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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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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珏紧紧捏拳:“不、不必了。”
  ……
  太子殿下第二要分享喜悦的人选则是自己的两位好友。
  所以在去羽林军之前,太子殿下特意换回了一身雪袍,好教腰间的那只明黄香囊在色彩上更为突出。而且为了更好的展示自己的香包,太子殿下破天荒的参加了今日份的全军操练。
  “咦?殿下佩戴的香包,似乎不是属下送给殿下的那只,殿下又收到了其他人赠送的香包么?”
  细心的吴公子很快发现了太子殿下身上的亮点。
  少年故意露出苦恼状:“是啊,吴夫人送孤的香包,孤是极喜欢的,可昨天夜里,又有一位非常厉害的长辈,非要送孤香包,孤不敢推拒,就只能忍痛摘下吴夫人为孤缝制的那只,改戴上这只了。”
  这天底下,竟然还能有人逼着太子殿下戴自己不喜欢的香包的,周围的羽林军听到这话,立刻好奇死了。
  季淮就第一个捧场:“殿下说的是真的么?究竟是哪个长辈如此霸道,敢如此逼迫殿下?”
  少年悠悠叹了口气:“是啊,孤偏你们作甚。这位长辈,你们也都认识的。”
  他、他们也认识?
  包括吴公子与季淮在内的周围一圈羽林军更加好奇了。
  季淮催促:“殿下快说,到底是哪位长辈。”他怎么不记得,他认识脾气这么差的长辈。
  少年瞄了眼四周,方小声道:“卫侯,就是卫侯。”
  “昨夜卫侯突然来到孤的府上,说要送孤一只他亲手缝制的香包,还命令孤时时戴在身上,接受他的祈愿和祝福。”
  “卫侯的脾气,你们总听说过吧,又凶又不讲理,孤怎么敢反抗,孤就只能戴着了。”
  “啊?”众人哗然,季淮嘴巴大张,简直能塞进去一个鸽子蛋。
  “定、定北侯还会缝香包?”
  吴公子也被这个劲爆的消息给惊着了。
  “是啊。”
  他就见,他亲爱的太子殿下重重点头:“卫侯不仅会缝香包,他做其他女红也很厉害的。”
  “卫侯,真的是孤见过的最全能的大将军了。”
  ……
  “什么?你说太子来了?要向朕请安?”
  承清殿,正坐在御案后批阅奏折的昌平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天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他的太子,竟然会主动来向他问安。
  “还愣着作甚么,快,快让太子进来。”
  昌平帝立刻丢下自己的政务,激动的从案后站了起来。
  因为端午宫宴和敬王父子入京的时,他忙得焦头烂额,都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没刮胡子了,希望他的太子不要嫌弃他才好啊。
  这孩子也是,既要过来,怎么也不知派个人提前打声招呼,好教他这个父皇有时间修饰一下仪容。


第64章 传递
  “孤的父皇; 这两日都在忙什么呢?”
  本着主子奴才一个都不能落下的原则; 在进殿之前,太子殿下先和来接他的内廷总管王福来攀谈了起来。
  于王福来而言,这简直是史无前例的事。以往这位小祖宗来承清殿; 可是对谁都爱答不理; 对谁都甩臭脸。
  王福来有些惶恐有些受宠若惊的答道:“还不是端午宫宴和敬王父子进京的事; 都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饭也不怎么吃,待会儿进去了殿下正好劝一劝陛下,国事虽重要,可更要保重龙体呐。”
  “嗯。”
  少年点头; 眼睛瞄向王福来腰间; 见那里挂着一个水红色香囊; 便问:“你这香包,也是长辈所赠么?”
  王福来笑:“殿下说笑了; 奴才这把年纪哪里还有什么长辈; 这是奴才在宫中的一位老伴儿送给奴才的。”
  “哦。”少年露出遗憾之色:“那真是可惜; 孤听说,端午节必须佩戴长辈赠送的香包才能辟邪保平安; 像你老伴送的,虽也有些功效,恐怕不会太好。”
  “孤的香包,就是一位长辈所赠。”
  “可惜孤那位长辈轻易不动针线,只肯给孤一个人缝香包; 否则孤一定也让他给你缝一个。端午节得不到长辈赠送的香包,实在是太可怜了。”
  哈?
