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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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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群老顽固干瞪眼又无计可施的模样,卫昭不明意味的笑了声,倒觉得这事儿挺新鲜,继续问:“还有呢?”
暗卫在脑子里迅速遴选一圈,尽量捡着最惊天动地的说:“那就是龙胎之事了。”
卫昭把玩茶盏的手一顿:“龙胎?”
第5章 生日宴
明知马车附近的闲杂人已被卫昭打发干净,暗卫还是四下一扫,十分谨慎的道:“侯爷大约不知,自陛下御极至今,太子已经接连害了两个龙胎了!”
这话无异于一道滚雷。
最初的震惊过后,卫昭心底泛起密密麻麻一层恶寒。
“说仔细些,究竟怎么回事?”
如今是新朝,小太子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前朝太子之所以能坐上储君之位,除了那帮老宗亲和武帝遗诏压着,全赖陛下仁慈。他不知感恩也就罢了,为何要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莫非真有谛听在后面操纵一切?
暗卫道:“头一次是在三年前的中秋宫宴,太子殿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惠妃娘娘推入了湖中。当时惠妃娘娘刚怀胎三月,胎像还不稳定,被侍卫救上来之后,当夜就流了。陛下大怒,传了宗律庭,当众责了太子五十杖,并将太子圈禁府中三月闭门思过。惠妃娘娘哪里忍得下这个恨,一直闹着要太子偿命,后来还是陛下硬压下来了。”
“本以为经过这场教训,太子也该收敛一些了,谁料次年淑贵人怀孕,太子殿下竟然故技重施,又将淑贵人给推进湖里了。”
卫昭双目一冷:“也是当众推下去的?”
暗卫摇头:“那倒没有。淑贵人怀孕时正值花朝节,所有妃嫔、皇子、公主和宗室子都跟着皇后娘娘入御花园赏红。淑贵人孕中烦闷,遣开了宫人独自往前走,正在往一颗桃树上挂彩纸,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掉进了旁边的曲池里。出事后,禁军立刻封锁了御花园,包括皇后娘娘在内、园子里的所有人都被叫到南薰殿接受医官查验。”
卫昭拧眉:“为何要医官查验?”
“因为淑贵人的衣裳上薰了家中祖传的保胎用的暖云香,一旦沾上肌肤,水也洗不掉,至少七日香味才能彻底消散。推淑贵人下水的人,手上一定沾了暖云香。大约知道躲不过查验吧,轮到太子殿下时,太子连手都没伸,就大大方方的自己承认了。”
“当时此事闹起好大一阵风波,好多朝臣都长跪在承清殿前要求废储。最后是老长宁王捧着武帝遗诏出来,才弹压了下去。”
说到这里,暗卫偷偷觑了眼自家侯爷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太子仗着有武帝遗诏和那帮老宗亲们撑腰,行事越来越悖逆,连陛下和朝中百官都不大敢招惹他,侯爷最好也别去触那霉头……”
卫昭在心里嗤笑。
这世上,能让他不敢招惹的小崽子恐怕还没出生呢,就算有,也得给他踢回娘胎里去。
摆手挥退暗卫,卫昭心绪起伏,久久难平。三年前,他亲眼见识过小太子如何发疯发邪,当时还以为是武帝突然薨逝,小太子受了刺激,才会行止癫狂。如今看来,小太子的狠毒与暴戾已经深入骨髓,无可救药了。
……
两日后,大皇子府的生日宴如期进行。
大皇子穆珏是昌平帝和纪皇后所生的嫡子,要不是因为那封武帝遗诏,此刻就是最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与骄纵跋扈的二皇子相比,朝臣们也更待见温文尔雅的大皇子。尤其是武帝朝的老臣,他们是真被打仗打怕了,急需一个能沉下心搞文治的储君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而因为心悸之症不能习武、文章做的很不赖、还懂得礼贤下士的大皇子无疑满足了他们关于明君的一切幻想。
何况,大皇子的心悸之症都是因为当年在帝京为质时不慎落湖,落下了病根,四舍五入也算是于国有功的。昌平帝心里对这个长子很是愧疚,不仅钦点了内阁之首卫闳教授穆珏课业,凡宫里进了什么稀罕药材,都要让太医院第一时间送到大皇子府。
因而华灯初上,大皇子府便聚满了前来恭贺大皇子生辰之喜的各路朝臣,厅里塞不下,管事不得不张罗人又在院子里摆了好几桌。
大皇子穆珏充分展示了其礼贤下士的美好品质,对于每一位前来参宴的宾客,无论官职大小,都亲自迎到门口。他本就生的俊秀文雅,搭配上一身褚红色礼服,不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礼服颜色衬的,向来苍白的面上竟难得透出几缕血色。
眼瞧着就要到开宴时间,管事略为难的扫了眼左首第一的空位:“现下就差太子和定北侯府的卫老夫人还未到,主子,再不开宴菜可就要凉了……可要吩咐厨房先把菜撤下去温着?”
