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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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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选一只其他的……”
穆允阴沉着脸没吭声,转过头,双眸凶光四射,看穆真的表情仿佛看到一坨翔。
穆真无端有些瑟缩:“你……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警告你,你敢对我不利,当心我告诉我爹,让他和宗亲们用宗祠之法惩戒你……”
其他二世祖也都紧张的站在穆真身后,与对面那个劣迹斑斑、无依无靠、迟早有一日要被废掉的前朝小太子无声对峙。
就在以穆真为首的众二世祖都打起一万分精神,准备和小太子当街干上一架,好教小太子知道什么叫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时候,对面少年忽然秒变温良,道:“好啊,兔子让给你们,我不要了。”
说完,也不理会目瞪口呆、一时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众二世祖们,起身就往街对面跑去了。
“这……世子,小太子这是吃错什么药了?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一名二世祖狐疑的道。
穆真嗤笑:“管他吃了什么药呢,总之,教他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老老实实滚回自己的太子府待着,这就够了。”
“呵,你们也都看到了吧,别看小太子平日里张牙舞爪、嚣张跋扈的,还不是仰仗着宗亲们和武帝遗诏在后面给他撑腰,在我爹和我这个长宁王府世子面前,他就是只断了爪的病猫,根本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老板,把那兔子给我装好了,今天爷我心情好,不用找了。”
穆真心情愉悦的将一锭明晃晃的金子丢到小贩面前。小贩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钱,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将兔子拎出去,千恩万谢的交到了穆真手里。
街道对面,只是恰巧路过的卫昭见马车毫无预兆停下,还当是庙会上人太多,堵住了路,正要吩咐亲兵绕行,就见车门砰得被人大力推开。
少年红着眼,紧握着小拳头,刚见面便怒火冲冲的向他控诉:“那边有个刁民抢了孤的兔子!”
“孤要送给卫侯的兔子!”
“卫侯一定会帮孤抢回来的对不对!”
第41章 杀手
“……”
卫昭眼角抽了抽。
送给他的兔子?
这又玩的哪一出?
刚从内阁和兵部众人议事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脑子就被人劈头盖脸告了一耳朵状的卫侯; 再一次感叹; 某只小狼崽子,还真是一刻都不教人消停。
仿佛他肚子里蛔虫似的,少年重重一点头。
“就是送给卫侯的兔子。”
“孤亲自挑选的。”
“那刁民分明来的晚; 却仗着人多势大; 硬从孤手里抢走了。”
“那只兔子……那只兔子真的特别漂亮!奶白色; 耳朵有这么长; 屁股上还有两只黄色的斑点。”
“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只了!”
因为跑得急,少年额上汗津津的,双颊因激动而泛着红潮,瞧着倒真挺像那么回事。
“哦?”
卫昭轻一挑眉:“哪个刁民如此胆大; 竟敢抢殿下的东西?”
心里却想; 在这帝京城里; 除了皇帝,还有人能比你势大?
“就是那个刁民!”
在定北侯府众人愕然的眼神里; 少年十分自来熟的爬进车厢; 掀开车帘; 愤愤指向街对面正得意洋洋给兔子撸毛的穆真。
高吉利带着太子府众人刚气喘吁吁的追上来,看到定北侯府马车竟停在对面时; 先大大吃了一惊,等看到乖乖小殿下竟然又爬进定北侯马车里时,险些没晕过去。
“老奴见过定北侯,我们小殿下他……”
高吉利差点想说“我们小殿下梦游症又犯了,所以才会到处乱跑; 一个不小心就、就爬进了您马车里”,但还没得及发挥,就见卫昭眯眼望着对面,问他:“抢了你们殿下兔子的‘刁民’,是何身份?”
高吉利:哈?
穆允在旁边认真纠正:“不是抢了孤的兔子,是抢了孤要送给卫侯的兔子。”
高吉利:“……”
高吉利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等等。
什么情况。
乖乖小殿下这是……这是在向定北侯告状?
乖乖小殿下该不会一受刺激,脑子出了问题吧?
找定北侯告状,那不等于告到狼窝里去了么?
但乖乖小殿下脑子已经抽了风,他能做的,也只有无条件全力助攻了。
高吉利于是迅速定了定神,道:“回侯爷,是有人抢了我们殿下的兔子,不过不是普通刁民,而是长宁王府的世子穆真。”
“此人仗着老长宁王的势,平日可没少欺负我们殿下!”
