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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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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昭在后面看到这一幕,便问身边一个颇有些资历、久在京中任职的兵部官员:“敬王似乎待太子格外不同,这是何故?”
  “的确如此,平日逢年过节,敬王即使不在京中,也会特意派人从蜀中给太子送上礼物,且那些礼物都贵重无比,远远超过了一个叔叔对待侄儿的规格。”
  那兵部官员小心翼翼望了眼四周,道:“卫侯难道不知,因为这事,宫中甚至还流传着一个荒谬的传言,说太子其实并非武帝血脉,而是……而是敬王的儿子。”


第68章 同情
  端午宫宴要持续进行两日; 第一天是吃宴; 第二天则是在皇家猎苑举行的各种游乐活动。有蹴鞠,有投壶,有狩猎; 只要是年满十三岁的贵族子弟都可以参加。
  上午要进行的是投壶比赛。昌平帝只在场中意思性的投了两下; 就带着纪皇后、各宫妃嫔和百官们坐到观景台上一边吃宴; 一边观赛了。
  这是一个难得可以在皇帝陛下和手握军政大权的定北侯卫昭面前同时刷存在感、展示实力的机会; 如果成绩优异,说不定就能一步登天,在朝中谋一个不错的职位。
  而且于某种意义上来说,讨好卫昭其实比讨好昌平帝更管用; 因为昌平帝的无条件信任; 定北侯卫昭现在几乎掌握着朝中所有涉及军政方面的官员任免权; 而卫昭本人又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回京这么久; 每日不知有多少人费尽心思的想攀结上这位卫侯; 结果却连定北侯府的大门都没摸到过。如果能趁此机会得到卫昭赏识,还愁仕途无望?
  因而京中但凡是符合条件的勋贵子弟; 几乎都是早在数月前就开始暗戳戳为这日的比赛做准备了。二皇子穆骁更是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他终于有机会在偶像战神面前一展身手,他终于有机会依靠实力向父皇证明; 他根本不是话本里的恶毒皇子,而是一个唯一遗传了他脑子和智慧的,文武双全的皇子。
  只有两个人除外。
  一个是体弱多病的大皇子穆珏,因为不能习武,所以注定与这种比赛无缘。
  二是穆允。
  和便宜大哥不同,穆允不参加这类活动,只是单纯觉得没意思没兴趣。和满头大汗的站在太阳底下投壶相比,他还是更喜欢待在阴凉的地方,闲坐发呆,顺便欣赏一下坐在对面席上的便宜师父。
  所以当以二皇子穆骁为首的众皇子们一身劲装活力四射的出现在赛场,要为个人荣誉及皇室荣誉而战时,同为皇子,穆允则十分咸鱼的坐在宴席上喝鲜榨果汁。
  “这个葡萄瞧着也不错,要不老奴给殿下剥两颗?”
  由于今日是露天宴会,场地大,对人数没有严格限制,高吉利有幸能陪同乖乖小殿下一起来赴宴。在高吉利看来,身为一个称职的管家,在参加这种宴会时,他主要任务就俩:一是把乖乖小殿下打扮得漂漂亮亮,二就是把乖乖小殿下给喂饱。
  穆允低头看了眼,见那碟葡萄又大又紫,一副熟透了很好吃的样子,便点了点头。
  大皇子穆珏就坐在旁边席上。同是参宴,眼瞧着小太子又是喝果汁又是吃葡萄,美得不行,自家大皇子却只一杯一杯的喝茶水,清心寡欲的仿佛一个神仙,大皇子府的管事忍不住道:“主子,要不奴才也给您剥个葡萄吃?”
