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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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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表哥,你快救救臣弟吧!”
  “宗律庭那帮狗奴才欺人太甚,不仅打臣弟骂臣弟,还给臣弟吃馊饭喝脏水,臣弟真的待不下去了哇……”
  “臣弟知错了!臣弟真的知错了!求皇帝表哥放臣弟回家吧!”
  穆真杀猪般的惨嚎响彻在园内,和以往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公子哥模样判若两人。昌平帝也没料到宗律庭管教人的手段如此厉害,短短半月时间就把人折腾成了这副样子,想起这阵子以老长宁王为首的宗亲的确消停很多,心里倒难免动了那么一点点恻隐之心。
  “你先……”昌平帝刚要开口,旁边忽传来两声柔弱的咳嗽声。
  昌平帝顿时顾不上穆真了,扭头紧张的问立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少年:“太子怎么了?”
  穆允捂着心口,面色苍白,皱眉道:“好大一股臭味,儿臣胃里有些恶心犯呕。”
  穆肇拿手扇了扇,语气恶劣的朝那名内官道:“太子殿下有伤在身,闻不得这些腌瓒玩意儿,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内官吓得噗通就跪了下去。
  昌平帝本来没注意,经穆允和穆肇一提醒,发现空气里果然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屎臭味,且是夹杂着某种动物粪便味道的屎臭味,不由脸一沉,龙目含怒的扫过去。
  内官磕头认罪,苦着脸道:“陛下明鉴,这腌瓒味道并非园子里散发出来的,而是……而是来自罪人穆真身上。他在这兔园子里主要负责铲屎。”
  立刻有内侍上前,七手八脚把穆真拖回原地跪好。期间穆真还想伸手去抓昌平帝衣角,被昌平帝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咳。”
  穆允捂着心口,蹙眉走到穆真跟前,道:“孤与表叔还真是有缘分,上次孤突然旧疾复发,表叔带着武帝遗诏闯进明秀山庄,要将孤关进宗祠惩治,孤惊惧之下,一连病了好几日,这次与表叔相见,孤又险些发病,孤与表叔之间到底是什么孽缘啊。”
  一想到今日自己这般下场全是拜这个前朝小太子所赐,穆真不禁怒火焚烧,面目狰狞:“我爹和宗亲们迟早要收拾你的,我看你能嚣张多久!”
  穆肇直接飞起一脚,将这个口出狂言的狗杂碎踹翻在地。心道,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也敢欺负到我家拖油瓶头上。
  这下,昌平帝仅有一点点恻隐之心也荡然无存了,他失望的看了穆真一眼,摇头,语气沉怒:“看来你在宗律庭呆的时间还是太短!”
  穆真惊慌失措的爬起来,呜呜咽咽的想继续开口嚎,却被内侍迅速拿抹布堵住了嘴。
  昌平帝已经懒得再理会穆真,为了安抚险些被臭味熏病的太子,便再度把话题拉到选兔子身上。
  穆肇直接一撩衣摆,落进了园子里,半道十分不客气的拿穆真的手当了回肉垫子,来回踩了两遍,把穆真疼得嗷嗷直叫。
  穆肇不怎么耐烦的看着自家小拖油瓶:“你看中哪只了?我给你捉。”
  穆允眼睛溜达一圈,慢腾腾伸出金贵的手指,先点左边一只,又点右边一只,过了片刻,又相中了中间一只,把穆肇点得头晕眼花。
  穆肇刚要发作,兽园门口忽传来一阵喧闹,原来是穆骁带着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以及小国舅苏玉麟往这边走来了,也是来选兔子的。
  昌平帝没让内侍阻拦。
  见亲爱的父皇竟然在陪狗逼小太子选兔子,穆骁吃惊兼震惊,穆骁身后跟的一串也吃惊兼震惊。
  但很快,令穆骁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二皇子躲避毒蛇猛兽一般迅速掏出帕子捂住口鼻,惊道:“谁在这里挖粪坑了!”
  内官只能又苦着脸把缘由讲了一遍。
  “哦。铲屎啊。”
  穆骁依旧拿帕子紧紧捂着口鼻,特别嫌弃看了活粪坑穆真一眼,然后、然后就踩着穆真的手进了园子。
  等进去之后,二皇子才露出一副惊觉自己踩了狗屎的惊痛表情,恶狠狠剜了眼穆真。
  穆真:??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见状,大约觉得这是一个仪式,在路过时,也纷纷效仿亲爱的二哥,你一脚我一脚踩得不亦乐乎。
  最后一个要进园的是苏玉麟。
  穆真抬起头,目光殷殷的望着这个和自己同为京中二世祖领头人的小国舅。
  苏玉麟两眼向上翻,俗称装瞎,拒绝接收来自友军的任何求助信号,特别果决的一脚踩了下去。
  穆真嗷得就嚎了一嗓子,几欲吐血!
