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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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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几乎是怒吼着说出最后一句。
  大殿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内侍们意识到气氛不对,都噤若寒蝉的低下头。
  昌平帝盯着对面死孩子,简直要被气得心梗发作,实在忍无可忍,捉住少年右手,“啪”得一声,就狠狠一戒尺抽了上去。
  少年肌肤娇嫩,掌心立刻泛起一道红痕。
  昌平帝试图讲道理:“朕问你话,你不好好回答,这是什么态度?”
  结果话音刚落,就见少年眼圈一红,星眸里竟迅速漾起一层水汽,眼神十分凶恶的瞪着他,仿佛要咬人的小狼。
  “朕……”
  昌平帝一时语塞,心立刻软的一塌糊涂。
  “陛下,定北侯到了。”
  内侍声音在外面响起,殿内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银白身影已大步迈入。
  “哼!”
  趁昌平帝愣神的功夫,穆允迅速把手从便宜父皇掌间抽出来,转身就往后跑,然后……然后躲到了刚进殿的卫昭身后。
  还未来得及行礼就猝不及防接纳了一只小崽子,并被小崽子从后面紧紧攥住衣角的卫昭:“……”
  这又怎么了。
  昌平帝:“……”
  昌平帝:“……”
  昌平帝:“……”
  不就打了一戒尺,至于那么娇气。
  竟、竟还跑到他心爱的臣子那里告状去了。
  不知情的,还当他这个坏叔叔正在殿里“欺压”“虐待”侄儿呢。
  这教外人怎么看他这个帝王。
  “太子出来,不许胡闹。”
  昌平帝习惯性敲了敲手里的戒尺,试图挽回颜面。
  然后卫昭就察觉到,躲在他身后的小崽子狠狠颤抖了下。


第39章 往事
  卫昭:“……”
  昌平帝:“……”
  “咳。”
  昌平帝清了清嗓子; 板着脸重复:“太子; 出来。”
  少年更紧的攥住卫昭衣角,好一会儿,方慢腾腾露了个脑袋出来; 警惕十足的望着昌平帝手里那根戒尺。
  昌平帝:“……”
  昌平帝只能略尴尬的把戒尺放下; 带了丝哄劝道:“听话; 出来; 朕不打你。”
  “你、你先让他们把那玩意儿拿走。”
  有了大靠山作掩护,少年理直气壮的躲在后面谈条件。
  昌平帝:“……”
  昌平帝是真的无奈了,摆了摆手,示意内侍把戒尺拿走。
  “好了; 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分明是你态度不端正在先; 教定北侯看了; 还当朕怎么欺负你了。”
  昌平帝终有些意难平的叹了口气。
  让心爱的臣子看到这一幕,他这张老脸可真有点挂不住。
  “陛下说笑了。”
  好在心爱的臣子懂得维护他的颜面和威严; 卫昭嘴角一勾; 笑道:“殿下少年心性; 偶尔不服管教也属正常,臣岂会误解陛下的良苦用心。”
  语罢; 他转过身,低眉望着后面少年,温声道:“陛下一片拳拳之心,殿下可不要辜负了。否则,陛下会伤心的。”
  少年垂眸; 脚尖踢着地面,浓密羽睫在眼睑处投下两片长长阴影,看不出什么表情,听了卫昭的话,方磨磨蹭蹭站了出来,但手却依旧攥着卫昭衣角不放,一副随时随地都准备躲回去的模样。
  昌平帝:“……”
  昌平帝:“……”
  这个死孩子,他有那么可怕吗!
  宁愿躲到“死敌”卫昭身后,也不肯到他这边来。
  这种情况,他真正应该躲的地方不应该是他这个父皇的身后吗?
  他这个父皇,难道比“死敌”还可怕?
  少年却仿佛感受到了他无意流露出的暴躁和凶气,立刻又蜗牛似的缩回半个身子,骨碌碌转着两只湿漉漉的大眼睛与他对望。
  这……这萌化人的模样,可教做长辈的如何是好。
  如果方才卫昭进殿时,他的太子第一时间躲到了他的身后,他的那颗帝王心,一定会软作一团浆糊吧。
  昌平帝不由想起了刚登基那阵,那个日日躲在寒武殿不肯出来,不吃不喝,不准任何人靠近,天黑了也不准内侍掌灯的太子。
  就像是头受了伤的小兽,只肯躲在自己的领地里独自舔伤口,把一切试图靠近这块领地的人都视为会伤害自己的存在。昌平帝甚至因此嫉妒过早已埋入皇陵的武帝。
  那时候,他每天夜里处理完政事都会到寒武殿外站上一两个时辰,直至深夜才回寝殿休息,好像隔着一道漆黑的门,他就陪在他的太子身边一样。
  终于有一日,一个电闪雷鸣的大雨之夜,少年推开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小野猫似的,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少年立在檐下,手紧紧抓住门沿,隔着雨幕,警惕着试探着与他对望。
  “你、你可以给我一座宅子吗?”
