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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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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哑声告诫,凤目里明显染了欲色。
穆允闻声一僵,不由想起那日在定北侯马车里,卫昭突然发狠掐他腰肢那次,也是这样奇怪的声音,也是这样……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
上次腰侧的淤青还未完全消去,穆允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任由卫昭摆布着重新坐好,不敢再乱动。
“魏兄,我敬你一杯。”
淳于晏不知何时从席上走了过来,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擎着酒盏,目光在卫昭身上顿了顿,便状似不经意的扫了眼被卫昭圈在怀里的少年。
大约是吃了酒的缘故,除两颊外,少年裸露在外的颈部和锁骨一片肌肤也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在质地轻软的鹅黄春衣衬托下,越发赏心悦目,荡人心魄。
身为情场高手,淳于傀也算阅男无数,他依然不敢相信,世上竟会有温软如许,拥有这样一身莹白如玉肌肤的少年。
“淳于兄在看什么?”
察觉到淳于晏目光,卫昭皱眉,先伸手替少年将衣领提了提,方把人搁下,施施然站起。
在好色方面,淳于晏从不掩饰的,意犹未尽的盯了眼被卫昭有意藏在身后的少年,笑道:“魏兄紧张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位小公子生的的确惹人怜爱。”
“看在在下一片爱慕之心的份上,魏兄可容在下给小公子敬一杯酒?”
淳于晏笑吟吟望着卫昭,说出了这句令所有学子都惊讶的话。
因为懂规矩的人都知道,在宴席上,地位高者要向地位低者的姬妾敬酒,那意思就约莫等于,这个姬妾,老子要了。简言之,就是强取豪夺。
而今日这个只有未取得功名的普通学子参加的宴会,在卫昭和穆珏等人没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出身洛地豪门望族的淳于晏的确是地位最高的那个。
长这么大,战无不胜、威震朝野的定北侯还是第一人被人强取豪夺,笑容不由有些扭曲。
“他酒量浅。”
“淳于兄若实在要敬,就由魏某代饮了吧。”
卫昭嘴角一弯,伸手,握住淳于晏手腕,带着他手中酒杯,往唇边送来。
淳于晏愕然睁大眼,陡然意识不到不对:“你——!”
然而一个“你”字刚喊出口,他便被兜头泼来一坛烈酒泼成了落汤鸡,后面的音节彻底卡在了嗓子眼里。
太子殿下犹不解气,目光搜寻一圈,迅速又搬起旁边便宜大哥案上一坛刚启封的酒,哗啦啦全倒到了淳于晏脑袋上。
淳于晏大怒,目眦欲裂的盯着那少年,伸手欲将人捉住,穆允把空酒坛子一扔,又迅速躲回了卫昭身后,滑溜的仿佛小泥鳅。
卫昭:“……”
卫昭稍一用力,淳于晏手里的酒杯再握不住,砰得坠地。
“你!——啊!”
咔嚓一声,卫昭瞬间卸了淳于晏手腕。
侯在帐外的三名淳于族高手察觉不对,刚冲进来,便被藏在暗处的定北侯府影卫和帐外昌平帝专门派来保护太子的大内密探合力拿下。
“定北侯奉旨查案,谁敢妄动!”
暗卫出示令牌,其余惶惶不安欲要奔逃的学子俱大惊失色,失魂般委顿在地。
“他……他竟然就是定北侯卫、卫昭。”
“我……我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定北侯。”
小迷弟董姓学子喃喃两句,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昌平帝也没有料到,他好不容易选了个良辰吉日带他的太子出来交朋友,竟遇上这种闹心事。
“现在卫昭已经把坏人抓走了,下午的手谈会,太子还想参加吗?”
昌平帝有些心虚的望着臭着脸坐在对面的少年。
依照计划,他们是要在野外露营一夜,吃烧烤欣赏夜景的,虽然这个计划可能要暂时搁浅了,但左右下午无事,昌平帝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帮太子交到朋友的机会。
他的太子,实在是太缺少朋友了。
听了便宜父皇的话,穆允脸色瞬间更臭了。
交交交
就知道无脑热的让他交朋友。
现在在那群学子眼里,他的身份就是……就是……
哼!
