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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花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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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明白了,我自然是断断不会跟他去的。
  于是,我特镇定冷静带着坚决的口吻对他说:“碧游哥哥,请你放下我。”
  “夕颜,我不放。”他低头对我说,眉梢眼角溢出一丝温柔,“夕颜,我再也不放了,就从现在开始,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好不好?”
  我侧头去看苗青青,见她呆愣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见我看她,她忽然对我笑了一笑说:“夕颜……”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叫过我的名字,我心里原本升腾着那么剧烈的怒气,可是她这么叫我,我还真是发不上来。
  我从喉咙里支吾了一声,算是回应,想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万没想到,她居然轻声问我:“夕颜,你说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记得,我真的清清楚楚地记得就是温大哥的啊!不是他,还会有谁,绝不可能是别人的,我怎么会允许!啊?夕颜,你是相信的,你是知道的,是吗?”
  我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的精神又面临崩溃的边缘了,她的意识和思维有的时候好混乱,估计还会出现幻象,我想或许就是她这个样子才被坏人占了便宜去,只是这茫茫人海,线索全无,这时代也没什么DNA鉴定,再说她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有,一门心思认定这是温碧游的孩子,这让我怎么说啊!若不是温碧游斩钉截铁地否认,连我也要相信她了。
  虽然我不知道她肚子里究竟是谁的孩子,但是我却知道温碧游是真的不爱她。如果她这么和温碧游纠缠下去,是没用的。只是不知道假如我如她所愿狠狠地伤害温碧游之后,他们能不能在一起。
  我看向温碧游,不知道是不是该去伤害自己的恩人。
  他见我看他,温柔地笑起来,他真的挺好看的,即使大雨淋湿了他的衣袍,即使醉酒遮掩了他的神采。
  他说:“夕颜,我带你走。”
  我心里蓦地一震,想起那日我被桃木钉钉伤之后,想起我晕倒之后,想起我手心里的那块微微凸起的伤疤。
  是啊,他虽然曾经让我失望。但是他终于还是来履行他的承诺了。
  一时之间,我有点左右为难。
  我在现代的时候,曾经看到过无数因为彼此的怀疑和隔阂而成陌路的例子,就算他知道我是清白的,可是难保他不会总想起我和白云瑞衣衫不整几乎□相对的那一幕,万一这还是他心里隐忍的刺,那么形如那日的失望将会不时地到来。
  可是他为了我变成这个样子,一切都不计较地要来带我走,温柔地笑着说着很久之前的承诺,我真的还有点不忍心起来。
  我在心里问自己,沈夕颜啊沈夕颜,你究竟爱谁啊?
  我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出来。
  展鹏飞已经在门口静悄悄地站了很久。
  他似乎是在等着我给出个答案。
  忽然,我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我转向苗青青说:“青青姐,外面的人中了什么毒?你给解了可好?”
  她不动。
  我大声说:“你快去解毒,要不然你的温大哥要跟我成亲啦!”
  她立刻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洒向窗外。
  她走到温碧游身边说:“你放下她,带我走吧。你带不走她了,外面的人都好了。”
  温碧游自然是无动于衷。
  她看了我一眼接着建议道:“你娶我,娶了我之后,我来帮你把她弄到月亮谷。”
  苗青青是退步了,要和我分享温碧游,她先进门。
  我想或许温碧游的答案可以帮我做出决定,于是不光是苗青青,我也看着他,看他怎么说。
  他仍旧低着头,慢慢地说:“青青,你走吧,我不要别人,我只要她。”
  苗青青没有放弃,她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说:“你看这是什么?”
  她手上拿着的赫然就是那个系着“月亮谷温家印”印鉴的手链。
  她威胁道:“我只要下道命令再摁上这个印鉴,到时候怕是会天下大乱,看你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温碧游没有着急,他温和地劝她说:“青青,你还记得那个后来吗?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去爱,你爱我就必须要跟我在一起才算吗?”
  苗青青这时候头脑反应迅速地反击说:“那你爱她就非要跟她在一起才算吗?”
  温碧游说:“你想跟我在一起,我不愿意;可是我要跟夕颜在一起,她是同意的。”
  我晕,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果然,苗青青说:“她要同意为什么不跟你走?”
