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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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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来。”昌平帝清了清嗓子,板着脸问:“今日缺朝,太子可有提前请假?”
“这……”
这种请假,都是有专门官员负责记录的,王福来不敢瞎编,只能如实道:“回陛下,并未。”
“也许,殿下只是因为急事耽搁了,所以来不及请假,也许,殿下此刻正在赶往早朝的路上,所以不必请假。要不奴才派个人去瞧瞧?”
对于这个台阶,昌平帝明显是愿意下的,但为了表示作为家长他对此事也很生气,依然严肃的板着面孔,道:“速去。”
然而现实无情的告诉昌平帝,作为家长,他虽然很乐于自己给自己台阶下,但某个熊孩子,别说台阶了,简直连把梯子都不肯递给他。
“回陛下,太子府府门紧闭,说太子殿下并不在府中,而是一早……一早就带着自己的管家去明秀山庄泡温泉去了。”
被派去查看情况的内侍,带回了一件令满朝文武都气愤至极的消息。
“陛下,太子这是赤。裸。裸的藐视朝纲,藐视陛下威严,绝不能姑息啊。”
“没错,陛下必须严惩太子,以证纲纪国法!”
“臣附议!”
“臣附议!”
武帝朝的老臣们首先热血澎湃了,礼部尚书耿严直的公鸭嗓再次响彻整个大殿。
面对熊孩子这种明显挑衅自己权威的行为,昌平帝也是不可避免的起了丝火气的,以往他的太子再怎么任性胡闹,最多就是迟到缺朝而已,而且缺朝的时候多少会寻个理由请假,算是全了他这个家长的脸面。现在倒好,招呼都不打一声,在早朝时间明目张胆的去泡温泉,是要怎么个意思?
真是不管教不行了。
第43章 欺负
“卫卿。”
鉴于上一次的失败教训; 昌平帝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绝下不去那个狠手去管教的; 于是决定把对小羊比较有威慑力的大灰狼请出来。
“朕既把监督诸皇子上早朝的重任交给爱卿,爱卿就有权对此事作出任何处置。”
“爱卿要打要罚,朕绝不插手。”
卫昭眼角抽了抽:“陛下……”
“爱卿不必有任何顾忌!”
“小兔崽子就是欠抽!”
“爱卿尽管放开手去抽!”
“他敢反抗朕给你做主!”
“王福来; 你去将祖宗家法请出来; 交到定北侯手里。日后诸皇子谁再敢目无纲纪; 藐视早朝纪律; 皆由定北侯代朕惩罚!”
昌平帝严厉的声音响彻在殿内,成功压制住了耿严直的公鸭嗓,并成功塑造了一个龙颜大怒的对孩子成绩负责任的严厉家长形象。
“是。”王福来躬身退下,不多时; 就捧了一块尾端系着黄绫的红木板子出来; 恭敬递到卫昭跟前。
!!!!!!!
玩真的了。
武帝朝的老臣们险些没兴奋的尖叫出声。
哈哈; 果然,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终于要对小太子下手了。
别看只是块普普通通的红木板子; 到了内力深厚的卫昭手里; 那威力不亚于一条铁棍啊。陛下再三强调不插手; 这说明什么,无论卫昭把小太子打残打废; 那都是在默许范围以内啊。
哈哈,万恶的武帝血脉,终于要彻底走向灭绝了么?
等待会儿下了早朝,他得赶紧回家把那道请求立亲爱的大皇子为储君的折子再好好润色一遍啊,也许明天; 也许后天,就用得上了。
“咳。”
而龙椅上,刚当众撂完狠话的严厉家长昌平帝,几乎是下一秒就心软了。
卫昭的性情他是知道的,刚正严明,令行禁止,眼里揉不得沙子,当初苏家的老幺就险些在北疆断了两条腿,苏家人以为他不知道,还遮遮掩掩的谎称小儿子患了痢疾,为了保全功臣的脸面,昌平帝一直没戳破此事,可此刻突然想起,未免就有些后怕。万一卫昭真拿练兵的那套手段来管教他的太子,一个手滑,把他的太子打残了怎么办。
“咳,佑安啊。”
吓得昌平帝连忙清了清嗓子,并递了个卿懂得的眼神过去,向心爱的臣子暗示道:“这严惩归严惩,太子毕竟年纪还小,一定要把握好分寸,适可而止啊。”
同样的话,入了不同人的耳朵里,可能会被解读出完全不一样的含义。
譬如做梦都在盼着废储的武帝朝老臣,在听了昌平帝这番话后,并不觉得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是在袒护小太子,反而觉得皇帝陛下是在正话反说的暗示卫昭:趁太子年纪小,抗打击能力弱,赶紧两板子给朕咔嚓了。。朕说的分寸,卿懂哈?
