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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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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昭加快速度掠向屋脊,张目一望,只见小院上空寒光闪烁,十几道黑影正围着中间另外三道黑影,剑光四溅,斗得难解难分。很快,又有数条黑影自院内拔地而起,加入到战斗里,被困住的三人见大事不妙,猛掷出一个□□,朝驿馆外逃去。
  那些负责看护小院的高手倒也不恋战,见人逃走,再度悄无声息的四散蛰伏起来。等驿馆守卫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空气一片死寂,哪里还有半点恶战痕迹。
  卫昭又待了片刻,心知这小院中的秘密并非一时半刻能破开,需另想良计才行,亦悄然离开。
  ……
  从猎苑出来之后,穆允就感到有些不适,等被高吉利一路搀着进了马车,便冷汗淋漓的瘫软在榻上,再无多余力气。
  “殿下可好些了?可要奴才去禀明陛下,传个太医过来?”
  高吉利隔着车门,担忧的问。小殿下的脸色实在太差了,他很不放心。可小殿下对请太医这件事又素来很忌讳,高吉利不敢擅自做主。
  穆允神智有些不清的蜷在榻上,眉心紧蹙,额上、面上及手脚心全是汗。闻言,少年极力压下眸底涌出的血丝,哑声道:“无事,不必管我。”
  “不要,不要惊动其他人。”
  又一阵剧痛自丹田深处涌起,少年死死咬唇,右手五指紧攥住身下薄毯,纤丽的面苍白得几近透明。过了好久,这一阵痛才慢慢褪去。
  马车还在飞速颠簸,少年睁眼,星眸木然的望着摇晃的车顶,大口大口喘着气,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诡异的泛着红光的血线,再度自左臂慢慢浮出,从中指一直蔓延而上,边缘处泛着青光。只不过,这次血线的长度,直接蔓延过了肘部,比上次更长了。
  穆允偏头,面无表情的盯了那血线片刻,便放下雪袖,往里面缩了缩,把自己更紧的蜷在一起。
  三年了,这是第一次,在没有任何外部刺激、他也没有擅动那股内力的情况下,突然发病……
  他知道,是那个人来了。
  那只香包……昨夜敬王带来的那只散发着奇怪味道、诱他心智大乱的香包,必是出自他之手。
  那个魔鬼,永远都知道如何轻而易举的拿捏他的痛处。
  今日……呵,今日敬王故意当众提起谛听之事,是第二件大礼么?
  穆允再度疲惫的闭上眼,长睫却止不住的轻轻颤动着。
  他知道,这一日迟早都会来的,他也知道,他是注定要沉沦进黑暗里的,他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到底在不甘心什么呢。少年迷迷糊糊的想着,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太累了,他需要好好睡一觉,再想这个复杂的问题。
  自从便宜师父回京之后,他真是越来越爱胡思乱想了。便宜师父……喃喃念着这四个字,少年怔了怔,仿佛于黑暗中捕得一线阳光般,羽睫陡得停止颤动。
  此时马车恰好行到一个无人的街道,高吉利见小殿下自从说了那两句话后就再无动静,正担心,忽见前面高墙上蹿下一道黑影,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呼道:“有刺客,快……”
  刚从驿馆出来的卫昭:“……”
  “是本侯。”
  卫昭揭掉蒙面面巾,露出俊朗面孔。
  “定北侯?!”
  高吉利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本已抽出刀剑准备迎敌的太子府亲兵也面面相觑,紧忙收起兵器。
  “侯爷这是……?”
  “有桩案子要查,不便泄露身份。”卫昭简单一句带过,便扫了眼紧闭的车门,问:“殿下在里面?怎现在才回府?”
  “是。宴会结束后,陛下留殿下、几位皇子和敬王世子说了会儿话,故而晚了。”
  高吉利面上淡定,心里暗暗叫苦,怎殿下每次发病都能撞见定北侯呢?这到底是什么孽缘。高吉利生怕卫昭一时兴起,要进马车里见小殿下,忙道:“就是回来路上,殿下身体有些……”
  “孤没事,就是路上有些犯困而已。”
  高吉利话没说完,马车门突然从内打开了,少年探出头,除了乌发湿漉漉的,面色有些苍白,倒瞧不出有什么异样了。
  卫昭施然行礼:“臣见过殿下。”
  “卫侯不必多礼。”
  少年瞄了眼卫昭身上的夜行衣:“卫侯是一个人么?不如坐孤的马车,孤送卫侯回府吧。卫侯这身装扮,走在街上恐怕多有不便。”
  卫昭想了想,道:“也好。那就有劳殿下了。”
  少年眼睛亮了亮,强撑着下榻,尽量掩住病态,到侧边坐下。卫昭跃上马车,自坐到另一侧。
  马车继续辘辘而行。
  卫昭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少年,发觉这小崽子今夜格外安静,格外话少,额面上还残留着未完全拭去的冷汗,不由问:“殿下身体不适?”