  穆真撑着最后一口气问掌事:“那位和太子同来的,到底是谁?”
  掌事倒没抽他,道:“那是敬王世子。同为世子,人家可比你尊贵多了。”
  穆真:!!!!
  穆真简直昏厥欲死!
  同为世子,敬王都谋反了,为何敬王世子还能人模狗样的站在那里耍威风,而他不过犯了一点小错,就要被关在这园子里铲兔子屎,吃糠咽菜,干最脏最累的活。


第94章 药膳
  昌平帝即使再有兴致; 再想讨好自己的太子; 也决计不可能有时间亲自去喂兔子的; 但若交给内侍养,又显得诚意不够。昌平帝于是耍了个小心眼; 有些死乞白赖的道:“朕这两日实在是太忙了,太子可愿意先替朕照看两天兔子?”
  穆允怀里抱着兔子,抬起双星眸,幽幽冷冷的看了自家便宜父皇一眼。
  昌平帝近来也学会了厚脸皮,于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朕听说; 两个月大的兔子最难养活了; 朕真是担心朕政务太忙,一时顾不上; 把如此可爱的兔子给养坏了。这毕竟是太子亲自给朕挑选的兔子; 如果那样; 朕会非常伤心的。太子就先受累替朕看顾一阵; 等朕闲下来了; 立刻就把兔子接到身边养; 如何?”
  “而且太子身边恰好有一只大兔子,让大兔子带小兔子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啊。”
  穆肇在一边看着; 不知为何; 总觉得此刻这位皇伯父特别像一只哄骗无知少年的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皇帝陛下自然是有自己小算盘的,挑兔子是个一锤子买卖,但如果把兔子寄养在太子那里,他就可以经常打着探望兔子的名义去探望自己的太子了; 既合情合理,又不容易招太子的厌烦。
  穆允看了眼怀里已经趴在他胳膊上睡着的小兔子,最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抱着兔子进殿了,懒得揭穿便宜父皇的“阴谋”,也懒得多看便宜父皇一眼。
  昌平帝轻呼出一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两鬓因心虚而冒出的冷汗,心想,带孩子可真是太累了。要解开这孩子的心结,真是路岐而长,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因为有两只兔子要照顾,穆允忙得不亦乐乎,整个承清殿的内侍也都跟着忙得不亦乐乎。两日相处下来,内侍们渐渐发现,小太子似乎也不像他们以前所认为那么喜怒无常,那么不好接触,反而比其他皇子都直率坦荡,在他们这些内侍面前也从不摆什么皇太子的架子,即使他们偶尔粗手笨脚犯了些小错,小太子也从不借机找茬,反而会在大太监面前帮着遮掩。总而言之,内侍们惊讶的发现,和宫里其他或矫情或事逼的后妃皇子们相比,小太子竟算得上一个十分不错的主子。
  所以以前,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对小太子有那么深的误解呢,难道就因为小太子经常给陛下甩脸色,经常拒绝喝药拒绝陛下其他的安排?仔细想想,小太子那都是针对陛下的意气之举,而并非针对他们这些内侍。亏得他们还听信谣言,经常和其他宫人一道在背地里说小太子的坏话,真真是瞎了狗眼烂透心肝了。
  因为这份愧疚,因为这份“喜遇明主”的惊喜,内侍们伺候的格外殷勤,格外贴心,甚至还闲吃萝卜淡操心的担忧,万一小太子以后真被废了可怎么办呀,他们恐怕再遇不到这样一个合心意的主子了。
  内侍们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不舍,为了哄病中的小殿下开心,每日都变着花样绞尽脑汁的想各种适合在室内玩的小游戏。
  于是卫昭这日来到承清殿,就见少年跪坐在席上,雪袖卷至肘部,身边围着一群内侍,正和对面一个内侍玩跳棋,大约玩的有一阵子了,额上汗津津的全是汗。
  见卫昭进来,内侍们慌忙行礼,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撤掉了游戏道具。定北侯嘱咐过,小殿下伤势未愈,不能做太多消耗体力的活动,如跳棋投壶等游戏,每日至多能玩半个时辰。方才他们玩到兴头上,都忘了时间。
  少年脸色红扑扑的,见卫昭过来,立刻起身飞奔过去:“师父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卫昭拉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小崽子,低头盯着那两只黑如宝石一样灵动漂亮的眼睛,故意板着脸道:“臣若不回来,殿下还准备玩多久?”
