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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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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呢。”
“别瞎说。”另一大姐表示不信:“你以为定北侯和你家这歪瓜裂枣一样; 到这把年纪还讨不到媳妇?我可听说; 陛下已经把他最心爱的公主下嫁给定北侯了; 婚期就定在明年三月。”
一个在山脚下卖线香的小贩强势插话:“不对吧; 咱们陛下不是只有六位皇子吗?哪里来的公主?”
“瞧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小贩的发言立刻引来大妈大婶们的围攻:“陛下怎么可能没有公主,历朝历代; 哪个皇帝能没个公主。”
在最爱听什么“醉打金枝”“秦香莲”“女驸马”这类戏文的大妈们看来; 公主就是皇帝的标配,公主就是话本里最标准的恶毒女配,没有公主,戏还怎么唱; 话本还怎么写,她们还听什么看什么。
声讨完无知的小贩,大妈们开始心疼他们的大英雄。
“听说公主都骄纵任性,蛮不讲理,成婚以后,定北侯恐怕要受不少委屈。”
“不止定北侯,卫老夫人恐怕也要跟着受委屈。可怜老夫人,一大把年纪了,见了自己的孙媳妇还要行礼。老话怎么说来着,做什么,也别给皇家做女婿。”
“可那有什么办法,这是御赐的婚,要是抗旨不尊,可是杀头的大罪。”
“你们说,今日定北侯过来上香,会不会是求神仙保佑,别让他娶公主。”
大妈们一听这话,简直心都要碎了。他们的大英雄,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都没有退缩过,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婚事来求神仙帮忙,那得多无助多绝望。可见陛下的那个公主,性子一定很刁蛮很任性很不讲理。
嗯,回去一定要让书馆的先生把这个恶毒的公主好好编排一番,写进话本里。
守在山脚下的数名北疆骑兵听那些大妈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活灵活现,不由纳闷,帝京百姓,脑补能力都这么强吗?要不是知晓陛下真的没有公主,他们险些就要信了。
大妈们讨论的热火朝天之际,忽一道白影从天而降,衣袂如雪扬,闪电般自众人面前飞驰而过。
大妈甲:“咦,你们看到了吗?刚刚那是谁?”
大妈乙:“好像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骑着一匹威风的白马。”
大妈丙大惊失色:“哎哟喂,会不会是那个刁蛮的小公主知道定北侯在这里上香,一怒之下追过来了?”
大妈丁深以为然:“那定北侯,可真是好惨一将军。”
发现有人硬闯,山下守兵立刻吹响警戒哨。
山上守兵只当是目标出现了,手一挥,隐在暗处的弓箭手立刻拉满弓弦,将冷箭对准道路,其余蛰伏的士兵也迅速由防御变为进攻姿势。
“是孤!”
少年翻身下马,及时阻止骑兵首领将要划出的手势。
看清少年容貌及手中所持飞鸾令牌,骑兵首领亦大吃一惊:“太、太子殿下?”
这种紧要时候,小太子来捣什么乱。
骑兵首领连忙打了个收的手势,防止手下误伤了小太子,近前行过礼,恭敬问:“殿下过来是……?”
“孤来找卫侯!”
少年直奔观门,要进去,却被两名守兵拦住。
“殿下!”吓得首领紧忙追了上去,胆战心惊道:“殿下,今日我们侯爷在此地有重要公务要办,殿下若有事找我们侯爷,不如改日吧!”
除了捣乱,首领实在想不出小太子突然出现在此地的第二个理由。
今日为了引出那条大蛇,侯爷命人在观内布了重重机关,小太子若贸然闯进去,破坏机关事小,打乱整个计划就不妙了。
穆允皱眉:“孤找卫侯,也是有很重要的事,若误了,你们谁承担的起?”
“这……”
骑兵首领一时判断不出这话的真假,迟疑间,少年已一脚踹开观门,闯了进去。
“殿下!”
骑兵首领吓得脸都绿了。
穆允也很快发现不对,因为他刚踏过门槛,脚下地面就忽然晃了起来,紧接着有利物破风声划过耳畔。
那是……
穆允微微变色,躲开于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可那样会暴露功夫,如果不躲开,背上可能要被戳好几个血窟窿,片刻纠结间,一只宽厚的手已将他拦腰抱起,几个翻转,完美避开暗器攻击,飞快掠到了一处屋檐上。
熟悉的凛冽气息扑面压下,穆允下意识抱住了对方的腰。
卫昭身子一僵,屈膝半跪在檐上,有些头疼亦有些意外的盯着这个关键时刻还不忘给他惹麻烦的小崽子,问:“殿下来此处做什么?”
