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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宠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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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爷英雄一世,下官不能与您相比。”裴极卿盯着那卷画卷,不明所以道:“小王爷要做什么,您想必清清楚楚,下官实在不知,您要与我商谈何事?”
    “这是寿王府的小书房,从思小的时候,曾经在这里读书。他七岁的时候,就能已能吟诗作对,不知道您在不在场,有一日皇宫招待辽国使臣,那大胡子气焰嚣张,出了对联来挑衅,就是从思对上的,那时候他才八岁啊……”老王爷絮絮叨叨,只说些无关紧要的旧事,裴极卿更加不解其意,恨不得拿刀逼着他说重点,“从思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曾教他兵法战术,想让他同我一般到疆场效力……我虽然年迈而不再带兵,先皇却从未将虎符收回,后来怀王起兵,先皇说他有一个一生都对不起的人,那孩子与母亲住在行宫,希望我能护住他……”
    老王爷转身,突然跪了下来,“裴大人,我傅景奕一生为国效力,不想在入土之后,落得一个卖国求荣的下场!”
    老王爷话音未落,眼睛中已蕴满泪水。
    裴极卿无比惊异,却在刹那间明白了老王爷的话,匆忙上前将老王爷扶起,压低声线道道:“王爷的意思,是不想看小王爷利用辽兵杀贤王。”
    老王爷也站起来,缓缓坐在桌前,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副画,接着拿起桌上茶壶,皱眉将茶水泼在画上。
    “王爷,您……”
    茶水迅速在纸面晕开,裴极卿伸手去拂,却也毫无用处,只转眼间,凌霜傲雪的梅花已被茶水尽数沾湿,他伸手探了下画纸,指尖居然一层腻滑,这居然是一层油。
    油缓缓渗进画中,梅花之后出现些沟沟壑壑,仿佛一张地图,老王将画重新卷起,“这是一幅地图,上面的标记郎大人都能看懂,油干后地图会重新消失,只要再泼上就好。从思还是不相信辽国人,临时改变伏击地点,还在这里安排了几架红衣炮,现在拿着地图出城,一定要将他拦下来!”
    京城远郊虽人烟稀少,可若在此处设置大炮,也难免会殃及城内,裴极卿迅速卷起画卷藏入衣襟,准备推门出去,走了半步又退回来。
    “老夫已将虎符交出,又怎么会骗你?”老王爷急道:“你快走。”
    太上皇与傅允珲的药都服食已久,由此来看,傅从思早已野心勃勃,老王爷假装神志不清,交出兵权不问政事,大概就是劝说无效,只能如此阻止。
    如今他带着地图离开,傅从思必然会发现,老王爷虽然是他亲父,只怕也凶多吉少。
    裴极卿将画卷□□青花瓷瓶,“地图我记下了,东西仍放在这里,您要小心。”
    老王爷送他出去,呆呆站在空荡庭院里无端站了许久,转身望向小书房,他仿佛看到傅从思从里面跑出来,小手举着那副画,脆生生喊着“父王”。
    街上全是巡逻禁卫,也许其中就会安插傅从思的人,裴极卿不敢骑马,小心翼翼的在城中穿梭,待看到内城宣武门时,中衣已被冷汗打湿。
    他已答应傅从谨放他一马,若决云想做皇帝,就会来禁军卫所放傅从谨出去,过了宣武门便是广安门,这是距离卫所最近出城之路,如果决云放了傅从谨,就一定会走这里。
    冷风拂面,城门近在咫尺,裴极卿觉得身体轻快一些,守城的禁军都认识他,连忙跪地行礼。
    “不必多礼。”裴极卿焦急道:“借我匹马。”
    武士牵出战马,又有两人跟在他身后,裴极卿挥挥手,一步跨上马背,双脚忽的夹紧。
    刚刚的两名禁军对望,也拉过一匹战马,紧紧跟在那个背影身后。
    白羽箭挟着风声掠过,紧紧钉在马腿上,战马一声嘶鸣,裴极卿连人带马滚在地上,索性地上仍有积雪,才未将肢体摔断,情急之下,他依旧将画卷藏在
    他被摔得眼冒金星,还未来得及恢复清明,禁军长剑出鞘,已明晃晃架在眼前,接着一团烂布塞来,他感觉喉咙一阵恶心,却也呕不出来。
    那两名禁军靠近,提剑将他胸口衣襟挑破,层层叠叠的衣服被带着恶意划烂,直到雪白胸脯上露出血痕,那兵士才停下动作。
    裴极卿不能开口喘气,用手撑着退了两步,眼睛圆瞪,胸膛上血痕交错,如同腊梅嫣红,他向后蹭了一步,右手紧握袖中匕首。
    一人疑惑道:“他身上可没有夹带,咱们擅自拿下,小王爷不知会不会生气?”
