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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君_沦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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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湛在餐饮区呆了一会的功夫,搭讪的男士就来了好几批,全让陆简明挡走了。约莫半个小时,陆简明最期待的时刻来了,舞会开始。
  陆简明激动地弯下腰,准备向沈湛提出邀请,谁知赵三小姐挽着陆正则过来了,笑盈盈地道:“简明,你不请嫂子跳支舞吗?”
  第一支舞,当然是跟最重要的人跳,可女士提出邀请,男士拒绝是件非常失礼的事情,尤其这位女士还是自己的嫂子。陆简明无法,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沈湛,牵着赵三小姐的手进了舞池。
  原地就剩下沈湛与陆正则两个人,沈湛看着陆正则胸前的口袋,此时多了一块暗红的丝质方巾。
  沈湛将目光移向陆正则的眼睛,对方温和地凝视着他,微微欠身,伸出右手:“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沈湛将手放进陆正则的手心,唇边扬起一抹笑容:“我的荣幸。”
  陆正则牵着沈湛的手进入舞池,左手握住他的右手,右手放在他的后背,沈湛非常自然地将手搭在陆正则的胳膊上。
  两人只跳过一晚上的舞,还是陆正则教沈湛学,一别经年,却像是磨合了许久,无形中竟有了一种默契,每一个动作,都与对方契合。明明应该表情严肃,分别向左看的探戈,两人却面带笑容,目光粘在了一起。
  沈湛问:“我跳得好么?”
  陆正则道:“百里挑一。”
  沈湛心情愉悦极了,如同他身下旋转的裙摆,绽放成了一朵美丽的花。他得意地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第十五章
  
  一舞完毕,陆正则松开了沈湛的手。
  陆简明人虽跟着赵三小姐跳舞,但心一直悬在沈湛身上,一见陆正则松开沈湛,连忙上前邀请沈湛跳第二支舞。
  然而想邀请沈湛跳舞的何止他一个?
  陆简明的手刚伸出,边上就多出好几只手,全是要邀沈湛跳舞的。
  沈湛:“……”
  他礼貌地回拒道:“抱歉,我想休息一会。”
  赵三小姐适时地上前解围:“我也有些累了,我们一道去沙发上坐一会。”
  沈湛闻言跟着赵三小姐走了,陆简明则是被陆正则带去拓宽交际。
  沈湛随着赵三小姐在沙发上坐下后,赵三小姐就笑盈盈地直盯着他看:“你这一露相,可把全场名媛的风头都盖过去了。简明那小混蛋,居然把你拐到这里来招眼,回去慎初一定饶不了他。”
  沈湛解释道:“是我自己想来的,得知您就是慎初的夫人后,我就想见您一面。当年走得匆忙,未来得及向您道谢,如果没有您帮忙,我大抵活不到今天。”
  赵三小姐道:“跟我这样生疏干什么?叫我赵姐就好了。当年的事,我不说你心里也清楚,是谁要护着你。”
  沈湛当然清楚,他与赵三小姐只是泛泛之交,对方为何要花那么大的心思将他捞出来?定是有人授意的。
  沈湛道:“您与慎初的恩情,我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赵三小姐突然神秘一笑,道:“这倒未必。”
  沈湛连忙道:“您说。”
  赵三小姐道:“慎初身上时常挂的那只怀表,里边藏着他的一个念想,你有机会打开看看,你要是有心,他这念想就能成。至于我的恩情……”
  赵三小姐敛起笑容,幽幽地叹了口气:“慎初他年轻英俊,又身居高位,不晓得有多少女人惦记着他,我不晓得哪天就让人钻了空子。你要想报恩,就委屈一下,将他的桃花都挡了去。”
  沈湛不解地问:“怎么挡?”
  赵三小姐的忧郁神情瞬间烟消云散,笑盈盈道:“你晓不晓得外面现在是怎么传的?都传慎初在南郊别墅养了个貌若天仙的二姨太,宝贝到了心坎里去,外人瞧一眼都舍不得。此刻二姨太不就在这了么?只要你出马,保管那些打着慎初主意的都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必须让她们清楚,陆参谋长家里只能有个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沈湛算是听明白赵三小姐的意思了,虽然赵三小姐让他做的这件事颇为羞耻,但赵三小姐对他有莫大的恩情,倘若他连这么点小事都不帮,岂不忘恩负义?
