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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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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叹一声站起身来,倥偬而凄凉的,一向挺拔的身躯也有些立不稳,“只是貂儿,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朕成为孤家寡人么?”

池杳冥垂首不语,末了,只将双手举高,翠色的酒杯在指尖,与双眉平齐,昔时每年的正月,他也是这般乖巧地将酒盏奉到大哥面前,讨要那一份压岁的银镙子,只是这番,不仅隔了十一载的岁月,连那时跪地讨巧的双腿,也只能无力地搭在椅子上了。

琅珃知道,虽然很难突破心结去再次唤他一声大哥,琅珂已经在用行动向他表示,他依然认这个哥哥的。

琅珃接过酒盏,看到池杳冥的袖子因为双臂的举高而滑下,手腕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蓦地,一滴滴灼热的液体滴在他手中的杯子里,琅珃仰了头,抑制热泪的滑下,喉中发出一声凄清的哽咽。

连再像昔时他练功不巧受了伤,自己将他揽入怀中的可能,都似乎没有了,他只能无尽地忏悔,恨透了自己,却依旧无济于事。

他一口饮干了杯中的酒,转身大步便走,却听到背后琅珂唤了声“大……”,他蓦地顿住,那人却没有了下言。

他忍住心里的伤感,只轻轻问道:“嗯?”

琅珂的手指握了握拳,忽而抬首道:“皇上回去,莫要因为此事惩戒太子,太子所做源于自幼教诲,就饶了……”他咬咬牙,吐出几个字,“饶了衍儿吧,他还是个孩子。”

琅珃苦笑一声,踉跄而去。

一片垂柳中,立着一个蓝衫少年,远远看去,朦胧的双目里,似乎在数年前,也有这样一个少年,额勒蟒带、足踏云靴,双目皎皎如月,手中丝线连着天际的纸鸢,立在柳枝照拂下面,望见了他,笑着跑过来,把线轴朝他手中塞去,“好不容易放起来的,大哥替我拿着,不许让它掉下来!”而后便在他的怒目而视中攀上白马的银鞍,绝尘而去。

这样想着,少年的影子便愈发淡了,仿佛他绝尘而去之后,真的就再也没有回来。

然而等恍惚之后,面前却确然立着一个少年,只是多了几分清秀,少了几多意气风发。

少年也打量着他,末了道:“您是之前同仲楼主争抢要来幽冥谷的那位先生么?”

琅珃点点头。

少年的眼中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回头示意了一下,方才带他进来的另一个少年惊风从林子里拖出一个捆成粽子一般的人,嘻嘻笑道,“我们楼主说了,这个家伙的血怕污了我们江湖人的兵械,既然您也找了他蛮长时间的,就交给你算了。”他将将说完,冲着身边的人,“小柳,任务完成,我们接着比试轻功便了!”

两个少年身形一晃,便俱自不见,留下琅珃皱着剑眉凝视地上的那个人。

他的面色渐渐严峻起来,寒冷若冰,不怒自威,这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威严令地上那个尚在迷迷糊糊里的人浑身突地一颤,生生被这气势吓醒了过来。待他的目光对上头顶那个人冷峻的双眼时,脑袋里便“轰”的一声,连牙关也禁不住“格格”地颤抖起来。

“很好,”琅珃冷笑道,“昔时整个刑部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捕头,能撬开任何一张嘴的得力官差,刑钎大人,您觉得朕这模样,能禁得住你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几天折腾呢?”

刑钎似乎是想匍匐在地上,却因为浑身的绑缚而无法动弹,他只能仰天躺着,无可避免地接受琅珃如刀样的眸子在身上逡巡,甚至,连把眼睛闭上的气力都无有。

“那么,麻烦你再告诉朕,”琅珃俯下了身子,阳光将他俊伟的身材形成无可逃避的阴影笼罩在刑钎上方,“你对朕的弟弟,究竟用了多少惨绝人寰的酷刑?”他站直,不再看吓得说不出话的人,“说不出来也无妨,朕自会去问当时亲眼目睹过的狱卒,不过你给朕记着,你加在沁岚王身上的一切,朕不仅要原封不动地还回去,还要让太医时刻给你诊治,直到你尝遍了为止。”他双眉泠然竖起,“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个酷吏的下场究竟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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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试图将削得干干净净的竹篾弯折并固定的时候,房门“啪”地一声被打开了,雪绯红的手指一抖,又一次不争气地被竹子割破,她抬起头来,看到池杳冥拄着双拐,倚在门畔,眼眸里是遮掩不去的疲倦。

“颜岫。”他叫,像是委屈的小孩子。

雪绯红扔下了竹篾,冲过去抱住他,池杳冥拉过她的手指放入口中吮吸,“用雪绯红宝刀的时候没有被割伤,怎地区区小竹子就摆布不了了?”

