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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宠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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ィ癫皇侨绵O决云不快?毕竟这小子为个男人,连尚书府的小姐都不要……”
“罢了,我本来也不打算让决云娶林韵,若是一个容鸾便能留住他,这小子倒是也好控制。”傅从谨抬头望了眼折雨,道:“今日之事,就当本王教训他为林韵出气了,省的她成日唠叨不止。其实本王没想过杀容鸾,只是看他为人处世,总是让我想起裴七。就像当年,我给了他许多机会,他却一定要背弃我,逼我杀了他的主子……”
“天下小人,总是有些相似的。”折雨咬牙道:“待主子除了怀王,下一个就是皇上,咱们自然不必再看这些小人的嘴脸……”
折雨突然停下,他有些胆怯的望向傅从谨,总觉得他会出言制止,或是训斥自己说话如此冲动,没想到傅从谨却未开口,他抬头望向折雨,露出一个无悲无喜的笑容。
“注意一下林尚书吧。”
裴极卿回到府中,迅速关上大门,直接喝光了茶壶中的水,他将茶壶举起了,决云却一直盯着他,一点没有为他续水的意思。
“今天我可是九死一生,觉得自己太厉害了,应该以茶代酒……”裴极卿奇怪道:“你小子,盯着我干嘛?”
“裴七。”决云面无表情,“你那句‘郎大人喜欢’说的真好听,你再说一次。”
“你……”裴极卿这才反应过来,他猛的把茶壶向决云掷去,气愤道:“你小子那么早就来了,就看着我被人打?!现在连个‘叔叔’都不叫了,狗尾巴都竖天上了,你……”
“叔叔叔叔!我是偷偷躲起来的,想看看你还能说什么。”决云一把接过茶壶,“我没想到她会打人,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不是帮你了嘛,其实你扭着腰站起来的时候也不错……”
裴极卿气的想要杀人,却拿这小子毫无办法,他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被猪拱了,还是被狗咬了,怎么摊上这种事。
想了一会儿,裴极卿觉得躲着也不是办法,于是认真道:“小云子,咱们谈谈吧。”
☆、第63章
夕阳渐渐下沉,夏日天长,天上还带了些余晖,将繁华的京城染上一层橙黄,决云将官袍脱下扔在椅子上,他很容易出汗,于是将上衣脱掉,光着脊背坐在那里,听裴极卿讲他今天与傅从谨的对话。
裴极卿取了碟新制的蜜饯给他,决云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爱吃这些甜的东西,他亲昵的将脚放在裴极卿腿上,裴极卿拎起他的鞋,道:“你这脚又长大了,人家说二十岁还能再窜一窜,我觉得你还要再长。”
“你还嫌我不够高?”决云依旧嚼着东西,“我可比你高不少了。”
“长高个总是好事,你爹就高,你娘我虽没见过,应该也没差多少。”裴极卿伸手推他的腿,“别老缠着我,我这腿刚被打一棍子。”
“我忘了,来看看。”决云侧着身子,从床头柜取出一小盒药,“这药管用的很,马腿断了都能接上,我给你擦擦。”
裴极卿忙道:“我自己搽……”
“别动,你又看不到。”决云一把将裴极卿拽着躺下,伸手除下鞋袜,将他的中裤一点点卷起,裴极卿小腿纤细匀称,毛发也比一般人少了许多,那一棍子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极触目惊心的伤痕,青青紫紫,几乎蔓延到大腿根部。
“怎么打的这样厉害,刚才也不说。”决云拍了下裴极卿屁股,伸手挖了一大勺药放在伤口上,“林韵生的娇滴滴的,怎么这样手狠,不过也怪你,别人一叫就走。”
裴极卿低声道:“我还以为是林辰。”
决云的手继续覆在裴极卿腿上涂药,裴极卿道:“除了林韵,可有其他人家小姐看上你,最好是门第高一点的。”
“曹国公的女儿。”决云道:“幸好曹国公几代功臣,不太愿意。”
“不愿意最好。”裴极卿扭着身子看自己的腿伤,“你对人说,是因为我缠着你,不要你娶曹国公的女儿,这样我们假装闹翻,也好有理由找怀王。”
“你去找怀王?”决云涂药的手停了一下,“怀王信了,曹国公的女儿也信了,你要我怎么办?”