  温碧游居然不走了,抱着我向室内走去,将我放到大床上,回头跟展鹏飞说:“麻烦你请个郎中,夕颜扭伤了脚。”
  展鹏飞愣在那里,半晌后才挥手叫人过来,吩咐下去。
  温碧游从怀里掏出一个尾端系着红丝线的桃木钉来说:“我当初掰开夕颜的手拿出它来,就说了要带夕颜走,夕颜松了手,所以她是同意的。”
  苗青青跟上来几步,倚着门说:“你真的不在乎温家的人了吗?就为了她自己?”
  温碧游抬眼看了一眼印鉴说:“你用用试试就知道了。”
  “这印鉴难道是假的?”苗青青惊诧地问,接着又说,“不可能,不可能。”
  温碧游说:“那印鉴的确是真的,只不过如果想发生效用,还需要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在我爹爹身上,我们温家每次发函都需要经过最少两道手续,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苗青青在犹疑,显然她已经相信了温碧游的说法,只是有点不甘心。
  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听声音有人来到了门外,我听到展鹏飞说了句:“郎中到了。”
  然后一个背着药箱穿着青布衣衫的老者佝偻着身子走了进来。
  温碧游让开几步,他拿着药箱坐到我床边。
  忽然听到苗青青哎呀一声,我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温碧游借着起身给郎中让位置的时机,出其不意地抢下了苗青青手中的印鉴。
  苗青青凤目圆瞪,喝问道:“这印鉴是真,你刚才话是骗我的,对不对?”
  温碧游收好印鉴,冷冷看她,并不回答。
  这边厢,郎中已经查看我的脚踝了,一阵疼痛将我的视线拉回了,我发现脚腕红肿了一片。
  郎中叹息着摇摇头对我说:“夕颜,你怎么搞的?又受伤?!”
  我疑惑地仔细看了郎中一眼,然后“啊”地一声尖叫就缩像床里面。
  温碧游要冲过来却被郎中拦下了。
  这“老者”回身站直了腰,扯下了胡子,出掌逼退了温碧游。
  “白云瑞,你来得正好!”温碧游语含激愤。
  白云瑞慢悠悠地把外面的青布外衫也脱下去,不知从哪里摸出把折扇来,大下雨天的象征性地摇了两摇,一字一句地说:“温碧游,你且慢动手!那天山洞里你看到的人,可不是我。”
  一句话说完,我和温碧游同时愣住了。
  温碧游果然就收住了进攻的势子。
  白云瑞继续臭屁地摇了摇折扇说:“那个易容高手我带来了。真假你们一见便知。”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唉,别怕了,夕颜。我是那人么?”
  说完扔给我一个药瓶说:“给,自己擦!”
  他坐到床边后,又跟展鹏飞道了谢说:“展兄,我家夕颜麻烦你了!”
  接着跟温碧游说:“温大哥,没办法,夕颜呢毕竟是因为我险些失了名节,于情于理呢,我都得带她回云南做我白家的媳妇!”
  温碧游显然是被这一切弄得有点头晕脑胀,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白某人忽然很生气地对着苗青青说:“都是你带来的麻烦!那采花贼就是跟着你来的,你孩子的爹恐怕也是他!”
  那一瞬间,我不忍心地看到,苗青青失魂落魄。
  白某人回过头来往我脖子里挂了个东西说:“夕颜,你可真狠。就让绿月给我一个天蚕丝的残体就这么走了,我不捉住他我都不敢来见你!”
  然后揪起我的胳膊说:“看看这个糊巴巴的凤凰!难看死了!”
  我终于回过味来这是真的。
  我看着白云瑞笑了,笑着笑着,不知怎么,眼泪流下来了。

  割袍断义

  “看这傻丫头啊!哭什么啊?”说着白云瑞掏出个手帕递给我。
  我抹抹眼泪,看着他。
  他说:“这样才对嘛,好戏在后头呢!你得参与呢!”
  说完故意皱着眉头跟门口的展鹏飞说:“老展,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就让我这娇滴滴的娘子你未来的弟媳妇住在这四面透风的破屋子里不管啦?”