她笑着,将池杳冥扶到床边,按着他躺下,“睡一觉休息休息吧。”

池杳冥却睁着眼,瞧着她,微微摇头,“不困。”他的目光,暖若轻阳。

她不由得全身一震,想起澄碧曾经问过的,她对琅珂的好,众人皆见,三公子却依旧对她有若普通人般疏离。现在想起,她大概可以回答,只因澄碧他们均不知,琅珂为她所付出的,绝非三言两语、也并不在一举一动,然而有时,只这一个目光,就足够锁牢她全部的心绪。

也不知怎地就冒出这样的想法,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话就已经出了口,“琅珂,你娶了我罢。”

池杳冥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惊异,“嗯?”

“我说,你娶了我吧,别怕我会后悔什么的,钟颜岫这辈子,非你不嫁了。”

池杳冥微微侧了头,却一时不说话,雪绯红扳过他的面颊,“说,你愿不愿意娶我,还是你嫌弃我配不上你了?”

“怎么会?”池杳冥轻叹道,“那是……我一……”

“一辈子的梦想?”雪绯红笑问道。

池杳冥的脸红了红,不答话。

低头亲了他一口,“真是的,这种话难道不应该你主动说出来才对的嘛,别别扭扭的,像是个大姑娘,既然这样,姑娘我勉为其难,娶了你罢。”

池杳冥拉过被子蒙住头,不理她,雪绯红嫣然一笑,悄悄出门。

门外,她的笑意却不见了,她凝望着幽冥谷药垆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顾梦蝶和韦渡江回来的时候,看到药垆里,雪绯红素腕上一片凄红,鲜血已经流下了有足足一碗,她用手压着腕脉,用力抑制着伤口的愈合。

“你在做什么!”顾梦蝶大惊,冲过去就要给她包扎伤口。

抬起眼睛,雪绯红的嘴唇有些苍白,笑了笑,“不是紫芝可以治病么,我吃了那个东西,用我的血,难道炼不出药来救琅珂么?”若当年琅珂供出了自己,这些血早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在身体里多流这么多年了。

顾梦蝶瞥了旁边一眼,看到青檀端木鼎已经被雪绯红拿了下来,明白她是想用自己的鲜血和那个鼎来炼药。

她动了动嘴唇,最终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仲楼主在和我们说了这件事之后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然而,”她盯着雪绯红,“你的血液里不光是紫芝,更有仇枫远让你吃下的各种毒药,用来给那些药人解毒是可以的,要治好公子的先天弱疾,定是无效的。”她避开了雪绯红瞬间绝望了的目光,打量着药垆里形形色色的药草,“你放心,我拼了命也要制出奇丹妙药,公子待我如亲妹,我怎能令他无药可医?否则,又怎么对得起冷姨和莫伯伯呢?”

听到顾梦蝶的话,韦渡江朦胧的眸子里似乎亮了一下,顿了顿,“是啊,梦蝶既然都这样说了,雪姑娘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

顾梦蝶瞧了他一眼,不语,却伸手飞快地给雪绯红的手腕包扎好,“所以在药炼好之前,你的任务就是让公子开开心心的,别想伤心事就是了。”

“我……”雪绯红竟然觉得有些羞赧,末了抬头道,“我打算同琅珂,成亲。”




73
祝东风


春回大地的时候,幽冥谷里早已是暖意融融,潭水轻轻荡起涟漪,一次次将璀璨的琼珠碎玉推上沙岸,小柳用了纱做了网子,和其他同伴们将后山里的青冥蝶赶了好多到前面来。

这些孩子俱是莫向年和冷疏桐后来收养的,多半是无家可归而身患恶疾的孤儿,现下了早已看不出他们同普通孩子有何不同,甚至,较之寻常人家的孩子更要多几分幸福。

雪绯红抿着嘴唇,在水榭里和纸鸢做最后的搏斗,终于涂上了最后一笔油彩,拍拍手上的五颜六色,看到纸鸢上自己画上的歪歪扭扭四不像的杏花,也禁不住微微一笑。

一阵清风拂来,几片粉嫩的花瓣幽幽袅袅地落到纸鸢上,被未干的油彩粘住,却别增了一番情趣,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似锦杏林,颇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顾梦蝶远远地跑来,拖着一条很长的红色缎带,一多半在地上扫着,另一头挂在她的手腕上,韦渡江在后头跟着,无奈地托起带子的另一头随着她跑。