  少年羽睫末梢轻不可察的颤了颤,心虚道:“也没玩多久。”
  说完,不等卫昭再问,便迅速把脸埋进面前坚实胸膛,闷声道:“谁让师父总那么忙。我自己呆着无聊,又想师父想得厉害,只能做其他事来转移注意力了。”
  这倒又成自己的不是了。
  卫昭彻底没了脾气,拿手指在小家伙鼻头上一刮,吩咐内侍:“去将披风取来,本侯带殿下出去走走。”
  内侍们都知道,定北侯每日从内阁放班之后都会带小太子出去遛弯,因此提前就把披风、舒适软绵的鞋袜等物都准备好了。今日亦是如此。
  绯色的蜀丝披风,边缘镶着一圈雪白的兔毛,裹在慧黠灵动的少年身上,倒真像裹了一只小兔子似的。
  卫昭牵着少年手出了殿,按平日熟悉的路线遛了一圈后,照例要去观星台上欣赏一会儿夜景,不料刚分花拂柳拐过一处幽静宫道,就险些与一个匆匆而行的宫人撞上。
  那宫婢端着个托盘,本低头疾行,显然没料到道旁柳树后会突然冒出两个人,更没想到这两人会是太子与卫昭,神色一变,吓得慌忙跪倒请罪。
  那刹那间神色变化,岂能逃过卫昭眼睛,卫昭长眉一挑,沉声问:“你是哪个宫里的?”
  宫婢目中盈泪,浑身簌簌颤抖,一副被吓坏了的可怜模样,抬头,一双妙目幽幽望向卫昭,道:“奴婢是惠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因急着将药膳送到娘娘跟前,才一路急行,没注意看道,不想竟冲撞了定北侯与太子殿下,奴婢万死,望侯爷与殿下恕奴婢无心之罪!”
  卫昭扫了眼,果见那宫婢手中捧着一个白底青花的三足碗,比寻常碗要大出一圈,大约是怕凉,还用圆盖盖着。
  然这短短几句话已是漏洞百出,其一,从太医院到惠妃所居的宫室,这并非最近的路,甚至还绕远了些,此婢既是惠妃贴身侍女,在宫中定是有些资历了,不可能连路都不认识。其二,昌平帝对惠妃这胎极重视,为了保证龙胎安全降落,特意指派了医官对所有惠妃经手之物进行严格检查,药膳的制作上更是慎之又慎,从煎煮到送药到侍药都有太医院的药童全程侍候,怎会只让一个宫婢大老远的把药从太医院一路端回去,万一中间有人设计做了手脚,谁担待得起。
  这宫婢明显是在撒谎!
  卫昭并不立刻拆穿,只凤目幽寒的回望过去,问:“你可知自己方才那番话,说错了哪两处?”
  宫婢只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请罪辞,哪里深究过逻辑问题,听卫昭如此问,脑筋急转,面色大变,她狠狠一咬唇,正要再扯个谎把方才的谎给补圆,卫昭又开口:
  “你既说自己是万死之罪,为何又要求殿下原谅你无心之失?”
  “殿下为君,本侯是臣,方才你言语间却把本侯置于殿下之前,是何居心?”
  宫婢没料到卫昭挑的是这茬,心想我好冤枉,什么万死,什么无心之失,那不是人人都会挂在嘴边的请罪辞么,又不是我发明创造,至于后者,她完全只是出于本能的要奉承这位侯爷啊。这宫中谁不知道小太子的储君之位只是个假把式,手握军政大权的卫侯才是真正掌握朝中话语权的那个。
  宫婢叫苦不已,但同时又暗喜卫昭并未察觉她话中真正破绽,于是更加卖力的为方才的言辞失当磕头请罪,嘤嘤哭泣了一番。
  卫昭未再理会她,转把目光投向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少年:“殿下看该如何处置?”
  穆允道:“这刁奴实在奸猾,孤真是怀疑她会在药里下毒谋害龙胎,不如把药膳交给太医验一验吧。”
  宫婢本能的想护住药碗,然而跟着卫昭与穆允出来的两名承清殿内侍已利索的把药碗带托盘一道夺了过来。
  “本侯记得今日是章太医值夜,就交给章太医验一验吧。”
  卫昭很随意的吩咐。
  内侍很快回来,称药膳并无问题。卫昭便命内侍将药膳重新归还给宫婢,例行训了句不可再犯云云,就将人放走了。
  卫昭这才勾唇一笑,看向身边某个机灵过头的小崽子:“殿下怎知臣盯上了那碗药?”