少年似还没从方才那惊魂一幕中回过神,睁大眼睛望他片刻,方松了手,一骨碌从他怀里滚了出来,握紧小拳头道:“孤是来帮卫侯的!”
“孤听说,卫侯已经抓到了那个可恶的杀手。”
“卫侯故意把那个杀手囚禁在此处,就是为了引他的同伴过来,将他们一网打尽对不对?”
“这样大好的立功机会,孤岂能错过,卫侯也一定不介意把功劳分给孤一些吧?”
空气一阵静默。
卫昭嘴角抽了抽,甚无奈的盯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片刻,道:“这不是儿戏,殿下休要再开玩笑。臣立刻让人送殿下回去……”
“侯爷!”
话没说完,一个亲兵神色慌张的落在对面屋脊上:“侯爷不好了,咱们找的那个人,突然恶心呕吐,腹泻不止,怕是撑不住了!”
第75章 羽毛
“怎么回事?可让医官看过?”
“是。”亲兵惶恐:“医官说可能是天气燥热; ‘人犯’中了暑气; 才会刺激肠胃; 引起呕吐腹泻反应。”
这个假诱饵是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如果情况无法缓解; 那就只能换人了。在帝京找一个十六左右、相貌中上的少年虽不难,可现在消息已经放出,敬王的人马随时可能杀进来,箭在弦上,他上哪儿再变一个大活人出来。
“本侯去看看。”
卫昭起身欲走; 穆允忽道:“不如让孤去吧!”
“孤听说那个杀手是个少年; 年龄与孤相仿,不如; 就让孤去假扮那个杀手; 引他的同伙出来吧!”
亲兵惊讶的张大嘴。小太子; 这是认真的吗?娇娇弱弱的小太子; 竟然还有这样的胆量和勇气?
卫昭断然摇头:“不可; 此事太过冒险。殿下身份贵重; 岂能以身涉险。”
少年从檐上爬起来,蹬蹬蹬拦到他面前; 道:“不是还有卫侯吗?卫侯一定会守在孤身边; 片刻不离的保护孤对不对?孤既是储君,更应该身先士卒,和大家一起作战,如果遇到危险就往后躲; 百姓们会看不起孤的。”
“再说,除了孤的提议,卫侯还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吗?孤听说那些杀手都狡诈的很,如果卫侯随随便便找个人顶上去,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卫昭有些意外。
这个小崽子,竟然猜到了他的计划?
今日他们要面对的并非普通恶徒,而是武功深不可测的谛听杀手,别说是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恐怕连朝中那些武将都没胆量来当这个“诱饵”,这个平日娇贵的要命的小崽子,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敢以身犯险?
“殿下可想清楚了?”
卫昭直视少年双眼,再次认真问。
平心而论,他是不愿意如此安排的,可这小崽子有句话说对了,现在,他的确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少年重重点头,眼睛晶亮:“孤相信卫侯!”
“卫侯放心,孤虽然武功不好,可运气一直很好,有孤在,卫侯一定可以旗开得胜,把那些恶人一网打尽的!”
“而且孤很聪明,反应也很快,绝对不会给卫侯拖后腿的。”
“好。”卫昭于是把人带下屋檐,吩咐亲兵:“送殿下去石牢那边。”
“石牢?”少年立刻紧张道:“卫侯不陪孤一起去吗?”
“呆在那样黑漆漆的地方,孤会害怕的。”
亲兵心情越发复杂,如此胆小的小太子,竟然敢不怕死的去当诱饵引诱谛听杀手,那需要下定多大的决心鼓足多大的勇气呀。朝中关于小太子的那些负面流言,真的可信吗?以他观察到的事实来看,这分明就是一个柔弱坚强又有勇有谋的五好少年,哪里凶狠暴戾了?哪里喜怒无常了?一定是有人嫉妒太子殿下的运气,才故意捏造出那些不实谣言来诋毁殿下名声,真是太可恶了。
卫昭打量着这个方才还信誓旦旦保证不会给自己拖后腿的小崽子,顷刻,勾唇笑道:“臣再去检查一遍布防,稍后就过去。”
“好,那孤等着卫侯。”
得了承诺,少年才欢欢喜喜的跟着亲兵走了。
卫昭召来另一心腹问:“敬王那边情况如何?”
