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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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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皮开肉绽,险些断了一条腿,一怒之下竟趁着卫昭领兵出战之际,摸了匹马偷偷逃回了京城。
  身为边疆守将,没有诏令私自回京是重罪,辅国大将军苏贵气得险些要开祠堂动家法,打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被苏老夫人给拦下了。后来还是苏贵妃在皇帝面前求了请,谎称苏玉麟患了痢疾,命在旦夕,实在没办法在北疆吹风吃沙子了,皇帝才开恩免了苏玉麟的罪。
  别人不知道苏玉麟有没有得痢疾,可身为主帅的卫昭必然知道啊。万一对方一纸黑状递上去,苏家和苏贵妃可是欺君的大罪。
  如今被穆允戳到痛处,苏玉麟瞳孔急缩,某个部位条件发射般狠狠抽疼了下,再也支撑不住,心力交瘁的晕了过去。
  “快宣军医为小国舅诊治。”
  穆允体贴的吩咐,并拿起笔将花名册上“苏玉麟”三个字圈了一圈,备注道:以下犯上,罚俸半月,立刻执行。
  ……
  “麟儿?麟儿?快让姐姐看看,怎么好端端的就吐血了。”
  清嘉宫里,苏贵妃惊讶的望着凄凄惨惨半死不活被抬进来的弟弟,勃然大怒道:“到底是谁,竟敢把当朝国舅欺负成这般模样!”
  苏玉麟饱含血泪:“是穆允。”
  二皇子穆骁也恰好来给苏贵妃请安,也恰好刚在穆允那里受了气,甥舅两个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悲愤的火苗同时在眼底跃跃跳动,颇有受气包见受气包的同病相怜之感。
  自己弟弟是什么德行苏贵妃还是知道的。听到答案,苏贵妃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哼了声,责怪道:“本宫早告诫过你,莫要去招惹太子,你为何总是不听?”
  苏玉麟委屈的瞪大眼睛。
  “好了,阿姐知道,你这么做是想替我和骁儿出气。可你也不想想,那位经历两朝,两朝都是皇太子,城府和手段岂是你能比的?就说你和他交锋的这些次,哪次讨过便宜,你真当告几回黑状就能把他从太子之位上赶下去吗?”
  苏玉麟想了想,好像确实没讨过什么便宜,黑状虽告了不少,却回回都被穆允巧舌如簧的掩盖过去,反倒自己被对方恶意报复,揍了好几回猪头。
  如此一想,更加委屈了。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亲人的同盟之谊,二皇子穆骁立刻在一边帮腔:“母妃,你也别怪小舅舅,他是见不得我受欺负才去寻穆允晦气的。”
  苏贵妃果然变了脸:“太子欺负你了?”
  弟弟如何能跟宝贝儿子相比,苏贵妃护短的毛病立刻发作了。
  “嗯。”穆骁略过自己恶意报复一段,将早上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道:“他表面上是在同儿臣炫耀,实际上是在指桑骂槐的羞辱母妃啊。”
  自打惠妃有孕,皇帝歇在清嘉宫的次数越来越少,赏赐自然也多不到哪里去。苏贵妃本就恨惠妃狐媚惑上,如今一听有人讽刺自己失宠,哪里还能理智的去分析穆骁几句真几句假,一把扯起儿子:“走,去承清殿!”


第3章 柔弱可怜
  没多久,就有内侍到羽林军传话:“太子殿下,陛下命您速去承清殿一趟。”
  羽林军值房距昌平帝处理政务的承清殿并不远。
  穆允一进殿,就见苏贵妃红着眼睛立在皇帝身边,不住的拿丝帕擦拭眼睛,二皇子穆骁则侍立在下首,满脸幸灾乐祸。
  “臣见过太子殿下。”
  穆骁比平日任何时候都恭敬的向穆允行礼,甚至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一副被欺侮狠了的可怜模样。
  穆允没搭理他,直接神色冷漠的在大殿中央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穆骁:“!!”
  穆骁没料到穆允竟敢当着昌平帝羞辱他,立刻眼神颤抖的望向苏贵妃。苏贵妃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咬牙道:“陛下,您都看到了吧,太子平日里都是怎么欺侮骁儿的。这还当着您的面儿呢,要是在外面,还不直接将骁儿生吞活剥了。”
  昌平帝果然不悦的沉下脸,盯着穆允问:“你皇兄给你行礼呢,你这什么态度?”