  沈湛道:“您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于是,赵三小姐委派任务了。
  陆正则正带着陆简明与财政厅长一家闲谈,财政厅长的四女今年十九,生得清秀可人,原是陆总司令属意的儿媳,偏偏陆简明就是不点头。
  而人四小姐的目光,除了陆简明,也不时落在陆正则身上。
  陆正则与陆简明是同母所生,样貌十分相似,都是挺拔苍翠,五官英俊。然而同样的一坛酒,三年醇与十年醇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陆简明是一坛新酿成的酒,清淡而爽口,陆正则是一坛陈年老酒,不显山露水,一旦揭开封泥,尘封数十年的香气就足以醉人。
  尽管他已婚,但这不妨碍别人对他的仰慕。
  沈湛得了赵三小姐的吩咐后,走到陆正则身边,在沙发的扶手上坐下,挽住陆正则的胳膊神色自然地问:“在聊什么?”
  他用的是小嗓,不止出声软糯,还带着一股亲昵,只有非常亲近之人才会这样说话。
  陆正则对于沈湛的出现有些诧异,但他只是让陆简明往边上挪了一些,好让沈湛在沙发上坐下。有外人在,陆简明不能明讲,就用眼神控诉,不明白自己的舞伴怎么会挽到他哥的胳膊上去。
  沈湛落座后,就听财政厅长问:“这位是?”
  不待陆正则回答,沈湛就道:“我姓沈,现居南郊别墅。”
  此话一出,财政厅长顿时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陆正则并未澄清,转而聊起其他话题,沈湛坐在边上也不插嘴,默默地听。过了一会,他从桌上的果盘里挑一只柑橘,将皮剥开后取了一瓣送到陆正则面前。
  陆正则看了一眼,将柑橘吞了下去。
  柑橘有籽,沈湛算好了时间,将手递到陆正则面前取籽。
  这回沈湛没有如愿,陆正则转头看向他,虽无什么表情,但沈湛仍能看出他眼神中的疑问。沈湛挑着一双美目,神色自若地问:“怎么了?”
  作为今晚的主角,陆正则这桌本就是舞会的焦点,加上一个自带光华的沈湛,全场至少有一半的目光落在他们这。
  沈湛的这只玉手伸出,陆正则若是将籽吐在他的手心,顶多是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若是不吐,那沈湛的面子就下不来了。
  陆正则自然不会为这么点小事下沈湛的面子。
  他抽出口袋中的丝质方巾垫在沈湛的手心,将两颗籽吐在了他的掌心。
  周遭的看客顿时:“……”
  离得最近的财政厅长暗道,这位南郊别墅的二姨太岂止是得宠,根本就是宠上天了,连手都舍不得弄脏一点……
  沈湛接了籽,倾身将剩余的柑橘以及帕子放到桌上,直起腰的那一刻,向周遭的看客扫了一眼,前一刻还含情脉脉的秋水目瞬间锋利起来,几位方才多看了陆正则几眼的名媛,更是得了沈湛的格外关照。
  沈湛宣告完主权,手重新挽上陆正则的胳膊,将一个志骄意满,占有欲十足的二姨太演绎得淋漓尽致。
  赵三小姐坐在不远处,悄悄地向沈湛竖了个大拇指。
  因沈湛冒充了陆府的“二姨太”,所以散场的时候他留到了最后。临别时,赵三小姐对他道:“以后你有事或是空闲的时候,都可以来找我,通报的时候说是南郊别墅的我就明白了。”说完,她当着陆正则的面将沈湛拉到一边,悄声道,“舞会上我同你说的事,千万别让慎初知道了,他一定会跟我板面孔。”
  沈湛道:“您放心,我明白的。”
  陆正则跟着沈湛一道回了南郊的别墅,回去以后陆正则就将陆简明叫进书房,兄弟俩不知说了什么,翌日陆简明就被卷着铺盖走人了。临走时用一副“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的懊悔表情看沈湛。
  陆简明搬走后,日子如旧,沈湛惦记着赵三小姐的话,心中纠结不已。原则上来讲,怀表是陆正则的私物,沈湛不该擅动,但赵三小姐的话让他心动了。陆正则不可能四处宣扬自己的念想,沈湛想报恩,就得先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
  最后,欲望战胜了原则。
  这日傍晚,陆正则回了别墅,沈湛准备好晚餐三人一同坐在餐桌前用餐。中途的时候,赵副官进来了,说是有紧急军务报告,两人就上书房去了。
  自从沈湛决定凭自己的记忆认出陆正则后,陆正则便不在别墅内佩戴怀表,平时都装在军装口袋中。沈湛谨慎地往二楼的书房看了一眼,压下心中的罪恶感,将手探入了军装口袋。
  怀表就在口袋中。
  沈湛掏出那只金色的怀表,“啪”地一声打开了,平淡无奇的表盘与表针,不平凡的是……表盖背后放着一张照片。
  
  第十六章
  
  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看材质似乎是张报纸,边缘已然模糊,照片上的面容却依然清晰。
  是位佳人。
  仙姿玉色,双瞳剪水,浑似姑射真人。
  纵是沈湛见惯了俊男美女,仍觉惊艳。一位能令陆正则珍藏多年的人物,自然不能是泛泛之辈。
  沈湛悄声朝正在餐桌前吃饭的端午招呼:“端午,你过来帮我瞧瞧,照片上的人你认不认得?”