雪绯红“噗嗤”地笑着,这情形很值得让人联想。

跑到她面前,根本就不给她辛辛苦苦的成果半点面子,顾梦蝶扯住了她,喘了两口气,“我的好好绯红姊姊呀,你穿着喜服就这般糟蹋,渡江还不得心疼死。”

韦渡江撇嘴,眼睛亮亮的,“我才不心疼呢,这是绸缎庄的老孟孝敬的,没有我那趟跑腿,他能接下李府大笔银子的活儿?”

雪绯红身上是一袭红色的裙袍,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云纹花样,真红大袖衣,腰束赤色宫绦,望之娉婷而妖娆,甚至连颊边也淡淡地着上了一层胭脂。

“要嫁人却还在外头胡闹的新娘子,你是头一个,”顾梦蝶鼓鼓腮帮,又看向韦渡江,“你和小柳他们都怎么了,干嘛不去给公子换新衣服?”

韦渡江摊摊手,“他要自己换,把我赶出来了,”想了想,又笑道,“自从认识了他,就没见他穿过艳色的衣服,更何况这大红色,今个儿托雪姑娘的福,可得开开眼了。”

雪绯红也低了头笑,心下暗暗想着,究竟琅珂穿了这喜洋洋的红色,又会是怎样一种模样,这样想来,竟有些迫不及待了似的。

这日子是顾梦蝶和韦渡江定的,说是要给琅珂“冲喜”,虽是被雪绯红杀人的目光给吓了回去,背地里依旧逢人便说这两个字,琅珂听了,也只是一如既往地淡淡一笑,反问了一句,“你不愿意给我冲喜么?”她也就无话可说了。

小柳举了一个线轴兴冲冲地跑来,被顾梦蝶瞪了一眼,便将怀里吧嗒着小嘴的宁儿塞给了她,“蝶姊姊,宁儿饿了。”

顾梦蝶认命似的抱了孩子去找吃的,待给宁儿喂饱之后,看见韦渡江已经在潭水边不耐烦地被一个少年往水里拽。

自从惊风“逼着”韦渡江认了他这个弟弟之后,仗着仲逸风不给派任务的清闲,三天两头地往幽冥谷跑,更是总要缠着他这个哥哥教他更高深的轻功。

“我是说真的,这次我涉水过去,一定不没过脚踝,不信你跟着我看!”少年信誓旦旦。

小柳哂笑无语,一面重新给雪绯红的风筝上捆上丝线,忽而说道,“公子后来说得对,连自己的弟弟都无可奈何的,我才不要认他当师父了,还是叫他渡江哥,同蝶姊姊同辈好了。”

掂量着风势的变化,雪绯红笑道:“这才是正理。”

她最终逆了风,抖了抖手中的纸鸢,蓦地松了手,小柳连忙跟在身后不停放线,眼见着那纸鸢飞出了水榭,飘飘袅袅地浮在波光粼粼的潭水上空。苍穹蓝得纯粹,像是一块毫无瑕疵的蓝宝石,纸鸢若凝固在其中,形成一块硕大的琥珀。

韦渡江推了推顾梦蝶,“这技术,是要好过你的。”

雪绯红也凝视着那纸鸢,看它自在地悬浮飘荡,偶有数片飞到空中的杏花花瓣,盘旋萦绕在它的旁边,一同扶摇而上。

她的唇边,泛起恬然的微笑,然后,慢慢凝固。

那空中的纸鸢,震颤了数下,蓦地,一头扎了下来。

小柳大惊,死命地抖线奔跑,却依旧阻不住它颓然落到潭水之中,溅出破碎了的浪花。

一时周遭俱是岑寂,宁儿却忽然“哇”地哭了出来。

雪绯红突然转身,向着山岩边的屋子跑去,她大红的裙裾被杏林里的枝杈刮破,拖在地上,犹如飘摇无依的红尘。

她推开雕花的木门,屋里,素色的床帐被突如其来的风拂动,簌簌颤动。

帘卷,她看见,满目凄艳。

新郎的喜服尚是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桌上,床边的青年,身上却已经红得刺目。

血像泄了闸一般永无止境地从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新伤旧创中流出,将他一身白衣,染做血红。