  王福来右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悄悄往少年腰间一扫,果然见那里挂着一个绣着五爪龙的明黄香囊,做工……做工不大好评价,反正针脚挺大开大阖。王福来心中纳罕,除了陛下和各宫娘娘,太子还有哪门子的长辈。这女红技法,可不像是出自哪位娘娘之手啊,难道是某位老宗亲?
  “奴才斗胆,敢问送殿下香包的长辈是……?”
  “你也认识的。”
  少年嗔怪望他一眼,似在责怪他连这么简单的答案都猜不出来:“是卫侯。”
  “孤的香包,是卫侯所赠。”
  “就香包上那条龙,也是卫侯亲手绣制的,你看漂亮吗?孤也是今日方知,原来男子也可以把女红做的那么好。”
  王福来不敢相信的望着那只香包:“这……这真是卫侯所绣?”
  “是啊。”少年愈发嗔怪的瞥他一眼:“你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如此优秀的女红,除了卫侯,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人做得出来?”
  “是是。”
  王福来赶紧告罪,并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这条龙绣得可真是威风,不愧是卫侯绣出来的。”
  心中却奇怪,就算这香包真是卫侯所绣,这卫侯到底算太子殿下哪门子长辈啊。
  望着那只在少年雪袍衬托下格外亮眼的香包,王福来隐隐觉得,今日陛下的日子恐怕绝不会好过。
  可怜的陛下。
  昌平帝还完全没预料到自己可能会遭遇到何等惨烈境况,他现在整个人正完全沉浸在他的太子突然长大了突然懂事了的欢悦中。
  只有懂事的孩子,才会惦记着来给长辈问安呐。所以穆允一只脚刚踏进殿门,就看到便宜父皇张开双臂,如一只黑色的老鹰一样冲了过来,直接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太子能记得来探望朕,朕真是开心,朕也很想念太子啊。太子快告诉朕,太子今日过来,是不是带了特别重要的礼物要送给朕?”
  昌平帝一脸期待。
  身为九五至尊的皇帝陛下,每年的端午节,昌平帝都会收到来自各宫妃子和各个儿子送来的祈福艾草。王福来会把这些艾草统一收集起来,悬挂到承清殿的殿檐上。
  而昌平帝的回赠,则是宫宴上一年一度的大赏,包括给皇子们封王进爵,给妃子们提高位份,都是在那时候。也因此,端午宫人在宫宴中的地位才是格外高。
  登基整整三年了,昌平帝还从来没有收到过来自他的太子的祈福艾草。今年,他的太子选择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点过来向他问安,目的可想而知。
  难得能在宫人们面前炫一把太子,昌平帝没有同往常一般遣退宫人们,而是特意让所有宫人都留下,伺候他和他的太子用膳。
  没错,从昨夜忙到现在,他这个可怜的皇帝,连早饭还没来得及吃。
  昌平帝的早膳历来是三菜一汤,因为太子的到来,昌平帝特意让御膳房增了一道菜和两道糕点。
  落座之后,穆允便点头:“今日,儿臣的确是来给父皇分享儿臣的喜悦的。”
  分享喜悦?!
  昌平帝偷偷在心里乐开花,果然,他的太子是带着对他的祝福过来的。这样的时间,这样的节点,简直没有什么事能比收到他的太子的祈福艾草更令人喜悦了。
  但有宫人在侧,昌平帝还是要表现的很淡定很矜持,于是在喝了一口粥后,才端着架子问:“不知太子要同朕分享什么喜悦呀?”
  朕真是迫不及待了啊。
  “唔……”少年一边咬着糕点,一边眼睛晶亮的望着便宜父皇:“端午节快到了,父皇知道吧?”