  端午早就好奇沈湛在做什么了,闻言就跑到沈湛面前,往他手中的怀表上看。这一看,原本兴致勃勃的脸顿时僵住了。
  沈湛问:“怎么了?照片上的人你认得?”
  端午木然地点了点头。
  沈湛来了兴致:“是谁?”
  端午木着脸道:“师父。”
  沈湛无奈道:“我问你照片上的人是谁,不是让你叫我。”
  端午欲哭无泪地道:“我说照片上的人就是师父你啊……”
  “……”
  沈湛默了一会,难以置信地道:“你再说一遍,照片上的人是谁?”
  端午重复道:“照片上的人就是师父你!我记得很清楚,这张照片是登在《申报》上的,是师父你唯一一张穿着便服上的报纸。”
  端午道出的这件真相太惊人,如同在沈湛的脑海中投下一颗雷,“轰“地一声炸开了。
  一张贴身收藏数年的照片,个中代表的含义,饶是沈湛再迟钝,也该明白了。许多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为何赵三小姐说只要他要是有心,陆正则这念想就能成。因为这份念想的根源就是他,只有他成全,这份念想才能成。
  沈湛心中正乱成一团,楼上传来了动静,他急忙将怀表重新塞回口袋,拉着端午回到餐桌前。
  赵副官报告完军务就离开了,陆正则回到餐桌前继续用餐。沈湛心里乱,时不时用自己觉得不着痕迹,实则火辣辣的眼神看陆正则。
  几分钟后,陆正则停箸望向沈湛:“怎么了?”
  沈湛瞬间心如鹿撞,面上渐渐泛红,强自镇定道:“没事,吃饭。”
  当天晚上,沈湛一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虽然端午一早就提醒过他,陆正则可能对他存有别样的心思,但他未曾上心过。他心底里觉得,陆正则真对他有心思,同在一个屋檐下数月,怎么可能没半点逾越?就是再耐心的狼也该伸出利爪了。
  沈湛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倘若陆正则喜欢他就跟戏迷一样,那收藏他照片数年的事也不是不能解释。
  陆正则对他,究竟是何种喜欢呢?
  沈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晌,窗外突然下起暴雨,电闪雷鸣,隔着厚厚的窗帘都能看见亮如白昼的闪电以及轰隆隆的雷声。
  沈湛灵光一现,抱着枕头下床了。
  不久,陆正则的房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屋内的人很快起身,打开了房门,沈湛抱着漂亮的绣花枕头站在门外,单薄的睡衣使得他瑟瑟发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虚:“那个……我怕打雷,我能跟你一块睡么?”
  陆正则未作犹豫就侧过身,让沈湛进屋了。沈湛来的时候就抱了一只枕头,床上只有一条被子,他理所当然地钻进了陆正则的被窝,被窝内残留着陆正则的余温,钻进去暖融融的。
  陆正则见沈湛躺好,关掉床头灯,掀开被子一同躺了进去。
  沈湛睡觉喜欢侧着睡,觉得冷时就会卷成一团,他面朝陆正则躺在床上,心里“砰砰”乱跳。今晚他使的这招叫“欲擒故纵”,倘若陆正则真对他有旁的心思,无论平时有多规矩,夜半三更总会情不自禁。一旦陆正则动了,就证明了他的猜想非虚,若是不动,既洗清了误会,又避免了尴尬,一举两得。
  沈湛心中既紧张又期待,难耐地翻了几个身,就在他又一次翻身背对陆正则的时候,对方突然出手了,侧身将手伸向了他。
  沈湛的心情用震惊不足以形容,他以为陆正则至少得等他“睡着了”才出手,轻薄的程度也就是亲亲小嘴摸摸小脸,谁料他明显还醒着,陆正则就出手了。倘若陆正则真要对他做点什么,他岂不是自投罗网,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他?