裴极卿笑道:“曹国公几代功臣,他之所以不同意,大概因为你是傅从谨的人,如果曹家小姐执意要嫁,倒是也……”
他话到一半,大腿已被人狠狠按了一下,那张削尖的面孔更加惨白,两只眼睛气愤着圆瞪。
“这淤血要揉开。”决云用手沾了药膏,慢条斯理的打着圈,故意在裴极卿的大腿上摩挲,手指还渐渐向上延伸,他的药膏冰凉,而他的指尖却越来越热,“你这腿我手都能掰折,还下这样重的手,倒还不如往屁股上打……”
决云的话戛然而止,那天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前,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愈发火热,连脖子和锁骨都跟着红了起来,而沾着滑腻药膏的手已忍不住顺着裴极卿大腿根部摸去,那里的皮肤本就比寻常位置细腻,更兼有药膏的作用,似乎变得更加柔软细化,就像春天的花瓣冻糕。
“殿下。”裴极卿突然叫了他一声,将决云的手牢牢握住,“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已经长大了……”
决云连忙将手抽回来,裴极卿又叫他“殿下”,这个称呼一出来,后面必然伴随着一些他不想听的话,决云决定撒娇装傻,他低头道:“我做错了吗?你又要教训我,明明就是你不对。”
决云已经要成人了,撒娇自然没有小时候可爱,他抱着手坐在那里,就像一只被人家抛弃的大狗,裴极卿忍不住笑笑,道:“我没有生儿育女过,所以有些事不懂,也没有办法好好教你,是我的错,现在咱们谈谈这些男人间的事儿,你该去找个女人,就算不是官家小姐,世界上总有好姑娘,能两情相悦的那种……”
决云打断他,道:“裴叔叔,别人家扔小狗的时候,就会给它吃顿好的,然后拿黑布包住头。”
裴极卿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揉揉决云后脑,“傻小子,你说什么。”
决云一双剑眉拧着,声音执拗沮丧,“我就说你不想要我了。”
“我早就说了,我不可能不要你,只有你嫌弃我……”裴极卿突然停顿下来,觉得自己的话实在奇怪,他虽然一直将决云养大,在称呼上也没有刻意区分他与自己的身份,可他心里从没将决云当做自己的小辈,“殿下,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不要我了。”决云望着他,眼神中既有委屈又有无理取闹,“你根本就是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我说了我是真心的,裴叔叔,我会对你好的,我答应你的哪件事没做到过?”
裴极卿突然沉默,决云也没说过,室内寂静了很久。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可越是这样,我越……”裴极卿忍了许久,终于将真心话说了出来,“你虽然怎么样都不喜欢太上皇,可我毕竟是受人之托,他若是知道我把他儿子养到床上,我该怎么安心?”
裴极卿说这段话时,神色间已出现不同寻常的慌乱,语气甚至有些无法控制的嗫嚅。
他低头握着被角,那条受伤的腿还在外面露着,青青紫紫一片,药膏被身体的热气融化,出现一片透明的水光。
决云没办法忍受他这样讲话,眼神中点起熊熊火光。
“是我喜欢你,跟他又什么关系。”一提到太上皇,决云的脸上果然充满怒气,他微微低头,伸手钳住那张潋滟着波光的脸,质问道:“难不成你喜欢我爹?”
“怎么可能?!”裴极卿打开他的手,“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
裴极卿话音未落,决云已狠狠印上他的嘴唇,长大的狗爪在他身上不住摸索,几乎在他雪白的皮肤上烙下痕迹,裴极卿用尽全身力气,也根本推不开决云。
决云的身体十分炙热,几乎要将他的身体全部吞噬,现在两个人都很清醒,所以吻的意味也有所不同,决云带着愤怒的深吻与抚摸打开了他许多年来未曾接触的欲|望,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身体内的炽热仿佛一阵莽莽大火,先前引燃的不过一颗火星,却已在这片荒原上横行无忌,片刻将所有理智尽数吞噬。
裴极卿的眼角缓缓湿润,他早就习惯了为人唾弃,所以疼痛也好,羞辱也罢,与他而言不过咬牙片刻,可现在摆在他面前不再是艰难困苦,却偏偏是一份不能接受的珍馐。
他养大这个孩子,是为了有朝一日回到朝堂,重新做他小人得志的内阁首辅,而不是再次被人唾弃,让人觉得他所得来的一切都是靠了这副皮囊。
可惜人总会因爱而生欲,两者他都控制不住,爱|欲这两个字的组合,实在是极有道理的。
“裴叔叔。”决云放开他的脸,轻轻吻去他眼角泪痕,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你有反应了,对不对,你是喜欢我的,你不会不要我的。”
窗外夜色愈发深沉,屋内蜡烛缓缓摇晃,最终熄灭,只剩一道纤细欲断的白烟。
两个人又沉默了。
“你别跟我撒娇!你他妈是拿着天子剑的人啊!你明明知道,我什么要求都会满足你的,为什么还要逼我!”