他的眼帘是微睁着的,身子已经大半下了地,他似乎是准备去取那艳红的吉服,却终于没能将它们穿在身上,然而那鲜血,使得他没有新郎应有的浓浓喜气,却弥漫上了深沉的悲哀。

他就这样,穿着一身几乎从未穿过的颜色,唇边还尽力带着一抹歉意的微笑,“颜岫,我无能,竟然连一个洞房花烛夜,也没法子许了你。”

雪绯红冲到床边,伸手想去堵住那些汹涌而出的鲜血,却真正无从下手,她踉踉跄跄地扑到门口,使尽了气力地嘶吼,“顾梦蝶!”然后,反身握住琅珂伸向她的无力的手。

“颜岫,”池杳冥阖着眼睛,“我不想这样的,这样对不起你,之前我曾经混账过,不允你却还不愿意同你分离,因为那时我心中尚存着些许妄想,或者只是单纯的自私,看到你为我着急替我忧心,便会感到生命里不是那么难熬。”他喘息了一会儿,“但是这种自私变得愈发疯狂,使我最终答应了要和你在一起,我以为,有了你,我就真的可以撑过去,却没想到……”他开始咳嗽,却连咳嗽的力气也没有。

“琅珂,你先不要说话,”雪绯红握着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以后想说什么甜言蜜语,时间还长得很呢。”顾梦蝶已经冲了进来,手忙脚乱地往池杳冥身上插着银针。她将他的手指下移,按在自己的小腹上,“知道吗,那次,真的有了小琅珂,我一直没告诉你,是打算今天给你一个惊喜,你得看着他长大啊。”

池杳冥惨然而笑,按在她腹上的手指却缓缓而不停地移动着,“真……的吗,我怕是做梦都没想到,我还能……当爹爹,然而现在才知道,着实是……晚了些。”

又是一阵喘息,池杳冥的手指却愈发无力。

雪绯红忍住眼中的泪水,紧紧攥住了他的手,“不晚,怎么会晚?幽冥谷口的相遇就证明了一切都还来得及,都有机会!琅珂,我抓住了,你也莫要放开,好么?”

池杳冥却突然慢慢睁开了眼睛,凝视着虚空,目光平静,“颜岫,”他突然说,声音极尽温柔地,“你瞧,那些杏花,有很多很多,我还摘了花瓣,厉害的话能吹曲小曲子呢。还有我的那匹马,名字是银貅,是不是和你很像?二姊要看放风筝,我把纸鸢扔给了大哥,他就不能动弹了,然后我就可以带你骑上银貅,都城哪里有最好吃的糖人、最好看的皮影,我都带你去,你说我是纨绔,就非要你这个闺阁里顽固的小姑娘看看纨绔的生活是不是有趣儿极了……”他的唇边绽开一道绝美的微笑,恍惚间同记忆里那个桀骜少年重叠交织,然而眸中有若星子的微澜却渐渐黯淡了下去,“你说你只读《女诫》《女训》,那……有什么意(书)思(网),记了我这首,将来要念给我听……也不是,你好像已经念给我了,对不对。”

琅珂的眉头完全舒展开,眼睛里蕴满了笑意,他喃喃地道:“记得大概是这样的:春日游,杏花吹满枝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纵被弃,不……能羞。颜岫,我不会弃你……只是我……不得以……”他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顾梦蝶拈起银针的手顿在了空中,风拂动窗格,送入杏花满室,独独没了那缱绻了数个时空的芬芳。

东风依旧,
人在否?
一声呜咽,帘卷霜华,怎堪回首?


那陌上少年,他许了我一时欢乐、一刹生机、一缕绮念,幽幽别后残红久;那谷中青年,他还了我一抹微哂、一觞清酒、一道缱绻,脉脉相逢未嫁时。

有一个人,他付出了他全部的一切,沁其甘岚,最后却因枯竭而死,他值得很多人去感激,但感激换不回他的生命。

我曾不信命运,但是却被它束缚,我开始相信奇迹,奇迹却将我抛弃。

我以为,善恶终有报,我只当,好人终平安,却忘了,我们本就生活在一个不平的世界,于是,我再不可能相信什么轮回。

而在那之前,我将不懈去寻找,即使在所有人都开始放弃。

因为,我得了他最宝贵的爱,我将因此而无悔终生。
————————————————————END——————————————————
想看杯具的亲就此止步,HE在番外里,是彻彻底底的HE!