    动手的兵士也有些吃惊,他奉命藏在禁军中,动手时本想邀功,却没料到裴极卿什么都没带。此时四下无人,无比寂静,那兵士将剑扔在地上,蓦地□□。
    另一兵士迅速会意,已动手将铠甲除下,“听说容公子很是招贤王待见,跟您有关的也都是皇亲国戚,今日反正也不敢放您回去,不如我也乐一乐。”
    说罢,他拔出裴极卿口中烂布,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去,眼前的面孔如同上了胭脂一般绯红,嘴角隐隐落下鲜血。
    裴极卿无声哂笑,抬手擦去鲜血,既然说了招贤王待见,所以没理由被这种人侮辱。
    那人被这个笑激的热血上头,将沉重盔甲掷在一旁,伸手去抓裴极卿的腰,裴极卿遗憾的望了眼盔甲,袖口匕首出鞘,不过须臾,那人胸口已漫出鲜血,庞大身躯斜斜倒去。
    另一人没料到他会杀人,愣了片刻才拔出佩剑,裴极卿依旧在笑,带着血丝的面孔如山间妖邪般妩媚,接着猛然拔出匕首起身,红刃上滴滴黑血落入雪地,如同腊梅绽放。
    兵士有些惊异,似乎看见鬼一般,竟然退了半步。
    白马嘶鸣,须臾一道剑光掠过,他还未来得及拔剑,已被长剑钉在远处树上,心口被严丝合缝洞穿,喘了两口气才喷出鲜血。
    裴极卿抬头,决云正提剑走来,面孔笼着沉沉阴鸷,接着拔出天子剑扔向雪地,匕首被夺过,一道狭长伤口出现,鲜血如泉喷涌,死尸终于倒下。
    “决云,老王爷……”
    裴极卿话音未落,决云已一步走来,死死抓住他的双手,接着是一个深重而占有欲极强的吻。
    裴极卿与决云对视,眼底欣喜与无奈交织,这个表情更加激怒了决云,那怒气比先前裴极卿不告而别之时更甚,既然他有心于自己,为何却什么都不说明白。决云甚至想掐着脖子告诉他,得不到皇位会功亏一篑,可离开他,自己心里的难受会更甚,断子绝孙又能如何,江山万代只要姓傅就好,他们明明连活着都要竭尽全力,为何还要在乎死后的名誉。
    “裴叔叔。”决云缓缓松开,“你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决云的声音仍在继续,“傅从谨已经对我说过,你两生两世,只喜欢我一个人。”
    裴极卿猛然怔住,这句话出自自己口中,被人复述却有些羞耻,他望着决云眼睛,无论决云是谁,这双眸子依旧澄澈明亮,依稀是初见时的那个孩子。
    他心底无私又自私的情绪曾如寒铁坚硬,可百炼钢终究化作绕指柔,裴极卿不暇思索,抬头狠狠吻上决云。
    这个吻持续许久,双方唇齿相互偎依。
    “他说的没错。”裴极卿低头微笑,眉眼弯弯,方才的杀气骤然散去,只剩下十分温存。
    决云怔怔,伸手解下皮毛披风,将裴极卿裹挟着抱上白马,残月斜悬,雪地上一行春花绽放。
    决云顾不得他人眼光,将裴极卿直接塞进大军主帐,桌面上地图摊开,裴极卿害怕自己忘记,提笔在上面开始圈点。
    决云除下盔甲,扭头去找疗伤药膏,裴极卿右手刚刚画完最后一处,左手已扯下早就破烂的中衣,接着回眸一笑,手指覆上决云衣带。
    他脸上仍然留有伤痕,却笑容狐媚,盈盈拿起决云刚刚递来的药膏,决云立在原地,浑身热血如火山喷发,铁甲落地,发出一声铮鸣。
    决云的唇再次探过来,在他的耳垂上松松一咬,接着是方才被咬肿的嫣红双唇,刺激由上而下,裴极卿忽然有些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决云伸手扯下他的衣裤,手指隐隐探入药膏,热浪如潮汐般一层层涌来,裴极卿死死扣着桌角,眼睛里泪珠垂落,雪白细腰如虾般迅速弓起,细汗满身,眉眼含泪,嘴角却依旧带笑。