太子殿下有些说不出口,便把一腔怒火都化作臭脸色,统统甩到了便宜父皇身上。
隐约觉得自己又得罪了自己的太子但又想不通为什么的昌平帝,只能暂时换换脑子,板着脸望向垂手立在一边的长子:“雨润,你为何也在此处?”
第37章 父与子
与对待脑子不灵光的二儿子不同; 对待懂事守礼的大儿子; 昌平帝向来是温和而有耐心的,像今日这样板着脸已是极少见。
本来身子骨就弱,连件披风都不知道带; 就穿成这样随随便便跑到野外来; 万一冻坏了身子怎么办。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省心。
昌平帝的目光里同时包含了疼惜和责怪两种情绪。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昌平帝总觉得今日的大儿子与平日似乎格外不同,无论穿着打扮都呈现出一种与他本人气质不大相符的侬丽。
譬如那件翡翠纱衣,如果穿在太子身上,定会显得清新活泼; 可穿在气质温雅的长子身上; 昌平帝就……怎么看怎么别扭。
当然; 他并不是要全盘否定长子这种在穿衣风格上的大胆尝试,只是单纯的觉得; 每个人都有更适合自己的穿衣风格; 只有找到适合自己的风格; 衣与人才能相得益彰。而长子现在尝试的这种风格,现在是不怎么成功的。
而且为了修饰仪容; 长子似乎还特意涂了丹敷了粉?
昌平帝感觉惊讶极了。这种只有在某些放浪形骸的文人间流行的风气,长子何时沾染上了?难道是为了方便结交朋友?
可方才昌平帝特意观察过今日参加手谈会的学子们,除了那个叫什么淳于晏的和他狐朋狗友们,大多数学子还是很质朴纯真的。
“让父皇担忧,都是儿臣的过错。”
作为一个心思敏感的白莲大皇子; 穆珏永远都能准确的把握住自己父皇的喜怒哀乐,譬如此刻,昌平帝虽然板着脸,可穆珏很清楚,皇帝是为什么而生气。
“今日天气甚好,儿臣只是觉得呆在府中太过烦闷,才想出来郊外散散心。不意恰好遇到望乡楼有学子们在举办手办会,一时好奇,就过来了。”
虽然不明脑子不灵光、对围棋一窍不通的二儿子为何也来了望乡楼,但长子在棋艺上素有造诣,这昌平帝是知道的,所以对于长子合情合理的理由,昌平帝没有产生怀疑,只是脸色缓了缓,威严的告诫:“郊外不比你府里,风大的很,下次再出来,多少带件披风,切不可穿得如此轻薄。”
穆珏不由望了眼穆允身上那件比自己明显要轻薄许多的鹅黄春衣,心中如倒了调料瓶子般难受,面上却笑得得体而完美:“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父皇呢,父皇今日怎么也有兴致到郊外来了?”
作为一个深谙平衡之道的帝王,昌平帝自然不会傻到说自己是带着太子一个来郊外踏春游玩交朋友的,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朕来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那殿下是……?”
穆珏又把目光落到穆允身上。
心情正不爽的太子殿下冷冷一抬眼皮:“大哥说什么?孤没听清。”
“咳!”
生怕宝贝太子因为生他这个父皇的气而故意拆台,昌平帝严肃的代答道:“太子近来有些懒怠政务,朕特意带他一道出来体察民情的,以作……以作惩罚!”
穆允:!!!!!!!
昌平帝忙悄悄投去一个求助的小眼神。
乖,锅先给朕背好,等回去朕再补偿你一个大的。
若因为他的偏心行为而导致皇子间产生不睦,就委实是他这个做父亲的罪过了。
穆允:“……”
穆允:“……”
哼!
便宜父皇果然是便宜父皇。
白送的都不能要!
……
由于他的太子实在脸色太臭,昌平帝只能把下午的行程也取消,吩咐返程。
“朕的马车大,保暖效果也好,雨润,你过来与朕和太子共乘一车吧。”
对于长子那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昌平帝是越看越心疼。当年要不是他软弱无能,他真正的长子根本不会……他现在的长子也不会一出生就被武帝一纸诏令召进帝京为质。就算有所谓的特别照料,寄居在旁人的屋檐下,质子的生活,再好能好过到哪里去,否则年仅七岁的长子也不会在有那么多宫人看护的情况下“意外落水”,落下个心悸之症。昌平帝很清楚,长子幼时受的那些罪,都是代他受的,所以内心深处才会对这个体弱的长子格外疼惜。
所以在其他皇子与长子发生冲突时,他总是下意识的要维护一下明显处于弱势地位的长子……
“太子,你往里坐坐,瞧把你大哥挤到哪里去了?”