  “端午?”昌平帝装作不是特别在意的点头:“朕当然知道,这两日,朕就在忙端午宫宴的事嘛。虽只是一个宫宴,却牵扯甚多,朕不得不谨慎对待。唉,这两日,朕体重都下降了,面色也憔悴了许多。”
  所以,特别特别需要晚辈的祈福和祝愿呐。
  “哦。那父皇可真是辛苦了。”
  少年面上没什么波澜的安慰道,那表情,那语气,简直就跟说“我父皇真是一只愚蠢的土拨鼠”没有什么两样。
  但昌平帝完全不这么觉得,昌平帝只感受到了……感动,向来只会给他甩臭脸的太子,竟然也知道关心他这个父皇辛不辛苦了。这、这可教他这个父皇如何适从啊。
  他真害怕,一会儿在接受他的太子递来的祈福艾叶时,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涌出泪花。
  为了不让自己在宫人面前太过失态,此刻,昌平帝努力的调整了一下情绪,很老成的道:“谁让朕身上担负着百姓的期望和梦想呢。身为皇帝,这是朕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只要太子能经常来探望朕,朕就不觉得辛苦。”
  得到师父香包的太子殿下,是一点不介意经常过来承清殿和便宜父皇分享自己的喜悦的,于是少年很爽快的点头:“没问题。”
  “父皇整天忙于国事,一定不是很了解端午节的习俗吧。儿臣也是刚知道,原来端午节,晚辈一定要佩戴长辈亲手缝制的香包,才能避过灾厄,岁岁平安。可怜父皇现在是收不到长辈的香包了。那父皇做皇子时,可曾收到过来自长辈的香包?”
  昌平帝脑子有点发懵:“香、香包?”
  “对啊。”少年目露怜悯:“父皇该不会连祈福香包是什么都不知道吧。祈福香包其实就是香囊的一种,但需要用五彩丝线缝制,香包里面要放艾叶、香草和其他能表达祝福的东西,一般都是由长辈送给晚辈。虽然也有妻子送给丈夫的,但绝对没有长辈送给晚辈的效果好。”
  昌平帝更懵了,他的太子,不是过来给他送祈福艾草的吗,怎么突然扯到祈福香包上了。祈福香包他自然是收到过的,不过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他母妃还没有过世的时候了。在安顺王府时,西南习俗与帝京大为不同,他就再没有收到过那种香包。他的太子突然提起这个,莫非是在暗示他这个长辈也给他送一个祈福香包?
  昌平帝突然有点心虚。
  他可什么都没准备呀。万一待会儿他的太子在送上祈福艾草之后,伸手向他要祈福香包作为回礼,他该怎么办。
  然后,昌平帝就听到他的太子贴心的道:“父皇不必紧张,也不必惶恐。儿臣听说,福气是可以相互传递的。”
  “父皇虽然没有祈福香包,可是儿臣有呀。儿臣昨日可是刚收到了来自长辈的祈福香包,儿臣可以把儿臣的福气分享给父皇一些。”
  昌平帝:??
  昌平帝:!!!!!
  昌平帝觉得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眼睛眯成一条缝,望着自己的太子:“什、什么长辈?什么香包?”
  “喏,就是这个啊。”
  少年特别慷慨的把自己腰间的香包解了下来,双手捧着递到昌平帝面前让他观赏。
  少年美滋滋道:“儿臣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来自长辈的祈福香包呢。从今往后,儿臣的福气,一定会一天比一天好的。”
  昌平帝:!!!!!!
  昌平帝有些头晕眼花的扶住食案:“这这这,这是你哪个长辈送你的?”
  少年道:“父皇也认识的。”
  昌平帝在心里咆哮,废话,朕当然认识,你的长辈,朕要是不认识,那还得了!
  “到底是谁?”
  昌平帝握紧小拳头,长眉紧拧,一脸警惕。
  “是卫侯啊。”
  少年嘴角一弯,满脸洋溢着小幸福:“儿臣的香包,是卫侯亲手缝制,并亲手给儿臣戴在身上的。卫侯说了,他要把他所有的祝福都送给儿臣。”
  “父皇快看,这条龙是不是绣的特别漂亮?”
  “儿臣也是头次知道,原来卫侯的女红竟然做的那样好。”
  “父皇不用羡慕。儿臣可以允许父皇摸一摸儿臣的香包,这样,儿臣就可以把自己的福气传递给父皇了。”
  昌平帝:!!!!!!!!


第65章 女红
  分享完自己的喜悦; 太子殿下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别说是祈福艾草了,连一片艾草叶子都没给昌平帝留下。
  昌平帝神色落寞的对着满桌食物,食之无味; 食难下咽。
  “王福来; 你说; 朕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长辈?”