    “裴叔叔……”他的声音满含诱惑,“让我看看你。”
    裴极卿伸手,想把蜡烛吹息,决云却伸手挡住,明明动作有些带着兽性的激烈,那双眼睛却温柔诚恳的望着他,几乎要把整个灵魂都溺进去。
    去他妈的江山社稷、第一名臣,谁爱名垂青史谁去,老子要做天下第一的宠臣。
    裴极卿手指伸展,曾经的痛并快乐已仅剩极乐,及至最后一刻,口中竟然主动发出一声细微呻|吟,接着声音愈发放纵。
    决云惊呆,小腹重新沸热,扯着腰带又拽了回来。

  ☆、第90章

灯烛燃尽,一轮朝阳缓缓升上仍旧擦黑的天空,裴极卿腰酸背痛着爬起来;身上盖着一床厚被,决云正坐在床边看那张地图,他看到裴极卿睁眼;俯下身去,亲亲那微微蹙眉的额头。
    他穿着盔甲,长发整齐束起;十分神清气爽,裴极卿登时有点生气;伸出赤足踢了脚决云。
    昨晚虽然自己刻意作死,可决云也不能真毫无节制,他都已又笑又哭着说不要了;居然还能被拉着衣带拽回来继续;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决云一把握住他的细瘦的脚;手指在脚心处打了个圈;裴极卿哆嗦一下;咬着被子将脚使劲收也收不回去;骂道:“小兔崽子!”
    “怪我?是你先踢我的!”决云扯下被子;忍不住摸他的脸,“昨天的事儿也是你先起头,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药膏能那样用。”
    “是,你有理。”裴极卿点头,揉着腰爬起来,决云揉揉他的脚,“天气不错,你可以再睡会儿。”
    “看来你很有自信呐。”裴极卿望着他笑,突然道:“有自信是好事,不过我得回京城去。”
    “回京城做什么?”决云皱眉,“你就在这里吧,反正身上也不痛快。”
    “昨天老王爷将虎符交给我,虽没有带地图出来,可城门口死了两个细作,我怕傅从思会起疑心。”裴极卿已经坐起来穿衣服,雪白交领迅速掩去嫣红色痕迹,“如果傅从思没看到我,只怕会对老王爷有怀疑。”
    “怀疑老王爷又能如何?傅从思还能杀了他爹?”决云不屑哂笑。
    “我不是担心老王爷安危,只是若被他知道,恐怕会临时改变计划,发现林贺向着咱们。”裴极卿补充,一面想换上鞋袜,却发现自己的脚腕还在决云手里。
    这时,王玥亲自送了饭菜进来,他半眯着眼睛把饭菜放下,迅速转身出去,脸上表情很是难看。
    决云也没管他,伸手取了半个松软的豆沙馒头递给裴极卿,又拿了瓷碗盛粥,裴极卿有些吃不下,于是抬手推了一把,决云将他扯回来,“早上必须要吃些东西,不然怎么顶的过去,你看你多瘦,连脚上都没什么肉,瘦瘦长长像个兔子。”
    “行了,闭嘴吧。”裴极卿接过馒头咬了一口,“都怪你,看人家王副将都没眼看了。”
    决云突然冷了脸,英俊面孔上没有表情,看着十分严厉,裴极卿从没见过他这幅表情,被吓得向床后缩了缩,手里迅速举起馒头,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低声道:“小主子,我可吃完了,你也吃。”
    决云不说话,依然沉着面孔,貌似真的生气了
    “等等。”裴极卿拿起馒头,惊呆着瞪大眼睛,“你刚抓了我的脚,现在又给我吃馒头,我还真的……全吃了?”