  展鹏飞无奈地摇头笑笑,招呼手下进来收拾残局。
  然后将温碧游和苗青青都请到了他那边屋子里去。
  他们并没有抗拒,显然是希望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白云瑞说:“你们先过去那边,我随后就到。”
  白云瑞替我放下脚那边的半边帐子,将枕头竖放在我床头扶我倚好,手抓过我带出来的包袱翻出狐皮短披风给我围上,然后麻利地接过我手中的瓶子倒出点药油到自己手里,给我揉脚去了。
  药油揉脚其实是挺疼的,他一使劲揉我脚就不由自主地往回缩。
  他笑嘻嘻地抬头说:“你别动了,忍忍,我给你擦上药油,洗干净手,咱就去那屋夜审采花贼去,给你报仇!”
  他这么说显然是很有效的,我马上强忍着疼痛让他擦完了药油。
  “你什么时候成游方郎中了啊?”我问他。
  “你再这么动不动就这里伤那里伤的啊,我成神医都有可能!”他一本正经地说,然后站起身来迅速地洗了手,回头问,“过去吧。抱还是背啊,你选!”
  我略动了动脚踝,抹了药油后凉丝丝的,不那么难受了,于是回答说:“我选择扶!”
  白云瑞轻轻将我扶下床,立刻就蹲下去拿绣花鞋。
  我看着他低头细心地绕过我扭伤的脚踝给我套鞋,忽然就生出一种细细的感动。
  跟着他瘸着走了没两步,就被他腾空抱起来,他笑嘻嘻地说:“到他门口我就放下来啊,别怕。”
  在经过这件事情之前,我心里似乎对于白云瑞还没有如此的依恋,似乎也没有如此的听话,我又摸了摸他套在我颈中的扳指,不像上次有那种愤怒不被尊重的情绪,心里有些暖暖的。
  正想着,白云瑞轻轻将我放了下来,已经到了隔壁门前。
  我正要伸手敲门,白云瑞拉住了我,我疑惑地回头,发现白云瑞放大号的灿烂笑脸,他在我耳边说:“夕颜啊夕颜,我真想啥也不管了,现在就带你走,不理这些烦人的事情了!”
  不可否认,哪个女孩子不爱听甜言蜜语呢,我心里高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去哪儿啊?”
  白云瑞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说:“你这么问,就是答应跟我走了啊,不许反悔!哈哈,我真是因祸得福!”
  我脸红了。
  门从里面打开了,温碧游站在门里冷冷地说:“你们还准不准备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做坏事被抓住的感觉,脸更红了,尴尬中忘记了自己的脚上,抬腿就往里走。
  迈的还正是那个扭伤的脚。
  可以想象,根本就吃不住力,我向前栽倒。
  温碧游稳稳地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是抓,不是扶,不是拉,也不是拽。
  他的身体歪都没歪,就用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愣是将我已经完全倾斜的身体死死拉住了。
  但是我也直不起身来。
  一个身体加上下倒的重量都支撑在胳膊上的一个点上,他的手像是钳子一般牢牢禁锢着我,我感觉他抓住的不是胳膊,而是臂骨。
  我回头看他。
  发现他眼中几种神色复杂地结合在了一起。
  心痛,不舍,受伤,怒火,不甘,气愤,执拗,脆弱……
  我并没有与他对视很久,也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可是那时间仿佛就是静止了一般,让我难受。
  白云瑞一只手揽住了我歪倒的身子,一只手放到温碧游抓住我胳膊的手上。
  他先是轻轻碰了下,提醒温碧游松手。
  温碧游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随后白云瑞的手就用力握住了温碧游的手腕,想将他的手拽开。
  他握得更紧。
  我觉得手臂上的骨头都要断了,或者已经断了。但是我却没有很疼的感觉,血脉不通,那里已经麻了。
  我脸色都骤然白了起来,胳膊比脚的疼痛还要严重,刘海下已经迅速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一切没逃过白云瑞的眼睛,他脸色一变就要动怒。
  我用眼神制止了他,然后对着温碧游说:“谢谢你拉住我,碧游哥哥!”
