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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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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父亲教育子女,母亲是无从置喙的——尤其是并无血缘关系的嫡母——但秋来受不得宋旸幼犬般的眼神,竟奇异地生出了一种护犊子的冲动。
  正好宋隐就坐在他身边,他便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宋旸身上时,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宋隐的衣袖。
  他想,若宋隐愿意他在此时说话,就会应他,若不愿意,直接当没感觉到就好,也不至驳了夫君的面子。
  所幸宋隐转过头,看了秋来一眼,见他有话要说的样子,便心领神会道:“秋来,你刚中了‘小三元’,读书应该颇有心得,你来说说,宋旸该不该罚?”
  秋来因这份默契觉得很窝心,对他微笑一下才说:
  “前几日我问过二少爷的功课,他的底子不差,只是近日略有些松懈……这多半是因为他前些日子受了风寒,耽误了几日课业,想必王爷若原谅了这一次,二少爷不日就能补上了。”
  听到秋来为宋旸求情,一屋子的男孩儿女孩儿都向他投来了感激的目光。秋来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
  他也因此错过了宋隐一闪而过的笑容。
  “既然你小爹爹替你说话,我就饶了你这回,下不为例。”宋隐从容地说。
  宋旸大喜,跑到秋来身边,夸张地行了大礼:“谢小爹爹维护之恩!”
  一屋子人忍俊不禁。
  入夜,宋隐本来已经离开书房,刚走到秋来房里,便被他的影卫急急叫住。
  不知道那影卫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宋隐瞬间变了脸色,回头叫秋来先行睡下,便即刻带着影卫向书房走去了。
  看着影卫把门窗关紧,宋隐坐到书案前,开口道:
  “说吧。”
  那影卫谨慎地走近,低声道:“王爷,派出去的人终于有了消息,在陛下出生的前后两年,王府里都不曾有别的嫔妃有孕!先前被赐死的王嫔,先帝那几年都未幸过她!”
  “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服侍王嫔的下人都一同被赐了死,但有一位在她被囚禁之前不久被调到了浣衣所,反而免于灭口,那人早些年回了老家,我们在前几天终于找到了她!”
  宋隐的目光里闪过了一丝凌厉。
  果然如此!
  宋华啊宋华,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找了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来玷污皇室血统!
  而且,为防万一,竟不惜囚禁和赐死一个嫔妃,好让怀疑她的人以为那孩子是嫔妃所生!正是为了这个“以为”,自己直到现在都不敢轻举妄动!
  ……
  宋隐挥手让影卫离开,然后有些无力地靠到椅背上……
  看来,是注定要那样做才行了……他不禁想起今日晚膳后,他和秋来漫步于庭院中的情景。
  他牵着他的手,而他也终于没有羞涩地挣开。
  多么安静而美好的时刻……
  宋隐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秋来开始并未觉异样,如常地又看了会儿书,觉得晚了,便径自上榻准备就寝。
  奈何却半晌没有睡着。秋来有些无奈地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枕边睡着一个人,这样独自入睡,反而空唠唠的,有些不适应了。
  就这样在榻上烙了半天的饼,秋来认命地起身披上外衣,准备继续看会儿书。
  这时窗外传来了打更的声音——竟是丑时了!
  他开始有些担心,宋隐还从未在书房呆到过这个时辰——就连自己装睡不愿与他亲近的那几日也是!
  于是秋来走出门,把外间睡着的如意叫醒,让他掌灯带自己去书房看看。
  书房内发出昏暗的灯光,宋隐果然还在。秋来叫如意在后面等着,自己试探着走近,想敲门问话,却发现房门并未关严。
  从门缝里,他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的宋隐。
  那是一个严肃的,甚至阴沉的宋隐,他眉头紧锁,双唇紧抿。
  与他平时看到的太不一样。
  在他面前的宋隐似乎总是笑着的。温暖的笑、宠溺的笑、促狭的笑、挑逗的笑……秋来从未见过,如此凝重的宋隐。
  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非常棘手的事!
  秋来不自觉地轻轻推开了房门……
  “谁?”原本一动不动地僵坐着的宋隐突然警觉,待发现门口是他的小妻子时,表情瞬间松懈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很晚了吗?”