而且,在自认为很擅长揣摩上意的武帝朝老臣心里,昌平帝的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跟卫昭说,其实是说给以长宁王为首的那帮老宗亲听的。
你们不是喜欢天天拿武帝遗诏威胁朕么?
朕现在只是让人在把握分寸的情况下对违反早朝纪律的太子“略施薄惩”,用的还是祖宗家法,武帝遗诏难道比祖宗家法还大?
你们还有什么理由阻拦朕?
哈哈,脑补到这个深度,老臣们一方面佩服自己的智慧,另一方面更佩服陛下敏锐的头脑和睿达的决策力,脸上的笑纹,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呵呵,对于太子受罚这件事,两位爱卿似乎很开心呐。”
昌平帝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文官中间笑得快合不上嘴的两个武帝朝老臣。
合着那板子不是打在你们家孩子身上是吧,这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在刺激谁呢?同是家长,谁还不知道谁那点小心思。
一时的成绩倒退,不代表永远的成绩倒退,他的太子,总有一日还会考到前排,超越你们家那俩儿子的。
笑得合不拢嘴的那两名老臣并没有察觉到皇帝陛下脸色有些不对,过度的兴奋和激动已经淹没了他们大半的理智,其中一个嘴快的竟然学着昌平帝的语气呵呵了两声,道:“的确,的确是很令人期待呢,呵呵。”
昌平帝:!!!!!!!!!!
呵呵,呵呵。
这是什么,这简直是当着所有臣子的面讽刺他这个家长无能,讽刺他家孩子学习成绩差啊。还很期待?呵呵,要是你们家孩子考了倒数第一,要是你们家孩子要挨板子,你们还会期待吗?
无法忍受这种讽刺的昌平帝决定当回蛮不讲理的暴君:“张润、林越,殿前失仪,各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张老臣和林老臣惶恐跪倒,嘴巴和眼睛都因为惊讶而张得大大的,但只是惶恐了一小会儿,他们就迅速在脑子里进行了一番自我洗脑,欣然接受了皇帝陛下的惩罚。
是啊,在这种打心理战的关键时刻,他们怎么能给亲爱的陛下掉链子,把情绪明目张胆的表露在脸上呢。
教那帮宗亲们看见了,又是一个大大的把柄。
陛下虽然忍痛惩罚了他们,但却是演了一出漂亮的戏给那帮老宗亲们看。
面对这样善良仁慈、为了维护便宜侄儿不惜重罚心爱的臣子的陛下,宗亲们还如何发难。
只要能帮陛下打赢这一仗,半年不领工资,又算什么事儿。
站在宗亲之首的老长宁王显然和头脑发昏的武帝朝老臣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听了皇帝的话,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葫芦脸一下涨成了猪肝,还是红里透紫的那种,但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法当众反驳皇帝决定,于是只能憋着,并和其他同样涨成猪肝脸的宗亲们悄悄交换了一个“憋住,一定要憋住,谁先憋不住谁输”的励志眼神。
唯卫昭淡定的接过那块“祖宗家法”,神色如常,看不出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其他情绪,恭敬道:“臣遵命。”
……
“若教小太子落到卫昭手里,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老哥哥,您倒是快拿个主意呀,这都火烧眉毛了。”
“是啊是啊。”
一散朝,以老长宁王为首的宗亲们立刻找了片空地召开紧急小会。
老长宁王穆绍城站在中心位置,眼神锐利,嘴角紧抿,一脸大战将临的肃穆。
“不能再等了。”
老长宁王悠悠道出第一句话。
“为今之计,只有赶在卫昭之前,将小太子带进宗祠,由宗亲们代为管教。”
“一进宗祠,有武帝遗诏压着,任何人都无法进去抢人。”
“只要咱们罚的狠些,皇帝自然无话可说。”
“毕竟,咱们才是武帝爷在遗诏中规定的管教小太子的合法人选。”
“穆真。”穆绍城将最信任的儿子唤了过来:“你立刻带人去明秀山庄,务必赶在卫昭之前将小太子带到宗祠里。”
