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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蠢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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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好了,可算解脱了,反正……没什么可留恋的。
  可等他醒来,看见的还是他妈的灰扑扑的屋顶。身体通得厉害,没死成。
  齐悯觉得可惜了,他平时没机会死,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可貌似被人破坏了。
  老天爷还没玩够,还要看他行尸走肉地活一活。
  打斗时他脑袋受了伤,现在耳朵里一直翁嗡嗡的,现在应该是晚上,要不外面就是阴天。。
  他双眼缺了一层膜,阴天活晚上就跟瞎子一样。这感觉不好受,也不知道当初白硶是怎么做到的,要不是他灵敏地发现了,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和他说。
  救他的人好像是个哑巴,一直都没声响。要不是感觉到有个人来来往往地给自己熬药喂粥换药,他绝对以为这屋里就他一个人。
  第二天醒来,窗外的光还是灰蒙蒙的,依稀看见两个人影在物种晃来晃去,但说话的始终只有一个人。
  而且,看样子这个会说话的人唯那个不会说话的人马首是瞻。
  齐悯嘴里都是药的苦味,他开口,声音难听得要命,但好歹礼貌不减:“请问公子,外面是阴天么?”
  会说话的那人语气不好,冲道:“你没长眼睛?”
  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低低呵斥了一声。齐悯耳鸣,没听清。只晓得另一个不爱开口的不是哑巴,只是高冷。
  “公子,在下有眼疾,看不清明。”
  那人惊讶:“你眼睛一直好好的,说患眼疾就眼疾,也是好笑。
  齐悯声音微微变了变:“你认识我?”
  那人一顿,从善如流地反讽:“得了吧,你以为长了张好脸就要全天下都认识你?”
  另一个人应该是教训了他,男人在哪和那个男人低声说着什么,声音太小,他听不清。
  不多时,身边出现一道灰影,在他眼前挥了挥,纳罕道:“居然是真的。”他是在对另一个人说话。
  另一个男人不知为何,深沉得很,明明没有哑巴,愣是半天不愿开口和他说一句,他站在齐悯面前,穿着青衣服。对着灰衣服的人一通比划,然后灰衣服的人开口了:“你是怎么瞎的?”
  齐悯淡然:“公子误会了。在下直说有眼疾,没说眼瞎。只是在阴天或黄昏黑夜时候的目力会下降许多,食物不明。但能看个模糊的轮廓。就像刚刚,我知道公子你穿的灰衣服,另一位穿的青衣。也看见了青衣公子宁愿比划都不愿开口……在下惶恐。”
  灰衣公子恼火地骂了句:“我操!骗子。”
  另一个青衣人一直站在他床前,不说话也一动不动。齐悯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直直钉在自己身上,想要把他盯穿。
  后来一直都是青衣公子在照顾他,十分的小心翼翼。他那稀罕的态度,搞得自己跟快宝玉似的,自己都要稀罕起自己来了。
  连着几天的阴雨停了,天空不多时便会放晴。然而这个时候,他养伤的那个屋子的却被拉上了帘子。
  齐悯:“……”这屋里乌漆嘛黑的,目力比之前阴郁的下雨天还糊。
  齐悯:“你们可以直接关窗。”
  灰衣公子说:“怕空气不通,阻碍你病情的恢复。”
  这些天,他的耳鸣渐渐好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有一次,他睡到半夜,忽然听见窗边传来咳嗽声,只有一声,估计是怕吵醒他,接下来便被闷在手掌里,咳出唔唔唔的声响,有些可怜。
  齐悯被子里的身子猛地震了震,被子外面看不出这微小的动作。
  齐悯的腿伤原先就快好了,慢慢的也能下床做些小动作的活动,让血脉流通。
  灰衣和青衣公子两人都觉得,床上的病人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了。
  他这份复原能力让白硶欣喜,又莫名怅然。
  那晓得,前一天还夸人恢复快,后一天就惊异地发现——病人睡了一觉,所有病情回复的景象都如昙花一现。他现在起床都需要别人扶。
  齐悯在这偷来的日子里,欢乐地麻木了自己的脑袋,忘了情伤和病痛,每天脸上都会带着笑。
  话也多起来了,他总是和青衣公子聊天,虽然后者从来没应,可他一个人也不觉得尴尬。
  在那帘窗布的遮掩下,齐悯觉得他找到了一张面具,戴上了面具后,他把以前那个破烂不堪的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就好像他看不见白硶,白硶也看不见他,于是两人就可以充作陌生人,和和气气地处着。
  可好日子,总不长。
  有一天,齐悯照旧和青衣公子有一句每一句聊着天。
  齐悯问:“还不知道公子是哪里人?”