  秋来想起如意说过的没人随意进出书房的话,不敢进门,在门口点了点头。
  宋隐却伸出手,招呼道:“过来。”
  他声音中的疲惫刺得秋来心头一痛,他乖乖地走过去,任宋隐把自己揽入怀中。
  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轻轻环住了宋隐的头。
  “王爷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秋来轻声问。
  宋隐疲倦地笑了一声,回答:“也不算……一件埋得很深,多年未寻得真相的事,今日水落石出了。”
  “此事,对王爷影响很大?”
  “是……”宋隐继续回答,“或者说,对整个大陈国都有极大的影响……”
  秋来沉默了下来,他想说,以自己的微薄之力,能否给予帮助……但他不敢说,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越矩。
  “秋来……”宋隐依然抱着他,继续开了口,“接下来,我可能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秋来问道:“是为了大陈国?”
  “是,为了大陈国……也为了……这个不提也罢。”宋隐欲言又止。
  “若是为了大陈国,我支持王爷!”秋来用坚定的声音鼓励道。
  宋隐窝心地笑了:“谢谢!不过,我需要的不仅是你的支持,还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帮助?”秋来惊讶极了,王爷愿意接受他的帮助?!
  “是,你的,别人无法取代的,独一无二的帮助。”
  眼前的男孩儿像已经被委以重任一般,眼睛里开始跳动跃跃欲试的光芒,宋隐望着那双动人的眼睛,笑容更真切了。
  第二日早朝之后,宋隐如常地与唐玉礼一同去清宁宫同太后议事。
  这日幼帝也来了。
  宋华问了他的课业,嘱咐了几句要更加用功的话,便不再搭理了。
  姬商对母后一向是极怕的,似乎为结束了问话长舒了一口气,缩在椅子里等待获准离开。
  对于这对母子的冷淡关系宋隐本是极熟悉的,但今日却不免看出了些许新内容。
  诚然,纵使不是自己亲生,但身为嫡母,若这是丈夫的儿子,既已养到了自己身边,视自己为亲母,大可不必如此冷淡相对,对人对己都没有好处……
  除非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龙种,每每面对他,就像是有人在提醒自己曾犯下的那些罪过,这才连装也装不出来了。
  宋隐几乎要冷笑出声,因为知道了真相,眼前似乎怪异的一切都变得十分合理了。
  当然他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仍淡然地喝着茶,听唐玉礼主动向他们介绍幼帝的课业情况。
  唐玉礼这个太傅倒是当得十分称职,甚至可以说,事无巨细、无微不至。宋隐心想——就连他望向姬商的目光中,都似乎透着一股喜爱和亲近。
  旁人看来,他这样的态度,应该是对这个皇帝的血统问题毫不知情——然而偏偏,参与了宋华生产的稳婆们,包括莫雨姑娘的干娘,都是他派人杀死的。
  唐玉礼啊唐玉礼……你若是站上戏台,怕很快会成为那梨园里最多人捧场的名角儿——演技了得啊……
  宋华在一旁唤了一声,宋隐才醒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对不住……”他挂上了熟练的笑容,“昨夜荒唐得太晚,今日有些精神不济……”
  宋华又好气又好笑地剜了他一眼,唐玉礼则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宋隐抿了抿嘴,笑道:“舅父,您继续。”
  


第16章 教学
  待回到府里,秋来又抱着宋昀在房里习字。自从跟小爹爹熟稔之后,宋昀几乎每日黏在秋来身边,甚至对他这个爹爹都有些淡了。
  宋隐扬手阻了两人的礼,走上前去看他们写的字。秋来嫌买来的字帖不好,亲自给宋昀编了字帖,每个字都写了两种字体,第一个是适用于初学者的欧体,第二个则是他最擅长的瘦金体,灵动瘦劲、风姿绰约。宋隐不禁为他的用心而赞叹。
  再看自家小儿子的字,歪歪扭扭、大小不一,有几个几乎看不懂了。宋隐忍不住笑了:
  “昀儿,你小爹爹的字是出了名的好,你要想学得一二,可是要下苦功夫的!”
  不等宋昀反应,秋来就皱了皱眉对他道:
  “别听你爹爹的,他说着玩呢!我们昀儿的字写得特别好,小爹爹四岁的时候连怎么拿笔都不知道呢!”