穆珏还未开口,二皇子穆骁当先嗤笑道:“卫老夫人年事已高,来得慢些情有可原,太子又摆的哪门子臭架子?依我看,他这是故意给大哥难堪呢,好教大家知道他才是储君,比咱们都‘尊贵’。”
厅中寂静了一瞬,一名武帝朝的老臣立刻为他亲爱的大皇子打抱不平:“真是岂有此理!储君又如何,储君就可以无故迟到,当着咱们这帮老臣的面随意摆威风吗!”
“咱们也就罢了,大皇子乃陛下嫡子,论年龄论资历都排在众皇子之首,太子如此不敬兄长,委实大逆不道!”另一老臣附和。
穆珏面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忙开口安抚:“诸位大人请息怒,莫因雨润区区一生日宴气坏身子,殿下日理万机,又领着羽林军的差事,许是真有事耽搁了呢。”
“大皇子,您就是太心善了!”
挑头的那名老臣一脸痛心疾首:“太子这就是摆明了给您难堪呢。老臣知道您性情温和,不愿与人交恶,可必要时候,您也得拿出您的脾气,万不能让人骑在您脖子上拉屎啊。”
他看中的储君样样都好,就是太实诚,太没心眼了。
这些话激发了许多朝臣的共鸣,一时间,厅中沸反盈天,都在痛斥太子的种种失德之行。好像昌平帝明日不把这个前朝太子给废了,大穆朝就会原地爆炸一样。
“太子殿下到!”
大臣们讨论的快要泪流满面生无可恋时,门房洪亮又喜庆的大嗓门从厅外传了进来。
整个宴会大厅像是被人突然按了机关的大喇叭,瞬间鸦雀无声。
众人齐齐往门口望去,只见烛火光影中,一个修美如玉、身穿云白锦袍的少年缓步而入,肩上披一件素色蜀丝披风,腰间垂一块羊脂美玉,玉与人两相辉映,明润剔透,是真正的天潢贵胄才有的清华贵气,墨玉般的眸子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让人一望便挪不开眼。
唉,要不是品行太过恶劣,还是很养眼的。
不少人在心里扼腕叹息,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世上好儿郎那么多,怎么偏就将这样一副样貌赐给了这么一个劣迹斑斑的前朝太子呢。真是暴殄天物。
“老夫人小心脚下。”
步入厅中后,穆允并未立刻入座,而是转身搀了一个满头银丝、穿金戴银的老妇人进来。
“谢谢你啊小允。”
老妇人虽年逾古稀,依旧精神矍铄,打扮鲜亮,笑起来一团和气,别提多慈祥了。只是迈过门槛时,似乎腿脚有些不灵便,险些绊倒。
幸而穆允轻轻一托,及时扶住。老妇人笑得更慈祥了,紧紧握着穆允的手,怎么都舍不得松开,眼里简直要冒出星星。多漂亮的男孩子,多白多软的小手啊。
“卫老夫人?!”
看清老妇人的面容后,不仅阁老卫闳,几名皇子也一起站了起来。
第6章 中毒
卫家满门忠烈,自西南时便效忠于今上,卫老夫人的丈夫和长子长媳都是为了保护今上而死在了沙场上。因为这层原因,昌平帝登基后对卫家格外抚重,大赏功臣时,第一个追封的就是卫家父子,并封卫老夫人为一品诰命,年节赏赐按命妇最高规格,地位尊荣如太后,年仅弱冠的卫昭也因此成为本朝最年轻的超品侯爷。
后来朝局逐渐稳定,即使卫昭手握数十万兵权,常驻北疆,昌平帝也准其便宜用兵之权,从不插手北疆事务,一手将卫昭推到了权利巅峰。虽然经常会有朝臣上书弹劾卫昭拥兵自大,行事过于嚣张跋扈,昌平帝皆是一笑置之。这份信任和倚重,是其他朝臣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连昌平帝见了卫老夫人都要礼敬三分,何况是这些皇子们呢。因而一见卫老夫人出现,全部一窝蜂的涌了上去。苏玉麟也混在其中,他自然不是为了什么尊老爱幼,而是觉得讨好了卫老夫人就等于讨好了卫昭,说不准将来卫老夫人替他美言几句,卫昭就将陈年旧账给他一笔勾销了呢!