  灰衣人便答:“居无定所,四海皆可为家。”
  齐悯哦了生,点头,深色自如地又问:“那公子会在这里居住多久?为何暂居此地?可有什么麻烦?这里常年备药,是发生了何事?”
  灰衣公子这次顿了一会儿,他是在想这问题要不要回答,该怎么回答。就听他家公子开口了:“为了我母亲。”
  灰衣公子:“……公子,你怎么……”
  齐悯原本肆无忌惮抓住青衣公子的手有点僵硬,他心里也清楚,白硶开口说话,大抵是看穿了他在做戏,不愿和他演下去了。
  白硶察觉到齐悯的僵硬,他轻轻挣脱齐悯的手,道:“你可以自己走路了,我昨晚看见了。”
  齐悯:“……”
  灰衣公子:“公子……”
  白硶掩着嘴低低咳两声,人越发单薄。“你既已无大碍,合该离开了。你再不走,我这里就会被找你的那些人发现了。”
  齐悯没说话。
  白硶大步走到床边,呼啦一声打开窗帘。外面阳光斜射入屋,今天是个艳阳天。
  齐悯的面具随着窗帘拉开被刺啦一声打碎了,他抬眼,看见那个人熟悉的眉眼。
  齐悯吐出了口气,收敛起一身肆意外放的愉悦,扯出一个含蓄恭谦的笑:“在下眼疾厉害,今日才见公子全貌,实在抱歉。既然叨扰了两位,今日便离开。以后若用得着在下……可前来寻。”
  齐悯离开后许久许久,屋里那个青衣服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像根木头桩子。
  

  ☆、第 8 章

  晚上,这山里的小屋显得孤寂又沉默。
  白硶吃了饭,坐在矮凳上,面前摆着一口巴掌大的白瓷碗,他手里捏着一柄匕首,面色沉静,他对面坐着一个灰衣男人。
  白硶突然开口:“他为我半瞎了双眼。”
  境方知道他说的什么,看见齐悯走后,公子这些日子脸上明显多出来的笑又消弭无踪了,心里也不好受。他都能看出来公子明明……
  白硶:“你知道吗?就连他去当皇帝,都是为了我。”
  境方震了震。
  白硶的匕首朝手上一滑。
  半路被人给截下了:“够了公子。”
  白硶不喜:“放开。”
  境方撇开脸:“你真是执迷不悟。”
  白硶:“……我要救我娘。”
  境方一根弦终于崩断,他大吼了一句:“是,你要救你娘,可你娘他几年前就死了!你现在守着他的尸体,靠皇帝那里的秘术日日摧折自己!你自己也快要死了。”
  白硶微皱眉头:“境方,你冷静一下。这么久都坚持下来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你会死的。”
  “……”
  境方忽然松了手,又弯腰把白硶拉起来,将他带到他娘至今没有腐化的尸体旁:当初白硶进宫去找他娘时,是查到了老皇帝私下关押了他娘。结果潜伏打探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人关押在何处了,又为了钥匙破费周折。
  如今钥匙得到了,打开门一看,却只得到长眠冰棺中的尸体一具。
  这老皇帝为了稳住他,倒是把他娘的尸体保存得好。
  好在,他在这房中还找到本秘法,应该是老皇帝找来的,他也想救活他娘,好长长久久的把自己拴在身边吧。
  境方:“可事实上,当年夫人被……被相爷送进宫去,遭了狗皇帝的□□之后,就算狗皇帝不杀夫人,夫人自己会愿意活下来吗?”
  “公子,假设夫人真的醒了,她回来后带着那些不堪的记忆,不是白白受苦吗?”
