长大的,他有责任维护这个家族。
“我从不觉得你有任何不好,包括你的身子,我都是十分爱怜的,若你纯粹是个男子,反到让我有些难以接受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能告诉我么?”看着伤心的载劼,他也跟着难过起来。
载劼摇头苦笑:“你帮不了我!”他轻轻推开了梁宇宬,站起了身打算回家,再呆下去也只能让他动摇,更加的想要重新抉择,或许他真的做不来脚踩两只船的事,某人真是太夸奖自己了。
“你会把心事和他说,但却不肯向我吐露,说到底我们中间还是隔着一道墙!”梁宇宬愁眉不展,他真的无法解开这个人的心结了吗?
“没人帮得了我,这是我自己的事。”贝勒爷挥手告别,失魂落魄的下了楼,在门口的时候,梁公子又追了上来。
“我送你回去吧!”
载劼点点头,他无法再拒绝对方的好意了……
☆、难猜美人心思
载劼回到家后,迎接自己的不是周君誉而是妻子华容。
“你上哪儿去了,怎么半天都不见人影?”她很纳闷,已经在客厅里等了很久了。
他打开书房的大门,随口道:“觉得胸闷就出去逛了逛,君誉呢?”
“哦,他和小邺子说有急事先回去了。”她觉得外人走了更好,或许丈夫就乐意和自己同房了吧?唉,她也是多余想这些,无论有没有周某人,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的。
“哦!”他心中忽然很失落,原本还想找某人宣泄一番情绪,可对方却突然溜走了,这会不会是欲擒故纵呢?要么就是头天晚上没答应那个生气了,说来就来说就走,以为他这里真是窑子么?
他推门进了书房,郁闷的插好了门,靠在门旁发了好半天的呆,关才缓缓的走到床边坐下,,他不禁埋怨起小君来了,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儿的,得手之后马上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若是真有了这家伙的孩子,他还能指望得上对方寻安身之地吗?果然是他太笨,还对情话信以为真!想到这儿,他的头都要炸开了,各种不顺心的事像潮水似的涌过来,活活的将自己吞没,他挣扎却没有任何人能实实在在的帮上忙,只能在汪洋大海里孤独的随波逐流。
同样不太好受的还有梁宇宬,他又失眠了,在床上闲躺了半天的他,终于在下午起来吃了点东西,然后又闷在书房里看契科夫的小说,一晃就到了晚上,实在是极度郁闷的他穿好了衣服打算去外面逛逛,目的地居然是很少光顾的八大胡同,不过他的去处也就是清吟小班,并不是每次都会留下过夜的,听听姑娘们唱曲。
坐着洋车路过东四牌楼,又觉得有点儿饿了,就找了一个饽饽店吃点点心。
这家店刚开不久,一楼是间茶叶店,二楼才是卖点心的地方,总是开到很晚才关门。梁宇宬披着羊绒大衣不上楼梯,刚把视线放到柜台边,却看到了载劼正独自坐在炉子旁边的座位上喝茶,吃点心。
载劼穿了一件纯黑的貂皮大衣敞开着怀,白色的真丝长衫精致漂亮,就连发型也仔细的梳理过了,看起来颇有明星的气质。
“这么巧,你也在这里!”他高兴的走过去坐下来,又招呼伙计点了其他东西。
载劼只是笑了笑,并没讲话。
“昨晚我还担心你来着,看来今天你没事了!”看到贵公子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他也算是放下心了。
“喝我的龙井吧?”载劼终于开口说话了,还帮他倒了一杯热乎乎的龙井茶。
梁公子欣然接受,边喝边说:“谢谢……周君誉还在你家住着?”
