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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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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准备了那么久,期待了那么久,到最后,老子的偶像竟然连看老子一眼都没看!
某些人好歹还得了两颗健胃消食的山楂丸!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也很快被各自的亲娘叫走。就连最没存在感的穆淇,也欢欢喜喜扑到了亲自来接儿子的林才人怀里。
“淇、淇儿不懂事,乱拿了殿下东西,望殿下大人有大量,莫和他一般见识。妾、妾在这里给殿下赔罪了。”
林才人隔着三步远的距离,怯怯懦懦的把软垫和那副护膝穆允跟前,便急行了个礼,拽着穆淇匆匆离开。
等走出承清殿范围,林才人方才惊魂甫定的训斥儿子:“你傻啊你,连太子送的东西都敢吃,万一那些饼干里有毒怎么办!他一个前朝太子,和你根本没有兄弟感情,甚至巴不得除掉你们这些陛下的亲生皇子,你可长点心吧!”
掌灯的宫人已经开始挨个给各殿点灯。
高吉利望着还孤零零跪在一片碎石上的小殿下,有些心疼的哄道:“殿下,要不咱们也回吧?听说今天西城门那边有庙会,可热闹了。”
“不行,孤还不能走。”
少年握了握拳头,眼底有小火苗窜动。
高吉利:哈?
太子殿下特别理直气壮的道:“孤京郊豪宅的地契还没有拿到呢。”
说好的跪一天给一张,当天结账。
敢不给,哼!
“老奴见过太子殿下。”
王福来满脸堆笑的从承清殿里出来,礼刚行了一半,就见对面少年不耐烦的伸出手:“免了,地契呢?”
王福来:“……”
王福来:“那个,是这样,殿下先别急。陛下知道殿下跪了一天,肯定累坏了,所以特意在承清殿备了热汤和晚膳,就等殿下过去用膳呢。等先吃饱了,再拿地契也一样的。”
昌平帝原本是接了纪皇后邀请,要去凤仪宫用膳的,结果刚走到殿门口,就见其他皇子都有亲娘来接,就剩太子一个孤零零的跪在那儿,瞧着极可怜,便临时改变主意,让御膳房直接把晚膳摆到承清殿。
九菜一汤,有荤有素,都是营养宜补的,还有利于长个头,比昌平帝平日自己吃的膳食规格都高。
“如何?可还合口味?”
昌平帝望着面无表情啃猪蹄的穆允,有些小紧张的问。
穆允敷衍的“嗯”了一声,继续面无表情的啃,啃完,就随意的往衣袍上一擦手,第八次问:“地契呢?”
昌平帝:“……”
这孩子,怎么就钻钱眼子里了。
“王福来,你立刻去朕的私库一趟,把明秀山庄的那张地契取来。”
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昌平帝可不想落下一个“言而无信,诓骗孩子”的名声。
王福来微微吃惊。
明秀山庄可是陛下为皇子时,文帝爷赏赐给陛下的,建在京郊顶好的地段,和它的名字一样,山明水秀,风光极好。庄子里有一处水汽蒸腾的天然温泉,经常泡浴,可强身健体美容养颜,什么老寒腿啊风湿病啊关节炎啊这种慢性病都能不治而愈。先前纪皇后想带体弱的大皇子去泡一泡,陛下都没松口答应。这次……竟然如此随随便便的当礼物送给了太子?
虽说陛下这么做有合理的理由,可会不会太招眼了点?要传到某些人耳里,又该不舒服了。
“让你去你就去,磨蹭什么,朕是皇帝,送个礼物难道还要看旁人脸色?”
昌平帝不悦的沉下脸,显然,王福来的反应勾起了他某些不愉快的回忆。
“是,陛下息怒,都是奴才糊涂了。”
王福来也恍然回过味儿来,是啊,虽说只过了短短三年,可如今朝中局势已在陛下的绝对掌控下,文武百官也对陛下忠心不二,百依百顺,再没有哪个人哪个家族可以左右陛下的心意了。只要陛下愿意,别说是送个庄子,就是送座金山银山也没人管得着。
穆允啃完猪蹄,又喝了两口奶油蘑菇汤,就两手托腮,坐在凳子上乖乖等王福来回来。
“咳。”
“朕知道,这次定北侯回京,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昌平帝清了清嗓子,试图没话找话,打破萦绕在食案四周的尴尬气氛。
毕竟今天下午承清殿前卫侯怒捏小太子手腕那一幕被来往宫人和大臣们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昌平帝也不可避免的听了几耳朵。
他很担心太子的身体状况以及心理状况,所以主动提起,想了解一下情况。
谁还没个护短的毛病呢。
然而,对面少年只懒懒动了下眼皮,一副并不怎么想搭理他搭理这个世界的样子。
昌平帝只能一个人孤独的把话题进行下去:“你放心,定北侯并非不明事理的人,朕已经嘱咐过,让他莫与你为难,他……”
“哼!”