  穆允下意识把左手往雪袖里缩了缩,道:“孤很好。”
  这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卫昭的眼睛,卫昭瞥见少年指间似有血色一闪而过,皱眉道:“殿下手受伤了?”
  穆允迅速摇头,极力稳住紊乱的呼吸,道:“只是今日投壶时不小心被箭割了下而已,并无大碍。”
  回答完,便又不说话了,并将左手彻底藏在了袖子里。
  习惯了这小崽子黏人难缠的劲儿,卫昭倒有些不习惯眼下这情景。心想,莫非这小崽子还在因为香包的事记恨他?
  思及此,卫昭下意识扫了眼少年空空如也的腰间。
  他确实没料到,这小崽子,竟然真的没有香包佩戴。就算没有长辈赠送,每年司衣局不也会赶制一批香包么,怎会没有这小崽子的。这两日端午宴上,除了昌平帝和蜀中而来的敬王一行,似乎人人身上都挂着香包的。他是不是不该强行要回那只香包……
  可卫昭迅速否决了这个想法。
  若不讨回,以这小崽子的德行,不出几日,满朝文武都会知道他做女红的事。
  至于敬王,卫昭忽然想起了敬王不远千里带来的那只香包,也想起了从兵部官员那里听来的荒谬流言。
  “敬王似乎对殿下很上心。”
  卫昭试探着说了一句。
  一阵沉默后,少年轻轻摇头,语调里满是冷漠和厌恶:“孤和他一点都不熟。”
  察觉到对面少年对这个话题的强烈抵触,卫昭识趣的不再多问,但也愈发笃定,敬王和小太子之间,应是有某种外人所不知的纠葛的。
  不一定是那个传言。
  因为在卫昭看来,那个传言,也委实荒谬了一些。
  卫昭再度把目光落在穆允身上,心想,今夜这小崽子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啊,莫非真与敬王有关?
  “卫侯……今夜是去查什么案子了?”
  卫昭思绪翻飞时,对面少年忽又开口,并小声问:“是不是,去抓那个潜入帝京的谛听杀手了?”
  卫昭点头:“算是吧。”
  “那卫侯可把人抓到了?”
  “尚未。”
  “如果卫侯抓到了那个杀手,会如何处置他?”
  “自然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那到底是如何处置?”
  卫昭顿了顿,道:“先逼出口供,将谛听连根拔起,再杀。”
  马车忽然陷入沉寂。
  见小崽子又不说话了,卫昭还以为是方才自己语气太过冷厉,把他给吓着了,便放缓语气,道:“殿下放心,这些事自有臣去操心,殿下不必太过忧虑。”
  “嗯。”
  好半晌,少年点头,道:“孤相信卫侯。”
  ……
  回府后,穆允没有沐浴,直接把自己关进了书阁里,不准任何人靠近。
  月色如水,隔窗泄入,照在南窗下抱膝而坐的少年身上。
  高吉利远远守在阁外,不时回头望一眼灯火通明的书阁,再叹口气。最近,小殿下那怪病发作的似乎频繁了许多,希望小殿下能平安熬过去,莫出什么大事才好。
  月上中天时,一个瘦矮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书阁外,在窗上印出一团模糊影子。
  “咳咳。”
  那太监似受了伤,以手掩唇低咳两声,方可怜兮兮道:“殿下明鉴,这一次,属下可真是尽了全力,连很多平时不舍得动用的暗桩都投进去了,但敬王身边实在太多高手了,属下们刚靠近那处小院,便遭到了惨烈围攻,咳咳,要不是属下命大,恐怕都没机会回来见殿下了。殿下您是没看到,属下光胳膊上就挨了三刀,现在还在滴血,属下其实晕血呀,但为了殿下,属下还是努力克服了自己的恐惧。属下对殿下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穆允面无表情的听完,哑声道:“你走吧,以后,不必再来这里。”
  “孤,会自己解决的。”
  太监一听就急了:“殿下是在责怪属下无能吗?这样,殿下别生气,等属下回去重整人马,再闯他一次……”
  “不必了!”