望着独自霸占了大半个坐榻的太子,以及只在最边上坐了小小一块地方、随时都可能因为马车颠簸而掉下去的长子,昌平帝忍不住开口提醒。
“哦。”
太子殿下敷衍的往外挪了一寸,就懒懒眯上眼,没有再动的意思。
昌平帝:“……”
昌平帝不满:“太子!”
“父皇息怒。”
穆珏忙笑道:“儿臣这样坐着就很舒服,榻边有扶手,正巧可让儿臣扶着,坐远了反而不如这样稳当。”
唉,他的长子,永远这样懂事谦让,不教他这个父亲为难啊,不像某个淘气包……
昌平帝把目光落在正小懒猫一样窝在阳光里假寐的太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孩子是要宠着的,可也不能过分宠着,给溺爱坏了。
这个死孩子,真是得找机会好好管教管教了。
要不然百年之后死孩子做了皇帝,如何能善待他的兄弟们。
之前死孩子指使羽林军到长子府中抢掠,他只罚了二十板子,看来还是太轻了。
三人各怀心事的一路前行,到半道恰好遇见了正撸着袖子给百姓们修车的二皇子穆骁。
没错,由于自己车夫那一记空中飞车飚的太猛,直接撞坏了一个长龙的百姓车队,穆骁吭哧吭哧修了一上午加一个中午,才只修了一小半,天黑前都不一定能完工,很是凄凉。
百姓们被撞坏了车,起初还怨气颇大,等见着老天爷突然派了一个模样英俊技术又好像很靠谱的小伙子来给他们修理马车时,心中的怨气登时就喂了狗了。热情的百姓甚至还主动给小伙子和他的助手送水送点心,顺便打听小伙子年岁几何,家在何处,可有娶亲。
人的性格千差万别,有些人吧,属于你一夸他就害羞,并要羞涩的表示我真的没有那么好。有些人吧,属于你越夸他越有干劲,并要拍着胸脯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就那么优秀。
二皇子显然就属于典型的后者,天天都在积极表现期盼得到亲爱的父皇夸奖的二皇子,在并没有得到父皇夸奖、反而被父皇发配来修车的绝望境地下,猝不及防收获了无数票来自百姓的夸奖与赞美,当时就撸起袖子、热火朝天、干劲十足的爬到了马车底下,认真钻研起修车技术了。这一刻,他自幼舞枪弄棒而锻炼出的强健体格,发挥了关键性作用。
“父皇父皇。”
二皇子左手握着把锤子,右手握着把扳子,脖子里还搭着条毛巾,短短一个上午加一个中午,已经一身臭汗,面皮晒得黑红黑红的宛如一个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乡村小伙子。
以致于昌平帝险些没认出来那是自家老二。
“哦……”
昌平帝掀开车帘,慢半拍的回应了句,还没想好后半句要说什么,就见自家无脑老二一手挥着锤子,一手挥着板子,沿着马车四周一阵敲敲打打起来。
“父皇父皇,你这个马车的后轮子有点松了,这样,儿臣先给您紧紧,等改明儿回去我再给您换一只新的。”
“父皇父皇,你这个车盖也有点不行了啊。”
没办法,已经化身为一名优秀修车工的二皇子,短短一个上午加一个中午的时间,就已经有了职业上的强迫症,现在看到问题马车就控制不住的手痒,想抡起锤子修它一修。
昌平帝:“……”
昌平帝:“……”
昌平帝:“……”
他家老二,该不会是修车修傻了吧。
“王福来。”昌平帝忙叫来他的内侍总管,吩咐道:“你赶紧找其他人来给百姓们修车,让二皇子上车来。”
他家老二总共就那么点智商,要是再给折腾没了,以后可怎么得了。
“什么?父皇让我回府?”
“我为什么要回府?”
“我怎么能回府?”