  穆珏摇头,双目紧紧的盯着赛场中英姿勃发的其他皇子,握着茶杯的手指隐隐泛着青筋。这么多年,虽然早就习惯了此类场景,可每一次看到,那些深埋在心底的遗憾和不甘总会不受控制的翻涌上来,绞得他的心一阵阵抽疼。。
  穆珏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此刻他的父皇,是如何骄傲而欣慰的望着他那群弟弟们,而他的母后,心中又是何等失望落寞。
  “大哥有什么心事?大哥为何如此郁郁寡欢?大哥总这样忧愁,何时才能把病养好啊,孤可真是担心大哥。”
  无聊的太子殿下决定和便宜大哥聊会儿天解闷。
  经历过两次噩梦般的记忆,穆珏已经完全不想搭理这个前朝小太子,他只想安安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所以,穆珏十分冷淡的道:“无事。臣只是听闻今日参赛的贵族子弟中有很多高手,有些担心二弟他们而已。”
  “他们毕竟代表皇室颜面。”
  “哦。”
  作为一名咸鱼太子,穆允一点都不关心便宜兄长们是输是赢,也一点都不介意有人把皇室脸面踩在脚底下,甚至对后者还有点小期待。穆允喝了口果汁,淡定道:“和大哥相比,孤真是太不上进了。”
  穆珏在心里嗤笑一声,心道,原来你也知道啊。
  刚腹诽完,就听旁边少年悠悠道:“其实有时候,孤真的很羡慕大哥。”
  穆珏:“……”
  品行高洁、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大皇子感觉自己最近越来越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穆珏搁下茶盏,强按了按额角,让自己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狰狞:“殿下说笑了。”
  “孤说的是真的。”少年满脸认真:“孤时常想,如果孤像大哥一样,是一个病弱的美男子,是不是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做一个不上进的储君?”
  “做储君,实在是太累了。大哥不必做储君,真的好幸福。”
  穆珏:“……”
  穆珏:“……”
  穆珏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绝不能失态。
  “殿下说完了么?”
  穆珏感觉自己再和这个前朝小太子多呆一刻,会疯。
  “唉,孤看大哥郁郁不乐,好心想劝解大哥,让大哥的病快点好起来,大哥却总是拒孤于千里之外,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如,孤给大哥剥一颗葡萄吃吧。”
  “孤听太医说,多吃甜食,人的心情也会变好。”
  穆珏心累:“不敢劳烦殿下,臣自己来就是了。”
  少年从善如流点头:“也是,孤毕竟是储君,身份要比大哥尊贵一些,给大哥剥葡萄是有一些不合适。那大哥能不能给孤剥一颗葡萄,孤最近丢了样很重要的东西,心情也不是很好。”
  穆珏:“……”
  穆珏:“……”
  他特么真是要疯了,谁能过来把这个前朝小太子给他弄走吗!
  “娘娘,您快看,咱们大皇子那是在做什么!”
  庆嬷嬷忽在纪皇后耳边惊呼一声,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纪皇后正因儿子无法上赛场风头全被其他皇子抢走了而心烦意乱,待往儿子席位上一看,端庄的面容,也狠狠扭曲了下。
  她的雨润,竟、竟然在给那个前朝小太子剥葡萄?!
  而此刻,坐在观赛台最高处的昌平帝,更多的心思其实是放在自己那个居心不良的同胞弟弟敬王身上。
  昌平帝担心敬王昨日一计不成,今日又会耍花招去蛊惑他的太子。幸好,从开宴到现在,敬王的表现还算老实。
  半个时辰后,第一场投壶比赛结束。
  敬王世子穆肇一身白色劲装,英姿飒爽精神抖擞的从场上下来。
  紧随其后的二皇子穆骁,则脸色很臭。
  没错,昨夜激动的睡不着觉的穆骁有多激动,现在脸就有多疼。
  围在穆骁身边的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其他勋贵子弟脸色也很臭。因为在刚刚结束的投壶比赛中,他们连输三局,输得一塌糊涂,几乎是被穆肇和穆肇带来的敬王府高手按在地上打。
  穆肇一人技压全场,抢光了所有的风头和彩头,而且这位孤高自负的敬王世子在获胜之后,往往还喜欢在言语上将对手狠狠羞辱一番。一个内心不够强大的尚书公子当场就哭了。
  这让同样爱出风头爱抢彩头的穆骁气炸了肺。这条蜀中来的小巴蛇,竟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要知道,在穆肇没出现之前,他才是投壶场上最靓的那个仔,风头是他的,彩头也是他的,父皇充满爱与鼓励的小眼神也是他的。要知道,像这类为了烘托节日气氛而进行的娱乐活动,虽然成绩不重要,可面子重要啊。现在的事实就是,他们满帝京的贵族子弟加起来,竟然干不过一个穆肇。
  他们丢的不仅是自己的颜面,更是整个帝京城贵族子弟圈的颜面,以及父皇的颜面。
  穆骁闷着一肚子火气坐回席上,简直不敢抬头去看父皇的脸。怎么办,从今以后,父皇恐怕要认定他就是话本里不思上进还心如蛇蝎的恶毒皇子了。
  一腔斗志来参赛的勋贵子弟全部变成了蔫掉的大白菜。亏得他们还想彼此一争高低,得到卫昭赏识,结果到头来都是炮灰。
  本来还只是嘻嘻哈哈观赛的文武百官们神色也一下变得凝重起来。啥?满京的勋贵子弟,竟然全部输给了敬王世子?这让陛下的脸往哪儿搁啊,这让他们这群当爹当爷爷的脸往哪儿搁啊。他们耗费心血培养出来的下一代,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敬王世子?