  “我自己的宅子。”
  “不在这座宫里的宅子。”
  他点头,泪如泉涌。
  按照穆朝国法规定,太子及冠之前都要住在宫里,只有行过加冠礼才能单独开府居住。他特意破了例,让年仅十三岁的太子提前开府,并挑选了最信任家世最清白的内侍前去照料。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太子都是死气沉沉的,无论是被他叫到承清殿用膳,还是参加宫宴,都只是一个人默默坐在那里啃糕点,神色冷漠,面无表情,谁也不搭理,好像世间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昌平帝自觉是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把他的太子从那种形如槁木的状态里拉出来,却不料今日一戒尺又给打回了原形,昌平帝怎能不恐慌兼自责,甚至可以说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个孩子从小不跟雨润他们几个一块儿长大,有隔阂是正常的,哪里能这么快就亲厚起来,他不该如此心急啊。
  昌平帝彻底放弃以理论知识作为切入点这个思路,叹道:“好了,太子退下,先回羽林军吧。”
  “嗯!”
  得了赦令,终于能摆脱便宜父皇的洗脑了,少年重重一点头,立刻就揣着明显的小雀跃往殿外跑了。
  昌平帝:“……”
  他这张老脸啊,真是没地方搁了。
  进殿时机有点不对、无缘无故就被某只小崽子当了回盾牌的卫昭为了缓解皇帝陛下的尴尬与无奈,及时切入正题:“臣今日来,主要是向陛下禀报有关淳于傀之事。”
  刚行到殿外不远的少年乍闻那三个字,脚步蓦得一顿。
  对于心爱臣子的办事效率,昌平帝向来是信任的,于是问:“可是那淳于晏招了什么?”
  卫昭点头。
  卫昭本来给淳于晏预设的招供期限的两日,结果……卫昭还是低估了淳于晏的好色程度。
  那些小倌只在对面牢房里关了一夜,淳于晏就饥渴难耐,扛不住了,天不亮就又喊又闹,狠拍着牢房栅栏要见卫昭。
  “我说,我什么都说,能不能先让我解解馋。”
  这是淳于晏见到卫昭后说的第一句话。
  好不容易把人给套住了,卫昭岂肯轻易把套人用的绳子松开,于是漠然道:“看来淳于公子还是没想明白啊,来人——”
  “别,别,我说!”
  生怕自己再被丢回去受折磨的淳于晏很爽快的回答了卫昭所有问题。
  据淳于晏交代,淳于傀的确与他同出一族,论辈分他应当唤一声表叔,只是一个娼妓所生的庶子,因在家族中不受重视,十几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与族中断绝了联系。等数年后再回来,淳于傀已摇身一变,成了民间赫赫有名的李天师的关门弟子。
  有了这块金字招牌,淳于族欢欢喜喜的为这个失踪多年、如今功成名就归来的庶子举行了接风宴,宴会上的淳于傀,谦和,守礼,言谈举止皆落落大方,与当年饱受欺凌、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庶子已判若两人。
  回到洛地,淳于傀凭借一手神鬼莫测玄之又玄的“天眼术”为人算运势、卜吉凶,很快收获了百姓们的喜爱和拥护,在洛地名声大噪。洛地百姓只知淳于府中有个得了李天师真传的年轻道长,却不知淳于傀在洛地期间,利用算命卜卦的方式,犯下无数龌龊肮脏之事。
  “肮脏之事?”
  昌平帝想象不到,一个算命的江湖骗子能掀出多大风浪,便问:“什么龌龊肮脏之事?”