裴极卿又开始刻意的压低声音,只有心里曾卑微如尘的人才会始终心机似海,所以即使是意识快要崩溃的时候,也依然战战兢兢;他原本愤怒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甚至带了几分无可奈何的哭腔,“殿下,我是个只会挑拨离间的小人,你把我当你的男宠好不好,就像萧挽笙对我那样……你以后会有皇后皇妃,会有儿孙百代,等那个时候,你只要给我黄金万两,我绝对不会再纠缠……”
皇后皇妃?儿孙百代?再在宫外养一个?
决云冷笑,雪白犬牙咬着下唇,抬眼看裴极卿,他微微下垂的桃花眼中蕴着水光,已有些许的湿润顺着眼角处的凹陷流下。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决云血冲到头顶,不愿再跟他废话,于是顺手放下床帘,伸手向裴极卿身下探去,“你先答应我,好不好……”
“好……”
裴极卿用尽全力吐出了一个字,他伸出一双白细的手,不自主的紧握决云的腰,在他精瘦紧实的肌肉上留下两道红痕。
决云笑着露出半颗犬牙,撒着娇叫了声“叔叔”,裴极卿恶狠狠喘着粗气,从嗓子眼里蹦了句脏话。
及至深夜,二人才弄了热水洗浴,决云将裴极卿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身旁,才心满意足的安心睡去,裴极卿假寐了一个时辰,等听到那熟悉的呼吸声后,他才小心的睁开眼睛,轻轻吻了下决云的双唇。
决云似乎睡不安慰,他转过身来,突然钻进裴极卿怀里,裴极卿无奈笑笑,又将他拢进自己怀中。
决云的唇角微微上扬,最后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这一夜匆匆过去,尤其是对于两个没有任何经历的人,那罐伤药被决云无师自通的派上了别的用场,此刻正掉在地上碎开两半,紫红色痕迹落在灰白床帘上,划出数道暧昧的细痕。
第二日,裴极卿在怀王府下人的白眼中站在后门前,他穿着白衣,脸上擦着道药膏,一脸自暴自弃。
看来自己的恶名已传扬出去,至少怀王周围的人都知道。
他已站了整整两个时辰,忍不住靠在墙上,对着门口小厮扬手,“这位小哥,我也等了许久,能借个凳子坐吗?”
“没赶你走已是开恩,怎还想着坐凳子?”小厮袖手白眼,“你这人也有手有脚,怎么不寻些正道,我们府里可……”
他话音未落,王府里走出个打扮精致的丫鬟,她看了裴极卿一眼,道:“王爷请你进去。”
就在裴极卿进门时,一架小轿停在王府正门口,裴极卿眯眼望去,一个高挺的身影从门中出来,款款进入轿子。
轿子朴素无常,只是那些轿夫……似乎打扮的过于奢侈了些。
林辰府上精细雅致,怀王府却十分暴发户,听下人讲,怀王虽然妻妾成群,却只有两个儿子,这个二公子不过十岁出头,怪不得傅允致死后,怀王能如斯气愤。
怀王书房里的青花大缸盛着冰块,在炎炎夏日里冒着白气,桌上的青陶茶壶别致风雅,还摆了两个陶杯。
陶杯中只有一杯有茶,另一只空空如也,却留了圈淡淡水渍。
怀王绕着裴极卿转了一周,生着大胡子的脸上眉头紧蹙,“你来我这里是什么意思?裴公子,我可不喜欢男人。”
“郎将军嫌我挡了他的路,所以我来见王爷。”裴极卿拱手,“还有件事,王爷难道不觉得,世子爷死得蹊跷?”
怀王捏着手指,缓缓转过身来。
☆、第1章 。10
裴极卿低声道:“黑山口的伏击,的确是世子前去断粮道,但世子身边都是摄政王的兵马,世子爷带去的亲兵,都留在营帐中,那天是小人随郎将军去的,所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儿,是傅从谨害的……?”