  昌平帝有些自怜自叹的道。
  王福来也发自内心同情可怜的陛下; 忙劝慰道:“陛下怎能这般想,全天下的百姓可都仰仗着陛下的恩泽和庇护呢,陛下以一己之力护佑着整个国家和江山社稷,何其无私; 何其伟大; 如今走在街上; 谁不称赞陛下的仁德和圣明。”
  “可朕并不是真的无私。”
  昌平帝惆怅的叹了口气,脑中浮现的全是他的太子像他炫耀香包时; 那幸福的小表情和晶亮的小眼神。
  “朕也希望能像普通百姓那样; 享受儿孙绕膝的欢乐。可是; 朕整日忙于国事,却连送晚辈一个香包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反而要臣子替朕去送。朕何其失败。”
  他的太子说,那是他今年第一次收到长辈送的祈福香包。
  他能瞧出来,那孩子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才会四处与人炫耀,“分享自己的喜悦”。
  如果那个香包不是卫昭送的; 而是自己这个父皇送的,他的太子,一定会更开心更高兴的吧。
  可惜,他这个父皇实在太不称职了。
  昌平帝深深懊悔。宫中过节,向来都有礼部操持,给儿子们的赏赐,也是由礼部拟好之后再由他过目。昌平帝第一次发现,他似乎错过了很多本不应该错过的细节。
  譬如为端午宴忙得焦头烂额的皇帝陛下终于发现,今日承清殿的宫人们几乎人人腰间都佩戴着香包,连殿门口的侍卫也不例外。
  今早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来给自己请安时,腰间似乎也是挂着香包的,尤其是老二的香包,缝得格外的大格外的扎眼,他还不小心被闪了下眼。
  其他皇子都有自己的母亲甚至是外祖家人为他们缝制香包,太子呢,太子的香包,竟然是卫昭送的。这若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连跟长辈俩字根本不沾边的卫昭都知道送太子香包,他们这群真正的长辈却无一例外的忽略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何其冷漠,何其无情,何其教人心寒。
  今年幸好有卫昭在,往年呢,往年他的太子是如何过节的。在其他皇子都佩戴着长辈亲手缝制的香包,互相炫耀谁的香包更漂亮时,他的太子,是不是正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宴席上,看着别人炫耀,看着别人热闹。
  “王福来。”
  昌平帝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你去把皇后叫来,就说朕有事问她!”
  望着陛下泛着铁青色的脸,王福来小心答道:“是。”
  ……
  这个时辰,纪皇后正在凤仪宫与各宫妃嫔训话。
  突听皇帝召唤,纪皇后极惊讶。要知道,自打上次因为儿子拜师的事与皇帝闹了次不快之后,皇帝已经很久不来凤仪宫,也很久不召她了。
  平日依附于纪皇后的张妃立刻笑道:“听说陛下这阵子忙着端午宫宴的事,已经很久不翻嫔妃的牌子了,今日这么早就独召姐姐一人过去说话,可见陛下待姐姐终是不一般的。”
  纪皇后优雅一笑,算是默认了张妃的话,便随王福来赶至承清殿。
  “臣妾恭请陛下圣安,不知陛下唤臣妾来是为……”
  纪皇后行至殿中,恭敬伏跪行礼。
  在丈夫面前,即使再渴望得到怜爱,纪皇后也永远是端庄而优雅的,以维持她身为皇后的威仪。
  “皇后,你干的好事!”
  纪皇后的礼还没行完,就听到了来自上方皇帝的厉声呵斥。
  纪皇后心尖一颤,抬头,惶然道:“陛下……”
  昌平帝失望的望着自己的皇后,这个曾经他以为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结发妻子:“皇后,朕问你,端午香包,为何独独落下太子的?别告诉朕你忘了,朕可听说,为了彰显你作为皇后的仁德,连很多宗亲家的孩子,你都特意吩咐司衣局的人连夜赶制了香包送去。”
  “这……”
  纪皇后万万没料到皇帝竟是因为此事问责于她,玉容颤了颤,道:“陛下实在误会臣妾了。”
  “并非臣妾有意忽略太子,而是太子的赏赐,向来都是由陛下直接下达礼部执行,从未经过臣妾的手。臣妾实不敢擅自做主。”
  “哼。”
  昌平帝毫不留情的冷笑:“皇后,你分明知道,端午节的祈福香包,根本算不得正式的赏赐,而仅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祝福。”
  “朕早说过,太子孤零零一个人不容易,让你多看顾他些,你就是这么替朕看顾的?”
  “如果换做是你,眼睁睁看着同龄人都得到了长辈的祈福香包,你自己却没有,你心里会好受么?”
  “皇后,好好反思一下你的行为吧!你真是越来越让朕失望了!”