穆真没事儿的时候都想找穆允这个前朝小太子的茬,更何况是这种能公然挟私报复的差事,立刻高声领命,斗志十足的去了。
“走,咱们回宗祠里等着。”
穆绍城慢慢扫过其他宗亲,肃然道。
……
明秀山庄的温泉位于后山,是一处露天的、天然形成的活泉。
与在府中时的规矩一样,除了高吉利远远守着,其他随行而来的内侍都被打发到了外围侯着。
热气蒸腾的汤池内,少年只穿一件素色单衣,浸泡在水中,眉心紧蹙,额上汗津津的布满水珠,乌发依旧以一根锦带束着,湿漉漉的贴在颈窝里。
随着时间推移,少年额上水珠不断汇聚成线,沿鬓角淌流而下,肩头却微微颤抖起来,下齿紧咬着唇,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痛苦。
“唔……”
一口乌血,毫无预兆的自少年口中喷出,除了寥寥几点溅在衣袍上,大部分都化在汤泉内,转瞬即逝。
汤泉水的解毒功效,果然名不虚传。
喷出一口血后,少年似乎好受了一些,手指紧紧攥着泉内怪石边缘,想撑着站起,不料刚有所动作,整个身体忽然毫无预兆的痉挛了起来,一条边缘泛着诡异青光的红色血线在少年左掌与左臂间若隐若现,每当那血线的光芒亮一分,少年的痛苦便增加一分。
待青光亮到极致,少年左臂和左手背上竟又诡异的浮现出一层青色蛇纹,当手臂沉在水间,水波晃动时,仿佛真有一条青色的巨蛇在水中爬行。
看到青色蛇纹出现的一瞬间,穆允瞳孔骤然一缩,眸光死死盯着那处,忽嘴角一扯,张开右手五指,发疯一般往左臂上又抓又抠又挠,然而无论他怎么抓怎么挠,直到整条左臂都鲜血淋漓,那蛇纹依旧清晰的浮在血肉之中,怎么都抓不掉。
“殿下!”
高吉利瞧着情形不对,想靠近,刚迈出步子,就闻少年声音异常平静也异常冷酷无情的道:“想活命,就滚远一些。”
“不要……不要管我。”
语罢,少年依旧发疯般去抓挠左臂,目光呆滞木然,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高管家,不好了,长宁王府的世子带着好多人朝后山过来了!”
高吉利正急得火烧眉毛又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在前院守着的内侍匆匆忙忙跑来,带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高吉利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你确定没看错?长宁王府世子?他来这里做什么?这是陛下赐给殿下的私宅,他有什么资格乱闯!”
“你告诉家将们,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把人给拦到外面,现在殿下情况很不好,如何能……”
高吉利话还没说完,砰地一声,通往后山的小门已被人粗暴的踢开,穆真领着一群手下浩浩荡荡出现在门口,手里捧的,竟然是白色帛面绣着黑龙的武帝遗诏。
难怪家将们阻拦不住!
“见武帝遗诏如武帝爷亲临,本世子奉众老宗亲之命,将太子带回宗祠管教,闲杂人还不速速退开!”
穆真趾高气扬的宣布,鼻孔简直要撅到天上。
带……带回宗祠!
高吉利震惊。
穆真已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温泉边上,望着水中少年身影,鼻孔又是一扬,得意笑道:“穆允,你不是很得意很忘形么,等到了宗祠,我看你还如何嚣张?”
空气一阵静寂。
良久,少年慢慢转过头,抬眼,眸底布满密密麻麻血丝,凶光四射的望着穆真,仿佛一头要吃人的猛兽。
穆真脸色微变:“你……”等一低头,看到少年臂间诡异的青蛇纹路,直接踉跄退了几步,尖声大叫:“你……怪物……”
少年嘴角狠狠一弯,伸手,猛地攥住穆真手臂,欲将他拖入水中。
穆真浑身抖如筛糠,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少年狞笑着,要继续拖,耳边骤然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声音:“殿下住手!”
这一声仿佛唤回了少年神智。
穆允狠狠摇了下头,目中血丝渐渐褪去,在穆真还未反应过来时,松手,迅速从温泉里爬出来,朝立在山门外的银白身影飞奔而去。
“那个刁民又欺负孤!”