  想起淳于晏供述出的那些事实,卫昭此刻仍觉惊心,道:“准确的说,那些事都是淳于傀为讨好李天师犯下的。”
  “李天师当时座下有好几名弟子,淳于傀是入门最晚的一个,若论继承衣钵,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所以为了讨李天师欢心,成为那个可以继承他衣钵的弟子,淳于傀才无所不用其极的投其所好。”
  “而李天师恰有一个特殊变态的癖好……狎童。”
  “尤其是漂亮的男童。”
  说到此,卫昭厌恶的皱了皱眉,昌平帝脸色也一下变得极难看。
  “淳于傀在洛地期间,就用看相算命的手段,拐卖走许多男童,有贫寒人家的,有富贵人家的。那些男童的家人只知自己的孩子是被高人带到山上修道了,却不知是掉进了魔窟里。”
  “李天师将那些男童关在丹房的石牢里,日日狎玩,玩死一批,便让淳于傀找新的补上来,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人命。而淳于傀也果然因此成为李天师最得意的弟子,某次酒宴中得意忘形,不慎在醉中吐露此事,在场淳于族人才知道这个秘密。”
  “拐卖人口是重罪,淳于族为了保全名声,自然不会说出去。况且,那一族本来也不是什么清白人家,在洛地与贪官奸吏勾结,暗中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根本经不起查。淳于晏在京中花天酒地的这些钱,恐怕都是从洛地百姓身上搜刮出的民脂民膏。”
  昌平帝直听得面色铁青,龙颜大怒,一个劣迹斑斑、背负无数条幼童人命的道士,在当时非但没有得到严惩,反而摇身一变,登堂入室,成了武帝御封的镇国国师、百姓心中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神人,何其可笑,何其讽刺。
  而一个小小的洛地地头蛇,就能一手遮天,堂而皇之的在官府眼皮子底下倒卖人口,这其中的水都多浑多深,可想而知。多少被骗走了孩儿的百姓有冤无处诉,而真凶却逍遥法外,继续过着纸醉金迷的神仙日子,何其可悲。
  “查!立刻给朕彻查淳于家和洛地上下所有与淳于家有勾结的官员!”
  “如今是朕在位,所有的冤屈和不公,都必须得到申诉昭雪!”
  “是,臣遵命。”
  卫昭没有立刻退下,而是望着怒火中烧的昌平帝,迟疑片刻,道:“臣还有另一事要回禀陛下知晓。”
  “据淳于晏交代,淳于傀自武帝十一年之后,就再也没有拐骗过新的男童了,原因是李天师从宫里带了一个身份神秘的小少年回观里。据说,那少年生的十分精致漂亮,以致李天师再也看不上其他男童。”
  “不过不知何故,那个少年,也是所有男童里,李天师唯一没有得手的一个。李天师似乎因为此事十分气急败坏。”
  昌平帝一怔:“爱卿是怀疑,那个少年就是当年被李天师带回观中囚禁的谛听杀手?”
  卫昭点头。
  “自从李天师不需要新的男童后,淳于傀就很少再回洛地,所以关于那少年的事,淳于晏并不知道详细内情。”
  “不过关于淳于傀的下落,淳于晏倒是提供了一条很有用的线索。”
  ……
  羽林军值房。
  一身褚袍的太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角落里,垂手恭立,整张脸都隐在阴影里。
  “殿下突然唤属下过来,不知有何事?”
  太监声音一如既往的透着兴奋:“这样的时辰,这样的地点,可是前所未有呐。”
  “殿下可是终于想通,愿意与属下们……”
  “闭嘴!”坐在案后的明黄少年冷冷打断他啰里啰嗦的废话:“孤问你,那颗人头,你到底何时才能给孤取来?”
  “这……”太监既为难又委屈:“这些年,属下真的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在为殿下追查那人下落呀。真不是属下故意拖延怠工,而是……而是那颗人头现在委实不好取啊。”
  “孤不管!”
  少年面色阴沉,眸中怒火燃烧:“没有人头,你们就没资格与孤谈条件!”
  “孤以后再也不会搭理你们!”
  “好好好。”
  太监只是怕极了这位小祖宗,忙哄道:“属下们再试试就是。不过告诉殿下也无妨,那人现在窜逃进了敬王的封地,委实是不好追踪。”
  敬王……
  少年果然微微变色,继而,邪里邪气的笑了声,更愤怒了:“孤不管,就算是逃到了天王老子那里,你们也得把人头给孤送来!”
  “必须赶在定北侯之前!”
  “否则孤端了你们老窝!”


第40章 兔子
  “敬王?”