“王福来怎如此慢!”
少年忽然暴躁的抱怨,眼里只有钱。
“……”
昌平帝喉结滚了两下,只能选择暂时终结话题。
……
“你说什么?陛下不来凤仪宫了,要在承清殿陪太子用膳?”
听到内侍传来的消息,纪皇后愣了愣。
她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还亲自下厨做了一桌昌平帝爱吃的家常菜,左等右等,让人把菜温了两遍,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你可有告诉陛下,本宫和大皇子都在这儿等着呢,陛下怎突然就不来了?”纪皇后仍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这些年她与昌平帝的感情日益淡了,但因为心疼体弱的皇长子,一般只要穆珏在,昌平帝无论政务多繁忙,都会赏脸来凤仪宫用膳的。有时还会留宿。
“回娘娘,奴才都说了。陛下说,让娘娘和大皇子先用着,等下次他再过来看大皇子。还有……还有一事,奴才不知当说不当说。”
纪皇后点头:“快说。”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承清殿那边的情况。
内侍觑着主子脸色道:“听伺候陛下的小安子说,陛下、陛下要把明秀山庄作为礼物送给太子。”
“这……这怎么可能!”
纪皇后再也无法维持镇定。
陛下不是为了引出谛听才故意做出偏宠太子的姿态吗?可把明秀山庄拱手相送,这样的偏宠,是不是太过了点?
“母后怎么了?”
沐浴梳洗之后,穆珏已经精神很多,见纪皇后失魂落魄的走进殿来,忙起身扶她坐下,担忧的问。
纪皇后沉默着,没有说话,良久,忽抚着儿子手背道:“雨润,母后让你找的那副金丝软甲,你找到了吗?”
穆珏点头,似有顾忌的道:“母后的吩咐,儿臣岂敢怠慢,昨日就让人寻出来了。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
纪皇后打断儿子的话:“母后无能,你外祖家又人丁稀薄,现在朝中能与苏家对抗的只有卫昭,所以,咱们能依靠的也只有卫昭。况且卫昭与太子有旧怨,将来不需你动手,他也会主动帮你清楚那个祸患。”
“等过了这两日,寻个合适的时机,母后会设法让你拜卫昭为师。”
“那件金丝软甲,就当做你的拜师礼吧。”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太子:哼,听说有人要抢我狮虎
第19章 主权
纪皇后想出“让儿子拜卫昭为师”这个主意,是经过多方权衡,深思熟虑的。
一来,昌平帝很忌讳皇子们在朝中结党营私,如果她利用皇后的身份明目张胆的去拉拢卫昭,一定会惹昌平帝不悦。
可拜师就不一样了。拜师更多的是一种私人感情,只要双方愿意,就算是皇帝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儿子有一个天然优势——体弱。一个自幼体弱的皇子,因为习不了武,所以想拜武功高强战无不胜的定北侯为师,学习兵法武艺,好弥补心中缺憾,将来更好的报效国家,身为父亲,昌平帝没有理由不答应。
二来,纪皇后让穆珏找的那件金丝软甲并非普通的金丝软甲,而是卫昭亡母的遗物。当年文帝爷派还是二皇子的昌平帝入西南剿匪,身为二皇子多年好友,定北侯卫之章夫妇也主动请缨同行。谁料行军途中遭遇悍匪埋伏,卫之章夫妇为保护二皇子而死在了悍匪刀下,卫夫人身上就穿着那件金丝软甲。
当时情况紧急,为了保全更多将士的性命,二皇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悍匪夺走了卫之章夫妇的尸体。那件金丝软甲也辗转流落到了高昌国,纪皇后让人费了不少力气才寻到的。
作为了解当年旧事的人,可以说,纪皇后相当有把握自己准备的这件拜师礼可以打动卫昭。
现在卫昭已正式回朝主持军政大事,各方势力都在使尽解数拉拢这位年轻轻轻便攀登上权利之巅的卫侯,连尚在孕中的惠妃也悄摸摸把一位貌美如花的表妹接到了宫里长住,打得什么主意再明显不过。未免夜长梦多,用完晚膳,送走儿子,纪皇后就迫不及待的赶到了承清殿。
再怎么理由充足,这种事,她也必须提前和昌平帝打个招呼。
然而,昌平帝的反应却充分体现了男人和女人思维方式的不同。
“让雨润拜定北侯为师?”