佳人笑而不语,只是饮茶。
他揉揉面颊叹息:“我又自讨没趣了!”为什么总找这么敏感的话题,他真是自寻烦恼。
“我和什么人住一起,你那么在意吗?”载劼放下茶杯,柔声问。
“那是当然了,非但在意,而且还嫉妒,他周君誉不过是比我脸皮厚,又早认识你,若是你我已经相识多年,早就没他什么事儿了。”他像个满腹牢骚的大婶一样,吐着苦水。
载劼捏着茶杯,仔细打量着对面的商人,忽然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我……心中烦闷,想去清吟小班喝酒。”他如实答道。
“那不如咱们同去吧?”贵公子似乎兴趣盎然,对于那种地方抱着强烈的好奇心。
“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一会儿就走,我常去的那家姑娘们唱曲,弹琴都很不错,是个优雅的院子,不同于其他风月之地。”直接吹灯睡觉的地方,他是没兴趣的。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就结伴坐着洋车奔了前门,在声色之地选了个僻静的院子,又挑了两个年轻的歌女作陪,在莺歌燕舞下饮酒闲聊。
载劼似乎很开心,并不忌讳和歌女们说话,也没了平日里目中无人的姿态,反倒是很平易近人,这倒是让梁总经理颇感意外,原来人人都有两面性。
“我们晚上在这里睡吗?”贝勒爷趴在耳边悄声问他,两个姑娘还不好意思的嗤笑呢!
“呃……。原本没这个打算,如果你乐意,我陪你也无妨。”梁宇宬不喜欢住在这种地方,总让他觉得不干净。
“你喜欢哪个姑娘?”载劼悄声问,带着挑逗的意味。
梁宇宬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并不想和喜欢的人一起眠花宿柳,被周某人知道肯定会成为笑柄。
“原来你都不喜欢,那你为何来这里?”贝勒爷坐直了身子,边上的姑娘就帮自己倒了酒。
“心中烦闷!”宇宬解释,但引起自己心事的人,现在倒是优哉游哉的。
“既然烦闷,我就陪你做些开心的事吧?”载劼挑起嘴角笑了,似乎这番话别有意味。
梁总呆了半晌,才想出说辞:“就一件事能让我开心,我想你应是知道的。”
“你说说,不说我怎么知道。”贵公子眯起眼,专注的看着英俊不凡的男子。
宇宬索性起身道:“既然如此就和我回去吧,别再这里消磨时间了。”
“好,走吧!”
邀请一方愣了,载劼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直到回了梁府,在书房里的小卧室坐下,梁宇宬才清醒了几份。
“你是不是和君誉吵架了?”美人就在眼前,他反而又开始发傻。
载劼脱下外套,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轻松的答道:“你为何那么在意我和其他人的事,现在不是咱们两人一起吗?”
他捂住额头,深深的叹气:“你说的对,我怎么又犯老毛病了。”
“我都和你来了,你就说吧,怎样才能让你开心?”美人有点儿累了,就托着腮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等着听答案。
“和我一起睡吧?”梁宇宬斯文扫地,已然成了厚颜无耻的浪子,但为了达到目的,他不会再犹豫半分了。
沙发上的公子翘起的腿慢慢的放了下来,眯着眼说道:“果然……你这么喜欢我吗,还是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梁宇宬走到贝勒爷跟前,单膝跪下,拉起一只玉手,深情的吻了一口:“你乐于让男人都做奴隶,奴役我能让你开心?”即便如此,他也乐意奉陪。
“我现在倒是很愉快的!”载劼挑起嘴角笑了,让这个男人伏在自己的膝盖上,他则像爱抚一只宠物似的摸着梁公子的头。
“不管你明天和谁同床共枕,我还是想要你!”梁宇宬不打算再挣扎了,因为这根本毫无意义,每次看到这位美人,他都无法用平日里的精明和算计讲话,做事,蠢到了极致,他不仅仅是喜欢这个人,而已经疯狂的爱上了对方!