  “哦。”
  穆允懒懒动了下眼皮,看向穆骁:“皇兄免礼吧。方才给忘了。”
  穆骁:“……”
  忘……忘了??敷衍谁呢!
  “放肆!”
  昌平帝重重拍了下御案。
  穆允垂下眼,盯着地面,不吭声。
  从昌平帝的角度看过去,竟有些楚楚可怜。昌平帝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方才话说的太重了,于是特意放缓了语调,问:“听贵妃说,今日下朝之后,你目无兄长,竟当着内侍的面放言羞辱你皇兄,还拐弯抹角的羞辱贵妃,可有此事?”
  穆允点头,冷漠的“嗯”了一声。
  穆骁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然后迫切的望向昌平帝。
  父皇快为儿臣做主啊!
  他其实已经准备好了好几套腹稿,做好了与穆允唇枪舌战一战到底的准备,可万万没料到对方竟如此爽快的承认了!
  昌平帝似乎也有些意外穆允会如此回答,脸色一下子变得极难看,但还是强忍着怒意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子,你可知肆意诋毁自己的兄长和母妃该当何罪?”
  穆骁急得汗都冒出来了。他以为昌平帝盛怒之下会直接命人传杖,好好教训教训难得乖乖“俯首认罪”的穆允,没成想他亲爱的父皇还有耐心和穆允啰嗦。
  不过今日胜局已定,穆允是铁定逃不过一顿责罚了,想到此处,穆骁顿觉心旷神怡通体舒畅,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一下。
  苏贵妃连忙恨铁不成钢的递给儿子一个眼神,口中假惺惺道:“陛下息怒,太子定然也是无心之失,稍稍责罚一下就是,千万莫伤了他们兄弟感情。”
  “太子,朕在问你话!”
  昌平帝没接苏贵妃的话茬,依旧紧紧盯着穆允。
  穆允终于抬起头,偏头错过昌平帝投来的灼灼目光,淡淡道:“儿臣也是无奈之举。”
  说完,复又懒懒垂下眼皮,好像眼下这场问询很消耗他精气神。
  穆骁敏锐的察觉到什么,急道:“父皇……”
  “你先闭嘴。”
  昌平帝脸色不易察觉的缓了些,道:“太子起来回话。”
  “父皇——”
  穆骁还欲开口,却被苏贵妃一记眼刀狠狠止住。
  穆允谢恩,一手扶地,起身过程中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昌平帝瞧得清楚,登时大为懊悔,地上那么凉,他没事儿树什么威严,刚才就应该叫起的。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为何要诋毁你皇兄?”
  因为刚刚的懊恼,昌平帝语气里带了两分哄劝的意味。
  穆允抿了抿嘴角,瞟了眼对面的穆骁,似乎有些顾忌的问:“任何话,儿臣都可以说么?”
  穆骁恼火:“……”
  父皇问话,你看我作甚!
  这副柔弱可怜又无辜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昌平帝立刻鼓励道:“放心,无论有什么隐情,你都可以大胆的告诉朕,不必顾忌任何人。”
  苏贵妃:“……”
  虽然道理不差,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穆允于是向亲爱的皇兄投去一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表情,波澜不惊的道:“是皇兄非要拉着儿臣去给定北侯送礼,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不敢做这等结党营私之事,才口出不逊,得罪了皇兄。至于母妃,儿臣敬重还来不及,怎会拐弯抹角的侮辱,莫非这送礼之事乃母妃授意,二皇兄才会如此误解儿臣?”
  !!!
  苏贵妃和穆骁同时震惊的说不出话。
  直到耳边传来昌平帝的厉声喝问,两人还有些不明白小太子是如何巧舌如簧的把话题掰扯到结党营私上的。
  全国百姓都知道,今上最痛恨的事情就是结党营私啊!
  和“结党营私”四个字相比,兄弟间的几句口角之争简直都不叫个事儿!
  更可怕的是,小太子还直接空口白舌的把二皇子的行为上升为了苏贵妃的行为,苏贵妃的行为又代表谁的行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这些年,苏家手里握的那些兵权已经很惹人眼红,若让皇帝觉得他们还不知足,竟妄想把北疆数十万大军也攥到手里,皇帝会如何作想。
  苏贵妃头晕目眩恍恍惚惚,身子一软,噗通跪到地上哀求:“陛下,臣妾真的没有教唆骁儿去结什么党啊。”
  “此事朕自会调查,你先回清嘉宫好好思过吧!还有你!”
  昌平帝失望的一指穆骁:“也滚回府中给朕好好思过,无朕旨意不踏得出府门半步!”