“我车还没修完啊。”
无脑老二激动的声音隔着车帘传入车中,昌平帝直接一挥手让侍卫上场,快点把人给朕拉上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
在以雷霆之速将淳于晏抓获之后,卫昭第一时间至府中地牢对其进行提审。
“定北侯要问话,我自然可以回答,可即使你身为当朝一品侯爷,也无权将我随随便便缉拿入狱,还是府中私狱的道理吧。”
毕竟出身名门望族,还是官宦之后,淳于晏在最初的惊慌后,很快镇定下来。左右他被捕的消息很快就快传回族中,淳于家和京中权贵素有交往,只要稍施手段,总有办法把他捞出去的。
所以面对卫昭讯问,淳于晏完完全全就是耍无赖的态度。
“当然,定北侯若是真心实意的想让我开口,也不是没有办法。”
淳于晏露出点淫。邪笑意:“只要侯爷肯忍痛割爱,将今日宴上那位小宠拱手相让,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38章 告状
淳于晏敢说出这话; 倒并不是故意找死。
而是……真的对宴席上那个狠狠惊艳了他一把的少年念念不忘。
即使对方凶得像只炸毛小猫; 泼了他一身一头的酒,令他当众狼狈。
淳于晏只是被泼的那一瞬怒了怒,而后; 便被更强烈更迫不及待的征服欲所代替。见惯了俯首帖耳一味只知在他身下承欢的小倌们; 偶尔换个口味不一样的小辣椒未尝不可; 甚至; 更新鲜更能激发食欲。
何况小辣椒那一身莹白如玉的肌肤,实在太诱人了。
思及此,淳于晏喉头有些发干,看向卫昭的目光里多少带了点嫉妒。
到底是权倾天下、说一不二的定北侯; 连豢养的小宠都是那般世间难寻的尤物。权势带给人的好处; 果真是任何其他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小宠?
卫昭打量着淳于晏那张明显纵欲过度的脸; 突得嗤笑一声。
早听说这个淳于晏好色成性,是勾栏瓦舍里的常客; 却没料到竟色到如此地步。都变成阶下囚了; 还惦记着那点事。
见卫昭笑里明显带了讽刺意味; 淳于晏神色有些阴鸷:“你笑什么?”
淳于家族在洛地是有名的地头蛇,连官府都要敬让三分; 作为长房长孙,淳于晏从出生起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整个洛地,连太守家的公子见了他都要礼敬三分。而淳于晏也继承了家族的优良基因,身形高大; 长相俊朗,颇得女子倾心,十五岁时就勾得洛地一小吏家的女子要与他私奔,二十岁时,除正妻外,后院已养了大小二十多房男姬女妾。
到帝京游学之后,虽然淳于晏无法再像在洛地时那样嚣张跋扈,可凭着花不完的银票和淳于家在京中多年的经营,淳于晏依然可以过得如鱼得水,不必任何一个京中勋贵差。
他享受一掷千金的快感,更享受来自其他穷酸学子的吹捧与奉承。而且在同来游学的众学子间,无论长相气度,他的确都是最出挑的那个。
直到昨日手谈会上,高大俊美宛如天神的卫昭的出现,一下子将他的主角光环比了下去。看着学子们有意无意的总喜欢往卫昭身边凑,淳于晏心中早就埋下了嫉妒的火苗。所以宴会之上,他才会时时刻刻盯着卫昭一举一动,想从姓魏的身上挑出一两错处或不得体之处。在察觉到卫昭对他所赠美姬的排斥与抵触时,淳于晏以为机会终于来了,所以才会当众出言挑衅。可万没料到,下一刻,卫昭就当着他面将那样一个尤物少年拥到了怀里。
淳于晏心中嫉妒的火苗终于燃烧为熊熊大火。
此刻见卫昭竟公然讥笑于他,即使知道对方位高权重,并不是自己一个洛地地头蛇能招惹起的,自小生在云端、被人奉承惯了的淳于晏依旧控制不住的气急败坏了。
卫昭负袖行至淳于晏跟前,微微俯身,盯着眼下这样面目可憎的脸,凤目幽寒,嘴角笑意古怪:
“本侯自然是笑你。”
“本侯笑你自不量力。”
“本侯笑你根本没称过自己几斤几两。”
“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也敢觊觎本侯的东西。”
淳于晏瞳孔一缩,大怒:“你————”
“怎么,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卫昭凤目里仿佛淬了把寒刃,语气温和的恐怖。在淳于晏惊恐的眼神里,他慢慢握起对方另一只手的手腕,唇角一弯,道:“你这样的下流货色,也配肖想不该想的?”