  “因为孤与卫侯心有灵犀啊。”
  少年不无得意的扬了扬眉毛,也学着便宜父皇,油嘴滑舌了一把。
  少年一笑,眼睛里仿佛落满星星一般,配上浓密的睫、如玉的肤以及那张漂亮的有点过分的小脸,倒真是耀若明珠,乍然照亮黑夜。卫昭看得失神片刻,忍不住又屈起手指,在少年鼻头上刮了刮。
  这个小家伙,现在也学坏了。
  见便宜师父果然被自己的甜言蜜语哄得很开心,穆允小小自得了一下,方道:“其实也很好猜,因为那个刁奴跪下请罪时,两只手一直很紧张的捧着手里的药碗,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来,若是正常反应,应该是丢下药碗、双手伏地请罪才是。可见她很紧张碗里的东西。”
  穆允特别顺溜的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却见卫昭只定定望着他不说话,不由奇怪道:“师父觉得我说的不对?”
  卫昭笑着抚了抚少年发顶,摇头。
  心里却遗憾,这样一个聪明慧黠的小家伙,如果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着长大,接受正常皇族子弟的教育,该长成何等光彩照人的模样啊。
  当夜卫昭就去见了章太医。
  章太医心领神会,不等卫昭开口,便先禀道:“侯爷让人送来的那碗药膳臣查验了,就药效来讲,并无什么不妥,就是普通的安胎方子而已,只有一处奇怪的地方。”
  章太医将卫昭引至案前,案正中铺着一张白纸,白纸上是零零星星一堆细小药渣。
  卫昭赞他办事稳妥,道:“这是太医从那碗药膳里取出来的?”
  章太医点头:“惠妃服食药膳前,侍药的药童会再检验一遍药膳的配方,为防露馅,老夫只敢每样提取了一点。”
  章太医拿起一根两指长的银针,在那堆看起来并无什么差别的黑乎乎药渣了扒拉了半天,扒拉出一小条黑色梗状物,道:“就是这个,六神草。”
  卫昭示意他说下去。
  章太医道:“老臣的意思是,这道保胎方子里其实大可不必加六神草的,因为另一味罗丹草与其功效几乎一模一样,若想安神,直接加大罗丹草剂量即可,根本没必要另加一味药。而这个六神草,很巧,也是雄黄散的配方之一。六神草遇上雄黄,安神功效会翻数倍,几乎可以用作迷药。”


第95章 缉拿
  负责为惠妃保胎的是另一位刘姓太医; 由纪皇后亲自指派。
  是夜; 劳累一日好不容易能睡个早觉的刘太医就被几名大内密探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直接拘押进大理寺。
  刘太医一口咬定自己往药膳里加那味六神散只是为了帮助惠妃缓解失眠之症,因六神散比罗丹草在安神方便的功效要更好一些。当负责审讯的少卿问为何不用六神散代替罗丹草时; 刘太医则表示,罗丹草除了安神还有平肝火、稳定情绪的效果,所以不能去掉。一番话说得滴水不露。
  在刘太医被捕的同时,惠妃身边的贴身侍女也以盗窃的罪名被宗律庭秘密带走审讯。这侍女也是个硬骨头,大刑小刑用了个遍; 依旧坚称自己无辜; 不知情,声泪俱下的要求面圣。
  而大理寺卿尧静在根据卫昭思路彻查了民间医官、药店后; 依旧没有发现可疑人员。焦头烂额的尧寺卿一回衙; 听说自家大牢里又多了个太医; 还是大内密探亲自押送来的; 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次日散完朝; 就匆匆赶去内阁找卫昭。
  “唔; 现在大理寺的事,也要归卫侯管吗?孤真是替卫侯感到辛苦啊。”
  好不容易顶着一群兵部和户部同僚仇恨的眼神挤到了最前面; 尧静猝不及防就听到了这样一道带着明显奚落意味的少年声音。
  尧静抬头一望; 就见卫昭日常处理军务的长案侧边,破天荒摆着一张太师椅,太师椅上铺着名贵的纯白貂皮毯子,貂皮毯子上则坐着一个风姿如玉的雪袍少年。少年面前摆着一大碗红豆冰沙; 上面撒着葡萄干、草莓干、花生碎、黑芝麻等物,比他所见过的街面上卖的红豆冰沙的制作材料都要丰盛。而刚刚奚落他无能的少年,正旁若无人的拿着汤匙挖冰沙吃。炎炎夏日,看得人还挺眼馋。
  尧静只知卫昭对捉拿刺客的事挺上心,并且也听到一些风声,说因为紫霞观小太子舍身引刺客的缘故,卫昭现在待小太子很不一般,却万万没料到竟如此不一般,连来内阁办公时也带在身边。