  宋隐失笑。
  等到一会儿宋昀被奶娘带去吃点心,宋隐搂住他家小娇妻:
  “我打旸儿你也要拦,现下我对昀儿说句话你都嫌说重了……看来你这是要在孩子们面前扮红脸啊!”
  秋来略略脸红道:“哪有的事……不过是孩子们都特别敬畏王爷,怕王爷不经意地,伤了他们的心。”
  宋隐温柔地望着他。
  他的秋来,在刚嫁进来的时候,就像一只从窝里掉下树来的雏鸟,浑身戒备地蜷缩在角落里,不敢露出一丝真情实感,只睁着大眼睛观察、试探。在他的温柔对待之下,他终于慢慢地从角落里探出头来,轻轻地叫着。
  他很欢喜,自己是那个可以把他拉起来的人。
  只可惜……
  宋隐叹了口气,开口道:“对了,昨晚跟你说的帮忙,还记得吗?”
  秋来立即点头。
  宋隐伸出手:“你随我来。”
  他带着秋来来到藏书阁,从书隔上取下几本书,放到一旁的书案上。
  “前日聊起时,我见你闲来无事也读过几本兵书,不过都是些皮毛,这几本你先念着,以后每隔两日,晚膳后到我书房,我来给你讲讲这些兵书和……朝堂之事。”
  秋来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书籍——《吴起》、《太公六韬》、《尉缭子》……都是兵法!
  这就是宋隐说的让他帮忙的事?
  他抬头望向宋隐。
  宋隐看懂了他的疑问:“是,这就是我需要你帮忙的事,至于原因,等时机成熟,我再详细跟你说。”
  秋来只得点头应下。
  “你也知道,我自小习武,学问上一向不精,你还是‘小三元’出身,这方面我是教不了你了,我另外给你找师傅就是。”
  秋来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摩挲着兵书的封皮。不论如何,能再次与书籍为伴,也是件好事吧?他不禁微微笑了。
  宋隐望着他笑道:“我知道你一向对读书很有信心,可别高兴得太早!兵法的思路与寻常学问有异,学得不好,我可是要罚的!”
  秋来抬起头,微笑道:“悉听尊便。”
  他不知道,他那自信的笑容是多么迷人。
  但宋隐知道,他于是更加坚定了心下的想法。
  入夜,刚上任不久的礼部侍郎奉命到摄政王府议事。
  宋隐到前院的书斋与之会面。
  “王爷,这是您要的东西。”礼部侍郎将一份文稿奉上。
  宋隐将那份文稿认真地从头读到尾,似感十分欣慰,问道:
  “这就是李贤的殿试文章?”
  “千真万确。”
  “嗯,值得一用。”宋隐沉吟道,说完便将文稿还给侍郎,叫他离开了。这个礼部侍郎是他的心腹,无需多礼。
  待回到东苑,他叫来影卫:“李贤的事儿查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李贤此人略有些迂腐,当年确是自请回乡做县官的,与他同期的进士中,有两个曾与他颇为交好,都说他确如传言中所说,是因不屑任职于外戚专权的朝廷而请求回乡的。”
  宋隐满意地点头:“既如此,确实是个可用之人……此人还有什么特点?”
  影卫回答:“据说此人并无特别嗜好,倒十分亲民,常步行于市,探访民情;还有他出身小户人家,父母亡故后,留下一对幼妹,他对两个妹妹十分疼惜,长兄如父。”
  宋隐摸了摸下巴:“我记得他……似乎气质非凡?”