坐在御案后的君王,长眉紧皱,用一种“卿脑子是不是有病”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皇后:“雨润身子骨弱,平日多跟着阁老们读读文章做做学问不挺好么?你现在非让他跟着定北侯习武,这不是硬逼母猪上树嘛。”
虽说比喻的通俗直白了些,但昌平帝觉得这就是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后最本能最真实的反应。
纪皇后:“……”
宫人在旁,作为一个爱面子的皇后,纪皇后端庄秀丽的脸有些挂不住:“陛下真的误会臣妾了。拜定北侯为师,并非臣妾的主意,而是雨润自己的主意……”
“行了,你不说朕也知道。”
昌平帝大手一挥,打断纪皇后的话:“要不是你给他的压力太大,这孩子能想出这么极端这么铤而走险的主意?皇后,朕早说过,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雨润虽然不能习武,可书读得好照样是本事,报效国家又不一定非要舞枪弄棒。你现在非要逼他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这非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反而会打击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皇后,虽然朕很不愿意说,但朕还是要说一句。”
“作为一个母亲,你是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方式了。”
“让雨润去习武,这种馊主意,也亏你想得出来。”
为了强调自己的不满,昌平帝特意重重“哼”了一声。
纪皇后整个人都懵了。
按照原来计划,她也就是走走过场,象征性的过来给昌平帝报备一声。因为依照以往经验,对于长子寥寥不多的请求,昌平帝几乎是有求必应,甚至都不问原因。
可今夜,昌平帝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上来就□□味十足,还直接把拜师之事归结为她的过错,当着阖宫宫人的面斥责她行为失当。
“行为失当”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对于母仪天下的皇后来说就是大事了。
纪皇后知道,如果今夜这一局败了,她不仅将永远失去拉拢卫昭的机会,还会成为整个六宫的笑话。
深吸一口气,纪皇后迅速镇定下来,而后容色庄重的行至大殿中央跪下,带着一种哀伤的决绝:“臣妾承认,臣妾平日对雨润要求是高了一些。可扪心自问,臣妾何尝愿意如此。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儿快快乐乐,一生无忧呢。可这件事,并不是臣妾一厢情愿能做到的。”
“这些年,因为不能像其他皇子一样习武,雨润心里其实一直都很愧疚很不好受。他总觉得自己无用,对不起陛下的栽培和期望。他心里一直仰慕定北侯的战绩与风采,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定北侯那样驰骋沙场为国效力,所以这次定北侯回京,雨润特别的高兴,一直央着臣妾来和陛下说拜师的事。”
“雨润说了,他想拜定北侯为师,不仅是为了习武,更是为了学习用兵之道。就算将来他真受先天条件所限,不能上阵杀敌,能为将士们想出一两条制敌之计,略尽绵薄之力,也算实现了心中多年夙愿。”
昌平帝今夜的心情的确不怎么好。
因为方才太子拿到地契之后,就很敷衍的道了声谢,连一个感激和孺慕的眼神都没有给他,就乐颠乐颠的揣着宝贝地契跟王福来出宫去了。
昌平帝十分想不明白,身为帝王,自己一片发自肺腑的关怀,怎么就还赶不上一张地契重要?