心腹道:“起床洗漱后,敬王打了会儿太极拳,就一直坐在院中喝茶,直到半个时辰前才匆匆离开了驿馆。随行的,还有住在那个小院的道士。”
“半个时辰前?”
卫昭长眉一挑。
他一大早就放出了消息,敬王为何一直等到半个时辰前才刚有所动作?而且很匆忙的离开,明显是得到了什么更重要的消息。只望,不要影响了他今日计划才好。
……
卫昭所选的石牢,正是当年李天师囚禁那个谛听少年的石牢。
一来,卫昭想确认淳于傀是否知道当年李天师所做的那些勾当。二来,这处石牢卫昭隐秘,易守难攻,暗道里还留存着当年李天师设计的一些精巧机关,很适合用来瓮中捉鳖。
然而穆允却对这鬼地方很抵触。
“这间石牢四面都是石头,实在太闷了,孤可以去其他石牢吗?”
少年抬眸,有些怯怯的问亲兵。
亲兵也很心疼的道:“此事属下不敢做主,必须问过侯爷才行。听兄弟们说,这间牢房似乎在很早以前就囚禁过一个谛听的杀手。大约是因为这个原因,侯爷才选了此处吧。”
“谛听杀手?”
“对啊,听说也是个年纪很小的少年,说不准和杀害裴将军一家的是同一人呢。”
穆允脸色不可避免的白了下。
亲兵忙道:“都怪属下多嘴,吓着殿下了。属下这就去把灯点亮,有了灯,就不会那么黑了。”
亲兵点的灯,也是原先就挂在石牢里的一盏破旧油灯。
穆允站在石牢门口,目光一一扫过墙上那些犹带着血色的刑具及地面残留的暗红血迹,幼时记忆山呼海啸般袭来,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那些血迹,层层叠叠,经年日久,早已渗进青石纹理深处,永不可能消除了,正如烙在他生命里的那些丑陋印记一般。
穆允视线游移一圈,从墙根的青苔到墙角的稻草,从打翻的烛台到溅了满地的碎瓷片,最终落在钳在石壁内的那把巨大的铁锁上。
“那可是一把上等好锁,听说是鲁班后人所制,叫什么千机锁,专门用来锁大盗的,江湖上早失传了,比司造局造出来的缉盗锁都好用。”
见少年一直盯着北墙上锁枷看,亲兵以为太子殿下是好奇,立刻在一旁热情介绍。说完,却发现少年依然一错不错的盯着那把锁,对他的话竟毫无反应。
血腥味和潮腐味同时刺激着鼻腔,穆允忽然胸口闷得厉害,掉头跑出去,扶着夹道的一面墙呕吐了起来。
亲兵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邪门的鬼地方,怎么进去的人都要头晕呕吐,如果太子殿下再病倒了,谁来配合侯爷的计划。
亲兵连忙端了碗凉水过去,担忧道:“殿下还好么?可要属下叫个太医过来?”
“不必了。”
少年喘着气,扶着墙站起来,缓了会儿,从亲兵手里接过水,漱了漱口,道:“孤没事,就是一时无法适应牢里的血腥气而已。”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卫侯,不然,他肯定会觉得孤娇气无用,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
“是。”
亲兵心里更气愤了。如此善良如此为人着想的太子殿下,宁愿撑着身体不适也要呆在那间肮脏的石牢里,配合侯爷完成计划,竟然还有人忍心编造那些恶毒的流言来诋毁他,实在太不是人了。
回到石牢,穆允没有再四处乱看,也尽量让自己忽略掉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只找了个没有血迹的干净角落坐下,乖乖等卫昭过来。
一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卫昭才姗姗来迟,手里还端着一碟颜色碧绿的糕点。
“这是观中厨子做的艾叶青团,里面放了红豆沙,殿下先吃些垫垫肚子。”
卫昭把碟子搁到地上,欲到外面守着,冷不防被人扯住衣角,回头,正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卫侯能呆在里面陪孤一小会儿么?就一小会儿。这牢内到处都是血迹,阴森森的,孤实在害怕。孤一害怕,就吃不下东西,吃不下东西,就会饿肚子。如果饿着肚子,孤体力不足,很可能会拖卫侯后腿的。”
不过吃个糕点,这小崽子倒能叭叭说出这么多歪理。
卫昭无端有些好笑,便很随意的在旁边坐下,道:“臣不能在里面久待,否则会引人怀疑的,殿下快点吃。”
“好!”
