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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啼花落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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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誉进了屋,习惯性的插好门,一边脱大衣一边解释;“前几天我去办事了,走的匆忙,所以没来得及和你讲。”
  “反正你要来便来,要走就走,我也不会拦着你。”贵公子再度坐下,回避着对方的视线。
  “哎呦,生气了,是我不好,没等你回来就跑了,不过军队里就这样,有时候临时有事必须马上就走,我刚做完事就回来了,这次能陪你呆几天!”他上前抱住了载劼的肩膀,在耳后吻了两口,一股香味扑鼻而入,令他的欲望再度回归,今晚一定要好好做两次,再容不得此人逃跑了。
  “怪痒的!”载劼推开他,又拿起书来,可心思根本不在书里,想得都是些脸红心跳的事,他的矜持和节操全都跑没影了。
  “上床吧?”周君誉眯起眼睛提议,他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刚下午!”他拒绝,至少现在不行。
  “我等不及了!”猥琐的男子为了证明,堂而皇之的脱掉了裤子。
  载劼羞得扭过身,背对着他生气的说道;“你自己弄去,别在我眼前晃悠!”他又想起第一次疼痛得要裂开一般的感受了,虽然很想被爱抚,被亲吻,可他却不想因此而受罪。
  “咱两一起吧,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你得放松,只要放松了就不会痛!”他坐到床边,尽力说服。
  “还不是你……太用力了!”贝勒爷抱怨,虽说是在骂对方,可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好了。
  “今晚我一定会温柔的,莫非你还惦记着梁总经理?”他出去好几天,那人会不会又跑过来挖墙脚了。
  贵公子气得拍桌子瞪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就算是□□的雏也懂得感激第一个恩客,更何况他还是个有廉耻的人。
  撑着身子半躺在床头上的男人乐了:“我说什么来着,只有不要脸才能得着你,现在就算你想换人也来不及了,认命吧,我就是你孩子的爹!”
  “先不说这个,我有件事想和你讲。”载劼舒了口气,他的身世也只能对这个家伙讲了,至少有个人分担,他能好受一点。
  “嗯,说吧。”军官伸了个懒腰,索性脱光了躺在床上,一路奔波让他累坏了,但却不能遏制想要繁衍子孙的冲动,自打和贝勒爷重逢,他的脑子里就装不下其他事了,就和灌了迷魂汤似的。
  “过年的时候去了载鸿那里,我偷听到一件事,他们说我不是阿玛亲生的。”载劼低下头,使劲攥着椅子扶手。
  周君誉平静的问:“谁说的?”这种事开不得玩笑。
  “我额娘,就是载鸿的亲妈,现在家里的长辈只有她还活着了。”就算是他找人求证也没人清楚当年的事了,两个舅舅前几年相继去世,家人迁往上海,父亲这边也只有一个叔父还在,那算是外人,他不能问如此禁忌的话题。
  “那老太太原本就不是啥好鸟儿,不要在意,以前她不就看你不顺眼么,你就当她放屁呢!”看到贵公子心情低落,他也不能再躺着了,连忙来到此人身边,把对方抱起来,放到床上就像哄孩子似的抚摸着载劼的背。
  躺在周君誉怀中的人,低声说道:“虽然她对我不好,可也没必要拿这种事来骗自己的亲儿子,更何况我原本就是被区别对待的,小时候阿玛不喜欢和我讲话,他是四十岁才有的我大哥,有我的时候已经快五十了,应该更加宠爱我才是,可是他几乎没陪过我玩,都是奶妈领着我的,但对大哥和弟弟,他却总是抽时间陪他们,放风筝,斗蛐蛐,还会带他们逛庙会,只有我被晾在一边,好像是个多余的人。”
  周君誉回想着小时的情景,确实,载劼总是一个人玩儿,除了自己根本不和他人接触,原来是被家族里的人疏远的缘故,载劼不是亲王的血脉又怎样,他根本不在乎。
  “别管是不是真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又不是指着贝勒爷的名号吃皇粮,你是靠自己做事拿钱,只管关起门过日子好了,最多以后不来往!”君誉搂着心爱的人,柔声劝慰。
  “可是我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爹,我的亲爹到底是谁,我额娘为什么会生下我?”若和他人私通,是可以用堕胎药打掉胎儿的,或许这是额娘一意孤行,她深爱着爹?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额娘对阿玛没有任何感情,他儿时就记得每次额娘看到阿玛来的时候都是一脸冷漠,根本没有笑模样。
  “如果你那么想知道,咱们倒可以查查,亲王府的老邻居可能会知道一点儿。”他还记得几个大婶,到时候找过去问问,看能不能打听出一点儿消息来。
  “还有我额娘家的邻居,奶妈说过,额娘是在娘家生下我的,但是我舅舅,舅母都去世了,可能没人记得起当年的事。”载劼悠悠的说道,现在回想起来,在娘家生孩子确实不妥,殊不知这是母亲为了避人耳目才做出的决定。
  “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仔细查询,肯定有线索,你就别再为此伤神了,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咱两逛庙会?”周旅长贴心的问,虽然他真的很想繁衍儿女,可孩子的母亲不开心,他当然得哄着了。
  “又不是小孩子逛哪门子庙会!”虽然嘴上说不想去,可是心里却很怀念逛庙会的情景,连着四年都是小君陪自己去的,那是一份难能可贵的回忆!