那孩子的心,为何就总也捂不热呢。
刚送走一个不省心的,结果又来了一个更不省心的,昌平帝怎么能不糟心。
听完纪皇后的这番说辞,昌平帝自然也发自心底里心疼了一下敏感多情的长子。因为了解长子的性格,这些年,他也尽量在用各种方式来培养他的自信心,不让他有太大心理负担。却没想到,长子温润如玉的外表下竟隐藏着如此深重的心事。
但愧疚归愧疚,作为一个英明睿智的帝王,他还没糊涂到因为一己私情就把家事和国事混为一谈的地步。
“朕知道雨润这孩子不容易,可拜师之事,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且不说卫昭现在主持着朝中军政大事,身份特殊,单一桩,太子和定北侯有旧怨的事人尽皆知,如果这时候朕让云润拜卫昭为师,大臣们会怎么想,那帮老宗亲们会怎么想,他们是不是会错以为朕在暗示他们废储?”
“此事,先缓缓吧,你也替朕好好劝劝雨润。他要是想学习兵法,翰林院里有的是能讲解兵法策略的老师,朕给他找个就是。”
“是……臣妾明白了。”
纪皇后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昌平帝把话挑的这么明白,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知道,如果再坚持下去,皇帝就真的要怀疑她的用心了。
太子,又是因为太子。
纪皇后忽然产生一个有些疯狂的念头,皇帝如此介意太子感受,究竟是真的顾忌那帮老宗亲,还是另有隐情。
现在箭在弦上,她是绝不会放弃卫昭这根救命稻草的。既然皇帝不肯同意,那她只有让拜师之事“生米煮成熟饭”,到时皇帝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
“你说……大皇子要拜定北侯为师?”
太子府书阁内,少年抱膝坐在榻上,眸子冷得吓人。
“是,千真万确,皇后娘娘都亲自到承清殿去跟陛下说了。”
躬身立在阁外的矮瘦身影声音里却透着兴奋:“三年了,殿下终于肯联系属下了。属下还以为……”
听声音,像个太监。
少年显然一点都没有心情和他叙旧,恶狠狠问:“定北侯呢?也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呢?”外面人显然还没察觉到异样,抑扬顿挫的自说自话:“听说为了这次拜师,纪皇后特意花费重金,命人辗转从高昌国寻到了定北侯亡母的遗物,一副金丝软甲。卫侯爷自幼父母双亡,想必为了亡母遗物,也不会不答应的。再说,卫阁老是大皇子的授业恩师,向来和中宫那边亲近,有他在中间牵线,定北侯更不会拒绝了。”
“殿下可别忘了,若无武帝爷那封遗诏,大皇子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如果定北侯站在了大皇子这边,殿下的储君之位还能保几时?殿下可要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好一阵沉默。
少年搁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用力消化掉眸中涌起的血丝,方冷静的道:“无事,你走吧。”
声音终究有些发哑。
那人显然还想叙两句旧,但想起近年来宫中关于这位殿下的种种传闻,终究不敢逼他太紧,“唯”了一声,识趣的退下了。
这一夜,太子殿下的心情很恶劣,很恶劣。
太子殿下心情恶劣的结果就是一夜未眠,又趴在窗沿上看了两个多时辰的星星。
太子殿下看星星的后果就是……要找人不痛快。
于是第二日罚跪,大皇子穆珏惊讶的发现,昨日自己跪的地方,竟摆了一张明黄软垫。
虽说这次殿前罚跪,昌平帝并没有明确的给儿子们安排明白谁该跪到哪一块,可前一天跪哪儿第二天依旧跪哪儿属于不成文的规矩。
此刻后排的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也都还是跪在原先的位置。
穆珏迟疑的瞬间,一道明黄身影已翩然而至。
少年冷冷一掀眼皮,宣告自己的主权:“今日孤要跪在这儿,大哥换个地方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又晚了,捂脸,明天争取早点orz
第20章 巧遇
穆珏面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整张脸呈现出一种几近苍白的透明。
以往,他可以以退为进,把自己彻底摆在“受害者”、“受欺侮者”的位置,事后根本不必亲自出面告状,大臣们自会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原委禀给昌平帝知晓,为他主持公道。可这一次,昌平帝并没有规定罚跪的时候谁必须跪在哪儿,素来喜怒无常的太子跪腻了原来的地方,临时起意要换个地方跪,从道理上讲,无可指摘,甚至还可以说合情合理。
可只要是明白游戏规则的人,都能看明白这赤。裸。裸的欺侮与羞辱。
除了早就垂下头的三皇子,四皇子与五皇子瑟瑟发抖的对望一眼,也连忙低下头装死。什么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太子和大皇子御下不严,他们要跟着陪跪三日,如果太子和大皇子在承清殿前当众撕逼,他们是不是得跟着陪跪三个月甚至三年,直接把膝盖跪穿啊。
“怎么,大哥站在这里不动,莫非是想生受了孤这一礼?”