少年眼睛乍然焕发神采,一手抓起一只青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他其实没有多饿,甚至由于血腥味儿的刺激,胃里的不适感还没有消失,可好不容易有机会能缠住便宜师父片刻,他还是愿意做出这一点小小的牺牲的。
毕竟过了今夜,一切都会不一样,他和便宜师父恐怕再也没机会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的共处一室了,便宜师父也再也不会对他笑,还给他送糕点吃了。也会他会死,也许他会疯,也许,他会露出最丑陋最不堪的一面。
穆允在心里叹了口气,便宜师父还欠他一碗红豆冰沙呢,四舍五入,他也算吃到红豆沙了。
卫昭察觉到小崽子情绪突然有点不高,便问:“可是渴了?”
少年有些不舍的望他片刻,方乖乖点头。
卫昭心想,难道是因为糕点快吃完了,知道他要出去了,小崽子才突然流露出这副神色,这也太黏人了些。
亲兵很快端了两碗水进来,少年慢吞吞喝了两口,忽道:“孤记得,孤以前的父皇说过,为了防止任务失败后泄露秘密,谛听的杀手牙齿里都藏有毒药。就算不幸被捕,谛听的杀手从小就接受极严酷的训练,任何酷刑在他们面前都没有用,想从他们嘴里逼问出秘密,几乎不可能。卫侯如果想找出敬王谋反的证据,不如从控制谛听的丹药下手。”
“丹药?”
卫昭想起了那日从驿馆里发现的含有文殊兰的丹药。
少年点头:“谛听的杀手都是从孩童起便被关到宫中秘密训练,为了让他们彻底抛弃七情六欲,变成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负责训练的人会定期给他们喂食一种能迷惑心神的丹药,渐渐的,那些杀手会忘了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也忘了自己的父母与亲人。陪伴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杀戮和没有休止的残酷训练。所以,即使是朝夕相处的同伴,只需一个命令,他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会一剑刺进同伴心口。”
“但那些丹药也有很强的副作用,长期服用,会令人气血紊乱,经脉暴走,所以他们必须同时服用另一种能够平衡气血的丹药,来维持性命。”
“如果敬王控制了那些谛听杀手,那他手里一定会有那种丹药,以及为他炼制丹药的人。在以前,那种丹药都是一个叫李天师的人炼制的。”
虽然对谛听之事早有耳闻,但第一次听眼前少年娓娓道来,卫昭依旧止不住的心惊。他向来对豢养死士的做法深恶痛绝,就算地位再高的人,也不应为了一己私欲而剥夺旁人的人生,若是别的野心家也就罢了,武帝身为一国之君,竟公然作出这等违背天道人伦的事,简直丧心病狂,不可救药。
以前卫昭还担忧过小太子这个武帝血脉会和谛听有牵连,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他今日不惜以身犯险,又对自己说出这些秘密,想来也是为了洗脱嫌疑吧。
卫昭思绪翻飞间,身旁少年忽脸色一变:“他们来了!”
卫昭侧耳一听,果然有异响自暗道方向传来。他深深盯了某只小崽子一眼,方抽出腰间剑,吩咐左右:“关闭牢门,保护好太子殿下。”
“是。”
卫昭瞬间便消失在暗道深处,亲兵们也都刷刷抽出兵器,全神戒备,正要依照命令关闭牢门启动机关,忽觉眼瞧白影一晃,羽毛一般从眼前飘了过去。
齿轮的转动声在封闭的空间响起,牢门轰然合上。
一人惊道:“方才那是……”
另一人道:“大约、大约真是羽毛吧。”
若是个人,轻功也太恐怖了些,不可能的!
他们这里面,无人能做得到,就连侯爷也做不到,所以只能是真羽毛。
第76章 鬼蜮剑
暗道里横七竖八躺了好几具尸体; 两侧墙上全是血迹; 卫昭挥剑斩落两名迎面攻来的黑衣人; 贴着墙行了两步,身后猛一道劲风袭来; 卫昭飞身闪过,落地回头一望,暗吃一惊。
方才已被他一剑封喉的两名黑衣死士,竟挺尸一般站了起来,只是面部表情还维持着死状; 尤其是两只凸起的眼珠; 好像被注入了某种毒液一样,在油灯照射下散发着诡异红芒。
“复活”后的死士; 攻击力比之前更凶狠更灵敏; 卫昭腾挪间连刺数剑; 那二人都如同没有知觉的木偶一样; 任由心口、肩头、侧颈咕嘟咕嘟往外冒血; 手中剑在狭窄的空间里绽出幽冷银芒; 悍不畏死的攻向卫昭。
这是……傀儡术?!