“可怜我们殿下无依无靠,连个能给自己做主的人都找不到,幸好今日遇见了侯爷呐。侯爷之光辉,堪比天上的日月……”
“好了,本侯知道了。”
卫昭开口打断这个和某只小崽子一样戏多的太子府管家,吩咐亲兵:“把车停在这里,本侯去去就回。”
……
穆真和众二世祖还站在摊位前撸兔子毛,远远看到一道高大俊美的银白身影从街对面走了过来,其中几个二世祖遽然变色:“世子,你看,那、那是谁?”
“定北侯卫昭?”
穆真也跟着变色。
对于他们这群向来在帝京横着走的二世祖而言,如果真有什么怕的人,恐怕也只有卫昭了。原因很简单,他们二世祖中的领头人物之一,苏玉麟曾差点被卫昭打断两条腿。
苏玉麟有苏贵妃和苏家撑腰,尚且落得如此下场,何况是家族势力并不能和苏家比的他们。
穆真敢在穆允面前嘚瑟,一是拿定了那前朝小太子在朝中无依无靠,必须倚仗他爹老长宁王才能保住储君之位,而且之前小太子犯下那些出格事时,都是他爹和其他宗亲们捧着武帝遗诏将小太子从宗律庭捞出来的。二是穆真听多了风言风语,潜意识里就觉得宗亲们和武帝遗诏虽然能保小太子一时,但并不能保小太子一世,等陛下下定决心要清剿前朝余孽了,小太子的储君之位迟早要被废掉的。
可卫昭不一样,卫昭现在总领朝中军政大事,是穆朝最炙手可热的年轻新贵,连苏家在他面前都要矮上三分,以他爹为代表的宗亲势力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自卫昭回京后,二世祖们曾在私底下达成一个不成文的默契,对于卫昭,能不招惹,绝不招惹,若实在倒霉迎面撞上了,就第一时间转身,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撒丫子绕着走。
穆真的确是打算转身的,可不巧的是,因街对面距这卖兔子小摊的距离实在算不上远,他的目光就、就提前和卫昭的目光在空中提前交汇了。
在已经看到对方且被对方看到的情况下,如果现在转身,卫昭会怎么想?不用说,肯定会觉得他瞧不起他啊。
这种傻了吧唧主动送人头的事,他会干吗?
“定、定北侯,呵呵,好巧。”
穆真抱着兔子,带着点小讨好,主动开口向对方问好。
领头的都这样了,其他二世祖也缩起脖子收起气焰,乖乖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卫昭只略略一点头,表示看见了他们,就越过众人,径自走到了兔子摊前。小贩听说来人竟是战功赫赫威震北境的定北侯,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只毕恭毕敬的把所有笼子都往前挪了一寸。
“侯、侯爷也是来买兔子的?”
穆真没话找话,试图缓解被对方忽视的尴尬,毕竟还当着其他二世祖面呢,姓卫的目光竟不屑于在他身上多停留一下。而且穆真现在严重怀疑,卫昭会不会根本就没认出他是谁,如果那样……就更没面子了。
可这句话刚问出口,穆真就懊悔不已,他脑子真是被驴踢了,卫昭这种冷面无情的大杀神,怎么可能来买兔子,不杀了兔子给将士们下酒就不错了。
卫昭没回答穆真,只是问小贩:“本侯在此处寄存的那只兔子呢?怎么不见了?”
顿了顿,卫侯特意补充道:“奶白色,耳朵特别长,屁股上还有两只黄色斑点的那只。”
小贩:哈?
穆真:!!!!!!!!
奶白色……耳朵特别长……屁股上有黄色斑点……
穆真下意识望了眼正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完全十分符合条件的兔子,恍恍惚惚恍恍惚惚,突然觉得那根本不是一只兔子,而是一颗□□。
卫昭紧接着挑眉:“怎么?难道有人敢抢本侯的兔子?”
“不不不,没有,不会,不可能。”
这次不等小贩开口,穆真先激动了,几乎是以一种献祭的姿态,双手捧兔,将兔子献到了卫昭面前。
“呵呵,这原来是侯爷的兔子啊。”
“侯爷的兔子,果然与众不同,特别的玉雪可爱。”
“方才恰巧路过,在下观侯爷这只小兔毛有些乱,忍不住想替侯爷的兔子顺顺毛,侯爷应该不会怪罪吧?”