太子殿下如果存心想找人不痛快,被找上的人,很少还能痛痛快快的。
少年冷冷牵了牵嘴角,越过还在发愣的皇长子,明黄纱袍一撩,如蝉翼展开,径往软垫上跪去。
!!
穆珏脸色一变。
整个大穆朝,能承受储君一跪的,只有贵为九五之尊的昌平帝。若其他人受了,用官方说法叫谋逆、大不敬,用民间说法叫……找死。
眼瞧那少年的膝就要沾上软垫,穆珏根本来不及思考,脚下一个趄趔,几乎是本能的狼狈避开。因为动作太急,束发的白玉冠都被带的歪到了一边。
来往官员远远看到这一幕,心中无不疑惑:向来行止有礼、气度温容的大皇子这是怎么了?明明前一秒还站的好好的,怎么后一秒就要差点摔倒,也没见起风啊。
大皇子的身子骨,已经弱到无风自倒的地步了?那怎么今日上朝臣僚们都在传大皇子要拜定北侯为师,学习兵法武艺。这样一副身子骨,可别学出个什么事儿来。
“唔。大哥,你挡着孤的视线了。”
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太子殿下懒懒动了下眼皮,气死人不偿命的开口。
穆珏藏在袖下的手暗暗捏紧,几乎是麻木的又往一边错了三步。
“那边也不行,会挡着太阳,影响孤长个子。”
穆珏:“……”
穆珏于是又麻木的往后挪了三步。
偏有人不依不饶道:“大哥脸色怎这般苍白,该不会是心里怨恨孤吧?怨恨就要发泄出来,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孤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
“臣……岂敢。”
穆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出的不得体情绪,再开口,语气已恭顺得体无可挑剔:“殿下为君,尊卑有序。纵使臣为长兄,也理应事事以殿下为先。”
“主子!”管事不平。他一个前朝太子,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到正儿八经的皇长子头上。
穆珏投以一记责怪的眼神,神色愈发温和从容,毫无被人当众欺侮后恼羞成怒的“丑态”。任谁看了恐怕都要称赞一声“光风霁月,宠辱不惊。”
除了二皇子穆骁。
姗姗来迟的二皇子看到这幅场景时的第一反应是,他大哥有时候真的……太特么有受虐倾向了。
都这种时候了还装什么温良恭俭让啊,直接撸起袖子干啊。
“父皇!父皇!”
适逢下朝,昌平帝的御撵恰好从此处经过。正义感爆棚的二皇子实在看不下去自家大哥的窝囊样了,决定助一把攻。
昌平帝刚听臣子们吵了一个多时辰的架,还有些脑仁疼,方才猛一听到二儿子冲破天际的大嗓门,脑仁险些没炸开。
这又怎么了?
昌平帝吩咐停撵,威严的走近前,望着一溜儿排排跪的七个孩子,不可谓不糟心。尤其是那个始终懒懒垂目把他当空气的明黄少年,其他皇子见了自己这个君父都是又敬又怕,第一时间就纠正了跪姿。他倒好,半眯着那双漂亮的小狐狸眼睛,像睡过去了一样,半点都不将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偏那孩子实在太会长,小脸粉雕玉琢,乌发顺滑如缎,眼睛睁开时比星星还漂亮,又娇气又温软的模样,实在教人狠不下心责罚。
昌平帝忍住想捏捏太子小脸这个危险的举动,沉着脸问二儿子:“说吧,拦朕御驾,所为何事?”
虽然拿某些孩子没办法,在其他儿子面前,他的威严还是要树的。
突然被亲爱的父皇点名,穆骁忙趋前一步,做愤然不平状:“回父皇,并非儿臣,而是大哥有极重要的事要向父皇禀告。”
言罢,便用眼神疯狂示意穆珏。
亲爱的大哥,快告状啊!难得老三老四老五和傻逼老六都能当证人,此时不告,更待何时!
穆珏显然不了解他亲爱的二弟的想法。
面对二弟疯狂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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