  纪皇后指甲深深抠进肉里,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是,臣妾知错,臣妾这就回去给太子缝制香包……”
  “不必了!”昌平帝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看多少:“祈福香包,最重要的是真心实意,你对太子根本没有那份心,又何必浪费那针线。”
  “朕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把雨润交给你来教导。”
  “有你这样心胸狭隘又功利心强的母亲,也难怪雨润会养成那样敏感的心思,非要不顾身体去练习什么骑术。你若真有悔悟之心,就去好好关心一下雨润吧。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一个时时督促他上进的母亲,而是一个知他冷知他热全心全意爱护他的母亲。”
  从承清殿出来,庆嬷嬷担忧的望着脸色惨白的纪皇后:“娘娘,陛下他定也是顾忌百姓们的风言风语,才迁怒到了娘娘身上。”
  纪皇后却不明意味的一笑:“阿嬷,你不觉得,陛下有时候对太子过分的好了么?”
  “这……”
  庆嬷嬷一时不解纪皇后何意。陛下对小太子好,不都是因为那封武帝遗诏么。
  纪皇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眼底划过一丝恨意,道:“罢了,本宫也是近日刚听到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待本宫找到答案,一切自有定论。”
  “本宫,绝不会让任何人挡了雨润的路。”
  ……
  在承清殿溜达了一圈之后,太子殿下仍觉意犹未尽,于是……就顺道去了内阁。
  还未到正式办公时间,内阁众臣都正聚在阁内,进行每日清早必进行的活动——炫香包。由于炫得太投入,连阁内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说了半日,你们的香包都是你们夫人绣的啊,那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
  “你们难道不知道,端午节,只有收到长辈赠送的香包,才有辟邪的作用么?”
  “孤收到的就是长辈赠送的香包。”
  “你们真是太可怜了,为什么就没有长辈愿意给你们缝制香包呢?”
  在少年人一声声遗憾的叹息中,一干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内阁老臣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等疑惑抬头,看见不知何时混迹在他们中间的雪袍少年时,老臣们几乎齐齐在心里卧槽了一下。
  “太子?”
  一白发老臣狠狠皱了下眉。
  内阁这样庄严肃穆的地方,小太子过来作甚。
  “嗯!”
  少年点头,不大满意的盯着白发老臣腰间的香囊:“你那香包上绣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喇叭吗?祈福香包上为何要绣喇叭呢?难道是为了把妖魔鬼怪都吼走?”
  白发老臣面皮扭曲了一下:“殿下慎言。那不是喇叭,是百合花,代表白头到老、百年好合。”
  “哦。”
  少年略嫌弃的摇头:“那你老伴的女红做的也忒差了些,好好的百合花,怎能绣的跟喇叭似的。你看孤的香包,上面这条五爪金龙就绣得十分栩栩如生,仿佛要从香包上飞下来一般。”
  “你的呢,你的香包上绣的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怎跟蚂蚁上树一样?”
  点评完一个,少年又开始点评下一个。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另一老臣重重咳了声,板着脸道:“殿下慎言,那是紫藤,代表忠贞不二的紫藤,并非什么蚂蚁上树。”
  “哦。”
  少年嫌弃之情越发明显:“你们的香包上怎么尽绣些花花草草,实在是太俗气太没有新意了。你们看孤的香包,就绣了一只十分威风的金龙,和孤的气质特别符合。”
  “所以祈福香包,还是长辈送的最好。”
  一群爷爷辈太爷爷辈的老臣们齐齐默然,已经完全不想搭理这个前朝小太子。
  然而还没有尽情分享完自己喜悦的太子殿下却不打算放过他们。
  少年环顾一圈,兴致勃勃的道:“那么孤的问题来了,身为长辈,各位阁老可有给晚辈缝制香包?”
  一个脾气暴躁的老臣终于忍不住道:“真是笑话,那是闺中妇人才会做的事,吾等身为朝廷栋梁,岂会做那等事。”
  “那等事怎么了,不会做女红是你们的无能,怎能推到妇人身上。”
  少年长眉一挑,满是小得意:“送孤香包的长辈,就在这内阁里,他女红就做的极好。”
  那老臣不屑的笑了声,嗤之以鼻:“一派胡言!这内阁里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有人会做女红?”
  “当然有了。”少年伸手指向里面尚空着的一张长案:“就是卫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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