  敬王歉意的朝昌平帝道:“都是臣弟的错,平日把肇儿骄纵得无法无天,以致于他连最基本的礼让都不懂。”
  昌平帝淡淡斜了这个胞弟一眼:“赛场如战场,本就没有礼让一说,敬王不必如此自责。再说,肇儿也是皇室中人,肇儿赢了,我这个皇伯父面上也有光。”
  “皇伯父!”
  这时,穆肇神色倨傲的来到了观景台上,道:“肇儿打败了您的皇子们,您不会生气吧?”
  昌平帝一笑:“当然不会。朕不仅不会责怪肇儿,还会厚赏肇儿。”
  “多谢皇伯父。”
  穆肇扬眉扫视一圈,道:“皇伯父,下一轮比赛,肇儿是不是可以自己挑选对手?方才上场的那些人,实在都太弱了,他们实在不配做肇儿的对手。”
  穆骁:!!!!!!
  在场所有人:!!!!!!
  一名老臣忍不住怒道:“这个敬王世子,也太嚣张了!”
  敬王适时斥道:“肇儿,不得无礼。”
  “无妨。”
  昌平帝面上竟还维持得住笑意,问:“不知肇儿想选谁做对手?”
  穆肇道:“肇儿想,整个帝京城,有资格与肇儿一战的恐怕只有卫侯。不过肇儿想把卫侯放在最后一轮。”
  “第二轮,肇儿要选他——”
  穆肇蓦得转身,伸手指向左首席方向:“您的太子。”
  只想安安静静当一条咸鱼、也并不介意便宜父皇丢脸丢到爪哇国的穆允:“??”
  这下,昌平帝终于皱了皱眉。
  穆肇却已大步走到左首席前,居高临下打量着这个格外得他父王青眼的前朝太子。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太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他的父王,为何独待他不同,还要特意给他从蜀中带礼物过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左首席的雪袍少年身上。
  “咳。”
  死一般的寂静中,少年无辜与穆肇对望片刻,忽捂着胸口咳了声,道:“孤素来体弱,也不懂功夫,就不与世子比了吧?”
  这下,所有人又齐齐在心里摇了下头。
  就说嘛,除了当年刺进卫昭胸口那一刀,从没听说小太子在武功修为方面有什么出众之处啊。
  连昌平帝也悄悄松了口气。
  除了穆骁。
  穆骁现在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挫败,自己可怜了,他忽然有点同情穆肇。
  去年西山秋狝,他与穆允狭路相逢,穆允这个小混蛋,也是作出这副柔弱可怜又无辜的样子,说自己不懂武功,不懂箭术,绝不会与他争夺猎物,然后这个小混蛋,趁他走神,转眼就一箭双雕抢了他的第一名。事后小混蛋还厚颜无耻的说是那两只雕眼神不好,非要往他箭上撞。呵呵,他辛辛苦苦拿着雕饵在那里蹲守了一下午,才把雕给引来,那雕怎就不往他箭上撞?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穆骁,今日穆肇的下场,绝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第69章 投壶
  “体弱?”
  听到穆允的回答; 穆肇眉毛一挑; 一脸不信,一脸狐疑的皱起眉。
  “你是太子,怎么可能不会功夫?”
  “你——是不是看不起本世子; 所以才拒绝与本世子对战?”
  作为武痴本痴; 穆肇也有一套自己思考问题的逻辑; 他坚信; 这个受到他父王特殊厚待的小太子一定身负某种惊世绝技。
  小太子故意藏而不露,兴许是怕旁人习得了他的绝技,兴许是什么别的理由。总之,他今日一定要逼小太子使出这项绝技。他倒要看看; 究竟是何等绝技; 能把他父王都给征服了。
  穆骁忍不住在心里为穆肇的逻辑喝了下彩。
  对; 就是这样,作死不要停!
  老子的昨天; 就是你的今天!