果然,怀王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收到傅允致战死的消息,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傻到身边不留亲兵,更不知道傅允致将亲兵放在大营,是为了逼决云中他的圈套,此时猜测得到证实,怀王向来嚣张跋扈的神情骤然颓废,脸上已显出十分的苍老。
裴极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低眉望着怀王,等待着他做决定。
即使那日傅从谨不怀疑他,他也一定会想办法策反怀王,当年傅从谨起兵的导火…索,便是朝廷决议撤藩,如今傅从谨自己掌权,自然不会留着这些藩王来威胁自己,他掌权后虽不好立即收回怀王的兵马,但已将怀王调回京师,估计要不了多久,怀王就根本无法与傅从谨抗衡。
等到那时,决云更没办法与傅从谨相较。
“本王早就知道,傅从谨一定会向本王下手。”怀王猛然拂袖,将桌上杯盏打落在地,“傅从谨本就是贱婢所生,当初若不是太上皇护着,本王和诸位兄弟早就将这贱人杀死……怎会容着他做什么王爷?现在他靠着逼宫做了摄政王,骑在本王头上也罢,居然还动我的儿子……”
怀王情绪激动,连自称也突然改变,他死死瞪着眼睛,脑海中恍惚是傅从谨少年时的面孔,傅从谨那时被迫去塞外呆了四年,回京时也带了浓浓的西北口音,他穿着不合身的盔甲跟在主将身后,活像只灰蒙蒙的老鼠。自己本是亲王贵胄,现在不得不讨好他便罢了,怎么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可傅从谨杀了太上皇所有的孩子,他也不是未看在眼里。
裴极卿觉得时机成熟,他缓缓退了半步,“现在的时机,根本等不到王爷再犹豫,摄政王本就根基深远,如果王爷不动,他的下一步定然是撤藩……”
“你要本王造反?”怀王终于反应过来,他收起刚刚的激愤,神色重新变得狐疑,“本王手上只有区区府兵,如何能与摄政王相较,南疆北疆,都有摄政王的兵马。”
“王爷这不是造反,而是义兵。”裴极卿低声微笑,“若是王爷再不动手,就连区区府兵都没有了。”
怀王拧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裴极卿,裴极卿轮廓削尖,倒是十分符合卖主求荣的小人形象,这人虽没看到傅从谨派人下手,可他跟在塞外,想必知道的比自己多些。
容鸾昔日就因为萧挽笙的怜爱才活下来,后来又贴上郎决云,这样朝三暮四的人,此刻贴上自己,大概也是真话。
怀王还是试探了句,“容公子,你跟着郞决云这么多年,他就算娶妻生子,也定然不会舍弃你这副皮囊,你将这些告诉本王,难道是有意激本王起兵?”
“小人本是罪臣,在那些达官贵人眼里,小人根本与娼妓无异。”裴极卿也跟着沉下声音,“只有摄政王是逼宫的逆臣,小人才可能翻案,郎将军始终只是个臣子,不可能君临天下。”
怀王听到这句“君临天下”,脸上露出忍耐不住的窃喜,裴极卿知道他一定会动心。今日自己在门口等了许久,直到有轿子出来才被放进去,后来又见到桌上的两杯茶,基本确定怀王先前在待客,正是这个从怀王府出去的人,让怀王将自己放进来。
这个人若不是那天邀月楼里的“将军”,就该是怀王一直觉得自己所掌握的“小皇子”。
他们既然在协商过后将自己放进来,就应该知道自己的来意。
“好,本王便信了你的话。”怀王沉默片刻,才微微松口,“你要多少赏钱,本王遣人拿给你。”
“小人不要赏钱。”裴极卿摇摇头,“小人愿意为王爷效力。”
他假意与决云闹翻,又来对怀王说这番话,可不单单是加固怀王的反心,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查出这个假皇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怀王也许根本就是此人的棋子。
“也好。”怀王有些厌恶的望向裴极卿的脸,“你先下去,若郎将军有动向,你便来向本王回报。”
话说到这份上,裴极卿也只好敛起笑容,他刚刚走到门口,门外却突然进来一个高挺的身影,那人带着面纱,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怀王愣了一下,脸上瞬间浮上惊讶。
“今夜就启程。”那人有意压低声音,试探的意味极其明显,“郎将军既然厌恶你,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不如就今夜启程去南疆,准备为王爷出谋划策。”
裴极卿的笑意突然消失,“我需要向郎将军说一声,至少寻个借口,让他不要疑心……”
“郎将军今日有事带兵出城,恐怕一时不会回来。”那人继续道:“两个时辰后,王府安排车马送你去岭南,容公子足智多谋,想必不会拒绝。”
怀王这才反应过什么,他看了眼裴极卿,恍然大悟道:“对!你要是真有心效力,现在就去岭南,何须再等来日?”