  那影卫有些意外,回答道:“是,据说身材高大,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那就好办了。”宋隐平静地说。
  到了要给秋来授课的日子,宋隐特意早早地回到府中。秋来正在为宋昀编新的字帖。一场秋雨一场寒,这时的屋子里已经很凉了,宋隐因怕秋来受凉,早早地便在屋子里支起了炭盆。
  于是他便看见自家小娇妻一脸的红润,穿得十分轻薄,立在书案边写字。那纤柔的衣料把他修长身体的线条包裹得恰到好处,构成了一幅美丽而又……诱人的画面。
  秋来写得认真,并没注意到自家王爷的眼神变了又变。
  这时如意在门外禀报晚膳已经摆好,秋来便直起身来,想跟自家王爷一同去用晚膳。
  “王爷?”当他瞥到宋隐略有些异样的表情时,有些疑惑地唤了一声。
  宋隐急忙敛了神色,如常道:“走吧。”
  晚膳后,宋隐领着秋来来到书房。把他安置在书案前的椅子上。
  “书读的如何了?”宋隐问。
  秋来拿出第一本《吴起》:“按照王爷的要求,已经读完了前五篇。”
  宋隐点点头,问了关于前几篇的几个问题,秋来对答如流。
  “很好,接着读下五篇,隔两日我再考你,”宋隐颇为满意,放下书接着道,“从今日起,我把我所了解的关于大陈国和周边局势的事情,都一一说给你听。
  “今晚,我先给你介绍一下今时大陈的朝廷。”
  他说着,拿出一本名册,放到秋来的面前。
  秋来翻开它,竟是一本朝廷官员名录——而且是宋隐的手书。
  “我们从高位讲起,”宋隐说,“首先,如你所知,幼帝年少,尚未亲政,由太后垂帘听政,我和太傅唐玉礼辅政。唐玉礼你还没见过,上次倒与太后有过短暂会面,对她有什么印象?”
  秋来认真想了想,有些迟疑。
  “这里没有外人,但说无妨。”宋隐鼓励道。
  秋来点点头,开口道:“我觉得她似乎城府不深……另外,虽然雍容华贵,却似乎并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涵养——在看到我的狼狈模样后,她那一副果然如此的嘲讽表情都快藏不住了。”
  宋隐点头道:“看得很准。至于唐玉礼,则是一个不容易看懂的人。他太过道貌岸然,要不是知道他也干过不少结党专权、暗度陈仓的事,我简直要以为他是个忠臣了……这个人,怕是我们未来路上最大的难题。”
  宋隐走到窗前,意味深长地说:
  “这朝堂之上,就像一个戏台子,生旦净末,一应俱全……有的人装的忠肝义胆,有的人却要装的胸无大志,有的明明是生死之交却要扮出势不两立,有的则貌合神离。
  “所以,不管一个人在朝廷中把什么样的模样呈现给你,你都要剥掉他们的戏服,去探求他们如此表现的目的。”
  秋来用力点头。
  宋隐转过身,继续说:“未免这本名册落入他人之手,我并未在上面标注任何隐秘的内容,我给你讲的时候,你也记在心里就好。”
  秋来再次用力点头。
  “在这朝堂之中,唯一能与宋华和唐玉礼略有抗衡的,就是尚书令朱致远了。他是太妃娘娘朱庭宜的父亲,也就是顾盼公主的外祖父。虽然他身居二品,没有我和太傅的品级高,但因为统掌六部,颇有实权。
  “只是,六部之中,因为唐玉礼出身兵部,所以直至目前为止,兵部的大小事务,并未直接得尚书令大人统率。
  “尚书令大人是一位真正的忠臣,他与祖父是至交。若不是他,这个朝廷大概早就垮了。”
  秋来问道:“王爷与尚书令大人……”
  “我们偶尔会避人来往,”宋隐答道,“当然,见得越多暴露的风险就越高,所以,除非不得已,都不会直接见面。”
  宋隐把名册翻到第二页,用手点了点说:“我们再来看六部尚书……”
  待两人终于从书房出来,已经很晚了。秋来因为怕宋隐问课业的时候露怯,白日里准备了很久,晚上又聚精会神地听他讲了许久朝堂之事,此时觉得十分乏累,净身之后就直接往榻前走去。
  然而他的夫君却坐到房间里的书案前,正在铺纸,像是要写字。于是秋来打起精神走过去,替他研墨。
  可宋隐却叫他习字给他看。
  秋来本来就有些困倦,反应也有些迟钝,不明所以地坐到案前,正要开始写。
  “你站起来,写晚膳前写的那种大字。”宋隐吩咐道。
  秋来乖乖照做了。
  ……
  因为困倦,当他手中的笔被突然抽走,身下的纸张被随意抛到地上时,他都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他的衣衫被尽数退掉,整个人被压在书案上时,他才明白王爷的意思……
  这个人……秋来因不能承受的热情而忍不住推拒着,这个人!他怎么能在前一刻还一副胸怀家国的正经模样,下一刻就这般的……这般的……
  秋来说不出口,就这样被吃干抹净了。
  第二天一早,宋昀来找小爹爹念书,想叫他像往常一样抱着自己坐到书案旁念,却被小爹爹拒绝了。
  “我们……我们去藏书阁吧!”