划算!
可卫老夫人显然不这么想,那么多人一起围过来,在她耳边嗡嗡嗡的,别提多吵了,关键没一个长得顺眼的,尤其是她那个二儿子卫闳,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总黑着张脸,锅底似的,不知要把霉运传到谁身上,实在太煞风景。
“小允呢?小允跑哪儿去了?”
卫老夫人在人群中无助的呼喊。
众人:“……”
这场面,怎么搞得他们像是欺压老人的恶霸一样。
穆允及时搀住卫老夫人,乖巧笑道:“我在这儿,老夫人别怕。”
众人:“………………”
别、别怕??
老太太,您是不是忘了三年前是谁差点一刀捅死您孙子卫昭的?
他们非常相当极度想提醒这个糊涂的老太太两句,卫老夫人却一副受惊过度随时可能晕倒的凄惨模样,任由穆允将她扶到座位上,并笑眯眯的十分不见外的指使当朝太子替她端茶倒水拍背顺气好一阵,才依依不舍的把人放走。
被亲娘干晾在一边的卫阁老:“……”
他老子娘那身子骨,单手扛大鼎都不成问题,啥时候变得这般娇弱了?
穆允让人将礼品呈上,只略略一抬眼皮,十分敷衍的道了声“恭喜大哥生辰之喜”,便自行入席,倒是卫老夫人热情的解释:“大皇子啊,是老身的马车在半道坏了,小允不放心,非要亲自护送我过来,这才晚了一刻,你可千万别怪他。”
穆珏温润一笑:“老夫人说的哪里话。父皇常教导我们,要视老夫人为自己的亲祖母,尊敬您,孝顺您。因为我的生日宴,险些牵累老夫人,雨润心中已经十分愧疚,幸而殿下及时出手相助,才没酿成大错。雨润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责怪殿下?”
“好,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卫老夫人乐呵呵的道。
穆骁眼里火苗蹭蹭蹭直往外冒,同苏玉麟使了个眼色,苏玉麟会意,立刻捧着一盘糕点颠颠的跑到卫老夫人跟前,哄着老人家吃了两口,趁机道:“老夫人,您可别忘了,三年前就是太子一刀捅进定北侯左胸,险些要了侯爷性命。太子现在故意接近您,定是另有企图,您可千万别被他外表欺骗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卫老夫人把手搭在耳上,一脸困惑。
苏玉麟:“……”
自己的嗓门有那么小吗?难道是宴会厅太吵了?
本着毕其功于一役的坚强决心,苏玉麟只能将声调抬高两分,并带着浓浓的悲愤与心痛,将方才的话又添油加醋重复了一遍。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哦,你说我孙子啊。”然而,卫老夫人笑得更开心了:“他身体好得很,胳膊腿比牛还壮,一顿能吃八碗饭呢。这个凤梨糕不错,来,你也吃。”
苏玉麟:“……”
这老太太该不会是耳背吧!自己苦口婆心说了这么长一串,她就记住了这个?
依照常理,老太太不该怒发冲冠,拍案而起,直接扑上去和太子干架吗?这样他们才好浑水摸鱼,让老太太磕一下或摔一下,彻底挑起太子府和定北侯府的矛盾啊。
宾客已然到齐,丝竹齐响,鼓乐同奏,珍馐美馔次第呈上,宴会正式开始。未免太惹人耳目,苏玉麟只能不甘心的回到了座位上,并和穆骁交换了一个挫败的眼神。
老太太糊涂又耳背,当真不好搞啊!
“今日诸位忙里抽闲来参宴,雨润感激不尽。这杯酒,雨润先干为敬。”
大皇子穆珏这时从主位上站了起来,举杯含笑,与众人致谢。毕竟是大皇子的生日宴,酒酣耳热,众人很快忘记了方才的小风波,纷纷举杯与穆珏道贺。
“第二杯,雨润敬恩师,这些年不嫌雨润愚钝,悉心教导。”
一杯酒下肚,穆珏面上泛起阵阵潮红,朝卫闳感激的笑了笑,便擎起酒盏,起身离案,朝卫闳所在的方向走去。
卫闳微有动容,刚要举杯起身,就听耳边炸开一声惊呼:“大皇子!”