卫昭一笑,揪着耳朵将兔子拎过去,道:“自然不会。”
“只是,本侯素有洁癖,以后这种梳毛的事,就不劳烦世子了。”
穆真:“……”
穆真:“……”
穆真望着卫昭那堪称粗暴的拎兔子方式,再一次笃定,这定北侯买兔子,大概齐真是要回去炖了下酒吧。
这个理由,简直完美诠释了“定北侯上街买兔子”这个有悖常理的行为。
穆真同时在心里庆幸,幸好幸好,他还没有走远,否则让卫昭查出来是他抢了他的下酒菜,卫昭会不会也挟私报复,打断他的腿。这么多年过去,苏玉麟见了卫昭可都还是绕着走啊。
同时也后悔的想,早知如此,他就让穆允把兔子买走了,干嘛要和他抢。
“好了,出来吧。”
打发走一干二世祖,卫昭才轻轻挑眉,瞥了眼躲在暗处看热闹的某只小崽子。
少年握紧小拳头,一脸雀跃,问小贩:“方才那个刁民付了多少钱?”
哈?刁民?
小贩乐呵呵道:“整整一锭金子,小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呐。”
“那买兔笼子,买兔粮,买兔零食的钱是不是都够了?”
“够,够,就是把这十几笼兔子全买回去都够。”
“好。”本着花刁民的银子就是舒坦的原则,太子殿下特别豪气的道:“给我来两只兔笼子,一百两的兔粮,二百两的兔零食。”
卫昭:“……”
卫昭:“……”
……
买完兔子,高吉利见乖乖小殿下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提着兔笼子,又要往街对面定北侯府马车里爬,不由骇然:“殿下这是……”
“孤刚刚从老板那里学了很多养兔子的注意事项,孤方知道,如果兔子养不好是会死掉的,孤必须把这件事告诉定北侯知道。”
高吉利:???
那派个人过去说一声不就得了?他家小殿下该不会真以为定北侯府那么多人,定北侯会无聊到亲自去养兔子吧。
然而不等他表达困惑,他乖乖小殿下就抱着兔子欢欢喜喜的蹦跶着往街对面跑了。
“这是孤送给卫侯的兔子。”
“卫侯一定不会假手他人,一定会亲自喂养的对不对?”
“孤方才说的那些注意事项,卫侯一定要记住,否则兔子死了,孤会伤心的。”
并不怎么打算接受这只兔子的卫昭嘴角抽了抽,琢磨着怎么把道理和这个小崽子掰扯一下,道:“恐怕要令殿下失望了,臣对养兔子实在……”
“卫侯不必说了!”
“孤都明白!”
“凡事都有第一次,卫侯会紧张会惶恐是正常的,不过孤相信,以卫侯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突破千难万阻,把这只兔子养的白白胖胖!”
卫昭:“……”
就在卫昭刚打算挑明了说的时候,马车忽然毫无预兆的震荡了下。
“何人?”
亲兵刷刷抽出刀剑,警惕的望向四周,此时马车已行到一个无人的巷子里,呜呜夜风从两边巷口传来,的确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呵呵。”
一道嗓音粗粝的声音自夜色深处传来。
“我等乃太子府杀手。”
“特奉命来取定北侯性命!”
亲兵:“……”
穆允:!!!!!!!!
第42章 剑出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一道银白身影已以雷霆之速跃出马车; 眨眼没了踪迹。很快,看不见的夜色深处就传来了缠斗声。听响动,对方应不止一人。
穆允眸色大变; 要跟出去; 却被亲兵拦住:“外面危险; 殿下还是待在车里稳妥。”
“那些人冒充的是太子府杀手; 孤岂能安心待在车里!”