  “可是藏书阁的书案太高了……好吧……”宋昀嘟着嘴妥协,抬头看着小爹爹,好奇地问,“小爹爹是太热了吗?怎么脸都红了呢?”
  秋来急咳了两声,匆匆地抱了宋昀往门外走去。
  他始终坚定地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烫得他心悸的戏谑目光。
  


第17章 公主
  十六岁的姬顾盼,是大陈国的顾盼公主。
  “顾盼”这个名字,是她的父皇为她取的,取的是“顾盼生姿”之意。虽然她是女儿,但毕竟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儿,父皇还在世时,是颇受了一阵宠爱的。
  只是,只生了她一个孩儿的母妃似乎并没有那么喜欢她——她对她也很好,无微不至,但面对她时,从未露出过与父皇一样的宠爱表情。而且多年来,她偶尔会看着她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想,这大概是因为自己不是皇子吧。
  正因为这样,小公主总是想着法子讨好母妃,吸引她的注意力。上次为了替她摘花,还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结果花没摘到,还摔伤了腿,反而被母妃训斥了一番。
  对了,那次不仅伤到了腿,还砸到了一个人……那么彬彬有礼的,那么好看的人。他叫……邱来。
  他看起来好年轻,应该是年少中举,颇有才华吧?姬顾盼心里想着,脸就不禁红了起来。
  在宫后苑里边走,边这样想着心事的姬顾盼险些撞到了人。
  “公主殿下!”
  听到声音,姬顾盼才回过神,见眼前是太后娘娘的三弟——兵部侍郎宋阮,脸顿时冷了下来。
  “侍郎大人。”她冷漠地招呼了一声。
  那宋阮却并未因这份冷淡而却步,显然已经十分习惯了,仍殷勤地说:“公主是在散步呢?现下天气转凉,要格外注意身体才是啊!”
  姬顾盼简单回答:“多谢侍郎大人关怀。”
  她不是不知道宋阮对她的心思,可这么恶心的人,还是个娶了亲的,居然敢对自己堂堂公主存着非分之想!姬顾盼根本理都不想理他,要不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她怕是对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踹上一脚才解恨了!
  她不禁又想起了那天遇到的那个少年……若是那样的人物能对自己存着一份心思,该多好……等等……
  “对了……”
  宋阮见公主已经径直向前,本来有些失望地正欲转身离去,没想到公主又开了口,便十分惊喜地转过身来:
  “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
  姬顾盼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是想请教侍郎大人,朝中……可有一位叫姓邱名来的官员?”
  “姓邱?”宋阮艰难地在他笨拙的脑袋里翻找……“邱来?这个名字听着好熟,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
  姬顾盼眼前一亮:“身居何职?”
  宋阮只觉得耳熟,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见公主一脸期待地望着他,只好说:“公主殿下,下官这就给您打听去,许是新入朝的官员,接触不多……”
  “好啊好啊!”姬顾盼喜道,“那你替本公主打听清楚了,来禀告我!”
  “殿下的吩咐,下官一定鞠躬尽瘁!”宋阮殷勤地说。
  姬顾盼忍下恶心,勉强笑道:“谢谢你!我等你的消息!”
  辞了要去太后宫里的宋阮,姬顾盼径直回母妃和自己所居的承香阁去了。
  母妃正在佛堂拜佛,她便在外面等。
  等到太妃娘娘出来,姬顾盼开心地迎了上去。
  “母妃!”
  朱庭宜神色如常,看不出悲喜,只道:“怎么跑得一身汗?仔细着凉。”
  姬顾盼跟在母妃身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母妃……若是我将来出嫁,你会把我许配给什么人啊?”
  朱庭宜笑道:“怎么啦,这是着急出嫁啦?”
  “母妃别笑女儿了!”姬顾盼红了脸,“我只是不想嫁那些粗俗之人……”
  朱庭宜回答:“你放心,母妃一定会为你找一个好人家,不会委屈了你。”
  姬顾盼点点头,又说:“母妃找的好人家,想必是朝中的青年才俊吧?”
  朱庭宜不明所以,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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