  因为心情太澎湃太激动; 穆骁一口气连灌了三大杯酒。
  “咳。”
  长案后; 少年再度捂着胸口咳了声,抬眸; 越发无辜的望着穆肇:“世子怎会如此想。谁规定太子就一定要会功夫的。也许……其他太子会吧,反正孤是不会。”
  “孤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见血就晕,见风就倒,连剑都提不起来。有时身边人说话声音稍微大点; 孤都会心跳加速,犹如擂鼓。这样的孤,怎么可能会功夫呢。”
  “孤大哥体弱,世子应该知道吧,可孤方才和大哥掰手腕,竟然连大哥都掰不过。”
  坐在对面席的卫昭首先眼角抽了抽。
  坐在旁边席、正喝茶静心的穆珏握茶杯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而周围吃瓜大臣们则都同时诧异的睁大眼睛。
  天哪,原来,原来小太子竟如此弱,如此弱不禁风的吗。相较之下,只是患有心悸之症的大皇子要健康多了啊。
  也许,根本不必他们出手,小太子就会在某个风大点的夜晚自己凋落掉。以前他们都在瞎忙活什么哟。
  尤其是武帝朝老臣们,他们第一次意识到,对啊,无论是在武帝朝还是新朝,小太子似乎都是金尊玉贵娇娇弱弱的温室小花形象,出行必乘软轿或坐撵,蹴鞠投壶射击这类涉及到技艺与体力的比赛从不参加,就算是皇族子弟都踊跃参加的狩猎活动,小太子也都是捂着厚厚的披风,躲在帐篷里看热闹,从没当众展露过诸如骑术、箭术这类过人的本事。。
  以前他们只当是武帝爷太娇惯小太子了,如今看见,很可能是小太子身子骨弱,根本就不会这些东西啊。
  哦豁。
  想通了这一关节的武帝朝老臣们简直要激动的尖叫出声。
  搞了半天,真正体弱多病的根本不是他们大皇子,而是小太子。
  他们大皇子虽然有心悸之症,可提个刀提个剑还是没问题的,前一阵不还背着陛下偷偷练习骑术了吗。虽然没练成,和跟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小太子相比,简直要优秀太多了。
  哈哈,从今日起,他们亲爱的大皇子,终于可以撕掉体弱多病这个拖后腿的标签,正式问鼎储君之位了!
  至于三年前小太子为什么有力气提起一把刀,并一刀贯穿了定北侯左胸,老臣们也很快自己在心里给出了极具说服力的答案。
  因为人的极度悲伤的时候,总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呐。
  而那时武帝刚薨逝不久,正经受丧父之痛的小太子,在外界刺激下,完全可能爆发出那样的力量。
  嗯,一定是这样。
  和老臣们一样,昌平帝也深深震惊了。
  昌平帝知道他的太子身子骨不算强健,却不知道,他的太子,身子骨竟已弱到如此地步。他成日只知道让太医院往大皇子府送补品,怎就没让他们顺便往太子府也送一份。他的太子,一定对他这个父皇很失望很心寒吧。
  昌平帝在高处远远瞧着,见他的太子都已经主动示弱了,他那个争强好胜的侄儿还是咄咄逼人,不依不饶的,心里极度极度的不悦。
  身为长辈,昌平帝不好直接掺和晚辈间的事,于是只能把矛头对准同样是长辈的胞弟敬王。
  “敬王,你可知肇儿为何要针对太子?”
  昌平帝语气恶劣。
  敬王做惊讶状:“皇兄这是何意,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游戏而已,怎能谈得上针对呢。肇儿定是欣赏仰慕太子殿下,才执意想与殿下过招的。皇兄若不愿,臣弟把他叫回来就是。”
  昌平帝哼了声,肉眼可见的皱起眉:“肇儿和太子素不相识,连话都没说过,哪儿来的欣赏和仰慕。朕若没猜错,肇儿多半是见你总给太子送礼物,心里嫉妒了,才会故意找太子不痛快。”
  “朕听说,肇儿天生神力,九岁就能扛大石了,太子连个剑都提不起来,哪里是他的对手。肇儿这不是过招,分明是要令太子当众难堪。”
  “敬王,身为长辈,咱们最好还是专注自家孩子,别老操心别人家的。若因你的不恰当而行为引起晚辈间的矛盾,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敬王一笑,道:“皇兄所言极是,臣弟非常同意皇兄的看法。可话说回来,同为叔叔,咱们除了专注自家孩子,也不能丢下太子不管呀。”
  “再说,太子殿下于臣弟而言,也算不上……别人家的孩子吧?”