睁眼一看,大皇子穆珏竟在他跟前不远处直直栽倒在了地上。
“大皇子!”
管事吓得大呼一声,扑上前,卫闳亦脸色遽变,丢了酒盏呼道:“快传太医!”
小厮得令立刻撒腿往外间跑,卫闳则指挥众人将穆珏移至后堂软榻上。穆珏双目紧闭,手臂软垂,显然已陷入昏迷,情况危急。
厅中彻底乱成了一锅粥,余下人都有些惶惶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跟去后堂,又惧怕卫闳那吃人一般的脸色。
太医很快赶到,气还没喘匀便被拖入后堂。不多时,卫闳黑着脸从后堂步出,冷冷扫视一圈,愤然道:“大皇子中了毒。”
“什么!”
仿佛一记炸弹落下,众人哗然变色。大皇子在自己的生日宴上中了毒,而他们这些参宴的人……恐怕都脱不了干系!
果然,卫闳紧接着道:“今日诸位恐怕都不能走了,本阁已让人关闭府门,并传消息与陛下知晓。”
二皇子穆骁的心情很恶劣。
他原本可以好好呆在府里禁他的足的,今日特意求了恩旨出门参宴,主要是为了寻机坑一把卫老夫人,并把锅扣到穆允身上。结果正事没办成,还平白惹了这么一身骚。
穆骁恼火:“卫阁老,大皇子在酒宴上中毒,理应从他府中负责酒水的下人查起,怎就攀扯到我们头上了?这等罪名,本皇子可担待不起。”
“是啊是啊。”旁边大理寺几个结伴来参宴的倒霉蛋发自内心的附和。
卫闳板着面孔直视前方:“清者自清,二皇子既然问心无愧,留下来自证清白又有何妨?此刻陛下想必已经接到了消息,我们只等陛下裁夺便是。二皇子如此气急败坏,莫非心虚?”
“你……”穆骁险些呕出一口老血,未免其他人真被卫闳带偏,只得愤愤坐了回去。
原本喧闹的大厅安静的几乎落针可闻。恐惧与不安渐织成的密密麻麻的网,沉甸甸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直到一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将众人从那片压抑的窒息中惊醒。
厅门被残暴的撞开,两队手执火杖、身穿银甲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内廷总管王福来亲自携旨前来:“陛下有旨,着定北侯卫昭全权调查大皇子中毒之事,涉案者无论职位高低,皆要无条件配合定北侯查案。钦此。”
众人一片哗然,还没回过神,就见一人轻裘缓带,负手步入厅中,幽冷双目在火光照耀下泛着冽洌寒光,深得看不见底,正是刚刚回京的定北侯卫昭。
第7章 见面
卫昭也没料到,自己刚一回京就遇到了这种麻烦事。
他目光冷冷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左首席上、那个依然在垂目饮酒的俊美少年身上,凤眸微缩,渗出寒意。
根据暗卫所述的种种情报,他不得不怀疑此事和小太子有关。毕竟这个小疯子连龙胎都敢谋害,大皇子穆珏作为最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自也是小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昭儿,是昭儿回来了吗?”
卫老夫人眼眶发红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卫昭收回目光,上前与卫老夫人叩首问安。这些年他常驻北疆,一直未能在卫老夫人跟前好好尽孝,此刻再见祖母尊容,只觉恍如梦里,不由跟着红了眼。卫老夫人也紧握着孙儿的手不舍得放开。祖孙心里都有很多话要和对方说,但也知此刻不是时候。卫昭便命人先将卫老夫人送到厢房休息。
卫老夫人责怪道:“不是要查案吗?我不能走。”
王福来紧忙在旁边解释:“老夫人多虑了。陛下说了,您年事已高,不必掺和这些事。”
卫老夫人却还是站着没动。
卫昭道:“祖母还有其他吩咐?”
“你能不能让小允陪我一起去,他是个好孩子,一定干不出这种残忍的事。”
卫老夫人小声请求。
小允?