  沈湛双目紧闭,浑身僵硬,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却听一道声音在耳边道:“别怕。”紧接着,他的两只耳朵就被人捂住了。
  轰隆的雷声顿时被隔成了另外一个世界。
  沈湛:“……”
  他的一颗心提那么高,就这样被人轻轻放下了?
  沈湛难以置信地翻了个身面朝陆正则,陆正则只是随着他的动作调整了手的位置。
  一切回到了起点。
  陆正则究竟喜不喜欢他?
  沈湛被陆正则捂住了耳朵,不能随意翻身,一直纠结到外边的雷雨声都停了,才迷迷糊糊地要坠入梦乡。就在即将坠入梦乡的那一刻,陆正则轻轻地动了,他松开捂着沈湛耳朵的那只右手,以一种非常亲密的姿势搂住了沈湛的背。
  沈湛瞬间就清醒了,他感觉到陆正则在他身上微微施了一些力,将他仰面放在了床上,紧接着那只被他压在脑袋下的左手就抽离了。
  ……
  又想多了。
  沈湛等着陆正则躺好后继续睡,谁料陆正则并未立即离开,他撑在沈湛的上方,许久都没有动静。屋外的电闪雷鸣早已停了,屋内漆黑一片,即使离得再近,也只能隐约看个轮廓。沈湛感觉到陆正则的呼吸拂在脸上,痒痒的,却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就在沈湛忍不住想翻个身的时候,面颊突然被人轻轻地抚了一下。
  从面颊到鬓角,像是一条绢子从脸上扫过,称不上冒犯,却令沈湛怦然心动,耳尖红了,脸上也烧起来了。
  他从未被人这样触碰过脸,纵然在戏台上也没有,小心翼翼,却又万般柔情,再高明的角儿都演不出这样的手段。
  沈湛确认了一件事:陆正则喜欢他。
  陆正则的人品毋庸置疑,只要沈湛说个“不”字,就绝不会勉强。
  那沈湛呢?
  是该佯装不知,明确拒绝,亦或试着接受?
  沈湛心中乱成一团,不知折腾到何时才入睡,翌日早上理所当然地醒不来,是陆正则小心翼翼地挪他的手,他感觉到动静才醒了。
  沈湛睁开眼,睡意朦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陆正则道:“困就再睡会。”
  沈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动动腿准备伸个懒腰时,发觉自己腿就搭在陆正则的腿上,昨晚的记忆被唤醒。
  他看了陆正则一眼,迅速把自己的腿收了回来。
  陆正则获得自由后,起身换衣服。沈湛也准备起了,可他想起一件事,昨晚他是穿着睡衣来的,衣服都放在自己屋子,如今天气虽然渐渐回温,但夜里和清晨仍是十分寒冷,他抱着被子坐起身,有些舍不得离开暖和的被子回自己的屋子。
  陆正则穿好军装,见沈湛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就明白了,道:“我去取。”说完,转身出去了。
  沈湛看着陆正则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外头的传言,陆参谋长在南郊别墅养了个二姨太,宠到了骨子里什么的……除了他是男的,其余的竟一点错都没有。
  
  第十七章
  
  陆正则为沈湛取衣物时,正好撞见刚起床的端午。端午亲眼看着陆正则进了沈湛的房间,取了沈湛的衣物,再过一会,沈湛就穿着陆正则取的衣物从他房里出来了。
  端午的嘴里顿时能塞进一颗鹅蛋。
  沈湛今日起得晚了,就熬了一锅白粥,配一叠酱菜。他将白粥和酱菜端上桌后,神情自然地坐在陆正则对面吃早餐。
  陆正则用过早餐就出门了,他一走,沈湛立刻把碗筷往桌上一放,高深莫测地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坐,半晌都不说话。
  端午见了早起的一幕,对沈湛与陆正则的关系产生了误会,在边上小心翼翼地道:“师父,如果你真不愿意,我们就跑吧。”
  沈湛蹙起眉头道:“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
  端午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沈湛:“……”
  他忽略脸上的隐隐作痛,纠正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在确认自己的想法后,沈湛叫了一名卫兵进屋道:“麻烦跑一趟陆府,问问少夫人,她几时有空,我想请她喝杯茶。”
  赵三小姐答复得很快,上午约人,下午就应约了。虽说是沈湛主动约的人,但真正见面了,他却有些难以启齿。
  赵三小姐主动问:“慎初的怀表你看了?”