  “就这么定下了,现在能跟我做了吧?”军官不由分说就开始脱贝勒爷的衣衫,抱着又香又漂亮的人钻了被窝。
  两人刚抱在一起欢愉的接吻,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好像有客人到了。
  

  ☆、真假贝勒爷

  门外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梁宇宬,小邺子一开门他就跑了进来,还着急的问:“你们贝勒爷呢?”
  “梁总经理,贝勒爷在书房陪周旅长呢。”他答道,从未见过老板大驾光临。
  华容听到有人来,就出了北屋迎接。
  “您就是梁先生吧,快请屋里坐,小邺子赶紧给泡好茶。”她作为女主人自然要好生招待贵客了,只是自己那性格乖张的夫君又躲在房里和周某人侃大山了。
  “多有打扰,夫人!”他还是头一回见载劼的夫人,这女人貌不惊人,但气质却不俗,想来也是受过教育的。
  “看您说的,赶紧进屋吧,他一会儿就过来。”华容说完还偷偷的瞧了一表人才的商人几眼,不由得在心里赞叹:真是个风流人物!
  两个人坐在客厅内闲聊了一会儿。
  “贝勒爷这几天陪着您出去游玩了么?”梁公子试探的问,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求证。
  “您也知道我家的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年的时候我们就去了趟三贝勒那里,然后我回了娘家,他啊,窝在家里看闲书,他也怕冷,冬天更不爱动了。”华容用埋怨的口吻说道,过两天她非拉着丈夫回娘家不可,哪儿有过年都不去老丈人家拜年的,真是气死她了!
  他端起茶杯愣了半晌,才点头道:“哦,可能他想多休息几天。”果然,他的判断没错,这几天和自己在一起的根本就不是载劼,而是另有其人。
  话刚说到这儿,载劼就进了客厅,连忙和梁公子问好:“过年好,梁总经理!”
  “过年好,突然拜访恕我冒昧了。”他从未如此认真的打量过如假包换的贵公子,几乎把人家从头到脚都描了一遍模子,生怕遗漏任何细节,可世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不仅仅是长相,就连声音也一样。
  “咱们书房聊。”在妻子跟前,他总觉得讲话太拘束了,索性就到书房里关着门聊吧。
  两人并肩进了书房,便看到周君誉赤着上身,穿着睡裤在往炉子里添煤球,好似这间屋子主人一般。
  “你怎么来了?”某人表示极为不欢迎。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又不是你家!”宇宬不悦的答道。
  贝勒爷瞪了君誉一眼,赶忙给客人搬了把凳子,客气的说:“坐吧,你别搭理他,他都把我这儿当成客栈了,想来就来。”
  周旅长没吭声,干完活就坐在炕头上当起听众来了。
  梁宇宬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缓缓的问:“您是否有长得和您特别相像的亲戚?”
  “没有,此话怎讲?”载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梁某好奇怪,连看自己的样子都很可疑。
  “前几天,就是咱票行放假的第二天,我在东四牌楼的饽饽店里碰见个人,他和你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都类似,所以我把他当成你了。”他说完就叹了口气,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自己把人家睡了,却还不知道对方真实的姓名,而且此人和载劼有着一样奇特的身体,怎么也不可能是毫无干系的人吧?