  昌平帝起初颇诧异; 后来不知想到什么; 又微微皱起眉来。
  敬王穆沣,与武帝、昌平帝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年武帝继位后; 将两个兄弟一封在西南为安顺王; 一封在蜀中为敬安王。
  与匪患严重、边境不安的西南相比; 蜀中物产丰富; 蓄积饶多,本就对政事表现出兴趣寡淡的敬安王也如愿当上了一个安稳闲王。
  后来叛军围困帝京,安顺王奉诏北上勤王,敬安王虽出不起兵; 但也尽己所能的提供了很大一部分粮草上的支持。等昌平帝顺利即位; 这位闲散王爷又主动请命回蜀中继续当他的逍遥王爷; 昌平帝挽留不住,便晋敬安王为敬王; 增食邑两千户; 以示对这个胞弟的看重。
  再加上昌平帝还以一颗包容的心接纳了武帝遗孤、臭名昭著的小太子穆允; 坊间百姓无不称赞陛下仁德,并常用陛下、先帝和敬王兄弟情深的故事来教育孩子们要如何如何兄友弟恭。
  昌平帝起初自然也是很在意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的; 逢年遇节,赏赐从未断过。
  可渐渐的,敬王的一些行为就令昌平帝感到极不舒服,甚至可以说是不悦……更重要的是,越来越多的线索显示; 敬王并不想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对政事毫无兴趣。相反,他在蜀中豢养了很多门客和一大批只忠于敬王府的死士,此前甚至有官员举报,敬王在蜀中秘密练兵,意图不轨。可惜没有实证,昌平帝也不能仅因为一个官员的一面之词就给胞弟扣上谋反的罪名。
  可现在,和谛听有千丝万缕联系的紫霞观道士淳于傀竟然好巧不巧的逃进了蜀中,且如石牛入海,再无音讯,究竟是真的巧合,还是另有内情……
  如果淳于傀逃进了蜀地,那个自李天师死后就突然人间蒸发的神秘少年,会不会也逃进了蜀地?那个少年的身份极可能是谛听杀手,如果这些假设成立,那自武帝薨逝后就隐匿无踪的谛听,会不会也……
  昌平帝不敢再深想下去。
  “爱卿消息可属实?”
  昌平帝谨慎的凝望着卫昭,如果敬王真有谋逆之心,而谛听和知道谛听内部一些秘密的淳于傀都已为敬王所用,那这座看似牢不可破的皇城,对他们而言根本毫无威慑力。
  卫昭道:“臣明白陛下的担忧。只是,淳于晏既然能知道李天师那段旧事,应该没有理由再说慌骗臣。”
  “嗯。”
  昌平帝嘴角令纹如刻,面色透着前所未有的凝肃:“朕会将宗律庭的大内密探都交由你全权调用,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明明白白。”
  ……
  “魁首,现在怎么办?”
  “都这么长时间了,太子府和定北侯府似乎风平浪静的很,一点都没有要干架的意思啊。”
  京城一家酒楼内,做小厮打扮的杀手甲和杀手乙十分迫切的望着做主人打扮的魁首。
  来之前,魁首可说过,要领着他们来帝京干一番大事业的,然而都快半个多月过去了,他们每天除了坐在酒楼喝茶还是坐在酒楼喝茶,身上银两都快花干了,还是没看到商机在哪里。
  杀手也是人,也会为生计所迫,像这种长期没有单子接、已接单子还完成不了的情况,实在是太熬人了。
  主子虽然在传信里一再强调让他们按兵不动,可主子在那边吃香喝辣锦衣玉食的,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揭不开锅的苦哇。
  面对小弟殷殷期盼的眼神,魁首的内心也有无数匹草泥马在咆哮。
  然而身为魁首,他必须在关键时刻稳定军心。可以说,他之所以能在高手云集的组织里坐上魁首的位置,凭借的不仅是高深的武功,更是过硬的心理素质。
  魁首习惯性的想整理一下衣服,来缓解空气中弥漫的尴尬气氛,然而手刚触到袖口,就顿住了。
  因为贫穷,他身上这件临时租来的锦袍已经穿了半个多月没洗了,袖口一翻,全是吃饭时蹭上的斑斑油污,若给小弟看见了,实在有损他魁首的威严。
  帝京这个地方,看着热闹繁华,对他似乎真的不大友好啊。
  “平静?”