  少年眸间倏地涌起密密血丝,不耐烦的道:“孤的话,你听不懂么,滚!”
  太监这下真慌了,怆然道:“可属下受命保护殿下……”
  “滚!”
  少年急速喘了口气,眸底血丝繁密生长,两只瞳孔里都泛起诡异血光。
  “是、是。”
  太监不敢硬来,只得先不甘心的退下。
  ……
  卫昭回府之后,迅速收拾妥当并换了身衣裳,便连夜进宫,将那堆瓶瓶罐罐交给了太医院的值夜太医。
  太医一一检查过,惊讶的道:“朱砂,血石,赤壁,九骐草,文殊兰……这都是炼丹之物啊。”
  文殊兰?
  卫昭皱眉。难怪他会觉得其中有一股味道隐隐熟悉,原来竟是文殊兰!


第73章 引蛇
  “用文殊兰炼成的丹药?”
  还在御书房批折子的昌平帝听到消息; 亦是一惊。
  昌平帝沉吟片刻; 道:“朕记得爱卿说过; 谛听就是用文殊兰来对里面杀手进行控制训练的。这两者之间,是否有关联?”
  王福来明白陛下和定北侯这是要商议大事了; 根本不必吩咐,就自觉的带着宫人退出了殿外,并将殿门严严实实关上。
  身为内廷总管,能力如何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有眼色。
  卫昭一笑; 点头:“臣的忧虑; 与陛下一样。若谛听当真投靠了敬王,敬王很可能是要用这种丹药来挟制对方。”
  “可谛听又不傻; 岂会心甘情愿受敬王挟制; 所以炼丹者故意在丹药里加了其他东西; 尤其是味道较浓的九骐草; 用来遮盖文殊兰的味道。臣问过太医了; 文殊兰是一种药性很烈的迷药; 长期服用会导致血气冲逆经脉紊乱,而这味丹药单从配方看; 恰好有平衡血气的作用; 谛听杀手长期受文殊兰控制,恐怕或多或少都有血气冲逆之症,如果敬王用这个理由来骗那些杀手服下丹药,对方很可能不会设防。”
  昌平帝怒不可遏:“爱卿的意思是; 谛听,很可能已经被敬王控制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当事实残酷无情的摆在眼前时,昌平帝依旧抑制不住的震惊、心痛。他那个胞弟,果然包藏祸心,并不像表面表现出的那样与世无争,愿意安安分分当一个闲散王爷。他分明已经知道掌握了谛听下落,昨日宴会上却故意贼还捉贼,扰乱民心,何其可恶。
  他们兄弟二人,难道生来就注定要刀兵相向、水火不容么?在幼时,他们也曾亲密无间的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一起背着父皇和母后偷偷溜出宫去玩,做了错事,他们也曾毫不犹豫的为对方背锅受罚,他们是血脉相连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呀,为何就不能像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一样团结友爱,互为依靠。难道坐在这把龙椅上的人,手上就注定要沾着兄弟的血?孤家寡人,合该如此么?
  他的下一代呢?难道也要重复他的悲剧?不,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昌平帝知道,身为帝王,他没有资格太久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否则就显得太矫情,因为有太多更重要的事,还在等着他拿主意。
  调整了一下情绪,昌平帝道:“爱卿继续说。”
  “是,臣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卫昭声音如常,好像根本没注意到昌平帝方才的失态:“臣怀疑,敬王虽然控制了大部分谛听杀手,但还有一人,尚在他控制之外。”
  昌平帝又在心里默默遗憾了一番,这样贴心又能干的臣子竟然不能收为女婿,方道:“爱卿是指那个少年?”