  白硶手里的匕首轰然坠地,他轻轻走到冰棺面前,垂眸:“……我只是,我只是坚持太久了。这些年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把母亲救出来,我……”
  境方在白家没落后,虽然总还是叫他公子,可实际上两人并无尊卑之分。
  白硶肩头被轻轻拍了拍:“公子,你钻牛角尖了。”
  境方是个局外人,他看得比白硶清楚很多。他也知道白硶这些年对救他母亲做了多少努力。只是从来没想到会得到一具尸体。大喜大悲后,陡然叫他发现这能活人的秘术——却要叫他用人血做试验……
  最后白硶成了皮包骨,夫人还是躺在冰棺里。
  事实很明显了,夫人死了就是死了,回不来了。
  境方明着暗着提醒了白硶许多次,可对方总是认真冷静地继续超前……
  这次在沙水旁边捡到被水冲下来的齐悯是个意外。他当时不成人形,却还有心跳。境方想为自家公子夫人积福,便救了人。
  眼看公子为这那人担心高兴,境方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公子怎么也会为了那个人慎重考虑,好好珍惜自己那条命吧?
  可……有人来找齐悯了。
  公子把人轰走了。
  公子……继续了他手上的事……继续这样下去,公子他会死的。
  白硶一再沉默,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是他一直望着自己沉睡着,保持着美好容颜的母亲,母亲面颊红润,看起来竟然比他还又活气。
  这些红润的血气,都是他用血养着的。
  供血听三天,那张脸立马就会恢复死白。
  母亲……确实是死了啊,他知道。
  境方想到了什么,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句:“听说皇宫里演武场已经变成斗兽场了。宫里传来消息,说是齐悯不满足圈养出来的野性不足的兽,所以后来他时常只身入山……受伤总是难免。”
  白硶指尖一颤:“……”
  境方:“现在看来,齐悯活得也真是可怜。为了别人登上帝位,随后被人一脚踹开,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着?前几天,谁看不出来他对你亲近得过分啊,像个傻子一样,明着暗着往你身上黏……
  公子……白硶,你说他这样,死了不是更一了百了吗?他功勋不菲,还能就此被万人敬仰……”
  话说到这里,白硶忽然开口一声大喝:“住嘴!”
  境方看见他浑身颤抖。
  窗外飞来一只鸽子,脚上绑着一只小木卷。境方捏开看完后,脸色平静了许多,还捎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温和。
  境方冷静了下来,不再明朝暗讽,只叹了句:“你也可怜……”随后他恢复了以前一样的欢快语气:“娟儿要来找我,你看……”
  白硶疲累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
  境方一愣,拧眉:“等我手上的事了了再谈吧。”
  白硶转身:“你走吧。不用陪着我了。”
  境方不理他,“公子,你晓得这不可能的。你还以为我叫你一声公子你就真是我主子了?当年跟着你是因为你爹对我爹有恩,你娘还救过我的命,否则我就会是个游荡江湖的好男儿……后来还跟着你,是因为把你当兄弟,反正我是这样想的,你随意。赶我走也行,走不走是我的事。”
  白硶笑了,很轻很淡:“好,那我们找个时间让娘,安息吧。”
  境方一震,在听见这句话的一刹那,心里唯一想的,只有无限的“我操”!
  随后,境方很快就把日子定下来了,就在七天后就是个好日子。
  娟儿因为境方不去看她,她自己骑着匹马提溜提溜地上山了。她身上有股男儿的英气,奈何被圈作了女儿。
  女子娇弱,心思细腻,也晓得境方这是遇到了什么坎走不开,这才上来陪他。一路马儿颠婆,她屁股边上居然给磨了俩水泡。
  一到境方住所,立马跳下马让他给自己敷药……
  白硶看见这女子,才晓得她是当年白家落难,自己和境方一起逃离皇宫,路上境方护他,重伤逃离后遇到的那个女子。
  是个郡守之女,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境方自己也是县令的幺儿,虽说被放养了,到底身份还在,两人紧吧紧吧地挤挤,倒是凑得门当户对了。
  这女子和旁人真不一样,脸皮时厚时薄,境方开她一句玩笑她要脸红,如今让男人给自己那地方上药,倒是半点不含糊。
  境方:“你注意些,傻子谁让你来这儿?不是受苦吗?”
  娟儿不满地瘪了嘴:“你个闷木头,你不主动,要是我还一动不动,那咱还怎么在一起啊?你有事,我不介意迁就迁就你,哈,嘶,疼。”
  白硶耳朵动了动。
  娘亲下葬后,白硶便闲了。呆了几日,吃够了境方和娟儿撒的蜜。
  聊天之际,有一天娟儿说起了她的陈太爷,也就是当年带着齐悯平定西北之乱的陈太尉。
  白硶插了句嘴:“他说了什么?”