卫昭茫然片刻,才陡然意识到卫老夫人口中的这位“小允”指何人,不由沉下眉,道:“祖母,这厅中之人皆是涉案者,除了您是陛下特赦的,孙儿不能对任何人徇私。”
卫老夫人满脸失望,只能由人扶着下去歇息了,临走还不忘抚着卫昭的手背殷殷嘱托:“那你一定要多看顾着些小允,别教你手下那些凶巴巴的兵吓着他了。”
卫昭:“……”
他祖母这是被人灌了哪门子的迷魂汤。小太子的心肠用刀切开都是黑的,能吓着他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
王福来到后堂瞧了瞧穆珏的情况,出来后,意味深长的望着卫昭,叹道:“今夜就辛苦侯爷了。”
卫昭心中已有计较,点头道:“总管放心。佑安定不负陛下所托。”
送走王福来,卫昭第一件事就是调来了随他从北疆回来的那队轻骑,将整座大皇子府围得水泄不通。
“侯爷,已经检查过了,所有器具都没有问题。”
“侯爷,府中下人也都拷问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这些将士都沙场里历练过的,行事雷厉风行,很快便来汇报情况。
卫昭眼睛一眯,环顾厅中众人,不紧不慢的道:“器具没有问题,经手的下人没有问题,大皇子却中毒了。诸位觉得是为什么?”
众人心底一寒。
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近身下毒,而嫌疑最大的,无疑是今日在厅中与大皇子同饮的众人。因为宾客进厅时,大皇子都是亲自迎到厅门口,与宾客近身寒暄。
卫昭好整以暇的等着众人开口,虽然还是那副散漫模样,可眼底分明已有冷芒闪烁。
一名官员终于受不住这慢刀炖肉般的压迫,心一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侯爷就直说想要我们如何自证清白吧!”
卫昭长眉一挑。
“搜身。”
!!!
这下,厅中所有人都脸色大变,尤其是素来注重礼义廉耻的文官们。
“这、这成何体统!士可杀不可辱,定北侯,你不要太过分了!”
“没错!查案有千千万万种方法,为何非要搜身,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不搜身也可以。”卫昭屈指敲着案面,不紧不慢道:“那就只能委屈诸位到大理寺的刑房里接受拷问了。”
还在激烈抗议的文官们震惊了。他们这才意识到,今夜他们面对的人是素以杀伐决断著称的卫昭,而不是肯听取建议的皇帝或其他人。而卫昭,根本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土匪,为了查案邀功,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卫昭你敢!”
一个武帝朝的老臣拍案而起。
“刘大人可以试试本侯敢不敢。”
他慢条斯理的一拍掌,两列全副甲胄的将士立刻气势铿锵的涌了进来,整个大厅瞬间杀气腾腾。
之后的事情便很顺利,两列将士各领着一人,到旁边专门辟出的隔间里进行搜检。除了参加宴会的宾客,宾客们随身携带的家将仆人也要接受同样的检查。
苏玉麟长长松了一口气,搜身好,搜身好,只要能别让他和卫昭共处一室,搜他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众二世祖则有些好奇,他们是没皮没脸惯了,可面对搜身这种极具侮辱的事,素来嚣张跋扈脾气火爆的二皇子怎么也没发作?好像还很乖乖配合的样子。
穆骁自然不会承认,作为一个自幼舞枪弄棒的武痴,在见到卫昭的那一瞬,他内心竟没出息的油然而生了一种名为“崇拜英雄”“崇拜战神”的情绪,嘴硬的掩饰:“这种时候,拒绝搜身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凶手,你们当本皇子傻?”
卫昭其实并无心思关注苏玉麟和新晋小粉丝穆骁。
卫昭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摇着,扫视一圈,很快又将目光落回到了穆允身上。
三年前小太子一身缟素为武帝守灵时,还很青涩稚嫩,并未完全长开,由于悲伤过度,整个人都消瘦脱了形,小野猫似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卫昭对他的记忆也仅停留在那一刀上,此刻不免细看。
广袖长衫、玉带束发的少年,拥有这世间除了帝王之外最尊贵无双的身份,肌肤宛如玉雕,眼尾微微上翘,不显张扬反衬乖巧,羽睫一动,仿佛有粉白桃花扑簌落下,眉目间流溢的全是灵气与晞光,单坐在那里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若非亲耳听闻了这小太子的种种狠毒,卫昭几乎就要被他这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给蒙骗过去了。
“侯爷。”
卫昭正想得出神,一名亲兵跑了过来,神色颇为难的道:“太子殿下拒绝接受我们的搜检,太子府的亲兵也仗着太子储君身份不肯配合,该如何是好?要不要……”
“不必。”
卫昭知道他想问的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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