  昌平帝面色倏地一沉:“老三,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敬王微笑着与昌平帝对视:“臣弟是什么意思,皇兄难道不明白么?”
  兄弟两人,隔着空气无声交锋,丢眼刀,直到少年无辜而柔弱的嗓音再次在宴席间响起。
  “不过,孤虽然不会功夫,但还是很喜欢玩游戏的,尤其是扔雪球,孤最喜欢了。”
  “投壶,应该跟扔雪球差不多吧。”
  “世子呢?世子喜欢扔雪球么?”
  穆肇:??
  “看世子的反应,一定是喜欢了。”
  少年放下手里的果汁,眼睛一弯,道:“既然世子非要和孤比试,那孤只能勉为其难的拖着病体上场了。”
  “唉,孤这个太子,实在是太可怜了,明明已经虚弱成这样,还要维持储君的体面。”
  “待会儿扔雪球的时候,世子可要让着孤一些。”
  穆肇黑着脸纠正:“是投壶,不是扔雪球。”
  “左右在孤看来,都差不多的,不就扔东西么。”
  少年一脸无所谓的从案后站起。唉,失去了香包的他,实在是太伤心了,只能欺负欺负人来缓解心情了。
  “王福来。”见他的太子竟然真被逼得上场,昌平帝吓得脸都白了:“你赶紧带人去旁边盯着,莫让敬王世子伤了太子。”
  他那个侄儿,可是九岁就能扛大石了,说不准现在都已经能扛大鼎了,万一把他的太子当鼎扔了怎么办。
  “这次太子恐怕凶多吉少啊。”
  一名武帝朝老臣假惺惺感叹。
  如果能借敬王世子的手除掉小太子,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谁说不是呢。”
  另一老臣递给老伙计一记你晓得我晓得大家都晓得的眼神:“那可是敬王世子,连二皇子都只有被按着打的份儿,何况是弱不禁风的小太子呢。”
  看来今晚上回去,又得熬夜把那封请求立大皇子为储君的折子拿出来润色一下了,至少得在最前面补一段沉重悼念小太子的悼词啊。
  四舍五入,小太子这也算因公殉职了。
  于是,无论是担忧他的太子被当做大鼎扔掉的昌平帝,还是各怀心思的吃瓜大臣,还是想看看小崽子到底要玩什么花招的卫昭,还是满血复活等着穆肇倒霉的穆骁,所有人都无心吃宴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赛场。
  赛场上,穆肇望着一丈外的双耳细颈高壶,先倨傲的瞥了眼穆允,而后扬声吩咐侍者:“去,把壶移到三丈外。”
  !!!!!
  众人哗然,连穆骁都猛地睁大眼睛。
  三、三丈?
  要知道,雅歌投壶作为一项娱乐活动,普通玩法其实是把壶放在两矢半的位置,今日为了增加比赛难度,放到一丈外已经很考验投壶者的技艺了。现在这个敬王世子,竟然要把壶放到三丈外,他是疯了吗?
  对于众人吃惊、意外甚至是震惊的反应,穆肇极满意,极享受,于是挑眉问穆允:“虽难了点,可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太子殿下可以接受吧?”
  “嗯!”
  少年很配合的点头。
  “世子想增加难度,孤当然没问题。”
  “只是……三丈会不会太近了?十丈如何?或者二十丈也行?”
  “那样玩起来才更有意思啊。”


第70章 运气
  穆肇难以置信的望着穆允。。
  十丈?二十丈??
  这个前朝小太子是疯了吗?
  这下; 在观景台上观赛的大臣们也不觉得敬王世子疯了; 而是觉得,俩人都疯了。
  “儿啊。”
  马将军愁眉不展的问吴公子:“太子他会不会根本不会玩投壶啊?”
  他敢用一个武将的尊严发誓,这投壶跟扔雪球真的差别挺大的; 决不是一回事。小太子明显是用扔雪球的规则来玩投壶啊。扔雪球是扔的越远越有成就感; 可投壶考验的是准头啊。
  现在儿子和小太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小太子的未来; 直接关系到儿子的未来,在他想到办法把儿子从羽林军捞出来之前,小太子可千万别有什么三长两短才好。
  唉。吴将军心累的叹了口气。
  生活这个小妖精,实在是太会作弄人了。帝京城那么多品学兼优的贵族子弟; 他儿子跟谁交朋友不好; 干嘛非要跟一个随时可能被废掉的前朝小太子交朋友; 以至于现在同僚们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傻缺。
  吴公子今日也来了,但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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