“还抓伤了孤的手臂!”
“卫侯一定要为孤做主,呜……”
第44章 实话
少年左臂袖管高高卷起; 自肘部以下; 鲜血淋漓,布满一道道深刻抓痕,瞧着委实触目惊心。。
卫昭皱了皱眉; 没有立刻回应; 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少年澄澈双眸。
方才进来时; 小太子分明目泛血丝; 神色偏执癫狂,和那夜犯病时的情形一模一样,怎么眨眼功夫,那双眸子又恢复成了星子般的纯粹明亮。
正因为亲眼见识过小太子发病时的异状; 所以方才进来; 见小太子神智迷乱之下竟要将那个长宁王世子拖入水中; 卫昭才出声喝止,以免酿成祸事。可依着小太子说法; 倒是穆真先对他动手了?
少年将胳膊在空中举了半天; 见对面的便宜师父竟毫无反应; 不由眼睛一红,委屈道:“卫侯有在听孤说话么?”
“那个刁民将孤欺侮成这般模样; 还以下犯上,要把孤抓到宗祠里去,孤真是这个世上最可怜最无助的太子了。”
“若连卫侯都不肯为孤做主,那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人能为孤做主了,呜……”
因为是仓皇之间从温泉里爬出来的; 少年浑身都是湿的,素色衣料紧贴在肌肤上,越发显得骨骼清瘦,骨肉匀亭。抽着气哽咽说完,少年伸手抹了抹湿漉漉的眼睛,便要越过便宜师父,往山下跑去,以表示自己真的很失望很伤心。
卫昭:“……”
卫昭不得不先按下疑惑,及时捞住某个要从身边跑走的小崽子,温声道:“是臣的错,臣先为殿下处理伤口。”
趁此机会,他又暗暗探查了一番少年脉象,依然空空荡荡,毫无内力痕迹,和上次发病时的景象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人的内力,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卫昭视线又落在少年破皮流血、满是抓痕的左臂上,心想,这小崽子肌肤娇嫩,被人伤成这样,怕吃了不少苦头,难怪要发疯似的把人拖下水去。
他目光不由一冷,吩咐亲兵:“去将长宁王世子请来。”
少年星眸一亮,立刻兴奋的握紧拳头:“孤就知道,卫侯一定会为孤做主的!”
“这世上,也只有卫侯是孤的依靠了。”
刚着急忙慌赶来的高吉利:???
最近乖乖小殿下为了讨好定北侯,真是越来越没底线,越来越没原则,什么话都敢说啊。
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和惊吓,穆真直接瘫倒在了温泉边上,直到被定北侯府的亲兵架起,他都有些恍惚。
“就是穆真,就是那个刁民,竟然胆大包天的要把孤抓紧宗祠里去,孤不答应,他就恼羞成怒,抓伤了孤的手臂。”
“这不仅仅是一条手臂,更是孤的面子。”
“卫侯一定要狠狠,狠狠的教训他!”
隔着老远,穆真就听到那个可恶的前朝小太子竟然在恶人先告状。
穆真:!!!!!!!!
穆真瞬间不恍惚了,直接挣开亲兵,踉跄奔至卫昭跟前,激动辩解:“不,我没有,不是我,侯爷千万不要听他胡说!那伤口分明是他自己——”
“够了刁民!”
“你难道还想说这伤是孤自己抓出来的么?”
少年红着眼,特别愤怒的反驳。
“孤脑子又没坏,为何要自残!”
“这样愚蠢的理由,也亏你编的出来!”
“若不是你抓上了孤的手臂,你指甲里那些血痕是怎么回事?”
穆真:!!!!!!!!!!!
穆真惊呆了。
要不是亲眼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穆真简直也要信了小太子的鬼话。而且方才,只有他和小太子两个人在场,若小太子一口咬定他的手臂是被自己所伤,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穆真下意识低头,想说去你妈的,本公子指甲里何时有血痕了,然而低头一看,直接就傻眼了。他、他的指甲里,竟然真的血糊糊一片。
因为受了太多惊吓和刺激,穆真已经完全无法理性的思考问题。面对指甲里“诡异”的血迹,穆真丝毫没有想到这可能是被穆允拖进水时沾上的,他只觉得,这是阴谋,天大的阴谋,穆允为了害他而精心设计的阴谋。
“侯爷!”