    决云隐隐抽动一下嘴角,继续绷着脸。裴极卿没有发现,只好凑上前去,亲了亲决云面颊,决云不为所动,裴极卿又亲亲他嘴唇,决云终于忍不住,笑着将人按回床上,两只狗爪探了半天,最终也没做什么,只是扁嘴笑道:“身体发肤,都受之父母,有什么好嫌弃?”
    裴极卿一时无语。
    决云握住他脚腕,雪白皮肤微微擦红,更想做些让王副将没眼看的事,可惜现在是白天,所以又噙上他嘴唇,裴极卿也学着假意生气,把头背过去。
    决云立刻不生气了,身后仿佛有无形的尾巴晃来晃去,可怜兮兮道:“天快亮了,你就亲我一下吧,裴叔叔。”
    裴极卿高高举起手,又被那双眼睛看的轻轻放下,仿佛吃饭时被狗盯上,觉得自己十分罪恶,最后无可奈何凑上去,决云再次得逞,伸手捧起那张脸。
    裴极卿手舞足蹈着阻止,两只手被同时抓住,最后支支吾吾,“你的手抓过我的脚,放开……我脸……唔……”
    这时王玥掀起营帐,却看到决云凶狠的将裴极卿压向床角,裴极卿双手被擒,长长睫毛不住抖动。
    王玥闭上眼睛,头一次十分想打仗。
    午门红墙,六部衙门。
    裴极卿换了齐整官服,准时出现在衙门前浇花,与各路官员友好的打招呼,昨晚那两具尸体被萧挽笙草草埋了,即使傅从思发现,也不过少了两个细作,发现细作哪有不杀的道理,也没什么奇怪。
    京城终于雪霁,难得艳阳高升,只是城中兵马不断,四下人心惶惶,百姓都不敢出家门,赵德钦将兵马移至京城郊外,与决云从锦州移来的兵马遥遥对望,大战一触在即。
    皇上不在便没有早朝,衙门里没什么事情可做,林辰突然进来,没来由的坐在裴极卿对面喝茶。
    “容大人。”林辰使了颜色,身边小太监立刻给裴极卿递上茶水,布满皱纹的脸上微笑满满,“贤王放傅从谨去太庙守陵,我派了东厂冯公公前去看守,也为他送了几件冬衣。”
    “那要多谢林大人。”裴极卿跟着笑。
    林辰曾与傅从谨合作,此时傅从谨倒台,他便立刻派人前去,想必是怕傅从谨狗急跳墙来报复。此人老奸巨猾、根基深厚,虽然只是位刑部尚书,可在朝中党羽盘根错节,现在连东厂都可以调动,自他倒戈之日,朝堂上下倒异常稳定,也没人敢摆明了向着傅从思。
    决云生来在朝堂之外,只怕登基之后,还要看这位权臣的脸色行事,裴极卿已暗暗打算,等到夺得皇位,首先要除的就是林辰。
    可他此时眉眼含笑,为林辰沏满茶水,两人大人来大人去的聊了一阵。
    “容大人,咱们坐在这里无事,倒不如出去喝酒。”林辰放下茶杯眨眨眼,“我近日新得了瓶陈年汾酒,您不妨去家里小坐,咱们小酌数杯?”