  沈湛道:“看了。”
  赵三小姐问:“你心里是什么个想法?”
  沈湛道:“比起我的想法,更重要的事您的想法,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赵三小姐笑道:“你和慎初的事情,怎么还来问我?”
  沈湛道:“您是慎初的夫人,我必须尊重的您的想法。”
  赵三小姐明白了:“原来你是在意这个。”
  两人坐的地方是茶楼的二楼包厢,卫兵守在门外,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赵三小姐却是压低了声音道:“我跟你讲个秘密,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我和慎初不是真的的夫妻,我们是好朋友。”
  沈湛怔住了。
  赵三小姐认真道:“你和慎初的事情,原本我是不该插手的,可慎初的性子你也该知道些,这件事我不跟你挑明,他能在心里装上一辈子。你也别因此勉强自己,强摘的花不香,你要真对慎初没意思,这件事就当我没跟你讲过,你想怎么跟慎初处都行。”
  赵三小姐说完,也不撮合沈湛和陆正则,提着包走了。
  沈湛昨晚想了大半夜,加上今日的一个上午,一团乱麻的思绪早就理清了。他对陆正则……其实是有些心动的。
  陆正则对他太好了,有些好他知道,有些好他不知道,陆正则却从来不需要他知道。正是这份心意,令沈湛不得不正视这份感情,他想让陆正则如愿以偿。
  原本沈湛是顾忌赵三小姐的,他不能为了成全陆正则的心意,令别人痛苦。谁知峰回路转,陆正则与赵三小姐并非真正的夫妻,如此,沈湛就能放手去做了。
  当务之急,就是让陆正则明白,他可以对自己动手了!
  沈湛有心成全陆正则,却在如何让陆正则就范上,犯了难题。
  倘若沈湛主动提起,陆正则很有可能误会他是个随便的人,认为他与自己心中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形象违背,从而看轻他。可若是不主动提起,陆正则说不定真如赵三小姐所说,将念想一辈子藏在心底。
  沈湛经过一番慎重思考,决定用暧昧而不失矜持的方式暗示陆正则。
  献媚这种下等事,沈湛是决计不会做的,言语撩拨什么的,太轻薄,他不喜欢。两情相悦,眉目传情,才是上上之策。
  沈湛回到别墅,将陆正则前几日找裁缝给他制的新衣拿出来换上,再将自己的长发仔仔细细地打理了一遍。
  于是,等陆正则晚上回到别墅,见到的就是一身兰色长袍,恍如一株旷谷幽兰的沈湛。陆正则的第一个反应是……蹙眉。
  “你就穿这些?”
  沈湛心口不一道:“我不冷。”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陆正则直接对端午道:“上楼替你师父拿件衣服。”
  端午是个有孝心的,不仅拿了棉衣,还把棉裤一起拿下来了。沈湛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上棉衣棉裤,以圆滚滚的形象出现在餐桌前。
  残酷的现实并不能磨灭他的意志。
  用餐的时候,沈湛吃一口饭,瞅陆正则一眼,吃一口饭,瞅陆正则一眼。
  近来,沈湛为了记住陆正则的脸,一有机会就盯着陆正则看,次数多了,陆正则对沈湛的目光就习以为常了。沈湛瞅了陆正则半晌,对方愣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沈湛耐不住了,故意轻咳两声,吸引了陆正则的目光。随后,他化身成了思凡逃下山的小尼姑,将陆正则当成那同逃下山的和尚,用一双盈盈如春水的双眸,欢喜又矜持地看着陆正则。
  按照戏文里发展,小尼姑与和尚经过简单的试探后,就是“男有心来女有心,哪怕山高水又深”。
  然而事实是……
  陆正则并未看出沈湛眼神里的戏,报以一笑后,继续用餐。
  沈湛的一口皓齿险些将筷子咬断。
  陆正则吃过晚餐后,会上书房处理公务或是看会书,沈湛跟着陆正则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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