  贝勒爷倒听得很认真,还追问道:“然后呢?”
  “我和他一起去茶楼听戏,下棋,相谈甚欢,可是昨天早起我才发现,他根本不是你!”才思敏捷的梁公子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听得载劼云山雾罩。
  但对面的军官可算是明白了,带着耻笑的口吻说道:“我看你是魔障了吧,就算你特别想和载劼睡,也不能随便拉个人上床,还把人家当替身……要不,你可怜可怜梁公子,和他睡一次得了,不然他得成神经病!”
  “你能闭嘴嘛!”贝勒爷骂到,若真是那么大方,当初怎么就唧唧歪歪横加阻拦,还捆着自己硬上,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呢。
  梁宇宬揉着太阳穴,长叹一声:“我知道你们都不信,可这是真的,我的意思是,他和你有着一样的身体,而且他是第一次,所以我才明白过来,他和你根本不是一个人,关键是他为什么要冒充你?”
  贵公子灵光一现,连忙对身后的男子说:“你别净说风凉话,或许这和我身世有关。”
  “你确定他没发烧,没在痴人说梦,你那身子稀罕得很呢,八百年未必能碰上个同样的,他怎么就能遇到一个和你长得一样,那里又一样的,我不信!”周君誉抱着胳膊扭过身,不愿意再看梁宇宬,这家伙分明就是走火入魔了。
  “别理他,你再和我说说详细的经过。”载劼非常希望得到更多的线索,他知道梁宇宬不是随口乱讲话的人。
  随后,客人就把全部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对方的各种细节。
  这时,周旅长也有几分信了,问道:“你说他身上有脂粉香,哪种脂粉?”
  “……和戏子用的类似,因为我家以前经常办堂会,我母亲爱听戏,所以比较熟悉那股味道。”他边回忆边说,难道那人是唱戏的?
  “载劼在京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如果有人和他长得一样,我们不可能不知道,除非这个人故意隐瞒。”周君誉说完就起身亲自沏茶,屋里立刻飘满了茉莉花茶的香味。
  贝勒爷递给梁宇宬茶碗,很正色的说道:“希望你们能替我找到那个人。”
  “可是我却不知道他住哪里!”还是他的话伤了人家,任谁也不会随便拉个人来睡,更何况还是头一次。
  周旅长思忖了片刻,又说:“我觉得,他可能认识你。”
  “嗯?”梁宇宬抬起头,这句话似乎给了自己提示。
  “你就从堂会下手吧,看看有哪些戏班到你家唱过堂会,有没有类似的人,这样总好过大海捞针。”载劼帮忙分析,他有种预感,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能揭开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或许真的是近亲也说不定。
  “谢谢你们听我说了那么多,我也总算有了点儿头绪。”梁公子茅塞顿开,至少不那么郁闷了。
  三人聊得正欢,就听到小邺子在屋外喊:“贝勒爷开饭了,您是要在北屋吃,还是书房?”
  “把饭菜端过来吧,先给福晋预备好的。”载劼答道,他们夫妻并不总是在一个饭桌上吃饭,现在都成习惯了。
  “好,您稍等。”冯邺说完就转身预备饭菜去了,还好他今天做的多,否则又不够吃了。
  “不嫌弃的话,就在我家吃饭吧,小邺子做了热汤面。”他挺喜欢小邺子做的手擀面,虽然是民间的吃食,可又透着一股皇宫里的味道,因为高汤是用的鸡汤和晒干的菌子熬的,又浇上炖肉的打卤,还有白菜作为菜码,美味非常。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梁公子松了口气,他还真有点儿饿了呢。
  “吃完赶紧走,别耽误我们办事儿!”周旅长抱怨,要不是此人突然到来,他们都已经做完一轮稍事休息了。
  “你能不能别说话!”载劼瞪着他低吼。
  “行,我不说了。”军官说完就重新躺到了床上,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梁宇宬哭笑不得,在外面神气活现的旅长,关起门来却是个惧内的小男人,他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
  傍晚,鲁三正在家和闺女吃晚饭,却收到了一封从天津拍来的电报,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速来利顺德,已查实。电报是三福他们两人拍来的,应该是已经找到教会那伙人的下落了。
  “鲁大哥,你回来了!”冯邺匆忙跑进来,看到对方平安无恙甚为欢喜。
  鲁三连忙请他坐下:“我不是让周旅长给你捎口信了么,刚到家一会儿,不过明日要出发去天津,他们已经找到地方了。”
  “桂儿,哥哥给你带点心来了!”小邺子把给孩子做好的驴打滚,豌豆黄放到桌上,才又转头和敬重的人讲话。
  “谢谢哥哥!”小姑娘很开心的收了礼物,却不忙着吃,而是礼貌的拿进自己的屋里放着,然后又帮客人倒茶,活像个女主人。
  “您又要走,这一路上平安么,是不是遇到凶险了?”小邺子追问。
  “算是有惊无险,还有另一伙人盯上了我们带的人货,那伙人出手狠辣,只要我们押着的十来个人,我觉得这中间还有其他事儿。”他现在琢磨不明白的就是这个,他们为啥要抢这些壮年人,难道只是为了夺取人血?