    “好。”裴极卿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
    林辰带裴极卿上了轿子,两人却没向着尚书府而行,反到去了一家颇有江南风情的别致小院,两位少女拉开雕花木门。一位三十上下的妇人走来,缀着流苏的袖口探出圆润手臂,上面紧紧箍着一只翡翠镯子。
    “这里是老夫外宅,鹿娘,快去做几个小菜。”林辰连忙招呼,裴极卿同他进了屋子,两人谦让着坐下来。
    菜很快端上,倒也十分简单,一道清炒芥蓝,一碗糯米排骨,还有叠油炸花生米与小葱豆腐,都用来下酒。
    林辰为自己倒了杯酒,又给裴极卿满上,汾酒清香浓郁,但喝酒误事,裴极卿从不在外饮酒,所以只抿唇尝了一点。
    “老夫觉得容大人会恨傅从谨,才特意找人看着他。”林辰皱眉,“怎么容大人先前听了这话,倒很不乐意似的。”
    “绝没有。”裴极卿摆手,“只是林大人想的周到,下官先前拜服而已。”
    “能不周到吗?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林妍这个心肝肉,老夫也是操碎了心。”林辰揉揉胸口,“昔日容大人与贤王一起假装断袖,倒让小女林韵伤心了好一阵,这次贤王回来,倒可以见见小女了吧。好歹解释两句,也别叫她在老夫这耳根前哭哭啼啼。”
    裴极卿知道林辰何意,只好换着说法打机锋,“贤王还不到二十,心性烈的很,下官岂敢置喙,难道这小命不要了不成?”
    “哈哈哈哈。”林辰慈祥而笑,“容大人说笑,您是贤王恩人,王爷岂会为难您。”
    “伴君如伴虎呀。”裴极卿眯着眼喝茶,“身为臣下,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林大人几十年屹立不倒,想必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呀。”
    林辰的表情停滞片刻,口中的花生也没咽下去,望着裴极卿酒杯道:“容大人似乎不爱喝酒,老夫这酒可好得很。”
    “只是下官酒量太差。”裴极卿连忙皱眉,又抿了一点,“害怕会酒后失态。”
    “哈哈哈,老夫酒量也不行,所以特意带你来外宅。”林辰一杯饮尽,“容大人,给老夫个面子,只干了这杯。”
    鹿娘站在一旁看着,裴极卿见他喝得痛快,于是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这酒的确很好,林辰又灌了自己一杯,倒也真没再劝,大概这酒太过馥郁,裴极卿隐约觉得有些昏沉,林辰为他夹了几块豆腐,又吩咐鹿娘做醒酒汤来,裴极卿不敢再喝,连忙摆手,示意自己准备回家。
    “送容大人回去吧,您这酒量,下次咱们就以茶代酒。”林辰调笑几句,吩咐下人扶裴极卿上轿,亲自站在门口看轿子远去,几个少女与鹿娘一同撤出来,排队站在门前。
    林辰掏出一锭金子,低声道:“回去吧。”
    鹿娘伸出一只手,指间却带了些薄茧,似乎经常持剑。
    林辰望着她无端哂笑,突然不想和裴极卿斗了。
    轿子一直在城中打转,还不到翊善坊门前,裴极卿周身已传来止不住的困意,他眼皮沉重,索性抱着靠枕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裴极卿的臀腿相接处传来一阵钝痛,他还以为轿夫落轿时动作太大,正准备睁眼掀开轿帘,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他不紧不慢动动手脚,只感到一阵麻痹般的痛楚。
    果然被绑了。
    “别几把动!”