  “没错。那个少年,应在谛听中担任着极重要的角色,或者是有其他重要作用。敬王应是为了寻找那个少年的下落,才不远千里,冒险入京。而敬王故意在宴席上提起三年前那桩旧案,恐怕也是想借陛下之手把那个少年挖出来。帝京城毕竟不比蜀中,敬王无法大张旗鼓的寻人,可现在有了缘由,敬王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说自己是为了给裴将军报仇雪冤。”
  “臣还怀疑,那处小院里住着的神秘人,就是淳于傀。淳于傀精通炼丹之术,又是李天师得意高徒,极可能和多年前被李天师囚禁的那个少年也有过牵连,也极可能知道一些有关谛听的秘密,敬王把他带在身边,目的昭然若揭。”
  昌平帝点头:“那依爱卿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卫昭道:“敬王心思缜密,城府太深,在掌握切实证据前,不宜打草惊蛇,届时若被他反咬一口,陛下反而要背上构陷兄弟的恶名。臣以为,不如抛出诱饵,引蛇出洞。”
  昌平帝想了想,道:“爱卿是指……那个少年?可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点?毕竟,我们对那个少年的长相特征一无所知。”
  卫昭:“臣记得,淳于晏在供词里提过,李天师喜欢狎玩漂亮的男童,自从得了那少年后,再没有祸害过其他男童。那个少年的姿色,应是绝佳。帝京城这么大,找一个姿容出色的少年,应该不难。”
  “好。此事便交由爱卿全权调度,有何需要,尽管同朕说。”
  “臣遵旨。”
  ……
  由于在投壶场上失去了风头,次日,二皇子穆骁特意骑了去年生辰时父皇送他的一匹紫骝马去上朝。
  听着心爱的小马踩在路上发出哒哒的马蹄声,穆骁的心也欢快的蹦跶着。
  他坚信,在骑术这项技能上,穆肇绝对要被他踩在脚下嘲笑。因为蜀中那穷乡僻壤山多啊,山多了就路陡,路陡了就骑不了马。所以作为一条地地道道的蜀中小巴蛇,穆肇根本就没有练习骑术的条件。
  今天,穆骁就要骑着他漂亮威风的紫骝马,去好好给那条蜀中小巴蛇上上眼药去,教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皇族风范。当然,如果能顺便秀两下骑术自然是最好的。
  可等真正走到街上,穆骁就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这明明是早高峰啊,街上怎如此冷清?买早点的没出摊也就算了,怎么平日喜欢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官员们也都不见了?还有,街上那些跑得飞快的轿子是怎么回事,后面有狼在追吗?
  “二皇子,你站在这大街上作甚?”
  一顶轿子旋风般刮了过去,又旋风般刮了回来,辅国大将军苏贵隔着轿帘探出个脑袋,震惊的看着自己外孙子这身行头。
  终于见着一个熟人,穆骁激动道:“上朝啊。”
  要不然他都要以为今天早朝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取消了。幸好幸好,父皇还没厌弃他到那种程度,连取消早朝都不派人通知他一声。
  “大将军您这是?”
  穆骁惊讶的发现,老头子今日竟然穿了一身闪瞎眼的紫金戎装,头上还顶着一顶结实的钢盔,一副要带兵出征的架势。
  最近又有外敌入侵了,他怎不知道?
  苏贵顾不上说话,直接让人把外孙子从马上扯下去,塞进自己的轿子里,才急道:“二皇子糊涂啊,现在那个谛听杀手就隐藏在京城里,随时可能窜出来杀人,二皇子身份贵重,理应更爱惜生命,怎么还敢骑马在街上行走?”
  这不是站在那儿当靶子给人削嘛。
  老头子说话的功夫,穆骁看到,街上又好多顶轿子旋风般刮了过去。由于坐了两个人,他外公这顶轿子有点刮不起来,速度慢了许多。
  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掉了脑袋,穆骁也有点后怕,道:“那什么玩意杀手,真那么厉害?”
  “当然。”
  苏贵叹息一声,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恐怖时期:“听说那个杀手个个形如鬼魅,被杀掉的人,往往连惊呼都没有发出,脑袋就已经掉了。”
  “总之,这段时间除了上朝,二皇子最好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哪里都不要去。”
  ……
  “魁首,听说了吗?那个谛听的杀手,已经混进了帝京城。”
  城西的一处茶馆里,三个做伙计打扮的人正蹲在后厨,心不在焉的洗着碗。
  蹲在中间的伙计熟练的把一只油碗往热水里过了一遍,又熟练的把碗洗净擦干,归置到它该有的位置,才长长,长长的叹了口气。
  帝京这个地方,对他实在太不友好了。
  一月前,他还一身锦袍坐在二楼雅间喝茶,一月后,他已可以内心毫无波澜的蹲在后厨刷碗,生活无情的告诉他,杀手,也是需要生计的。
  更特么可恨的是,一月洗碗生涯,竟然让他体味到了做杀手时从未体味过的安全感。这可恶的刷碗,竟然在无形中消磨着他的意志。
  帝京的风水,实在是太诡异了。他需要多强大的信念,才能秉持内心,不被这群庸俗至极、只满足一日三餐的凡人给同化了。
  “魁首?您怎么不说话?难道您忘记了您的梦想吗?”