穆真试图把最后的希望压在卫昭身上,他坚信,被穆允捅过一刀的卫昭一定会站在他这边,共同对付小太子。
只要他递出这个台阶,卫昭一定会顺势而下的。
然而卫昭只是毫无感情的看了他一眼,道:“事涉武帝遗诏,本侯以为,谁是谁非,还是交给陛下来评判吧。”
“不过,世子公然以下犯上,抓伤太子殿下手臂,无论国法族规,只怕都难逃重责。”
穆真崩溃:“真不是我——”
“这些话,世子还是去同陛下说吧。来人,将长宁王世子带下去,好生伺候着。”
打发掉穆真,又掏出金疮药,亲自给穆允受伤的左臂上完药,卫昭方目光沉沉的盯着对面少年,道:“现在,殿下是不是该和臣说说,方才在温泉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凤目里幽光浮动,带了丝危险的味道,穆允不确定卫昭究竟看到了多少,便有些无措道:“孤、孤不懂卫侯指的是何事。”
“是么?”
卫昭轻一挑眉,好整以暇的盯了少年片刻,忽将人拦腰一抱,往温泉方向掠去。
!!!!!
高吉利和余下的定北侯府亲兵俱是大惊。
高吉利急红了眼:“你们侯爷到底要做甚!”
亲兵比他还茫然:“我们如何知晓!”
高吉利:!!!!
卫昭足尖点过水面,一直到温泉最深处才落下,氤氲蒸腾的水汽,将两人与外界隔绝开。
怀中少年的身体明显因为紧张而紧绷了起来,卫昭将人放进汤池,抵在池壁上,一手攥着少年右侧腰肢,另一手,却钳着少年受伤的左臂,按在池壁高出汤泉的部分,免得沾了水。
“都退下,外面候着。”
“本侯和太子殿下有要事说。”
卫昭斥退欲靠近的高吉利和定北侯府众人,目光依然紧紧盯着被他困在汤池里的少年:“也许在这里,殿下更容易想起来。”
“方才在这汤池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一入汤池,少年身体立刻软了下来。
不是平日的温软,而是一种更撩人心弦的柔若无骨的软。
隔着薄薄一层被水浸透的绸质单衣,卫昭几乎是毫无阻隔的品味到了这种软。
陌生的燥热感,突又毫无预兆的自下腹腾起。
卫昭皱眉,下意识想松手,却又怕少年失了钳制,挣扎逃离,那今日就又前功尽弃,什么都逼问不出了。
“卫、卫侯到底要孤说什么?”
少年眸光颤了两下,依然无措的望着他。
好啊,到了此刻,还不肯老实交代。
卫昭凤目一沉,拿出制这小狼崽子百试百灵的老法子,右掌开始慢慢收紧。
“呜……”
浸在温热的水中,本就敏感的身体比平日更要敏感许多倍,少年察觉到钳着腰侧的那只手在刻意放慢速度一点点收紧,星眸也跟着慢慢颤抖起来。
“呜……”
随着那只铁钳般的手掌越收越紧,丝毫没有停的迹象,少年眼睛渐渐红了,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想挣扎。
“嗯?”
“还不肯说实话?”
卫昭语气低沉而温柔,右掌的力道却依旧在平稳增加。
少年吃痛,又挣脱不得,星眸迅速被一层水色覆盖,然而痛楚根本不会因此消失,反而因为越来越敏感的身体叠倍增加。
穆允终于意识到,卫昭今日是发了狠,不逼问出事实是绝不会罢休的,一时委屈、绝望、惶恐诸般情绪全部在心里爆发了出来,崩溃道:“卫侯总要孤说实话,可孤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实话,难道说了那些实话,孤的病就会好么。”
“没错,孤患的根本不是什么梦游症,而是其他的怪病。”
“可又有什么区别呢,左右都是治不好的。”
“孤从一出生就是个错误。”
“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人会真正在意孤。”
“父皇只知道逼着孤去兄友弟恭,可他的那些皇子们,谁又真心待过孤。”
“就因为孤是前朝太子,所以人人都想欺负孤,人人都盼着孤死,现在连卫侯也来欺负孤。”
“孤……孤有时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顶着千人骂万人唾的活着。”
少年轻垂下头,声音渐弱,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只肩膀轻轻颤抖着,良久不止。
望着这样的小太子,卫昭一怔,不由松了手。
无论在北疆还是回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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