    裴极卿还未将眼睛全睁开,就又狠狠挨了一脚,有人拉着他头发强令抬头,用力过猛扯掉发带,青丝四散,映出一张雪白迷糊的脸。
    裴极卿猛然回神,四下一片昏暗,只留着一盏豆大灯火,接着,一张痴肥的面孔凑过来,紧紧盯着他锁骨上昨夜留下的淤痕。
    那种兽性的目光他很熟悉,就仿佛前日在城门之外。
    愈是美丽的东西就愈忍不住破坏,那人继续笑,如中毒般掐着裴极卿的脸,他的动作猛然停下,肥厚嘴唇边流出鲜血,身躯如山般砸下。
    裴极卿哆嗦着挪了一点,伸手去探袖中匕首。
    “你可是找这个?”灯笼被人放在地上,一只血淋淋匕首晃在眼前。
    “小王爷。”裴极卿咬牙发笑,“能为你做这种秘密绑票的事,想必也是你信任的人,你为我杀了一个属下,很是不值。”
    “他原不配做我属下。”傅从思扔下匕首,解开裴极卿手腕绳索,将他扶起来,“你有没有想过,林辰会是我的人。”
    “林辰不是。”裴极卿心底明明白白,“林辰只是习惯性两边倒,如果你杀了我,贤王回京城杀你,他依旧会向着贤王。”
    “原来如此,你这样说,这世上真是无人向着我。”傅从思面目冷冷,声音却有些凝滞,“不过也好,那日你不愿向我妥协,所以我亲自带了你来,现在你为了出去,大概要假意向我妥协吧,只是四下无人,没那么多人可给你利用。”
    “我与皇上各取所需。”裴极卿摇头,“又说什么利用?”
    “晚晴很久之前就已停药,只要请来大夫,傅允珲至少可以活二十年。”傅从思声音冷冷,如同在谴责一般,“可你却有意暗示他命不长久,甚至将他送到太庙,是准备叫他望着祖先牌位忧思惊惧而死,是不是准备将罪名推到我头上。裴大人,你的手段可比我那小儿科的‘词牌名’更甚,不可不谓之毒辣。”
    裴极卿粲然,仿佛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太上皇被亲子背叛,那份忧思惊惧,他千刀万剐也还不上来!”
    “罢了,你总是有理。”傅从思挥手,神情上露出一丝温和笑意,“裴大人,昔日我以为郞决云欺辱你,心里憋着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今日这话重新问你,你可愿意?”
    裴极卿摇摇头,眼神中似乎不是遗憾,而是十分嫌弃。
    傅从思看懂了他的眼神,愤怒着伸手推着他肩膀按上石墙,瘦弱肩膀一片猩红,接着一把攥住他的手。
    “我带你来这里,是因为知道父王动过我的东西,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瞪着眼睛,心中怒火喷发,强作凛然的面具终于撕下,“这间小书房早就没人会来!我小时候在书房读书,那时候还是太子的太上皇来做客,跟随的太傅随口说了一句,我读的书,可以为帝王之道,我不懂什么叫‘帝王之道’,所以抬头问,就是做皇帝?”
    “你猜如何?”傅从思声音又变得很轻,“父皇勃然大怒,罚我在书房里跪了半日,还痛斥了给我买书的娘亲,我那时只有五岁,只觉得自己很聪明,父皇总是夸我书背的好,字认得多,却没想过,居然会像个坏孩子一样,在书房里跪到双眼发黑!”
    “后来母亲的家族犯事,她跪在地上哭求父王,父王说不能对不住皇兄,所以将她交了出去,朝廷倒未罚什么,只是我母亲心灰意冷,当夜便悬梁自尽。”傅从思咬牙,握拳的指间引出淤痕,“就连萧挽笙那种只知道趋利避害的走狗,都还在护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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