  杀手乙见魁首对这么劲爆的消息都毫无反应,不由深深担忧起了自己和组织的前途。他大好年华,有为青年一个,可不想蹲在这鬼地方刷一辈子的碗。
  魁首差点想说,他真的忘记了。
  但很快,他想起来了,他,帝听魁首,可是立志要做杀手界扛把子的男人,只有居无定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才配得起他的身份。
  “当然没有。”
  魁首深沉的答道。
  “只是,主上到现在都没有联系我们……”
  我们也不好主动凑上去啊,毕竟混得这么惨,连衣服都输光了。杀手,不要面子的吗。
  等凑够路费回了蜀中,他们照样可以重头再来。帝京这块难啃的骨头,还是交给别人啃吧。
  杀手甲道:“可是魁首,属下听说,主上昨日就抵达帝京了。”
  魁首皱眉:“此话当真?”
  他这两天刷碗刷的实在太投入,竟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
  杀手甲道:“千真万确,现在外面都传遍了。”
  魁首陷入深思。
  主公到了帝京,却不联系他们,这说明什么,说明,主公很可能已经把他们忘了……
  莫非连主公也瞧出来,他们与帝京的风水不太合?那个谛听杀手蛰伏入京,难道是奉了主公命令?
  呵,主公,这是在用谛听羞辱他们帝听啊。
  “王大柱,谁是王大柱,外面有人找你!”
  茶馆的管事这时突然进来喊了一嗓子。
  杀手甲和杀手乙同时激动的看向中间擦碗的魁首。
  王大柱?!
  这是主公和他们约定的接头暗号啊。主公,终于想起了他们!
  二楼,茶馆雅室。
  穆肇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系着围裙的三个傻大个:“你们就是我父王重金雇佣的杀手?”
  不该啊。
  这一身猪油味儿是怎么回事。
  ……
  众臣在惶惶不安了一整日之后,次日一早,宫中就传来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当年灭了裴将军满门的那个谛听杀手,已经被定北侯卫昭拿下,因犯人身份特殊,杀伤力极大,现在就被秘密囚禁在京郊的紫霞观里。
  穆允请了两日假,一直没去上朝,听到消息大吃一惊:“你说谁被抓到了?”
  高吉利乐呵呵道:“就那个谛听的杀手啊,定北侯可真是厉害,才短短两日,就把人给逮住了。”
  不对。
  肯定有问题。
  难道是……
  穆允蓦然变色,立刻从榻上爬了下来,把果汁往高吉利怀里一塞,穿上靴子就往外跑。跑到一半,忽又停下,转头,异常平静的对高吉利道:“你现在立刻让人去散布消息,就说孤昨夜外出,至今未归。”
  “殿下要去做什么?”
  等高吉利追出去,院中空空如也,那里还有自家小殿下的身影。
  “殿下呢?”
  高吉利急问家将。
  家将一脸懵:“啊,殿下,殿下不是在书阁吗?殿下出来了?”
  高吉利:!!
  这一个两个,都眼瞎了吗!


第74章 白影
  因为是武帝御笔敕封的皇家道观; 外加上一任观主李天师在百姓中人气极高; 有“活神仙”的称号; 紫霞观的香火一直很旺盛。
  一大早,赶来上香的百姓见观门紧闭; 山上山下都站满杀气腾腾的官兵,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啦?”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连皇家道观都敢围。”
  “嘘,小声一点,没看到那些士兵肩上都绣着麒麟图案吗?那可是北疆大营最精锐的部队麒麟军的标志啊。”
  “你的意思是; 定北侯来上香了?”
  提起这位保家卫国战功赫赫的大英雄; 百姓们都肃然起敬。
  一个来替儿子求姻缘的胖大婶道:“你们猜定北侯来求什么,我猜和我一样; 求姻缘。听说定北侯这些年一直忙着建功立业; 连媳妇都没讨到呢。”
  “别瞎说。”另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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