  “怎么说?”冯邺不明所以。
  鲁三招手,让他跟着进卧室,随后便关上门答道:“他们不会为了区区人血就大动干戈,我猜你们冯村和雉水有相似之处。”
  “哪里相似?”他问。
  “日本人要的是长寿家族青壮年的血,这种血可能用来做药引子,不是也有这种说法么,生了痨病就要用人血来补养。”鲁三答道,他觉得自己琢磨的方向没错。
  “但那是谣传,从前我们宫里的御医就和赵公公说过,人血做药引子是谬论,吃了根本无济于事。”冯邺说道,否则那么多太妃,妃子都得争着用太监和宫女做药引了。
  “嗯,我也知道这是谣言,不过洋人兴许有别的办法,他们有些药特别的管用,从前我遇见过一个受重伤的将死之人,看了多少大夫都说马上准备后事,可是找了个洋人大夫瞧,人家给开了刀,还用了一些针剂,那人居然捡回了一条命。”他说的也是道上的一个土匪,那人现在洗手不干了,大概在某个地方做小买卖过活呢。
  “是,洋人的药见效很快。”冯邺说完也陷入了沉思,为啥两伙人都冲着他们这些人的血大打出手,莫非他们的血另有妙用?
  

  ☆、铁臂黑衣人

  第二天下午,鲁三乘货车来到了天津,和栓子,三福在利顺德大饭店汇合,商量之后,他们通知手下的人半夜两点赶往塘沽码头,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关在船舱里的人们。
  凌晨时分,鲁三和两个兄弟来到了码头,他们用围巾遮住大半个脸,又戴上皮帽这才和埋伏好的其他五人汇合。
  商船依然停泊在岸边,就像个沉默的老人似的静静的不发出声音,甲板上没有灯光,只有船舱内透出一点儿光亮。
  鲁三挥挥手,大家便猫着腰靠近船舱,在岸边的石墩下暂且停住,近距离观察。
  “人都在里面,应该安然无恙!”三福道,他们的兄弟一直在外面盯梢,只看到进去的人,而没看到任何人出来,就连他们丢掉的垃圾也翻过了,都是些食物残渣和污物,并没有可疑的东西。
  栓子眼睛好,他半蹲在石柱子后,借着月光观察,在那点微弱的亮光中,似乎有两三个人在走动,应该是看守之类的,这么大的船,容下四十来个人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船上还装着一些普通的货物。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从浅海的另一头驶来了一只快艇,上面高挂美利坚国旗,船头站着几个人,领头的男子还拿望远镜朝这边张望。
  “先别动!”来者若是在附近靠岸,他们就会暴露,鲁三觉得现在必须沉住气。
  十来分钟后,快艇就近靠岸,从甲板上跳下两个人,身手敏捷的拽下船梯,目标却不是陆地,而是旁边停靠着的法国商船。
  听到外面动静的人,立刻点亮了船舱内的灯,水手和保镖一起冲上甲板。
  鲁三抬头张望,发现商船起锚了,似乎想驶离港口,匆忙逃窜。
  在商船的甲板上两拨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枪响,快艇上领头的男子身着黑色西服,是个不折不扣的西洋人,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面无表情的冲在前面,手中的勃朗宁散弹枪射倒好几个不怕死的护卫。
  他们立即跳上事先准备好的两艘小船,悄悄靠近,想借着两伙人争斗把船上的人救出来。
  鲁三,栓子,三福轻功好,借着凹凸不平的船体,犹如猴子一般灵敏的攀爬上去,跳上商船。
  船舱的入口近在咫尺,三人趁乱狂奔,顺着狭窄的楼梯跳下船舱。
  眼疾手快的栓子发现两个看守大喝一声,用枪撂倒二人,先一步冲了进去。
  三福和勇夫紧随其后,船舱里灯火通明,里面的格局和诊所地下室一样,根本就是监牢,被骗来的十五个男人关押其中,他们见到有人来了,纷纷跑到门前呼喊。
  “救命啊,我们要出去!”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抓着牢门大喊,鲁三记得他,此人有两个女儿嫁到邻村,还有老母等着赡养,如果命绝于此,估计母亲也无人服侍了。