少年不顾阻拦,坚持下了车,仰头,密切注视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
缠斗声持续了好一阵; 依旧没有结束的意思。而且由于双方自始至终都隐身在黑暗中; 外人根本看不到战况; 也判断不出究竟哪方处于优势,哪方处于劣势; 原本对侯爷信心十足的定北侯府亲兵们也渐渐有些不安。
少年藏在袖间的手紧握成拳; 又咬牙盯了片刻; 忽道:“罢了,孤有些害怕; 孤还是去车里等着吧。”
亲兵们都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半空里的战况,也顾不上关心小太子究竟要呆在马车里还是呆在外面了,只象征性应了声遵命,就继续在浓黑夜色中搜寻侯爷踪迹。
穆允自行走到马车旁边,却并未登车; 而是绕到一侧,借着车厢掩护,悄悄从腰间抽出一柄雪白如练的软剑,足尖轻点,一片叶子似的飘向了夜空某处。
亲兵们只觉眼前仿佛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但由于那可疑物速度太快,快到不可思议的那种,他们下意识的觉得大约是自己眼花了。
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怎么可能有那么恐怖的轻功。
而此时,在起起伏伏的屋脊上,卫昭以一敌三,也的确有些吃力。
出乎意料,这些杀手的脑子虽然好像不大好使,但武功却出奇的不弱。近百招下来,他竟没能讨到半点便宜,更别提将人引到巷中一举擒获了。
而且对方出招时极尽阴损,暗器飞镖银针都是成把成把的撒。此时时辰尚早,街道上还有不少行人,有的是刚从西城门赶庙会回来的,有的是刚收摊的小贩,卫昭除了自保外,还要保护那些普通百姓免受伤害,不免有些左支右绌。
在持续的对战中,即使脑子再不灵光的杀手,也逐渐发现了这点。于是在又一次打平手后,三名杀手改变了策略,其中一人仍向卫昭投射暗器,另外两个却把毒针撒向了街道上的无辜百姓。
电光火石间,卫昭猛地收招,转身跃向街道,去击落那些毒针。如此一来,他后背空门大开,完全置在了杀手飞刀的笼罩下。眼瞧着那尖端闪烁着冷锐寒芒的飞刃就要割破卫昭外袍,刺进他肩头,“叮——”空气中忽然响起一声极轻微的金属撞击声。
一道雪白如练的剑光刺破黑沉沉的夜空,携着犹如惊雷势不可挡的凶猛剑气,顷刻之间,不仅将所有暗器都震得四分五裂,也将杀手们身上的衣裳和暗器囊震得四分五裂。
三个杀手光溜溜的站在屋檐上,呆了片刻,悚然变色,齐齐尖叫一声,光溜溜作鸟兽遁了。
眼见百姓已经脱险,卫昭翻身重新跃回屋檐,环顾四周,只见夜色浓黑如故,连绵屋脊上空荡荡的空无一物,仿佛方才那道如练剑光只是幻觉。
然而脚下散落的衣裳和暗器囊,以及那一片几乎碎成齑粉的暗器,又清清楚楚的提醒着他,那并非幻觉。
……
“侯爷!”
见卫昭独自归来,手里只拎着件暗器囊并一些暗器碎片,并未有杀手踪影,亲兵们都大为讶然。
卫昭把东西交到亲兵手里,问:“本侯离开期间,可以其他人来过?”
亲兵摇头:“并未。”
心里却不解,侯爷为何突然没头没脑的问起这个。
卫昭拧眉,心中困惑愈深。那个出剑的神秘人,显然是帮他的,可既帮了他,又为何不露面。还有那一剑,速度之快,堪称恐怖,根本不像是寻常江湖见客的路数,反而像是……擅于绝杀的顶级刺客。
只是,江湖中刺客都是收钱办事,没人付银子,就是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多管闲事的。若那人真是个恰巧路过的刺客,为何要无缘无故帮他?
何况,只要明眼人都能瞧出来,那三个杀手自始至终都没打算取他性命,只是想伤了他,挑起太子府和定北侯府的矛盾而已,否则那柄飞刀不会只对准他的肩头,而不是致命的后心。正因看穿了这一点,在紧要关头,卫昭才敢空门大开,大胆的去施救那些百姓。
以那神秘人的武功修为,应当也能看穿这点才对……
卫昭又行了几步,忽脚步一顿,问亲兵:“太子呢?”
亲兵忙道:“回侯爷,太子殿下一直待在马车里,说是害怕。”
卫昭挑眉。
害怕?
呵,那小狼崽子,胆子只怕比老虎都肥,还知道害怕?
是因为那几个杀手冒充的是太子府刺客,所以故意装柔弱可怜,想在他面前讨乖么?
如是想着,卫昭嘴角一弯,负袖走过去,推开了车门。
“卫、卫侯可把刺客抓住了?”