裴极卿走出怀王府,又停在围墙边站了片刻,恍惚许久,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浑身酸痛,连站着都有些费劲。
决云昨夜在他耳边说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还什么“舒不舒服”,他是在下面的那个,怎么可能会舒服,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里学了许多。
裴极卿扶着围墙走了一会儿,缓缓坐在街边面摊,叫了一碗葱油面,此时已过晌午,街上吃饭的人很少,裴极卿吹吹筷子,又将一勺辣子放进面里搅搅,低头吹去油花,探出舌尖喝了口汤。
他还是太过轻敌,怀王虽容易被说动,身边却藏龙卧虎,这蒙面人想的很对——自己若是假意投诚,绝不敢孤身一人去岭南。
可转念一想,这也许正是个契机,自己如果去了岭南,便可以接触到那个假皇子,调查清楚这些牛鬼蛇神都是什么人,的确对决云很有益处。
决云在他身边时,就是个完全长不大的孩子,那日傅从谨只留他在林府片刻,决云便寻上门来;现在决云已经长大,有足够的能力去面对这些事,自己不仅无能为他出谋划策,久而久之,反而会成为他的拖累,也许离开他,才是最好的决定。
可决云回不来,就意味着他要不告而别,二人昨夜刚有了肌肤之亲,依决云那种执拗的性子,说不准真的会恨他。
裴极卿举起筷子,手中感觉猛的一空,筷子已被身后人握在手里,裴极卿猛然回头,正看到萧挽笙一张黑脸,他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将筷子拍在桌上。
裴极卿想重新拾起筷子,却被萧挽笙攥在手里,他将一锭银子拍在桌上,他拉着裴极卿走到僻静处,厉声道:“你和决云的事情,是玩真的?”
“不是你想的计策?”裴极卿反问:“要决云假装沉溺声色,才会堵了那些人的嘴,让他们不缠着决云。”
“老子不是说这件事。”萧挽笙冷冷瞪着他,“你原先说不喜欢男人的,是不是?”
裴极卿呆了一下,“侯爷放心,我今夜便去岭南怀王府,不会再缠着殿下。”
“是你缠着他?”萧挽笙瞪着眼睛,手里紧紧攥着刚刚的筷子,“不是,我以为他那天喝多了酒,所以看上你了,怎么变成……”
“殿下不过是一时贪玩,又没喝过那种药。”裴极卿连忙解释,“原不怪殿下,都是我一时迷了心智,才……”
“罢了,他提什么要求,你怎可能不满足?”萧挽笙猝然笑笑,把筷子扔在地上,“说别的事吧,你刚说去岭南,是怎么回事?”
裴极卿知道决云回不来,倒不如跟萧挽笙说了,也能稍稍不那么自责,他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通,萧挽笙惊讶道:“怀王竟然这样?我还以为你说了他儿子,他会立刻提着刀上摄政王府,这老头子倒比他那个傻…逼儿子聪明。”
“不是他聪明,怀王身边有能人。”裴极卿低声道:“我虽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不知他帮着怀王是为什么,而且据他们所说,这些人还弄了个假皇子……总之事情比我们想的复杂,我必须去一趟。不过决云那边,还需要侯爷瞒着,这样,你说我去塞外走货……
“本侯可替你瞒了不少事。”萧挽笙沉默许久,他抿着双唇叹了口气,从衣袋里掏出锭金子,“算了,赏你锭金子,自己小心吧。”
“我这些年,可骗了侯爷不少钱。”裴极卿粲然微笑,难得的没有接下萧挽笙的钱,他转身弯腰拱手,“怀王必反,决云也一定要带着兵马来岭南,虽然后事我看必胜,不过京城诸事,还要侯爷费心了。”
两个时辰还未到,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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