  “想活命的听我们安排,上面都是人,放你们出去别乱跑!”刘栓子吼着。
  三福以前做过水手,熟悉船舱的环境,他帮忙撬开牢笼,吼道:“都闪开,我要把这炸出个洞来!”他知道就算再怎么顺利,也不可能从那么多人眼皮底下救走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所以一早商议好了让其余人另外开船接应。
  栓子和鲁三忙着放人出来,又把众人疏散到远处。
  三福见人都散开了,就把□□丢到牢门内,迅速滚到一旁,“嘣”的一声巨响,船舱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刚好够人通过。
  “赶紧一个个往下跳,游到岸上!”鲁三冲众人高喊,他则和栓子,三福躲到通道两侧,掩护众人离开,但令人遗憾的却是,那些“人猪”不见了。
  十五个人排着队往海里跳,被后续刚来的人搭救,而甲板上的厮杀却仍未停止,船上的保镖头目想要抽身离去,却被那个洋人缠住不能离开,两人边玩着儿藏猫猫的游戏,边较量枪法和闪躲的功夫。
  “人都被劫走了,你能不能放了我?”大个头保镖头目躲在货物后面还击,他自觉不是这人的对手,再拖下去恐怕小命不保。
  “就算我们拿不到人,也无所谓!”洋人杀手并不畏惧射过来的子弹,大步往前走,就好像能清楚的判断子弹射来的方向一般,总能轻而易举的躲闪过去,虽然他的使命是将这些人带回,但对他而言实在太费周章,还不如不让对方得利来的简单,他只是拿钱卖命,犯不上那么认真,把所有的责任推到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们身上就可以了。
  “妈的,这帮不要命的,老子不干了!”大个头说罢就猫着腰跳下海去,前后他被对方追击了不下三次,都是勉强捡回一条小命,那个洋人好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根本不怕刀枪子弹,果然摊上教会的事儿这辈子都别想得安宁了,他还是逃到南洋隐姓埋名过活吧。
  看到领头的跑路,手下人也再无战意,纷纷落荒而逃,但黑衣人却没再追赶,他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船舱里的东西。于是他领着手下,跑进了船舱,可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们坐小船跑了,老大!”一个手下指着船舱里的那个窟窿,刺骨的寒风从洞外灌进来,让舱内冷得和外面一般。
  “别管他们,赶紧拿东西!”黑衣人跑在前面,他知道平野可能在船舱里放了血样,那可是比任何珍宝都价值连城的东西。
  在船舱的尽头,黑衣人发现了保鲜柜,很容易的就破解了密码锁,打开柜子一看,里面只有两瓶血样,而且无从判断纯度,但总算是没有空手而归,他命人拿过冰盒把两瓶珍贵的血样放进里面,小心的收藏好,才对手下人说道:“烧了这条船!”他挥起右手令手下迅速行动,露出一截钢铁的假肢,他们做事绝对不能留一点痕迹,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蝼蚁,不管也罢。
  带着十五人逃离塘沽后,三福立马安排人手连夜送这些人逃出关外到长白山里避风头,他们是怕从前冯村的事重演,如果贸然回家乡,说不定所有人都会被杀人灭口。
  折腾到第二天早晨,鲁三才匆忙的返回北平,但一路上他却想了很多事情,因为从被关押的人口中得知,那些“人猪”早就被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有人还听到看守讲“送到租界区这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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