  整理了一番心绪,魁首露出一抹看似神秘的微笑:“都只是表面的假象而已。”
  “根本经不起任何实际的考验。”
  “我听说,皇帝现在已经按捺不住要对小太子下手了,当众宣布由卫昭来监督小太子上早朝,还把小太子的站位安排到了卫昭旁边。呵呵,多明显的借刀杀人。皇帝的目的,其实在本质上和咱们是一样的啊。”
  “所以。”魁首肃目检阅过两名小弟:“于我们而言,这是最坏的时候,也是最好的时候。”
  “在皇帝的助推下,太子府和定北侯府表面上风平浪静,内里其实已经暗潮汹涌。咱们要做的,就是点燃那根导。火。索,彻底搅起这帝京的风云。”
  魁首敬畏的望着窗外碧蓝碧蓝的天空,沉寂了半个多月的热血,再次在心头涌动起来。是时候,重启他那个没来得及实施便夭折在摇篮里的完美计划了。
  谁说杀手界只有谛听能称王称霸,呵,他们‘帝听’照样不差。
  他会用实力让主子明白,偏心眼,有时候真的是一种病,得治。
  ……
  “殿下,奴才听说今日城西那边有庙会,可热闹了,要不咱们去逛逛?”
  “殿下不是一直想挑一件礼物送给定北侯,为三年前和那夜的事赔礼道歉吗?兴许就能看到合适的小玩意呢。”
  来接小殿下放班的高吉利见小殿下趴在马车车窗上,一路都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知又有了什么心事,灵机一动,热心的建议。
  虽然小殿下性子古怪了些,可这个年纪的少年,哪有不爱凑热闹的。
  到了热闹的地方,见到了热闹的人和事,小殿下一定会开心起来的。
  穆允本来不想搭理自己的大棉袄的,可一想到回府之后的确也没什么事可干,依旧得这么无聊的呆着,就很勉强的点了点头。
  看热闹他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给师父挑礼物,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庙会就在西城门附近,刚到街口,就见前方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全是夜里无事来逛庙会的男女老幼。街上有卖花灯的,有卖各地特色小食的,有卖手工自制的摆件和首饰的,还有正表演喷火的杂耍艺人。
  “卖兔子了,卖兔子了,刚出窝的公主兔。”
  “不好喂不要钱,各位客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这位小公子,来只兔子吧。”
  小贩的吆喝声不断从耳边传来,穆允隔着车窗往外看了眼,果见街边一处空地上摆着一溜儿十几个笼子,每只笼子里都窝着四五只小兔子,白的黄的黑的各种毛色的都有。
  太子殿下在与某只胆子特别肥、毛色特别雪白的兔子对视了将近一分钟后,好像终于从这除了人还是人的庙会里发现了点不一样的乐趣,脸一沉,道:“停车!”
  “停,快停车!”
  高吉利立刻激动的把这个命令重复了两遍。
  天可怜见,庙会都逛了一大半了,总算是有个什么玩意儿能入乖乖小殿下的眼了。
  “这可是现下京中贵人最爱豢养的公主兔,不挑嘴,特别好养活,等毛长长了还能剃下来做护膝做衣裳,别提多暖和了。呵呵,小公子也想养兔子吗?”
  见少年衣着贵气,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小贩立刻卖力推销了起来。
  穆允冷漠的点点头。
  “小公子可是看中这一只了?”
  见少年蹲在笼子前,星眸一错不错的盯着里面一只奶白色的兔子,小贩特别心领神会的道。
  穆允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思考“让师父养兔子”这件事的可行性。
  这时,恰一群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浩浩荡荡从街那头走了过来,突然瞥见街边少年,为首那人眼睛一亮,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同其他人道:“走,买兔子去。”
  众人起初不解,待看到停在不远处的太子府马车,才蓦然明白过来,立刻哄笑着跟了上去。
  “老板,把那只奶白色的给本世子拎出来,本世子买了。”
  领头的年轻公子大咧咧的拿折扇一指,正是穆允相中的那只小白兔。
  高吉利顿时头皮有些泛麻。
  只因这二世祖不是普通二世祖,而是宗亲中的扛把子老长宁王的宝贝儿子,长宁王府世子,名叫穆真。看着小殿下在朝中孤立无援,不得不依仗宗亲们和那封武帝遗诏的庇护,总喜欢和小殿下作对。
  穆真是帝京城里有名的二世祖,小贩自然是认得的,轻易不敢得罪,便为难的望向穆允:“这位小公子,要不您再选一只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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