  真是奇也怪哉。他虽与卫昭不算交际太深,但这两日接触下来,也瞧出这位卫侯是个洁身自好、严于律己、待人待物很点到为止的人,在某些时候甚至可以称作清冷寡情。小太子只是立了回功而已,也没做别的什么,缘何就能让卫昭如此另眼相待。
  尧静下意识回望了眼兵部与户部的同僚们,试图找到答案。然而兵部与户部众人只是生无可恋兼怒气勃勃的瞪他一眼。
  他娘的他们也没料到小太子天天都要来内阁“学习军务”啊,还一会儿喝热羊奶,一会儿吃小饼干,一会儿吃红豆冰沙,一上午就没见他嘴停过。
  还有,他娘的你一大理寺的能不能别再占用我们宝贵的公务时间,你拍拍屁股走了,一到午时小太子可就要开始朝我们飞眼刀了。
  尧静丝毫不能理解这些同僚们的怨气,于是只能困惑的收回视线,向穆允行礼。
  少年舀了一大勺冰沙喂进自己嘴里,殷殷嘱咐:“尧大人可要快点说啊,昨夜卫侯因为给孤做红豆冰沙,好晚才睡,今日是决计不能太操劳的。”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的尧大人:??
  ……
  卫昭示意尧静到偏殿说,临走前,还不忘掏出手帕,在尧大人宛如雷劈的眼神中为案边少年擦了擦嘴角的红豆渍。
  “卫侯可要快点回来啊。”
  少年从碗里抬起头,同样殷殷嘱咐。
  卫昭笑着说好。
  尧大人简直要怀疑人生了,然而见惯了此类场景的兵部户部众人则一脸麻木淡定。
  到偏殿,尧静把调查结果与卫昭说了一遍,连发感叹:“这实在太奇怪了,现在官府对民间药材买卖都是实行严格的登记管控,那淳于傀若要配制雄黄散,不可能凭空把药材变出来,势必要去药店或医官买药的啊。”
  卫昭沉吟道:“兴许一开始,我们的方向便错了。”
  尧静也是个办案老手,略一思索,便反应过来卫昭话中深意:“侯爷是说……宫里?那淳于傀也忒大胆了些吧!而且宫中对药材的管控更为严格,任他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直接潜入御药房盗药,除非是……”
  尧静蓦然想起新入住大理寺大牢的那个太医,一时失声,暗暗心惊。
  顷刻,尧静又道:“可宗律庭这两日也曾查验过御药房近日所有医方存档,并未发现异常啊。”
  卫昭道:“宗律庭是查过所有医方不错,可这宫里,有一处地方的医方与把脉记录是专门归档的。”
  “是……是惠妃宫中!”
  尧静几乎失色。没错了,陛下对惠妃这胎极重视,为防有人从药食上下手脚,惠妃宫中所有医方、药方、膳方都是单独归档的。除非有陛下许可,否则任何人不得随便翻阅。”
  卫昭:“本侯已请示陛下,命章太医连夜查验近段时日惠妃服用过的所有药方与膳房,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话音方落,就有内侍来禀,章太医在外求见侯爷。
  章太医脚步匆忙,神色激动,显然是有所发现,与二人行过礼,便道:“除了雄黄,惠妃近三日的药膳方子里果然都多了一味或两位安神药材,因惠妃每日都要服食三到五种药膳,若单看某一张方子,的确很难发现问题,但若是几张方子一起看,多出的那几味药材,凑起来恰好是雄黄散的配方。”
  “服食这些药材,对龙胎可有害?”
  “于胎儿无害,只是,老话常说过犹不及,这么多安神药凑在一起,惠妃服了恐怕反而不安神。若母体有个好歹,对胎儿自然也无好处。”
  “倒是好心机。”
  卫昭冷笑一声,向章太医致谢,并命尧静立刻回大理寺,再次提审刘太医。
  “告诉他,若是他想让刚满十岁的幼子以及整个刘府都为他的愚蠢行为陪葬,他尽管硬抗!”
  刘太医起初依旧硬抗,后来卫昭便让人给他“送礼”,有时是幼儿断指,有时是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老来得子、爱子如命的刘太医终于经受不住这钝刀割肉一样的折磨,乖乖招供。
  ……
  纪皇后正在凤仪宫与众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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