少年怀里抱着兔子,双拳紧握,眼睛发红,神色紧张的龟缩在车厢一角,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看起来倒真像是吓怕了的样子。
见是卫昭,少年眼睛一亮,瞬间恢复精神。
“刺客呢?”
“这些刁民,真是太蠢笨太可恶了,竟敢当着孤的面冒充太子府的杀手,还大言不惭的称是奉孤的命令来取卫侯性命。哼,孤对卫侯只有仰慕和崇拜,怎会忍心伤害卫侯性命。”
“孤怎么可能养出这么没脑子的杀手。”
“孤知道,卫侯一定把他们抓住了对不对!”
少年挥了挥拳头,一副随时准备冲出去揍人的气势。
卫昭:“……”
卫昭:“臣惭愧,让刺客给跑了。”
少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哪里来的刁民,竟然能从卫侯手下逃脱!”
卫昭目光在少年身上停留了片刻,方道:“现在还不好说,臣会尽快查明真相,将刺客缉拿归案。”
难道是他错觉,方才交手之际,那道练白剑光横空出现时,空气中波荡的强大而诡异的内力,让他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
就像,他曾经在小太子身上感受过的那股诡异内力一般……
难道——
卫昭凤目一沉,见少年还在气愤的控诉那群杀手的蠢笨和阴险,忽出手如电,紧紧钳住了少年裸露在外的一截雪腕。
少年诧异睁大眼眸,眸光颤了下,满是无辜和惊惶:“卫侯要做什么?”
空荡荡的,依然没有丝毫内力痕迹。
卫昭纳下疑惑,松开手,道:“只是观殿下面色不好,所以替殿下诊诊脉,惊扰殿下了。”
待将人送回太子府,卫昭靠在榻上,手指隔着金丝笼,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被某个小崽子强塞来的“礼物”,片刻后,召了名亲兵问:“今日本侯去追踪刺客时,太子当真一直呆在马车里?”
亲兵道:“侯爷刚离开时,太子曾下车来,但只待了一小会儿,就自称害怕,回马车里了。属下观太子面色发白,不似作伪。而且,当时所有亲兵都奉侯爷命令守在马车附近保护太子,太子若真有异动,兄弟们不会毫无察觉。侯爷是担心……?”
亲兵以为,卫昭是怀疑那刺客真是小太子所派,小太子故意在半道上了侯爷马车,说不准就是为了洗脱嫌疑。但那猜测并无证据,所以亲兵不敢贸然说出口。
卫昭却摇头:“非你想的那样,退下吧。”
莫非真是他过于多疑了?
他手下亲兵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得力高手,以一敌百不敢说,但这么多人,总不至于连个人都盯不住。
……
次日早朝,对于朝臣们尤其是武帝朝的老臣来说,可谓是一次激动人心、令人心潮格外澎湃的早朝。
因为武臣之首、定北侯卫昭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这也意味着,在装模作样、讨巧卖乖了这么久,小太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再一次按捺不住的迟到了!
呵呵,迟到可是严重违反早朝纪律的一件事啊。
对于严重违反早朝纪律的小太子,负责监督诸皇子早朝纪律的定北侯会作出如何严厉的处罚呢?
可以说很值得期待了。
呵呵,落到卫昭手里的小太子,凄惨下场可想而知啊。
当时在当庭宣布这项命令时,昌平帝可是明确表明了立场和态度——全权交给卫昭处置,绝不插手。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是不是也在暗暗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呵呵,就算不能立刻把小太子咔嚓掉,让小太子好好吃点苦头,也是件很喜闻乐见的事啊。
“咳。”
坐在龙椅上的昌平帝望着卫昭身边空空如也的位置,说实话,老脸上是有些挂不住的。他的狼群计划,这才实行了几天,就要夭折在沙滩上了?他不过是给了一次小小的奖励,他的太子就飘飘然,不再努力不再上进了?成绩还没稳住,就又下滑到了解放前,这教他这个还没在家长会上出够风头的家长如何是好?
养孩子,果然不能太惯着了。
“王福来。”昌平帝清了清嗓子,板着脸问:“今日缺朝,太子可有提前请假?”
“这……”
这种请假,都是有专门官员负责记录的,王福来不敢瞎编,只能如实道:“回陛下,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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