“后天晚上九点你在饽饽店等我,要是能让我高兴,或许我可以和你过一晚。”载劼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吻了一口,好像得到了一件心爱的玩具似的,眼神里透着难掩的喜悦。
“我等你!”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必要,梁宇宬乖乖的答应了。
“我开始有点儿喜欢你了!”贵公子抱住他的肩,柔声道,梁宇宬身上的味道十分好闻想起了童年时住的地方,一个他能安安稳稳进入梦乡的地方。
大年二十九的早晨,冯邺来到鲁三家给对方送行。
两人在客厅里吃了早饭,又收拾了一会儿,才顾得上说话。
鲁三把他领进卧室,关好门,低声道:“我今天出了城和几个兄弟汇合,你每天过来看看,帮我照顾着桂儿,至于金莲,她来看孩子,你也不用阻拦,我给她留了足够的钱,节省着用,够她过一辈子了,但我不愿孩子跟着她。”这并不是瞧不起前妻,而是怕金莲身边有太多污秽的小人,他不想让孩子学上坏的习气。
“您说这么多干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小邺子为此担忧了好几天,他开始后悔自己多事,非要让鲁三彻查,如果这个男人出了意外,他真是太对不起桂儿了。
鲁三怕怕他的肩,戏谑的笑着说:“我当然舍不得不回来了,咱俩还得一块睡觉呢。”
“您又乱讲!”他脸红的回避,可是心里还是很焦虑,如果对方平安归来,就算是天天晚上让他做女人,他也心甘情愿。
“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孩子就托付给你了,我知道你会带她犹如亲生,也不会亏了桂儿,我出了事,你就去城西广通寺找我师傅智宁和尚,他会帮你妥善安排一切的。”他的身家性命,和这辈子存的黄白货都在师傅那里藏着,师傅是他在世上最信赖的人。
“别这么说,再这样你就不用去了,我不让你去了!”冯邺急的要哭,抓着大哥的肩膀摇晃。
“去也是你,不去也是你,到底怎么着,男儿得言而有信,更何况这也不仅仅是你们冯村的事了,安心在家等我就成,我得走了,要不桂儿会拉着我不让走的,孩子哭起来没完没了,怪闹人的!”鲁三说完就背起行囊,大步踏出了院子,他要在城外换乘马匹,和严四汇合,顺利的话过完年就能回到北平了。
冯邺目送着他的背影,眼圈发红,可他却知道不能哭出来,因为这太不吉利了,他强忍眼泪回到了院子里,发下毒誓会一辈子陪在这妇女二人身边,就算是撵他走,他也会赖着不动的!
☆、深山遭袭
鲁三和严四一行人骑着快马来到黄河沿岸一路渡船南下,来到了雉水,雉水不同于此前的冯村,是个富饶之地,想要说服这里的人去天津并不是容易的事,于是他们找了一个最荒僻的小村落,打算就从那里着手,刚好这里的老人也都有近一半活到90往上,符合日本人提出的标准。
严四不得已又成了枪,他找到村里的村长商量,又是送礼物,又是塞钱,总算是凑够了15个人,村里的人不是外出做工,就是经商,20至40岁的健康男子并不多,虽然没能做到买家的要求,但也总算是够了一半。
“咱们是去别的村找人,还是就这么回去了?”严四缩在被子里,冻得直打哆嗦,南方的冬天太他娘的冷了,他巴不得马上飞回北平。
一行人落脚的是镇上的客栈,倒也干净舒适,只是没有取暖的炉子,让北方人受不住。
鲁三和刘栓子,潘三福一并坐在对面的八仙桌前喝热乎乎的黄酒,就着河鱼做下酒菜。
“报酬不少,我们倒是无所谓,就怕东家会扣钱。”鲁三说道,自始至终他还没看到日本人直接出面,他自然是着急回北平了。
“这大过年的,又那么冷,附近咱们也走遍了,我看不如这两天就回吧,我会跟东家解释的,这地方的人富裕,不会为了钱冒风险!”严四不想在这里多久半刻,他真怀念北平的暖和被窝,跟漂亮的女人们。
“大哥,我觉得钱都拿了一半了,计算东家扣钱,咱们也不亏,我也赞成早去早回。”虎背熊腰的三福插嘴道,在这里耽误时间对他们来讲毫无意义。
“嗯,我也没意见。”瘦高的栓子也点头赞同。
“那明天你就带他们过来一起上路吧!”鲁三闷了一口酒,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儿,有人在手上他们就有筹码。
“行,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先睡,明儿一早我叫伙计跑一趟,告诉他们来客栈扽着。”严四立马倒卧,连半个脸都进了被子。
鲁三对两个兄弟一笑,又继续喝起酒来。虽然严四也带了五个人,但却都是酒囊饭袋的地皮,根本排不上用场,想来他们护着15个爷们到天津应该不成问题,不过鲁三也有些想不明白,他们这趟走镖,既不是押送黄金,也不是古董,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的,莫非还怕这些壮丁脚底板抹油溜了不成?溜了就拿不到钱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