  待苏贵妃母子凄凄惨惨的退下,昌平帝方叹了口气,略有愧疚的望着沉默立在下首的少年:“允儿,今日都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羽林军还有许多军务要忙,父皇若无其他事,儿臣便退下了。”
  不等昌平帝说完,穆允便语气疏冷的开口。
  昌平帝喉结动了动,终是摆手:“也罢,你先退下吧,晚些朕让御膳房给你送些吃食过去。”
  “儿臣告退。”
  穆允恭施一礼,转身离开。
  望着那道消失在逆光中的少年身影,昌平帝眉间几多惆怅。
  ……
  回到清嘉宫,穆骁终于爆发,捉起珍宝架上一只花瓶便摔得粉碎,气冲冲道:“母妃,咱们就任由旁人这般欺侮吗?你咽的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苏贵妃心疼的望了眼那只已然刚烈殉主的花瓶,没好气的道:“你还好意思说!若非你平白无故非要去招惹他,今日我也不会在陛下面前丢尽颜面。”
  “那就是一条杀人不见血的毒蛇,你招他作甚?”
  苏贵妃心里说不出的懊悔,枉她平日里冰雪聪明七窍玲珑,今日竟被儿子几句话激得失去理智,作出这等蠢事。来日传到父亲耳中,免不了又要被训斥。
  “儿子还不都是为了母妃。”穆骁其实也有些后悔自己大意轻敌,才落入穆允圈套,见苏贵妃动怒,立刻矮身凑到她跟前,哄道:“母妃,你说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都整整三年了,做样子也该做够了,为何还是迟迟没有提废储之事。难不成他真想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让给武帝血脉?”
  “就算是有武帝遗诏和那帮老宗亲压着,可现在父皇已经在朝上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无论新臣老臣都对父皇忠心不二,父皇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提起此事苏贵妃亦百般不解:“兴许是担心百姓的议论吧,刚登基那会儿,你父皇可因为这项举动收获了不少民心,朝局才得以迅速稳定下来。如今局面刚有所好转,陛下如果便迫不及待的废储,未免有卸磨杀驴之嫌。”
  “再说,你也别小看那帮老宗亲,一个个都不是善茬,若他们铁了心要维护武帝血脉,陛下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不过你放心,你父皇又不傻,怎会把辛辛苦苦治理的江山送到外人手里,咱们静静等待时机就是。而且我听你外祖说……”苏贵妃遣退宫人,压低声音:“太子行事那般悖逆,连龙胎都敢谋害,陛下却依旧隐忍不发,迟迟不提废储之事,其实是想利用太子将隐匿已久的‘谛听’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谛听,是武帝在位时一手创立的杀手组织,曾如天罗地网一般监视着皇城的每一个角落。可在武帝薨逝之后,却突然消匿无踪。
  谛听对武帝忠心不二,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城的构造与布防,试想,有哪个皇帝愿意将这样一把随时可能伤到自己刀留在枕畔。昌平帝继位以后一直在用尽各种办法追踪这股危险势力,可惜始终一无所获。
  太子既是武帝血脉,倒的确是引出谛听的一个绝佳诱饵。
  穆骁心情总算舒爽许多。幸好,父皇还是那个英明神武的父皇,并未被那个心机深沉巧舌如簧的前朝太子迷了心窍。
  “母妃,穆允这次狠狠摆了咱们一道,就真这样算了么?”
  穆骁还是有些不甘心。
  苏贵妃唇角一弯,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杀人不一定非要用自己的刀。咱们和太子的仇恨再深,难道还有卫昭和太子的仇恨深么?当年太子那一刀,可是险些要了卫昭的命,后来虽说抢救回来了,可卫昭心脉受损,至今未愈。本宫听说卫昭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如此深仇大恨,他岂会放下?这种时候,若是太子再不小心做了什么得罪定北侯府的事,新仇旧恨叠在一起,你说卫昭会如何?”
  一语点醒梦中人。穆骁犹如醍醐灌顶,喜道:“母妃说的没错,我怎么忘了这茬。只要能将祸水引到太子府,挑起他二人之间的恩怨,就有好戏看了。只是……太子府防守森严,这祸水要如何引呢?”
  “傻儿子,两日后不是大皇子穆珏的生日宴么?我听说卫昭的祖母卫老夫人也会参加。卫昭自幼父母双亡,全由这个祖母抚养长大。卫老夫人年纪大了,若不小心出个什么意外,谁担得起这责任?你就不会派些人,‘好生照顾’一二?”