咔嚓。
清晰的腕骨断裂声,在幽暗的地牢深处响起,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侯爷,就这样放过他,不审了么?”
亲兵望着丢破烂一样把人丢开,大步迈出审讯室的卫昭,不解的问。
卫昭厌恶的皱了皱眉,道:“不必再费力提审他。你去春风楼随便寻几个小倌来,关到对面的牢房里,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像他这种食色成性,见了母猪都会发情的淫。荡之货,不出两天,自会乖乖招供。”
“是……”
亲兵大开眼界,显然没料到自家高冷禁欲连女人手都没摸过的侯爷,竟然能想出这种刁钻要命的手段。
出了地牢,卫昭烦躁的心方平复一些。
其实连卫昭自己也不明白,他今日的无名之火究竟从何处而来,以致听淳于傀提出那等荒唐要求之后,竟有些失控,连继续审下去的耐心都没有了。
这与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作风实在不符。
小宠?
卫昭品嚼着这个有些新鲜的词,心想,幸好小狼崽子并非他豢养的小宠,否则,他真是得好好治治某只小狼崽子整日诱人而不自知的毛病才好。
单衣裳一样,衣领都必须缝到脖子以上!
因为想通了某个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关节。
卫侯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
战战兢兢站在下首禀报事务的两个兵部官员望着前一秒还脸色阴沉的要吃人、下一秒忽又如春风般和煦的上司,都有些恍惚。
所以,对于他们提出的工作建议,定北侯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啊。
……
昌平帝是一个执行力很强的帝王。
在意识到自己的太子很欠缺兄友弟恭意识,很需要增强与兄弟间的沟通与交流之后,昌平帝就迅速把这件事付诸行动。
他决定先从理论知识的科普做起。
“太子可否给朕讲讲孔融让梨的故事?”
次日下了早朝,昌平帝恰有一段空闲时间,便让人将穆允叫到了御书房内。
为示威严,昌平帝手里还握着一根戒尺。
感觉便宜父皇的脑子经过一夜非但没有康复、反而病得更严重的太子殿下:??
“太子?”
察觉到对面少年明显在走神,昌平帝拿戒尺敲了敲书案。
穆允:“……”
穆允不耐烦的皱眉:“那是什么,儿臣没听过。”
“父皇叫儿臣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么?”
“父皇若无其他事,儿臣先告退了。羽林军还有好多事等着儿臣去忙呢。”
“你——”
昌平帝险些没气的直接一戒尺抽过去,但考虑到教育孩子是一件长久而极考验耐心的事,绝不能操之过急,昌平帝还是忍住了火气,道:“你没听过不要紧,朕讲给你听。”
穆允:!!!!!!!
“从前啊,有个特别聪明的小孩,叫孔融……”
于是,堂堂一国之君,像讲睡前故事一样,把孔融让梨的故事用通俗化的语言娓娓道了一遍。尤其是对于故事的核心“让梨”一段,昌平帝还特意渲染了一下情绪,讲得格外生动形象。
虽然对上对面少年冷漠如鸡的表情时,昌平帝好几次都险些卡壳。
“好,现在故事讲完了,太子跟朕说说,作为弟弟,这个叫孔融的小孩,为何要把好吃的梨让给哥哥呢?”
“如果答对了,这杯鲜榨西瓜汁就是太子的了。”
昌平帝用戒尺点了点摆在案上的玻璃罐,直接把进度条拉到了他最期待的有奖提问环节。
穆允:“……”
穆允:“……”
穆允:“……”
他便宜父皇是个大傻子吗,还是觉得他是个大傻子!
“嗯?太子?”
昌平帝故意拖长语调,带了些危险的意味。
穆允:“……”
穆允火气蹭蹭蹭往上涨,开始愤愤倒豆子:“他为何要让梨,儿臣如何知道?”
“也许那个梨根本不好吃!”
“也许是那个孔融吃撑了!”
“也许他脑子有病!”
“也许……也许……”
“父皇想知道答案,为何不去问孔融,反而问儿臣!”
少年几乎是怒吼着说出最后一句。
大殿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内侍们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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