  “皇帝最近状态不对,把我太爷急上火了。”
  境方一时不解,“太尉怎么这么关心皇帝?”
  白硶:“齐悯是他弟子。”
  境方故意问:“皇帝怎么了?”
  娟儿道:“我时常去宫力玩,见过皇上几次,除了有些不近人情之外,是个好皇帝啊。不过我只是远观,不像太爷看得仔细。不过我太爷也是奇怪,太医都说皇帝没病,他却苦心地说皇帝病入膏肓了。”
  白硶手里的汤匙掉在碗里,一口补药全吐出来。
  

  ☆、第 9 章

  白硶去了皇宫。
  要见皇帝齐悯,齐悯却不给他见。
  白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齐悯答应不答应,他的决定也不会变。
  那天晚上,他直接走进了齐悯寝宫:不是宫人不拦,而是这人是皇上心肝宝,皇上说过要好生护着,半根毫毛都不能伤。虽说几年不见了,可……皇上没撤销这条命令啊。
  齐悯觉得后颈一阵冷风窜过,睁眼,就看见床前站了一个单薄的古柴似的身影。
  齐悯从床上一跃而起,狼一样的要进攻对方面门。结果对方一动不动。齐悯这才看清那人的脸。
  随即,齐悯吐出一口气,脸上暖洋洋的露出一个笑,砸么咂么嘴,提起被子继续睡了。好像……他还在做梦,没有醒过。
  白硶脚步一动,身子很僵硬。他想睡一睡,可想了想,还是只坐在床边,静静望着齐悯消瘦的脸颊。
  第二天早上醒来,齐悯看见趴在床沿的白硶,神色瞬间冷硬。
  白硶醒了,垂眸不语。他觉得,齐悯对他做什么都行,他欠了齐悯太多。
  哪知齐悯生气地瞪了他一会,忽然叹了口气:“媳妇儿,春寒,你怎么不上来,外边多冷啊……”说着就要来拉他。
  哪知后者一听见齐悯嘴里喊的,整个人硬的像冰块,彻骨的凉意袭来。可他脸上很淡:“你纳妃了?”
  其实齐悯是皇帝,总有一天会三宫六院的……不可避免。
  白硶决定回来时,就把他心里那点属于男人的骄傲和尊严和他不愿承认的别扭,不自觉地放低了。
  齐悯急急忙忙把他塞进被窝里裹着,随后紧紧抱着他,也不怕他身上带来的寒天冻地。
  白硶身子暖了,心里却一直在发颤……齐悯,这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白硶晓得,该来的总会来。
  所以他平静地开口:“齐悯,我是白硶。”
  “唔…”齐悯蹭了蹭:“媳妇儿。”
  白硶:“我和你分开了,昨天才回来。”
  齐悯:“嗯?睡觉。”
  白硶:“因为我找到娘亲的尸体后,就离开你了。我知道在山里小屋中你认出我来了,所以……”
  砰——
  房里忽然响起一道重物落地声,外面伺候的人急忙慌的要进去,就听见一声吼:“滚!”
  白硶从地上爬起来,默了一瞬,道:“我是来道歉的,我确实利用了你,让你登基,让你对付老皇帝,也利用呆在你身边然后趁机……”
  齐悯让他闭嘴,白硶没有。
  齐悯忽然抽出一只匕首,猛地朝白硶刺来。白硶怔了怔,没躲,只继续道:“我有错,你想怎么样对我都行。”
  那只匕首停在了他依旧手前。白硶这才看明白,朝他刺来的不是尖端,而是柄,齐悯把匕首递到白硶手上,见白硶不动,他只好执起白硶的手,红着眼睛道:
  齐悯:“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要剜我心吗?你直接来,你别说话,直接来……别说。”
  白硶脸上浮现出痛苦来:“小悯,你真的病了。”
  最后,白硶被齐悯轰了出去。
  白硶找到了境方,把情况一说,境方脸上一派难言之色:“娟儿要是和我生气,我说两句好话,哄哄,哄不好,就给他买稀奇古怪小玩意继续哄……就好了。”
  白硶回了宫,见到了齐悯才发现,他不知道哄人是怎样的。记得以前齐悯哄过自己,虽然大都没什么用,但他还是试了试:“我错了,你要怎么才能开心?”