  穆骁大喜:“还是母妃机智。”
  作者有话要说:小太子:嗯,孤就是柔弱可怜,不容反驳。


第4章 少年与师父
  同一时间,在赶往帝京的路上,定北侯卫昭一领银白箭袍斜卧在马车里,凤目半阖,正听暗卫汇报帝京情况。
  这次昌平帝召他回京,明面上是主持军政大事,实则是要他暗中调查隐匿已久的“谛听”。
  算起来,他与这支武帝一手创立起来的杀手组织也算有些渊源。
  那是武帝年间,今上还是封地西南的安顺王,逢年过节都要大车大车的往宫里运送各种岁贡和土特产,有一年端午节赶上全国都在下暴雨,特产送到宫里时十箱五彩稻米全部发霉了。这要是让有心人看到可是诅咒朝廷、大不敬的重罪,亏得宫中有安顺王府的内线,暗中扣下物品,第一时间将此事报给了安顺王知晓。
  安顺王得知后十分着急,立刻召集众人商量对策,权衡来权衡去,最终决定派武艺高强的卫昭带着一车新粜的稻米悄悄潜入帝京,与宫中那内线里应外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发霉的稻米调换了。
  那内线办事稳妥,调换过程进行的十分顺利,可就在卫昭要潜出宫时,猝不及防的遭遇到了“谛听”伏击。
  “谛听”乃武帝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建立,培养出的杀手个个神出鬼没,实力深不可测,卫昭中了暗算身负重伤,在宫中左突右逃,最后掉进了一道宫墙内。
  当时一个白衣少年正在院中的梨花树下练剑,见墙上突然掉下一个人,睁大眼睛,微微吃惊的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跑上前,趁外面看院的内侍不注意将他拖进了屋里。
  那是座很荒冷的大殿,阶上全是落叶和疯长的野草,梁柱落满蛛丝灰尘,窗纸更是残破不堪,形同摆设,一到夜里冷风长驱直入,冷得冰窖一般。除了一日三餐有个腿脚不灵便的老内侍进来送饭,再无其他人光顾。
  为了掩人耳目,少年谎称自己练剑割破手,向内侍讨了些绷带和治外伤的药。随后又动作熟练的为他包扎上药。夜里睡觉,还把唯一的一条厚被子分给他盖。
  卫昭便试着探对方身份,毕竟那宫苑虽荒冷,也不是普通人能住进去的。少年说那个地方叫静思院,是一处偏僻的冷宫,他则是来宫里陪皇子们读书的世家子,因犯了错才被关在殿里思过。
  皇帝每年都会从各地遴选品学兼优的世家子进宫做皇子们的伴读,那少年年纪虽小,却气质华贵,玉雪漂亮,的确像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卫昭就没有怀疑。
  白吃白喝了这么久,还劳烦一个孩子给自己治伤,卫昭心里很过意不去,问少年想要什么报答。少年起初说不要,后又迟疑道:“你能不能做我师父,教我武功?”
  卫昭:“……你怎么知道我会功夫?”
  少年反问:“宫中守卫森严,没工夫你怎么闯进来的?还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
  “……”
  卫昭练兵经验能总结出一百八十套不带重样的,但长这么大还没给人当过师父,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起初,他完全是抱着赶鸭子上架的心态随便指点那少年一些自己独创的防身招式,教着教着,就有些动了真情。
  尤其是小家伙牵着自己衣角,软软糯糯叫师父的时候,简直跟蜜水似的,把人心都要甜化了。他也头次知道,小家伙是那般黏人,还格外胆小。比如每次打雷的时候,都偷偷爬上床,扎到自己怀里……
  后来分别,少年依依不舍,他将祖传的龙形玉佩分为两半,一半赠给了那少年,权作念想。再后来,叛军围城,武帝薨逝,他随今上北上勤王,封侯拜将,常驻北疆……他也曾想过要寻找当年冒死救他性命的少年,好好还他恩情,可惜托人在宫中寻访多年都毫无消息。宫中的那处静思院也早在多年前焚于大火之中。
  渐渐,也就放弃了。
  卫昭压下心里浮起的一抹淡淡惆怅,问暗卫:“太子呢?这两年在朝中风评如何?可有什么异动?”