  他深呼口气,一根一根地收回了手指。似乎手指都僵直了。
  他一松手,我自然地往回收胳膊,结果一动我就再也忍不住地“啊”地惨叫了一声。
  额头的细汗变成豆大的汗珠子纷纷而下。我发现整个右臂都一动动不了了。
  白云瑞扶正我身子,用手往我右臂一摸,我疼得“嘶”地一声吸了半口气,之所以是半口气,是因为我吸到一半看到白云瑞从没见过的铁青的脸色和红红的眼睛。
  白云瑞叫了声:“老展!”
  展鹏飞马上过来扶住了我。
  “如何?”展鹏飞简短地一问。
  “别碰。”白云瑞先嘱咐了一句,然后说,“骨头伤了,怕是断了。”
  展鹏飞不再避讳道声得罪,将我抱起来放到厅里的圈椅上。
  胳膊难免震动,我忍着没有出声,恨不得马上将狐皮披风解下来,觉得后背都汗湿了。
  但是我根本什么也顾不上,因为转身的功夫,白云瑞和温碧游已经交上了手。
  温碧游的目光时不时向我看来,白云瑞出手更加不留情。
  其实,我知道,他是后悔了,他不是故意的。
  虽然我是个外行人,但我也看出来了,温碧游没有主动进攻,采取的是守势,见招拆招。
  白云瑞则是一味地进攻,防都不防。
  我连喊了几声“住手”没有人听。
  无奈之下,我正要站起身来去制止他们,被展鹏飞摁住了。
  他看着我说:“你要进去他们谁收不住手,伤的就不只是手臂了。”
  为难之际,忽然展鹏飞的一个手下飞跑过来,在门口愣住。
  显是没有料到他们两个打起来,他也进不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是好。
  “什么事?”展鹏飞问。
  那人一下子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展大人,不好了,白公子带来的那个男人被一个姑娘带走了!”
  温碧游和白云瑞闻声同时收手,看着他。
  白云瑞说:“你说什么?”
  那人再说一遍:“回白公子,您带来的那个男人被那位姑娘带走了,就是跟这位一起的那个姑娘。”
  我回顾一眼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苗青青。
  “带走了是怎么回事?”展鹏飞沉声问,不怒而威,“救走了?”
  “回展大人,属下看着不像,更像是掳走的,连绑都没松,直接劫走了。”那人继续禀报。
  我心里多少了然了些,苗青青定是为了白云瑞的那句“你孩子的爹恐怕也是他!”而出手劫人。
  “传我口令,四下追捕!”展鹏飞命令道。
  “对!”白云瑞接口道,“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他还没还我清白呢!”
  “罢了。”我忍着疼痛开口制止,“那女子精通医术,善于使毒,追也是白追,说不定还会伤人。”
  前来禀报的那人听我这么说,先没有走,等着进一步的指示。
  我接着说:“算了,白大哥。苗青青不会绕了他的,我们还是不要管了。不需要他认罪,我相信你。”
  白云瑞铁青的脸色缓了缓。
  展鹏飞挥手让那人下去了。
  温碧游将箫插回腰上,默默转身要离开。
  “这就想走?”白云瑞转身拦住他。
  “不要动手!”我一急离开椅子站了起来,胳膊和脚都疼起来,我勉强站住,刚刚停歇了一会儿的汗珠子又立刻涌了出来。
  白云瑞见状不敢再动,但仍伸手拦在门口。
  温碧游没有回头,他站得笔直,笔直到让人感到僵硬。
  我对白云瑞说:“不要拦着。不要动手。碧游哥哥不是有意的,他从小就待我好,你知道的,他是我恩人。你们不要动手。”
  我看不到温碧游的表情,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的后背似乎更加僵硬了。
  我看得到白云瑞。
  他忽然撩起锦袍前摆,刷地撕下半片,向前一抛。
  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虽然你对夕颜有恩,但今日你硬生生捏断她手臂,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你若是还嫌不够,随时可以来找我白云瑞,我替她还!往日你我也算朋友,但从今天起割袍断义!还有我不管你和苗青青什么关系,最好看好她别再来找夕颜麻烦,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请!”
  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让开了大门。

  我要的幸福(1)

  温碧游回头看了我一眼,确切地说是看了我的右臂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屋子。
  白云瑞几步抢到我身边,卷起我袖子来。
  展鹏飞适时地转过头向外走去,说了声:“驿馆里有医官,我去喊一声。”
  “麻烦你,啊,展大哥,啊……”几个字的一句话被惨叫声打断了两次。
  我怒瞪着白云瑞说:“你能不能轻点轻点轻点啊?疼啊!疼!”