卫昭心一沉,示意前来支援的亲兵退后; 飞身一跃; 在虚空处刺下雷霆一剑,果然,原本幽暗的甬道里,刷刷溅起一大片刺目白光。无数根细如牛毛的银线; 仿佛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在白光中乍然显露出诡秘身形。而被银线操控的死士,犹如被吸干精血粘在网面上的蜘蛛,千丝万缕的银线缠绕在他们骨骼深处,操纵着他们的行为和意志,让他们变成永远不会死去的不死人。
傀儡术是淳于一族的独门武学绝技,而傀儡的一切行为,都是受主人操控。这两名死士能毫无阻碍的找到石牢位置,显然是受了淳于傀指引。这个人,果然了解李天师的一切秘密。甚至,他还参与了更多的事,否则敬王也不会冒险将他收归麾下。
“侯爷当心!”
银线操纵下,黑衣死士再次猛扑过来,卫昭灌注内力,一掌拍出,两名傀儡直接化为血肉碎片委顿在地。失去了操纵物,银线也仿佛见光的毒蛇般,眨眼消失不见,缩回了洞里。
黑暗中,一道人咯吱咯吱活动着枯瘦的十指,微笑感叹:“不愧是卫侯,竟有如此深厚内力。”
与那十根枯瘦如鹰爪的手指不同,他背影清瘦,相貌称得上秀逸出尘,倒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卫侯等等孤!”
少年衣袍如雪,从暗道另一头跑了过来。
亲兵们都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石牢机关不是已经合上了吗?小太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这种危险时刻,作为“人质”,小太子不应该乖乖呆在石牢里吗?跑出来作甚?当靶子吗?!
卫昭亦紧紧皱眉,刚要让人把这只不省心的小崽子送回去,少年已奔至他面前,额上冒着汗,可怜巴巴道:“孤想过了,那石牢根本不安全,他们既然能找到这里,就一定有办法破解石牢里的机关。到时卫侯不在,孤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孤还是呆在卫侯身边更安全。”
说完不等卫昭开口,少年就迅速从雪袍上撕了块衣料下来,蒙到脸上,道:“孤把脸遮住,他们就辨不出孤是真是假了。”
亲兵们心想,嗯,辩是辨不出了,但带着小太子这个小拖油瓶,侯爷可就真成活靶子了。
卫昭眸光几变,最终严厉盯了少年一眼,道:“待在本侯身后,不要出来,否则,臣可不能保证殿下安危。”
“嗯!”
少年十分配合的点头,立刻乖乖躲到了卫昭后面,还不忘悄悄攥住便宜师父的银袍一角。
卫昭:“……”
这个小崽子,果然不经惯。
隐在暗处的道人,本在贪婪打量少年如星双眸、如缎乌发、以及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及见少年竟躲到了卫昭身后,并主动牵住卫昭衣角,一副孺慕依恋的样子,道人眼底立刻划过一抹阴鸷。
他十指如飞,愤怒的操纵手中银线,十多名死士同时朝石牢这边涌来,卫昭又挥掌拍碎数人,剑光过处,血色四溅,几乎一步一具尸体。
道人愈加愤怒,眼瞧着已经拦不住,身影一闪,也向暗道外奔去。
观内已经乱成一片,凶悍好战的北疆骑兵和招式诡谲的黑衣杀手混战在一起,各有伤亡,卫昭一现身,便立刻被十几道黑影团团围住。
卫昭挥剑撕开一道口子,挟起身后少年,往丹房后面的山上掠过,那里树木丰茂,比较易于隐藏。
卫昭把少年放在一处荫蔽的树梢上,自去对付追上来的杀手,这些杀手个个剑法精妙,卫昭即使武功再高深,应付起来也有些吃力,不多时,臂上便负了伤。然而杀手的数量还在持续增加,前面杀手倒下,立刻有新的杀手替补进来,显然越来越多的杀手都围向山这边了。
待终于解决完这波杀手,卫昭顾不得臂伤,迅速折回,挟起被他藏在树上的少年,往密林更深处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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