  谛听绝对效忠于武帝,要查谛听,就不能略过太子穆允。因为若谛听真的还存留在世,唯一可能联系的,就是小太子这个武帝血脉了。
  “这……”
  暗卫并不知卫昭心思,一听自家侯爷突然提起太子,顿时面露难色,写满纠结。
  来之前周管家可殷殷嘱咐过,在侯爷面前太子俩字能不提就不提,和太子有关的事能不说就不说,省得惹侯爷不痛快,再激起了三年前的旧恨。
  卫昭一眼看透他心思,晒笑:“本侯不是三岁黄口小儿,岂会为了区区一点旧怨失去理智,你尽管说就是。”
  “是。”
  暗卫悄悄松了口气,不敢再隐瞒,如实道:“侯爷大约也有所耳闻,这两年,太子在朝中风评极差,比陛下刚登基那会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卫昭拧眉,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三年前今上登基大典时,百官和各国使臣都在恭贺新帝登基之喜,小太子却一身孝服,疯疯癫癫的闯进承清殿,说武帝死的冤枉,冤魂会化作厉鬼盘踞在宫中,让害死他的人偿命。
  礼部一干官员当时就吓得面如土色,新帝登基大典这样隆重肃穆的场合,小太子竟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疯话,可是大大的不吉。
  好在今上仁慈,并未当场发作,只是以“武帝骤崩,太子悲伤过度,以致迷了心窍”为理由,让内侍将小太子拉了下去。
  本以为至此相安无事了。可没想到新帝登基之后,宫中果真陆陆续续发生了几桩宫人惨死的无头案,本已封死的武帝陵寝也莫名其妙被雷电击中,负责看守皇陵的一位老内侍在半夜出恭时,还看到武帝遗体横陈在陵外,死相可怖,周身布满鞭痕,当时就吓晕了过去。
  一时流言沸腾,都说是武帝冤魂在作祟,还是纪皇后召人在宫里做了好几场法事,局面才渐渐安定下来。再之后,他就奉旨到北疆抗击胡人了,倒没听说小太子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就听暗卫道:“比如,陛下一片好心、力排众议让太子担了羽林军统领之职,本意是为了磨砺太子,谁料太子竟挟公报私,把羽林军视为自己的私人军队,动辄利用羽林军来发泄私愤、满足私欲。就前两日,因为朝堂上的几句口角之争,太子竟让羽林军跑到御史台林大人府里纵火烧房,吓得林大人直接光着身子奔到了大街上,现在都不敢回家。还有上个月,大皇子只是在宫门口与太子擦肩而过,太子非要说大皇子摔了陛下赐给他的青玉笔,要让大皇子赔。那青玉笔乃是瀛洲国送来的贡品,全国仅有一支,大皇子上哪儿赔去,太子不依不饶,竟指使羽林军趁夜潜入大皇子府,将大皇子的书房抢劫一空……”
  “更过分的是,太子虽然担着羽林军统领之位,却尸位素餐,不务正业,三天两头的迟到早退,全军操练的时候从不露面,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要旷夜值,把羽林军名声败坏的干干净净。侯爷您说说,这像什么话!”
  “……”
  卫昭挑眉,不得不问:“陛下就不管吗?”
  羽林军担负着整座皇城的安危,皇帝如此纵容太子胡闹,岂不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置在了刀尖上。
  就算皇帝真的顾及叔侄之谊,不忍出面惩治,那朝中其他大臣呢,平日里谏天谏地谏东谏西,一个比一个忠正贤良,怎么到了关键事上都装聋作哑了?
  暗卫摇头:“不是陛下不管。”要求将太子逐出羽林军的折子雪片一般,都快把承清殿淹了。
  “可一来苦无证据。那些羽林军手脚极干净,总不能凭当事人的一面之词就给太子定罪。二来……”
  说到此处,暗卫也颇有些同情那些大臣们:“太子虽尸位素餐,不务正业,但自太子掌管羽林军以后,羽林军上下的风气的确焕然一新,皇城守卫也井然有序,没出过丝毫纰漏。最重要的是,羽林军还在太子的带领下立下不少大功。”
  简单点说,满朝文武虽然看太子很不顺眼,虽然知道太子利用羽林军干了不少“坏事”,但就是抓不住实证,就是干不掉人家,还要眼睁睁的看着陛下三天一小赏,五天一大赏,也很是憋屈。
  想到那群老顽固干瞪眼又无计可施的模样,卫昭不明意味的笑了声,倒觉得这事儿挺新鲜,继续问:“还有呢?”
  暗卫在脑子里迅速遴选一圈,尽量捡着最惊天动地的说:“那就是龙胎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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