  右臂微肿,紫红一片,手指的痕迹清晰可见。
  白云瑞沉着脸,盯着那伤也不说话。
  还好只是过了一会儿,展鹏飞就带着个医娘走进来了。
  她是医官的女儿,医官年事已大,一般都是由她来治疗病人。
  诊视的时候,白云瑞将我揽在怀里,左臂前伸压住我能活动的左臂,两只手在伤处上下控制着我的右臂,我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这顿疼又免不了了。
  果然,看起来柔柔弱弱客客气气的医娘,上手一点也不犹疑,她直接捏到了受伤的臂骨去检查断没断,疼得我直抽冷气的同时下意识地往回抽胳膊,却发现一动不能动,甚至医娘蹲下来的角度都正好限制住了我的两条腿活动。
  我认命地往白云瑞怀里一缩,半扭回头,闭上了眼,任由他们处置。
  检查好之后,她也轻舒了口气,对着展鹏飞说:“展大人,你可把我吓坏了,说什么骨折了快点来。我以为多严重呢,还好还好。”
  “怎么样啊?蓉蓉?”展大人问,看来他们很是熟稔。
  “臂骨轻微骨裂,外力造成。虽然现在看情况不是很严重,但是一定要注意。骨裂缝休养不好,容易变成移位骨折,那可就麻烦了,治疗起来的痛苦是现在的百倍。”医娘蓉蓉说,“用我家祖传的接骨散外敷,一副就可以消肿止痛,二副接筋续骨,三副基本治愈,四副恢复如初。不过恢复之后,最好还是再挺半月等骨缝愈合紧密了,再向以前一样活动,这样即使以后阴雨天,骨伤处也绝不会隐隐疼痛。”
  接着伤处被温毛巾清洗之后,敷上了膏药。
  顺便又把脚踝的伤也给处理了一下。脚上只是筋有点扭了。
  蓉蓉找展鹏飞要了一壶烈酒,在黑瓷碗里倒了满碗,点燃了,手直接伸进去,变魔术似的手指上带着蓝色的火苗就出来了,直接往我脚踝上抹,我虽隐约明白不会烧起来,但还是十分害怕,不过抹了第一下没什么感觉之后,就不觉得怎样了。
  蓉蓉动作利落地蘸着燃烧的酒精给我揉捏脚踝,不多会儿就觉得脚上舒服多了,也不那么火辣辣地疼了。
  弄完了,蓉蓉站起身来说:“好了,二位先出去吧,送热水进来,我给她擦洗一下。”
  白云瑞这时候才松开我,站起身来对着蓉蓉施了一礼说:“有劳蓉蓉姑娘,多谢!”
  然后转头对我说:“弄好了叫我。”
  我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已经缓和了好多,也暗暗地舒了口气。
  他这才拉着展鹏飞出门了。
  蓉蓉细心地给我擦洗了身子,我顿觉舒服了好多,我感激地看着她道谢,这原本不是医娘该做的活儿。
  她冲我微微一笑说:“你是展大人的朋友,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我已经换好了衣衫,有人送来新的锦被,她扶我倚好,然后说:“你眯一会吧,我去叫白公子过来。”
  我想起白云瑞说弄好了叫他,就点了点头。
  折腾了这大半夜,外面天色竟然蒙蒙亮了,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疼痛耗尽了体力,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白云瑞披着我的狐皮披风趴在床头睡着了,手里紧紧握着我的右手,肯定是怕我睡着了乱动。
  太阳已经很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外面依稀有车马的声音,驿馆里又开始了迎来送往的一天。
  我看看趴在床头的白云瑞,睡着了的他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首先值得注意的是他英气的眉毛,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嘴巴,好看的侧脸。
  我瞅着瞅着发现某人的睫毛轻微地颤抖了起来,我知道他醒了,不好意思着呢,知道我在看他,不敢睁眼。
  我故意诧异地说:“听人说人睡着了睫毛会动,原来是真的啊!”
  白云瑞睁开了眼,温柔地看看我说:“早啊,夕颜。”
  我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的这句话心里变得特别的柔软,我“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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