  齐悯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他像是在害怕,害怕这样的白硶:“你出去。”
  “我……”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白硶心里有针扎,可脸上只微微皱了皱眉头。
  齐悯:“你出去我就好了。”
  齐悯走了。去街头巷尾转了一圈。
  富家太爷说:“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还有什么方法复原?你是说我和我前妻吗?休了就是不爱了,不爱了也挽回不了了。”
  被抛弃者:“呵,他就算跪下来求我,八抬大轿让我回去也不可能了。破了的镜子不可能复原的。”
  “装可怜啊,她要还爱你,肯定舍不得你受苦。”
  “这世上哪有真感情啊,分开就分开呗,公子,你这么俊,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白硶越走越绝望。
  最后还是到了境方那里,多喝了两杯酒,忽然道:“我去报科举吧,不做他后宫凄涩宫人,在大堂之上见见也好。每天都能看见,总归还是在一起的。”
  境方:“哎,公子,你要不……试试苦肉计…?”
  白硶:“苦肉计有哪些?”
  境方一默:“一哭二闹三上吊?”
  白硶:“……”
  白硶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苦肉计来。他站在齐悯宫门外——现在齐悯不让他进宫了。
  他等了会,有个人出来了,陈太尉问:“你要见皇上?”
  白硶点头:“嗯。”
  陈太尉长出了许多花白的胡须,他一边摸一边叹:“你跟我来。”
  白硶发现,陈太尉居然在帮自己。
  他问:“太尉为何要这么做?在下记得,当初太尉是极力上书要皇帝纳妃的第一人,也不止一次参奏要处置我。”
  陈太尉:“此时非彼时。皇上,他到底是我带出来的弟子啊。他现在真是……哎。最近我进宫去看皇上了。”
  白硶抬眸。
  陈太尉:“皇上处理政务从来不会含糊,是个好皇帝。”
  白硶知道太尉话没说完:“可是他活着就像死了。老夫也心疼啊。”
  白硶:“所以太尉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皇帝在人前永远是好皇帝,堂堂正正,风流倜傥。可他的软肉缩在壳里,只等人群尽散,一人独处时才会略微探头,此时还要小心翼翼。”
  白硶知道。
  太尉抿唇,一顿再顿,最后还是道:“可你,是老夫见到的唯一一个能在他缩进壳子里之后都还把他吓得瑟瑟发抖之人。”
  白硶心里一阵难受:“他怕我。”
  陈太尉:“对,他怕你。”太尉后一句话让白硶一震,他说:“因为只有你能撬开他的壳,触碰到他的软肉,影响到他的心。”
  白硶离开之前,太尉又长叹一句:“他是难得的好皇帝,可再这么不顾惜身子,很快就会垮了。白家小子,你可不能含糊了。”
  白硶难得对外人露出一个笑来:“太尉宽心,这事不能含糊。”
  太尉和齐悯关系很好,那是出生入死的好,又有提携之情,恩师之谊。白硶毫不怀疑陈太尉对齐悯的关心。
  这一次,白硶畅通无阻地走到齐悯寝宫外侯着。没人拦着他,大概是陈太尉吩咐了。
  齐悯下朝回来就寝,发现了白硶,见白硶没有过多的动作,齐悯才放下提防。走回寝宫。
  忽然变得关心自己的白硶,让齐悯很怕。怕……昙花一现后,自己照旧孤家寡人。好不如一直孤家寡人,没有期盼,就没有心伤了。
  白硶接连几日没和齐悯交流,只守在他门外。每日请宫女捎一封信进去,多半都是些请罪道歉,以及想要回来的话语。
  写这些信的时候,白硶一张脸总会凝滞半天才能画出几个字——太难了。他没有写过这么卑下的信,没说过这样的话。
  与此同时,他的苦肉计也在进行中。有一天,他晕在了屋前。恰巧当时刚刚下朝,太尉路过。赶忙呵退一干想要上前帮忙的宫女,让她们原地站定,只留一个人进去禀报。
  事做完了,太尉便离开了。
  太尉心想,这是两人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齐悯,莫气莫气。

  ☆、第 10 章

  这些太医们什么风浪没见过,皇帝三天两头受伤,他们太医院和皇帝熟得不能再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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