番外之美人爹爹 一
我出生在一片很优美很清静很深邃有很多蝴蝶的山谷里,刚生下来的时候,先看到的是一个穿着淡黄衣衫的姊姊(后来一个穿青衣服的眼睛很亮的家伙逼着我叫她姑姑),随后就有一双手指纤长却透着丝丝冰冷的手把我接了过去。。
  有好几双眼睛都在盯着我看,讨厌,人家会害羞的。。
  谁说小孩子是听不懂他们说话的,我们只是不表现出来我们特有的睿智罢了。
  
  等我再次睡了很好的一觉之后,猛然发现自己是被抱着晃悠悠地行走,抱着我的人推开了一扇木扉,有一股很浓很浓极其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后来我知道,那种味道,是草药才有的气息。
 
  我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中睁大眼睛往外瞧,对面是一张床榻,床前白色的帐子还不停地在随风飘啊飘,床上躺着一个很好看的人,只不过颜色太白了,简直和那帐子差不了许多。
  
  我被抱着轻轻放在这个躺着的人面前,很清楚地看见了他漂亮的嘴唇和非常挺直的鼻子,不过他的眼睛却是闭着的,眼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我好奇地伸手去碰了碰,痒痒的,但他就是一动不动。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喜欢这个人。。
  我听见抱着我的那个人在说话,声音很轻很温柔,“琅珂,这是我们的娃娃,你睁开眼睛瞧一瞧,虽然是个女孩儿,眉目里却和你有八分像呢。”
  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不过这个好看的人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我开始好奇他的眼睛长得什么模样了,虽然没有看见,却知道,那里面肯定是波光粼粼的,比什么都要漂亮。。
 
  努力地扭过头,我想看看抱着我的这人是谁,冷不防,却触上了一张有些冰冷的面颊,有一滴咸涩的液体滴进了我张开的嘴里,我很不满地咧开嘴,哭了。
  我要表达我的抗议!为什么要我离那个漂亮的人这么远,喂,你不可以俯下身去,啊,你在做什么,你居然咬他的嘴唇,我还没有咬呐!你你你,不可以在小孩子面前做这么限制级的动作啦,把你的手从美人的脸上拿开啊!
  她丝毫不理会我的哭诉,默了许久,将我抱了出去,放到外间一张摇篮里面,我看见桌子上摆着一碗颜色黑漆漆的汤药,离得这样远都能闻到一股苦涩的味道,她却坐到那里,眉头一皱未皱地仰头喝个一干二净。
  然后她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地,本是很冷淡的眼睛里也出现一抹温柔,“乖,你就在这里陪着爹爹,你爹爹很快就会醒的。”。
  我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然而她的语气却是坚定异常。
  爹爹?难不成屋子里的那个美人儿,是我的爹爹?呜,我不要啦!。


小孩子虽然很聪明,对时间却没有什么概念的,美人爹爹一直没有醒过来,直到忽而有一天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
  我站在脚踏上扒着他的床沿流着口水数他长长的睫毛,一面响亮里凑过去在他的脸亲了一大口,爹爹虽然睡了这么长时间,皮肤却依旧滑不留手,比缎子的手感还好
  门忽然被“啪”地推开了,我看见娘亲一张黑得堪比锅底的脸。
  她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地拎着我的衣服将我从爹的床边揪出去了,宁儿正坐在宽大的扶手椅中摆弄桌子上的杯子。。
  娘把我扔到了宁儿旁边,又将窗格推开透气,从外面便飞进来好几只白莹莹的蝴蝶,围着我们三人打转转。。
  韦叔叔说,我们三个是谷里天然会活动的香薰炉。。
  娘又在一口一口地喝着苦涩的汤药,而那药进了肚子中后便会让她感到异常痛苦,好几次我能清晰地看到豆大的汗珠子从她脸上涔涔滑下,私下里宁儿说的一点没错,娘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宁儿长得眉清目秀的,脸蛋胖乎乎得十分好捏,我坐了一会儿便忍不住抬手去捏他的脸颊,他很仓皇地往旁边一躲,虽然没有出声,嘴里分明喊着“色狼”,然后“哗啦”一声,他手里的杯子已经掉到地上摔碎了。
  娘亲很严肃滴盯着我们,我想了想,回头开始打宁儿屁股,他呜呜叫着躲避,最后是姑姑将我抱了开去,“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孩子,宁儿按辈分可是你的小叔叔呢。”
  我“哇”地哭了,凭什么,他比我大不了多少,却成了叔叔了。
  姑姑说完,却回头看着娘亲,“说真的,你至少得给她起个名字啊,叫着也方便不是。”
  
  娘亲似乎是愣了会儿,又好像很谨慎地在思考,我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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